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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心被陆景珩拉着从江亦成办公室出来时还有些懵懵懂懂的,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结婚还没提上日程先派发了喜糖的。

“我们两个也就差了那本证而已,结婚是迟早的事。”中午吃饭时,陆景珩替她解惑,“但是婚礼不能办得太仓促,我们两个现在都忙,近期都不是举行婚礼的好时机。而且现在爷爷和爸妈那边还不知情,这都需要先花点时间,但这段时间总要先绝了别的男人的念想吧。”

“……”陆心对陆景珩的这套理论不敢苟同,最重要的是,“你什么时候向我求过婚了?”

话刚完便见陆景珩不紧不慢的一个眼神瞥过来:“我们两个还需要那些虚礼吗?”

当然要。

陆心没说出口,但用力戳着的牛排显示了她的不快,陆景珩连表白都是她逼问的,一辈子就嫁一次人,连被求婚的惊喜都没了。

陆景珩的手伸了过来,在她脸颊上捏了捏:“又生闷气了?”

“当然。”陆心望他,丝毫不扭捏。

丝丝笑意在陆景珩深黑的眸子中漾开,陆景珩手掌在她脑后轻轻拍了下:“又犯傻了。我可舍不得让你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嫁给我了。今天这些喜糖就是要封住那些人的嘴,省得一天到晚把你和别的男人凑成双。我的女人就应该光明正大地站在我的身边。”

陆 心被他说的有些窘,心里却似喝了蜜般,要听陆景珩的甜言蜜语真不容易,不过他这一招确实不错,一整个下午,整个公司的八卦风向都变了,没再把她当成未来的 老板娘,反倒都落在她怎么从陆景珩的妹妹摇身一变成了陆景珩的妻子,回到办公室时整个办公室的同事都在好奇,却没敢多问,因为**oss今天心情不佳。

外面一句闲聊都被叫到里面训半天,因此整个办公室里人人自危,连远在楼下的陆景珩都因为一点细小的数据被找碴。

一起找碴的还有江芷溪,从收到陆景珩陆心的喜糖开始,江芷溪一整天都黑着张脸,陆景珩今天的做法无疑当众在她脸上打了一耳光。

从陆景珩进公司第一天,整个公司谁在传,陆景珩是帝新的乘龙快婿,他陆景珩是傍着她的关系进来的,尽管事实是,陆景珩被录用后她才发现陆景珩进了帝新,才申请调回来的。

但从一开始,整个公司的人都将两人绑在一块,哪怕是昨天,所有人都在说他们是一对,今天陆景珩就不动声色地打了众人的脸,也打了她的脸,这让她很难堪,只能将这种难堪化作怒气撒在陆景珩身上。

陆景珩只是不痛不痒,该干嘛还是干嘛,工作依然有条不紊地进行,会议照开,该进行的策略该给的方案一个不少,而且给出的方案很让江远东满意。

陆景珩是江远东破格招聘进来的,他对陆景珩的工作能力很满意。

下午会议上看江芷溪有意无意地刁难陆景珩,还为此发了很大一通脾气。

陆景珩只是尽责地开完会,下班时间一到便和陆心先回去了。

白止过两天要出国,估计要出去很长一段时间才回来,约了陆景珩丁陵等几个一道出去喝酒。

因为要谈的问题可能涉及到机密内容,陆景珩没带上陆心,陪陆心吃过饭后就独自出去了。

白 止和江芷溪挺熟,最近对帝新的事也比较关注,也听说了陆景珩早上发喜糖的事,一看陆景珩过来就忍不住拿他开玩笑,不过也有些担心,陆景珩进入帝新毕竟是别 有目的,这么一闹反倒和江芷溪江亦成的关系闹僵了,把自己置于被动位置,甚至可能是,他随时面临着被开除的风险,这很不利于他的深入调查。

“这 个问题我不是没考虑过。”对于白止的担忧,陆景珩仅是浅浅一笑,轻晃着酒杯,“其实利用江芷溪是最快捷有效的办法,我之前也有过那么一瞬间的犹豫。但毕竟 是多年的老朋友,不想做得太卑鄙。最重要的是,这样会伤害到陆心。而且我也不希望别的男人觊觎我的女人。调查的方法有千千万万种,不一定非得拿自己的感情 当筹码。”

莫宁笑:“陆心烧了几辈子香才换来这么个好男人。”

陆景珩也跟着笑笑:“是我烧了几辈子的香。”

他这辈子就去了一次那座山,迷了那么一次路,她就浑身是血地滚到了他的脚下,身上的衣服被树枝荆棘划得破烂不堪,小小的身体浑身是伤,整个人都快失去了意识,却还睁着一双清澈的眼眸,死死地抱住他的脚不放。

陆景珩永远都记得那时的陆心,以及那双眼睛,很清澈,却很茫然,甚至是恐惧和绝望。

把她带回来后陆心有些自闭,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敢和人说话也不敢靠近任何人,除了他。

也怕黑,更不敢一个人待着,所以在那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陆心都是只黏着他,只敢靠近她。

好在这些阴影没有长期伴着她,经过了这么多年,除了没找到家人,陆心其实恢复得很好,哪怕一个人生活了七年,她依然适应得很好。

陆景珩回到家时陆心已经睡着了。

她睡觉有一个毛病,睡觉时总喜欢缩起双腿,蜷成一团,缩在被窝里,常常让被子把整个头都给盖住了。

明明这样睡呼吸都觉得困难,陆心却会睡得特别安然。

陆景珩总怕她有一天会因为这样的睡姿被闷死而不自知,因此看到她又不知不觉这样蜷缩在被窝里,扯过被子就拉开了些。

陆心还没怎么睡沉过去,他一掀被她就醒过来了,睁着惺忪的睡眼,对他呢喃了声“你回来了?”两手就很自觉地搂住了他的腰,翻了个身继续睡。

自从两人确认关系后陆心就很心安理得地享用陆景珩的怀抱了。

陆景珩也很心安理得,头一低就吻上了她的唇,掐着她的腰就把她压入了怀中,手轻车熟路地剥她的衣服,一边吻她一边叫她的名字,然后在她半梦半醒时,分开她的双腿,重重地进入。

最近常被陆景珩拎着去锻炼,陆心体质好了不少,陆景珩晚上也越来越不克制,第二天起来时陆心浑身都在发软,干脆赖在床上不起床。

本来帝新年会将近,陆景珩要带她去买礼服的,被这么折腾了一夜,陆心干脆赖到了中午才起床,下午才一起去买了礼服。

帝新年会在每年春节假前两天举行,以西式酒会的形式举办,但因为公司员工多,酒会包场不容易,不知道从哪年起,年会都是在江家位于殷城别墅区的别墅里举行。

江家有钱有势,家里豪宅大,前院后院占地广,很适合用来举行酒会。

陆心和陆景珩上次来过,对陆家的布局早已了然于心。

年会在晚上七点准时开始,董事长总经理致辞,总结这一年的成就,对下一年的展望,之后便是台上明星唱歌助兴,下面自由交流,每年固定的流程。

因为帝新每年年会办得比较大型,会请不少合作企业老总过来,多半是海外公司的中国区代表之类,多是外国人,因此即使是在酒会上,陆心还是得扮演着翻译的角色,尽心地陪在江亦成身边,陪客户敬酒。

陆景珩身为公司运营经理,自然也是需要与各方宾客应酬交流,因此两人虽然是一起过来的,却也不能一块在一边纯欣赏节目。

陆心酒量向来是不错,但是陪着江亦成和海外的客户应酬了一圈后,还是有些招架不住。

江亦成也看出了她的不胜酒力和眉眼间的疲惫,歉然地与眼前的法国宾客道了声歉后,转身对陆心道:“累了的话先回休息室休息一会儿吧。”

陆心客气地推辞:“我没事。”

江亦成脸色板了起来:“让你回去就回去。”

陆心也就很听话地回了休息室。

休息室在二楼,和江亦成的房间隔得不远,上次来过,陆心很轻车熟路。

这个点正是年会高峰期,休息室里没什么人。

陆心洗了把脸,让被酒精浸泡的脑子清醒了会儿,转身出了休息室,闪身进了江亦成房间。

大概是自家的缘故,江亦成房间平时都没有从外面反锁的习惯。

他的房间是书房和卧房连在一起,外边书房,里边卧房。

书房的装扮很简洁利落,一张黑色而实木办公桌一个同色系的书柜,一套纯黑皮质沙发和一套茶几。办公桌上搁着一台笔记本,江亦成平时在家办公用的。

陆心进屋后迅速将房门掩上,小心往四周扫了眼,迅速走向书桌,手指往电源一按,迅速开了电脑。

☆、第二十九章

接通电源后的电脑屏幕很快亮起来,陆心迅速切入安全模式,捏在掌中的小小U盘迅速插入USB接口中,长指飞快地在页面上键入代码,一边分神留意外面的动静。

她在计算机方面的造诣不算高,至少是远远比不上陆景珩的,但对于普通家装电脑却是绰绰有余,哪怕像江亦成这台装了层层防护的电脑,她操作起来也算是驾轻就熟,因此很快将U盘中的木马不着痕迹地植入他的电脑中。

忙完后陆心迅速将U盘拔出,还没来得及关电脑,门锁冷不丁转动起来。

陆心手压着电脑下意识要合上,一声熟悉的嗓音在这时响起:“是我。”

陆心突然松了口气,望向已经闪身进入门内的陆景珩,手压着电脑忘了收回,人却是放松了下来,难怪能这么无声无息地靠近。

“你在这做什么?”陆景珩压低了声音问,刚才上楼时他看到陆心偷偷摸摸从休息室溜进了江亦成的房间。

说话间人已经走了过来,打开了她欲合上的电脑,黑眸迅速扫了眼,微微眯起,手指迅速在电脑上按了几个键,头也没抬,只是淡声吩咐:“退过去一点。”

陆心让位,看着他站在电脑前,长指飞快地在电脑上键入一串字符,随着飞快弹出的代码,陆心越看越心惊。

“江亦成电脑的防护程序显然比你看到的要牢固一些,这两个漏洞看似无关紧要,一般人看不出来,但在真正懂行的人面前,还是会有一定的风险。”

将最后一个补丁打上,陆景珩不紧不慢地解释,重新审视一遍后,迅速摁下电源,关了电脑。

黑眸迅速往屋里扫了眼,想进江亦成卧室,刚走了没两步,脚步便停了下来。

“有人来了。”陆景珩低声说,黑眸迅速往屋里扫了眼,视线定在落地窗上。

落地窗外是一个半人高的阳台。

陆心迅速走过去,小心转动着手中的腕表,在接触到左边墙上时腕表发出微弱的红光,内置的迷你探测狗检测到监控装置。

“有监控。”陆心以唇语说,甚至可能还有其他的防盗警报装置。

陆景珩走了过来,拉过她的手臂,快步走向房间内的组合衣柜。

衣柜很大,却塞了不少衣服,勉强仅能容一个人。
陆景珩一只手贴在陆心腰上,想让她进去,陆心不肯,扭着身子想让陆景珩进去。

“我能应付他。”陆心低声说,女人应付男人容易许多,更何况一个可能对她有所图谋的男人。

“想都别想。”陆景珩像是看穿她的念头,手掌贴着她的腰往里一推,被陆心一闪身避开了,手推着他,一边急声说道:“上次我喝醉他就是带我回的这里,看到我在这不会怀疑,我想办法引他出去。”

这确实不失为一个这种时候最保险的办法,陆景珩却不同意,扣住她的手臂想先将她塞进去他来应付,却没想到陆心这会儿胆儿突然肥了,听着外面靠近的脚步声,想也没想,脚一抬冷不丁朝陆景珩膝盖关节上用力一踢,干脆又利落,精准踢在了最脆弱的关节处,陆景珩随之膝盖一软,陆心趁势就把他给推了进去,不顾陆景珩陡然冷下来的俊脸,二话不说把柜门一关,憋着一口气以着最快的速度回到沙发上,一只手垫在沙发背上,歪歪扭扭地靠着沙发背趴了下去,屁股还没沾到沙发,门就被从外面推了开来,陆心随之半闭眸。

推门而进的江亦成一愣:“陆心?”

陆心半趴在沙发上没动,眼眸半敛,呼吸清浅,脸颊因刚才的憋气透着诱人的淡粉,看着像是喝高睡过去了。

江亦成皱眉,走了过来,盯着她安静的睡颜,不知怎么的心里突然平静了下来,黑眸甚至是有些贪恋地看着她的脸,人不自觉地在她面前蹲了下来,盯着她望了会儿,手掌不自觉伸了出来,却又在半空中停下,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她。

陆心明显感觉到江亦成压下来的阴影,他造成的压迫感一直都在,却一直没有动作。

陆心忍不住扭着身子动了下,像是被吵醒,嘤咛了一声,打了个酒嗝,然后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尽在咫尺的俊脸时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往沙发背缩,一只手掌落在了她的后背上,压着她的后背。

“江……江总。”陆心颤声叫他的名字,不完全是装的。

“你没事吧?”江亦成盯着她,问道,压着她后背的手却没有收回。

“没……没事。”陆心尴尬应着,适时地打了个酒嗝,手臂撑着沙发想要站起身,身子却摇摇晃晃的,脚步还虚晃了一下,差点没摔倒,江亦成伸手压住了她的肩,阻止她起身。

“又喝高了?”江亦成直接点明。

陆心脸露尴尬,一只手揉着太阳穴,小心往他身后瞥了眼,尴尬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休息室在哪,刚头实在太晕,就只认得这个房间,就冒昧进来了。”

“没关系。”江亦成淡声道,起身给她倒了杯茶,“喝点茶会好受些。”

“谢谢。”陆心道谢着接过,喝了一口,望向他,“江总不用在楼下招待大家吗?”

“刚才看你脸色不太好,我过来看看你有没有事。”江亦成依然是淡淡的语气,在她身侧坐了下来,“休息室没看到你,就猜你可能跑这儿来了。”

陆心有些尴尬:“不好意思。”

江亦成笑着摇了摇头:“好些了吗?”

陆心点点头:“眯了一会儿好受多了。”

江亦成淡道:“酒量不好你还喝这么多。”

陆心有些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只是本能的小动作而已,江亦成看到了,盯着她的脸,黑眸就变得深浓起来。

陆心明显察觉到他眸中的慢慢升高的温度,带着灼烫,让她本能地想逃。

陆心强自镇定地放下杯子:“江总,刚和□的杰逊聊了会儿,他似乎对我们在澳大利亚的风投项目很感兴趣,现在时间还早,我们要不要下去和他再谈谈?”

边说着边站起身,一只手突然从身后扣住了她的手腕。

“陆心。”伴着沙哑的嗓音,陆心只觉得手臂一紧,还未及抽回,她已经被江亦成拉着摔在了他身上。

陆心脸色微微一变,下意识要起身,江亦成却突然箍住了她的腰,扣着用力一掀,他反身将她压在了怀里,手掌捧着她的脸,唇就朝她压了下来,惊得陆心头一侧,他两片薄唇险险印在了她的脸颊上。

作者有话要说:小心心,别忘了被你踹进衣柜的相公,点蜡~

☆、第三十章

“江总。”陆心手掌推着他压下来的头,声音又气又急, “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请您自重。”

但她的话没能阻止有些失控的江亦成,他的力气大,手掌紧扣着她的腰,侧着身,利用身体将她整个困在他的怀抱和沙发之间,另一只手掰着她的脸,嘴里哑声叫着她的名字,唇蛮横地想要吻下来,只想将她狠狠揉入怀中,狠狠地吻住。

陆心拼命地扭头避开他印下来的唇,被他的身体压制着的双腿蠢蠢欲动,想抬起一脚踢向他的脑袋,心底却又不得不警告自己不能冲动,只能扭着身子用力推挤着他。

她无意识的扭动更加挑起他压着的欲%火,吻不到她的唇,他的唇开始袭向她光%裸的脖子,细细的吻落在她白皙的脖子上,咬着轻轻的啃咬,手指甚至勾着她晚礼服的肩带往下拉扯,想要将她的衣服撕扯下来。

陆心在江亦成进来前就设想过种种可能,但不包括他会突然对她兽性大发,让她完全的招架不住,江亦成一开始将她压住就完全利用了男人体格上的先天优势,将她牢牢困在他的怀抱和沙发间,让她除了扭动手脚完全施展不开来,他在用蛮力迫使她屈服。

“江 总,江总,您放手……”陆心拼命避开他的唇舌,手臂绕过他的腰,掐着他的后腰死命一拧,期待着疼痛能让他恢复理智,但他只是身体缩了一下,动作却越发地激 狂,手掌掐着她的下巴,硬掰着她的脸迫使她面对他,就在这转头的一瞬间,陆心看到了陆景珩,本应该躲在衣柜里,如今却无声无息地走到了门口的陆景珩,惊得 她心里一哆嗦,脸上差点漏了馅。

陆景珩面无表情地看着交缠的两人,黑眸一直盯着这边,手无声无息地压上门锁,开了门,将门推开一道缝,手指不紧不慢地在门框上轻叩了两声:“江总!”

他的声音不大,但也不小,足以将江亦成的理智拉回来。

他本能回头,看到站在门口的陆景珩时,脸色沉了下来,也有些狼狈,被抓奸在床的狼狈。

“你怎么进来的?”江亦成沉声质问,放开了陆心。

陆景珩依然只是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望着他:“江总下次睡别人的老婆记得锁上门。”

两道凌厉的视线直直射向陆心,陆心已在江亦成放开她时用力推开了他,手抓着被扯落到手臂上的肩带,踉踉跄跄地站起身,脸色惊惶,结结巴巴地解释:“你……你别误会,我只是喝高了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我们没……没什么……”半真半假的语气。

陆景珩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视线落在她略显凌乱的晚礼服上,唇角勾起一个淡讽的弧度,配合着她的说辞:“找个地方休息需要跑到江总的卧房来?”

身体往前一倾,扣住她的手腕,一把将陆心用力拽了过来,他抓的力道很重,陆心疼得眉心都拧了起来,眉眼间都是痛苦之色,却不知道陆景珩是在做戏还是真的气得不轻,只是陆心被这样对待江亦成却是看不过去了,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你弄疼她了。”江亦成说,脸上也慢慢褪去了刚才的狼狈,只是定定地望着陆景珩,陆景珩也侧头望他,唇角一勾,江亦成还没看清他勾起的弧度,陆景珩右手突然一抬,右掌勾拳,冷不丁就朝江亦成下巴狠狠揍了一拳,用了十成的力道。

江亦成猝不及防,被揍得脸歪向了一边,抓着陆景珩的手也不自觉松了下来。

陆景珩顺势拎起他的衣领,“碰”又重重拳揍在了他的右眼上。

“江总,难道您没听说过一句话,朋友妻不可欺?”冷冷的声音落下,江亦成脸上又挨了一拳。

江亦成也不是省油的灯,连着被揍了三拳,也顾不得自己理亏,在陆景珩第四拳要揍下来时反身也举拳朝陆景珩揍下去,拳头又快又狠,看来功夫底子不弱。

陆景珩伸手碰了下被他揍过的脸颊,垂下的眼睑遮住了眸底的精光,反身又朝江亦成揍了一拳。

陆心在一边胆战心惊地看着两人互揍,掂量了一下,一边哭一边过去想要将两人拉开,不忘哭着劝:“你们别打了,别打了,是我不好……是我先误闯进来的……”完全悲情女主的戏码。

陆景珩冷着脸抓着她的手臂将她推一边:“让开!”

陆心被推得踉跄了好几步,差点没摔倒在地,被江亦成急急伸手扶住,戾气在他眼底浮起,手一伸,往前一步就要往陆景珩脸上狠狠揍去,陆心踉踉跄跄地扑了上去,在江亦成揍上陆景珩前紧紧搂住了陆景珩的身体,哭得稀里哗啦:“不要不要……”

江亦成的拳头在距离她的头顶一寸的地方险险停了下来,整张俊脸山雨欲来,眼神复杂地往陆心望了眼,把手收了回来。

“是我强迫她的,和她没关系,她喝醉了。”江亦成说,一字一句似从喉咙里滚出,喉结随着每一个字上下剧烈地滚动着。

陆景珩只是冷着脸冷冷地与他瞪视:“这笔账以后再跟你算。”

手掌将陆心搂着他腰的两根手臂用力拉了下来,反手扣住她的手腕:“跟我回去。”

拉着她转身出门。

江亦成伸手阻止了他:“别伤害她。”

陆景珩沉着脸没应,拖着陆心下了楼。

陆心踉踉跄跄地跟在他身后,直到被他塞进了车,才抬手把脸上的泪水一点一点地擦掉,想问陆景珩她刚才那出哭戏演得还逼真吧,视线触到他那张臭脸,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小心翼翼望他:“你生气了?”

先认错:“对不起嘛,我没想到他会突然兽性大发,是我错估了形势,我错了。”

陆景珩没应,只是面无表情地启动了引擎,车子箭一般飞了出去。

陆心看着他紧绷的侧脸,软着嗓子继续道歉:“你能不能不要生气了,他也没占到我多少便宜,就当被狗啃了,回去洗一下就好了,反正你也把他痛揍了一顿,也差不多扯平了。”

江亦成看着被揍得不轻,他这吃醋的丈夫形象扮演得挺逼真了,江亦成处于理亏的位置,除了被动挨揍也不敢声张,毕竟闹大了谁的脸都挂不住,陆景珩要光明正大地带她走他更不能强行阻拦。

虽然陆景珩也挨了一拳。

想到他刚才挨的那一拳,陆心侧头望他:“你没事吧,刚那一拳有没有怎么样?”

陆景珩还是不应,面无表情地看着车,完全把她当成了空气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