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娘娘,小皇子好像饿了,不如先让奴才喂奶罢。”奶娘在旁小声的道,喂了一个月的奶她与小皇子已经产生了感情,听到孩子哭,心里就像刀割一样难受。
莠儿低头看看孩子,再看看她,最后终于敌不过天性,她将孩子小心的交到奶娘手里,“你喂过奶后给我抱过来。”
“是。”奶娘福身退下,莠儿退回到床边坐下。
紫薇担忧的道:“娘娘,刚刚您怎么哭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可吓死奴婢了。”
莠儿笑了笑,淡默的笑容里夹杂着苦涩,“没什么…”
见她不愿多说,紫薇也不再问,将桌子上补品端过来奉给她,“娘娘,这是奴婢去御膳房特地为娘娘炖的人参汤,听宫里老人说,这个汤是最补的,娘娘赶快称热喝了罢。”
看着她手里那碗浓汤,莠儿心内动容,感动的道:“紫薇,你我不过是主仆关系,本宫与你也并无多少恩情,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她不明白,连一个宫女都可以与她有感情,为何她的良人,同睡一张床,甚至还为他生下孩子的人却始终对她无动于终,难道是她真得不够好吗?做为女人,她真得不配得到他的爱吗?
紫微有些漠明其妙,不明白她为何突然这么问,只得为难的道:“娘娘是主子,奴婢是奴才,理应好好照顾娘娘,再说王后娘娘对奴婢又那么好,奴婢做这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呢?”
莠儿心里苦笑,“是啊!是我糊涂了,怎么能期望一个男人的真心,何况还是陛下的,他曾经深爱过那个女子,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是我无论怎样努力都赶上不上。”
紫薇听她不像是在跟自己说话,更像是自言自语,看着痴痴笑笑的王后,她突然她好可怜,陛下的心仿佛一刻都不曾在娘娘身上过,可娘娘还是傻傻的爱上了陛下。
第二百四十七章姑苏陛下与莠儿翻外
温暖的后花园内,圣架无意赏花,脚步匆匆,越走越快,显得十分烦燥,杨阅默默随在身后,迟疑的道:“陛下,刚刚对王后娘娘说的可是真的?陛下不觉得这么做太残忍吗?骨肉至亲,王后娘娘怎么能舍得下刚刚出生的小皇子。”
听出他语中责怪之意,圣殷停下脚步,心中苦涩不已,谁又能明白他的苦心呢?他转身看着他道:“让她离开,或许还能碰到一个爱她的男人,幸福的过下半辈子,如果让她留下来,朕不敢保证以后能给她幸福。”
“宫里那么多女人,静妃与媛妃也都在,为何只单单她不行,难道陛下敢保证就能让那些女人幸福吗?”
“不能,她们与王后不同。”他矢声否定,冷冷的别过目光,看向远方天际,不知是天气太过晴朗,还是他的心太过疼痛,总之,他觉得阳光有些刺目,天气晴得像是讽刺,老天是在嘲笑他的不幸吗?
杨阅饶到他身前,“有什么不同?难道让王后娘娘离开就能给她幸福了吗?退一万步讲,就算出宫去有可能会遇到比陛下更爱她的人,可是,离开亲生骨肉她的心同样很痛,与其这样,陛下为什么不愿意努力去爱她呢?一家人在一起不更好吗?”
他声声置问,圣殷无以回答,只是垂眸不语。
“陛下,您不觉得王后娘娘可怜吗?”
他苦笑,她是很可怜,可是他怜悯不了他,他仅剩的那点知觉连自救都不够,又怎么能温暖她呢?
“她很可怜,可是朕——不是她最终的归宿。”
“陛下,为什么陛下变得这么冷血无情,属下有点看不透,是忘不了娬洛小姐吗?”杨阅情绪有些失控的道,这些天来他看着陛下与王后痛苦的样子,恨不能替他们将话挑明,明明对方都已经开始为彼此动情,可就是跳不出那个圈子,不敢承认那份情,难道爱一个真得那么难吗?
突然听他说起娬洛,圣殷竟有一瞬间的愰惚,好久都没有听到这两个字,是刻意避开也好,是碰巧也好,总之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听到她的名字了,睡梦中也不再呼唤她——娬洛二字变得好陌生,仿佛她是前世的一场梦。
“杨阅,你越矩了。”他板下脸来沉声道,大步离去。
杨阅愣在那里,深深叹气,宫人小心翼翼的饶过他,跟上圣架。
黄昏时分,宫中掌灯。
排排宫灯照见宫阙轮廓,威严而冰冷,夜色苍凉,宫墙间一行人影快速往清胤宫移动,宫婢手中提着琉璃灯笼,昏明的灯光映见鸾舆里芳菲身影。
“静妃娘娘到…”
伴随着长长的喧到声,静妃绰约身影已经出现在了门口,她微笑着走进来,“陛下,臣妾这么晚打扰,不会防碍陛下处理国家大事罢?”
圣殷轻笑,迎下殿来,“怎么会呢?爱妃这么晚来有什么事吗?”
“陛下这么多天不来看我,臣妾只好自己来了,怕时间久了,陛下连臣妾长什么样都忘了呢?”她嗔怪的道,食指戳着他胸口“陛下当真忘了吗?明天是臣妾生辰。”
圣殷一拍额头,恍然想起来,歉意的道:“怪朕怪朕,这些天国事太繁忙,朕给疏忽了,怎么会忘了爱妃呢?爱妃的模样已深深刻在了朕心中。”他将她搂过来,软玉温香抱满怀,自从上次把她与媛王妃接回来后,他就发誓要好好好弥补对她们的罪过,可是为了娬洛的事一直疏忽了,现在想想,他真的觉得很对不起她们,这些女人都是真心爱他的,可是他却深深的伤害了她们。
听到他的话,静妃有些感动,眼眶红润似要哭,“只要陛下有这份心臣妾就满足了,这次来并不是为了臣妾的事。”
“那是什么?”他与她一同在鸾榻上坐下,宫人奉上新泡的菊花茶。
静妃抬头看他,欲言又止的道:“陛下,王后娘娘的事我们都听说了,陛下真得要放她回国吗?”
圣殷没想到她会说这个,更没想到宫里竟这么藏不住秘密,今天下午发现生的事,而且还是他与王后间的小事都被传得这么快,他苦笑着道:“爱妃悄息很灵通啊!这么快就知道了,朕还想过几天再跟你们说的。”
静妃低下头道:“臣妾知道这么过来有些冒失,可是陛下,再怎么说王后娘娘都是小皇子的亲娘,陛下怎么忍心让她走呢?她走了,小皇子就变成了没娘的孩子,不为王后想,也该为小皇子着想,陛下怎么能狠心忍心拆散一对母子呢?”
圣殷苦笑,心中笑意更深,做了这个决定后短短的时间内就有这么多人来指责他,难道他真得做错了吗?他有些糊涂了。
看他低着头不发一语,静妃叹了口气,站起来道:“陛下,您再认真考虑一下罢,臣妾就先回去了。”
他跟着站起来,“朕去送送你。”
“不用了,臣妾乘鸾舆过来的,还有宫人陪着,不用劳陛下送,您快回去罢。”她笑着拒绝,他推回去坐下。
“臣妾告退。”她福向他福了福身,转身离去。
圣殷坐在榻上出神,明灭的灯光下他身影显得有些孤单,独自坐了良久,他沉声唤来宫人,“备架,去寒烟宫。”
或许,他们说得是对的,他不该放她走,就算为了天儿他也不能放她走,刚才的一瞬间里,他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爱情,不是承受,而是享受,两情相悦就会幸福,以前之所以那么痛,是因为娬洛的心在别人身上,他们无缘,而现在,决定权在他身上,只要他愿意接受,她便会永远爱他,给他安慰。
只是他为情所困有些糊涂了,一直害怕会再受伤害,而怱略了爱情本身的幸福。
第二百四十八章苏姑陛下与莠儿翻外
守门的宫人看到陛下这么晚架临都吓了一跳,惶恐跪地接架,“奴才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圣殷无暇理会他们,下了舆径直往里走去。
莠儿已经睡下,听到外头吵闹声披衣起来,隔着翡翠帐问道:“紫薇,外面何事这么吵?”
紫薇刚要回答,陛下身子已经踏进了寝宫,高大修长的身姿在她身上投下巨大黯影,紫薇惶惶跪下,以额触地。
长时间听不到回答,莠儿不禁疑惑,挑起帘来,当她看到那抹明黄色身影时不禁怔愣,诧异的道:“陛下这么晚来…怎么,这么快就想赶我走吗?”
她冷笑的道,披衣下床。
心中一片苦涩,他真得这么心急吗?连一晚上的考虑时间都不肯给她,看来,他是真得很讨厌她。
圣殷没有急于回答,沉声对紫薇道:“你先下去罢。”
紫微惶惶抬眸,担忧的看向冷冷对峙两人,“奴婢告退。”
莠儿只着单薄寝衣,琉宫纱软缎帖身而穿,勾勒出曼妙曲*线,她冷冷望着他,如同看着自己的仇人。
她的凌厉的眼神让他不敢看,心中泛起苦涩,“朕知道对不起你…”
他艰难的开口,却不知该对她说些什么,除了对不起之外。
莠儿冷笑,别过脸道:“陛下没有什么对不起莠儿的,是我太傻了,一开始你就提醒过我,让我不要爱上你,是我没有遵守游戏规则。”
她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让他更加自责,觉得自己太过残忍,“你别这么说,你这朕生下孩子,只这一处恩情朕就得终生感谢你。”
他确实得谢谢她,天儿是他第一个孩子,让她让他偿到了为人父的滋味,那种美妙的感觉无以伦比。
莠儿手指冰冷,寒声道:“我说过了不用你谢,陛下忘了吗?做这一切,您并没有亏待我,一个孩子换回女真国江山,很值。”
“你真得这么想吗?”他目光疼痛望着她,原本,他来是想说他后悔了,请她原谅这些话,可是不知为何总是说不出口。
现在听她说得这么无情,他突然觉得是自己错了,她并没有他想像中的那么痛苦,是他太傻了,从一开始她上阵抵御敌蔻就是为了女真江山永存,到后来做王后也是为了能够救爹爹,现在能有机会拿回玉玺,她自然是高兴的。
莠儿转身,冰冷目光与他对视,“怎么?难道陛下觉得不值吗?天儿不值女真国的玉玺珍贵吗?”
她的话咄咄逼人,不给他任何余地,他颓然心痛,抚着胸口道:“你别说气话,天儿在朕眼里比女真的玉玺重要一千辈,一万辈,只是…”
他看着她,下半句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只是什么?”看到他痛苦的样子,她有些心疼,收起凜冽的目光看着他。
圣殷张了张口,迟疑的道:“只是如果你走了,天儿想娘了怎么办?”
莠儿突然沉默了,冷笑出声,眼泪无声的划过脸颊,盈亮冰晶的泪珠悬在腮上,都在这个时候了,他又说这些话干什么?是觉得她的心不够痛,伤她伤得不够吗?还要拿这些话来刺激她。
她冷笑道:“陛下自然早有准备,这宫中这么多嫔妃,并不难找出一个女人来当她的继母,还有,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让我走的决定是你做的,你后悔了吗?”
她带着泪痕的脸楚楚动人,就连眸中幽怨都变得诱人,别样妩媚。
他有些迷惑,在她身上重新发现了新的影子,从前,他总是能从她身上看到娬洛的身影,于是刻意避开她,可是现在,他已找不到娬洛,而是一个全新的影子,是骁莠儿,是他孩子的娘。
“是的,后悔了,今天下午的话朕能收回吗?留下来,陪着朕与天儿,女真国的玉玺仍能给你,骁王爷可以拿着它回去自立为王。”他真诚的看着她,希望她能读懂他眸中留恋。
“哈哈哈…哈哈…”莠儿突然笑了,放肆、狂妄、苦涩,笑出泪来,“出尔反尔,哪句话又是你的真心,如果你挽留我只是为了天儿需要一个亲娘的话,那么我骁儿不屑,我的天儿就算没有亲娘在身边也一样会健康长大,他长大了就会懂得我一片苦心的,至于陛下你,够了,我们之间够了,你已经伤我伤得够深了,莠儿此生无福得到你的怜爱,天儿是我们感情的终结。”
她无情冰冷的话让他心寒,不禁苦笑,人家都说,孩子是夫妻间感情间的延续,而他们之间,孩子却是终结,“你决定了吗?”他最后问她。
莠儿连一丝迟疑都没有,果断的道:“决定了,我明天就会走。”
“怎么这么快?”他有些诧异。
“与其痛苦维持,不如早早了断的好,天儿是你的骨肉,我相信你会好好将他扶养长大的,将来,不管编个什么故事都好,别告诉他我的事情,我怕他会恨我。”她说着,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她是一个不称职的娘。
看着她痛苦不堪的跟她交待后事,仿佛觉得他们之间真得完了,圣殷有些惆怅,语声黯哑的道:“朕会将他好好扶养成人的,你放心。”
她用袖子擦干眼泪,眼睛红肿的看着他,“谢谢,若没什么事的话陛下就请回罢,我要睡了,明天还要早起上路呢?”
她不断的提起离别,让圣殷觉得心中十分苦涩,目光涔寂的道:“真的…就这么急着走吗?天儿才刚过满月,还未过百日。”
第一次,他意识到了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听她说要走的时候他就漠明奇妙的开始觉得不舍,然而,心中万般疼痛,都敌不过她眸中冰冷,想到天儿还那么小,他便有些动情,情不自禁的红了眼眶。
第二百四十九章姑苏陛下与莠儿翻外
今晚的夜色似乎太过清怜,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缱绻,只有冷冰冰的离别。莠儿只身立在窗边,外面清风抚过脸颊,微微的凉,眼前楼宇宫阙,富丽繁华,在她这里只是过眼云烟而已,她看不透,亦不懂,爱恨一线间的落差竟会这样悬殊。
前一秒钟她对身边这个男人还抱着一线希望,现在,已经全部破灭,她挥开脑子里所有幻影,努力让自己从混囤里清醒过来。
“别再说了,就让我们之间留下一点美好的东西罢!你现在说得话都好假,你的表情,你的动作,都好假…”
他明明不要她,可是还一直装作捥留她的样子,莠儿心中苦笑,目光有些颓废。
圣殷觉得心中凌厉一痛,他们之间真得什么都不剩下了吗?
“好罢,你休息罢!”他不再说什么,默然转身离开房间。
听到他脚步声慢慢变远,她才转身看向门口,他怕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唯有空气中残留的龙涏香,袅袅萦绕,迫入鼻间。
回想从前的一切,恍然若梦,她满目荒芜。
翌日凌晨,她彻夜未眠,连日将东西收拾好,身外财物她什么都没带,只装了几件换洗衣物和天儿出生时的一块吉祥如意锁。
紫薇默默的站在旁边抹眼泪,欲言又止。
莠儿将最后一件东西塞进包袱里,转身向她走去,“紫薇,你跟了我这么久,没有什么好报答你的,这支步摇留给你做个纪念罢,还有,箱子里的银子你可以都拿去,反正我也用不着了。.”
紫薇终于哭出声来,将布摇推还给她,“娘娘,奴婢不要这些东西,你真得要走吗?小皇子这么可爱难道你就舍得吗?
她一语提到她痛处,莠儿苦笑道:“不走,还能怎样呢?陛下与我之间本来就是勉强在一起的,他心里爱的是别人,天儿以后还要麻烦你多照顾。”
“奴婢不要,娘娘自己照顾小皇子。”她任性的道,泪眼婆娑抓着她的手不肯放。
莠儿硬生生抽出手来,转身将收拾好的包袱背在肩上向外走去。
“娘娘,你去哪里?”
“紫薇,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你不要这样,你这样会令我更难过。”她连头都不曾回,说完便毅然绝然向外走去,外面马车早已备好,也已派人去接爹爹,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现在应该在城外等候了。
外面天色微明,她湮于昏暗中,借着星点宫灯出了中宫,紫薇哭着追在身后。
“就这么走了吗?”高大黯影挡住去路,他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面前,光线太暗,她看不清他脸上神情,只觉得心中沉痛,冷冷的道:“对,走了。”
看着她倔强的样子,突然有种想将她拥入怀里的冲动,圣殷长长叹气,黯然的道:“不再看看天儿吗?再说,你还没有拿玉玺。”
她轻笑,笑得有些苦涩,“还是不见的好,不喜欢悲悲凄凄的离别场面,至于玉玺,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托陛下的福,我终于可以解脱了,不用再活得那么累,日后,我会把你彻底忘了,那样,我就会更加快乐。”
他看着她,不明白为何心会那么痛,眼前这个女人身上有某种他无法抗拒的魅力,爱时,温柔多情,恨时,冰冷绝情。
她要将他彻底忘怀,那就是说她要放弃他了吗?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他沉默了良久才问,不敢看她的眼睛。
莠儿望着渐渐发白的天空,笑着道:“没有想过,只想跟爹爹回女真去,找一处安静的山谷,安度余生…”
她说得那么凄凉,如诉晚年,他颓然垂眸,眼眶红润,“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我想,收回昨天说的话。”
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第一次,撇开所有顾忌表白心意,他期待得看着她,却发现她眸中笑得冰冷,讽刺…
莠儿觉得胸中压抑万分,一颗心茫然而疼痛,“你在耍我吗?”
圣殷不解的看向她,不明白她的意思。
此时,他完全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不再有冰冷无情的面孔,不再有虐君的残忍,他只是一个男人,她孩子的父亲,莠儿突然觉得想哭,从前的委屈一起涌上来,她终于抑制不住哭出声来,“你耍我吗?明知道我喜欢你,所以你肆无忌惮想怎样便怎样,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你好残忍…”
她满面泪水,声声指责令,他却只能看着她,一句解释的话都说不出口,她说得没错,他是该死,对一个深爱自己的女人视若无睹,还总是让她伤心。
“莠儿,你…会再给我一次机会吗?还有我们的天儿,他需要你,他不能没有娘。”他以恳求的语气道,掏出手帕擦去她脸上泪水。
她挥开他的手,目光直钉钉看着他,置问,“那么你呢?你需要我吗?让我留下来只是因为天儿需娘,还是因为你…爱我。”
她艰难的吐出最后二字,脸颊已经通红,在他诧异的目光中慢慢垂了首,她大胆的表白让他怔愣了,站在那里长时间说不出话。
漫长的等待里,莠儿开始有些退缩了,终于问出了心中一直最想问的一句话,可是却又不敢听到答案,她怕他会说不,匆忙转身,以僵硬的笑声掩饰掉慌乱的神色,小声的道:“不用说了,我明白,时辰不早了,我走了。”
她错身过去,快速向马车走去,在转身的那一刹那,泪水便落了下来,她恨自己为什么会问刚刚那句话,让自己再受一次伤,难道从前痛得还不够吗?
傻瓜,他爱的人是娬洛,你在他心中不过是一个替代品,骁莠儿你醒醒罢!她用力摇了摇头,挥去脑海中乱如麻的思绪,在宫人的掺扶下上了车。
第二百五十章姑苏陛下与莠儿翻外
陈尧侍在辇旁,小声的道:“王后娘娘,保重。”
“谢谢。”她对他微弱一笑,将帘幕放下,她需要尽快离开,不然,一定会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