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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培见她不满却又不敢完全爆发的样子觉得十分开心,他摸摸鼻子说:“那不是被你气的嘛。你要不搅合楚郁和曲如依的事,我能带你出来吗?”

安小芯一听气了个倒仰,双眼圆睁瞪了英培半天一句话也数不出来。天杀的,我什么时候搅合楚郁和曲如依的事了?他们搅合得我不得安宁,现在反倒说我不对了?TMD,还有没有天理了?

最后,她一句话也没说,支开旁边铁质的担架床,一头躺上去闷不作声。

空气静默了了下来,英培静静的看着她侧卧在担架床上的背影发了一阵子呆。

半响,他说:“安秘书,睡着了吗?”

“睡着了。”回答的干脆利落。

“陪我说说话吧,白天睡多了,现在睡不着。”英培不以为忤。

安小芯把枕头蒙在头上,拒不回答。

“生气了?因为楚郁和曲如依?”英培的声音在昏暗的光线下似乎变得有些捉摸不透。

安小芯就是没反应。

“好了,算我说错了。你和我说说话吧,说什么都行,我肯定有问必答。”英培醇厚的嗓音带着点哄孩子的语气,气氛一时竟有些暧昧了。

好半天,安小芯没出声。

就在英培想继续说话的时候,安小芯的声音幽幽的响起:“对普月,你是真心的吗?”

“你所说的真心是指什么?”英培抿了抿唇,“如果说是男女朋友,那我们不是。我只是喜欢普月的身体和美貌,喜欢她在工作上和生活上都能符合我的要求。为此,我心甘情愿的付出大把金钱,并且保证在和她交往的时候不和其它的女人交往。你认为,我是不是真心?”

“这叫什么真心?怪不得人家说‘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安小芯反唇相讥。

“你所说的可靠,无外乎是做长久的恋人,甚至是结婚。可是没有女人能向我提这个要求,因为一旦她们提,也就失去了待在我身边的资格。”英培淡淡的,“再说,这些都是你情我愿的,丁普月对于自己的处境很清楚。就算以后我真的遇到了结婚对象,也绝不会是她。嗯……我的回答,你满意吗?”

“多谢你的回答。”安小芯咬牙切齿的回答。不知怎的,英培的话令她的心头凉凉的,情绪纷纷杂杂,理不清究竟是替丁普月忧心多些,还是对英培的失望多些,抑或是其它什么又酸又涩的情绪。

“你是该多谢,我从不这样诚实的和别人说我的私事,尤其是女人,你是第一个。”英培坦白的说。

“不胜荣幸!”安小芯语带讽刺的答完,背过身去。这次她彻底拒绝交流,任英培说什么,她都没在把那个枕头从头上拿下来。

英培盯着她的后背,皱皱眉,又笑一笑,最后无奈的喃喃了一句:“女人都听不得真心话啊。

可惜,安小芯没机会再给英培脸色看(有机会她也不敢)。就这样在医院里又呆了两天,英培终于要准备出院了。就在这时,晨森非洲部却传来了一个坏消息。晨森在安哥拉的一名高级工程师被**武装挟持了,目前中国政府已经着手和安哥拉政府协商,但晨森却是一定要派一名高级领导到安哥拉当地主持大局的。

于是,顺理成章的,英培临危受命,亲赴安哥拉。

十六章 非洲行之——安哥拉1

安小芯跟着英培匆匆坐上了飞往安哥拉首都罗安达的飞机,随行的还有一名非洲部派来的工作人员傅斌。可是,在首都安哥拉几乎收集不到什么工程现场的信息,英培决定冒险去工程一线看看。傅斌会葡萄牙语,英培便留他在罗安达和当地的政府和军事机构协调,要尽快想办法解救被劫持的总工程师。而英培和安小芯则想尽了办法去工程的所在地鲁纳省。

通往鲁纳省的公路桥梁都已经被这安哥拉几年的战争破坏殆尽,还没能修复。而唯一的机场也正在大修,已经被援建的中国工人给彻底扒了,临时跑道也只能起降军用飞机。幸亏当地政府出面,让他们搭乘一架在空军基地起飞的军用大型运输机。让安小芯目瞪口呆的是,她在机场竟然看到另一辆飞机里坐满了中国工人,好像是去往安哥拉中部另一个省的。

你想想,军用飞机里挤满了乘客是什么样子?英培和安小芯你在运输机的货舱里,心惊胆颤的在空中飞行了一个小时,一直到平安降落在鲁纳省,两个人的心才算吞到了肚子里。

英培外表看倒是始终坦然自若,没什么不安的表现。就是看见安小芯担心的样子,不禁嘲笑着说:“叫你留在罗安达你不听,到这地方有什么危险我可顾不了你。”

安小芯心中不满,脸上却挤出笑说:“英副总裁,看您说的。您是领导都亲赴一线了,我这做下属的怎么能不来,嘿嘿。”英培知道她口不对心,用鼻子哼了一声,也不说破她。

前来迎接的中方一位副经理插嘴说:“安小姐,你一个女孩子,真不应该来,这里还是很危险的。”

安小芯的脸苍白了起来,她呐呐的说:“不是说政府军已经控制住局面了吗?”

英培瞥了安小芯一眼对那位经理说:“来都来了,你就别吓唬她了。”然后就大步向等在临时起降跑道外的汽车走去,安小芯定了定神,小声的说:“要死一块死。”

英培耸耸肩,和一个女人同生共死的经验还真是新鲜。

车子缓缓的开起来,安小芯好奇的四下望去。周围到处都是工地,沙石漫天,路上的石子不断的打击着车底,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前来迎接的中方经理不时的指着远处介绍着,那是机场停机坪,那是机场跑道排水渠,那是机场围墙,那是起降区域的灯光信号设施等等。

英培看着看着疑惑的问:“怎么回事?怎么没有工人啊?”

中方经理也奇怪的看着外面说:“是啊,这时候负责机场跑道修复项目的工程人员应该在干活啊,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英培眉头皱的更紧了,他说:“用你的手机打一打驻地的电话,看是不是有什么情况?”

中方经理不好意思的笑笑说:“这里的电信网路还没铺设好,这几天**军捣乱,我们基本都没有开工。手机根本没信号。没关系,驻地很近,马上就到了。”

果然,驻地即刻就到了。所谓的驻地,其实就是一排排的简易二层活动板房。车子停好,几个人下车往板房的方向走了几步,就见里面就已经慌张的跑出了个人来。

那人也来不及打招呼,扯着喉咙拼命的喊着:“快点上车,快点上车,他们打过来了,工人们都躲到机场1号楼去了,我们也快去。”

英培立刻转身,一把扯住安小芯就往车的方向跑。可是一抬头,就见有一辆装满黑人的车疾驰而来,车上似乎还驾着黑洞洞的机枪。安小芯连魂都吓没了,英培再次转过身来推着她大叫快跑。中方的两名经理人见上车不行了,忙拉着他们钻进板房。板房是连成排的,英培和安小芯跟着那两个人穿过三排板房,来到后面一片空旷的工地。地上到处都有一半埋在地下,一半露出地面的水泥管子。两个中方人员快速的寻找到一个水泥管子大叫着说:“快,快钻进去,沿着水泥管子爬,爬出去就是1号楼。那有政府武装在,快!快!”

英培闻声大力按下安小芯的身子就往水泥管子里塞,边塞边问:“那你们怎么办?”

中方经理指了指另外几个水泥管子说,我们爬那个,到那边别管我们,拼命往候机楼跑。正说着,身后的板房里已经传来砰砰砰的撞击声。来不及多言,中方经理和另一个人赶紧跑到其它的管子里往里钻,英培把安小芯塞进去后也钻进了相同的管子里。

管子也就能容得下一个半人的身位,安小芯跪在里面,头也抬不起来,拼命往前爬。英培尤嫌她爬的不够快,死命的在后面推她。安小芯今天穿着牛仔短裤,清凉背心和一个短款小披肩。裸露在外的膝盖和手臂传来锥心的疼,肯定是流血了,可危及关头也顾不了那么多。就这样机械的爬了不知道多久,管子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两人汗流雨下,燥热的空气中只听见粗重的喘息声。

安小芯终于坚持不住了,只觉头很昏,胸很闷,身体疼得受不了。她一下子向前扑到,脸贴着管子壁说:“英副总裁,你先走吧,我实在爬不动了,别管我了。”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管子里却也嗡嗡作响。英培一惊,身体向前一扑,正好伏在安小芯的背上。他用胳膊支着自己的上身,头已经顶到管子。他在安小芯的耳边小声的说:“嘘,小点声。你不知道这东西传声传的很远吗?你这才爬了多一会,现在可是性命交关的时候,别耍赖啊!”

安小芯无法,咬着牙一动,一阵钻心的疼,不禁呻吟出来。英培听她痛苦的声音,好像明白了什么,手顺着安小芯裙短裤下光滑的大腿向下摸去。安小芯一惊,忙挣扎着说:“你干什么?”

“嘘!”英培不让她说话,手抚到安小芯的膝盖处,果然摸到黏黏的液体。然后英培艰难的转了个身,身体仰了过来。身子一边斜靠着管壁,一边紧挨着安小芯。在这个圆柱体的狭小空间里,英培一举一动都得斟酌着来。安小芯见他艰难的举起胳膊脱他的T恤,但他手伸不直,胳膊肘总是碰到上面的水泥,衣服死活脱不下来。英培试了几次,最后喘着气说:“安小芯,你倒是帮帮忙啊。”

安小芯瞪着他问:“你脱衣服干什么?”

英培重重的吐了口气,一松劲,身体往下,和安小芯挤的更厉害了。英培躺在那,放松一下身体说:“安小芯,你还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让我在这个时候有些别的性趣。”

他性趣两个字咬的极重,安小芯脸一红,身体微微支起来点。英培把自己的双手沿着头的方向向上伸直,安小芯费力的将那件昂贵的T恤从他头上脱了下来。两个人实在太近了,安小芯就伏在英培赤裸的胸膛上。英培仿佛没发现安小芯的不安,他翻转了一下身体,一半压在安小芯身上,慢慢的又转换成跪爬的姿势。然后他向后退,使劲把自己手中的T恤撕成两半,翻折了一下,弄成两个简易的绷带,分别绑在了安小芯的腿上。因为管子里光线很暗,英培绑的时候用手触摸着安小芯的腿,判断方位。安小芯这时也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被他摸的心怦怦的乱跳。气氛有点尴尬,安小芯觉得不安,于是她没话找话的说:“英副总裁,这是你自己要给我包扎的啊,到时你可别要我赔你的衣服钱,我一个月工资也买不起一件。”

英培喘着粗气,一边摸索着,一边绑。听了安小芯的话,他定定神说:“安小芯,这时候就别英副总裁的叫了,你费不费劲啊,直接叫英培行了。”

说完,他又摸了摸安小芯的腿,说:“这么着凑合一下,有总比没有好,快点,我们快点爬。”

第十六章 非洲行之——安哥拉2

安小芯忍着痛,刚才她趴了一会也觉得缓过口气,于是跪起来继续往前爬。每爬一下她都觉得腿上和手上钻心的疼,不过她咬着牙,生死交关什么都顾不得了。爬着爬着,光线逐渐明亮了起来,估计是快到出口了。英培扯住安小芯说:“你在后面,我在前面爬,快到出口了,千万别说话。”

安小芯点点头,默默的跟着英培,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看见透光源的时候,英培叫安小芯别动,自己先往出口爬去。安小芯心脏狂跳,捂着嘴趴着,眼睛死死的盯着英培的身影,一动也不敢动。不一会,英培回来,一言不发的推着安小芯又往回爬。爬了大概有5分钟,光线又暗了下来,他才贴在安小芯的耳边小声说:“外面全是黑人,应该是**武装,他们堵在1号楼前面,我们根本出不去。”

“啊?怎么办?”安小芯慌了。

“别急,我们等一等,看看天黑他们能不能撤走。”英培皱着眉说。

安小芯心里打鼓,见英培眉头深锁,知道现在是同舟共济的时候。于是她没再说任何泄气的话,而是故作轻松的吁了口气,一下子仰躺了下去,说:“行,那就权当休息了。英培,这趟来非洲你可把我累掺了,什么倒霉的事都摊上了。回去出差补贴要多给点才行。”

英培见安小芯躺下了,想了想,也往安小芯的身边挤了挤躺下了。安小芯刚想要说话,英培马上小声说:“嘘,不这样躺着我俩怎么说话?声音大了你想外面听着啊?”

安小芯撇撇嘴,只好和他挤着。英培两个胳膊挤在胸前,一会就觉得不舒服了。他想了想,伸出左手去把安小芯的脑袋抬高,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右胳膊上面,然后吐了一口气,这样舒服多了。安小芯挣扎着要坐起来,抬头猛了点,脑袋正撞在上面的水泥管壁上,咚的一声,她眼冒金星、天旋地转的又倒了回去。英培听那声音也知道她撞狠了,赶紧把她的身子侧过来,扶起她的脸,看她额头的伤处。虽然光线很暗,但还是看见皮肤迅速的变红,然后一点点肿了起来。英培吹了吹她的伤口说:“你说你着什么急?我还没到饥不择食非礼你的份上。这不是为了躺得舒服点嘛,要不咱俩的胳膊都挤着太难受了。”

安小芯疼的掉出了眼泪,闭着眼,想着自己肯定是脑震荡了,要不怎么这么晕呢,一时倒没有答英培的话。英培好笑的看着她,见她睫毛上闪着泪花,嘴角可怜兮兮的抿着,眉头蹙起,一时竟移不开目光。

然后他觉得有些异样,安小芯穿着单薄的背心就在他□的怀里。两个人身上都有汗,腻腻的挤在一起,他竟然在汗味里捕捉到了一丝让人欲罢不能的幽香。他忍不住追着那幽香将头向安小芯的脖颈靠了靠,然后,他清晰的看见安小芯胸前裸露出的嫩白的肌肤。那肌肤上正布满细密的汗珠,汇成一条小小的溪流,流向衣服下面某条让人口干舌燥的沟壑。大脑短暂的空白后,英培猛的将头转开,深深的吸了口气。

空气一下子静默下来。安小芯待眩晕的劲头过去,挪动着身体尽量离英培远点,摸着自己的额头轻轻抽气。

英培躺在那里只觉得越来越热,张口嘲讽的说:“别挪了。安小芯,我才发现,原来你自我感觉这么好。要不是现在这非常时期,你求着要枕我的胳膊我都不干。”

“是是是,小的不知好歹。公司里那些那人,要知道我枕了您老人家的胳膊,非把我撕碎了不行。”安小芯不屑的接口说。

英培听了反而笑了,说:“咱连现在也算是生死与共了,好好说会话,行不?”

“说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安小芯耸耸肩。

“我觉得你特小气,怎么连一杯咖啡也舍不得给我喝?”英培说。

“我小气?”安小芯在昏暗的光线里微微抬头瞪英培:“你知不知道,那是正宗的牙买加wallenford出品的蓝山咖啡,我用了2500块一磅求人买来的,我自己都舍不得喝。”

“切,假货都喝不出来。”英培不屑。

“什么?假的?”安小芯小声叫起来。

“你知道什么,牙买加蓝山咖啡现在产量很少,每年除了日本,全世界也只有3500桶左右的份额。这些咖啡一上市全部都被抢光,根本就不在中国销售。再说,2500块1磅,光看价格就知道是假的了。”英培说。

“啊?”安小芯这个心疼啊:“2500块居然买的是假的?假的你还喝?”

英培笑了:“你那个2500不算买贵了,现在市面上很多仿蓝山的咖啡品质也不错,价格和你买的差不多,你买的应该就是仿造的。”

安小芯还是哼了哼,想到大价钱买了假货心里就不爽。英培突发奇想说:“安小芯,如果我们这回安全回去了,我带你去牙买加,上蓝山的咖啡庄园里喝最正宗的蓝山咖啡,怎么样?”

安小芯眼睛亮了亮,但一想到目前两个人的处境,马上垂头丧气的说:“等安全了再说吧。”

英培抬起手看看手上带夜光的腕表,已经晚上8点了。他爬起来,再次往出口方向爬。过儿一会,他失望的回来。原来,那些黑人不但没走,还点了好多火把,看来是要打持久战了。

安小芯脑中灵光一闪说:“英培,这边有人,要不我们往回爬。那头的人说不定已经走走,我们的车还在,也许可以跑出去。”

英培拍了拍安小芯,喜笑颜开的说:“真聪明,回去提你的职。”然后当先向来时的方向爬去。

安小芯跟在后面,小声的说:“提职不用了,可以加薪,嘿嘿。”

英培骂她:“财迷,没出息。”

安小芯回嘴:“感情你是富二代,有多是钱。我要钱生活啊。

英培爬的有些气喘,小声说:“想要钱,找个有钱的人嫁了不就行了,楚郁就挺有钱。现在很多女孩子不都这样?”

安小芯听了咬了咬唇,没说话。

英培停下来喘气,回头看了看安小芯说:“怎么了?我说的不对?”

安小芯突然静静的说:“英培,丁普月不是图你的钱才和你在一起的,她是真的爱你。”

英培听了竟然呵呵的笑了:“你别吓唬我,我宁愿她图我的钱。除了钱,我没别的能给她。”

安小芯一噎,半天才艰难的说:“她听你这么说肯定很难过。”

英培耸耸肩,“事先已经讲好了的,大家各取所需,不涉感情。”

安小芯心中本来对英培的好印象似乎又因为这个话题而恶劣的下来,她想了想,弱弱的说了句:“英培,你能不能别伤了顶普月?”

没等英培回答,安小芯又立刻挥了挥手说:“算了,当我没说,本来我也没什么资格说这个,你就当没听到吧。”

英培在沉默着瞄了安小芯两眼,没说话,又继续往前爬。

安小芯在后面跟着,心里恶狠狠的骂着:“花花公子,迟早得AIDS。”

正想着,只听英培在前面懒洋洋的说:“又心底里骂我得AIDS呢吧?放心吧,我一向很注意卫生。”

安小芯嘴巴张的老大,脸一下子红了。这英培,会读心术是怎么的。英培仿佛看到她的表情一样,呵呵的笑。

第十七章 非洲行之 中枪了

好容易快爬到入口处,英培叫安小芯别动,自己先去出口处观察。过一会,他回来兴奋的说:“没人,快走。”

安小芯也来了劲,不顾腿疼,和英培一鼓作气爬到入口处,狼狈的爬了出去。外面月上中天,清风微佛,虽然还是热,但比起狭小闷热的水泥管子,却好像到了天堂一样。英培拉着安小芯想往不远处的灌木丛里钻,安小芯没动,红着脸说:“英培,我……我想上厕所。”

英培一愣,焦急的望了一眼天,用一种女人真麻烦的表情看着她说:“你快点。”

安小芯说:“你离远点。”

“我才不看你!”英培不耐烦,转过身去。

安小芯往远处走了两步,又不敢走太远,蹲下来小便。这辈子上厕所没这么心惊胆颤过,完事后她飞快的穿好裤子,站起身来。可是英培不见了,她一下子急了一脑门的汗。刚想喊,就见英培从几米开外的一块石头后闪了出来,也整理着裤子。安小芯心里一松,愤恨的想,刚才谁说自己麻烦来着,有能耐你别上厕所啊。

安小芯赶紧小跑着迎了过去,突然,借着月光,她看到石头后面又闪出个人来。那人手里似乎还黑洞洞的拿着一把步枪,安小芯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尖叫着喊:“英培,后面有人!”

英培立刻转身,果然见到一个黑人就在他的背后,手里拿着长柄的步枪正欲向他射击。危急关头,少年时学的跆拳道用上了,他一个旋踢,将枪口踢歪,子弹打在黄土地上冒出一阵烟。英培趁那黑人来不及开第二抢,飞扑过去将他扑到在地。那黑人十分强壮,趁着英培没把他压实,翻身竟把英培压在身下。英培奋力抵抗,和那黑人男子肉搏起来。wD@‰

安小芯知道自己必须帮忙,她慌乱的四下乱找,看能不能找到武器。旁边就有一块大石头,她弯腰去搬,那石头竟然纹丝没动。她立刻放弃,四下乱跑终于在板房旁找到两块砖头。她拎着砖头回来,见那黑人正好骑在英培身上,她想也不想、没头没脑的就把砖头往黑人扔去。砖头砸在黑人背上后落到地上,那黑人毫发无伤。

黑人正和英培打斗,发现安小芯往他身上扔东西不禁吓了一跳。待东西打在身上,才知道是砖头,不痛不痒的。可趁他分心,英培却又翻身骑在他身上,抬手就在他下巴上打了两拳。黑人伸出双手掐住英培的脖子,英培也用两只手掐住黑人的脖子,两人都拼尽了力,一下子僵持住了。

“帮…….忙………”英培脸憋的通红,提醒安小芯。

安小芯连滚带爬的把砖头捡了回来,来到黑人旁边,哆哆嗦嗦的举起砖头,对着黑人的脑袋就砸了下去。砖头砸在那黑人的额头裂成两块,可那黑人居然没事,反而更加剧烈的掐英培的脖子想把他从身上甩下去。英培此时面红耳赤已经说不出话来,只凭一股韧劲狠狠的压制着黑人,不让他反击。安小芯咬咬牙,两步又去把另一块砖头捡起来。这回她使出吃奶的劲,瞄准黑人的脑袋,眼一闭,狠命的砸了下去。那黑人的脖子被英培掐住,脑袋一点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砖头砸下。安小芯这回正把砖头砸在黑人的脸上,一时间黑人的脸上全是血,他惨叫一声松开掐在英培脖子上的手去摸自己的脸。

英培长大嘴巴喘气,胡乱摸起散落在旁边砖头块,没头没脑的照着黑人猛砸。

终于,那黑人彻底失去反抗能力,满脸鲜血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英培踉踉跄跄的起身,捂着脖子大力的咳嗽了起来。安小芯看着面前黑人几乎被两人砸烂了的面孔,一阵恶心。她想撑自己起来,可腿软得站不起来。英培气喘吁吁的向她伸出手来,喘着气说:“快走,可能还有别人。”

安小芯把手交给他,借着他的力站起来,可腿下不稳,一头撞上英培的胸膛。英培刚刚一场恶斗也脱了力,被安小芯一撞不禁也后退了两步。他一手扶着安小芯的肩头将两个人的身形稳住,一手揉着安小芯被撞红了的额头,嘶哑着嗓子调笑的说:“现在可不是投怀送抱的好时候……”

安小芯大概是撞晕了,傻呵呵的微仰着头看着英培肮脏狼狈的五官,任他的手抚着自己的额头。她只觉浑身酸酸软软的,但却异样的心安。

可是,英培的话才说了一半,表情骤变。他突然大力将安小芯本来挡在他面前的身躯向侧面扑倒。安小芯措不及防倒在地上吃了一嘴的土,耳边已经听到轰然一声。

是枪声!安小芯惊慌欲死,趴在地上往刚刚自己背对着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一个人影正在快速接近。她急切的转过头寻找英培,眼光在看见英培的一霎那,整个世界都仿佛静止了。

她惊恐的张大眼睛,看到英培扭曲着五官,双膝着地,一手撑地支撑着身体,一手痛苦的捂住腹部,指缝中正有汹涌的血溢了出来。

她发了疯似的扑了过去,尖声叫着:“英培!英培!”

“快……跑……”英培断断续续的声音完全被安小芯嘶声裂肺的尖叫声掩盖住了,然后,他缓缓的倒在地上,闭上了眼睛。

“英培!英培!”安小芯居然哭不出来,她伸出手去拍他带着泥土与鲜血的脸,焦急的吼:“英培,你给我起来。英培,快点,别装了。英培!英培!”

可英培不给她一点回应,她渐渐狂乱起来,拼命的拍打着英培的脸,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得把他叫起来,不能让他这么死。

她完全忘记了还有别人在,而此时开枪的黑人已经到了她身边。当他看清伏地惊慌吼叫的人竟是个面容姣好的黄种女人时,眼光里滑过一丝禽兽般兴奋的光芒。

他一伸手,抓住了安小芯后脑的头发。另一只胳膊搂住安小芯的腰,一下就把安小芯凌空抱起。安小芯吓得魂飞魄散,本能的在空中拼命的蹬动着双腿。那黑人把安小芯打横过来往地上一重重一抛,安小芯便后背先着地,摔在地上。安小芯胸口一热,眼前一黑,浑身像是被车碾过一样,前胸贴着后背,一股剧烈的疼痛蔓延至全身。

好半天,她才艰难的睁开眼睛,赫然发现自己身上正伏着一个面目可憎的黑人男子。她的衣服已经被向上翻开,那男人兴奋得双眼通红,厚厚的嘴唇正在她□的酥胸上乱吻。她的牛仔短裤也已被褪至大腿处,露出里面的白色蕾丝三角裤。安小芯尖叫了起来,拼尽全力,双手胡乱的挠那黑人的脸,双脚乱蹬,试图把黑人蹬开。

那黑人发着野兽一般的喘气声,几下就把安小芯的四肢压制得死死的。他等不及把安小芯的牛仔短裤完全褪下,一手抓住蕾丝内裤的边缘,用力一扯,嘶拉一声,内裤应声被抓下。安小芯也不知哪来的劲,抬起上身,使出全身的力量一口咬在那黑人的胳膊上,腥浓的鲜血一下子涌了她满口。

那黑人吃痛之下,抬手就重重的甩她一耳光。她被打得嘴角破裂出血,眼冒金星,仰面又倒在地上。安小芯半坐起来挣扎着往后退,可那黑人狞笑着握住安小芯的一只脚腕,用力一拖,就又把她被拉至近前。黑人顺势将她的双腿抬高,一手压制着她的腿,一手扯自己的裤头。

安小芯知道这次是在劫难逃了,她绝望的使出最后一点力气挣扎着,艰难的转头想看看生死不明的英培。可是,那黑人不给她机会,已经色迷迷的欺身而上。安小芯绝望的闭上眼睛,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可是,预料中的侵犯并没有到来,耳朵里反而听到黑人的一声闷哼。

安小芯睁开眼睛,正看到黑人庞大的身躯向着自己倒下,她半个身子被压个正着。她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黑人伏在自己身上的脑袋,那后脑处正汩汩的冒着鲜血。

“你……没事吧?”一声虚弱又低沉的声音惊醒了安小芯,她拨开眼前的乱发,竟然看到英培正半跪在自己的旁边,焦急的看着自己。

安小芯足足愣了3秒钟,她瞪着英培,感觉到心底一阵狂喜。他没死,真的没死!

然后,一阵后怕、委屈和伤心交杂而来,她嘴一张,终于失声痛哭出来,边哭边歇斯底里的喊着:“英培!英培!英培!”

“穿好……衣服……快!”英培咬着牙说,他看着几乎□的安小芯躺在月光下,痛哭流涕的叫喊着他的名字,一身白皙的皮肤发出润润盈盈的光,女性蛊惑柔美的曲线似乎触手可及。

安小芯这才想到自己衣不蔽体的样子。她一边用双脚蹬掉还半压在身上的黑人,一边慌乱的把自己的上衣从胸口处扒拉下来。然后用最快速度把已经挂在小腿处的牛仔短裤提了上来,系好。

她爬到英培身边,泪眼模糊的的看他的伤口,带着哭腔的问:“英培,怎么办?你中枪了,怎么办?”

英培见她关心失措的样子,将手按在她肩膀上,说:“扶我……起来。”

安小芯勉强将他支撑起来,英培四下看了一眼,指着不远处的灌木丛艰难的说:“走……快!”

第十七章 中枪了2

安小芯把英培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脖子上,尽量多的让他把重量靠过来。两人跌跌撞撞的沿着活动板房的阴影,一点一点向前挪。好不容易,才钻进一人多高的野草和灌木从中。走了几步,英培越来越虚弱,高大的身躯渐渐全都靠安小芯的支撑。安小芯要看他的伤口,他不让。但安小芯还是坚持着让他躺下,一眼看见他的伤口时还是吓了一大跳。枪伤在英培的左肋下,弹头应该还在里面,肌肉被子弹打穿的血窟窿里仍在在不断的流血。安小芯心里又酸又疼又惊,却还要逼自己强自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