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无法,只得把人都请了进去,沈老爷子招呼迟宁沛,牡丹跟着老太太进房了。她来之前先去了趟大房,对老太太拒绝这门亲事也知晓了。雁蓉是哭的稀里哗啦的,吕氏是答应这门亲事的,雁蓉虽是大房庶出,可吕氏待她不错,心底下也同意这门亲事,迟宁沛的人品她是知道的,因为觉得姑娘家的嫁给一个疼爱自己不找妾氏的男人绝对不嫁给高门大户来要的好,只老太太不答应呐,她只能让牡丹过来劝下老太太了。

沈牡丹跟着老太太进房了,笑道:“祖母,您这是作甚?迟大哥挺好的呀,雁蓉既然喜欢您就应下吧,千金难买心头好,两人相互中意,迟大哥又是个中情义的人。”

老太太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话来,沈家的几个姐妹嫁的都不错,至少都嫁的官家,她虽也挺喜欢迟宁沛,可他就是个草莽,老太太又想着四姑娘贵为娘娘,心底下就有这么一点点不情愿了,觉得六姑娘能找一门更好的亲事。牡丹劝说了半响,老太太也想开了,叹了口气道:“既如此就应了吧,就跟你说的一样,千金难买心头好…”

就这样迟宁沛跟沈雁蓉的亲事也定了下来,之后又得知了沈府还有件事儿,原来前几日忽然下了旨意下来,要把沈焕调去开平县为县官,开平县地处偏僻,有些荒凉,这实在不算是件喜事儿。牡丹当晓得这是宴帝的意思,对于宴帝授任沈家人官职的事儿,她从来不过问的,宴帝也不会把这些事儿告知她。

去开平县为官,虽然苦了些,可却能够学到许多的东西,阿焕虽学问不错,为人处世,官场上面却不熟练,宴帝只怕也是想着先让他去锻炼一下。

晚上跟着爹爹和阿焕吃饭的时候,牡丹又嘱咐了阿焕好几句,道:“你年纪小,去那边做县官要谨慎一些才是,另外姨母就是开平县的,若是可能的话,你多照顾下姨母。”始终是母亲的妹妹,是她们的姨母,总该要去看看的。之后她跟着爹爹在厅里聊天,牡丹得知城中有不少人家来上门为沈焕提亲,不过他年纪好,沈天源都拒绝了。

牡丹道:“爹爹说的是,阿焕年纪还小,没必须先定下亲事,这几年爹爹可以先帮忙看着哪家的姑娘不错,等着阿焕在大些成亲也是不迟的。”沈焕如今也不过才十五。

之后沈天源抱着小九月逗弄了会,小九月有些困了,牡丹才起身告辞回了王府。

先是哄了小九月睡下,牡丹才回了房,宴帝精力真是旺盛的不行,白天忙活了一天,晚上跟着她说了会话,问了些在庄子上过的如何,她兴高采烈的正说着,这男人就开始剥她的衣裳…

过了没几天,太后就带着景王会来了,不对,是侍卫压着景王会来了。那天牡丹正看着庄子和衣铺里头的账目,就听见外头传来太后的哭嚷声,“牡丹,牡丹你快出来啊。”

沈牡丹急忙放下账本出去了,看着一众侍卫压着五花大绑的景王进了院子里头,旁边跟着哭的凄惨的太后。太后一看见牡丹就跟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样,哭着上前拉住了牡丹,“牡丹,你可要去劝劝皇上,他这是作甚啊,怎地把景儿五花大绑的绑来了平陵啊。”

这一路上景王都是被绑着的,她都快心疼死了,当初原本还是她提议回来的,结果等到一队士兵冲到府中把最爱的儿子给绑了,她就后悔了,可为时已晚,就这样来到了平陵。太后也聪明,晓得现在就算自己去求皇上都没用,于是求到了皇上的心头肉这里来了。

这一路景王很是狼狈,此刻一身狼藉,只表情却不变,抬头冷冰冰的笑了笑。牡丹不担心景王,只担心宝秋,眼下宝秋也不晓得如何了,安慰了太后几句,这才问景王,“六哥,宝秋了?宝秋如何了?”

第122章

提到施宝秋,卫安景脸色有丝柔情闪过,又有些恼羞成怒,恶狠狠的道:“宝秋有孕在身,现在咸邯养胎。”一想起施宝秋的不识好歹他就来气。

太后在一听提到施宝秋,哭的更惨了,这会子有了对比,她真不排斥这老七媳妇的出生了,太后一把抓住了牡丹的手臂,哭道:“牡丹啊,你可要劝劝你六哥,他啊,要让那施宝秋做正妃啊,这怎么使得啊。”她心里真是苦啊,一个个的都不听她的话,肆意妄为的。

牡丹心想着,还算你小子有点心,若是待会皇上真要把你怎么样的话,替你说说情也不是不可。

耳旁还是太后哭哭嚷嚷的声音,外面下人通报,“皇上驾到。”等到那穿着明黄色袍子的男人走了进来,太后立刻就扑了过去,扯着了宴帝的衣角,狠狠的骂道:“你说说你怎么这么狠的心肠啊,他可是你六哥啊…”

宴帝扬手打断了她的话,“好了,母后,这一路舟车劳顿的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母后住的院子已经让人收拾好了,朕这就让人带母后过去!”

太后哭道:“本宫不去,你倒是跟本宫说说你为何要这样待你的六哥?”

宴帝的神色冷了几分,他没有去看太后,只看着被侍卫压迫着跪在地上的卫安景,平静的道:“母后会不知原因?他做了什么事情?母后不是清楚的很,还是母后现在还有这个打算?要让朕把皇位拱手让给他?”

太后脸色剧变,牡丹面色平静,剩下的侍卫都只当没听见这话。宴帝不在跟太后多说什么,转过身子看向地上被迫跪着的卫安景,然后——抬脚一脚踹在了他的身上,他整个人仰头朝后倒去,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侍卫让开,牡丹也退到房檐下站定,太后整个人还没有没回过神来,愣愣的去看卫安景。过了会终于反应过来了,立刻就要上前去拦宴帝,宴帝一挥手,侍女上前拉住了太后,宴帝又是一觉踹在了景王的身上,冷声道:“既然想要皇位就同朕争个高低就是,何必要拿个女人来威胁朕。”还是他最爱的女人,可想而知心中的愤怒,他又是一脚踹了过去。

卫安景突然抬头,神色有些狼狈,他道:“虽有此打算,可臣始终没有做出那一步来,皇上,你这样绑着臣作何,倒不如放开了臣,咱们光明正大的打一场。”

宴帝闻言,嘴角轻扬了下,有些嘲讽,“就如你所愿。”立刻有侍卫上前替卫安景松绑。

卫安景的拳脚功夫没有宴帝的好,宴帝从小就喜舞刀弄剑,又在战场上锻炼了那么多年,卫安景如何是他的对手,不到片刻就被他揍的趴在了地上了。卫安景不服气,挣扎着要从地上起来,那么高的个子那么狼狈的挣扎着起来,连牡丹都觉得他还真是倔,心里实在没有半点同情心。

宴帝又是一脚踹过去,太后这会子再也坚持不住了,大声哭了起来,“皇上,你这是作甚啊,他可是你六哥啊,你是不是要把他打死才甘心啊。”

宴帝这才停了下来,让人把景王压下去听候发落。最后终究还是没有发落,自个亲自揍了他一顿也就好了,再加上太后在他耳边哭哭啼啼的,只能罢了。

虽说没有发落景王,宴帝却把他留在了王府,到底是自个兄弟,他还是很了解景王的,他把景王留在平陵帮助他处理一些政事。说起来,景王真是不情愿的很,他咸邯的王府还有事情没处理,一想到施宝秋拒绝的话,他的心就蹭蹭蹭的冷冰冰的。

前太后和卫宣还有一众前朝的妃子跟大长公主,长公主都被俘虏来了平陵,无罪的都放了,有罪的宴帝自然不可能把他们留在平陵,要景王送了他们去边境,那地处荒芜,没有宴帝的命令,他们一辈子都不可能在回来了。不经是皇室成员,宴帝也不可能去叫他们做苦力什么的,只是囚禁在边境,供他们一辈子衣食无忧而已。

景王一听这个,脸色都变了,算了算,道:“那地方一去一来至少要四五个月的时间,到时候臣的儿子都出生…”

宴帝道:“阳石公主原本是要送到寺庙长伴青灯的,若是你愿意的话,她就交给你好了。”阳石嚣张跋扈,做下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宴帝本就没打算让她活着,如今刚好卖卫安景一个面子好了。

果然,一听宴帝提阳石,卫安景就闭嘴了,之后就乖乖的答应了下来。

等到卫安景离开,太后又是好一番伤心,说边境地处偏僻,这一路太辛苦了,结果卫安景根本不搭理她,走的时候连给她请安都没有,第二日直接离开了。

卫安景已走,太后自然无法了,安心的在王府里头住了下来。好在她不经常过来找牡丹,沈牡丹也只初一和十五的过去请安即可。

转眼就到了六月份,天儿开始热了起来,宫殿已经差不多建成,牡丹知晓建这宫殿耗费了大半年的时间,光是工匠们都有大几千人。最后择了个吉日六月十八,宴帝正式入住宫殿。

王府里头的奴才不算多,虽然宫里头的主子也不多,可各宫各殿都需要人照看,自此开始选宫女还有太监,满了十三岁就能进宫做宫女,做宫女不同于选秀,不需要什么世家,只要年岁够了,身子清白,没有疾病,五官端正就可以进宫,有专门挑选宫女的衙门。

这些事情都不用沈牡丹操心,牡丹完全没有什么操心的事儿,她也不需要每日去跟太后请安,只用陪着小九月就好。在王府的时候她身边伺候的丫鬟有豆儿,翠儿,书香,书画,红萦,红霞,红云,红雾,还有从关卜带过去的抱琴,平儿,小红,嫣红。做宫女跟做丫鬟又有些不同了,进宫做宫女须年满二十二才能放出宫去,若是不愿出宫也可继续留在宫中考察品行,皆为过关的话,便可调往六宫二十四司做女官。

牡丹问了这些丫鬟们,若是进宫的就随她进宫,不愿意的她就把卖身契还给了她们。最后只有抱琴,书香,书画,萍儿,小红,嫣红随着她进了宫里头。

宫里的人都只喊牡丹为娘娘,后宫的妃子嫔位都不相同,宴帝也从来没说过给她什么位置,大家也都不知该叫她什么,最后都只称呼为娘娘。说起来跟着宴帝身边也两年多了,她其实说不上多了解这个男人,虽他曾经说过今生只有她一人,可自己真的当真吗?一个帝王一生只有一个女人,连她都觉得不切实际…

沈牡丹摇了摇头,甩掉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反正不管如何,她都有了小九月了,对于今后根本不会惧怕,一个做母亲会为了孩子做任何事情,也可以为了孩子变得坚强。正想着,奶娘抱着九月过来了,小九月差不多十个月了,会认母妃跟父皇了,也会喊人了,喊的不大清楚,老是喊错,母妃喊成母分,父皇喊成噗皇,总之就没喊对过。

这会子是午时,牡丹让御厨房里煮了香浓米粥,快熟的时候加些猪肝青菜进去,端来喂了小九月。小皇子六个月的时候就开始吃食物了,那时候吃的少,这会子已经能吃一小碗的粥了。

吃了粥,陪着小九月,教他说了会话,宴帝就来了,两人用了膳,宴帝陪着九月待了会就又去忙了。说起来,这成了帝王,比以前更加的忙了。

本来宫里头皇帝跟妃子是住在不用寝宫里的,宴帝住在福宁殿,当日搬进宫里时,有人小心翼翼过来询问沈娘娘住在哪个宫殿里,宴帝只说跟他住在一个寝宫里,把底下的人听的一愣一愣的,心肝都在抖,真觉得这皇上对沈娘娘当真是宠爱的很啊。虽说妃子与皇上住在一个寝宫不大合规矩,但这天底下最大的就是皇上了,谁敢说不?

因此现在都是两人住在一个寝宫里头。

太后是住在太和殿,这日是初一,宫里头只有沈牡丹一个妃子,一大早起来她就抱着小九月去给太后请安了,看着九月,太后也没太为难沈牡丹,赐了位置让她坐下,又让人把小九月抱了过去,太后接过小九月,心啊肝啊的叫了起来。太后虽不喜牡丹,对九月却喜爱的紧,每天都会让人把皇子抱到她的寝宫过来玩会的。

太后逗了小九月一会,让嬷嬷把皇子抱了出去,这才跟沈牡丹道:“晓得你与皇上感情好,只是这后宫只有你一个妃子实在不像话,皇上性子倔,你要多劝劝他才是,让他早日选秀广纳后宫,替皇家开枝散叶才是。”

沈牡丹温和的笑,“太后说的是,臣妾记住了。”

太后又道:“哀家在这宫中甚至冷清,哀家娘家有两个侄女,荣惠和荣馨,之前因为孝期耽搁了下来,至今却还没许配人家,就让她们进宫来陪陪哀家。年岁和你相当,指不定还能跟你说上话来,你在这宫中也没什么说话的人,若是能成为好姐妹最好不过了…你且下去安排一下吧。”

沈牡丹应下。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晚上提前吃了年夜饭,公公婆婆还给了我跟我老公400块的红包,给了我宝宝六百,嘿嘿嘿,祝福大家新年快乐,红包多多。

第123章

太后的娘家辅国公贾家,贾老爷子当年救过先帝一命,之后先帝看中了贾老爷子的嫡出二姑娘贾襄云,也就是现在的太后。贾老爷子本是武将出生,后又在战场上立下不少军功,那时先帝对贾襄云也宠爱的很,就封了贾老爷子为一等公爵辅国公,之后贾襄云生下三位皇子,也成了贵妃。只相处这么多年,先帝发现这贾贵妃只有美貌而已,性子实在不讨喜,后也就渐渐的不那么宠爱她了。

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当年的贾贵妃一直对和先帝长的比较像的景王宠爱一些,也因为如此,害的三兄弟一人身死,两人反目。

两年前,辅国公过世,贾家一家老小要守孝,因此耽误了贾家最小的两位姑娘的亲事,也是贾太后最疼爱的两个侄女,贾荣惠和贾荣馨。帝都迁移到平陵,贾家人也全都过来了。

早前宴帝还未成亲时,贾太后想过把自家姐妹家的凤语蓉和薛含芷两个侄女说给宴帝和景王的,只后来两个儿子都不同意,后来这事儿只得作罢了,这会儿娘家弟弟家最小的两个贾荣蕙和贾荣馨因为孝期婚事耽搁了下来,贾太后心中就又有点小心思了。

贾荣惠和贾荣馨是双生子,容貌很是清丽无双,容貌虽一样,性子却是一个温软一个开朗。贾太后想着不逼迫皇上了,采用怀柔政策了,说不定在宫里头待上一段日子,皇上就慢慢喜欢上她们了。她如今啊也长心眼了,知道一哭二闹那法子行不通了。

沈牡丹怎会不知太后的想法,却也没多说什么,她很快就把此事办妥了,几天后贾荣蕙和贾荣馨就进宫了。

两人双生子,贾荣蕙是姐姐,贾荣馨是妹妹,两人过来给沈牡丹和太后请安的时候,贾荣蕙穿了件淡绿色长君,看着安静温婉,贾荣馨穿着海棠色衣裙,娇艳无比,活泼可爱。

两人行了礼之后,牡丹笑道:“两位表妹快快坐下吧,老早就听母后在念叨你们了,今个可算是见着了,两位表妹当真是风华无双,出落的这般漂亮…”

贾太后也笑道:“可不是,日后你们在宫中陪哀家一段日子,无事的时候就去找沈娘娘说说话…”

两人这才抬头看向太后和这位传说中的沈娘娘,在宫里头的人或许不知道这位沈娘娘在外头的传言有多厉害,说皇上只宠爱她一人,皇上连选秀都不打算了,后宫只打算她一人。有些人感叹,皇上真是痴情,有些人却呲之以鼻,男人嘛,不就是那回事,现在是喜欢着,想要什么给什么,可兴头一过去,还不是该纳妾的纳妾,该选秀的选秀,更何况这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所以,外头的人根本不相信宴帝的后宫会只有一人。

等到两人瞧见沈牡丹的面容,都不免的有些疑惑,这沈娘娘虽说长的不错,却绝对没到倾国倾城的模样,她们实在难以想象为何一个男人,还是如此高高在上的男人会只钟爱她一人?

几人在太和殿里说了会话,贾荣蕙性子温和,说话温软,贾荣馨性子活泼,多数时候都是她在说话。等到午时,太后留下她们吃饭,刚把膳食摆上来,宴帝就来了。

几人看着宴帝大步踏进来,忙跟着起身,太后笑道:“皇上可用膳了?若是没有就跟着我们一块用吧,都不是外人。”

贾荣蕙和贾荣馨也喊了声皇上,宴帝是她们的表哥,此刻却是帝王,她们当然不能在称呼为表哥了。两人瞧着宴帝的时候都有些走神,他们是表兄妹的关系,每年也都会见面,以往宴帝还是宴王的时候神情冷淡,周身的气势也都压制着,现如今做了帝王,他不在压制身上的气势,浑然天成的王者风范,那股子气势极其压人,让两人有些坐立不安的。

宴帝只看了两位表妹一眼,轻点了下头,面上神色不变,挨着牡丹身边坐了下来,用膳的时候,牡丹跟宴帝并没有多的话语,她只是替他夹了爱吃的菜式。宴帝也无视了其他人,给牡丹夹了她爱吃的菜,又给太后夹了菜。虽如此,太后的脸色还是有些不虞,好在她晓得这两人一向如此,也不好多说什么,闷声不响的用膳。

等到侍女把桌子撤了下来,上了从别的地儿进贡来的荔枝,用冰块镇了好一会,壳小,肉甜,牡丹吃了几颗,便接过侍女端过来的铜盆净了手。宴帝不吃这玩意,看牡丹吃了几颗,这才道:“朕先回福宁殿了,你跟母后表妹说会话也早些回去看看奚元,方才听说他在闹腾了。”

太后闻言,摆了摆手,“好了,既然九月在闹腾你且先跟皇上回去吧,你两位表妹的住在太和殿里,离你们福宁点不远,你有空就多去陪陪她们。”

牡丹笑道:“臣妾晓得。”之后就跟着宴帝回到了福宁殿里头,一进到福宁殿里头,宴帝屏退了所有的奴才,抱着她来到了一旁宽大的红木书案上,将她置身在书案之上,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两人都是入睡时才会做一番运动,昨天夜里刚作罢,这会子宴帝怎么又有了兴致。说起来,两人的生活也算是有了规律,至少不会白日宣淫了。沈牡丹躲开他有些深长狂野的吻,他的吻又落在她的颈子处,一手剥开她的衣衫,滚烫的唇继续朝下。

牡丹伸手抚着他浓黑的发,“皇上,这是怎么了?”

宴帝却是不回答她的话,亲吻不断,一手撩开她的裙摆,扯下她的亵裤,修长的有些粗糙的手指就开始撩拨起来了。沈牡丹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不经人事的姑娘家了,她生过孩子,欢爱的事情也都清楚的很,跟宴帝在一起的这几年,她身上的敏感处早就被他摸得一清二楚,被他这样一撩拨,牡丹也有些喘气了。可看他不说话的样子,她觉得他在生气,伸手推了推他,“皇上…”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他已经一个挺身刺了进去,没有任何前戏,被这样突然进去,便有些难受了。

宴帝把牡丹修长的双腿环在自己的腰身之上,双手掐着她纤细的腰身,用力的进出…

这场欢爱粗暴而又强烈,最后牡丹也动了情,将身子贴向他,微微拱身,嘴角的呻~吟也溢了出来。

等到终于停下来的时候,宴帝神色还有些冷淡,说冷淡倒不如说有些恼怒,他看着书案上衣衫不整,黑发铺绕在暗红书案上的女子。眸光微沉,他伸手搂住她的腰身,坐回了宽敞的椅上,让她面对面的坐在自己身上。方才一番欢爱,这会子她的桃园原地还是湿漉漉的,正抵在了他微微抬头的活物之上。

牡丹粉腮红润,秀眸惺忪,伸手勾住他的颈子,笑魇如花,“皇上,您这是怎么了,无缘无故就生了气,可是我有什么对的不对的地方?”

宴帝微微调整了下姿势,下面的抬头的活物又刺了进去,惹的沈牡丹的神色越发娇媚了,他用力的挺动了两下,道:“你该相信我的。”

□的感觉太过清晰,牡丹倒吸了一口气,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脸上也就现出了茫然之色。宴帝狠狠的撞了她两次,就有些气急败坏了,“太后让她们进宫,自是你的允许…你不知太后是什么意思?这些天你到底在想些什么?真以为我当初说的只有你一个女人的话不算数,是敷衍你的?沈牡丹,你对我的信任就只有这么一点?”

沈牡丹恍然大悟,原来他看出来了,这些天她的确在迟疑,却没想到他早就猜出了自己的心思。这三年,他对自己当真了解的很啊。

感觉到她的走神,他又用力开始用力的撞她。牡丹回神,突然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又凑到嘴唇上亲了一口,笑道:“皇上,对不起,我不该不信任你的,臣妾错了…”

她这般娇媚,宴帝如何受的住,恶狠狠的吻住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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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那边情义正浓,贾荣蕙和贾荣馨回到中和殿里头,贾荣馨还在想着刚才的事情,扯了扯自家姐姐的衣袖,一脸向往的道:“阿姐,你说表哥对沈娘娘怎么就这么好?当真难以置信的很,表哥如今是帝王,却能做到后宫之后沈娘娘一个女人,好令人佩服啊。”

贾荣蕙笑道:“表哥自是重情义的,你可忘记小时候我们被欺负,表哥帮我们出头的事情?”

贾荣馨面上茫然,摇了摇头,“不大记得了。”

“也是,那时候我们也不过才三四岁的模样,表哥也才十一。”贾荣蕙笑着,“你小时候迷迷糊糊的,不记得这些也是正常的。”她的笑温尔柔和,带着一丝的娇媚。

贾荣馨感概,“要是能碰见一个像表哥这样的男人就好了。”她的声音顿了顿,“阿姐,你说姨母让我们进宫是为了什么,真是陪陪她老人家吗?还是姨母有别的打算?其实我想着嫁给表哥也挺好的…就是不晓得表哥愿不愿意要我们呢。”

贾荣蕙面色严肃,“阿馨,休要胡言乱语,表哥与表嫂情比金坚,是容不下我们的,你莫要想这些,只管着好好陪陪姨母就是了。”

贾荣馨失落的哦了一声,不再说话了,其实这些她也晓得,就是说说而已。

过了没两天,是沈家六姑娘出嫁的日子,牡丹向回去看一下,只她如今是宫里头的妃子,也实在不好动不动就出宫,主要是太后不喜。正愁着这事儿,晚上宴帝过来的时候就跟她说了这事儿,“过两日是你六妹出嫁的日子,宫里头也没什么事儿,你回去瞧瞧,奚元留在宫里头就好…”说道儿子,宴帝的表情有些苦恼,“都半大的小子了,还整日要娘,这习惯可不好,这次你回去就好好的磨磨他。”

作者有话要说:睡觉去,被窝里太舒服了!!

第124章

九月十一个月,平常最爱粘着牡丹了,他前些日子断奶了,可这几天每次瞧见还是老往牡丹的胸口瞄,显然还是有点想试试看能不能打动了牡丹,继续给他喝奶。

正想着,奶娘抱着九月在外头求见,说是小家伙睡醒了在闹腾,等到宴帝让人进来,就瞧见小家伙双眼红通通的,还有一两滴眼泪挂在眼角,看着牡丹那叫一个委屈哟。身后还跟着卫梓安,这小子脸上也颇为无奈,显然是不懂这个弟弟为何如此爱哭。等牡丹把小家伙抱了过去,他立刻在牡丹怀中拱了起来,伸手摸了摸牡丹的胸脯,抬头可怜兮兮的看着牡丹,嘴里不清不楚的嚷嚷着,“奶…吃。”

宴帝失笑,从牡丹怀中接过卫奚元,“奚元,你都快一岁了,怎么还缠着你母妃要奶吃?”

卫奚元抬起水汪汪圆溜溜的大眼睛看了自个的父皇一眼,一脸茫然,父皇在说什么?不过小家伙的注意力还是很快被自个的父皇吸引走了,看中了父皇身上明黄色的衣袍,开始用手揪用嘴啃了起来,惹的宴帝宠溺的哈哈大笑。

卫奚元跟宴帝玩闹了好一会,牡丹接过他,软声细语的跟儿子说要离开两三天,小家伙茫然的看着牡丹,显然是听不懂。大家也都想着没事,只没想到牡丹当天就出了宫,晚上小家伙就闹腾了起来。每天晚上小家伙睡觉的时候一定要牡丹握着他的手跟他讲个故事说会话唱唱歌什么的才肯入睡,这次没有沈牡丹的陪伴,到了时辰他还不肯睡觉,哭的凄惨,最后把宴帝都惊动了。

宴帝抱着哭的凄惨的儿子,手足无措,旁边跪着一溜的侍女和嬷嬷。

卫奚元泪眼朦胧的看了宴帝一眼,不是母妃啊,啊呜啊呜继续哭,宴帝实在不知道如何了,一手抱着他,一手替他擦眼泪,“奚元别哭了,乖啊,母妃过两天就回来了。”

卫奚元不理睬,继续嚎嚎大哭,哭的殿外老远的太监们都听得到,面面相觑的。

最后连隔壁中和殿的两个姐妹都听到这哭声了,贾荣馨看着贾荣蕙,“阿姐,你说这小皇子怎么这么爱哭?这都哭了快半个时辰了吧。”

贾荣蕙眉头微蹙,站起身来,“我过去看看吧。”

最后两人一起过去了福宁殿,听到外头太监通报说两位姑娘过来,宴帝眉头皱了下,还是让人把她们请了进来。两人进来的时候,卫奚元哭的昏天地暗,听到有人进来,小家伙抬头看了一眼,不是母妃,又继续哭了起来。

两人正打算行礼,宴帝一挥手,“好了,不必行礼了,你们不好好休息,过来做甚?”

贾荣蕙笑道:“皇上,小皇子哭的厉害,臣女们担心,就过来瞧瞧了。”她的声音顿了下,“小皇子这是想娘娘了,皇上,之前臣女经常哄哥哥家的小侄儿,若是您不介意,不如让臣女来哄哄小皇子吧。”

宴帝眉头微挑,把怀中的卫奚元递给了贾荣蕙。小家伙一到贾荣蕙怀中就闻到一股只有母妃身上才有的香味,他皱了下小眉头,有些纠结,抬头看了一眼,不是母妃,继续大哭。贾荣蕙无奈,抱着小家伙轻轻的晃动着,嘴里开始唱起了歌儿,小家伙听到熟悉的歌声,哭声顿了下,渐渐变成了哽咽,呜呜咽咽的又低声哭了几嗓子,歪在贾荣蕙的身上睡着了。

贾荣蕙等到小皇子睡的沉了,才把他放回到床上,起身跟宴帝轻声笑道:“皇上,可以了,只要耐心一些,小孩子是很好哄的。”

闻见她身上略微有些熟悉的香味,宴帝表情冷淡,道:“劳烦两位表妹了,两位表妹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若是在听见小皇子的哭声,两位表妹也莫要过来了,总要他自己适应才行。”

贾荣蕙笑道:“是,皇上。”这才拉着贾荣馨出了大殿。

第二天,小皇子又哭的凄惨,宴帝抱着他哄了会,小家伙完全不理会,后来宴帝把他放在了床上,任由他哭着。小子更加不干了,一边哭一边朝着床下爬,等他快掉下去的时候,宴帝又把他拎回床里头,这样来来回回的半个多时辰,外头的侍女跟嬷嬷们吓的抖如糠筛,好再没一会,小家伙终于哭累了,趴在床头睡了过去。

宴帝看着儿子哭着的眼睛,有些心疼,又有些愁。这般爱撒娇的男孩怎么行,以后还要保护弟弟妹妹的啊。

沈雁蓉出嫁,沈家忙的很,迟宁沛如今在宴王手底下做事,也搬到了平陵来。沈牡丹回去沈家,也只有沈家人认识她,外头的人知道沈家出了位娘娘,却不认识,哪怕沈牡丹坐在沈家姐妹中间,也没人认出她来。

在沈家待到沈雁蓉出嫁的那天,牡丹送上祝福,等到晌午又跟沈家人吃了饭这才打算回去了。

说起来沈家也就还有七少爷沈庆年,八少爷沈方辰,九少爷沈焕未成亲,他们年纪都不大,晚两年在定亲也没有关系。而且二哥沈庆冬的妻子李氏也怀了四五个月的身孕了。可真谓好事连连。

回宫里头的时候沈牡丹经过那条改建的街道,一长溜建的大气简洁的铺子,这些铺面后面都有一个院子,里面有好几间厢房,格局有些像一进的宅子。这样的地段,自然很多人想买下这铺子,奈何打听后得知铺子的主人不肯卖,只肯出租,整个铺子连带后面的院子厢房一起出租,根据地段的不同,价格也有所不同,地段最好的租金一个月两千银子,最差的地段也要八百两一个月。

起初宴帝觉得这价格会不会贵了,后来发觉自己想多了,这般贵的价格,也遭人哄抢,不出几天那些街上的铺子全部都出租了出来,每个月光是收租子钱就差不多三十多万两的银子。连宴帝都觉得自己的妻真是做生意的好料子,若这些铺子对外出售也最多不过赚上四五百万的银钱,这光是一年多的租子钱都足够了。

因为租金昂贵,所以连带里头的出售的东西价格也不低,不是一般人家买的起的,也就差不多形成效应了,只有豪门望族有钱的商户人家才会来此买东西消费,这条街被外人成为富贵街。

这些铺子沈牡丹也留下了好几间,打算做生意用,只现在还不清楚到底该做什么,回去后还要在想想才成。

回去后,沈牡丹就得知九月哭了几天,她又心疼又好笑的,等她过去看小家伙的时候,小家伙一瞧见她眼泪立马就下来了。牡丹好一番哄着,这才止了泪,笑开了。

没一会,太后就派人过来找她了,等她过去了太和殿,太后就把她好一番训斥,大意就是她如今贵为娘娘,怎么把皇子丢在宫中跑回娘家。牡丹面上挂着温婉的笑意,“太后说的是,臣妾都记住了。”

噎的太后当场就没话说了,说起来太后真是难受的紧,以往训斥这儿媳,儿媳还有点表情。现在每次一跟她说话,她就这么一个表情,温婉的笑容,附和的态度,太后简直就觉得每次训斥完这儿媳心里更加烦躁了。

她又叨叨的说了几句,忽然道:“说起来你连你表妹都不如,奚元哭的时候,还是你表妹把他哄好的。”

牡丹看向贾荣蕙,笑道:“奚元也是表妹们的侄儿,她们能够喜欢奚元,臣妾心中甚是开心。”

贾荣蕙忙道:“娘娘,那天小皇子哭的太厉害,我就过去看了看,小皇子可爱的很,没有娘娘在身边哭的太伤心了,我先前经常哄哥哥家的侄儿,就哄了哄小皇子…”

牡丹笑道:“多谢表妹了。”正说着一股子熟悉的香味传了过去,是她经常用的熏衣腊梅花的香味,很清淡,很好闻。她看了贾荣蕙一眼,笑道:“荣蕙表妹也喜欢腊梅花的香味?”

旁边的贾荣馨快言快语的道:“娘娘,您不晓得,我阿姐最喜欢腊梅的香味了,从小就喜欢,每年都要采好多腊梅花晒干熏衣,真不晓得这么淡的花香味有什么好闻的,我最喜欢栀子花的香味,娘娘喜欢什么香味?”她似乎从沈牡丹身上闻见了若有若无的腊梅花香味,笑眯眯的道:“娘娘也喜欢腊梅花的香味呀,跟我阿姐一样。”

牡丹笑道:“我很喜欢这花香味。”

之后又在太和殿跟两个表妹聊了好一会沈牡丹才回了福宁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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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宴帝上早朝的时候。一群重臣先是禀了要事,等到差不多的时候,中书侍郎卢大人忽然道:“皇上,虽说这是皇上的家事,可后宫总不能空着皇后的位置,皇上跟沈娘娘伉俪情深,可总还是要立后的,皇上可要考虑何时立后?”

宴帝唔了一声,看向卢大人,难得的有了一丝的笑意,“爱卿说是颇得圣心,朕正有立后的打算。”

众位大臣心中一紧,想着皇上也不知要立哪家的姑娘为后,他们是晓得皇上跟沈娘娘情比金坚,可是沈娘娘实在不适合做皇后,想着皇上应该会从众位大臣的爱女当中选选择一位吧。

宴帝的笑容越发莫测了,他道:“众位大臣也晓得朕与沈娘娘伉俪情深,情比金坚,朕打算立沈娘娘为后,钦天监大人算算最近可有吉日,若是吉日的话,早早的立了后,免得众位爱卿还要替朕来操心家事。”

作者有话要说:祝福大家新年快乐,新的一年心想事成,身体健康。

第125章

在场的众位大臣都怔住,中书侍郎卢大人慌忙跪下,“皇上,这…万万不可啊。”

卫琅宴的笑容慢慢敛去,“朕要立后还要经过你们的同意?逼着朕立后的你们,阻拦朕立后的又是爱卿,爱卿到底是何意?莫不是觉得沈娘娘不可,只有你们卢家的女儿才可以?”

卢大人冷汗直冒,又想起当初被罢职的御史大夫,不敢重复他的老路,只跪在地上道:“请皇上三思啊,立后是可以,只是不能是沈娘娘啊,沈娘娘不合适啊!”

这会子没几个人敢上前劝说皇上,都不由的看向御史大夫沈天源,希望他自己站出来说自己的女儿配不上这个皇后之位。沈天源却不管这些,老神在在的站在大殿之上,垂眼不吭声。

卫琅宴看着噤若寒蝉的一群大臣,有些冰冷的声音在大殿里回荡着,“爱卿倒是说说沈娘娘为何不合适?”

卢大人咬牙道:“皇后的人选可以不论出生贵贱,只要皇上中意就成,只是出生不论,却不能要一个干涉朝政的女子为后,之前皇上出征之时,沈娘娘筹集善款用于灾民的救治工作,虽娘娘是好意,这却干涉了朝政…更何况沈娘娘之前在老家的时候还与其他的男子有过婚约,还请皇上三思啊。”

沈天源平静的面容终于有了一丝的变化,他没想到这些大臣为了阻止自己的女儿为后,竟然连老家的事情都调查的一清二楚了。

“卢大人真是好本事,为了阻止朕立沈娘娘为后,连沈娘娘早些年的事情都用尽了心思翻了出来。”宴帝面容平静,看不出喜乐,“沈娘娘当初不愿与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结为夫妻,不畏世间的流言蜚语,继而解除了婚约,这样的女子光明磊落,何错之有?筹设善款之事,当初朕不在平陵,府中也没多少银子,偌大的京城里头连个肯帮助那些灾难的人都没有一个,枉你们自称忠臣,自称爱民,到头来却比不上一个妇道人家。”

宴帝冰凉的声音继续响彻大殿,“哦,让朕来想想,当初筹集善款的时候卢大人捐了多少,若是朕没记错的话,卢大人捐了两千两的银子吧?两千两的银子的确是卢大人几年的俸禄了,可卢大人家光是铺子都有十来间,家中的田间好几百亩,庄子也有好几个。前些日子更是在富贵街租了一个地段不错的铺子,每月光是租子都要两千两,卢大人可真是大手笔啊!当初若不是沈娘娘率先捐出了自己所有的私钱,带动大家来款,那些灾民早就活不下去了!卢大人去瞧瞧贴在外头的那些明细单,去瞧瞧沈娘娘一共捐了多少!这般恢廓大度,襟怀磊落的妇人,你有何颜面站出来阻止朕立她为后?”

卢大人额头上的冷汗都冒了出来,顺着脸颊滴落在衣襟上,他面上发白,不敢去擦一下额头上的汗水,跪在地上微微俯身,再也不肯多言了。

宴帝在大殿之上环视一圈,问道:“各位爱卿可还有意见?觉得沈娘娘不配立为皇后?”

宴帝这明显怒了,这时候谁还敢触这个眉头啊,垂着头都不肯吭声了。宴帝这才继续道:“既各位都没异议了,请钦天监大人择一个吉日出来,朕也好让人开始准备立后的事宜。”

众人心想,谁还敢有异议啊,您连卢大人的家底都给爆出来了,咱们要是在敢说个不字,指不定祖宗十八代都给扒出来了。

众位大臣心中再不甘也只有同意的份了,只大家心里头都清楚的很,太后把自家侄女都邀请到宫里头了,这事儿指不定会有什么变数了。

其实连宴帝自个心中都清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