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着手指将他的墨发撩开,前额的上方豁然有一处伤痕,莫晚眼底一缩,眼中的泪水汹涌滚落出来。她伸手捂住嘴,却还是抑制不住呜咽的声音,眼里的所有光华都破碎成晶莹的泪珠。
从来没有一次,莫晚是如此悔恨,她恨不得让时间倒流回去,让那颗子弹打进她的脑袋里去吧!可那终究只是如果,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如果!
静谧的空间里,只有她呜咽的低泣声,直到她的哭声渐渐放大,到最后的嚎啕大哭。
冷濯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只是一瞬不瞬的望着她,见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竟然忍不住笑起来:“好了,你这样的哭法,还是留到我死的那天吧!”
这一句话,成功的让莫晚没了声音,她就那么定定的望着他,眼里的神情一瞬间扩散开,有种绝望的无助。
意识到她误会,冷濯懊恼的皱起眉,他伸手将她搂在怀里,将脸埋在她的耳边,打岔道:“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莫晚再也哭不出声了,她紧紧咬着唇,眼角的泪水却更加泛滥,根本就控制不住。
重重地叹了口气,冷濯无能为力的抬起头,他想刚才的那句玩笑并不好笑,反而把她逗弄的更加绝望。
“哎…”冷濯皱起眉头,怅然的叹息一声,伸手将她抱在怀里,声音低下去:“晚晚,别哭了。”他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只能笨拙的吐出这么一句话。
可怀里的人,哪里收得住,莫晚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眼泪有这么多,源源不断的从眼眶中溢出来,她喉咙发紧,眼眶红肿,但是心里更难受,钝钝的痛!
听着她的哭声,看着她大滴的眼泪滚落,冷濯只感觉心烦意乱,他想不到好的办法,只能抬起她的脸,将唇压下去,吻在她的唇上,将她所有的声音都吞下去。
顺着唇角渗进来的咸涩味道,让冷濯微微皱起眉头,他用薄唇沿着她的眼角,把那些溢出的苦涩眼泪,全部吸允干净,这一路落印下无数濡湿的细吻。
感受到他的安抚,莫晚渐渐止住哭声,她红着眼睛抬起头,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深邃的眼眸,猛然勾住他的脖子,将他的俊脸拉下来,而她主动的将唇贴在他的唇瓣上。
吻,变得炙热。
冷濯眼底的眸色一沉,伸手拖住她的脖颈,迫使她将脸太高,而他的火舌灵活的窜进去,疯狂的席卷她嘴里的甘甜,亦如他思念中味道。
他几乎是粗暴的蹂躏着她柔嫩的双唇,那种从血液里迸发而出的渴望,急速叫嚷而来,可他却用着无比的自制力隐忍住,拉开和她的距离。
望着他微微推开的身体,莫晚眼里的神色一暗,迷离的水眸泛起一层氤氲的水雾,她紧咬着唇,说不出话来。
冷濯努力压制全身的悸动,看到她黯然的眼神后,心里重重叹息一声:“我现在的处境,不能把你留在身边。”
听到他的话后,莫晚莫名的松了口气,她执起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在他深邃的目光中,她一字一句道:“冷濯,如果你注定要还这一笔债,那我要和你一起还!”
虽然她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的灌入他的耳朵里,冷濯双眸轻眯,望着她纯净的眼眸,轻轻的问她:“你不怕吗?”
“不怕!”
莫晚温柔的笑起来,她伸手捧住他的脸,一瞬不瞬的望着他内敛的双眸,声音中带着从未有过的坚毅:“我什么都不怕,…只怕没有你!”
从今以后,她什么都不怕,就只怕,她的生命里再也没有他!
刚刚筑起的心防,因为她的话轰然坍塌,冷濯低低一笑,璀璨的双眸腾起一股精光,他忽然低下头,含住她的唇,将她压在身下。
身上的衣衫,根本来不及褪下,全部都被他撕开,惨兮兮的落在地面上。
后背抵上柔软的床垫,莫晚仰头望着覆在她身上的男人,乌黑的翦瞳闪了闪,眼角湿润起来。指腹轻抚着他额头的伤痕,她眼眶蓄满泪水,心碎的低喃:“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其实太过单薄,也太过苍白,可莫晚此时想不到还能再说什么,她紧咬着唇,心头一阵阵收紧。
伸手环住他的脖颈,莫晚直勾勾的望着他的眼睛,将心底所有的情感,都化作低低的轻喃:“老公,对不起…”
她哽咽的低喃,缭绕进心底深处,冷濯心口一热,急迫的低下头,吻住她的唇,将她所有还来不及说出口的话,全部都堵住。
他不想再听了,只有那一句就够了,让他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低下头,望着躺在他身下的人,冷濯紧蹙的眉头舒展开,他笑着吻住她,同时也深深占有着她,霸道强势,依旧是他的狠戾作风。
从身体里传递而出的交缠悸动,让莫晚忍不住流泪,眼角滚出晶莹的泪水,她小鼻子一缩一缩的哭,那副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这半年的禁欲,显然让男人的动作失控起来,等他发觉怀里的人哭成一团后,这才渐渐停止狂猛的力道,盯着她问:“很疼?”
莫晚抽抽噎噎的哭,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明明心里是欢喜的,可是眼泪怎么就抑制不住,好像断了线的珍珠,完全停不下来。
看她哭的那么惨,冷濯忍不住皱眉,他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太过激烈,一定是伤到她了,只能颓然的退开。
望着他骤然停顿下来的动作,莫晚心知是他误会了,可她说不出话来,急忙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同时也勾住他的腰。
她这样的动作,太过引诱,男人才刚恢复几分的理智,瞬间都被她击垮。他心急火燎的按住她,再也停不下来,一次次熨烫着彼此的身体…
仰头盯着他噙满汗水的俊脸,莫晚痴痴地凝望,不想让自己昏睡过去,她每看他一眼,都会在心底默默的补充一句,对不起。
她会用尽她以后所有的时光,每一分每一秒,不停歇的告诉他,对不起!
炙热的喘息,紧紧的纠缠。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莫晚沉醉的意识渐渐迷离起来,她全身紧绷,只能听到那一刻,他贴紧她的耳边,沙哑的喃喃:“宝贝,我爱你。”
我也爱你——
喉咙里含着这句话,可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过度的欢愉,让她疲惫的闭上眼睛,整个人陷入一片昏沉中。
莫晚昏昏沉沉的想,她还没有告诉他,她也爱他呢!可她不怕,从这一刻开始,她将用尽她生命中的全部情感来告诉他:
我也爱你…
123 冷太太,只能是她(精)
晨曦微露,白色的纱帘垂落在地板上,影影绰绰的遮掩掉窗外的阳光。
卧室里一片静谧,莫晚缓缓睁开眼睛,刚掀开眼皮,就感觉眼睛肿胀的难受,眼角干干涩涩的,一定是昨晚哭的太厉害了,眼睛不舒服。
丝被下的身体光光的,她轻轻动了下,立时从小腹传来一股酸疼,腰间缠着一双男人有力的手臂,强势霸道,那紧紧的力度,让她别想挪动一寸。
微微叹了口气,莫晚扫了眼宽大的双人床,那凌乱的床单,撕碎的衣服,还有满床的暧昧痕迹,都让她红了脸,全身涌起一股燥热。抬手拿起床头的遥控器,她将空调关闭,这间屋子已经足够火热,再也不需要加温。
“唔…”
身后的男人轻轻呓语一声,虽然他无意识的低喃,声音却依旧透着慵懒的性感。
从他怀里慢慢转过身,莫晚与他面对面,她单手枕着手臂,忽闪着水润润的大眼睛盯着他看。眼眸滑过他饱满的额头,挺直的鼻梁,还有菲薄的唇瓣,让她忍不住想要伸手摸摸。
抬手触上他的唇,很柔软的触感,莫晚忍不住偷偷笑起来,指腹爱恋的徘徊轻抚,世人都说薄唇的男人多薄情,可她怎么运气就那么好呢?遇见这么个薄唇寡情的男人,可他却并不薄情呢!不对,他也很薄情,以前对她都不知道薄情过多少次,只是现在他不会对她薄情了,因为他说爱!
嗯,直到这一刻,莫晚才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很对,她的运气真是不错,茫茫人海中怎么就会遇见他,而且还能够等到他的爱!
莫晚盯着眼前这张眩目迷人的脸庞,嘴角勾起深深的笑意。他的容貌亦如初见时的蛊惑人心,尤其是那双璀璨的眼眸,好像天边最闪亮的星辰,浩瀚无垠,承载着无数的神秘,吸引着她一步步坠落,终于无可自拔。
情之所动,她眼里溢满柔情,她主动将光溜溜的小身子往他怀里靠过去,扬起红唇,轻吻着他的唇角。
她柔嫩的唇落下,一下下轻吻在他的嘴角,带着属于她的香气。最致命的是,她香甜的小舌头还不时的舔过,这样的刻意引诱,哪个男人能够经受得住?更何况,这是早上啊,男人晨起的**最为炙热!
“小东西!”男人咻的睁开眼睛,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他原本早就醒了,可他装着不动,是想看看她有什么动作?这下倒好,竟然被她撩拨的欲火焚身。
莫晚嘴角噙着狡黠的坏笑,被他霸道的压在身下,这才放声咯咯的笑出来,她早就猜到他是装睡,所以才故意折磨他的。这个坏蛋,昨晚把她折磨的那么惨,腰都要断了!
“你故意的是不是?”将她压在身下,冷濯脸色愠怒,见她笑得肆意畅快,心里突突冒火。这小东西学坏了,竟然敢这样撩拨他?
莫晚看到他眼底跳跃的怒火,精致的脸上竟是得意,她努力憋住笑,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小模样,怯怯的伸出一根手指,嗫嚅道:“一点点啦…”
冷濯挑挑眉,内敛的双眸盯着她清纯的眼底,不怒反笑,那双眼里涌起的邪恶目光,让莫晚狠狠打了个冷颤!
不好,惹恼禽兽,她会被收拾的很惨滴!显然,莫晚反应慢了半拍,她只顾着得瑟,却忘记身边的男人是何等角色?这个男人,绝对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啊!
男人缓缓低下头,含住她伸出来的手指,模仿着某个动作,眼里闪烁的暧昧气息,足足让人羞红了脸。
莫晚脸颊绯红,想要抽回手指,可他牙齿微微用力啃咬,她就是抽不回来,两眼恨恨的瞪他,眼里的控诉满满。
流氓,这个大流氓!
眼见她羞红了脸,冷濯终于满意的笑起来,他低下头,薄唇含住她白嫩的耳垂,低低笑道:“宝贝,你想要吗?”
“不想!”
莫晚厉目,乌黑的翦瞳愤恨的的瞪着他,可她身体是诚实的,在他的撩拨下,开始发热,忍不住轻轻颤栗。
满意的看着她的反应,冷濯菲薄的唇勾了勾,按住她的腰,不管不顾的占有。
“啊!”
剧烈的动作,让莫晚倒吸一口气,身体还异常的酸疼,让她忍不住尖叫起来。她皱着眉头,可怜巴巴的望着他,有些承受不住他的凶猛。
男人覆在她的身上,深邃的眼底蹭蹭发亮,那贼亮的光华让莫晚心里发颤。每一次,他出现这种眼神,她都会被收拾的很惨很惨。
莫晚忍不住呜咽,觉得很委屈,她抬手捂着眼睛,眼角真的淌下泪来。如果是其他时候,她的眼泪攻势非常有效果,只要看到她哭,冷濯必然什么都顺了她,可此时此刻绝对不行!
他这样的男人,在情事上,就好像是凶猛的野兽,他的猎物越是哭泣求饶,越是能激发他的兽性,所以莫晚哭的越厉害,他占有的便越狠戾。
渐渐的,莫晚发觉事情不对劲,她仰头望着他,只见他额头的青筋凸起,晶莹的汗水顺着他锋锐的下颚滴落下来。
“要不要我?”男人紧紧压覆着她,俊美的脸庞紧绷,他声音低沉磁性,语气强势霸道,非要逼着她说出自己想要的那个答案。
“唔…要…”
莫晚全身止不住的发抖,她大口喘着粗气,低低嘤咛,乖乖的顺了他的意,不敢再有半点挑衅。
听到她柔顺的话后,冷濯紧蹙的眉头缓缓松开,他笑着俯下身,低头在她嘴角亲了下,他正要放缓动作,可见到她双眸中含着一汪春水,迷离的盯着他看,让他才刚找回的几分理智,全部都烟消云散,只是更加猛烈的要她…
等到炙热的气息平静下来,莫晚已经又昏睡过去,她乖巧的依偎在他的心口,睡的无知无觉。拉过早已褶皱不堪的丝被,男人脸上的神情温柔,将她圈在心口,搂着她一起睡熟。
再度睁开眼睛,已经是傍晚时分,莫晚是闻着一股饭菜的香气,才勉强睁开眼睛的。她迷迷糊糊的闻到香味,挣扎着坐起来,却不想腰间一阵揪疼,让她立刻闷哼一声,又倒回去。
听到卧室里的动静,冷濯快步走进来,见她倒在床上,忙的急声追问:“怎么了?”
莫晚倒在床上,全身都酸疼,什么力气都使不出来,她只能用眼睛愤恨的控诉对面的男人恶行,咬牙切齿的低吼:“混蛋,你这个变态!”
见她那一副要杀人的表情,冷濯悻悻的摸了摸鼻子,眼神中涌起几分歉然,他心知自己的行为有些过分,要了她太多次,一定是把她伤到了。
想到此,他忙的伸出手,去掀她身上的被子,一脸的担忧:“把腿张开,让我看看。”
莫晚脸色一变,真想狠狠扇他一巴掌,昨晚还没看够吗?她咬着唇,攥紧被子,就是不让他掀开,“不要给你看,你是混蛋!”
“好吧,我是混蛋!”冷濯忽然俯下身,晶亮的双眸直勾勾盯着她,忽闪忽闪的对她眨眼,电力十足:“宝贝,给我看看到底伤到哪里?”
莫晚被他这样的杀伤力十足的眼神震慑到,等她回过神后,身上的被子已经被他拉开,他正在大刺刺的给她检查身体。
心里哀嚎一声,莫晚心想自己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呢?这男人太阴险,太狡诈啦!
“冷濯!”莫晚怒极,伸手推开他的脑袋,用尽全力将双腿闭紧,心口剧烈的起伏,“你丫的耍诈!”
冷濯抬起头,望着她的眼底盈满笑容,他抬手摸摸她的脑袋,笑道:“这叫兵不厌诈!”
眼见着她眼底凝聚起的怒火,他果断的将她抱起来,往浴室走:“有点发炎,洗好澡我给你擦药。”他说话的语气平静,完全无视她铁青的一张脸。
莫晚欲哭无泪,被他抱在怀里,她甚至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他那样轻飘飘的语气,反倒让她感觉是自己的在无理取闹,可是犯错的人,明明是他啊!
低头望着她气鼓鼓的一张小脸,冷濯嘴角忍不住勾起笑意,其实他很享受和她这样甜蜜的吵闹,但是鉴于这一半天对她的折磨摧残,他明智的感觉,她心里的怨恨已到临界点。这种时刻,他还是不在继续招惹她的好!这小东西,尖牙利爪的时候,他也会被折腾的很惨,对她,他心里也有点发怵!
在浴室给她洗好澡,冷濯拿出药膏给她擦好,这一系列的动作,莫晚都没有再闹。并不是她不想闹,而是她全身真的没有一点儿力气,想闹都闹不起来。
给她穿上干净的睡衣,冷濯急忙将她抱出来,放在餐厅的椅子上,而他则去厨房,将饭菜热好,端到她的面前。
几乎是两天都没有吃东西,又加上这一天半的体力运动,莫晚真的快要饿死了。她看到面前的饭碗,什么都顾不上,低头猛吃,连吃了两碗饭,才有饱腹感。
“呼…”
将饭碗放在桌上,莫晚终于吐了口气,她端着汤碗小口的喝汤,眼神不时的扫着身边的男人,开始算计着要怎么报复他?
冷濯端着饭碗,眼角的余光瞥见她不怀好意的眼神,心里暗暗笑起来。他吃好饭,便将碗筷收拾好,拿进厨房,等他出来的时候,只见莫晚坐在沙发里,蹙眉发着呆。
轻轻走到她的身边,冷濯弯腰坐在她的身边,伸手将她纳入怀里,嘴角的笑意深深:“想到怎么整治我了吗?”
莫晚坐在他的腿上,听到他的问话,撅着嘴抬起头,颓然道:“没想到!”
“呵呵…”冷濯忍不住笑出声,深邃的眼眸闪动着满满的柔情,他圈紧怀里的人,语气又开始不正经:“那你吃了我吧!宝贝,我最喜欢你吃…”
“闭嘴!”
莫晚红着脸厉呵,伸手捂住他的嘴,脸颊绯红,一直红到耳根。她真的听不下去了,这个男人,说话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两人这样一闹,又都倒在沙发里纠缠,等到莫晚回过神后,身上的睡衣扣子都被他解开大半,胸前的旖旎风光露出大半。
望着她胸前一个个红色的印记,男人心满意足的笑起来,他定定望着身下的人,眼神无限温柔。虽然他明知如今将她留在身边的行为并不明智,可他却控制不住的这么做了。这是他人生中鲜少的放任行为,如果是以前的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这样感情用事!
可此时此刻,他怀里抱着她娇软的小身子,望着她水汪汪的眼睛,只感觉什么都是值得的,他情愿为了此刻的放纵,去承受更多的疾风暴雨,只要有她在身边,他什么都愿意!
忍过那阵意乱情迷,冷濯不解馋的使劲亲了亲她,他用了很大的自制力,才能将她睡衣的扣子一颗颗重新扣好,把她从沙发里拉起来,“我们早点睡,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闻言,莫晚不高兴的皱起眉,眼神中滑过一丝怒火:“对啊,你明天结婚呢,当然是很重要的事情,可是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听着她酸溜溜的调侃,冷濯再度忍不住笑起来,他伸手将她捞起来,抱在怀里往卧室走,边走边笑道:“晚晚,这话我怎么听着是在吃醋呢?”
莫晚转头瞪着他,眼神犀利起来:“我就是吃醋啊!冷濯我告诉你,我吃起醋来,很凶的哦!”
将她放在柔软的床上,冷濯嘴角的弧度一直弯弯的,他强忍住笑意,很淡定的问她:“哦?那你说说看,到底有多凶?”
“我…”莫晚眼底一沉,被他这样一问,还真是说不出来了。这个男人软硬不吃,她还真是拿他没有办法!
乌黑的眼珠转了转,莫晚忽然笑了笑,洋洋得意的抬起小下巴,“如果你敢对不起我,你就去客房睡,不许上我的床!”
“别!”冷濯脸色一变,笑着将她压在身下,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我怕了你,去客房睡,我会难受死的…”
他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说话的时候,喷出的热气,让莫晚脸红起来,她暗暗咬牙,心想自己说的什么啊,没头没脑蹦出这么一句,又被他得了便宜去!
将她搂在怀里,冷濯也止住笑声,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语气温柔:“乖,快睡吧!”他伸手将床头灯关掉,不再逗弄她,轻轻扶着她的后背,似乎在哄着她睡觉。
经过这两天的折腾,莫晚当真是筋疲力尽,依偎在他的怀抱里,她满足的笑了笑,双手紧紧圈住他的腰,很快就睡熟。
不多时候,冷濯低头看着怀里睡熟的人儿,嘴角溢出一抹温柔的笑。
直到确定她睡熟后,冷濯才将床头柜的手机拿起来,那是她的手机,他开机后就调成静音,所以莫晚并没有听到注意到。
打开手机,看着上面那些未接来电,他眼里的神情凛冽起来。将手机握在手里,他将电话回拨回去。
宽大的沙发里,莫林垂头丧气的坐着,脸色阴鸷的骇人。
穿着黑西装的手下人来回报,“少爷,找不到人!”
“滚!”莫林冷着脸,声音中带着寒意:“再敢说找不到,你们都别想活了!”
手下人不敢回嘴,全都白着脸退出去,继续找人。
莫林阴沉着脸,手里握着的手机忽然响起来,他惊喜的接起来:“姐,你在哪…”
电话那端,男人低低一笑,声音低沉磁性:“是我!”
五指狠狠收紧,莫林一下子从沙发里坐起来,脸色大变:“是你?!我姐呢?”
电话那端,男人的气息沉稳,带着巨大的震慑力:“她在我身边!永远都会在我身边!”说完这句话,他果断的挂断电话。
听着手机里的嘟嘟声,莫林脸色铁青,他扬起手将手机丢出去,砸在墙面上,摔得粉粉碎。
冷氏集团总裁的结婚典礼,自然是备受瞩目,受邀请的各方嘉宾,早早就来到七星级酒店,兴致满满的前来祝福佳人。
夜色迟暮,一辆加长的黑色林肯轿车开到酒店门前,司机将车门打开,恭敬的守在门边,等着里面的人走下车。
这场婚礼低调举行,司妤考虑到很多原因,所以并没有选择教堂,只是将晚宴定在酒店,邀请大家来做个见证,而后他们将要飞去美国正式注册结婚。
也许是因为心虚的原因,婚礼的排场也大打折扣,司妤并没有让新郎去接她,而是她提早来到酒店准备,等到时间后,他们两人在一起入场。
酒店的化妆间里,司妤身上穿着洁白的婚纱,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她望着镜中的自己,脸上却挤不出一丝笑意。这样的夜晚,应该是她最为开心的时刻,可她脸上为什么找不到任何笑容?
这一切,不都是她心心念念想要的吗?可为什么,唾手可得的时候,她又感觉心里空空的,并没有幸福的感觉。
“妈咪!”化妆间的门被人推开,司瑶穿着白色的小礼服,笑着跑进来:“哇塞,妈咪好漂亮,好像白雪公主。”在小孩子的心里,觉得白雪公主是这世上最美丽的。
司妤温柔的笑起来,她将女儿抱起来,低头亲了亲,“瑶瑶真乖,等你长大后,也有一天会成为白雪公主的。”
司瑶并不懂她的话,只是撒娇似的在她怀里,司妈妈看到女儿穿上婚纱,眼里也含着热泪:“小妤,你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司妤转身将头靠在母亲的怀里,眼里涌起酸涩的泪水:“妈,你替我开心吗?”
“当然开心。”司妈妈轻抚着女儿的头,语气温柔:“妈妈祝你幸福!”
“谢谢妈妈。”司妤甜甜的笑起来,眼角眉梢的笑意流露出幸福的光彩,司瑶搂着她的脖子,开心在亲了亲她的脸。
化妆间的门被人轻轻叩响,司瑶最先看到人,笑着跑过去:“爹地!”
冷濯穿着黑色的西装,看到跑过来的孩子,笑着将她抱起来,同时眼神温柔的望着司妤,道:“准备好了吗?”
司妤急忙又补补粉底,对着镜子审视一遍后,才笑道:“嗯,好了。”
低头扫了眼怀里的孩子,冷濯低低一笑,将孩子放下来,而后对着司妤伸出手,沉声道:“走吧。”
眼见着他伸出手,司妤心里却没由来的瑟缩了下,她忍住心底的异样感觉,还是将手交到他的手心里,随着他的步子走出去。
宴会厅中,觥筹交错,玫瑰花点缀在每一处角落,静静散发着迷人的香气。随着婚礼进行曲奏响,红色的地毯上,赫然走来两道靓丽的身影。
司妤挽着身边的男人,心头起伏难平,头顶照射下来的光芒璀璨,她有些睁不开眼睛,只是微微低下头,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
这短短的一段距离,她的脑海中闪过很多画面,这些年的情景一下子涌上心头,只让她百感交集。
周围的宾客们,脸上全部闪烁着祝福的神情,众人望着走过来的一对璧人,忍不住轻轻鼓掌,激烈的掌声不断。
在众多的祝福声中,景琛眉头深锁,他盯着走来的这对人,忍不住想起莫晚来。也不知道,如果她看到这一幕,会怎么样?
走到主台前,冷濯缓缓停下脚步,司仪站在正中央,脸上的神情肃穆。
司妤微微低着头,她头上的白纱遮盖下来,只能半隐半现的看到周围的事物,手里捏着捧花,她心情激动的盯着脚尖,等待着最激动人心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