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霍羲看着她,像是不敢相信,昔日里那般高傲的女子,她的心,永远的高不可攀。现在,却为一人低声下气。
“他真的就那般好?”宋霍羲问她。
阿楚浑身寒颤,真的不想多说,却还是点头,道,“是,他很好也很重要,比你想的要重要很多。”
宋霍羲听闻,立刻转身,刚走两步停下道,“我会让人通知他过来。”
就这样走了…
阿楚看着他同样浑身湿漉漉的离开,心里一松,只要他不在跟前就好解释。
——
宋临辞听到宫女的话,说阿楚落水了,当即离开酒席,快速离开。
因为他这一身深紫色高品阶官服,又是坐在皇帝眼皮子底下,离开的时候格外醒目,坐在首位的唐明皇当下就注意到了。
出声道,“宋卿家,何事这般着急莽撞?”
“臣妻落水,臣不敢打扰陛下兴头,想轻步过去,等解决了事情再过来。”宋临辞双手作揖十分恭敬的说。
唐明皇摆手道,“你快去,等处理好了,把她带来,朕瞧瞧她是怎样的人?”
197 好啊,你还抓了人家姑娘的小手
等宋临辞找到她的时候,阿楚正坐在走廊里,身上披着一个毯子,浑身衣服带头发湿哒哒的,看着尤为可怜。
瞧见宋临辞过来,她还伸手冲他挥了下。
“你也真是不小心,怎么会掉到水里。”宋临辞走到她跟前,伸手碰了下她的额头,发现还好,没着凉。只是这浑身都湿透了。
“我这可全是为你湿身的,好冷,你带我回家吧。”明眼瞧见宋临辞身边站着宫女太监,她自然不敢说,自己讨厌宫里才想离开。
宋临辞低首,看着她,伸手抱起,跟在身边的宫女瞬间会意。
当下说道,“将军请随奴婢走,前面静心苑有空房间。”
宋临辞道了句多谢,抱着阿楚随在身后,不忘轻声说道,“现在宫里换了衣衫,等会儿圣上要见你。”
“见我?怎么会想起见我呢?”阿楚往宋临辞怀里缩了下,对于圣上,那个砍了她爹头颅的人,本能的有些惧怕。
“我之前对圣上说过关于你帮助我一起治理洛阳城瘟疫的事情,圣上应该是对你做的事迹有些兴趣。”宋临辞说着,语气挺闷的,这是心里不痛快了。
阿楚低声道,“我能有什么能耐,不过是用了些医术而已。”
宋临辞看着她想多说两句,奈何现在到了静心苑,宫女说了句,去准备衣服便走了。
阿楚被宋临辞报到里面的床上,这才放下,随即说道,“脱吧,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就是因为湿透才找人去喊你的,若是被别的男人碰见,抱着我离开了,我这名誉可全都没了,好歹之前在临安城还有个什么才情满满的称呼…。”她轻声不断的说着。
“合着你找我来是为了你那点才情的骄傲,你现在是我宋临辞的妻子,应该更骄傲才是,你嫁了全临安城最想嫁的男人,没有之一。”宋临辞这般不要脸的说,眼神与行为举止还那么自然。
阿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怎么不说自己是整个临安城最不要脸的人,没有之一。”
“不要脸,我现在让你看看谁不要脸,我这身上的衣服,也是你弄湿的。”宋临辞说着,作势要脱身上的衣服。
阿楚立刻伸手阻止,点头朝他示意,“外面来人了,可别乱来。”
她说完话,外面的宫女就敲了门,“将军,夫人,衣服拿来了。”
宋临辞道,“拿进来。”
外面的宫女进来,把衣服给了宋临辞,阿楚在内室床上,脱的一干二净,只裹着一个毯子。而这宫女准备的也是齐全,从内到外,刚刚齐整。
宋临辞接了衣服,端在手中,沉声问了句,“这衣服是借的哪位主子?”
“不是借,是从布衣房拿来的新的。”
宋临辞这才算满意,收敛起心底里那份占有欲,他对阿楚穿别的女人的衣服,打心底里排斥,好在这里毕竟是皇宫,新衣服倒是足够。
拿了衣服进来,阿楚看着他问,“衣服准备好了吗?赶紧拿给我,不是还要去见圣上,我什么都没准备,这样直接过去可以吗?”
宋临辞把衣服给她,站在一侧看着她穿上衣服。
“一切有我在身边,你在圣上面前,他说什么,你回答什么就好,不用太拘谨。”
从宋临辞口中得知她要去面圣,阿楚心里还是有些慌乱,但听他说了,圣上见他不也是因为好奇。
她想也是,自己虽说是被抄家之后的唐家嫡女,这身份定然是不够进宫的资格,可是她现在却并未戴罪之身呢。当初是唐九龄贪污受贿,又私通卖国,按说,他们全家都要被砍头的,正是因为主谋是唐九龄,直接拉着午门就砍首示众、以儆效尤。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唐氏姐弟四人,虽说没被砍头,却也过的十分不好,在牢狱之中一关便是多年,出来之后,也是奴役之身。
阿楚一直以为他们是囚犯之身,突然出狱没得到圣上下的赦免令,会一辈子成为朝廷要抓的人,为了他们四人的小命,阿楚可是一直不敢在外人面前多说任何关于唐家的事。
本以为他们会简单平凡的在渝州城那个贫瘠的小山村生活一辈子,却不料,正是因为宋临辞,改变了她所有的计划。
没想到会成为他的媳妇,没想到会给他生下孩子,也没想到宋临辞会有自己的功勋战绩来保他们姐弟四人的姓名,更是没想到的是,圣上竟然突然召见她。
她到底是死囚犯唐九龄的嫡女,一开始的身份卑微的到尘埃里,现在一晃身都是要见圣上的人了,这里可不是极为激动,却又带着害怕和恐慌。
从静心苑到皇帝看戏台的梨春园,走的话快也要半个时辰,阿楚换上衣服,随着宋临辞往梨春园去。
身上的衣服虽不是正经的宫装,却也是有几分相似,宫装讲究的是华丽而高雅,处处透着典贵。
宋临辞十分不喜阿楚身上的宫装,觉着,她穿上了宫装,瞧着不像是他这个普通之人的媳妇了。
但是又想,他媳妇吃穿上宫装之后,竟然比宫内的贵妃娘娘还要好看,又觉着十分荣幸和心满意足。
脚底下踩着五公分的高底儿鞋,她走的可不舒服了,这一走恨不得摔倒在地。
若不是有宋临辞在一旁扶着,她怕自己都要摔好几个跟头了,还是穿了一辈子的绣花鞋,穿着舒服,这皇宫里的东西,再是好看都是摆设,华而不实,彰显身份是足够了,却不太实用。
宋临辞见她走路,恨不得一步摔三下,担心她是因为紧张害怕所致。
“你也别太担心,圣上在众人面前也不敢太为难你的。”
“希望如此,我这心里咚咚的只响,紧张又忐忑的。”阿楚双手扶着宋临辞的胳膊,小脸带着红润,是刚才走路着急,急得了。
眼前就是梨春园,他们正欲进去,却瞧见一众面白无须的男人和一水色相同衣衫的宫女,齐刷刷的端着瓜果进去,想着里面的宴席也吃的差不多了,这会儿正是准备瓜果呢。
到底是皇室的宴席,太后的圣诞,准备的极为隆重而华丽。
正在她胡思乱想呢,听得外面的人喊了一句,梨春园到了。
她方才就看见了,这不是想在门口多站一会儿,歇歇脚嘛。
被人一喊,她与宋临辞这才并肩一致的走向里面,只瞧见戏台子正中央,坐着一个年约四旬的男子,身穿明黄衣袍,带着金冠、面上有一撮长须,模样瞧着,说不上多好看,但是,浑身那股子威严,让看到的人望而生畏,阿楚瞧见,差点就给跪了,幸得宋临辞在跟前,扶住了她。
阿楚跟着往前走了两步,方才她直视的那个中年男子,想必应该就是圣上了,在身上旁边放着两个位置,一侧坐的是今日寿星太后娘娘,而在圣上的另一侧则是坐着备受宠爱的静妃娘娘,其他宫妃的娘娘坐在他们手下方两侧的位置。
而那些被邀请的大臣坐在更远处,被在慈心宫偏远坐席的女眷们,则是站在太后娘娘的一侧,似是看着戏台子上的戏曲,倒是好一个欢快祥和的气氛。
只是,宋临辞与阿楚到跟前的时候,那戏台子上的人,突然就停了。
阿楚本以为是圣上授意让人停下来的,其实,是到了换演的时间。
宋临辞要带阿楚坐在他之前坐的位置,却被阿楚小声拒绝了。
“你瞧瞧看,谁家的媳妇会跟男人坐在一侧?这里可是宫宴,我还是跟着众夫人一起站在太后身后,瞧着这大戏什么时候演完。”
她想啊,圣上说带她来见见,兴许只是瞅一眼,并未说,要对你说话的。
如此一想,她倒也是放松了下来,想着,等这戏曲唱完,太后高兴了,不定就说回去,她也不必站着了。
宋临辞虽是很想帮她,但,现在不是场合,他不能在圣上面前乱了规矩。也就听了阿楚的意思。
“那你一切小心,别再伤着了自己。”他谨慎嘱咐,却又不能说太多。
人多口杂,他们之间的这种小互动,自认会被有心之人瞧见。
比如,坐在皇上侧面的静妃娘娘,从她紧随太后过来,坐在皇帝身侧瞧见那威风凛凛的年轻小将军,一颗心忐忑不安的揪着,怎生都放不下。
但,毕竟在皇宫带了十几二十年了,这一张脸上的功夫那是不动山不动水,谁也瞧不出她在想什么。
唯独是只有她身边的男人,那个九五之尊的男人,他当然知道,因为他早就知道宋临辞的身份,和身边这个静妃有关系,当然会不由自主的关注静妃的一举一动。
宋临辞坐在位置上,总感觉有人盯着他看,他不以为意,装作看戏曲的样子,眼神却总是瞟向站在太后一侧的阿楚。
穿了那么高的鞋子,不晓得能不能站稳,怕是这站了一天,回家也要好久不得舒服。
平日里穿着绣花鞋惯了,倒真的穿不了这高底鞋子,她才站了一会儿就觉着摇摇欲坠,似乎要倒。
瞧着大家都在兴头上,她还想稍稍偷偷懒。
没曾想,就在这会儿,只听一个尖锐而响亮的声音喊道,“现有请欧阳姑娘给为大家表演舞曲,红颜。”
这声音可响亮了,吓的阿楚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苏雅枚本就不受太后喜爱,被众人推壤到最后,而阿楚又是因为最后过去的,自然是站在最后头。
苏雅枚瞧见阿楚这一身尊贵打扮,当下就眼红了。
“你这衣服是哪里偷来的?真是不要脸,竟然敢穿宫装,你又不是宫里的贵人,还真想嫁给圣上当宫妃啊。”苏雅枚声音不小,不仅是阿楚,连阿楚身边周围的人,都听到了动静,望着张望。
但是,舞台上的歌舞表演的也很精彩,阿楚生了几分相看的心思,低声对苏雅枚无语的说了句,“先别打扰我看人唱戏,有什么事,稍后再说。”
总归这衣服不是她偷的,随便苏雅枚去说。
只听舞台子上那蒙面之人,清雅的声音,悠远的唱起:剑煮酒无味、饮一杯为谁,你为我送别、你为我送别、胭脂香味、能爱不能给…
阿楚是越听眼眸越亮,她是觉着这首歌词写的极为好,只是唱的人稍显悲伤了些,她再看周围,察觉大家都融入在那首红颜里面。
这个欧阳姑娘还真是厉害啊,一首曲子,恨不得收拢了在场所有人的心,那妖娆的舞步,恨不得带走所有人的眼。
她看向宋临辞,却见他依旧盯着自己,眼神对她轻笑,薄唇轻抿,带着几分清雅。
阿楚方才觉着,在这样一个场合被人盯着瞧,那种情意绵绵的眼神,让她心跳露了一个节拍,真真是如小鹿般在乱撞。
被宋临辞这一打扰,她也没心思去观看歌舞,只晓得,自己的心啊,快飞了。
只听最后一个弦音落下,舞台上的人,躬身对太后以及皇帝那方向说了几句,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年年岁岁、岁岁年年的话,这就要落场下去。
不料,圣上大手轻摆,冲着舞台上的女人道,“欧阳姑娘?我朝并未有欧阳之姓?”
台子上面的人,俏声说道,“回圣上您的话,小女来自渝州城偏远小山村,这欧阳之姓当真是少见。”
阿楚闻言,差点喷了血出来,渝州城、偏远小山村,说的不就是烽火村临近的几个村庄吗?
这欧阳之姓还真…不是属于他们那儿的。
若是仔细的说起来,她也不清楚,欧阳之姓是从哪里来的。
但很明显,欧阳玲玲在说谎。
没错,听到太监报备名字和歌舞的时候,阿楚就听出来了,欧阳姑娘,肯定就是欧阳玲玲。
只是不知,这皇宫内院,戒备森严的,是谁带了欧阳玲玲进来的,还做这般与众不同的出场,是惊艳了众人。
但也是惊艳了大家,同样给自己也带了巨大的危险。
比如现在,圣上让她拿掉面纱…
只等她拿下之后,坐在首位下方的锦妃,瞬间起身,情不自禁的喊道,“泠亦,你真的是泠亦…。”
与锦妃坐在一起的长平公主,拉住锦妃的手,低声道,“母妃,那戏台子上演奏的是欧阳姑娘,泠亦小舅舅?怎么可能会是她。欧阳姑娘是个女人。”
锦妃摇头又点头,“快三年了,终于还是找到了她,瞧着一点都没变化,就是泠亦,她就是泠亦。”
衣泠锦是衣家大姑娘,她入宫一年生下三皇子,她娘同年次月生下衣泠亦,两个孩子,只差一个整月不到,她当然知道,她娘给她生个是个妹妹,并未是弟弟,只是她下面有个二妹,她娘担心在生个一个女儿,在这府邸里将不受她爹的重视,就擅自帮孩子改了性别。
明明是个姑娘,却当成男孩子一样养,自幼就告诉衣泠亦,她是男孩子,就应该做男孩子的事。
好在十二三岁之前,隐瞒起来,倒是简单,那孩子也是心思单纯,她与娘说什么,她都听。
只是没想到,后来她会走丢,这一晃将近三年的时间,在大家以为找不到的时候,她人突然出现了,还是恢复了女儿身。
衣泠锦的异样自然被皇帝看见了,当下就问,“锦妃何事着急成这个样子?别在众卿家面前失了礼数。”
衣泠锦这才恢复神色,看向圣上,跪下恭敬而说,“是臣妾失了礼数,还请陛下赎罪。”
…
欧阳玲玲的歌舞算是最后的亚压轴,饭菜都吃完了,瓜果也上齐全了,剩下的,只见皇帝起身带头离开,众人跟着乌拉拉的一群,恭送陛下的话,整整齐齐,响彻天际。
太后瞧见皇帝走了,当下也带着一众之人离开。
女眷也都知晓,这个时候算是宴席结束了。
你来我往的,阿楚并未与宋临辞失了联系,她随着众位夫人,一起往外走,一直往后张望,却没瞧见宋临辞。
待她转身站在一侧,让其余之人先走,她在尾后,想着,等大家都离开,她便去寻找宋临辞。
跟在她旁边的有苏雅枚和苏雅楠,两个女人不晓得什么目的,站在她身侧。
阿楚要走,却见苏雅楠伸出胳膊挡住了她,“姐姐今日好生威风,太后对你刮目相看啊,明明是最低贱的身份,却意外得了太后娘娘的眼。”
阿楚冷哼,看着苏雅楠,“你还很是不叫的狗会咬人呢,平日你见你文文弱弱的,这欺负人起来,丝毫不手软。我入不入太后的眼管你们什么事?”
苏雅楠本是不想这样为难阿楚的,只是在宴席之前,她偶然间听到太后身边的秦嬷嬷,太后对她说,得了空,让那宋将军家的小媳妇前来宫里一趟。
不定是什么事,肯定是入了太后的眼才会被邀请到宫里。
太后借着寿诞给皇子找几个德才兼备的女人,对大家来说这自然是好事,但是,在这些人之中,一众的姑娘家没入太后的眼,反倒是个一个嫁人还生了孩子的老女人,被大后喜欢,这让她怎么会服气。
苏雅楠冷哼,看着她,“当然和我有关系,你难道不知道,太后这次办寿诞还有其他的目的。”
阿楚皱眉,倒是不知了,原来太后的寿诞还有其他目的?
就是她很想知道,但是看到苏雅楠和苏雅枚这两人,她也不想问了,随即淡漠的轻声道,“我管什么目的,和我没任何关系,现在我要离开,麻烦你们把不该放在我身上的手,拿开。”
竟然被她们两个夹持在中间。
苏雅枚听到不仅没松,反而更加大力的抓了下阿楚,好像狠狠的抓着她,就能解恨似的,“就凭你这身衣服,我现在就恨不得撕了了,你说你个结婚生了孩子的老女人,你来凑什么热闹,太后给皇子们选妻,你莫不是也想学静妃娘娘。”
“静妃娘娘?我学她做什么,娘娘身份高贵,岂能是我们这等人学的了。你这话说的还真的大不敬。”
“圣上和太后都不在跟前,我们说里什么样子的话?做了什么样的事,单凭你一张嘴,你觉着自己能说的清吗?”苏雅楠瞪着清澈的眼神,语气却格外恶劣。
听她说后,阿楚看了下周围,除了几个小宫女和太监,倒是没看到其他人。
想必,这苏雅枚她们两个人,就是料定这个时候会没人才欺负她的吧。
既然招惹她了,她也不想白被人欺负,随即伸手动了下衣袖,从里面掏出药粉,这种东西她不想用,因为有毒啊,这个是带点发情的药,她只是好奇做出来,其实并没想到怎么用。
但是,看着这两个相当嚣张的小姐,她想…可以一试。
“你们两个快放开我,不然的话,你们会后悔莫及。”
阿楚拿着药粉,已经打开了药瓶,其实她并不想让她们在皇宫内发生这样的事,若真是发生的话,她们两个别说要嫁给皇子了,就是嫁给临安城普通的人家,都成问题。
这个可是,药效不明的春药。
意料之中,苏雅枚听到她的话,轻哼冷笑,“我放开你?你想的美,我现在就想撕了你这张脸,勾搭了宋大哥,还想在皇宫内勾搭皇子,你可真恶心,看我不撕了你虚伪的脸。”她伸手要往阿楚脸上抓,而苏雅楠却硬生生的抓着阿楚的胳膊不放。
显然这两人想在这里弄死她呢。
阿楚冷哼,这些人倒是真的不识好歹,“是吗?那你们可千万不要后悔。”
“我才不会后悔…。”苏雅楠的话刚说完,阿楚那药粉已经洒了出去。
药粉洒在了苏家两个小姐的面前,只听喷嚏一声,应该被面粉呛着了,苏雅楠看着趁机走开的阿楚,咬碎一口银牙,“该死的,唐珞施你给我等着,你个不要脸的贱人…。”
苏雅枚也在后暗骂,两人以为,阿楚是放了一些粉末,为的是让她们放开她。
其实呢…
阿楚根本不知道,这药粉的药效会来的那么快,她刚才撒出去的时候,正好逆风,反而吹到了她脸上一点,只感觉面色开始发烧,浑身有些痒。
她也才沾染上一些药粉就成了这个鬼样子,那唐氏姐妹两个,不定是怎样的变化。
阿楚找了一圈,没看到宋临辞,以为他已经离开,心中一阵失落,就在这时…在远处的一侧小道上,瞧见了欧阳玲玲的身影,她悄悄的走了过去。
却意外看到了…宋临辞。
他竟然会在这里。
欧阳玲玲伸出手指,在他身上指指点点,像是在勾引挑逗,而宋临辞…竟然伸手抓着她的手掌。
阿楚看到此情此景,觉着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她很想上前去撕了宋临辞和欧阳玲玲。
在她要走出一步的时候,苏箬之从她之后过来,猛地拉住阿楚的肩膀,掰了过来,“我警告你,别动我们苏家的人,你…。”
当他看到阿楚每满脸红晕,媚眼如丝,带着妖精般的诱惑,剩下的话,竟然忘了。
而阿楚狠狠的等着苏箬之的眼神,看起来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反而更显媚态。
“我什么时候动你们苏家的人了,是她们先招惹我的,你们苏家都是这样欺负人的吗?”两个女人欺负她了不说,还带一个男人过来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