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单纯的公主只在童话里。”

“呵呵,可惜猜错!”忍足笑道:“该问你们家的太上皇打什么主意才是。”

“阿拉,看样子我要使出浑身解数勾引某人了。”

“那倒不必,就这个样子就让我神魂颠倒了。”忍足笑道。

“第一顺位继承人的夫人…虽然跟我心中的目标有点区别,好歹差的不算太远。”藤崎也笑道:“看样子朝这个方向努力才是王道。”

一曲终了,各自回到舞池边上。藤崎没兴趣再跳,干脆拿着杯红酒在傍边有一口没一口的说着。

“那个姬流萱的运气真好啊,据说她前任未婚夫是迹部家的外孙呢!她有什么吸引有钱人的本事吗?”一个穿黑色晚礼服的贵妇在一旁八卦着。同样也下场的流萱一瞥,不认识!眼神询问迹部,迹部回答:“石川家的夫人。”

“呐,听说迹部家少爷跟姬小姐同班吧?”平野夫人问。

“当初姬小姐来日本念书的时候,迹部家见是外孙媳妇,故意放在迹部少爷的旁边,让其就近照顾…”村上夫人也八卦道。

“听说,迹部家的真纪子夫人认为姬小姐命格极佳,是旺夫旺子像呢。”大冢夫人笑道。

“怪不得绕来绕去都是迹部家的孩子咯。”平野夫人酸酸的说了一句,平野家主要产业也是证券,几次想提出联姻,都被迹部辽一打太极打了过去。

迹部和流萱本来就在盆景树影后,偶然听到这样的对话,也懒的去深究。拖着流萱就离开了,到了远处似笑非笑的问流萱:“旺夫旺子啊,本大爷怎么没看出来?”

流萱翻个白眼:“你又不是我老公!”

“你想马上冠姓迹部的话,也可以。”

“不要,中国人不冠夫姓,嫁给你也不信迹部!”流萱说。

“那可由不得你!”迹部才不管什么中国不中国的习俗,嫁过来了自然是日本人。

流萱没在这种久远以后的问题上纠结,刚才的八卦让她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便笑道:“说起来,电视上总是演女主飞上枝头,在宴会上被人刁难的故事,我怎么没遇到?”

“尽信书不如不读书,你读书读傻了!”迹部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流萱。

“切,我是想问问到底有没有这种事啦!”

“你似乎离上流社会不是很远吧?”

“那是全台北都知道我是容家内定的对象好不好,我出丑还不是容家出丑!”

迹部挑眉:“你在这里出丑还不一样是迹部家出丑,白痴!”

流萱不服气,拧了迹部一下:“常言道物以类聚,看上白痴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也不是没有。”迹部正色道:“不过一般提出刁难的都是为别人出头当枪手,最有可能的就是,家族内部不同意,借外人之手来打击。”

“厄,是啊,你们的世界很复杂。”

“是我们的世界很复杂,这类型的事很多,以后你自己小心被被人当枪使,虽然本大爷护住你是没问题,但也不要成为笑柄。”

“笑柄是当定了,不过不是枪,而是无能吧?”流萱笑道:“我不大喜欢跟人接触,大概,他们会认为我这个小门小户出来的上不得台面,万一有人嘲笑你,还请担待!”

“也不需要任人欺负,忍气吞声。”

“有么?”流萱淡淡一笑:“我不会被不相干的人在言语上欺负哦!”

迹部暗叹:恶语伤人六月寒,但是当被伤害的那个,内心足够强大的时候,这种伤害便不以为意了吧!不会在言语上被欺负?还有点自信嘛!

害怕和讨厌

迹部生日宴是提前举行,正日子这天,网球社已经约好一起玩了。青少年聚在一起能玩什么?无非就是唱歌,玩游戏,吃东西,搞什么庭院烧烤之类的,这些项目能够齐全的地方,除去度假村,估计就是迹部家啦~当然,别家不是没有,而是迹部单独住,没有长辈限制更加自在些。

流萱并没有参加迹部与队友的聚会,整个网球部,除了迹部,就只跟慈郎与侑士稍微熟悉点,如果她也跑去加入聚会,会让那些不熟悉的人不自在。恋人的亲密不需要这样来体现。可惜明显很多人不这么想,当天她跟迹部兵分两路后,就开始有人以悲悯同情的眼光看着她。大约是认为,迹部没有正式让她加入圈子,就是玩弄她的吧。面对流言蜚语,她一笑而过。那天宴会,她对迹部说没有人可以欺负的话,固然有一种自信在里头,更多的却是漠然。不关心的人,不关心的事,当然不会被伤害。只不过,如果真的有一天,迹部变心的话…还是会受伤吧?虽然可以确定自己喜欢,却也不知道喜欢的有多深。即便如此,到底是亲近的人,自然和别人不一样。

生日过后的迹部又开始忙碌,学生会会长安彦也进入复习白热化阶段 |||,学生会的事说多不多,说少却也不少,各司其职的话,其实也很闲,但搁不住两位会长都不在,一时间有点像无头苍蝇,四处乱飞。好在藤崎帮了不少忙,流萱才没忙的头昏脑胀。终于在一个多月后,临近寒假的日子,在家放温书假的流萱才接到迹部的电话。

“萱萱,我派人去接你,过来一趟。”迹部说。

“我要看书啊,你忙完了?”

“本大爷还教不了你,啊恩?”

“嗨~嗨~知道殿下年纪第一。”

“就这样,你过来再说。”迹部说完就挂了电话。

流萱摇头一笑,也不知道这家伙又遇见什么奇怪的烦心事了。没过几分钟,就有女佣来报:“小姐,景吾少爷派人来接你。”

流萱点点头道谢,收拾了两本书放在包里就下楼出门。迹部的私人别墅是为了在冰帝念书比较方便才准备的,流萱家也差不多。尽管方向不一样,但冰帝校园到底有限,因此两边离的并不远。

流萱很少去迹部的别墅,她总认为两个人应该有相对的私人空间。他们在学校几乎是成天在一起了,放学后反而不需要怎么相聚。更何况迹部要看书,要接受精英教育,要打网球,晚上和周末都很忙,见面的机会真的不多。

“景吾?你怎么了?”流萱在起居室找到迹部,见他脸色有点红红的,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

“萱萱过来。”迹部抬头说了句。

流萱自是知道迹部的性格,心情不好的时候忤逆不得,只能乖乖的走到他旁边坐下:“心情不好?”

“是心情很好!”迹部笑道。

“你喝酒了!好大的酒味。”流萱往后一避。

迹部扣着流萱的肩膀拉入怀里:“签约的时候喝的,本大爷第一次独立完成项目呢。”

“果然海阔凭鱼跃,天空任鸟飞啊!”流萱笑道。

“你还好意思说,本大爷生日就送这十个字?这就是女朋友的自觉,啊恩?”

“你看,你还记得,我要送个其他的,你估计半点都想不起来了。”

“那今天这种日子送我点什么呢?”迹部问。

“自然是你缺什么我送什么,问题是你有缺我送的起的东西吗?”流萱笑问。

迹部使力将流萱压到身下,一吻过后:“你说呢?”

如此暧昧的景象让流萱一惊,孔昭在她跟着迹部到神奈川游玩回来后便说:“我不反对你们上床,总的来说,在这个年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是你要想清楚,女孩子对第一个男人是刻骨铭心的,在你未完全信任他之前,想想你自己承不承受的起他抛弃你时的痛苦。”

“怎么?不愿意?”迹部有些不高兴。

流萱挣扎了下说:“喝醉酒做这样的事对身体不好的!”

“本大爷喜欢又如何?”

“不要…我…不要!”流萱发现迹部抓的她很紧,根本无法挣脱。

“萱萱!”

流萱回过神来,看到迹部眼中的一丝寒光,吓的把到嘴边的拒绝咽了回去…没有反抗的…余地…

“萨~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迹部在流萱耳边轻轻的呢喃,让流萱疑惑刚才那一瞬间是不是错觉。

迹部一只手摁住流萱,一只手去解流萱的衣服,解到一半流萱才糯糯的说:“这里是起居室…可以换地方吗?”

迹部有点不耐烦的盯着流萱,但看到流萱好像又给吓到的样子,还是决定别在这种时候刺激她太深,免得这个胆小鬼有什么心理阴影。于是将流萱打横抱起就上楼进了卧室。

将流萱放在床上才说:“这下满意了?”

流萱撇过头不说话,任由迹部的手在她身上游走。

半晌过去,流萱的身体还是绷的很紧,迹部放弃让她放松,伸手探入她的身体。然而在慢慢深入的时候,感觉一滞,下一秒流萱就蜷缩这身体带着哭腔喊了句:“好疼!”

迹部愣了下,这家伙没跟容涛发生过关系?怪不得孔昭会警告他呢,只好说:“稍微忍一下。”

流萱好歹也是高中女生,不至于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在这种情况下只能尽力放松身体。没有丝毫所谓的快感,只能被动的承受着迹部单方面的进攻。

“景吾你慢点,好痛,真的好痛…呜…”流萱实在受不了的哭起来。

喝了酒的人本来就比平常冲动,何况为了让流萱放松,迹部隐忍了很久。此刻看到流萱的眼泪心下不悦:“每个女孩子都要经历的,不要这么爱哭!”

流萱觉得今天的迹部比平常还要霸道,平常本就不多的温和,今天一丝全无。这样的迹部让她觉得害怕,刚才那句呵斥让她直直把眼泪逼回去,咬着嘴唇可怜兮兮的看着对方。

当迹部终于从流萱身体里退出的时候,流萱都觉得整个人都快散架了。迹部连轴转了近两个月,今天又高度紧张的进行了签约仪式,还喝了不少酒,满意过后便觉得异常疲倦。伸手抓着流萱的手腕,就在旁边沉沉睡去。

流萱难以置信的看着迹部的睡脸,她挣脱迹部抓着的自己的手,翻身爬起。却发现衣服已经皱皱巴巴,完全没办法再穿。流萱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完全被当做泄欲的工具。欲望欲望,欲字不带心,所谓欲,就只是遵循身体的本能而已。这算什么?倒头就睡,连句安慰都没有?自己在他迹部景吾心中,就是这种地位吗?一步一挪的走到浴室,花洒的水打在身上,掩盖了泪流满面。洗完澡之后才发现,这里不是她的地盘,除了那几件不能穿的衣服,根本没有任何属于她的东西。随便扯了快毛巾擦了擦头发,再找了块大浴巾将自己包裹起来。待到走回卧室,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身体一阵无力,依靠着墙慢慢滑下,最终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哀哀的哭着。讨厌日本,讨厌迹部!一定要回台北!

迹部并不习惯白天睡觉,只是太疲倦想稍微眯一下,结果完全睡着了。迷糊醒来,往身边一探,空的!?明明记得流萱在身边的!翻身起来扫过卧室,才发现流萱裹着个毛巾缩在墙角,吓到了吗?疾步走过去,还未靠近就感受到她身体不正常的温度。心里一惊,赶忙将她抱上床。头发潮潮的,额头滚烫,四肢却冰凉,典型的着凉症状,并且人还不清醒!真是的,大冷天的洗完澡之后不会上床来窝着吗?迹部一面按下呼叫铃把女佣叫上来,一面用棉被把流萱包裹住,再打电话叫家庭医生。女佣闻言赶来:“少爷,有什么吩咐。”

“先把她头发吹干!还有吩咐人给她在准备一套暖和点的衣服”

“是。”女佣拿过电吹风目不斜视的吹着被迹部抱在怀里的流萱的头发。房间里的凌乱似乎没看见。

“少爷,萱小姐的头发吹干了。”女佣说。

此刻门外响起敲门声,迹部叫了一句进来后,另一个女佣抱着一套衣服进来。两个女佣协力合作,帮流萱穿好衣服。静等着医生的到来。趁此期间,迹部将流萱抱开,两个女佣麻利的又将床和房间整理一番,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可见迹部家的女佣们素质之高。

没多久,家庭医生来了,检察过一番之后便说:“景吾少爷,这位小姐是着凉感冒,我打过退烧针,过会儿就会退烧了。这里有盒药,一天三次,一次两片,大约三天之后就会好。”

“那她怎么没醒来?”迹部问。

“是晕过去的吗?”

“大概…”迹部也不确定。

医生闻言掐住流萱的人中,没多久流萱就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但人还是不清醒。

“先休息一下吧,一个小时后没退烧的话,就送医院。”医生建议。

“我知道了,麻烦医生了。”迹部说。

医生又叮嘱了两句才离开。

然而这么半天过去了,流萱还未完全清醒,迹部也有点慌:“萱萱,你到底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咩哈哈,所以说大家要淡定,H不就来了么?

哎,迹部真是任性到顶啊

误会与解释

流萱依旧没什么反应,迹部只好带她去医院,中途打电话给明僖夫妇。流萱躺在床上,退烧针药效一过又发起烧来。明僖和孔昭到达的时候,几个医生却在争执。原来这是忍足家的医院,彼此都很熟悉,既然是迹部家少爷送过来的,便不敢大意,于是几个主治医生反而争论起来。

孔昭走过去,仔细看了看女儿的状况,没几分钟,便对迹部厉声喝道:“你对萱萱做了什么!?”怎么会又是这种状态?眼睛肿的想桃子,一看就是哭了很久。跟上次容涛出事,完全是一样的情况!这才相处几天?就把她女儿害成这样,怎叫她不怒?

迹部一愣:“我也不知道哪里惹得她这样。”

孔昭冷笑:“我们家寒门小户原本就高攀不起,迹部少爷还是请回吧。”

“伯母要赶我走,也得等萱萱醒来,否则岂不是任由误会滋生?”迹部不甘示弱的说。

孔昭气极:“误会?萱萱上次这个症状是阿涛过世,如果不是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她会是如此状况!?”

迹部听到孔昭如此说,大概也隐约猜到病因,大约是哭的太过的缘故。不免自责,如果当时先安抚她在放松就好了。不过他也不是白痴,实话实说肯定被赶出去。于是便说:“还是请医生看看吧。”

“这里有没有中医?”孔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

“厄,这里是西医院。”其中一个医生尴尬的说。

孔昭又问迹部:“东京哪里有中医院?”

“西医不好吗?”旁边那一帮医生脸色有些挂不住。

“她这个情况要扎针,以疏通肝气,西医怎么治?退烧药!抗生素,完全没效果!”孔昭也不是不信任西医,诚然,西医很多领域比中医要强,然而,流萱这种肝气郁结的症状明显是中医更加擅长,上一次西医闹了好几天都没解决,到底是中医搞定的,同样的情况自然相信中医。

“夫人,请相信我们医院的专业性,您既然要找医院,就证明您并不是医生,我觉得术业有专攻,我们医院是很权威的。”医生耐心的劝道。

孔昭看了眼点滴,然后说:“如果今天她只是感冒发烧,甚至更严重的病症,我都会相信这里。可惜,她这个症状不是第一次,我们心里自然有数。请办理转院手续。”

“发生什么事?”一个中年帅哥推门而入。

迹部起身行礼:“忍足伯父!”

“院长!”几个医生也行礼。

忍足院长点点头,然后对明僖夫妇说:“姬先生,姬夫人,日安。我刚才听到转院什么的话,可以详细说说吗?”

孔昭耐心的解释了一遍,说实话,这里并不是台北,她不熟悉,真的要转院也得先联系一下。

“这样啊,正好这边有位中医过来交流,不如请他试试看吧。孩子的身体要紧,说实话,东京真没什么大的中医院。”忍足院长说。

明僖点点头:“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