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车厢里,她的声音缓缓散开,伴随着低低的哭泣声,分外刺耳。
男人俊美的脸庞紧绷,锋锐的下颚透出凌然的弧度,他修长的五指一根根收紧,紧握成拳。
怀里的小女人依旧无知无觉,她柔弱无骨的小手伸手环住男人的腰,将小脸依偎在他的心口,眼角的泪珠,一颗颗滚落出来。
冷濯低下头,双眼紧紧盯着她的脸,冰凉的手指轻抚,沾染上她眼角晶莹的泪珠,他将手指卷曲,轻轻一弹,指腹的泪珠倏然破碎掉。
“开车!”冷濯低声吩咐司机,墨黑的瞳仁盯着怀里的人。
司机发动引擎,马上将车子开走,朝着别墅驶回。
昏暗的路灯掠过男人俊美的脸庞,那隐藏在暗影中的神情,让人分辨不清。他高挺的鼻梁下,菲薄的唇轻勾,“莫晚,今晚看我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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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昨晚整夜咳嗽,码字什么的完全不在状态,可怜啊!
53 疯狂的夜晚
半山腰的别墅幽静沉寂,夜晚的月光皎洁,高高的悬挂在墨黑的天际,洒下银色的熠熠光华。
车子一路开回别墅,司机停好车,恭敬的走下来,并将车门打开。
坐在车后座的男人抱着怀里的人,迈步走出来,他脸色阴沉的走进去,直接上到二楼,回到卧室。
将她抱进卧室,冷濯抬腿勾住门,顺势将房门带上。
怀里的小女人,依旧神志不清,她双手揪住他的衬衫,撅着小嘴,两颊染满绯红。
抬手将她丢在大床上,冷濯脸色愠怒,他松开衣领,抬手将袖口解开。男人领口往下的三颗钮扣全开,露出蜜色的健硕胸肌。
黑眸望着躺在床上,烂醉如泥的莫晚,他好看的剑眉紧蹙,眼底腾起一股怒火。
大步走到床前,冷濯俯下身,用掌心拍着她的脸颊,薄唇紧抿:“起来,去洗干净满身的酒气!”
脸颊传来一阵微微的刺疼,莫晚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等她看清面前的人后,立刻犯糊涂,“你怎么在这?”
莫晚皱起眉头,手指一下下轻点着他的心口,含糊道:“快走开,我家不欢迎你!”
望着她煞有介事的模样,冷濯眼底一冷,连带着想起刚才在车里她说的话,心头的怒火更甚,他脸色铁青的将她拉起来,粗暴的环住她的腰,直接将她抱到阳台上。
推开阳台的落地门,冷濯阴沉着脸将她抱起来,直接让她坐在阳台的护栏上。
狭小的护栏,只有手掌宽度,冷濯让她坐在那里,面朝着自己,脸色阴霾:“莫晚,你看清楚,我是谁?”
对面的男人全身肌肉紧绷,莫晚搂着他硬邦邦的肩膀,意识依旧昏沉。她挑眉望过去,乌黑的眼底一片迷蒙。
见她没有清醒的意识,冷濯心头的怒火蔓延,他双手猛然用力,压着她腰的手臂往外面推,立刻使莫晚的上半身都探出护栏。
“啊!”
即使陷入酒精中,可悬出的身子还是让她尖叫一声,脸色瞬间发白。
双臂用力按住她,将她脑袋冲下倒空出些许,冷濯算计着时间,适时的将她拉回来,伸手捏着她的下颚,他满含怒意的质问:“清醒了吗?!”
莫晚心里咚咚乱跳,眩晕的眼前慢慢清明下来,阳台的冷风让她整个人清醒不少,看到面前的男人,她忽然变了脸。
“又是你?”莫晚含怒瞪着他,一手指着他的鼻子,愤恨道:“你又欺负我!”醉酒的她,比起平时多了几分张狂野性,心里堆积的怨怒也发泄出来。她抬起一只脚,快速的将脚上的高跟鞋脱下来,想也没有想的紧握在手里,对着男人的俊脸就砸过去。
眼角的余光扫到她手里的东西,冷濯机敏的往后推开,后退的同时他双臂松开,顿时坐在阳台上的莫晚,感觉到支撑点离开,重心不稳的往后倒下去。
身体瞬间往后仰倒,莫晚来不及惊呼,上半身已经朝着后面掉下去,喉咙里灌进一口夜风,她喊不出来,双手不停的乱摸,想要攀住什么。
冷濯往后退开,险险躲过她砸过来的鞋跟,眼见着她自食恶果掉下去,却还是伸手拉住她的小腿,及时制止她垂落的身体。
身体快速的下坠,莫晚以为大势已去,可小腿一紧,紧接着一股大力将她整个人拉回去。在那股力量的作用下,她身体重又被拉上来,瞬间跌入一具温暖的怀抱。
“疯够了吗?”将她拉回来,冷濯低头盯着她的脸,声音很冷。
莫晚下意识的缩缩脖子,酒醉的脑袋因为这样的前后摇晃,再度眩晕。她仰头望着他的脸,只感觉胃里一阵翻涌,“哇”的一声,忍不住吐出来。
男人干净的衬衫前一片温热,刺鼻的味道混杂着呕吐物,直接都吐在他的身上,他额上的青筋凸起,一声震天怒吼:“莫、晚!”
莫晚木纳的盯着他,渐渐意识到自己闯了祸,她咬咬唇,害怕的不敢说话。
眼前一阵眩晕,莫晚手腕一紧,已经被男人从阳台的护栏上拉下来,用力拽着她走进浴室,将浴室的门狠狠甩上,他脸色阴沉的骇人。
将她拖进浴室里,冷濯伸手拿下花洒,将热水打开,直接淋在她的身上。
对于他的行为,莫晚显然没有防备,迎面被一口热水呛到,本能的躲着脸,一个劲的咳嗽。
抬手将浴缸里放满水,冷濯几下子扒掉她身上的衣服,将她丢进去,眼神冷的足以冻冰,“给我好好洗!”
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脏物,冷濯俊美的脸庞阴鸷,他厌恶的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直接丢进垃圾桶,而后走到花洒下冲洗身体。
莫晚被他丢到浴缸里,全身浸泡在温热的水里,舒舒服服的泡着,慢慢的她眼皮开始发酸,脑袋也迷糊起来,竟然靠着浴缸的边沿,阖上眼睛,睡了过去。
男人洗好澡,穿上黑色的睡衣,他抬头扫过来,只看到靠着浴缸昏睡的人。深邃的眼底沉了沉,他大步走过来,将她提起来摇醒。
喝过酒的人,全身软绵绵的,冷濯一手托着她,一手将喷头拿起来,无奈的给她冲洗干净。温热的水流滑过,他手指穿梭在她细嫩的肌肤上,眼底的神色逐渐幽暗起来。
麻利的给她清洗干净,冷濯用浴巾一裹,拦腰将她抱起来,平放在那张大床上。
黑色的真丝床单,映衬着女子白皙的肌肤,也许是因为酒精的缘故,她的双颊泛着绯红,潋滟的双唇微微撅着,勾勒出一副旖旎的画面。
冷濯倾身压下来,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眼眸滑过她翘着的红唇时,视线缓缓停住。双臂撑在她的身体两边,他微微低下头,嗅着她发丝间淡淡的馨香,紧蹙的眉头慢慢放松下来。
修长的手指,缠绕在她乌黑柔顺的发丝间,指尖柔滑的触感让他反复流连,他指腹缓缓下移,来到她柔嫩的唇瓣上,徘徊轻揉,直到他眸色渐沉,低头吻上她的唇。
莫晚昏昏欲睡,忽然感觉唇上一阵温热,有什么东西舔舐着她的唇瓣,她无意识的张开嘴,却感觉一股大力侵入进来,瞬间卷走她的舌。
唇上的呼吸被夺走,莫晚气闷,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张男人的俊脸。呆滞了几秒钟后,她微微回过神后,立时伸手去推他。
冷濯被她推开,深邃的眼底腾起不悦,盯着她乌黑的翦瞳,他没由来的问道:“我是谁?”
莫晚直勾勾的盯着他看,脑袋有些迟钝,她愣了愣,而后失笑道:“坏蛋!”
听着她的话,冷濯剑眉紧蹙,伸手捏着她的下颚,口气冷下来:“再说一遍,我是谁?”
“坏蛋!”莫晚笑起来,纤细的手指戳着他硬邦邦的心口,恨声道:“我见过的,最坏的坏蛋就是你,知道吗?!”
男人眉头一阵收紧,双眼狠狠瞪着她,可又无从下手,她这明显是耍酒疯,难道要他和一个烂醉的女人计较?
暗暗吐了口气,冷濯难看的脸色缓和几分,他低下头,埋在她的颈肩。薄唇轻吻在她精致的锁骨上,不自禁的吸允,烙印下一个个暗色的吻痕。
脖子里一阵刺疼,莫晚不满的皱起眉,双手开始推抵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她使不出什么力气,见男人纹丝未动,不禁嘤嘤的哭起来,“坏蛋,你又欺负我?”
身下的娇躯不停的扭动着,她身上裹着浴巾渐渐松开,冷濯盯着袒露出来的大片肌肤,眸色瞬间幽暗下来。
“别动!”
满含隐忍的警告,冷濯伸手按住她的双肩,想要让她安静下来。她这样在他身下蹭来蹭去,难道不知道会激发出什么吗?
然而醉得一塌糊涂的小女人,脑袋里可不是这样想的。仰头望着压在他身上的男人,莫晚一下子就想起他以前做的所有坏事,胸前一阵刺痛,她委屈的掉眼泪。这男人不止是欺负她,还咬她,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许咬我!”睁开迷蒙的双眼,莫晚扬起脖子,乌黑的眼睛望着他,眼角还挂着泪珠。
冷濯被她说的一愣,完全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咬她了?他视线下移,看到锁骨上那一个个红痕时,紧绷的俊脸染起一抹邪恶的光芒。
他低下头,薄唇抵在她的唇边,温热的呼吸与她交缠在一起,“你也可以咬我…”
酒精渐渐上头,莫晚此时全身的神经极度兴奋,她思维转不过来,并没有理解他话里的意思,不过却习惯性的抗拒。
双眼瞪着他那张俊美的脸庞,莫晚眯了眯眼睛,很早前她就看不顺眼这张脸,真想狠狠教训他一顿,如今她抓住时机,再也不想放过。
新愁旧怨,在她心底汹涌澎湃,此时又有酒精的推发,情绪便完全不受她大脑的控制。
卯足一口气,莫晚抬起脑袋,对着他的俊脸狠狠撞过去,她用头顶直接顶过去,力道很大,带着十足的狠劲。
“唔!”
男人始料不及,根本想不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硬生生被她的脑袋撞到鼻梁上,发出一声闷哼。
鼻梁受到重创,冷濯痛苦的捂住鼻子,他疼的弯下腰,鼻子里一阵酸涩发胀,连带着眼睛难受起来。
“该死!”冷濯狠狠倒吸口气,俊脸布满阴鸷的寒意,他俯下身,墨黑的瞳仁狠戾的攫住身下的小女人。
眼见着他捂着鼻子的滑稽模样,莫晚揉着同样撞痛的脑袋,竟然裂开嘴傻笑不止。在她的记忆中,自己还是第一次可以占到上风,这样的胜利,相较于脑袋的震疼,微乎其微。
满心怒火的男人,正想着要如何整治身下的小女人,他眉峰紧蹙,却在看到她纯澈的眼睛后,呆呆愣住。
身下的她,睁着一双乌黑的纯澈眼眸,眼里忽闪着水润的光,她无意识的咬着手指,潋滟的红唇微撅,咯咯的笑着,那张精致的脸孔,带着天使般的诱惑,霎时蛊惑人心。
冷濯直直的盯着她看,只感觉脑袋里“嗡”的一声响,有什么东西炸开,他猛然低下头,狠狠吻上她的唇,将她所有的声音都吞进去。
灵活的手指来到她的胸前,他粗暴的扯下裹在她身上的白色浴巾,随手丢弃在床脚。
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冷濯目光如炬,盯着她的脸看,那个气息绵长的吻,让她整个人都迷糊起来,方才的挣扎失去力气,她软绵绵的躺在他的臂弯中,乖巧听话。
全身的血液急速流淌,下腹的火热一**袭来,冷濯将她困在身下,再也压抑不住血脉里喷张的兴奋。他倾身覆上她,有力的占有她的美好。
莫晚脑袋一阵阵眩晕,她眼前模糊不清,只能任由身上的男人为所欲为,直到他尽兴。
这种亲密,渐渐失去控制,男人俊脸紧绷,盯着她潮红的脸颊,深邃的眼眸动了动。他迟疑了下,动作依旧,并没有离开。
疯狂的夜晚,炙热久久不曾消散,直到天际泛白,意犹未尽的男人才放过她,拥着她一起睡去。
晨曦微露,霍氏的最高层办公室,各大股东齐聚。冷濯坐在宽大的转椅中,看着股东们神色各异的表情,眼底闪过兴味。
如今景家出来撑腰,那些人就纷纷倒戈,果然都是见利忘义的东西!
股东大会准时举行,霍绍南持有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带头投下反对票,另外也有几名股东同他意见相同,俱都不同意将霍氏卖掉。
最后举手表决,双方的票数对等,至此,卖掉霍氏的计划案搁浅,未能成功通过。
冷濯脸色平静,似乎早就预料到会是如此局面,他并没有多说什么,欣然接受这样的结果。
对于他这样怪异的举动,霍绍南似有不解,不过他顾不上深想,只要能保住霍氏,那就是他的胜利。
不多时候,办公室内空空如也,冷濯望着霍绍南走出去的背影,凉薄的唇微勾,内敛的双眼寒意深深。
一直睡到将近中午的时候,莫晚才睁开眼睛,宿醉的脑袋涨疼,她呲牙咧嘴的坐起来,却不想身体更加酸疼。
被子下面的身体一丝不挂,她脑袋发懵,昨晚的那些片段涌入脑海,让她脸色大变。烦躁的揉揉头发,她悲惨的从床上起来,走去浴室清洗。
走出浴室,莫晚脸色有些难看,她低着脑袋走下楼。佣人看到她下来,急忙将午饭准备好。
失神的坐在餐桌边,她心神不宁的吃了些饭菜,可入口的食物索然无味。勉强填饱肚子后,她立刻站起身,因为动作过快,使椅子擦过地面,发出很大的声响。
拿着皮包,莫晚快步走出别墅,她看了看这个时间段,生怕拦不到出租车。想了想,她走进车库,选了辆车子,干脆自己开车出去。
刚刚学会上路,莫晚不敢车速过快,只稳当的行驶在车道上。将车子开到中心地段,她找到一家药店,急忙将车子停在路边。
锁好车子,莫晚深深吸了口气,低头走进药店。来到柜台前,她窘迫的左右打量,脸色僵硬。
也许是店里的药剂师看多了这样的表情,见她徘徊在计生用品区,立刻笑着拿出一盒药,递给她问,“是要买这个吗?”
莫晚怔了下,低头看清药盒上的说明后,马上点点头,掏出钱付了帐,逃跑似的走出药店。
走到马路边,看着人来人往的行人,莫晚心头百感交集。她盯着手里的这药盒,慢慢将包装拆开。
她早已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女孩,昨晚一夜的疯狂,男人竟然没有做措施!她跟他那么久,这样的事情,还是第一次!
她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可她凭着直觉,还是觉得他和她之间,不应该有孩子。没有爱的家庭,倘若多出一个小生命,在不被关爱的家庭中成长,会不会又是第二个她?
乌黑的翦瞳忽然一阵酸涩,莫晚伸手抠出白色的药片,摊开在掌心里,可她只是静静看着,却是久久没有动作。
望着那粒小小的白色药片,她呼吸渐渐急促,脑袋里情不自禁想起什么。如果她吞下这粒药,那是不是就代表着,她会亲手扼杀掉自己的孩子?!
这个念头,让她脸色大变,紧跟着手腕一颤,那粒白色的药片倏然滑落,正巧掉进地下水井的缝隙中,转眼便消失不见。
手心一空,莫晚下意识的去抓,可什么都没有碰到。药片准确的掉进下水道,半点踪影也没有。转身望着药店,她却再也没有勇气走进去,面对那些鄙夷的目光。
深深叹了口气,莫晚在心里计算了下,忐忑的心情稍有好转,按照日子去算是不会怀上的,她想自己的运气不会那么差,所以应该没事!
赌一次吧,她这么对自己说!
如此安慰着自己,莫晚终于松了口气,她收敛起心底的不安,转身上车,发动引擎将车子开走。
开车回到别墅,莫晚直接把车子倒进车库,她打开车门走下来,正好看到冷濯回来,也把他的车子开回车库里。
眼见着他走过来,莫晚眼底一刺,想起昨晚的事情,心头顿时生出几分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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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们的关心,偶会努力码字滴!
嗯哼,这章是不是很有惊喜,啥惊喜捏,你们懂不?
54 看到他的脆弱
灰色的阿斯顿马丁开进车库,莫晚站在原地,愣愣看着他把车子停好,打开车门走下来。
“怎么了,有事?”眼见着她呆愣的眼神,冷濯挑了挑眉,诧异的问她。
垂在身侧的双手狠狠收紧,莫晚仰头望着他俊逸的脸,心口的怒意翻涌。她真的很想质问他,为什么昨晚不做措施?可她问过以后,那个男人会怎么答复呢?
夫妻义务?抑或是一时兴起?
望着她眼底不断变换的神情,冷濯微微笑了笑,隐约猜到她生气的原因。他承认昨晚是一时间把持不住,可他过后想了想,猛然发觉他完全没有必要委屈自己啊!
他和她已经结婚了不是吗?而且和她没有阻隔的亲密感觉,竟是如此**,那么以后措施由她来做,他不会让自己受委屈!
努力忍住心里翻涌的怒意,莫晚将嘴边的质问全部咽回去,她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从车库的门往里面走。
脚下的步子带着怒火,莫晚紧咬着唇,直接从车库往别墅后门走。她心头的怒火肆意,不知道要如何发泄,经过大门的时候,随手一推,也不知道碰到哪里,开敞的大门松懈了下,慢慢回转,门吸失去作用。
见她坚硬的背影挺直,冷濯紧抿的薄唇勾了勾,她脸上的恼怒,如此明显。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她肯定是为了昨晚的事情生气,可那是她自找的!敢不听他的话喝的烂醉,还敢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要是不狠狠收拾她,她以后还是不长记性!
男人边想边走,步子稍稍有些慢,他绕过车库的走廊,正要迈步回去,前方的大门“砰”的一声合上,光线暗淡下来,原本开敞的空间霎时变的密闭。
冷濯倏然顿住脚步,周围的空间狭小密闭,让他全身瞬间麻木,他墨黑的瞳仁急速扩散了下,脸色渐渐苍白起来。
从车库出来,莫晚推开侧门回到别墅里面,佣人看到她进来,恭敬的打招呼。她敷衍的点点头,立刻上楼,回到卧室。
愤愤的回到卧室,她压抑的心情难平,走到浴室洗了把脸,才将烦躁的情绪压制下来。打开衣柜选了套家居服,她麻利的换好。
看了眼时间,差不多是晚饭时间,她打开房门走出去。经过书房的时候,她不经意的看了眼,发觉里面并没有人。
心里微微诧异起来,她低头腹诽,这个男人习惯回到家先去书房,然后洗澡换衣服,可今天怎么不同以往?
莫晚狐疑的走下来,迎面就看到坐在沙发的冷易,看到她下来,冷易依旧点点头,表情淡淡的。
见他点头示意,莫晚也礼貌的笑了笑,虽然和他接触不多,但是她知道,这个男人不爱笑。冷家的男人都不爱笑!
“二少!”宋管家笑着走过来,将咖啡放到他的面前:“要不要我去书房通知冷少一声?”
“不用了!”冷易随手解开衣领,眉眼冷峻:“他应该很快下来!”
莫晚原本不想接话,可是听到他们这样说,急忙开口:“他不在书房啊!”
闻言,宋管家愣了下,不解的看着她道:“冷少不是和您一起回来的吗?”
“是!”莫晚点点头,秀眉蹙了蹙:“我们是一起回来的,可我刚才从书房经过,没有看到人。”
“…”
“…”
她的话,同时让宋管家和冷易愣住。
冷易最先回过神,蹭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莫晚面前,问她:“你们是从侧门进来的?”
看着他凛冽的目光,莫晚情不自禁颤了下,如实点头:“对,从车库进来的!”
这次不止是冷易,连带着宋管家的脸色都难看起来。
怔怔的瞬间,冷易迈步就朝着侧门走过去,俊脸紧绷下来。宋管家不敢多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莫晚一眼,慌忙的也跟着赶去车库。
莫晚茫然的看着他们,忽然意识到什么,急忙跟上他们的步子,重又走回车库。
推开别墅的侧门,莫晚紧跟着他们的脚步走进去,不过十几步距离,她却感觉心跳加速,整个人都紧张不已。
“谁把这门关上的?!”
果然,看到那扇紧闭的大门,冷易瞬间暴怒起来,眼神冷的足以冻冰。
宋管家眼见着那扇常年开启的大门关上,下意识的看了看莫晚,而后没有吱声,低头站在一边。
莫晚局促的站在原地,双眼望着那扇门,慢慢回过神来,“我刚才不小心碰到,可能把门关上…”
听到她的话,冷易咻的厉目,他转过头,锐利的双目瞪着她,那眼底的神色阴鸷起来:“他有幽闭症,你不知道吗?”
“…”乌黑的翦瞳一阵收缩,莫晚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怔怔说不出话来。
五指用力收紧,冷易按捺住心底的怒火,急忙伸手拉开大门,快步跑进去,“哥!”
顺着开启的门望进去,只看到背靠着墙壁的男人,脸色发白,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他好看的剑眉紧蹙,那双凛冽的双眸锋芒不在,眼底染满惊慌。
心脏的位置狠狠揪了下,莫晚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