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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瞅不知何时被他接过去的小手包,米佧咯咯笑。

一路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就步行到了米鱼家,米佧不解:“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不回家啊?”

邢克垒掐了她脸蛋一下:“不是要隐恋嘛,趁你爸发现之前先跟你姐串个供吧,等我们约会的时候还得劳驾她帮着打掩护呢。”

米佧撅嘴:“就你心眼多。”

邢克垒俯身,亲昵地以脸颊贴上她的,耳语般低喃:“还不是为了你不被打断腿!”

意识到他要干什么,米佧偏头欲躲:“别闹啦,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都说一路了怎么还有?”邢克垒揽臂搂住她腰身,毫不费劲地把她整个人控在怀里,覆上她唇前低喃:“相比亲你,今晚我实在没心情和你唠嗑!”

米佧被邢克垒搂在怀里,看着他突然迫近的面孔,挣扎的动作都来不及做出来,唇已被他覆上。没有铺垫,没有过渡,他印落的吻直接就是强势的深吻,米佧只觉被他特有的男性气息席卷,不止感觉到一股电流直击心防,身体更是不由自主地微微轻颤,迷乱中她依赖地拿小手紧紧抓住他的军衬。

然而邢克垒却不满意她的回应,他一面眷恋而陶醉地吸吮着她口中的甘甜,一面抓住她的小手环上他脖颈,吻得更深。

直到米佧完全瘫软在他怀里,邢克垒才滑开她的唇,享受般慢慢吻向她陀红的脸,小巧的耳垂,最后在她细滑如玉的颈间烙下专属于他的火热印记,才不舍地抱着他轻喘调息:“以后不许再说我流氓了!”

还不习惯这样的亲密,米佧胸口微微起伏,怯怯地不敢抬头看他:“本来就是,还不让人说。”

确实一见她就起色心,邢克垒也不否认了:“等哪天腾出空来耍次流氓你吃干抹净,让你顶嘴。”

米佧不客气地抬脚在他小腿上踢了一下,邢克垒温柔地笑纳。

这是一个平常的夜晚,但因为他们恋人关系的确立变得与众不同。明明已经把人送回来了,邢克垒却怎么都不舍得放米佧进去,缠着她亲了又亲,直到她承诺明天下班后和他约会,他才不情愿地放人。

米佧走了几步回头,向目送她的邢克垒挥手。

他含笑着点头,抬手做了个打电话的动作。

米佧步伐轻快地进门,没等开口和姐姐打招呼就听到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询问:“回来了?”

米佧诧异地抬头,待看清是谁端坐在客厅里,顿时结巴:“爸……爸?”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亲们猜测米佧的回答,某雨笑了。邢少的追妻之路没有那么漫长的,我算计着字数,这已经比幸福中老贺拿下可可慢多了,所以说,要发挥我军优良传统速战速决啊,你们赶脚呢?

每个月的那几天,很不舒服,亲们的留言明天再回复,某雨爬去碎觉了,亲们晚安!

☆、城池营垒22

米屹东甚至都没抬头,视线依然在棋盘上,执棋的手稳稳落下,直接将了谭子越一军,然后才慢条斯理地对米佧发问:“怎么这么晚?”

他的语气无波无澜,让人听不出喜怒。米佧下意识望向姐姐,米鱼则摇了摇头。老爸的驾临已经让米佧的反应慢了半拍,姐姐的回应又不明朗,表情愈发迷茫了。心里建设了下,她抬腕看表:“啊?都这么晚了呀。”不擅撒谎的她低声解释:“我忘了时间。”

米屹东的注意力似乎在棋局上,再没说话。米佧悄悄地换了鞋缩在沙发一角,趁老爸不注意给米鱼递眼神,似是询问,怎么个情况啊?米鱼微微耸肩,一派安然地在谭子越身边坐下。

米佧眨了眨大眼睛,没太明白,低头绞着手指,她小心翼翼地问:“爸爸你怎么来了?”

米屹东瞥她一眼:“你能来我不能?”

米佧被他略显不悦的语气震得虚汗都下来了,深怕精明的老爸发现什么,底气不足地问:“妈妈没来呀?”

米屹东落下最后一枚棋将死谭子越,没好气:“就知道找你妈!”

米佧朝姐姐挤眉弄眼,请求支援。

米鱼瞪她一眼,半趴在谭子越肩膀上,闲闲地开口:“邵宇寒送你回来的啊?”

“啊?”米佧怔了下,在米鱼的注视下,嗫嚅了声:“啊。”

谭子越在米鱼大腿上轻掐了下,随即拿眼神鄙视小姨子,对姐妹俩欺骗岳父的行为表示不屑。随即听到岳父大人沉声问:“邵宇寒是你朋友?”他正色回答:“是啊爸,我和宇寒同一所高中,正巧他又和佧佧是师兄妹,这不今天才聚了聚。”

米佧明白过来今晚的饭局已被老爸知晓,暗自祈祷邢克垒出现的小插曲能被姐夫忽略,她小心察看了下米屹东的脸色,又瞪着大眼睛盯着谭子越,随即听到米屹东问她:“他是你们院长?”

米佧点头,就在她以为老爸还会再问什么的时候,米屹东却已起身,接过米鱼递过来的大衣:“你妈让你明天早点回家吃饭。”

“知道了。”米佧松了口气:“爸爸你走了呀?”

米屹东把大衣搭在胳膊上:“不走我还住这啊?要不是等你我早走了。”

显然问了句废话。米佧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小声说:“今晚我留在姐姐这儿住。”

米屹东嗯一声表示知道。

谭子越送岳父大人下楼,米佧猫着腰躲在门口偷听等电梯的两人的对话。

“他是什么人?”

“宇寒是医学院毕业的,留学回来后陆军医院给他办了入伍手续,参加了三个月的新兵军训,严格说起来不是正规军,但确实有军籍,他对佧佧……”

谭子越的话没有说完就被米屹东打断了,他以坚决的口吻说:“是军人就算了。”话音未落,电梯来了,两人进去。

外面恢复安静,米佧小狗一样颠颠跑到姐姐跟前:“爸爸怎么来啦?姐夫没提邢克垒吧?”

米鱼拿抱枕砸她:“你怎么回事?挑战老米的心情底线啊,敢和当兵的玩暧昧?”

米佧闷闷地挨了一下:“什么暧昧啊,我才没有。”

米鱼竖眉毛:“不是暧昧是什么?别告诉我你们来真的啊!”见妹妹不吭声,她嘶一声,语气顿时严厉起来:“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米佧可怜兮兮地把嘴一扁:“没有怎么回事啊,就是,就是他说喜欢我,那我也不讨厌他嘛,所以……”

米鱼拿手指戳她脑袋:“长大了翅膀硬了,越来越有主意了啊!这就学会‘救命之恩,以身相许’那套了?你了解他吗?他说喜欢你你就同意了?你是有多好骗啊?”

“他才不会骗我呢!”米佧下意识反驳,躲开姐姐的一指禅,带点小情绪地辨解:“他是师部参谋,少校军官,今年三十,还是二十九啊,等我再确认一下……他在家中排行老大,有个妹妹叫邢克瑶,就是他今天提到的打理邢府的那个……”米佧把她掌握的邢克垒的情况一口气说完,末了问:“这些算不算了解啊?”

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信息。米鱼气得一巴掌拍过去:“自己男人多大年龄都搞不清楚,你了解个六儿啊!我问你,他家是哪儿的?家里人都是做什么的?交往过几任女朋友?别说没有啊,三十好几的人没谈个三两个女朋友不是有病就是有病!还有,有没有什么不良嗜好?这些你都知道嘛你?”见米佧愣愣的,她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最重要的一点,他是干什么的你总清楚吧,老米不喜欢他们那种人你假装不知道是不是?!”

米佧撅了下嘴:“爸爸为什么不喜欢军人啊,他挺好的,都救我两次了呢。”

“你活着是为了嫁人,不是为了报恩!”

“我不是为了报恩才答应和他好的呀。”

米鱼抚额,觉得和少根筋的妹妹不是一个频道上的。

她深呼吸,一针见血地问:“万一被老米知道了怎么办?”

这才是米佧关心的。她凑到米鱼面前,拉着姐姐的胳膊撒娇:“你帮我保密吧,不要告诉他好不好?求求你了,姐姐!等我发工资送礼物给你,你不是喜欢那个什么牌子的裙子嘛,我买给你。”

“走开!”米鱼嫌弃地拨她的手,“你那点工资还不够请我吃顿饭,拿什么送我裙子?”

米佧笑嘻嘻的:“够的够的,我向妈妈借点零花钱救济下自己就好了呀。”

米鱼气笑了:“那点出息,都工作了还好意思管琳姨要零花钱。”

米佧又撒了个小娇,缠着米鱼帮她隐瞒邢克垒那货的存在。米鱼扛不住她软磨硬泡勉强答应,不过前提是约会必须12点前回家,最后还怕米佧领悟不了似的,直白地阐明:“不许和邢克垒在外面过夜!”

米佧终于反应过来所谓的过夜暗喻什么,扑过去和米鱼疯作一团。谭子越送完岳父回来就看到姐妹俩在沙发上滚成球状,他拧眉将扑在妻子身上的小姨子拎起来扔到客房去,警告:“消停儿睡觉,敢当灯泡就把你的小秘密告你爸!”

对于姐夫的“嫌弃”米佧早已习以为常。朝谭子越的背影作鬼脸,她没什么震慑力地威胁:“敢欺负我的话把你的恶行告你岳父!”然后高高兴兴洗漱去了,刚收拾好钻进被窝邢克垒的电话就来了,她缩到被子里接起来:“你到家了啊?”

邢克垒先嗯了一声,随即纠正:“我回师部宿舍。睡了没有?”

米佧顺嘴回答:“准备工作就绪,就差闭眼了。”

邢克垒笑得邪邪的:“小媳妇,这是诱惑我吗?”

暗示?米佧拿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微微嗔道:“流氓!”

脸上的笑意犹在,邢克垒问:“你姐说什么了?”

“别提了,刚才都吓死我了……”

“你爸在你姐家?”

“你怎么知道?”

“我碰见他助理了。”

“什么?”

“顺便管他借了个火。”

“啊?”

“还趁抽烟的空档谈了下心。”

“你开玩笑的吧?”

“我说正经的呢。”

“……”

半晌没见米佧回应,邢克垒笑:“这瞎话说得挺真吧,连我自己都信了。说吧,怎么吓着了?”

“怎么那么讨厌呀。”米佧才是差点信了呢,把先前遇上老米的情形复述一番后还不确定的问:“你真遇上程锦了?”

“程锦?你说助理先生?”邢克垒否认:“骗你的,我知道他谁啊。”

“那就好,他和我爸爸是一派的,你不是对手啦。”米佧仰脸躺着,苦恼地说:“我姐姐好像也不太喜欢你呢,你说你没事当什么兵呀。”

居然敢小看他!邢克垒敛笑:“我不当兵的话救你的就指不定是谁了。好了别胡思乱想了,关于我的职业和我们的爱情之间的关系,暂不做讨论了。你只要记住:我是不是军人都不影响我喜欢你。明白吗?”

每次听他说喜欢她,米佧心里都有种软软的,毛茸茸的感觉,于是她乖乖应下:“好吧。”转念一想,她又提醒:“说好了隐恋的,你要保证我不说你不能和我爸爸打照面。”

邢克垒没有直接答应:“如果不小心被你爸发现了,我是说无意间发生的,你要告诉我,不能一个人面对,更不能因为他对我职业的排斥就否定了我。听见了吗?”

这次米佧反应倒快:“那你不可以制造那个‘无意’哦。”

邢克垒轻笑:“我哪儿敢啊,我还怕他老人家棒打鸳鸯呢。”

尽管米佧不信,但邢克垒说的是真的,此时他确实不希望对他职业有所排斥的米屹东知道他和米佧的关系。毕竟依米佧目前倾注的感情来看,如果正面交锋,或许不足以与他比肩而立一起和米父对抗。

关于米屹东对军人的态度,邢克垒其实想了一路。尽管尚无头绪,他相信父亲对女儿的爱是深沉的。他认定只要米佧坚定,过米屹东这关不是难题。所以说,“曲线救国”策略的演练过程,是邢克垒给未来岳父准备的大礼。

这一夜,米佧睡得安稳、香甜。即便有梦,梦境也因那张飞扬跋扈的笑脸和那人在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来的那种卓然不群的气势,变得美好。

同样的夜晚,精力充沛的邢克垒去砸赫义城的门,不给首长发火的机会,他径自进屋,纸笔往茶几上一放,仰着俊脸要求:“谈爱报告怎么打啊?老大你给我措个词儿……”招呼他的是赫义城扔过来的拖鞋一枚。

总之,这个于无数人而言平常的夜晚,因为新增了一对可爱的恋人,变得温馨而美妙。

此后几天里,每到午餐时间邢克垒都会到陆军医院报到,比出早操还准时。捧着据说是邢少亲自下厨制作的爱心午餐,听他煞有介事地说“留住小媳妇的心,就要先抓住她的胃”时,米佧笑得眉眼弯弯。

A城的冬天原本寒冷,然而有她笑脸以对,邢克垒胸臆间漫溢出融融暖意。将她柔软的小手捂在掌心,听她嗓音清甜地讲科室或是病房的趣事,他微笑而不自知。

当然,依邢克垒痞痞的个性,又有预备役老公身份加身,闲来无事之时总免不了逗她。比如大庭广众之下偷偷亲她一下,或是趁四下无人真诚而热烈地邀请她接个吻,甚至在助理先生受老米指派接她下班时突然出现,会在她担忧的小眼神下假装路过与她擦肩而过,然后在错身的刹那低声而快速地说:“真想干掉眼镜!”

所谓眼镜,程锦程助理是也。

就这样,由于米屹东的“从中作梗”,忽然就享受了专车接送待遇的米佧始终没机会在下班后和邢克垒正式约个会,导致原本就很忙的少校同志颇有微辞。

可即便如此,在春节将至的繁忙阶段,邢克垒依然在不影响工作的情况下争分夺秒地利用午休时间去见米佧。而这份风雨无阻,很容易就融化了米佧构筑的心墙。所以在程助理终于被公事绊住脱不开身来接她的这天,米佧难得主动地给邢克垒打了个电话过去。没有彩铃的手机响了很久都无人接听,她挂断后拦了辆出租车,就快到师部的时候,邢克垒回拨过来。

米佧才喂了一声,那端的他就语带笑意地说:“刚刚在忙没听见手机响,有什么指示小媳妇?”他应该是在外面,话筒里有隐隐的风声。

“你在哪儿呀?我过来找……”她的话被突然出现在视线之内的挺拔身影打断,“就停这儿吧。”米佧顾不得讲电话先招呼司机停下,付完钱后就见迈着大步的邢克垒走到了师部门口。

米佧弯唇笑,正要下车迎过去,却见握着手机的他身形一转朝街对面而去。顺着他的方向望去,米佧看到马路边上站着一个人。在他靠近的瞬间,身材高挑的女孩儿烂然一笑,然后下一秒,邢克垒的手搭在那女孩儿的手腕上……

城池营垒23

在他靠近的瞬间,身材高挑的女孩儿烂然一笑。

然后下一秒,邢克垒的手搭在那女子手腕上……

与此同时,米佧挂断了电话。随后看见邢克垒低头查看手机,她慌乱之下就把机关了。是逃避也好,是胆小也罢,此时米佧忽然不想面对他,因为她的心控制不住地讨厌邢克垒和别的女人产生肢体接触。尤其当邢克垒把那人扶上副驾驶位,将那份米佧以为是她专属的体贴给了别人时,她委屈的都要哭了。

出租车里,女孩儿低着头,周身散发着垂头丧气的气息。

在越野车急驰而去时,米佧推开车门下来,朝相方的方向徒步而去。

在外面闲逛了很久,也心里建设了很久,米佧才回家。

米屹东外出应酬还没回来,只有艾琳一个人坐在客厅里。见到米佧,她放下电话拉住女儿的手:“跑哪儿去了,手机也打不通,妈妈急死了。”

“没电了。”米佧心虚地笑笑:“妈妈你怕我丢了呀?我都这么大了,没事的。”

艾琳拍了下她的手作为惩罚:“妈妈怕你被拐跑才是真的。”

米佧偎进艾琳怀里撒娇:“爸爸没有回来陪你吃饭呀?我陪你吧。”

艾琳展颜笑。

母女俩高高兴兴地吃过晚饭,米佧又陪艾琳聊了一会儿才以累为由回房间了。握着手机躺在床上,她闭着眼睛回想师部门前发生的一幕,一遍遍说服自己不要多心,也许那女孩儿是邢克瑶。可不知道为什么,又总觉得心里赌得慌。犹豫了很久,米佧开了机,提示音响起,很多短信涌进来。

第一条:“怎么关机了小媳妇?没电了?”

第二条:“到家给我回个电话。”

第三条:“还没回去吗?”

第四条:“出什么事了?我打嫂子电话她说你早走了,现在还没到家?”

第五条:“现在是八点,十点之前没接到你电话的话,我直接去你家里!”

多少还是了解邢克垒的,米佧知道如果十点之前她依然处于失踪状态,他肯定会登门。咬紧下唇,她正准备回复让他不要过来,就有电话打进来。原以为是邢克垒,结果却是值夜班的贺雅言。

接通后,贺雅言语带匆忙地说:“佧佧快到医院来,一起重大车祸,伤员全部就近送到我们医院来了,人手不够。”

米佧一凛:“我马上来。”顾不得回信息,她从房间里奔出去,边换鞋边朝艾琳喊:“医院有急诊,妈妈我去一下。”话音未落,人已冲出家门。

出租车在米佧不断的催促下急驰到陆军医院,急促的刹车声还未停止,米佧已跳向地面冲进一楼大厅,根本没听见司机在她身后大喊:“喂,小/姐,小/姐你还没给钱呢……”见她充耳不闻,司机赶紧跳下车追上来:“怎么跑了呢?小/姐你没付车钱呢,喂……”却在大厅中央被刚刚赶到的邵宇寒拦住,“我来付。”话语间已从皮夹中抽出一张纸币塞到他手里。

瞥了眼消失在楼梯口的背影,司机正准备找钱,再抬头时早已不见付钱人的踪影。“怎么回事啊,要么不给钱,要么不用找零,哎,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奇怪……”随后自言自语着离开。

夜晚的陆军医院里,脚步声,呻吟声,以及哭喊声交杂在一起,使得空气中除了消毒水的味道,还弥漫着焦灼的混乱和浓重的不安。

“一人颅脑损伤,一人膑骨粉碎性骨折,两人颅骨凹陷,两人出现昏迷状态,五人全身多处骨折,另外近二十人有不同程度的撞伤和骨折……”护士长林晓惊惶地低喊:“这个没有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