绸儿听了高兴的福了一福道:“奴婢替老子娘谢谢郡主了!主要是奴婢的娘说这府里她要是一走大厨上就没有了人了,所以担心郡主会把她留下。能随了主子去这是主子的恩典,怎么可以不郑重一些呢,再说这礼也是替奴婢的老子娘拜的,这就更不能不拜了!”
红衣笑道:“你们瞧瞧,这还越说越上劲儿了!居然又拜了我一拜!这丫头今儿可能有些欢喜疯了!”
纱儿道:“可不?我都要欢喜疯呢?一想到要出府了,奴婢这心就跳得快几分呢!”
布儿一面听着纱儿打趣一面走过去拉过了绸儿道:“我们几个只有你地老子娘是在跟前地,主子还能不想着?犯得着你还巴巴得去求?真真是傻了的。”
红衣看着绸儿道:“你拜了我两拜也不能让你白拜一回啊,你现下就去给你老子娘说一声去吧。”
绸儿听了欢喜地差点跳了起来,答应着福了一礼飞也似的去了。花嬷嬷笑道:“这丫头!”
红衣她们还是一面说着玩话一面继续安排着,正忙乱的时候,小丫头进来报称:“两位总管来给郡主请安。”
红衣一面忙着一面道:“有请。”纱儿上前接过红衣手里的薄子道:“我来吧,郡主。”
红衣点了点头把薄子递给了纱儿:“嗯,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只是看你们都忙进忙出的,我一个人闲着不是滋味,就找点事儿做而已。现在就交给你吧,我去见两位总管----只能偏劳你们几个了。”
花嬷嬷和布儿几个笑道:“郡主你就去厅里见总管吧,这些事儿本来就不该你做的。交给我们吧,郡主回来的时候一定就收拾好了。”
红衣笑着在两个小丫头的服侍下到厅上坐了,一个小丫头才引了两位总管过来。
福总管和贵总管都对着红衣施了一礼:“见过郡主!”
福总管先上来道:“奴才是来回郡主的话的,郡主吩咐奴才挑选的人奴才已经挑好了,这是名单以及出身。”说着奉上了名单。
小丫头接过交给了红衣,红衣先让两位总管坐了,才仔细看了看名单递给了一旁的小丫头让她送给后面的缎儿,然后才对福总管说道:“有劳福总管了。”
福总管起身又行了一礼,还是一样尖细的声音:“不敢,奴才份内之事。”福总管很哀怨的,他不明白为什么红衣现在依然对他这么的客气,想来不会带着他一起去庄子上了,看来这看守梅院的头儿就是他了。
红衣摆手让福主管坐下才道:“这个留守梅院的总管事,福总管你看谁比较合适?”
福总管看了看红衣不太明白红衣的意思,他谨慎的答道:“老奴留下来是最好的。”
红衣奇怪的看着福总管道:“郡主的内务总管可以离开郡主的么?你不在我身边,以后这内院的事儿谁来总领?还是说福总管很喜欢这个地方?我原来打算福总管随我一同去庄子上呢。”
红衣只是对于太监有些本能上的反应,怎么也不可能亲近得起来。又出于对太监的怜悯,所以红衣相待福总管总是客客气气,这也就成了福总管最大的一块心病:为什么他总得不到郡主的完全信任呢?老太监是非常哀怨的。
福总管有些不太相信、有些吃惊的抬头看了一眼红衣:“回郡主的话,奴才不是喜欢这里,奴才是以为、以为----,没有什么了,奴才是十分愿意随郡主到庄子上去。福总管看郡主没有丢下他,也就是郡主并不是讨厌他,可能只是出于什么特殊的原因所以才会对他格外的客气吧?不过这个现在不重要了,他和李贵今天来就是为了问一问他们两个人郡主倒底是如何安置的。
福总管吁了一口气:总算不用日日对着候爷的一家人了!
红衣点了点头道:“福总管愿意就好,既然福总管愿意相随以后还要麻烦福总管了。”
福总管连道不敢,心里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哀怨:为什么总是待我这么客气呢?我倒底是哪里做得不够好让郡主始终这样外待我呢?
李贵看福总管有了着落了,可是自己还悬着呢,看红衣和福总管的说话也告一段落了,就趁机起身施礼道:“奴才没有什么事儿,就是来问问奴才是不是也随郡主到庄子上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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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恋妹哥哥,右手绝色腹黑爹爹,皇子统统踹一旁!谁说清穿已经俗套到无法再看,庸俗的桥段也照样能翻出点儿新意来。
八十四出府前(二)
红衣看着李贵叹了口气道:“贵总管,虽然我知道这有些难为你了,可是却不得不这样做。你还是不能随我出府的。你虽然是我提拔的人,可是却是这候爷府的人,如果地位低些也无所谓的,可是现在是外院的总管,所以、所以我不能带着你到庄子上去。”
红衣说道这里停了一下,她看着李贵总管变得有些发白了的脸也感觉十分不好受,她想开口安慰一下贵总管:“当然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还有就是,我走了,这个府里也要有个自己人不是?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也好有人给我送个信儿啊。不过就是有些委屈你了。”
李贵对于红衣说得事儿也是明白的只是抱着一线希望而已,现在听了红衣的回答他施了一礼眼圈有些发红:“奴才倒也没有什么,只是以后不能伺服郡主了,这心里有些、有些----。不过,没事儿,奴才在这府也一样可以为郡主做事儿的,奴才一定会看好这府的,一定等着郡主带着小主子再回到这里来的!”
李贵说着说着就有些哽咽了,这个主子才真得是个好主子,也是对他及他的家人有恩的人啊,可是以后却不能再相随左右了。
红衣听得也有些哽咽,在那些贵祺音信全无的三年日子里,就是像李贵这样的仆从们支持着她走了过来,与其说李贵这些人是仆人不如说是红衣的同事对红衣来说更合适一些,她与他们一起走过了多少风雨?现在她要离开这些朝夕相处的同事,红衣的心里也是一阵酸楚:“贵总管,我一直没有感谢过你这些年来对我地支持。谢谢你。贵总管。这些年、这些年辛苦你了!不管如何,你要好好保护自己才是。”
红衣也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再回到这个地方,也许她有生之年再也不会回到这里了。红衣很想找一天和这府里的仆从们一一道别的,可是她后来决定不能这么做:她走了,这些人还要依赖候爷府生活,与她表现得过于亲近无疑会让这些人日后在侯爷府里无法立足。所以红衣还是决定就这样不言不语的走算了。收拾好以后就可以离开了。
贵总管跪在地上对着红衣磕了三个头,声音呜咽的说道:“回郡主的话,奴才不敢当郡主地谢。奴才不是因为郡主,现在说不定已经被赶出了府去。郡主,奴才今天就在这里给您磕头送行了!您走时李贵就不能给您磕头了,请郡主见谅。”
红衣当然明白的。李贵有父母、有妻儿,现今不能随她一起走的话,那么就不能在她走的时候表现出一副忠主的样子来。她轻轻叹息道:“罢了,快起来,快起来吧。你这样我不是更难受?快快起来吧。好好保护好自己及你的家人,日后也不是不能再相见地。”
李贵哽咽着答应了,红衣也是很伤感,福总管也偷偷试了几次浊泪了:这李贵与他相伴有五六年了吧?自从李贵升成外院总管后他们就相邻而居,日日常在一起。现在就要分开了也是不舍得很。只是主子面前不可以落泪而已。
福总管不想这样伤感下去了,拉起了贵总管俩人一起对着红衣施了一礼告退了。
出来后,福总管对贵总管道:“今晚,我们两个好好喝一杯。”
贵总管点头道:“好的,日后你走了,我们再想好好喝一杯就不容易了!唉----!”
红衣送走了两位总管后,叹息了一会儿,就转身回去了。
花嬷嬷她们倒真得收拾行李收拾的差不多了,只有纱儿和缎儿还有几个小丫头还在点红衣房里的一些大东西,尤其是宫里赐下来的物件。都一一点过后收起来上册,这些东西大部分明日要送到郡主府里去地。
花嬷嬷看红衣回来后神色有些怏怏的,就上前接了红衣服侍她歪在了榻上道:“郡主怎么了?”
红衣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没有说话,她现在不想说话,就是说出来又能怎样?终究有很多人她不可能照顾得到的,就要这样扔下他们走了红衣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这些人可是对她一片忠诚的。
布儿见了也走了过来,给花嬷嬷使了个眼色说道:“郡主,你看出行地车辆一准儿是不够了。是不是安排人去租一下呢?”这种小事儿当然不会让红衣拿主意的。只是布儿拿来混开红衣的注意力的。
红衣听了睁开眼睛一笑:“我没事儿,只是有些许伤感而已。你们准备的怎么样了?你们的行李收拾了么?”
布儿执起绢扇给红衣轻轻打着道:“都收拾好了。就等着要走了。纱儿和绸儿两个丫头要疯了,说快快收拾快快走,收拾不了的就不要了,最好就要今天走呢!一心想着去玩了这是!”
红衣笑了:“要说也是,自侯爷回府后这几个月你们都没有出去过呢,想是也闷坏了。”
花嬷嬷道:“不要说她们了,就是我这个老婆子也是跃跃的,恨不能一下子就到了庄子上呢。不说走还好些,一说要走了这心就是稳不下来了。”
屋子里的人笑了起来,大家说笑着哄红衣说着话,一心想把红衣的伤感给混没了。红衣也明白她们地心意,打起了精神又投入了收拾大军中,出行前还是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整个梅院都陷入了忙乱中,大家都知道要走了,行李啊、道别啊什么的都忙得不可开交。这侯爷府里的事儿只要不招惹到梅院里来没有人会去理睬的,哪能有那个时间呵?
贵祺和明秀在屋子里坐了一会儿,贵祺是个不惯道歉的人,所以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明秀坐了一会儿起身向着贵祺施了一礼道:“表哥。都是我的错,才使表哥名声受累了。”
贵祺地脸红了,这事儿依他看现今已经和明秀没有一丁点儿关系了,可是他打得明秀那么重,他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嗯,这个。嗯,不是地,这个,昨夜----。”
明秀轻轻地打断了他的话:“表哥,女子三从四德我还是知道地。自我嫁与表哥那刻起就是表哥的人了。男人有些脾气也不是坏事儿,只是、只是以后要是能小些最好了。”明秀地声音越说越小。说到以后小些最好了声音几不可闻。
贵祺听了感激的很:这才是明理的大家闺秀呢,知道如何替夫君解围:“秀儿,我以后会好好待你的,以补偿你所受的罪过。身子、身子没什么问题吧?”
明秀听了脸上一红道:“没什么,大夫说一切都好。”
贵祺过去抓住明秀的一只手道:“这是我们地孩儿呢。虽说我已经有两个孩子了,可是就要随他们的母亲出府去居住了,不可能常绕膝下,所以这个孩子我很盼望的。”
明秀听了很是害羞的低下了头,她轻轻的道:“表哥。你今天晚上过来用饭吗?”
贵祺笑了:“不但今天晚上要过去用饭,自现在起我会一直陪着你完成今天应该完成地的礼仪,然后再回到你的院子里直到再睡醒以后,与你一同去拜见岳母大人。这样可好?”
明秀更是害羞的低下了头,贵祺一时想看她的样子就想拿下她地纱帽,明秀拦住了他的手低低的声音:“表哥,不要----!”这声音又软又酥,听得贵祺身子都麻了半边。
贵祺轻轻的道:“还疼吗?”
明秀轻轻摇摇头:“不疼了。”
贵祺怜惜的拍了拍明秀的小手:“让我看看吧,伤得重不重?昨夜是我孟浪了。”
明秀抓住贵祺的手轻轻的道:“只要表哥以后多多怜惜,今日的伤不算什么。表哥还是不要看了。”
贵祺有些奇怪:“为什么不让我看看呢?”
明秀轻声道:“不想表哥看了以后心里难过。伤不算什么,会好的。表哥不要记挂了。”
贵祺听得非常感动:多好地女子,自己居然猪油蒙了心一样听了闲言就信了!他有手臂轻轻环住明秀:“秀儿----!”明秀轻轻的依偎在了贵祺的怀里:“秀儿也只盼着表哥能日日开心,所以不想表哥难过的。表哥,只要日后多多怜惜秀儿就是了。”
贵祺微微紧了紧了手臂:“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啊?”他感觉他活了这么久,如于找到了一个真正的红颜知已。
明秀这时候并没有如贵祺所想的一般娇羞满面,相反她很冷静。正飞快的转着念头:怎么才能让贵祺在以后的日子里能日日留宿在她地房里----只有这样才能怀上身孕啊!
那个大夫只不过是被明秀骗过了。被明秀骗过地还有老太太!大夫看妇人有无身孕主要是看没有滑脉的出现,然后再结合其它情况来判断地。
可是滑脉并不是只有孕妇才有的。其它的一些病症也有,比如说积食这症:也就是暴饮暴食所起的病,也会出现滑脉。
如果是非常有经验的、专看女子病症的大夫就会知道有所不同,当然这不同不是很明显的。就是再厉害的大夫判断妇人初期有无身孕也是要结合妇人的反应来的,比如是否容易劳累啊,不想吃东西啊,嗜睡等等,大夫依此才可以判断了是否是喜脉了。
明秀当天晚上叫了母亲过去后,问清楚了怀孕初期的反应,又在范姨太太的支持下吃了很多很多的东西,然后又以被打为名请来的是以外伤著称的大夫,所以就有了喜脉一说。
可是这必竟瞒不了多久的,所以她现在最想要得就是贵祺能日日留宿了,这样她才能真得有喜啊。
八十五
贵祺并不知道明秀在转的鬼主意,他只是满怀感动的谢着老天爷待他不薄。就这样两个人相拥了有一会儿,贵祺才道:“我陪你去换身衣服去给郡主见礼吧,一切依足了礼仪,日后宗祠那里我会再设法的,到时也省得被人挑出你的错来。你看如何,秀儿?”
今天如果不是因为贵祺要查什么流言事件的话,明秀应该一早就去给红衣请安行礼了----见大妇嘛,这一环节是必不可少的。接下来就是去拜婆母了---如果不是因为红衣是郡主那么先拜的就应该是婆母才对,再接下来就是她接受妾室与通房丫头的礼了。不过今天一早却被贵祺给搅了,现下贵祺想补了回来,明秀当然是求之不得的---这礼不可废啊。
明秀轻轻的道:“一切全凭表哥做主,秀儿一个女子哪有什么主意呢?”
贵祺听了明秀的回答更是满意,扶着明秀出了屋子,一起上了一辆车就奔菊院而去了。
明秀更衣又重新梳洗了,在贵祺的陪同下来到了梅院。当然纱帽还是一样带着的。
贵祺让婆子进去通报了以后,对明秀道:“累不累,要不到那边坐下休息一会儿。”
明秀轻轻摇了摇头道:“秀儿不累,多谢表哥了。”
明秀现在对于贵祺说不上喜欢了,甚至有些惧意,但是这更坚定了她要让贵祺感觉不能离开她一日的决心。贵祺变脸时的无情她领教了----落的一身伤痕;贵祺温和时的怜惜她也知道了,和那个暴怒的男人不像是一个人似地。所以她说什么也不要再领教贵祺的第二次怒火了,那么只能让贵祺疼她入骨才能做到了----只要她说得贵祺都会信以为真。
婆子回来道了声:“郡主有请郡马与秀夫人。”就闪到一边儿去了,一个小丫头引了他们进了梅院。这样正正经经的通传后再进梅院贵祺还是第一次呢,原来就算是他不生气的时候,他是直接不经通传就自己进去了。所不同地就是不会打骂仆妇而已----这是他妻子的院子他想来就来,凭什么还要通传?
小丫头引他们到了厅上奉了茶道:“郡马与秀夫人稍待,郡主马上就到。”
贵祺坐在厅上总感觉有些不自在:在他妻子的院落里他却像个客人般被请到了厅上,不让他进内室去。
明秀没有注意这些。她还在为怀孕的事儿动着脑筋:现在已经解决了关于下药流言的事情了,那么眼下最重要的莫过于此了。
红衣换了衣服来到厅上坐了下来,吩咐丫头们换了新茶后道:“郡马今天二次到访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呢?”
贵祺脸上不太痛快起来,这红衣一上来就揭他的疤,不过是气急之下闯了个院子而已,至于如此嘛!怎么说这里住得也是他的妻子不是吗?有这种通传的必要吗?可是他却一个字地不满也不敢表现了出来。
因为就在红衣坐下的那一刻,萧云飞不知从何而来就出现在了红衣的身后,昴首而立。虽然他看也没有看贵祺与明秀,可是两个人同时感觉到一种压力。尤其是明秀感觉呼吸就有些困难了----她十分的怕这个眼神就如同刀子一般萧护卫。
贵祺不高兴归不高兴,可是话儿依旧要说的:他的不满不可以说,可是今天的来意还是要说得:“回郡主地话,臣带秀儿来给郡主见礼。”
红衣听了感觉有些意思,一大早就应该办的事儿,这都过午了又想起来了是不是有些晚了:“哦?本宫还以为这些俗礼被郡马给免了呢?没免也就罢了,只是你们来的这时辰也有些不对呢。”
贵祺没有再说什么。因为明秀已经站了起来对着红衣盈盈拜了下去,拜了三拜后,奉上了礼单道:“是妾身怠慢了,还请郡主看在妾身年幼的份儿上恕了妾身这一回吧,以后必不敢怠慢了郡主的。”
明秀知道这见礼一事怎么也是丢人丢定了。多说一句反不如少说一句来得好。所以她想快快做完也好早些离开这里。
红衣挥手让小丫头接过了礼单,这次连看礼单一眼都没有看,只是抬了抬手道:“秀夫人请起吧。”
红衣现在没有心思在这种事情上陪她们演戏,现在除了出府已经没有其它地事情能让红衣上心了。
明秀起来后,贵祺让小丫头又上来了一盏新茶,明秀连托盘一起接过,又盈盈拜了下去:“请郡主饮茶。”
要说这侧妻拜主母的礼是很郑重、很复杂的,中间还需要侧妻换衣服的。可是今日被贵祺早上起来闹到了中午,时间上根本就来不及了,只能草草行事儿了。
红衣倒是没有想到这明秀虽然简化了这拜主母的礼仪倒是没有省略什么。她微微一笑接过了茶,像征性的沾了沾唇道:“秀夫人坐吧,不必多礼。”
明秀隔着纱帽看着红衣道:“妾身年幼有些事难免有错处,还请郡主多多指点,妾身自当一一谨记。凡是妾身以前的错处都非有意为之,还请郡主海涵,妾身以后也一定尽心竭力的服候郡主,至死不渝!”
这话就说得有些重了。再怎么说这侧妻也是妻啊。可是明秀就是故意这样说的。她就为了要红衣的一句话才能放心啊。她也是试探红衣是不是真得全部都知道了,并且是不是还真得有什么凭据。
红衣听了明秀地话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她淡淡一笑:“本宫这几日就要出府避暑了,往后只要秀夫人不来打扰本宫,本宫又有什么能指点秀夫人的呢?”
红衣这话说得非常露骨,贵祺看了看红衣又看了看明秀有些不安:这两个女人好似再打暗语!
明秀当然感觉到了贵祺的反应,所以她也没有再继续往下说,只是起身重施一礼后又坐了下来。
红衣端起了茶来道:“郡马还有什么事么?”
贵祺明白这是送客了。只好起身和明秀都又行了一礼告退了。
红衣看着他们出去了,才轻轻的喝了一口茶后放了下来,她心的里莫名的一松:自此后再与这男人无有瓜葛了。
花嬷嬷过来服侍红衣回内室去,红衣站了起来道:“怎么是嬷嬷来了?那几个丫头呢?”
花嬷嬷道:“都忙着呢。要再点收一遍就该入库地入库,该上锁地上锁了,该送郡主府地明儿一早也就都送到去了。一切已经打点的差不多了,前些日子一直都在收拾,所以现今收拾起来却也并不是很紧张地。”
红衣点了点头:“这侯爷府的事儿也处理的差不多了,是时候使个人去庄子上送信儿了,也好让庄子上有个准备。嗯,我看我们两日后起程吧,可以吗?”
花嬷嬷道:“随时可以起程的。郡主放心就是。”
红衣和花嬷嬷说着话到了内室,布儿见了赶上来接着红衣道:“刚刚老太太那里的云娘来了,说是今天晚上老太太想请郡主去赴家宴,并请带上少爷与姑娘。”
红衣淡淡的“哦”了一声:“这是免不了的场面,去就去吧。也不过就这么一次了。”
布儿答应着使了小丫头去老太太处回信了。
老太太为什么会在今天晚上宴请红衣呢?红衣院子里收拾的热火朝天的,这么大地动静当然不可能老太太一点都不知道。在她听说了以后沉默了一下,就对云娘道:“今天晚上请郡主过来用顿饭吧。叫上孩子们,再通知一下祺儿、秀儿,也让姨娘们都过来服侍着。”老太太这意思就是要吃团圆饭了。
云娘想到今天是明秀进门的第二日,这样以郡主为以主的宴请好像不太好,她就轻声说道:“老太太。今天晚上合适么?秀夫人刚刚进门第二天,今天晚上是不是应该----。”
老太太打断了她的话:“明日祺儿还要和秀儿回门的,姐姐那里没有不留饭的理儿,所以明晚上他们回来时必已是用过了饭的,时辰也不会很早地。总不能让秀儿回个门这么一个院子里住着还要来去匆匆的吧?会让姐姐多想的。”
老太太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看郡主院子里的动静,想来就是这两日要动身了,也就是后天或者大后天的事儿,到时再请郡主用饭就已经来不用了,郡主也必会辞了地。想让郡主多等两日再走也是不可能的事儿,所以只有今天晚上是最合适的了。你现在就去一趟吧。”
云娘听了感觉也是这个道理就没有再说什么,答应着就去传话了。可巧的是红衣正在厅上接爱明秀的大礼呢,是布儿见了她。云娘说了来意,客气了几句也就回了。
老太太听了知道没有见到红衣也没有说什么,她想红衣应该会来赴宴的,必定她和孙子孙女儿们相聚的日子也不多了。
姨娘们给明秀敬茶是在明秀屋里进行的,除了香姨娘不小心打翻她的那一杯茶外,一切还算顺利。明秀当然知道香姨娘恼火些什么。不过她并不放在心上:这个女人并不难对付。只要有了表哥的欢心后,收拾她便如做一盘小菜般容易。也因为如此。所以明秀才没有对香姨娘如此地不敬行为生气。不过她还是让丫头们重新上了茶,香姨娘在万般无奈下只能再跪一次奉上了茶:香姨娘也明白她不会讨了好去了,不管如何明秀是吃定了她这碗茶的,就算她打翻了一百盏茶,那茶房里必还有第一百零一盏茶给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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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度欧洲宫廷大戏,穿越成断头艳后玛丽•安托瓦内特的不一样人生
书名:凡尔赛的穿越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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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六家宴
晚上红衣常服出现在了安福居中,老太太带着贵祺与明秀并三个姨娘亲自接了出来,行了礼后请红衣进屋正位上坐。
红衣略略同老太太客气了一下就坐了下来,老太太看了看两个孩子对红衣请求道:“郡主,可不可以让英儿和雁儿到我身边坐呢?”
红衣点头道:“这有什么,那英儿雁儿就去你们祖母身边坐吧,不过不要淘气累着了你们祖母。”
贵祺和明秀只好都起身和英儿雁儿交换后重新坐了下来,红衣看了看立着的四位姨娘,轻轻的笑道:“既然今日是家宴,也不妨请姨娘们坐下来用饭吧,人多也热闹一些。老太太和秀夫人的意思呢?”
老太太没有什么意见,胡乱的点头应了,她正忙着和孩子们说话呢。明秀听了虽然十分不想违了红衣的意思,可是她更加不想以后府里姨娘们不把她放在眼里乱了规矩。再说她对于今天的家宴也是有些不满的,今日居然是为了红衣才设了家宴的,让明秀心里多少有些着恼。不过好在现今她是知道红衣是碰不得的,所以倒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气恼来。
所以明秀起身对着红衣拜了下去,红衣奇怪的看着她道:“秀夫人这是为了什么行此大礼?这只是家宴罢了,大家常礼相见也就是了。”
明秀低着头答道:“还请郡主恕了妾身违了郡主意思的罪过。妾身并不愿意冒犯了郡主,只是以为规矩不可以乱的,姨娘们并不适合坐下来同郡主一桌用饭。”
红衣淡淡一笑说道::“快快起来吧,本宫还以为什么事儿呢?起来好好说就是了。本宫也是要出府避暑了,两日后就动身。所以今日看人到得如此整齐,而且双姨娘还有了身孕不易过于劳累的。所以才想让姨娘们也坐下来的。秀夫人的考虑也不是没有道理,本宫看不如在一旁另开一席给姨娘们,这样即不会乱了规矩而大家也能热闹一些。”
香姨娘听了红衣地话本来还是很高兴的,她最不喜的就是这种场合。以她姨娘的身份只有站着看人吃地份儿。她正高兴着可以像个主子似的坐下来用饭时,不想却被明秀兜头浇了她一盆凉水,让她恨的牙痒痒的。不过当她听到红衣要出府了,她的心里一喜: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儿啊!
明秀听到红衣两日后就要出府了,心里也是极为高兴的,当然不会再扫了红衣的兴,也就不再与姨娘们计较了,左不过这一次罢了,如果这以后姨娘还想坏了规矩坐到席面上来那是万万不能了。都是郡主宠得那个香姨娘不知道个高低了!明秀打定了主意也就不再说什么。福了一福后自回了座位。
不过她听到红衣说双姨娘有了身孕时心里一动,却没有露出什么不同的神色来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悄悄打量了一下那个双姨娘。
丫头们听了红衣地话就开始收拾桌椅,不一会儿就摆好了请姨娘们入席。姨娘们的饭菜也不是没有,只是本来要晚些用罢了,现下什么都是现成的,一会儿就摆满了一桌儿。
香姨娘有意的看了一眼明秀。在首座坐了,宝姨娘和双姨娘都让了安姨娘在上,就这样依次坐了下来。
老太太看已经都安顿停当了才问红衣道:“郡主二日后就动身么?不是有些早了?”
红衣心道这还早?皇上明日就起程避暑去了,孩子们也就不用进宫陪读了。如果不是明日要送皇上与太后去避暑花费的时间久些,回来后再启程太晚些了红衣还巴不能明日就动身呢。
现在不走难道要等到秋天么?红衣想着淡笑道:“老太太。天气实在是太热了,而秀夫人也已经进门了,眼下也没有什么其它的事儿,所以刚好可以起程。”
老太太搂着英儿万分不舍,她抚了抚英儿的头后放开了他,端起了面前地酒杯道:“老身敬郡主一杯酒,只求郡主看在这两个孩子们的份儿上,过去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吧,莫要再放在心上了红衣也端起了酒杯道:“老太太说什么?有什么事儿放在了本宫的心上?老太太是多虑了!本宫陪老太太同饮此杯吧。”
贵祺听了红衣两日后要出府了,看了看两个孩子对红衣道:“郡主。臣有一事相求,还请郡主斟酌。老太太日日与这两个孩子相伴已经习惯了,可否郡主先行一步,过几日再把孩子接过去?”
红衣看着贵祺平淡的道:“不可。”不行就是不行,红衣懒得罗嗦什么原因,她现在只是想快快熬过这两日快快出府而去。
贵祺轻微地皱了一下眉头:“郡主,再怎么说也是一家人,不要如此不近人情吧?”
红衣看都懒得看他了:“郡马。本宫可以带着老太太一起去避暑。如何?”
贵祺看向了老太太,老太太当然也听到了。她急忙道:“谢谢郡主的抬爱,只是老身年纪大了,不愿意动了,还是算了吧。反正天气凉了,郡主也就回来了吧?”
红衣淡淡的应道:“嗯,是的,本宫等天凉了就会回京的。”不过不会回到这里来了,而是回郡主府了。
老太太笑道:“也不过一两个月的事儿,没什么的。既然郡主不舍得孩子们还是不要为难郡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