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店里打滚已久的女人,哪个会是省油的灯,更何况青青身为帝宫夜店之花?她轻易地便看出了慕容棋的不满,连忙安抚。
“棋少爷,您可千万别误会我的意思啊,我只是想说,如果是我们帝宫的服务有哪里不好,您就直说,千万别客气,如果有我们做不到的,您也可以直接告诉我们。”女人用妖媚的身材在男人身上点火,希望用女人最原始的本钱安抚男人的不悦。
开玩笑,慕容六少跟汪大少爷可是她帝宫贵客中的贵客啊,好不容易等到他们来一趟,当然要下足本钱去伺候。
“青青啊…”与另外两个女人打得火热的汪皓扬终于分神出来,把身旁两个女人推开,示意她们给他倒酒。
“汪少爷,有什么指教?您尽管说…”一心想要安抚慕容棋的女人不得不消停下来,侧过头娇媚地笑着。
“你该不会呆在帝宫里太久而忘记了外面的世界吧?”喝了一口酒后,汪皓扬才慢悠悠道。
“哎呀,汪少爷,您真是讨厌啦,明明知道我们眼里心里只惦记着你们,外面的世界哪管得了这么多嘛!”
“惦记我可以!不过,他可是新婚呢,你可不要让他晚上回去跪地板啊!”汪皓扬笑得开怀。
“汪少爷,我们帝宫只管让来的贵宾们尽兴而归,其它的,我们不知道啦,是不是,棋少爷?”青青回过头,一双藕臂已经自动地环上他的颈,红唇轻启,就等着一亲芳泽。
慕容六少结婚的事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但是与她们何干呢?这些富家少爷结婚后把妻子丢在家里夜夜笙歌的事情她们早就习惯也麻木了,根本从来就不在乎。
更何况,眼前的棋少爷一向是这个圈子里的大玩家,要她相信他结婚后就吃素根本就不可能的事。
“青青…”慕容棋伸出手,一把勾住她的下巴,强迫她高昂着头,语气冷咧道,“我今晚没兴致。”然后松开手,把她从身上推开。
女人很识相地站起来,看了一眼汪皓扬那边,其它的两个女人也在他的眼神示意相继起身,然后很快地离开了包厢。
“喂,结婚后真的改行吃素了?”汪皓扬拿着两个倒满了酒的酒杯坐到慕容棋身边,递给他一只。
“说了没兴致。”慕容棋接过酒杯,狠狠地灌了一口后才回道,两道眉头蹙起。
“难得你会对女人没兴致。是不是蜜月过得太甜蜜了?”不知道是谁在新婚之夜还丢下新娘子拉着他这个伴郎到酒店喝酒,誓要冷落新娘子,如今却表现出一副不近女色的好男人,真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今天约你出来,真的有事。”慕容棋睨了一眼汪皓扬正色道。
“好吧,有正事,说说看我能不能为六少爷解忧。”难得他一本正经的模样,汪皓扬决定陪他一起,一本正经。
“展氏那边最近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慕容棋直截了当地开口。
从医院离开后,虽然二哥说他已经派人调查展家的事情了,但他想尽快找出事情的真相,一分钟也不想耽搁,在回到一半的路程时直接让司机掉头往展家而去。
他来到展家,除了管家及几个佣人外,展家一片安静。
咨问了一些展邦睿的日常生活细节,看不出来有什么疑问,到书房查了电话录音也没有什么收获,而且这几天也没有任何人去过展家拜访。
最后,他一无所获地离开了展家,拨了个电话回家,知道展馥馨已经睡了,他干脆把汪皓扬约出来喝酒,顺便看看能不能从他这里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汪家与展家一向有密切的生意往来,如果是对方因为展氏而对展邦睿下手的话,或许汪家这边可以找出点蛛丝马迹。
“展氏?”听到慕容棋提到展氏,汪皓扬思索了一会,才摇摇头,“我接手展氏的业务那么久,没发现在业务方面有什么问题。怎么了?出事了?”
慕容棋摇了摇头,“展老头被人算计了。”
“被人算计?”汪皓扬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发现偌大的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而且房门紧闭时才总算放心,“什么情况?”
“总之很不乐观。”这里不适合说太多,慕容棋没有明说展邦睿中毒入院的事情,他只想知道会不会是商场上的人在算计他。
汪皓扬也知道有些事情不宜在外面说得太明白,也不再追查,“你二哥的情报网还有查不出来的事情吗?”
慕容砚是慕容集团安全部副总裁,专门负责整个集团的安全维护,要追查的话,应该不难吧?
“二哥派人去查了,但还没有结果。”
“展邦睿半退休之后,除了专业经理人之外,展氏大部分的业务都是那位李小姐经手,或许你可以找她谈谈。”汪皓扬建议道。
“李莉?”慕容棋是知道这个女人的,但是并没有多大的交情,因为他对商场女强人不感兴趣。
“就是她。听说她是展邦睿的一个远亲,跟展馥馨同一辈分,从小就经常往来于展家,展邦睿很信任她,很多重要的公事都交给她处理。”
“她不在国内。”慕容棋想,等下回去后该打个电话问问给韩定琛看看那个女人现在在何处。
“怪不得今天是另一位副经过来处理展氏下一年度的订单。我还说李大美人怎么不亲自过来呢!”汪皓扬毋逢叹息。
“你跟她很熟吗?”慕容棋看了一眼汪皓扬。他不要告诉他,他欣赏李莉那种女人。
“纯属业务来往,但是美女嘛,总是会让男人多看两眼的。怎么,现在这么关心展氏,是因为展馥馨吗?”他不会是忽然之前发现人家的好,所以连带的也关心起展氏了吧?
“皓扬,我先走了,今晚记我帐上。”慕容棋放下酒杯站起来。他是关心展氏,但他的关心只是想把这件事尽快了结。
虽然他不知道了结之后他会怎么做,但大哥在香港的时候答应过他的。只是这件事他现在暂时不想跟任何人说。
“酒刚开,干嘛这么急着?”汪皓扬坐在沙发上不动。
“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下次再聚。”慕容棋转身往门口走去。
…
展馥馨再度醒来时,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她从床上懒懒的爬起来时才发现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天啊,她竟然从下午五点睡到了十点,错过了晚餐时间,甚至还没有给爷爷斟茶,真是太糟糕了。
套上衣服她急匆匆地跑去开门。
房门打开迎来了古悦悦的笑脸,“六少奶奶,我给你送晚餐。”
“悦悦,不要再叫我六少奶奶,好不好?”在车上的时候她已经纠正过她很多次了,但悦悦总是不听。
“家有家规嘛!”悦悦仍旧笑着,“很晚了,你肚子不饿吗?我刚才上来敲了几次门你都没有听到。”
“对不起,悦悦,我睡得太沉了。”展馥馨这才发现悦悦手上捧着精致的饭菜,她伸手接过来,“谢谢你。以后不用这么麻烦,我可以下去吃。”
“太太心疼你,怕你太累了。”悦悦没有拒绝地把餐盘给出她。
“悦悦,进来陪我聊一会嘛!”展馥馨主动邀请她。
悦悦与她年纪一般,两人聊得来,而她不喜欢一个人吃饭,很寂寞。
“不用了。”古悦悦在房门口挥了挥手一动不动。
“房间里没有别人。”展馥馨以为她不好意思。慕容棋这么晚了还没有回来,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医院里。
“我…我…还有其它事情。”古悦悦结巴地找着借口。打死她也不愿意走进慕容棋的房间。
“那,好吧!”展馥馨看得出来她不乐意,也不再勉强她。
“明天见。”古悦悦转身离开,却在走廊上碰到了慕容棋,也不跟他打招呼直接错身而过。
“你回来了?”还站在房门口的展馥馨看到了肩上挂着松垮垮的西装外套的慕容棋。
慕容棋没有应她,只是看了一眼她手上的饭菜,然后直接从她的身边走进房。
在他错身而过的一瞬间,展馥馨闻到了酒味及一股陌生的香水味。
他不是从医院回来的?那去哪里了?她关上房门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把西装外套丢在沙发上,然后坐下来。
她把手上的托盘放下来,在他的对面坐下来,才开口问他:“你吃过饭了吗?”
“没。”慕容棋只是给了她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字。
“没吃饭你干嘛去喝酒?”展馥馨开口直截了当的问道。
“你想管我?”慕容棋眯起眼。
“我只是关心你。”这么晚了,展馥馨不想跟他吵架,而且这是她第一天以媳妇的身份回到慕容家,虽然不知道这个媳妇的身份会保持多久。
“女人总是喜欢打着关心的旗号想约束男人。展馥馨,我不喜欢别人罗嗦我。”
“那我先吃饭了。”展馥馨低下头打开盖子,香喷喯,热气腾腾的食物让人食指大动,她忽然觉得很饿很饿。
她不再多言,保持优雅地把食物送入口中,沉默却恬静地享受着这迟来许久的晚餐。
由于怕与他再有争执,所以在吃饭的过程中,她一直保持着沉默,却又忍不住悄悄地看他。
或许这是他家的地盘,所以他相当怡然自得,甚至在她面前看着搁在桌几上的杂志。
灯光下,微侧着脸的他,看起来好看极了,少了那种阴邪乖张的气息,紧紧抿在一起的薄唇,再往上是挺直的鼻梁让他的五官看起来很立体,而那深深的眸上有着长长的睫毛,难怪他在紧紧地盯着人的时候,有一种让人直落在他眸里的感觉,特别是在激情迸射的时候,效果更是惊人。
“是我太帅了吗?让你看得口水直流?”
展馥馨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偷窥的行迳被人抓个正着,她的脸色一阵羞赧,好半天说不出话来,目光闪烁,不敢迎向他的眼,一直他放下手中的杂志,她才发现是国外知名的财经杂志。
“你喜欢看财经杂志?”她把注意力重新放到了美味的食物上,难得他们在一起会有这种类似平静的相处方式,她想与他聊聊天。
“不,装装样子而已。”慕容棋自嘲地笑了笑,“我通常只看那种PIAYBOY之类养眼的杂志。”
听出他话里轻讽的意味,她抬头,认真地看着他,“你不是的。”
或许他在外界的评价中,只是个只会花钱花天酒地玩女人的纨绔富家少爷,但展馥馨知道他不是,如果他是这种人,她也不可能会这么喜欢他,喜欢到,执意嫁给他。
她的眸光太过于认真,慕容棋有些不自在,故意伸出手勾起她的下巴,轻挑道:“赶快把晚餐吃完,这是我们第一次回到新房来,我们等会轰轰烈烈地来一场…”
他的话让她激动地哽住了喉咙,“咳咳咳…”展馥馨小脸顿时涨成红通通的小苹果。
“先别这么激动,我去洗澡。”
那脸红的模样看起来,真是可中!慕容棋从沙发上起来,往浴室方向走去。
------题外话------
不知道还有多少亲在看六少爷?
第十六章 所谓,轰轰烈烈
展馥馨听着浴室那边传出来哗哗的水声,面前再美味的佳肴也失去了诱惑力。
想到他刚才进去之前的那句话,什么叫轰轰烈烈地来一场?他们之前的哪一次不是轰轰烈烈的?
再轰烈一点的话,她估计小命要被他玩掉。
展馥馨放下手中的汤勺,双手下意识地环了环自己的腰身,前天在香港的那个早上,他激动之下留下的痕迹还没有消失,两只大手印在她腰部是那么的明显的一圈。
那天被人抓上船,那个红头发女人帮她脱衣服时看到的时候还吓了一跳,一边用昂贵过黄金的粉底液帮她抹上一边低低沽沽地喊着,哪个男人这么凶猛…
是啊,慕容棋外表看着斯文俊雅,在床事上却是与他外表天壤之别的凶悍。
而且他好像特别喜欢她的腰部,每次红着眼像是要掐断她一样地用力…
脸蛋,再度红了起来,他讨厌她,但好像不讨厌她的身体…
展馥馨,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外公现在还躺在医院的床上,而表姐更是音讯全无,甚至有可能生死不明,她怎么可以只想着跟慕容棋之间那点事?
一想到外公,想到表姐,她本已经放松的心情又有些沉重。她从沙发上站起来,往卧室里的另一间房间走过去。
第一次走进这间房的时候,蔡芝兰已经领着走了一遍,除了放置他们新婚大床的主卧之外,这里面还有另外三个小房间,一个是书房,一个是他们的更衣室,还有一个算是休息室。
她现在去的就是休息室。
这里面除了整套的高级影音设备外及舒适的大沙发外,还有一个超大型的特别从德国私人订制回来的水族箱,照慕容棋的性格,那里面养的当然不会像是日本锦鲤之类的观赏鱼,而是他特地从委内瑞拉弄回来的食人鱼。
蔡芝兰领着她进来看到这一群在水缸里畅快地游来游去,身体腹部都有些发红的凶猛鱼类时,都忍不住皱眉叹气又无可奈何,还一再交待有事没事不要靠近那个水族箱,就怕那些鱼会从那个花费昂贵,做工一流的玻璃缸冲出来咬她一样。
虽然当时她也是吓了一跳,但冷静下来想想也对,慕容棋这种个性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养那些软弱的观赏鱼呢?
再一次走进来,她好像没有那么害怕了,慢慢地,她脚步轻缓地往水族箱方向而去。
慕容棋从浴室里出来,扫了一眼房间四周发现没有她的人影,而尚未吃完的晚餐有些零乱地散在托盘里。
他正想开口唤人,却看到了休息室的门半开着的,他扔下手中的浴巾转身走过去。
当他走进休息室时,本来以为她在看电影或听音乐,没想到却看到她正贴着家里的佣人,特别是那个胆小鬼古悦悦避之不及的水族箱,白嫩嫩的手指正一一划过那些游来游去的凶猛无比的鱼儿。
这个女人,竟然不怕这些食人鱼,还敢靠得这么近。
看来他对展馥馨还不够了解,总以为她是个柔柔弱弱的千金小姐,原来外表是会骗人的,或者有时候她在他面前装出来的乖巧听话也是假的。
他嘴角扬起,悄悄地走到她身后,低下头凑到她耳边出声道:“再看,我就把你丢进去喂它们。”
“啊——”看得认真的展馥馨没想到他会忽然出现在身后,她僵直了身体,转过头瞪他,“你敢——”
“我已经差不多有半个月没有喂它们了,不如我们试试看,是先放左手进去,还是右手?”慕容棋难得会去逗弄一个女人,事实是他从来不花心思去逗女人的,但今天却忽然觉得展馥馨特别有意思。
或许是大哥的话在心里产生了化学作用,他对她的反感少了许多。如果大哥真的会帮他跟家里的长辈谈的话,他就把这个婚姻当作短暂的与女人交往也不错,毕竟他对她的身体有些着迷了。
他低笑着,因凑近她耳畔而闻到她发丝传来的淡淡香气,让他贪恋地让自己靠得更近,鼻子几乎埋在她的发间。
突然感觉到的一阵骚痒让她终于慢了两拍发现两人异常的贴近。
展馥馨透过玻璃的反映,看见裸着上身的他几乎是贴在他身后,而他的双臂,正一左一右地撑在偌大的水族箱上,她就这么被困在他与水族箱之间。
他们之间的亲密,远远不止现在这样,但她仍旧是羞涩的,又想着刚才他说过的话,她不自在地想转过头离他远一点,但怎么也转,也转不出他的控制范围。
她转头,抬眼,想让他放开她,却发现他正用一种她非常陌生的表情望着她。
那眼神里的深邃让她心跳加速,双腿发软。
“我想回去了…”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回哪里?”他仍旧笑着,俊脸更是往她欺近。
“回…回床上…”她已经被他逼到,后脑直接贴在水族箱上了。
“你喜欢在床上?”他微挑眉问,却带着几分邪恶。
“我…我…想睡觉了…”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她脸更红了。
“我们那一场轰轰烈烈还没有展开,怎么能睡觉?”
“我累了…”
“我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轰轰烈烈,体验什么叫鱼水之欢…”
“不要在这里…”她的声音,最后消失在他的唇下。
她只能虚软地贴着他,任他予取予求…
…
夜晚的时间总是太过短暂,清晨的阳光透过没有拉紧的厚得窗帘,悄悄地钻进了休息室里,从超大的水族箱前的原木地板到宽大的沙发上,到处都是散落的衣物及深深浅浅的阴糜气息。
这气息一路沿着休息室的门一直回到主卧房的那张铺着喜庆大红色的超SIZE床上。
床上的男人趴睡在床上,仅在腰际的部位盖住了一方薄被,结实的背后及修长的四肢都露在空气中,而娇小的女子似乎是很怕冷一般,床上的被单几乎都缠在她身上,只露出半张白皙的脸蛋侧贴着男人的手臂,那紧闭着眼睛显示着她睡得正香。
门外的古管家敲门的手都快举累了,门里面的人丝毫没有半分动静,让他这年过六旬的老人家不知道是不是应该下去跟先生、太太说一声,还是继续再等待下去。
慕容人上上下下都知道,最难伺候的主子是棋少爷,稍不如他的意,轻则被臭骂一顿,重则有可能会被他拉着去喂他的食人鱼或者伺候那只只对主人忠城的加纳利犬,这两样都是他们最忌讳的。
所以,每个想要在棋少爷眼皮底下安静渡日的人,最好不要去挑战他的耐性,特别是他不想起床的时候最好是叫过一遍没有回应就走得远远的别再招惹。
但是,今天一大早就来到慕容家要求要见六少奶奶的客人又不能置之不理,古管家叹了口气,决定再敲一次门。
举起的手还没有落到门板上,一个淡然的声音阻止了他,“古管家,阿棋还没有起来?”
来人是刚在外面跑步回来的慕容砚,看到古管家一脸壮士断腕的模样上前询问道。
“棋少爷可能是昨晚睡晚了。”忠心耿耿的古管家面对一向最好说话的砚少爷又叹了一口气。
“让我来吧。”慕容砚微微一笑,“你先回爷爷那吧。”
古管家年纪大了以后,只是早上会习惯性地过来主屋看看,其它大部分时间都在后院陪着爷爷,今天展氏的几个人过来,正好碰上了,慕容航任夫妇在餐厅只是说让棋少爷他们自己处理。他当然义不容辞地上来,因为他不上来,也没人敢来叫棋少爷起床。
“好吧…”古管家听到慕容砚这么一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我让先人去招呼楼下会客厅的客人。”
在古管家转身下楼后,慕容砚举起手不客气地大力敲着门板,一下又一下…声音重得连刚走到一楼在厅的古管家都听到了。
砚少爷做事一向不会让人担心的,棋少爷再嚣张跋扈,也不能对自己的哥哥做什么的,古管家摇了摇头,正欲往后院而去,身后叮叮咚咚的脚步声从身后由远及近而来,还没有来得及回头训斥一番,娇娇脆脆的声音已经入耳来。
“爷爷,早。”
“悦悦,做什么这么急一大早的?吵到大家了!”看到是自家不成材的孙女,古管家板起脸。
“我赶着出门嘛,要来不及了。”古悦悦背着包蹦蹦跳跳地从古管家眼前跑过,看着小孙女的打扮,好像是刚起来一样。
“悦悦,你昨晚是不是没有回后院房间?”古管家疑惑地盯着她。
“爷爷,我急着出门,改天有空再陪你好好聊聊。”眼看着似乎除了自己爷爷之外,人人皆知的‘地下情’要被拆穿,古悦悦丢下这句话孬种地跑来了。
古悦悦的脚步声渐渐地远了,直到听不见,但楼上的敲门声似乎是一声比一声重,好像大有现不开门就一脚踹开的架式,他老人家还是回后院去陪老太爷耳根清净好了,年轻人的事老一辈真是不好管,就连自家的孙女都越来越不听话了,更何况慕容家那几位已经长大成人少爷们呢。
“妈的…”慕容棋被那一声比一声重的敲门声烦得从床上翻身坐起来,双手抹了一下脸让自己清醒后才从床上下来怒意冲冲地往门外走去。
昨晚战况惨烈,从休息室回到大床,再去浴室,回来再战,他凌晨四点才睡,那个不要命的敢来吵他睡觉,就等着去伺候他的加纳利犬一个月。
几大步来到门口,慕容棋直接拉开房门咆哮,“不管你是谁,从今天开始去喂我的狗!”
“我对养狗不感兴趣!”慕容砚完全不惧怕慕容棋的怒意,声音是一惯的平稳冷静,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一丝不挂的弟弟,这家伙,真的是…
“二哥…”看到是慕容砚站在门外,慕容棋有些不解地看着他,口气虽然降了下来,但仍旧是有些不满的,“干嘛?”
二哥一大早就来敲他的门,而且是以那种不要命的方式,难道天要塌了吗?哪怕天塌下来也要家里长辈及哥哥们顶着,怎么样也轮不到他来顶吧?
“回去穿好衣服再来跟我说话。”慕容砚口气也加重起来。哪怕在自己家里,他也不懂得收敛一点嘛!
如果不是古管家或是他来敲门呢?他到底有没有长脑子?亏他一天到晚就骂古悦悦笨!
“二哥,有事快点说,我要还补眠!”慕容棋并不以为耻,只希望二哥有什么事快点说一说好让他回去继续会周会。
“展氏来人了,要见展馥馨。就在楼下会客厅,你们自己处理。”慕容砚不想再跟他斗嘴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