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笑道。“你们这都怎么了?一见到我就哭,我看起来很糟糕么?”
素琴摇着头,已是泪如雨下,“夫人,您很好,真的很好,象您这样的好人不应该是这样的。奴婢知道,这宫里宫外都有人希望娘娘好好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安宁笑道,“我知道,你们的心我都知道。你们放心,我以后都会过得很好,好得不能再好了。我只会笑,再不会哭了!”她又附在梁淑燕耳边轻声道,“淑燕,有他们盯着,我是出不去的,现在我把我的命交到你手里,你一定要代我活着出去!让他们也好好活着!你和他们若是再为我做傻事,我无论在天上地下,都不会安乐的!”她又扶起素琴道。“好了,我该走了。你们,不要送了,就待在这里吧!”
安宁轻摇着手中团扇,迤逦而去。梁淑燕在屋中抱着小熊哭成泪人,忽然,小熊挣脱她的怀抱,追寻安宁而去。
素琴欲去将小熊追回来,梁淑燕却摇了摇头道,“让它去吧,有它陪着她,她也没那么寂寞。”
素琴犹豫了半晌,转身擦了擦眼泪,忽也跑了出去。
安宁步出秦远的宫殿,似是长舒了一口气。她微扬着脸,挂着微笑,沐浴在清晨的阳光里,路人瞧见她,无不驻足衷心暗自赞叹,要多少的天地精华才能凝结出如此美人。只见她慢慢的行走着,似是惬意的享受这难得的一刻,长裙轻摇,衣袂飘香,整个人就如一朵红云般高贵美丽,想来天上的仙子也不过如此吧。
慢慢的来到了宫殿后面的荷花池边,有一个金冠黄袍的男子似乎已经在这里站了许久了。安宁微笑着正要走前,后面忽传来“汪汪”的狗吠声,是小熊追来了,它咬着安宁的裙角。似是不愿主人弃它而去,安宁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却又很快平静如常。
那男子回过头来,瞧着安宁一笑,安宁抱起小熊,走到他的面前,对他甜美的微笑着。那男子似是十分满意,对她伸出了一只手,安宁顺从的递上一只小手,任由那男人牵着她往池边走去。那男人带她站在池边,忽伸手解下安宁的腰带,脱下她的外袍,然后把脱下的衣裳和腰带扔到了池塘里,任由它们飘浮于水面之上。这男人又将早已准备好一个包袱打开,取出一件金光灿灿的衣裳给她穿上,微笑着道,“那天见到你,也是穿件金色的衣裳,光芒四射,好看得不得了呢!”男人想了想道,“以后,你就叫柔光吧,温柔美丽的光芒。”
“好!”安宁笑着应了。
男人牵着她慢慢的走了。
*****
周复兴带着赵顶天一出宫。便看到有辆黑蓬马车在等着,赶车的人也不说话,对周复兴招了招手,他的腰间系着一条与他们一样的特殊腰带。周复兴不疑有他,抱着赵顶天上了车,车夫赶起车就走。
过了一时,后面又出现一辆一模一样的黑蓬马车,跟着他们走了一会儿,又分道扬镳了,过了一时,又来了一辆。如是者三,直到确信没有人跟踪了,才没有马车再跟上来。这马车七拐八绕,到了一条僻静的胡同,车夫下了车,帮着把赵顶天抬下车来送进一户普通人家,车夫赶着车又走了。
这户人家里的主人是个中年男人,看着平凡得很,也不多问,把周复兴他们迎进旁边的小屋,挪开地上一只木箱,露出下面的地道,他先拿着灯下去了,示意让周复兴进来,又从里面扳动机会,把那木箱复原。他带着周复兴走了一会儿,把他们送到一间地下室里,然后扳动墙上的石灯,那墙开了,里面竟还有间屋子,有房有书桌,灯点亮着,布置得十分舒适。这男人帮着周复兴把赵顶天放在床上,他这才拉动床边一根绳索,不一时,上面传来轻微的响动,一扇墙悄无声息的打开了,朱兆稔走了进来。
朱兆稔先对那中年男人道,“辛苦你了,快回去吧。”
那中年男人这才告退,出去后把他进来的那扇门关了。
周复兴行礼道,“多谢朱老爷!”他隐隐也猜到了一些。
朱兆稔嗔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沉不住气!闯祸了吧?”他走到床边道,“顶天怎么样?”
周复兴道,“受了内伤,吐了几口血。养些日子,应该不妨事的。”
朱兆稔道,“要不要寻大夫来瞧瞧?或者要些什么药?”
周复兴道,“暂时不用,我这还有枚雪参丸,一会儿便拿水给他吃。”
朱兆稔道,“宫中情形如何?”
周复兴道,“不好!”他低头想了想道,“我必须再去!”
朱兆稔道,“不行!你再去就等于白白送死!”
周复兴却道,“明知送死,还是得去!”
朱兆稔叹道,“就是要去也不急在这一时,先等两天吧,我再安排下,看还有没有别的法子。”
周复兴道,“等不了了,再等下去,我怕会后悔一世!”
朱兆稔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固执!这样,暂且听我的,只等一日,等到明晚,若是没有消息,我再不管你!”他一拂袖子出去了,又关上了石门。顺着台阶上去,朱兆稔回到了自己的书房。他长叹一声,提笔匆匆写下几字,把纸卷起,拿起小竹筒装着,道,“来人!放朔州!”
过了一时,墙顶上的天花板开了一扇,有个篮子吊下来,周复兴接过一看,里面放的是饭菜和茶水。他先倒了杯热水,解开赵顶天的穴道,拿出雪参丸喂到他嘴里,给他灌了口水道,“顶天,快咽下!”
赵顶天咽下了,一时睁开眼睛道,“周大哥,这是哪里?”
周复兴道,“若我猜的不错,这里应该是朱府的地下秘室。”
赵顶天看看左右,问道,“六姐,六姐呢?”
周复兴低着头没有作声。
赵顶天挣扎着想爬起来,道,“不行!我要去找六姐!我要去救她!”
周复兴摁住他道,“顶天,你冷静点!你现在这副模样怎么去救她!”
赵顶天的眼中含着泪道,“周大哥,是我害了六姐!你就让我去吧!她昨晚都吐血了,她,她是不是已经死了?”
周复兴摇着头,脸现戚容道,“不是你!不是你害的!是我!是我该死!我当时为什么要相信那畜生的话,不亲自向小六问个明白!我为什么不娶了她再走,让她遭遇这些!现在不仅害了她,还害了淑燕!”
赵顶天道,“梁小姐也没出来么?那我们,我们怎么出来的?”
周复兴道,“是小六,是她救我们出来的。”
赵顶天道,“周大哥,那咱们快走,快去救她啊!”
周复兴道,“朱老爷刚刚来过,他让我们再等一天。时候不到,他不会放我们出去的!”
赵顶天道,“那,那怎么办?六姐,六姐可怎么办?还有梁小姐,她怎么办?”
周复兴凄然道,“她们?她们都抱定必死的心了。她们当中,无论谁出了什么,我这一世都再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赵顶天道,“若是六姐,六姐有个好歹,秦远!我一定会让你血债血偿!”
*****
秦远醒了,知道安宁不在身边,他也没有找,只是躺在床上,望着帐顶怔怔的发着呆,他什么也不敢想,脑子里却象走马灯似的转个不停。终于,他受不了了,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却瞥件样东西在自己枕头旁边。拿起一看,却是自己的那块玉,成亲之晚给安宁戴在脖子上的那块,怎么会掉下来了呢?他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脖子,却是空的,安宁赠他的翡翠长命锁呢?秦远一下掀开了枕头和被子,旁边还有一份是望仙楼的房契。
秦远似是意识到什么,急忙喊道,“来人!”
太监进来问道,“殿下有何吩咐?”
秦远道,“夫人呢?”
太监忙摇头道,“奴才不知。”
秦远道,“那你去问问,夫人上哪儿了?”
太监应了忙出去了,却一溜烟躲了起来。
秦远快速穿好衣裳,跑了出来,大喊道,“宁儿!宁儿!”没有人应他。
秦远急得直跳脚,“来人!快来人!”却没有一个太监宫女敢进来答话。
秦远半天寻不到人,更着急了,跑到门口,亲自抓着侍卫问道,“有没有看到夫人?有没有看到夫人!”
侍卫也吓得连连摇头。
秦远又急又气,在宫里四处奔走,一面大叫着安宁的名字,一面不停的问着遇到的每一个人,可所有人不是摇头,就是一言不发的跑开。他把自己宫里的每一寸地方都寻遍了,连梁淑燕那儿也去寻了,他甚至还纡尊降贵的亲自开口问了梁淑燕,却只换来她冷冷一笑。秦远没工夫跟她计较,到自己宫殿外面去寻找。可情形依旧如此。
秦远都快要急疯了,今天热的似有些不对劲,宫里的气氛更是不对劲。宁儿到底上哪儿了?为什么所有人都躲着他?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
素琴尾随着小熊,见安宁被人带走后,她定了定神,没有回宫,低着头往另一条道匆匆走去。一时,到了养心殿的后门,进了门,她绕到后面太监的居所,进了一间僻静的院子。
屋里有个十来岁的瘦小太监伺候着,见她来了,笑道,“素琴姐姐,你怎么大白天的就来了?”
素琴道,“快,把公公请来,有要事禀告!”
小太监应了,跑了出去,一盏茶工夫就又跑出来了,气喘吁吁的道,“公公让你等着,他没那么快。”
素琴坐卧不宁,在屋里转来转去。等了好半晌,一个老太监才匆匆赶来,正是晋后身边的老太监常贵。小太监立刻出去,在院门口守着,素琴刚想张口,常贵道,“你是说今早的事吗?”
素琴道,“公公已经知道了?”
常贵道,“嗯,刚刚已经有人来,把昨晚和今早的事回禀到皇后娘娘这儿来了。”
素琴道,“那该怎么办?”
常贵道,“皇后娘娘还没发话,不过我看…”他摇了摇头。
素琴跪下道,“公公,求求您,救救夫人吧!她是好人!”
常贵道,“素琴,你在这宫里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怎么连这个都不明白!”
素琴道,“我明白,公公,可是夫人,任谁瞧着都不忍心的!”
常贵叹道,“怪只怪她生得太美,又落到这地方来!”
素琴道,“真的…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常贵道,“这事不是我不肯帮忙,是确实帮不了啊。”
素琴落泪道,“只要能保住她一命,保住她一命啊!”
常贵想了想道,“这样,你马上回去,通知二殿下,若是他肯保她性命,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素琴道,“好,我马上就去!”
她起身正要出去,常贵却又叫住了她道,“素琴,你等等!”他转身打开床头的箱子,掏出包金子,连同块腰牌递给素琴道,“今儿是七夕,宫里贵人们想要些新奇的小玩意儿,你传了话,便出宫去买些回来吧。”
素琴的脸色略变了变,眼里放出一种奇异的光,颤声道,“公公?”
常贵微微点了点头道,“待会儿宫里会乱上一阵,这机会你自己好好把握。”
素琴跪下了,“多谢公公!”
常贵道,“起来吧!你这孩子这些年也为我做了不少事情,这是你应得的。出去寻个好男人,嫁了好好过日子吧。”
素琴道,“素琴永世不忘公公再生之恩。”
常贵道,“快去吧!走了之后千万不要回头!”
素琴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这才起身离开。她匆忙回了宫,却不见秦远,侍从们都不知道他跑到哪儿发疯去了。素琴急急又寻了出去,在宫里找了许久,跑的是满头大汗,最后好不容易才瞧见秦远,他在大太阳底下跑了半天,晒得头晕目眩,汗透了一层又一层,刚寻了个凉亭坐下来小憩。他想喝水,叫了半天,却没有侍从敢上前伺候他。
素琴跑到他跟前,唤道,“二殿下!”
秦远瞧见素琴,欢喜的站了起来,“素琴,你来了,你知道夫人到哪里去了吗?”终于有人肯搭理他了,秦远甚至还难得的带了些笑容。
素琴点点头。
秦远道,“她在哪里?”
素琴低声道,“夫人被太子殿下带走了。”
秦远愕然,半天才道,“素琴,你疯了么?说什么胡话!”
素琴道,“殿下,奴婢没有说胡话,这是真的!一早夫人就被他带走了。”
秦远道,“大哥为什么带走她?”
素琴不敢接话。
秦远忽笑了起来道,“哦!我知道了,大哥定是昨日瞧见我们又吵架了,所以把她带走了。我去寻她!”他似是又有了无穷活力,马上向太子*中跑去。
素琴瞧见他的背影,暗自祈祷,但愿二殿下能带出夫人,保得她的性命。她不敢停留,马上回了宫,先去自己房中取了套宫女衣裳,然后进到偏殿,幸好今日大家都躲着秦远,不敢出来,一路倒也没什么人注意她。
梁淑燕见她来了,忙问道,“她到底上哪儿了?”
素琴道,“娘娘,您就别管了。”她关上门道,“快,您换上这衣裳,奴婢带您出宫去!”
“现在?可以么?”梁淑燕的眼里焕发出不敢相信的光芒。
素琴道,“试试看吧。”她开始动手帮梁淑燕换衣裳,一时换好了,素琴把她满头珠翠全拔了下来,又给她挽了个普通的宫女发髻,道,“这些首饰娘娘要带走么?”
梁淑燕摇了摇头道,“你稍等一下。”她起身绞了块帕子,把脸上的脂粉全部擦掉,对着镜子,把安宁给她的人皮面具贴上,这相貌,就与安宁易容后一样了。
素琴惊喜道,“如此更好了!这样子没多少人见过,更易蒙混。娘娘,您还有什么要带走的?”
梁淑燕摸摸怀中那把匕首和安宁交给她的东西,摇头道,“再没有了!”
素琴也检查了一下怀中刚刚收到的银两,把腰牌放在袖中,镇定下心神道,“走吧!”
她拉着梁淑燕,二人象脱出牢笼的小鸟般急急往外奔去。
第三卷 第一百七十二章 脱困
第一百七十二章 脱困
秦远一路飞奔到太子*殿。秦慕达不在外厅,倒是太子妃正准备到御花园里走走,听见他的呼喊走了进来,她瞧见秦远,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奇怪的微笑。
秦远正眼都没瞧她,沉声问道,“我大哥呢?”
梁淑鸾看向左右道,“太子殿下在宫中么?”
旁边有宫女点了点头。
秦远马上冲了进去。
梁淑鸾想了一想,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紧闭了门窗,吩咐自己身边的人,今儿哪里都不准去。
秦远到了内殿门口,太监拦住了他,“二殿下,您不能进去!”
隐约听得到,里面传出的低低笑声。
秦远一把推开他道,“走开!”又有几个太监冲上来拦着,他只得对着内殿喊道,“大哥!大哥!”
殿内,安宁此刻正依偎在秦慕达的怀里。温柔的微笑着,一双春笋般的玉手正剥着新鲜的紫玉葡萄,似乎根本听不到门外的喧哗。
秦慕达微笑着注视着她的眼睛道,“要他进来么?”
安宁注视着他的眼睛,柔声道,“太子殿下想见便见,不想见便不见。”
秦慕达笑得开心之极,轻抚着她的头道,“柔光真乖!”他轻声道,“那我可让他进来了。”提高声音道,“让他进来!”
门慢慢的拉开了,秦慕达把刚剥好的葡萄含在嘴里,突兀地俯身对着安宁的小嘴就喂了下去。安宁纹丝不动,含笑接了,笑得无比甜蜜。
门外的秦远却似挨了当头一棒,一下愣在了那里。
秦慕达抬头望着秦远微笑道,“二弟来了,快进来坐呀!”
秦远似是不相信眼前的一切,他低下头摇了摇,又眨了眨眼睛,再抬起头来,却依然是这副画面。他突然抬手打了自己一耳光,耳光响亮,痛的也是真真切切。
秦慕达笑了,低头对安宁道,“你瞧,他不信呢。”
安宁掩嘴笑道。“哪有这样的人,大白天的自己打自己!”她咯咯娇笑起来。
秦慕达抬头又望着秦远笑道,“二弟,你若是再不进来,大哥可就要送客了!”
秦远两腿似灌了铅,极其艰难的缓慢挪动着,一点一点走近这屋子,到了门口,他扶着门框,怯怯的问道,“宁儿,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秦慕达哈哈大笑了起来,“二弟,你是糊涂了吧?这里哪有什么宁儿?”
秦远指着安宁,小声道,“那她…她又是谁?”
秦慕达低下头,轻抚着安宁的道,“这是我的宠姬啊,名叫柔光。”
秦远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抬脚跨过门槛。走了进来,坐在他们身旁,两眼发直的盯着安宁。蓦地伸手要把她拉过来,安宁却一缩身子,缩进太子怀里,紧紧抱着他。
秦慕达非常满意,他笑着把安宁推开道,“二弟既然想看看你,你便过去让他瞧仔细了。”
安宁这才松开手,笑着坐起身子瞧着秦远道,“你要看我么?”
秦远一下把她拉了过来,伸手扯开她的衣领,安宁的粉颈上,依然留着他昨晚放肆的痕迹。
不会错的!秦远熟悉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他抬起头,望着大哥咬牙切齿道,“你们,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秦慕达把安宁一把又拉了回去,斜睨着秦远道,“二弟,你这样可就不对了。怎么说,这也是大哥的女人,就是你想要,也得先问过大哥一声再说,哪有这样随随便便就动手动脚的?”
秦远脸色雪白了,“大哥,你是在作弄我么?这个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秦慕达笑道,“大哥什么时候作弄你了?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他重又搂着安宁道。“你告诉他,你是谁?”
安宁甜笑着,望着秦远道,“二殿下,我叫柔光,是太子殿下的女人。”
秦远只觉得心象被人狠狠抽了一鞭子般似的,痛得他眼前都开始摇晃了,他颤抖着向安宁伸出手道,“宁儿,你到底在说什么?宁儿,过来,快过来呀!”
安宁却对着他摇了摇头,转而靠着秦慕达的肩头,抬头望着他甜笑着。
秦慕达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一派柔情蜜意。
秦远想扔掉,奈何全身半分力气都提不起来,他又急又气,指着他们干张着嘴,却一声也发不出。忽然,他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秦慕达道,“来人!送二殿下回宫。速传太医去为他医治!”
等侍从们抬走了秦远,又掩上了宫门,秦慕达将安宁的衣裳拉开了一些,瞧见满身的伤痕,皱起了眉。
安宁笑道,“太子殿下不喜欢?”
秦慕达笑道,“喜欢!不过我更喜欢我亲自留下的伤痕!”他把安宁的衣裳掩上,邪邪的笑道,“你快把身上的伤养好,别舍不得使那药膏,等你全身养白了。我会在这上面留下更多更美丽的颜色!全属于我一个人的颜色!”
*****
素琴带着梁淑燕到了宫门口,验过腰牌,正要出去,那侍卫忽叫道,“站住!”
两人心中一惊,停下了脚步。
侍卫道,“拿来!”
“什么?”素琴问道。
侍卫道,“她的腰牌呢?”
梁淑燕深深的低下头,急得冷汗直冒。
素琴忙道,“侍卫大哥,主子只发了一块腰牌,让我们俩去办事的。您就行个方便吧!”
侍卫皱眉道,“那可不行!按规矩,一块腰牌只能放一个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