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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云觑他神色,再道:“皇后还提到今界文科状元。”

“苏庭月?”圣睿有些诧异,想不明白皇后在这个时候提到一个外人是何用意?他忍不住再次看向新房,眸子里多了份猜疑,“对,可是皇后只是提到他,后来便什么都没说,属下也想不出皇后话里的意思,总觉得有点怪,颜后为人实在太过阴险,还是防着为好。”

圣睿疲惫的倚在榻上,揉着发疼的眉心,“谢谢你漠云,如果没有你本王真不知道该如何在宫里活下去,怕早已遭遇不测。”

漠云笑着道:“太子别这么说,这些都是属下应该做的,倒是你,新娘子等了一天了,还是赶快进去罢!”

他戏谑的道,转身离去。

修长的身影迅速消失在门口。

圣睿看着他的背影,轻笑不已,“来人。”

殿外宫人应召忙又匆匆进殿听吩,几个内庭命妇手上拖着称杆,早已将东西全都准备好了,圣睿缓缓起身向新房走去。

太子身影在眼前一晃而过,原先的困意荡然无存,蕙恩连忙从地上翻身起来,推开门叫道:“小姐,太子来了,小姐…”

她叫了半天听不到回应,干脆走进去,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禁吓得花容失色,小姐抱着酒壶躺在床上,睡得沉沉的,任她怎么叫都叫不醒。屋子里弥漫着浓重的酒味。

蕙恩从她怀里抢出酒壶,里面空空的,她…她不会是把酒全喝了罢?蕙恩垮下脸来,眼看太子就要进来了,这可怎么办?

“小姐…起来了,太子就快进来了。”

她用力将醉得不省人事的小姐扶起来,伸手去床上拿喜纱,还没转过身,小姐就又倒在了床上,看着这一切,蕙恩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小姐,争点气,撑过这一关好不好,要是让别人知道你一个人在房里喝醉,明天还不知道传成什么样呢?小姐…”

她再次将她扶起来,靠到床帏上,这一次,她身子不再摇晃,像是听懂了她的话,努力坐直了身子撑在那里。

蕙恩一阵欣慰,将喜纱盖到她头上,“佛祖保佑,小姐…”

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见崩的一声门响,太子高大的身子站在门口,喝了酒脸上微微有些红晕,他穿着红色盘三脚龙纹喜袍。

隔着烛光遥遥看过去,晃如天神一般威严。

蕙恩担忧的看了盖着喜纱倚在床边的小姐,惶惶的退到一旁,福身道:“奴婢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圣睿向这边走过来,身后宫人鱼贯跟进来,端端的站到两旁,两个端着托盘的命庭命妇随在太子身后来到床边。

看着靠在床边的她,圣睿不禁轻笑,看来,是他让她等得太久了,都已经睡着了。

“太子妃…”见她没动静,李嬷嬷小声唤道。

圣睿扬手打断她,“别叫了,让她睡罢,接下来习俗是什么?”

李嬷嬷愣了一下,连身后内庭命妇都觉得诧异,平日见着不苟言笑的太子对女人还真是体帖。

“请殿下为新娘挑起喜纱。”一个命妇道,并将手中托盘呈上前去。

蕙恩紧张得不住颤抖,心里默默祈祷着,千万不要出什么意外,千万不要。

圣睿拿起称杆将喜纱挑起,内庭内妇高声说道:“称杆挑喜帕,新郎新娘从此称心如意。”

她沉睡的脸看起来那样安详,他不禁靠近了一点。

一股浓重的酒味扑鼻而来,他微微皱眉,看向一旁的蕙恩,“这是怎么回事?”

话音未落,就听到砰的一声,太子妃已向后倒去,重重的倒在床上。

看到这一幕,蕙恩彻底绝望了,惶恐的屈身跪下,“太子恕罪,我家小姐她不盛酒力,因为好奇,只是喝了一点点就醉了,请太子恕罪。”

圣睿转身看到扔在床上的酒壶,他拿起来晃了晃,随即冷笑,一点点?

第二百五十九章董漓筠

“这就是你说的一点点?”他将空酒壶扔到她面前,冷冷的置问。.这时,李嬷嬷上前道:“还请殿下息怒,奴婢本以为太子妃好歹也算是大户人家生身,没想到这么不知检点,想必在家时就…”

“住口。”没等她将话说完,圣睿就厉声喝断,蕙恩暗自松了一口气,看了李嬷嬷一眼,不明白这人为什么心眼这么坏,看来,这宫中事非之地不是好待的。

李嬷嬷吓得浑身一震,收口不言,默默的退到一旁。

看着床上不省人事的她,圣睿无耐的叹着气,“你们都下去罢!”

“太子,还没行合卺之礼。”李嬷嬷提醒道。

“不用了。”太子冷声道,向众人挥挥手。

李嬷嬷带着宫人退下,只有蕙恩还怔怔的跪在那里,十分害怕的样子。

圣睿低头看了看她,“你怎么不下去。”

蕙恩浑身颤抖着道,“奴婢,还要…服伺我家小姐。”小姐醉成这样,她怎么忍心将她留在这里自己一个人走呢?老爷太太昨走时交待过,让她一定要照顾好小姐,不能让她在宫里受一点委屈。

圣睿冷笑,缓缓伸出手去,抬起她下巴,“难道…等下洞房花烛夜你也要一起吗?那本王倒是乐意。”

他语声那样邪恶,蕙恩不住颤抖,“不,不要,奴婢这就退下。”

看着她仓皇逃离的身影,他脸上总算是有了些笑容,转头向看床上的女子,纷呈的烛光下,他看到的是一张绝代盛颜,她确实是美丽的,后宫从来都是聚集天下美女的地方,可是这么多年来,除了母妃,她是他见过最美的女子,只是不知道为何她会在新婚之夜把自己灌醉,是害怕?还是另有别的…

她慢慢开始说梦话,软哝呓语,他听不清。“漓筠。”他将她抱进怀里,轻轻唤着,明天皇后那里不等着要落红,他不能让她就这么睡下去,“漓筠…”

“谁在唤我…”她终于有了反映,紧闭的双眸开始慢慢睁开一条缝。

不知是灯光太耀眼还是不愿看到,她再次紧紧闭上眸,轻轻说了一句,“不是…”

她看到自己后却重新闭上眼,圣睿有些不解,疑惑的道:“不是什么?”

漓筠身子棉软无力,只得躺在他怀里,但她知道,他不是他。

“不是他。”她再一次轻轻的说了一句。

这次,圣睿听清了,徒然变了脸色,再次看向她时,目光里多了份冷冽,“他是谁?”

漓筠冷笑,缓缓睁开眸,模糊的视线里,他脸庞的轮廓越来越清晰,她发现太子却实是英俊的男子,蕙恩说得不错,如果没有庭月,这次联姻,应该算是不错的安排,只是她的心已经容不下别人了。

越是醉,心里就越清楚。

她骗不了自己。

漓筠挣扎着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远远的缩到角落里看着他,怯懦的道:“殿下,我…请原谅我。”

“原谅你什么?”他冷冷的道,脸色骇人,紧紧握着又拳,仿佛只要她再说出另他不快的话,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将她撕碎。

漓筠再次缩了缩身子,头昏昏沉沉的垂下,“我把交杯酒都喝光了。”

她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她心里已经有了别人,若说了,爹娘必遭连累。

即便是这样说,圣睿仍没打算放过她,探究的目光不断在她脸上搜寻着说谎痕迹,他不允许她的妻子不忠诚。

他刚刚将她视为亲人,就再次被伤害了。

他伸手将她从阴暗的角落里拉出来,繁复衣袂纠缠着身体,漓筠只觉得身上凌乱的首饰太多,太沉重,被他紧紧抓住的手腕疼痛,她微微皱眉,眼里已有泪水,“别这样,请你放开我。”

用手臂挡在他们之间。

“你可知道我是谁?”他苍白手指紧紧扣住她的下巴,迫她抬头与他对视。

漓筠再一次别过脸去,无法从容面对那样一张陌生有脸孔,“你是圣朝的太子殿下。”

“错。”他冷声道:“本王除了是太子,还是你的夫君。”

他冷冷冰冰的语言提醒着她,他是她的夫君,有碰她的权利。

漓筠凄苦一笑,缓缓垂下眸,泪水随之落下,“对,你还是我的夫君。”

圣睿脸色越来越黯,抓着她的手慢慢收紧,“你笑什么?你觉得本王很可笑吗?”

漓筠觉得头越来越沉,听不清楚他的话,“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她抓着他的衣领慢慢倒下去。

她的指甲在他胸前留下几道红痕,手上重量越来越沉,圣睿有些无耐,她已经醉了,而他却是清醒的。

他腾出一只手来胡乱的扯着她的衣服,厚重的吉服在他掌下变成破烂的碎片,洞房里气氛变得压抑,另人窒息,唯留一片裂帛声。

“不要,不要这样…”漓筠无力的喊叫被裂帛声隐没。

她挣扎在半空的手,终是触不到他的衣角,圣睿冷冷的看着她,她曼妙的身体散发着诱人的味道,因为他的粗鲁,她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了一片红肿的印迹。

只着亵衣的她,脸上还带着泪痕,迷茫的眸子望着他,挣扎着。

“你就那么不愿意吗?”他停下来问道,语声不似先前冰冷,反而多了一份落漠。

看他住了手,漓筠终于松了一口气,想用被子盖住自己,却被他一把夺去,赤*裸相呈,她在他的目光下无地自容,羞愧难当。

“说话。“他狠狠的抓住她的手臂。

“不要…”漓筠被他节节逼退,惶恐的摇头,她无话可话,事实上,她的理由确实站不住脚,她是他的妻子,但是却在新婚之夜想着别的男子。

第二百六十章董漓筠

“让我先穿上衣服。”她别过脸,不愿意让他看到自己的尴尬,用仅有的一只手遮挡着身体。

他不屑的冷笑,同时拿开她挡住胸前春光的手,“笑话,现在可是洞房花烛夜。”

洞房花烛?漓筠缓缓望向桌子上鸾烛,层层朱幔都换成了喜庆的颜色,周遭一切,无一不提醒着她,董漓筠,如他所说,现在真的是洞房花烛夜。

可是,头疼欲裂。

她慢慢仰起头,迷惑的眸光望定他,脑子有一瞬间的不清醒,她脱口而出,“我不喜欢你。”

不知道是酒精作怪,还是她疯了,竟然将真心话说了出来,话出的那一刻她便后悔了,可是却怎么都管不住自己的舌头。

她呆呆的望着他,后悔不已,等待即将到来的狂风爆雨。

可是他却笑了,慢慢松开手,喃喃的道:“果然是这样,你进宫之前已经有别的相好了对吗?”

面对他的置问,漓筠只能一语不发,还能说什么?再说下去,爹与娘一定会受到牵连,她突然开始有些恨自己,颓然垂下眸,握紧拳头狠狠打着自己的头,“我这是怎么了,什么话都敢说。”

看着她自残的样子,他终是有些不忍,冷着脸道:“住手,你把话说清楚。”

漓筠只是摇头,什么都不说。

她已经错了一回,不能再错了。“别逼我,求求你。”

圣睿心中苦笑,是他在逼她吗?明明是她将他逼上了绝路,明明心里已经千疮百孔,可是她偏要来再补一刀,还以为她会是他今生至亲的亲人,没想到,却只是让他独自空欢喜一场。他的太子妃心里还装着别人,他不容忍这样的事发生,决对不。

他突然出手将她推倒在床上,身子随即压下来,稍稍的摇晃,漓筠只觉得头一阵晕眩,连抬手反抗的力气都没有,瘫软的躺在他身下,承受他身子重量的同时,感觉呼息困难。

“走开,不要这样,我快喘不过气了。”

她缈小的呼喊声在他撕掉她身上最后一件遮撇物时沦殃,“啊…”

他的大手蛮横的捏住她丰满的胸脯,狠狠柔捏,仿佛是存心要侮辱她。

漓筠撕哑着嗓子,难以承受这份惊悸,屈辱的泪水不争气的落下,刚才喝下酒仿佛全都变成了****,她觉得眼前越来越模糊,能救她的人在哪里,怎么房里一个人都没有,先前那些宫人呢?

蕙恩呢?

“蕙恩…”她大声叫道。

他只手控制她,另一手慢慢下划,伸进她双腿间,“不用喊,如果没猜错的话,她现在应该就在门外,只是不能进来。”

他冰冷的话让她所有的希望都破灭,泪水落下的那一刻,她终于轻唤出声,“庭月,庭月,救我…”

如果必需要这样,那她心里也会只想着庭月,她不再挣扎,躺在床上任他摆布。

圣睿焉地住了手,怔在当场,庭月?

他手指紧紧扣住她纤细的颈子,而她,是那样脆弱不堪,仿佛轻轻用力就可以她折断,口中毋自唤着庭月。

大婚之日,听她叫出别的男人的名字,让他心中凌厉一痛,颤抖着手指握不紧她的要害,下不了手,他知道,只要他稍稍用力就可以要了她的命,血以这份耻辱,可是,面对那张绝美的容颜,他终于下不了手。

无边恨意从四面八方涌来,他冷冷的抽回手,拉过被子和衣睡去。

突然失了重心,漓筠无力的瘫倒在床上,胸前被他凌虐过的地方还在微微的疼痛,可是他却原谅了她,是幻觉吗?

还是另一场更大的阴谋与抱复。

漓筠只觉得头痛难忍,远远的与他保持着安全的距离,蜷缩着睡去,做着奇怪的梦,梦中,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总能看到一张陌生的脸,像是见过,又像是从来没见过,等她伸出手去,他又会远远的退开,逃避她的触摸。

隔日清晨,一大早,就有皇后的帖身侍婢前来要落红,太子宫宫婢安顿好来人,前来通禀,隔了门轻轻唤道:“殿下,娘娘…”

圣睿一夜未睡,手指搭在她沉睡的小脸上,转身冷冷的问一句,“何事?”

宫人吱唔不清,“殿下,皇后娘娘派人来要…那个。”

“什么?”他一时还没明白过来。

“就是,太子妃的…那个。”门外宫中胀红了脸道,暗暗呼出一口气。

转头看看还在睡着的她,圣睿长长的叹了一声,伸手到她身上摸索着,她仍然光裸着身子,敏感而警觉,双腿受到侵犯后突然睁开眼睛,惊恐的蜷起双腿。

“你干什么?”她警觉得后退,一起身,便觉得头疼欲裂,沉沉的栽到被子上,露出背后一片春光。

圣睿冷冷的瞥她一眼,从她屁股下抽出那条纯白丝帕,上面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而皇后等着要她的落红。

从来没被人碰过的地方,突然遭到侵犯,漓筠浑身一震,紧紧闭上眼,颤抖着咬着牙,轻轻嗯了一声。

听到她无意间一声轻吟,圣睿只觉得头脑发热,哄得一声炸了,忍了一个晚上的***终于还是爆发了,可是,看到她闭闭眸着眼不甘愿的样子,他再次压下那股***,转身从床下抽出一把短匕首,短刀出鞘,噌…的一声金属响声。

漓筠睁开眼,看到他拿出刀子,惊吓的不住后退,“你要干什么?”

他不会是想杀她罢,她害怕极了,犹其是身子还没穿衣服,就是死了,被人发现抬出去时也太难看了。

圣睿冷冷的看他一眼,没有哼声,执着短刀迅速划破自己的手指,在帕子上按下一抹深红色泽,犹如…落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