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菜的动作微微愣了下,莫晚低低一笑,轻声道:“嗯,想吃我自己做的饭了。”
虽然她这个答案,并不让他满意,可他还是忍不住笑起来,薄唇轻轻吻在她白皙的后颈中,嘴角的笑容愉悦。
脖子里一阵痒痒的,莫晚想要挣扎,却被他一双大手按住,也许是他手劲过大,也许是他有意为之,反正莫晚回过神后,前身已经被他按在流理台上,动弹不得。
莫晚前身抵在冰冷的台面上,后背贴着他炙热的身躯,她翘起的臀部,能够清晰的感觉出他身体的明显变化,虽然隔着彼此的衣服,但是那硬邦邦的触感,还是让她心跳加速,脸颊一片绯红。
“唔!”
她低低的娇喘,溢出的声音带着醉人的妩媚,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她急忙捂住嘴,额头开始冒汗,那个柔媚似水的声音,真的是她?
“我什么?”男人健硕的前身覆在她的后背上,薄唇微动,轻舔着她白嫩的耳垂。
原本只是无心的动作,却不想瞬间勾起暧昧的火焰,冷濯伸手板过她的脸,低头吻在她的唇上,火舌强势的撬开她的贝齿,风卷残云般的激烈吻住。
“晚晚…”冷濯眸色渐沉,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起来,他伸手从她毛衣的下摆探进去,指尖停留在她的心口,辗转揉捏。
他的呼吸滚烫,喷洒在她的耳边,莫晚心里一颤,一动也不敢再动,她只能软着声音哀求:“我肚子饿了。”
虽然真的很想就这样扒光她的衣服,将她吃干抹净,可听到她柔柔的娇嗔,让他紧绷的全身舒缓下来。转头看了眼还在火上的汤,他终于叹了口气,伸手将她从台面上拉起来。
冷濯抱起她,将她调转过来,伸手整理好她身上的衣服。他微微低着头,只能看到她绯红的脸颊,以及被他吸允红肿的唇瓣。
刚刚消减下去的**,再度苏醒起来,冷濯伸手捧住她的脸,一低头又吻住她柔嫩的唇瓣,强势霸道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下来。
直到她全身虚软的时候,冷濯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她的唇,他抿唇笑了笑,低头亲亲她的小巧的鼻尖,嘴角的笑意邪恶:“先吃饭,然后再吃掉你!”
他的话,让莫晚忍不住颤了下,她红着脸推开他,急忙跑去看砂锅里的汤。
其实晚饭的材料,莫晚早就准备好,只要下锅炒熟就行,可他硬是从后面抱着她,不肯撒手,两人腻味在一起,身体好像黏在一起,严重的影响到她的做事效率。而且他不时的找机会吃她豆腐,这么一耽误,这顿饭做的怎么都快不起来。
终于,莫晚忍无可忍,暴怒一声:“冷濯,你给我出去,否则今晚你就挨饿!”
挨饿?!
冷濯听到她吼出的这两个字,自然而然的联想到某种饿,脸色立刻变了变,嚣张的神情有所收敛,“不行,挨饿我睡不着!”
莫晚先是不明白,而后看到他眼底闪烁的邪恶光芒,终于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她愤怒的走过去,忍无可忍的伸手将他从厨房里推出去,再也不给他耍流氓的机会!
厨房里少了他的身影纠缠,莫晚手下的动作果然快起来,前后不过半个小时,丰盛的晚饭便做好。她端着炒好的菜从厨房里走出来,只看到他坐在餐桌前,似乎正在沉思,侧脸透出锐利的弧度。
“吃饭了。”莫晚并没有深究他的表情,只是将晚饭端上桌,神情安宁。
餐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清蒸桂鱼,冷濯望着那道菜,低低笑起来。他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鱼,先将鱼刺去除掉,而后将鱼肉放进她的碗里。
望着他夹过来的鱼肉,莫晚只是笑了笑,什么话都没有说,安静的低头吃饭。虽然几个月没有动手,不过她的厨艺还没有生疏,饭菜的味道依旧很好。
品尝着这熟悉的味道,冷濯满意的点点头,他连吃两晚饭,还是这段时间吃的最多的一次。这种久违的安逸,弥漫在他们周围,只是带着彼此的小心翼翼。
用过晚饭后,冷濯很自觉的收拾好碗筷,拿去水池里清洗。他站在水池边,神情专注,双手都是白色的泡沫,很认真的清洗着手里的碗筷。
莫晚洗了手出来,一眼就看到他站在橱柜边,微微低着头,清洗着碗筷。哗哗的水声,混合着清脆的碰撞声,响起在这清幽的夜色中。
乌黑的翦瞳闪了闪,莫晚转过身,拿起外套穿在身上,同时也将他的外套拿在手里,往厨房走过去。
“我们去散步吧?”莫晚走到他的身后,乌黑的翦瞳眨了眨,笑道。
看着她手里拿着的外套,冷濯点点头,将手里的泡沫冲洗干净,擦干手后,接过她递来的衣服穿好,而后拉着她的手,两人一起下楼去。
宁静的夜里,银色的月光挥洒下来。鹅卵石铺砌的小路上,影影绰绰的路灯照射下来,泛着暗色的光晕。
空气中寒意四起,微微呵出的呼吸,凝结成白色的水雾。
莫晚挽着他的胳膊,仰头望着夜空中的月亮,由衷感叹一声:“今晚的月亮很圆。”
听到她的声音,冷濯也抬起头,盯着那轮明月,嘴角的笑意似笑非笑:“嗯,是很圆。”
这条小路上,几乎没什么人,只有他们两人,手挽手的身影。莫晚望着他紧紧扣住自己的手掌,眼底深处幽幽闪过什么,她别开视线,眼神幽暗难辨。
脚下踩着鹅卵石,微微有些搁脚,莫晚拉着他走了一会儿,眉头缓缓皱起来:“我不想走了,你背着我吧!”
往前的步子稍稍顿下,冷濯转头盯着她看,眼睛扫过她脚下的平底鞋,好看的剑眉微蹙,不过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弯下腰,将她背起来。
靠在他宽广的背脊上,莫晚无声的笑了笑,她伸手圈紧他的脖子,微微侧目,便能看到他俊美的脸庞,眩目迷人。
望着他那张俊逸的脸庞,莫晚明亮的眼眸中涌起一抹尖利,也许他们之间应该还有另外的结局,可他不给她选择的机会,所以她别无选择!
夜晚的温度极低,莫晚洗好澡立刻将头发吹干,她从浴室走出来,只见男人靠着床头,手里正在看着文件。
掀开被子钻进去,莫晚只感觉里面暖暖的,一点儿也不冷,那是因为有他的温度,她不自觉的往他身边靠了靠,寻着热源而去。
这两天冷易不在公司,很多事情都是他一个在处理,难免工作量大,他看完最后一份文件,便将资料夹合上,躺在她的身边。
伸手将她搂在怀里,冷濯伸手将床头灯关上,她香香软软的一团缩在他的怀抱里,让他沉寂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莫晚感觉出他燥热的身体,立刻扬起头,伸手按住他乱动的手指,沉声道:“今晚,我们只是抱着睡,行吗?”
“嗯?”冷濯低下头,望着她纯澈的眼眸,不明所以的问她。
轻轻叹了口气,莫晚将脑袋靠在他的心口,伸手环住他的腰,声音低低的:“只这样抱着,什么都不做。”
男人脸色一僵,许久后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虽然他并不情愿,可对于她难得的乖巧,还是勾唇笑起来。
微微低下唇,冷濯在她额头上亲了下,嘴角的笑意温柔:“好。”
听到他的应允声,莫晚紧提着的心终于放下,她安静的躺在他的怀里,虽然一动不动,可那双乌黑的翦瞳却一直都没有阖上。
直到耳边响起他均匀的呼吸声,莫晚才扬起头,盯着他熟睡的脸,心底闪过很多画面。将那些曾经感动过她的所有画面,全部都封存在心底的某一个角落,并用一把巨大的锁,紧紧锁牢,再也不允许自己去触碰!
第二天早上,莫晚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离开,她面无表情的起床,走出浴室洗漱。整理好自己,她脸色平静的走到衣柜前,挑选出一套衣服。
白色的毛衣,黑色的牛仔裤,外套是一件短款的翻领毛呢子外套,将头发扎成一个简单的马尾,莫晚并没有化妆,她对着镜子照了照,对于自己脸上的平静分外吃惊。
临出门前,她拿起手机给弟弟打了一个电话,她并没有多说什么,很快就将电话挂断。走到门边,她伸手扶住门把手,心底倏然挣扎了下,她只要打开这扇门,结果只有两种可能。
忍住心底的哀戚,莫晚愿意赌一次,他不是一直都说,自己的运气不错吗?那么,这一次,她真的希望自己的运气不错!
深吸一口气,莫晚拉开大门,迈步走出去。保镖看到她出来,亦如往常那样跟在她的身边。
坐进黑漆漆的车子里,莫晚神情平静,她将手指放在皮包上,直到包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来。拿出手机看了看,竟然是霍绍南的电话,这么久了,她还是第一次接到他的电话。
按开通话键,莫晚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电话那端的男人,急声道:“晚儿,你不能和司妤见面,那是陷阱!”
五指微微收紧,莫晚无声的笑起来,她眼眸一闪,低声道:“谢谢你!”她只说了这三个字,便决然的挂断电话。
霍绍南边开车边给她打电话,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嘟嘟声,让他脸色瞬间大变。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一转,马上将车子掉头,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开过去。
保镖将车子开到步行街,莫晚从车里走下来,如常的往前走,可她走了几步,忽然转身道:“我的围巾落在车里了。”
保镖听到她的话,其中一个人转身回去拿围巾,另外一个人继续跟着她走进商场。莫晚在化妆品柜台转了一圈,径自转去洗手间。
保镖不敢疏忽,跟着她走过去,却只能等在洗手间外面。先前去找围巾的保镖很快赶回来,只不过他们守在商场的洗手间外面,很久也不见人出来。等到他们发觉出不对劲的时候,莫晚已经不见踪影。
坐上出租车,莫晚告诉司机一个地址,嘴角隐隐露出一抹微笑。如她所料,差不多五分钟后,她的手里开始震动起来。
望着屏幕上跳跃的那个熟悉号码,莫晚并没有接听,而是任由他一遍遍的拨打。手机不断的震动,她心想,这样开机是不是他很快就能找过来。
来到百盛广场,莫晚付了车钱,快步走到约定的地点。她到的时候,司妤已经来了,坐在遮阳伞下,神情微微透着紧张。
“你来了?”司妤看到她如约前来,俏丽的脸庞上闪过一抹惊慌。
莫晚微微点头,嘴角暗暗勾起一抹讥讽,她不是万事俱备了吗?为什么,还要这样局促不安,是良心不安了吗?
反观自己的淡漠,莫晚忍不住想到,原来自己的心肠真的很硬啊!
司妤坐在椅子里,眼睛忍不住往四面看,她紧张的手心里直冒汗,心里咚咚乱跳。面对这样的场面,虽然她做足心里准备,但是依旧很心虚。
“你要见我有什么事情?”莫晚不着痕迹的笑了笑,目光平静的望着她问。她包里的手机,不再震动,那说明他已经知道她所在的位置。
司妤脸色一暗,眼底的神情忽然阴鸷下来:“莫晚,你想要抢走他,还想要抢走我的女儿?”
端起咖啡喝了口,莫晚微微转头,将眼睛扫过四周的建筑物,不禁暗暗想着,这中间究竟哪里会藏着狙击枪?
看了眼手表,距离刚才手机停下的时间,足足过去五分钟,按照他的速度,应该马上就到。
放下手里的咖啡杯,莫晚扬起头,对上司妤阴霾的双眸,冷冷笑道:“司妤,你想要杀我,是吗?”
对于她的问话,司妤脸色大变,她不敢置信瞪着她,情绪激动起来:“莫晚,你,你…”她全身轻轻发抖,完全都想不到莫晚怎么会突然这么说。
慌张无措的时候,司妤焦急的转头,似乎正在寻找什么,她脸色发白,额头都开始冒汗。为什么,莫晚已经出现,可那些人怎么还没有动手?
“他们还在等人!”莫晚低低一笑,眼角的余光扫到那辆急速赶来的车子,脸上的神情冷然下来。
司妤眼里溢满震惊,她望着从远方跑过来的男人,心里忽然明白了什么,水润的翦瞳中腾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惧怕!
“不要——”
司妤尖叫一声,转身站起来就要跑过去,可她刚刚抬起脚,“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穿透过来,在她脚前的位置炸开。
司妤吓得蹲下来,双手抱着脑袋,不敢再动,就在她蹲下的同时,周围立刻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茶座周围店铺的玻璃橱窗,一瞬间全部碎裂,玻璃碴子飞溅而起。整条街上的行人,全都抱着脑袋尖叫,四下里逃窜而起。
喧闹的人群中,霍绍南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他一眼扫到莫晚,快步朝着她跑过去。
白色的毛衣上,落着一个闪亮的红色小圆点,莫晚看到停留在她身上的红点,心头一片安宁,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恐惧。
接近她的短短瞬间,冷濯深邃的眼眸定格在莫晚的脸上,他清楚的看到她眼里的平静,还有那种深深的渴望,那一瞬间,他轻轻笑了下,眼底的璀璨光华倏然暗淡下去。
砰——
耳边响起什么响动,莫晚僵硬的转了转眼球,她低下头,只见胸前闪烁的红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殷红色的血滴。
这是谁的血?
随着子弹穿透身体的响声,霍绍南徒然瞪大了双眼,他直直盯着冷濯倒下的身影,脸上的神情闪过一道暗芒。
这一刻,莫晚耳边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她屏住一口气,只看到对面的男人栽倒在地,终于从她眼底彻底消失。
114 在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精)
眼前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身体飘飘忽忽的下坠,好像永远都没有尽头。口鼻倏然被一双大手捂住,顿时呼吸不得,整个胸腔里的空气缓缓消失殆尽,撕裂般的疼痛堆积到极点,让她一下子清醒过来。
啊——
那阵真实的窒息感,让莫晚惊座而起,她坐起身,望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脑海中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发懵。
“晚儿!”站在窗口的男人转过身,眼见她清醒过来,大步走到病床前。
霍绍南走到病床前,微微弯下腰,双眼紧紧盯着她的脸,细细看了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眼前渐渐映入一张熟悉的脸庞,莫晚转了转眼球,终于回过神来,她望着霍绍南,皱眉问他:“我怎么了?”
听到她思维正常的开口说话,霍绍南暗暗松了口气,他抿唇笑了笑,轻声道:“你昏倒了。”
半响,莫晚轻轻一笑,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哦”字,而后掀开被子,穿鞋下地,拿起床上的皮包迈步就往门外走。
望着她离开的身影,霍绍南急忙走过去,伸手拉住她,语气低沉:“晚儿,你不能离开,医生说等你清醒了,要去做个全身检查。”
莫晚低着头,眉头微微皱了下,她抽回被他握住的手,依旧想要离开,“我很好,不需要检查。”她径自越过他,迈步继续朝着外面走。
见她走出病房,霍绍南脸色一变,大步赶上前,再度挡在她的身前,急声道:“晚儿,你必须去检查!刚刚你昏迷的时候,医生检测到你有心脏骤停的现象,虽然时间很短促,但是依旧很严重!”
莫晚抬起头,望着他一脸的焦急,乌黑的翦瞳闪了闪,“是吗?可我现在很好啊,你不都看到了吗?再说,我也没有心脏病,你不要担心了。”说完后,她想要越过他离开,却被他拉住手腕,不肯松开。
脸色咻的一变,莫晚扬手推开他,眼底的神情染满寒意:“霍绍南,你有完没完,我都说了没事,你听不懂吗?”
面对她的厉声怒吼,霍绍南脸色微微一变,他叹了口气正要上前,却见她急忙倒退着步子,躲避开他的触碰。
“让我离开!”莫晚往后退开几步,脸上的神情讳莫如深:“我能照顾好自己,谢谢你了。”她说完后,就那样面对着他,一步步后退着离开,直到确定他再也不能追上来,她才转身大步走远。
望着她头也不回的离开,霍绍南温和的双眸暗了暗,他剑眉紧蹙,许久都不曾松开。
走出医院,莫晚栏上出租车,一路回到半月湾。按开密码锁,她轻松的推门走进去,沿路没有看到任何人影,先前天天守在门外的黑衣保镖,如今半点踪影也没有。
推开卧室的门,莫晚低着头走进去,她迅速的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将里面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取出来。
将拉杆支起来,莫晚漠然的转过身,大步往外面走,路过客厅的时候,她眼神往厨房瞥了一眼,眼角的余光扫到橱柜的水池里,似乎还堆放着昨晚遗留下来的碗筷。
站在原地踌躇了下,莫晚还是迈步走过去,站在水池前,神情专注的洗碗。这些碗筷,是他昨晚清洗剩下的,她脸色自若的拿起来,一个个洗刷干净,而后摆放回到原来的位置。
洗好碗筷,莫晚用抹布将水池周围的痕迹擦干净,将所有东西都归位后,她才满意的笑了笑,走出厨房,拉起行李箱往门边走。
打开房门,莫晚站在玄关处换好鞋,她手里提着行李箱,坚定的迈步离开,并将大门锁好,放心的离去。
走出半月湾,差不多是中午,她手里提着行李,站在茫茫人海的街头,却不知道要去哪里。家里的房子,因为涉及到父亲的死因,所以还不能住人,她站在川流不息的街头,当真无家可归。
拉着行李箱坐在路边,莫晚望着人来人往的路人,心头五味杂陈,她眼前总是闪现过昏迷前的那一幕,那个人,那张脸,还有那双黯淡无光的眼眸…
也不知道在路边做了多久,直到双腿酸麻的时候,莫晚才站起来,拉着行李继续走。她先去房屋中介,租了一套房子,她的要求简单,所以房子很好租,当天就有现房出租。
签好协议,付出定金房租,莫晚带着行李,再次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这次的房子很好,环境不错,屋子里面收拾的也很干净,她带着行李就能入住,并不需要多花什么心思。
将屋子里的灰尘擦干,简单的收拾好,莫晚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她甚至都顾不上吃饭,整个人便倒在床上,闭上眼睛睡熟。
身体躺在柔软的床上,莫晚只感觉全身乏力,是她长这么大以来,从未有过的累,她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对于这种放空的思绪,她满意的笑起来,眼皮酸涩的合上,整个人很快进入梦乡。
这一觉睡过去,等到莫晚再次睁开眼睛,完全是被家里的敲门声吵醒的。
砰砰砰——
持续不断的拍打声,终于让昏睡的人动了动,莫晚缓缓睁开眼睛,脑袋有片刻的空白,等她回过神后,只听到楼道里有人敲门,而敲的正是她家的门。
她刚刚搬到这里,有谁会来呢?莫晚狐疑的揉揉头,翻身下床,跑去门边开门,她微微拉开一道门缝,探头往外面看了眼,立刻惊呆住:“你怎么来了?”
站在门外的男人,听到她白痴的问话,不禁皱起眉,沉声道:“开门,让我进去。”
莫晚看到是他,原本不想开门,可他刚才敲门那么久,把邻居们都惊出来,如今楼道里探头探脑的有很多人在看,她只好打开门让他进来。
景琛跨步走进来,挑眉扫了眼这间房子,立时撇嘴:“这地方能住人吗?要不然,我帮你另外找一个地方?”
“不必了。”莫晚扫了他一眼,声音低低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景琛撇撇嘴,心想他如果想要查一个人的去向,还不算难题吧?他不过是腿伤痊愈,跑去欧洲玩了一趟,没想到回来后,竟然发生这么大的事情!
“我有我的办法。”景琛转了个圈,勉强坐在客厅的沙发里。
虽然并不太欢迎他的到来,可来者是客,莫晚应该礼貌的款待一下,不过她这里此刻什么东西都没有,就连普通的白开水都没有。
莫晚歉意的笑了笑,脸色闪过不自然:“我这里还没收拾好,家里什么都没有。”
望着她局促不安的神情,景琛低低一笑,抬手看了眼腕表,起身走到她的面前:“这么晚了,你还没吃饭吧,我们先去吃饭!”说话间,他拉起莫晚的手,不顾她的挣扎,硬是将她拖出门去,开车去到一间环境优雅的餐厅。
几乎是两天都没有吃东西,莫晚看到食物的时候,当真很饿,她拿起刀叉将牛排切开,一口接着一口的往嘴里塞。
景琛并没有动,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许久后,他终于忍不住轻问:“莫晚,你没事吧?”
“咳咳!”莫晚吞咽的动作急切,喉咙被呛了下,整张脸都憋的涨红,她扶着胸口止不住的咳嗽,好半天才喘过那口气来。
望着她苍白到透明的脸,景琛微微叹了口气,伸手端着水杯,递到她的面前。
努力平复下呼吸,莫晚看到他递来的水,伸手接过去,仰头咕咚灌下去,整杯水一滴不剩。
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景琛见她低垂着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脸上的神情忽然闪过什么,只是很快便隐去:“走吧,我送你回去。”
听到这句话,莫晚终于有了反应,她蹭的站起身,拿着包快步往外面走。
看着她逃跑似的步子,景琛目光暗了暗,却又不能多说什么,只能随着她的步子赶上去,开车将她送回家。
车子停在楼下,景琛熄火,转头望着目光有些呆滞的人,沉声道:“你有什么打算?”
莫晚一愣,脸上的神情黯淡了几分,听着景琛话里的意思,她不禁猜想难道她自己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了吗?为什么,她连点**也不能有!
“先找工作,然后等我弟弟回来,好好生活下去。”莫晚将头望向窗外,她仰头望着夜空的明月,发觉今晚的月亮也很圆,似乎和那晚看的差不多。
景琛抿唇笑了笑,俊逸的脸庞微侧,盯着她失神的脸,道:“那回我这里吧,我正好还没有助理。”
“不用了!”收回望向窗外的视线,莫晚眉头紧紧的蹙起来,她眼神坚定,一口回绝:“我可以自己找工作。”
“莫晚!”景琛不高兴的沉下脸,幽深的双眸滑过一丝锐利:“生活都是现实的,你过日子总要钱,我让你回蒂亚上班是因为你熟悉业务,工作能力很好,如果有天你找到更好的工作,随时都可以离开!”
他的话让莫晚无从反驳,先前送弟弟出国治疗,她将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如今她身上的钱统共加起来也不过够付一个月的房租!
思前想后,莫晚一时间找不到理由拒绝,只好点头答应:“那好吧,我回去上班!”
见她痛快的答应,景琛也低低一笑,很礼貌的下车,将车门打开。将她送到楼门口,他才温和的笑道:“明天见。”
莫晚僵硬的笑了笑,嘴角的笑意并不达眼底,她淡然的转身,迈步上楼,回到属于她的那个房间里。
直到看着她屋子里的灯亮起来,景琛才转身上车,将白色的兰博基尼开走。
第二天清早,莫晚起床后,整理好自己,急忙出门赶去蒂亚集团。重新回到这里,似乎所有的景物都没有变化,同事们看到她回来也都很惊讶。她面带微笑,从容不迫的回到自己的工作位置,并没有生疏工作业务。
景琛来到办公室的时候,莫晚早已经坐在位置上工作,他远远地就看到那张桌子上有人影晃动,等他迈步走过来,果然看到她低头专注工作的模样。
“总裁,您有事吗?”看到他走过来,莫晚将手里的工作放下,恭敬的站起来,等待他的指示。
景琛怔了怔,望着她不拘言笑的脸,心里忽然很不是滋味。她以前虽然对他也拒之千里,可脸颊上总是带着一抹笑意,可如今她脸上,眼底都没有任何笑容,这态度比起之前还要更疏离!
伸手摆了摆,景琛悻悻的摸摸鼻子,嘴角的笑意有些僵硬:“没事,你工作吧!”他转身走进办公室,脸上的神情也难看下来。
第一天的工作,必然很琐碎很劳累,莫晚几乎都没有时间坐着,楼上楼下的跑着核对资料,翻译文件,午饭也是草草吃完,然后赶快回来继续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