真是真人不露相。
她笑起来露出一对小虎牙,很是可爱:“美女,我刚刚就坐在你咖啡桌斜上方的办公室里做设计图,我的依据不仅仅是根据客人的需求,还要是最恰如其分的。这件裙子上面的雪纺轻盈,下面的精羊毛有飘光,正好衬得你亭亭玉立,至于风格,衣领是活动的,如果你下下来,肯定是最性感最有魅力的那一个。”
唯一这才发现真的是个活领,拆了之后春光半露,是欲遮还羞的撩人心扉。
席阮也不由得为这女孩子鼓掌了,也能够理解为什么这么龟毛的店子在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还能好评如潮的,实在是实至名归。
女人买到称心如意的衣服之后通常会变得很容易相处,就比如唯一迅速的跟那个叫做宁星辰的女设计师一见如故了。
“星辰你好牛啊,太有才了,你是服装设计专业毕业的么?”唯一深扒到。
宁星辰摇了摇头:“这是个烧钱的专业,我当初家里太穷,我读不起,我只是高中毕业。”
唯一更是一脸惊讶:“那你有想过要去深造吗,以你的水准,以后就是混米兰巴黎时装界的料子啊。”
宁星辰摇摇头:“这个城市有我最眷念的人和事,我一步都不愿意离开。”
唯一摇着席阮:“人家高中毕业都能自学成才,咱们还是正宗的高校毕业的,竟然混得这么差劲,有木有很差劲?”
“以第三名的成绩毕业并且还在国内有名的云上入职的人表示毫无压力。”席阮耸肩,毫不留情的抛下她。
宁星辰眼里闪过一丝光:“阮阮你是在云上工作?”
席阮点了点头:“我们公司没有时装设计部,不然肯定会挖你的墙角。”
她眯着眼笑得可爱又腼腆:“没有啦,这么大的公司,哪会看上我这样的无名小角色啊?”
“不过听说上面有这个意向,我会向他们推荐推荐的,你这样的才华是凤毛麟角,不可多得啊。”席阮是前几天听同办公室的一女孩子提到马上要成立服装设计部门的消息的。她是觉得宁星辰的才能确实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唯一一跟人熟了就容易得寸进尺,此刻前趴着身子凑到她跟前:“听说你这设计师收费很规矩,不会像别的店一样漫天要价,是有幕后财团撑腰?”
宁星辰望了她一眼,笑:“听这话你是嫌我收少了是不?你再给点小费我肯定也不会拒绝的。”
唯一立马捂住腰包。
席阮微微的笑,她看出来了,这女孩子没有看起来那么单纯。
离开的时候唯一还是赞不绝口的:“我要是像她那么有本事就好了,哪一天咱俩开个漫画工作室,自己给自己出版就好了。”
席阮敲了她脑袋,警醒道:“你别这么容易就对人掏心掏费的,她虽然有才气,但是从她坐在楼上就能看出你的性格和喜好出来,说明她不光是有灵气,更重要的是有读心术。”
“哎呀阮阮,你别多想了,我看她挺单纯的一菇凉,起码比你那个钟如愿要好多了。”
她没再做声,只是坚持自己的观点。
不过马上,她的观点就得到证实了。
没过两天的唯一又准备做一套秋装了,拉着她再往工作室里跑,结果竟然宁星辰不在,工作人员说是有点私事出去了。
唯一有些恹恹的,打车的时候便看到宁星辰从一辆骚包车上下来,隔得不远,还能看得到她眼角晶莹的泪花。
而重要的是那辆骚包车,车牌都是她们俩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了。
唯一脸色气得青白:“展青非我再原谅你一次我他妈就不姓李!!!”——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展青非没那么肥的胆子啊
ps:明天上午还有一更啊大家记得撒花催催啊不然就忘了
晋江独家发表(1.4)
席阮觉得展青非不像是有胆子干这种事的人,更何况这设计室开张了也应该有一段时间了,如果幕后的真是展青非,没道理半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啊。
唯一此刻已经被怒火蒙蔽了双眼,唰的一下子冲动玛莎拉蒂跟前,硬生生的用自己的身体挡住车子,直直的透过玻璃望向车里的人。
几乎是愣了一秒钟,展青非立马跳下车子解释:“唯一你听我说,不是你看的那样。”
“不是这样,那又是怎么样?”席阮的声音淡淡的,在唯一身后响起,目光逼视着他,替她问出口了。
展青非快要脱口而出的话被打住了,只抓着唯一的手:“唯一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背叛你,你看的的是个误会,我只是恰好认识星辰而已。”
“星辰?我看你叫的挺亲切嘛,难怪这样难弄的金卡你都拿到手了,你都不想想你让我去你金屋子里去看你藏的娇人,这事缺不缺德?!你嫌恶心得我不够是吧?!”
“不是,我对天发誓我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如果我有半句假话,就天打雷劈永世不举!”他是下狠心发毒誓了。
奈何唯一不是那种在同一块石头上绊倒两次的人,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举不举都跟老娘没半毛钱的关系,老娘对天发誓,老娘再搭理你,这一辈子都不举!”
席阮抚额,你想举也没工具好伐?嫌在大街上跟个泼妇一样实在是有碍观瞻,便把她拉到一边,让展青非先走。
唯一在气头上,即便是误会了,也是口不择言的,要是两人再这么斗嘴下去,事情只能越来越没法收拾了。
唯一是骂了一下午,哭了一下午,席阮回家的时候都觉得自己肩膀上都是盐粒子了。
颜培云刚出差回来,显得有些风尘仆仆的,仍不掩其姿。
“不是让你别到处乱跑么,怎么现在才回来?”
“出去逛了一下,出了点意外,就回来晚了。”席阮换上拖鞋,只觉得很累,倒在他身上闭眼小憩。
“展青非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啊,值不值得托付终生啊?”
“这事唯一的确是冤枉他了,那个什么星辰的其实就是青非一堂哥的相好,今天是送她去见了正室,所以才哭哭啼啼的,青非于心不忍,就送她回来了。两人顶多就是认识而已,没什么猫腻。”颜培云用手代梳子,替她捋着稍显蓬乱的头发。
“其实我觉得那星辰也挺可怜的,这么有才的一小姑娘,偏偏不甘寂寞这么糟蹋自己,那展青非的堂哥也是个渣男,毁人不倦。”席阮蹭了蹭,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兴许他也有说不出口的苦衷呢。”颜培云揽住她,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
“你们男人就知道维护自己朝秦暮楚的本性,每一个好东西!”席阮捶了他一拳头,以示不满。
颜培云抓住她的手,抵在嘴边亲吻:“我可没有,我就朝席暮阮而已。”
“德行!”
颜培云低着头凑过来吻她,她左躲右闪,始终逃不出他的掌心,只能任由他吻得浑身乏力了。他抱着她冲洗了一番就放床上了,神色有些可怜巴巴的:“我都忍了三个多月了”
席阮脸色一红,白了他一眼,男人真是下半身动物!
颜培云手段高明,三两下就撩拨得她弓着腰抑制不住的□出声,低低的哀求着。偏偏颜培云这时候还在使坏,有一下没一下的逗着她,尝点甜头又不给个痛快,直叫她咬着嘴唇瞪着他。
他吻着她纤长的睫毛,笑:“你要是求我,我就满足你。”
“我就不啊”还没说完颜培云就探入了一根指头,让她压抑不住喊了出来。
“要不要?嗯?”颜培云越发的咄咄逼人,让她招架不住。
席阮一向吃软不吃硬,嘴皮子咬出血了也不松口:“我就不求你!”
流氓的特点在于,可以毫无逻辑不分场合随时随地的找出借口的:“我刚刚话还没说完,我的意思是你要是求我,我就满足你,你要是不求,我就更要满足你了”
说完扶着她的腰,稳住她的身子,一举没入。
席阮愉悦的闷哼了一声,身子的敏感度已经抵达顶点,伏在他身上咬着他的肩头发泄了出来。颜培云闷闷的笑:“因为小家伙的原因,所以这么敏感,嗯?”
她不答话,身子还在微微颤抖着,颜培云进出都格外注意分寸,最终虽然不能餍足,也算尝到了一口。
最后席阮累得睡着的时候,颜培云放平了她才起身,打了个电话,声色在静谧的夜色中更显威严:“如果还想待下去,就给我安分点。”
不知道是肚子里的孩子太贴心还是怎么样,席阮是罕见的投胎都没什么孕吐及不适状况,所以倒不是很折腾人。只是嗜睡的情况是越来越严重,就好像现在,开部门会议的时候她竟然靠在椅子上差点睡着了。
突然被文件摔在桌上的声音吓醒,席阮抬头就看到齐悦怒目圆睁的模样:“有些同仁啊,大伙儿都在为这个case焦头烂额挑灯夜战的时候,某些人早退不说,开个会都能哈欠连天的,真是让我们寒心。”
“如果不想做大可以趁早离开,蹭着一份高额薪水还屁事不干算怎么回事,拿我们云上当收容所么?!”
再傻的人都知道她话里指的是谁,席阮也知道最近的设计方案被毙得很惨,大家心里不好也是正常的,可是拿她撒火她就没理由忍气吞声了:“齐工这句话似乎是意有所指啊,这个设计图咱们人人都有讨论,我虽然资历不够,但是我交上来的设计图连总监都说细节有可取之处,我的确是屁事不干,因为我干的是正经事,不像某些人开会总说屁话,有意思么?”
总监今天不在,所以齐悦自认为可以猴子称大王了,可如今席阮如此不把她放在眼里,更是说出一样一番目中无人的话来,真叫她火冒三丈,迈着大步就走到她跟前,扬起手臂就准备打下去了。
席阮正要伸出手抓住她的,却只觉得身子一个后退,紧接着就是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地落针可闻,众人齐齐看向生生挨下这一巴掌的总监。他本来白皙的脸庞立即浮现出淡淡的掌印,显示着发掌人深切的愤怒。
齐悦捏着手掌,一脸的不可思议。
李承易似乎不甚在意,摸了摸脸颊,调侃道:“看来我错过了场好戏啊,这一大早的就战况激烈啊。”
齐悦颤着手:“总监,我我不是故意的”
李承易点头:“我知道借你个胆子,你都不会故意打我的,那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对咱们的新同事友善点,她最近身体不舒服,大家体谅下。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了,齐悦,你带着席阮送设计图过去,我相信你们能够搞的定的。”
席阮:你确定你这不是在帮我拉仇恨么?
其实是有一个竞争对手的,席阮看着像她一样跟在人后面的周念晨时,只觉得老天爷真是冷幽默十足。
当然,当看到对方的老总翩然出现时,更是咂舌了。
竟然是颜培云!
于是难道她那个老谋深算的总监其实早已经窥探到她跟颜培云的关系,准备打一张感情牌么?
只是席阮觉得,这个算盘要打空了。
颜培云工作的时候一改平时的风格,变得冷静凌厉,不怒自威的气势,沉着声音说话时更是让她心里一颤一颤的。
老总发言之后就是竞争双方各自展示自己的设计图纸,并注明优劣势,让开发商做出抉择的。
对方是由周念晨上去展示的,他以前是院系学生会会长,举办了不少的演讲比赛,口齿肯定是足够伶俐的,只是不知为何,今天听起来声音有些不稳,似乎自信不够。
席阮专注着对方设计的时候就注意到有一道视线朝自己射来,她转过身的时候却又发现颜培云似乎也在专注着设计图,又觉得是自己多虑了。
最后她上去的时候经过周念晨身边时被他拉住了一秒钟,隐约听到他嘴里低低的一声加油,脚步迟疑了点了点头,让步子更加沉稳。
上台之后无意识的扫过之后发现坐在离她最近的颜培云是黑着脸的,心里一慌,演示稿的U盘半天都插不上去。
在不知情的人看来,这一幕就是开发商老总颜培云态度和谦,亲自上前替她解围,安抚她的情绪。
而事实上是,颜培云低头轻语:“当着我的面跟旧情人牵扯不清,你还真是朝熊豹借了胆子了。”
“我没有,他就跟我说声加油。”
“哼,他说加油有用么?如果想拿下这个项目,光靠这张设计图可是不够的。”他借势挡住众人的视线,在她手心里挠痒痒。
席阮窘到心底里了,恨不得当场给这个衣冠禽兽一脚,却终于忍住了,提高声音:“谢谢颜总的帮忙,下面,我开始讲解我们云上的设计了。这一设计看似简约却并不简单,大家可以看到它最大的亮点是独特的空间利用,这是利用了几何里”
看着颜培云在底下直勾勾的看着她,笑意盈然,她突然想起半年前毕业答辩的时候,时光流转,半年不过弹指一瞬,他和她,已经大不相同了——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呀最近好勤奋啊有木有
明儿不更了啊累着了
大家撒花都不给力嘤嘤嘤嘤好忧桑
晋江独家发表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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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阮转身,就看到颜培云站在身后,逆着光,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光从这让人胆寒的气场里就能知道他锅黑的脸了。
可她一点惧怕的意思都没有,还弯唇笑得很高兴:“呀,这都被颜总看出来了啊?今晚上我跟颜总的收获可都是破丰盛的嘛,我是旧情人重逢,而颜总更是美人在怀,您说是么?”
说完还伸了手臂搭在周念晨的肩上,向他炫耀。
颜培云已经被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揽住她的腰身就带进了男洗手间里,顺手反锁了门。其实要不是顾及到她肚子里的孩子,颜培云此刻就想把这妖孽掐死在这里。
“你倒是出息了啊,当着我面都能跟旧情人勾肩搭背了,怎么,刚报了大仇就打算过河拆桥了?!”他把她压制在门背面,力道让她既挣脱不开也不会感到疼,看着她倔强的翘起的唇畔,只想把这女人揉进怀里,不让她再出来气自己。
席阮对他的指控不服气:“那你呢,当着怀着你们颜家小祖宗的媳妇儿任由别的女人投怀送抱就理直气壮了吗?这还是我在场呢,我要是不在场,明儿早晨她不得出现在我的床上,穿着我的睡衣,抱着我孩子的爹了!”
想到这里她就觉得胃里在翻滚了,甩开他的手冲向了旁边的洗手台,干呕了起来,不一会儿,泪珠子都吐出来了。
颜培云就是气性再大,这时候也没法跟她争辩了,上去打算替她舒缓舒缓。席阮抡开他的手臂:“滚!”
这一声用尽了力气,她终于吐出来了,突然就一发不可收拾了起来,像是醉酒之后,把吃进去的东西一股脑全吐了。
等终于觉得胃里空了的时候,席阮刚直起腰就眼前一阵发黑,双腿一软就要往地上滑到了,颜培云动作迅速,把她抱住了。
可是席阮已经晕过去了。
再次醒来又是在医院了,席阮发现自打嫁了颜培云,她跟医院的缘分都变深了,三天两头得过来串串门。
想到之前发生的事,她忙伸手去摸肚子。
“孩子没事,你别担心了。”颜培云在一旁,见她醒了,弯腰替她掖被子。
席阮转过脸,不搭理他,也不开口。
“医生说是饮食不当,有轻度过敏现象。怀孕会一定程度上影响体质,所以以后不能吃海鲜了。”颜培云也不顾她还在生气,径自解释道。
“好吧,这次算是我错了,你饿不饿,我去弄点吃的来。”
席阮不乐意了:“什么叫算是你错了?整得像是屈打成招似的,我是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认错了么?!”
颜培云揉了揉鼻梁表示无奈,心说前些天贺思婕嘱咐他怀孕的女人难伺候他还没在意,如今算是见识到了:“我没有那个意思,我道歉我一点都不委屈,我当着你的面任由别的女人投怀送抱而不拒绝是我该死。”
“你这意思是,如果不当着我的面,你就不该死了?还是,你其实是拐着弯在怨我坏了你的好事?!”
“席阮!”颜培云耐心告罄,厉声了起来,“你给我适可而止啊。你跟周念晨过去有什么我就不追究了,可是如今你已经是我颜培云的媳妇儿,你当着我的面跟旧情人腻歪,你还能理直气壮的揪着我不放?!”
席阮一向吃软不吃硬,要是颜培云顺着再说两句,这事就这么揭过去了,可是如今他的强硬责备态度,更是让她火光大冒:“颜培云,我结婚之前还真没发现,你这出神入化的贼喊捉贼的本事啊,我跟周念晨清清白白没有半点暧昧,我敢用我肚子里的孩子起誓,你敢么?!”
颜培云气得拂袖而去。
席阮躺回床上,出了口气,不憋闷还真是饿极了。可是浑身发软根本就不想动,向他低头这事她更是干不出来,便只有打电话给唯一了。
唯一那边信号十分差,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啊,绵绵啊,我忘了告诉你了,我现在在**呢,这儿风景真好喂,你听得到吗?你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么?”
席阮叹了口气:“没事儿,你好好玩吧,那儿太阳毒,别晒坏了。”
闺蜜什么的,关键时刻都靠不上。
叹了口气准备待会儿吃饭时间让小**帮忙打点凑合一下的,半路贺思婕却杀过来了,一见她就算饿得再狠,席阮也会打叠十二分精神应对的。
“怎么,见了我神经都绷紧了,这么怕我?”贺思婕盛了份粥,再配了几块酸酸甜甜的凤梨酥给她。
席阮不说话。
“培云都跟我说了,我就说了吧,把结婚都看得这么潦草,以后怎么过日子?这才几天功夫啊,就整天吵了吧唧的。”
是你的儿子无理取闹好吧?席阮在心里默默的不满着。
“吵架肯定不是哪一个人的错,培云跟他爸一样,虽然脾气不好,但也不是乱发脾气的人。我知道你们年轻人都气性不小,可你也是怀孕的人,这么不会控制情绪怎么行?”注意到她拿勺子的手在发抖,贺思婕接过碗,慢慢的喂了起来。
席阮真是受宠若惊了,想想初见面时她对自己是大呼不满意挑三拣四的,现在虽然话语里是责备但是也是在为她和考虑,顿时有些感动了。
“我昨儿找了你姥姥出来喝茶,她可是大家闺秀出身,谈吐不俗,分寸拿捏得刚刚好。你得好好学学了,婚姻是需要经营的,有万丈高楼平地起,也有万丈大厦一朝倾的。更何况你现在怀了孕了,以后多了一份牵挂,更是不能再由着自己的性子了。”贺思婕叨叨着,其实是有些心疼这儿媳妇的,那么早就没了娘,软弱父亲另外娶了后妈。据她所知,席阮在后母家的日子并不好过,所以这些倔强不服输的性子肯定也是慢慢养起来的。偏偏颜培云也是不可一世的主,就连父子两的关系僵持得像紧绷的弦一触即发的时候都没有低头的时候,这样好强的两人如果不磨磨性格,以后肯定是有的苦吃的。
“我知道了,我会反思自己的。”看在这碗熬得软糯香甜的粥和果香酸甜的凤梨酥的份上,她决定大方的原谅颜培云一次了。
所以晚上颜培云来接的时候她没再摆脸色,由他抱到车里,再抱到电梯里,最后在一众羡慕的目光里被抱进屋放在床上。
窗外是极光大盛的晚霞,给天幕穿上妖艳的橘色纱裙,欲遮还羞的艳丽,像是油画大师打翻了的油彩,信笔而来都是上乘佳作。
颜培云就站在窗边,任由旖旎的霞光给他镀上一层微光:“这回是真的跟你道歉,是我不好,没有顾及你的感受。”
就连声音都像是蒙上一层模糊的光,格外的沙哑和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