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皇上得知了他们宫家在那片希望之田上建了这么一座牌坊,会不会深感窝心,贴心于他们国公府替他做脸?
能猛刷皇上好感的操作,为什么不做?至于做完之后,别人家的一些酸言酸语,重要吗?
宫令箴回过味来了,就一直笑吟吟地看着妻子。想到他近日的作为,颇有异曲同工之妙,他们还真是夫唱妇随了。
看破不说破,林蔚然无辜着一张脸,一脸我不懂你在笑什么的样子。
这一幕被宫衡看到了,揣着明白装糊涂啊,大嫂,原来你是这样的大嫂。
这一日,国公府有朋自远方来。
是宫大夫人的旧友,林蔚然也认识,在崛起之初还与她名下的铺子合作过。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沈澜沈夫人。
她此次从太原府回来,只为给养母也是姑母的沈老夫人祝寿。
宫大夫人和林蔚然亲自到二门等候迎接她,沈夫人由宫大夫人的心腹嬷嬷引进来时见了,深感受宠若惊。
在松鹤院呆了半个时辰左右,沈夫人与宫大夫人把臂回到德馨院,在那里叙旧情又叙了大半个时辰,沈夫人才提出想单独见一见林蔚然的请求。
为此,宫大夫人还深感讶异,但还是遣人去景铄院问了林蔚然的意思之后,才让人领着沈夫人过去。
沈夫人提出了单独见她的要求时,林蔚然就隐约猜到了她的来意。
沈夫人到的时候,林蔚然便让奶娘将宫小鞅带下去睡觉。
沈夫人看了一眼,笑道,“这小家伙养得倒好,脸上红扑扑肉嘟嘟的,让人怎么疼都疼不够。”
说着,她让人拿来一只盒子,“这是我这做长辈的给他的礼物,你帮他收下。”
“快别破费了,你刚才已经送过了。”沈夫人是携礼上门的,哪有让人给两次礼物的道理。而且沈夫人这架式,怕是有所求啊。
沈夫人罢罢手,“这是给他的,又不是给你的,你这当娘的只管收下代为保管就是,而且也不值什么钱。”
好吧,林蔚然收下之后,沈夫人想了想,道,“其实我此次来,是有个疑惑,希望你能解惑的。”
“沈夫人请说。”
“是关于太原府常平山煤矿一事的。”
她一开头,林蔚然就知道她想问什么了,林昭然啊林昭然,真是祸害不浅!
“我们听到一个传言,说宫谏议大人手下能人异士多,能令经过处理的煤碳取代木炭,不知这消息是不是真的?”
沈夫人此次来,是带有任务的。
木炭只是他们沈家产业构成中的一部分,而且他们是各种炭都卖的,并不是专营某一种,所以即使传言中宫家掌握的煤会冲击木炭市场,对他们沈家的影响有限。
但姻亲金家不一样,金家的产业中的红萝炭乃是他们产业组成中的重中之重。尽管不相信那煤矿能取而代之,但防患于未然还是需要的。
他们都猜到,此事的关键点在林蔚然这里。而沈夫人在她发际之初算是提携过她,并且关系一直维护得不错,所以才会让她来探一探林蔚然的口风。
沈夫人又补充了一句,“我也知道这是机密,但你呢,透露一些能透露的,好让我们心里有个底,就成了。”
林蔚然想了想,透露一点也不是不可以。
透露一点,也好让沈夫人背后垄断了上等木炭资源的势力知晓,煤矿对他们影响有限。省得他们像杨家一样,慌不择乱地出手,增加宫大人那边的压力。
林蔚然道,“煤炭取暖,优势在于价格,质量比不上兽金炭红萝炭,甚至略逊于银霜炭。”
闻言,沈夫人松了口气,曾金炭是特等炭,有松枝清香;红萝炭是一等精炭,炭体乌黑,烧起来热量高红艳喜庆,耐久烟味少,煤比不上它们也在他们的预料范围之内。但煤还略逊于银霜炭,这就有点出乎他们意料了。
明白了,宫家的无烟煤针对的是底层乃至中层的老百姓,恰好冲击的是杨家的姚金炭市场。难怪杨家如此疯狂了。林蔚然也真是狠,她亲手打造的饭碗,又由她亲手打碎,端的狠心。
沈夫人总结得没错,确切地说,他们煤矿最终会出现三个档次的煤炭,它们分别是无烟煤、半烟煤和烟煤。无烟煤冲击的是银霜炭以及银丝炭:半烟煤和烟煤则是会对低端的木炭市场造成影响。因为煤的价格会很低,比起动辙能卖到七八十文的普通炭,甚至能卖到十文十五文一斤的劣等的木炭,煤价真的要低廉很多很多。一定会对他们造成冲击的。
当然,也有用不惯煤取暖继续用木炭的。
“我上京前,听说杨怀德和他妻子闹得很凶,差不多就到和离的地步了。”杨怀德骂杨太太败家娘们,替杨家招惹来那么强劲的对手,要她说,就是该,这回踏到铁板了吧?
沈夫人言语间很是解气,对杨家的遭遇是完全不同情,他们杨家恃强凌弱仗势欺人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就得有一个像林蔚然这样的人将他们从头到脚收拾一顿。
林蔚然并不意外,这一家子狗急跳墙了,相互埋怨太正常了。
如果她是杨家,好好儿经营,未必不能生存。
不,如果让她来操作,去年就该回一波血了。他们太习惯于见到物品才去销售了。那会就该当机立断地从沈家的吉祥炭铺买进一批普通姚金炭和极品姚金炭,采取预售的方案,拿着这些样品展开关系网去将各府的单子吃下。
还有这次的危机也是,煤炭属于新兴的东西,民众接受与普及需要一个时间。
他们杨家完全可以利用这个时间谋求生存,或者技术上的创新。比如寻找优质的木材,替代桃金木,往兽金炭这样特质的炭靠拢。
这样一定能取得文人雅士的喜爱,因为比起能散发出松香类的兽金炭,煤真是太普通了。
这些都是正正经经地提升自己的办法,但他们光想着怎么坏人家,却不想想怎么提升自己。
不过早该想到的,不是吗?一个靠巧取豪夺来壮大自身的家族,他们太习惯通过一些非正当的手段来获取利益了。怎么可能有那个耐性去沉淀和琢磨在木炭方面的创新呢?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煤矿之事?”犹豫了好久,沈夫人还是问出心底的这个问题。
这个念头从她被私下告知煤矿有可能取代木炭时,就不时在脑中闪现了。但她又觉得不可能,林蔚然在对付杨家一事上布局深远,走一步看三步已经很厉害了,一步步地将杨家拖进泥沼。
但让她相信林蔚然从一开始具备覆灭杨家的能力和手段,甚至算到了他们的结局,还是有点难的。
如果她的猜测是真的,林蔚然出手太狠辣了,一出手就环环相扣,将人打得喘不过气来。
试想,等来年秋冬,杨家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煤炭出来了,杨家一定会吐血的。因为杨家几乎从生出抢姚金炭烧制秘方的时候就已对注定了这个凄惨的下场,何其凄凉。
如果真是这样,宫令箴林蔚然这一对男女就太厉害了。
林蔚然转过头,一脸讶异地看着沈夫人,“煤矿?煤矿不是最近才发现的吗?难道很早就被发现了?”
沈夫人细细地端详着她的表情,她吃惊过后眉头微皱的样子,一切都那么自然,不似作伪。
她笑道,“这煤矿去年就被发现了,宫谏议大人没和你说吗?”
林蔚然道,“你也知道我一进门就怀孕了,还要管家,哪有精力去操心那么多啊。”
她舅舅曾说过,如果一个人只要靠近就会被怀疑有目的,那只能激起对手的防备。或许沈夫人不会成为他们的对手,但也没必要泄露太多不是吗?
第145章
日常养娃的日子过得飞快。
虞国公府建在百花山下的牌楼竣工了。
皇上题名的‘希望之田’的金匾在请示过皇上之后挂了上去,并做好相关的防护工作,保证不会被风吹雨打。
这牌楼几乎成了百花山一带的标志性建筑,皇上所提希望之田的名,加上水稻的新式种植法是起源于这一片地,真真是名至实归。
竣工之后引来无数百姓观瞻,纷纷称赞皇上关注民生,心系百姓。
因为这座牌楼,佃农们站在水田里给稻田除草的时候,头都是仰得高高的。
没错,新式种植法让稻田方便管理多了。
因为用了插秧法,田地里的禾苗几乎都是横平竖直的,很有规律,而新长出来的杂草没有规律。他们在除草的时候,再也不会错把禾苗当杂草一起除了。
除草的活计放在追肥前做,先往稻田里放水,等地里的泥软化之后,农妇们就光着脚走进水田里,巡逻一样,发现杂草就除。
这样不用像以往一样一直弯着腰或者蹲着除草,真的很省事。这些活农妇们就能将田地管理好,解放出来的壮劳力就能进城打打短工,贴补家用。
京城的老百姓们发现,这日子是越过越有滋味了。
老百姓们的交口称赞传到泰昌帝耳朵里,让他颇为得意。
泰昌帝发现,虞国公府真是越来越会办事了,瞧这事儿办得大家都舒爽。
虞国公府这样露骨拍龙屁的方式惹来不少大臣心中暗骂,马屁精!
虞国公府越来越不要脸了,以前还只是宫令箴一人简在帝心,现在是举家跪舔吗?不要脸,太不要脸了!
宫令箴外放的消息还是传了出来,朝中众臣正为太原府长淄县常平山煤矿一事你来我往争得头破血流,闻言先是一呆,宫令箴外放,开什么玩笑?是谁进的谗言,竟然能让宫令箴这个天子近臣外放?难道是新进的监察御史谢洲?
就在无数的臣工还在猜测时,崔丞相一系中有人已经醒悟过来,猛拍大腿,大呼上当,“好一招金蝉脱壳,中计了中计了,大意了啊。”
亏他们为了太原府常平山的煤矿磨刀霍霍使了吃奶的力,人脑子快打出狗脑子来了,毕竟要从宫令箴口中夺食不易,却不料宫令箴已在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了。
崔丞相回过味来了,之前宫家兼并百花山的千亩良田弄出来的动静就是故意的,故意引君入瓮,故意地示敌以弱,原来是在为外放做准备啊。现在看来,对方早早就布局了,他们输得不冤。
一时间,崔丞相有些不是滋味,他是真没想到宫令箴会主动申请外放。是的,主动申请,因为他的身份以及他在朝中的位子,外放一事除非他愿意,不然谁也逼迫不了他。
简在帝心,功绩也足够,就差了一些资历,并且九卿之位触手可及,这样(看似)大好的局面,说弃就弃了。够果决,够魄力。
他太年轻了,才二十一还是二十二吧今年?他以为还要三五年他才会反应过来,然后外放。真是后生可畏啊。
还有谢洲,最开始他以为走的是裴太保的关系,与宫家无关。
谁不知道裴太保看不起宫家二三代几乎都走了文官之路,堕了风气,国公府威风不在,甚至一直看不惯宫令箴弄臣的姿态。
裴家送谢洲到国君身边,以为是想培养谢洲与宫令箴分庭抗礼,所以他们才没理会,想看看他能在宫令箴手下走几招。
现在看来,他们应该是暂时有合作了。
真是大意了,难怪他总觉得不对呢,谢洲上位太平静了也太顺利了。本以为他们会有一场龙争虎斗,不,是谢洲直接被宫令箴打压并驱逐。但并没有,这段时间宫令箴对谢洲采取的是漠视的态度,甚至常常外出公干,极少伴驾。他们都以为他是焦头烂额顾不上谢洲那头了,现在看来是故意给谢洲制造机会的啊。
错了,全错了。
陆翊嘲讽地道,“这宫令箴也着实大度,竟然连妻子的前未婚夫都能提拔。”
崔丞相对孙侄陆翊的话不予置评,“他外放,必是想有一番作为的。”舍弃这样胶着的局面,必有大抱负。
陆翊心中腹诽,哪个外放的地方官不想?可事实呢?
毕竟民生的改善非一朝一夕之事,即使花个三五年出成绩了,万一老天爷不赏脸,一朝就能吞掉老百姓们几年的财富积累。
看出陆翊的不以为然,崔丞相叹气,眼前说话的人是他外甥陆翊,比宫令箴痴长几岁,现如今从四品,是派系中培养出来的以期能与宫令箴并驾齐驱的青年才俊。
派系之中,权力要顺利过渡,派系各阶层都要有人。四五品官员算是一个中层,很是关键。
但现在看来,比不上啊比不上。
宫令箴这些年,几乎极少做没有把握之事,再看他今年在民生方面取得的成绩,下到地方真的有很大的可能改善民生,造福一方百姓。
等他归来之日,怕是谁也阻挡不了他上位了。
不过这些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崔丞相没有说,近来派系失利太多了,不能再打击了。
但陆翊这一点都看不破,他对陆翊的期待又降低了一些。
“相爷,不知道咱们宫谏议大人属意的外放地点是哪里?咱们要不要运作一下?暂缓一下他攀登的脚步。”派系中有人提议。
崔丞相瞥了他一眼,想法倒不错,倘若时间再提前一些,倒是可以给宫令箴一块硬骨头啃,但现在晚了。
就之前百花山田地兼并一事,大臣们群起而攻之,已让国君有了防备心。所以宫令箴外放之地,他们不能插嘴,只能让皇上乾坤独断。不过倒是可以利用它来坑一下别的政敌。
但这只是随手一放的闲子,成与不成都不必过于执着。
这一局到此已经基本成定局了。
现在看来,宫令箴已经接连得手,达到自己的政治预期。
那么他们在煤矿上面一定不能再失手了。
这煤矿资源利用好了,具有划时代的意义,能立下不世之功。
倘若顺利,这些棋差一着的损失就不算什么了。
但他无意中想到走了裴太保关系的谢洲,心中起了一丝阴霾。想到某种可能性,他摇了摇头,不可能的,宫裴两家相互鄙视很久了,不可能会有合作的。
但崔丞相是个谨慎的人,之前他被宫令箴外放的事杀个措手不及,那是因为他们保密功夫做得好,加上这一事太超乎他对宫令箴的预判了。如今他知道宫家和裴太保有可能合作,那他就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虞国公府
宫大人外放的地点确定了,是距离京城长安一千三百里地的凉州。
国公爷率先点头,“凉州也不错,离京城不算太远,州牧大人也是咱们派系的人。凉州的风气也还算好,只是不如南方富庶。”他们虞国公府一派在凉州的经营虽不如冀州日久,但也算不错了。大侄子去那里,不至于孤掌难鸣,非一呼百应,也非政令不畅。
不止国公爷,宫大人对于凉州这个外放之地大体上也是满意的。
所以这日下值回来,就直接回了景铄院看看妻子逗逗胖儿砸,而非外书房。
此时的宫小鞅已经三个月大了,体重有十三斤多,抱着有些沉手了。
林蔚然觉得儿子长得有些快,可惜不是在后世,不然就能测一下他的生长速度了。
他的脖子手脚都比之前硬朗多了,已经能颤巍巍地抬起来了,只不过看着很不熟练,很让人担心。
此时的他,脑袋浑圆,看着就比一般孩子要大一些。但头型很漂亮,只要注意不长歪,日后剃兆头也是个漂亮的小光头。
头发是那种浅棕色,非纯黑,配上他浑圆的脑袋,加上五官比例很好。现在就已经能看出来不长歪的话,将来肯定是个漂亮的小郎君。
大概是这三个月来一直被人仰抱着,这位小爷有些腻味了。
林蔚然偶然一次让他俯身向下,这可不得了,宫小鞅小朋友像是打开了新世界大门一样,被抱久了他就嚎,奶娘丫环们怎么哄都不行。
加上林蔚然严禁她们摇晃着哄小少爷,她们实在是没辙,就将他抱来给林蔚然。
尽管林蔚然觉得纳闷,喂食时间不到,但看他哭得厉害,还是决定给他加餐,可喂他他也不吃。
知子莫若母,林蔚然盯着他看了一会,他还是抽抽噎噎的,她大概就知道了,果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之后,他不哭了,还咧着咯咯地笑出声。
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他是腻歪了平躺抱着的姿势了。
担心这种俯着的姿势久了会让他感到恶心,林蔚然让人在临窗在炕上铺上软软的垫子,然后拿来软枕,让他趴在上面。他果然很开心,露出一个无齿之笑,粉嫩的牙床,还有口水。
他就这样趴在枕头上,努力地抬着小脑袋向前张望,正巧宫大人进来了,他正好看到,还像是认得人一样啊啊两声。
“他这是?”
林蔚然无奈地说道,“他躺腻了。”
???
“你儿子可精了,不想让人平躺着向上抱他,非要俯身脸朝下才行。”
宫大人笑道,“还不是你这做娘的带的坏头。”他相信奶娘和丫环们不敢用这种姿势抱他儿子的。
林蔚然摸摸鼻子,有些讪讪,小声咕哝,“也就一次。”
她当时发现他的小屁屁长了几粒红点,想看清楚是痱子还是别的什么,所以让他像小乌龟一样俯了一次身,哪里知道他就记住了呢。
“一次就足够他记住了。”
等屋里只剩下一家三口时,宫大人将外放凉州的事告诉了林蔚然。并且告诉她,等煤矿一事的归属出来之后,他就启程了。他先去,安顿好了之后,她和儿子稍后抵达恰恰好。
凉州吗?林蔚然想了想她为外放所做的准备,还有哪些是需要补充的。
对于宫令箴外放一事,最不能接受的是老太君。
“好好地呆在京城做官不行吗?”
老太君很不舍。人老了就不喜欢离别,加上大孙子这外放做官,没个三五年怕是回不来。一想到这,她就更难受了。搞不好呀再见时就是她驾鹤西去那天喽。她心里叹息着,却没想到之话最终会一语成戳。
见老太君说得伤感,林蔚然立即将手中刚睡醒有起床气要抱抱了好一会儿的宫小鞅放进老太君怀里。
小团子果然是万能的开心果,小家伙一入怀,老太君先是一愣,然后就忍不住开怀地笑了。
宫大人外放一事已经成了定局,其实现在的政治环境还好,现在皇子们还小,圣上年富力强,太子已立,只剩下派系党争。
所以现在绝对可以说得上是政治清明,即使有人想兴风作浪,也大多属于小打小闹的范围。
宫大人是想趁机多积累一些政治资本。
老太君逗了一下小重孙,又忍不住说道,“你们夫妻俩都是狠心的,不心疼孩子。小鞅才几个月大,你们这做父母的就带着他在外奔波。”
林蔚然无语了,说来说去就是舍不得小家伙啊。可是,孩子留在府中,她是真舍不得。
第146章
林蔚然发现,宫大人手底下的能人异士真是厉害,她不过是略提了一下蜂窝煤的制法而已,还真的给他们弄出了蜂窝煤来。
并且蜂窝煤和炉子第一次在在百味豆腐斋,就在一楼的大厅处,弄出来一个类似开放式的厨房,有些不算太保密的菜肴直接在客人眼皮底下烹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