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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册后大典之后,她便再也没有见过他,而他也再不到她宫中来,她空有王后的名份,却是有名无实。

民间选秀已进行了一月之久,后宫渐渐充实起来,宠幸后赐过封号的嫔妃们日渐多起来,她再也不需要当那个人的替身,因为陛下已经不需要找得像娬洛的女人,他现在只是要女人而已,纯粹的。

圣殷厌恶的闭上眼,冷声道:“有什么话就说罢。”

他不愿意见到她,因为她身上有那个人的影子,看到她,便会让他更加痛苦,冷冷的轻笑出声,她信里居然还说这个女人可以代替她的位置,她以为他是什么?除了她他就再也找不到心爱的女人了吗?就一定要听她的安排好好与骁莠儿相处吗?

不可能,他要让她看看,他并不是非她不可。

莠儿觑他神色,缓缓开口道:“陛下,臣妾的父亲大人此刻不知道在哪里?是否安好?”

圣殷冷笑,原来她是为了骁亲王而来,转过身冷冷的看着她,“你父亲是否安好,那得看你的表现了?”

“陛下是什么意思?”她有些害怕,从他眸子里看到隐晦的内容。

他弯下高大的身子,俯在她耳边道:“爱妃怎么会不明白呢?朕记得之前跟你说得很清楚,你的身份不是萧美人,也不是王后娘娘,而是朕的俘虏,作为俘虏,该做什么不用朕再教你罢?”

第一百六十九章

第一百七十章

第一百七十章他语气里带着邪恶的笑意,酥酥掠过她耳畔,轻柔无比,可莠儿却忍不住轻颤,恐惧的望着他道:“你想怎么样?”

“天牢里关押的不紧是你父亲,受不住酷刑死去的不算,但是活着的,你就要说服他们投依我朝,若这个任务完成了,就放你爹爹出来与你父女团聚。.”手指轻柔的划过她的脸颊,连语声都是温柔的,但她却感觉到一股凉意自上而上贯穿全身,内心深深恐惧,这个恶魔,他居然想让她做这不仁不义的人。

可是权横利弊,毕竟国破已成事实,爹爹性命还能挽救,她冷冷的道:“好罢。”

他在她颊边亲了一口,“这样就对了嘛,晚上等着朕。”说完便迈开大步离去,一路传来他肆意惬意的笑声,莠儿心中一片涔寂。

开始有些后悔答应她做这个交易,她帮她出去,她给她后位,可现在她发现这王后的位置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好坐。

抬头看着眼前这苍翠的树杆,这里的主人曾经那样尊贵与卑贱,圣恩荣宠,看似幸福却苦不堪言,而她呢?与她比起来她到底是算幸还是不幸?

昏暗的天牢里囚禁着重刑要犯,穿过层层把守,带路狱卒打开最后一道铁门,莠儿身子还未踏进,里头就传来囚犯们如雷的呐喊,或哀求,或咒骂,她的身子跟着颤抖了一下。

“娘娘请进。”狱卒恭声说道,在前引路,拿着鞭子抽打那些趴到栅栏上伸长手臂想要抓住她们的手,或者他们只是想抓住些希望,可是鞭子无情的落下来,那些人吃痛而收起手臂,缩到角落里哎哎惨叫。.空气里弥漫着臭味与发霉的味道,莠儿不禁轻掩了口鼻,加快了脚步跟着他往前走。

一间极安静的牢房门口,狱卒道:“娘娘,这就是了。”他打开那扇厚厚的铁门,吱呀一声,里头的人转身看过来,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莠儿走进去,扑跪到地上,“爹爹,女儿不孝,让您在这里受苦了。”

骁亲王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看,突然抱着她痛苦起来,“莠儿,我苦命的孩子,原来你还活着,爹还以为你——”

莠儿哭着道:“看到爹好好的,孩儿就放心了。”

重逢的喜悦之后,骁亲王看着她身上华美的衣服疑惑的道:“莠儿,你为何会这身打扮呢?刚刚的狱卒为何会对你那么恭敬?”

莠儿低下头,不敢看父亲置问的眼神,此刻她就像是一个罪人,“爹爹,孩子现在是姑苏国的王后。”

“什么?”骁亲王骇得从地上弹起来,怒声道:“你竟然与那狗贼做妃子,你忘了临行前爹是怎么教你的吗?若遇不测便饮下鸠酒,你怎么不照做呢?”

莠儿跪到地上,深深叩首,“爹,女儿对不起您,对不起国家,可是当时的情况女儿别无选择,我想,况且国之将亡也是不可挽回的事,若能在这里稳住地位,将来再重整江山不是更好吗?”

听她说出这样大道理,骁亲王叹气道:“你说的这些,爹何偿不知道,只是人言可畏啊,你说这样的话爹相信,可是说给别人谁会信呢?一定都会说你怕死求荣,萎身于贼蔻,我们是亲王皇族,爹死后又怎么去见列祖列宗呢?

“爹爹别怕,一切都有女儿呢?”

父女俩认真诉说,丝毫没有察觉到隐密处一个黯影静静站在那里听着他们谈话,脸上渐渐露出一抹冷笑,圣殷转身离去,高大身影湮没在黑暗的涌道里。

青胤宫里淫声荡语萦萦传出,莠儿看着这翻糜乱喧闹的场面,不禁皱了皱眉,但是没办法,她只能走过去俯身轻启:“臣妾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行礼后,引来的只是一群莺艳女人们毫不避讳的嘲笑声,圣殷被一群穿着艳丽爆露宫装的女人们围在中间,就着佳人手中,喝尽一杯酒后,他冷眼望着她道:“过来坐啊,王后。”

莠儿厌恶的皱起眉,他旁哪里还有空隙让她坐,况且这样的场面她也不愿意待在这里,光是看着就够了。

“陛下找臣妾来有什么事吗?”她想快点离开这里,不顾失礼开口问道。

一抹冷笑漾在唇边,他讽刺的道:“怎么,王后娘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急着走吗?还是不愿意陪朕。”

莠儿低下头,小声的道:“陛下身边有这么多美人,哪里还用得着臣妾?”

“哦?这么说是朕委屈你了?”他挥开身边的莺莺艳艳,冷冷的望着她,她低着头,冰冷的语气与她如初一辙,不自觉得让他想起娬洛,没心思再玩,冷冷的挥了挥手道:“你们都下去罢。”

“皇上——”女人们不甘心的推着他身子。

陈尧赶忙上前道:“各位小主跟咱家走罢。”一边说一边对那些人使眼色,十来个人这才不情不愿的福身跪安,一起跟着陈公公出了殿。

他竟然因为她一句话就将那些人给赶走,这让莠儿深感意外,抬起头,正好对上他的目光,他怆惶转过头,尴尬的避开她的视线。

虽然对望只是一瞬间,但她清楚得看到了里面眷恋之情。

心中突然一暖,她低下头笑了。

仿佛被她洞穿了心事,圣殷不悦得皱眉,冷冷的道:“过来。”

这一次她没有拒绝,带着浅笑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臣妾帮陛下斟酒。”她执起银壶将他杯子注满,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

女真国习俗,女人为男人斟酒是表示爱,如果男人将酒喝光就代表接受爱。

圣殷不知道这个规矩,他只是浅浅偿了一口就将杯子放下,“让你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可有进展?”

莠儿看到他渐渐放下的杯子,脸上现出失落的神情,闷闷不乐的道:“他们都忠于国王,轻易不肯改变。”

第一百七十章

第一百七十一章

第一百七十一章他冷冷的捏住她下巴,“你想用这一句话说将朕打发了吗?”

莠儿痛苦的皱眉,小声的道:“臣妾没有,只是照实说而已。”她凄楚的模样令他有些动心,盈盈的眼波流转,委屈的快要落泪,而娬洛却从没有对她有过如果神态,她是坚强和冰冷的,即便委屈也会全都自己扛下,连眼泪都不肯落。

第一次见到这样柔弱的女子,他有些不知所措,放开她,冷冷的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朕办好。”

莠儿揉揉被他捏疼的下巴,小声的道:“陛下不是说给臣妾两个月时间吗?”

“两个月时间太长,改成一个月。”他连变卦都是不容反抗的语气,莠儿忍不住在心里苦笑,原来他也有幼稚耍赖的时候,可她却不敢跟他争取什么,即便是开玩笑,他们之间仿佛永远都隔着一层纱。

他对她冷冷冰冰,而她,则时刻提醒着自己与他保持距离,不能爱上他。

她今天穿一身鹅黄色宫装,更加衬托得肌肤莹白如玉,明烛照耀下,她周身散发亦真亦幻的光晕,带着忧伤的面孔惹人怜爱,他忍不住将她揽进怀里。

他突然的动作吓得她连忙后退,惊慌的模样仿佛他是吃人魔鬼一样。

圣殷不悦的皱眉,先才培养出来的一点怜爱之心早已随风殁去,他冷冷的道:“你躲什么?朕是老虎吗?”

莠儿也发现自己刚刚太过份了,正在懊恼,听他这样说,赶忙连声解释道:“不是的陛下,只是臣妾刚刚有些走神,突然之间就吓了一跳。”

圣殷没好气的道:“那现在过来。”

她乖乖的爬过去,轻轻偎进他怀里。

前两次的经验令她发现,只要自己顺从些,他的恨意与火气便会稍微缓和些。

看着她像只猫一个蜷缩在自己怀里,像是需要保护的动物,这种感觉非常奇怪,他烦燥的端起酒杯喝酒,莠儿见他开始喝酒便从他身上起来,执起酒壶帮他斟酒。

“陪朕喝一杯。”他将一个酒杯放到她面前,脸上有着不容拒绝的意思。

她为难的看着他,小声的道:“可是臣妾没有喝过酒,有些不胜酒力。”

圣殷轻笑出声,眸里满意嘲讽意味,“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连战场都敢上,居然还怕喝几杯酒?女真人不是很豪爽的吗?”

他冰冷的嘲讽,让她泄气,不悦得噘起嘴,“我娘是圣朝人,她十分知书达礼,从小就教导我女子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喝酒划在不该做的那类。”

她的故事让他来了兴趣,喝下酒问道:“那你娘呢?”

莠儿的脸色黯了下来,变得悲伤,沉重的语声道:“在我十岁那年她就去世了,是爹爹将我抚养长大。”

她有些辛酸的往事,让殿里气氛变得沉闷起来,他不再嘲讽她,只是不住喝酒,仿佛酒中有着无限的乐趣,让人不能控制自己,深深陷进去。

看他喝了那么多却还没有停止的意思,莠儿端起他给她的酒杯,为自己倒满一杯,举起来道:“臣妾陪陛下喝一杯罢。”

圣殷脸上还带着落漠的神情,轻笑着道:“你不是不喝吗?”

他冲她扬了扬杯,算是碰过,然后仰起头一口干尽,她端着酒杯稍有迟疑,那股醇香而芳冽的味道迫处鼻间,闻了闻,好像还不算难喝的样子,于是学着他的样子,仰起头一口干尽,酒入口,绵、柔、醇、香,可是到喉咙的时候突然舌间碰到一点点辛辣的味道,她正狐疑的时候,他把扣住她下巴往上抬。

“没什么可怕的。”他说。

然后她就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咕咚、咕咚两声,然后那些酒便全部划过肚子里去了,她感到胃里火辣辣的烫,辣得她直落泪,胡乱抓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口茶。

“味道怎么样?”他在旁边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她慌乱的模样令他忍不住轻笑,简直就像支偷喝了酒的猴子,哪里还有母仪之风。

莠儿吐着舌头摇头,“喝闻起来的味道差得好远。”她照实说话,却引来他更大声的笑,“那你闻起来它是什么味道?”

肚子里火热过后,她开始觉得头有些胀胀的,沉沉的,抽着头想了想道:“闻起来是香的,带点甜味,喝进去后变成辣的。”

圣殷好笑的望着她,为自己斟满酒,然后望着她空掉的酒杯问道:“还要不要再喝?”

莠儿想了想了,端起酒杯凑过去,“反正都喝了,那就喝罢。”

看着她酡红的脸,他笑着又给她倒了一杯。

多少年了,他都是独自喝酒,今天突然有了酒伴,细细比较之下还是觉得两个人比一个人要好些,只是从前他为之喝闷酒的那个女人永远都不会陪像这样他喝酒,她喝酒的时候只是要发泄,而不是安慰他。

莠儿又将酒一口干尽,喝第二杯似乎比第一杯好多了,没有那么辣,她开始觉得自己的身子飘飘的像在云里,笑着道:“我觉得头有些重,而且话也说不清楚了。”

看着她捧头脑袋痴痴傻笑,圣殷不禁轻笑,讽刺的道:“你不会是醉了罢?才两杯而已。”

她知道他在嘲笑她,皱起眉道:“我说过我不胜酒力的,而且不是两杯,是两大杯。”她一再强调杯子在小问题,并将它举到他面前。

他一面躲闪着,一面摇晃着站起身来道:“朕也有些醉了。”

她也扶着桌子站起来,“原来你也醉了,你去哪?”

圣殷不理他,嘴角露出一抹浅笑,步履凌乱得往寝宫走去。

“等等我——”她急忙跟过来,紧紧拽着他的胳膊不放手。

第一百七十一章

第一百七十二章

第一百七十二章看到陛下与王后二人醉态醺然,掺扶着彼此双双进了殿,宫人下识趣的留在外殿,将桌子上狼藉杯盘收下去,灭了几盏大灯,只余下两盏小灯,照见室内大至轮廓。圣殷摇晃着进门,璀璨珠帘在身后摇曳不停,他身材高大,身边娇小的身子仿佛是挂在手臂上一样。

“喂,走慢一点啦,晃得头晕。”莠儿难过的小声哮囔,觉得眼前一片金星,看东西都是模糊的,被他拖着走,胃也十分不舒服。

低头看着死赖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他发出短促的冷笑,心中苦涩蔓延开来,她走了,留给自己一个代替品,还残忍的告诉他,所欠的恩情只有来世再报,言下之意,是她从来没有爱过他,可是他已经把所有的感情都用到她身上了。

他冷冷的甩开她,莠儿被摔到冰凉的地板上,“啊——好痛。”

圣殷没有理会她,直接脱了靴上床,她从地上起来,看到这一幕,他冷漠的对待让她心中一痛,酒意已然消退一大半,走到床边痛苦的望着他道:“为什么这么对我。”

他眼也未睁,冷笑道:“还真把自己当王后了,别忘了你只是一个俘虏,还想让朕怎样对你?”

前一秒还沉浸在甜蜜当中,下一妙就被他弃如敝履,这态度前后相差太大,她愣在当地,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还以为他渐渐要接受她了。

“这一切都不是我的本意,我也不愿意做这个王后,更不愿意做那个女人的代替品,你这样对我不公平。”她落下委屈的泪水。

圣殷缓缓睁开眸,冷冷的道:“你不是为了救爹爹,所以才想方设法的做上王后的位置吗?以为做了王后就可以平覆女真国吗?还真会做梦。”

他讽刺的笑声气得她浑身颤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用来安慰爹爹的话却被他偷听,还信心为真,现在他是在置问她,可是她不愿回答。

到了这一步,还有什么好说的。

她冷冷的道:“是啊,臣妾已经做了王后了,陛下乖乖的听从了那个女人的吩咐,认命的封了臣妾后位,精明的天皇陛下最后还是上了我这个俘虏的当。”她说完,转身便走,不愿意在此受辱。

“站住。”圣殷冷声喝住她,“朕还没准你走。”

莠儿转过身,摇曳的灯影中,她像是一缕幽魂,“陛下还有什么事?”

“你把朕的爱姬都赶走了,那今晚就由你来服侍罢!”他冷眼望着她,昏黄的灯光里,她容颜模糊不清楚,站地的姿态安然冷冽,让他不自觉得想到她。

频繁的将她们混肴在一起,他闭上眼努力摇了摇头。

“怎么还不过来。”睁开眼时,看到她仍愣在那里不动,眸中有了些怒气。

看到他眸中渐渐升腾的怒气,莠儿害怕的低下头,慢慢向他走过去。

当他将她衣带解开的时候,她感觉不到一丝温柔与缱绻,有的只是冰冷与绝望,这个男人始终只是将她当成代替品。

她无声躺在他身下,肌肤相亲的真实触感,能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别走神,扫我兴致。”他冷声命令,并加快动作。

莠儿脸红的闭上眼,双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肩膀,他每一次动作都迫得她不得不皱眉。

“抱着我。”他突然伏在她耳边说,前所未有的温柔。

她双手迟疑着攀上她的肩,两人身体更帖合,更紧密,一种强烈的快感自下而上袭遍全身,她忍不住轻吟出声,“陛下——莠儿受不了。”

他轻笑,一面肆意的动作给她更加极致的快感,一面喘息的道:“舒服吗?那就叫出声来啊!”

她觉得自己脸火一般的烫,双颊飞红,不住地扭动着身子,“可是,好难为情。”

简短几个字,声若蚊咛,他笑着翻身下去。

他突然抽身离去,即将快要释放的激情全部积存到体内,一种极大的空虚感包围过来,她难受的呻吟,侧过身用力抱住他,“陛下——”

她只是拉着他不住摇晃,发出难过的轻哼,双颊胀得通红却什么都不肯说。

圣殷好笑地望着她,装作不知道她的企图,侧身向里睡去。

他的冷遇让莠儿十分难过,更加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荡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体内一种感觉不断冲突着窜上窜下,她想将它强压下去,却只是让它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