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此时想的是你在我身边!

可是在我答应了龚紫雪不废弃她的皇后之位时,我就知道我没有权利要求你这样做!

如果没有小妖,我哪敢放你离开!就像风筝,他是拴住你的线,只有留住他,你才不会飞出我的视线范围,让我觉得只要往回拉,你会继续留在我身边…

我不会为了想你而哭泣,我却羡慕小妖,可以无所顾忌宣泄对你的爱。

不说不代表不在意,我说:“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要相信你自己!”

相信自己是独一无二的的月儿,也相信虚度过往年华只选择了你的我,不是那么轻易会被改变的!

乌云能遮住月亮的光华一时,却不能遮住一世,只要在黑暗的时候多点耐心忍耐,总会有机会释放自己的光彩。你懂我的心吗?

“皇上,娘娘还在等你!”细声细气的话打断了风离的沉思,抬头一扫,暮云还是依云的侍女垂头站在身边,风离应了一声举脚刚想走,侍女低低说了声:“皇上…”

风离顿了一下,侍女上前一步轻声说:“以前皇后娘娘的寝宫闹鬼呢,皇上要有兴趣,四更时过去看看,会有惊喜的!”

风离困惑地挑眉,侍女已经往前走了,进了宫门招呼着人禀告皇上驾到。

闹鬼还惊喜?

风离站在原地想了一下,关于原来的太后娘娘寝宫闹鬼的事他听张梓说过,张梓去看了两次,什么都没发现,后来因为平静了就没放在心上,怎么又开始闹了?

如果这事是别人禀告的,风离可能就丢给张梓去看了,可是禀告的人是龚紫雪的下属,风离就无法小视。掂量了一下,回头招了一个侍卫过来,让他去把夜如年和张梓找来到御书房等他。

莫公公刚才被风离指使去御书房拿遗忘的东西,没跟着过来,就错过了这好戏,不过他要跟着来,也未必会上演。

等风离走进去,龚紫雪已经半爬起来,要跪在床上给风离行礼,风离淡淡罢手:“免了。”

宫女搬了凳子放在床榻前,风离坐下,看着龚紫雪关心地问道:“听说你今天没吃多少食物,为何?是不是送来的不合胃口?要吃什么告诉朕,朕让他们重新去做!”

龚紫雪脸色苍白,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离哥哥,你不怪我吗?”

风离挑眉:“怪你什么?”

“我没死,还让你答应了不废黜我这个皇后…”龚紫雪掉下了泪:“姐姐现在一定恨死我了!离哥哥,你还是废黜我吧,就当我死了,把姐姐接回宫,你们一家人就可以在一起了!”

风离蹙眉:“说什么呢,君无戏言,朕答应你不废黜就不会废黜,你安心做你的皇后吧,月儿那边朕会去劝的!”

“可是…”龚紫雪张口,风离已经起身:“好了,朕让他们给你送膳食来,你多少用点,早点养好伤,朕不喜欢看到你这样虚弱的样子。朕还有事,先走了。”

风离扫了一眼周围的宫女,沉了脸说:“你们都好好侍候着娘娘,要劝娘娘用膳,要是明日来娘娘还是不用膳,朕就将你们全斩了,朕不养无用之人。”

他大步走出去,快到门口时停住了脚步,又转回头说:“紫雪,月神节选妃的事都是你在办,今日礼部把人选都送过来,你要不要看看把把关?”

龚紫雪愣了愣,迟疑地说:“这个…要不你还是请姐姐来把关吧!毕竟她才是真正的皇后,以后这后宫归她掌管,不听她的,我怕…”

“算了,这事还是等你有精神再去办吧!要是交给明月,估计就黄了。你姐姐这点要学学你就好了…”

风离摇摇头,语气带了不是很明显的遗憾,走了。

龚紫雪眨了眨眼,等风离走远才挑眉问暮云:“他是什么意思?”

暮云微挑唇角:“皇上想让你亲自选妃。”

“我知道,我是问皇上让明月学我什么?”龚紫雪还是有点怀疑风离的用意,想通过暮云确认自己没弄错。

“估计是觉得娘娘大度吧!做皇后的谁喜欢皇上身边多些宠妃啊,宫主却不妒忌,还亲自帮着皇上挑选妃子。要是换别的女人,不破坏才怪。皇上估计就是怕南宫明月来选妃的话她会破坏吧!所以才要等着宫主做决定。宫主啊,奴婢看皇上对你也不是没有情义啊,冲这一点,皇上就觉得你比南宫明月好,你再多表现一些,一定会把皇上的注意力抢过来的!”

暮云兴奋地说:“所以宫主你要赶紧养好身体,再用点小手段和皇上‘那个’一番,皇上一定离不开你了!”

“什么‘那个这个’一番啊,你这丫头什么时候思想这么复杂!”

龚紫雪毕竟是涉世未深的少女,被拿着和‘心上人’的情事调侃一番脸都红了,却很镇定地斜瞟着暮云笑:“死丫头,我看你是春心动了,是不是看上谁了?想让我帮忙才拼命讨好我啊?”

暮云掩嘴笑了:“宫主,讨厌,怎么那么精啊,人家才随便说说就猜中!”

“原来是真的!”龚紫雪眼神不自觉有点冷,随即堆上了笑意:“你还没说你看中了谁?不会也是皇上吧?”

“怎么可能啊!皇上是宫主的,奴婢做梦都不敢打皇上的主意。当然不是了!宫主你别生气,我就是想想,我可没想过要离开宫主,自己做梦满足一下就可以了。我们还是来说宫主吧!宫主,你这次失血很多,要赶紧恢复身体才好,不然南宫明月这时进宫,宫主还斗不过她呢!”暮云一脸担心地说道。

龚紫雪也认真起来,打发了其他宫女,只留下暮云说道:“我也想啊,当时是为了留下来才冒险,没想到失血过多让自己如此被动,那傻瓜这时真要对付我,我可是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暮云迟疑了一下,说:“宫主,其实要很快恢复也很容易,就怕宫主不肯冒险!”

“你有办法?”龚紫雪抓紧她的手臂,焦急地问道。

暮云微笑着凑过去,在她耳边嘀咕起来,龚紫雪听着脸色变来变去,到最后笑了起来:“这方法你怎么不早说啊,不怕,你把人带进宫就行了!皇上不会怀疑我的!”

“要在这里吗?”暮云迟疑地说:“这里人太多,进进出出的,弄个人来不是难事,要是有味道的话也许会引人怀疑,要不去原来的寝宫?”

龚紫雪一听赞赏地看看她:“对,我怎么忘记那了,那地方不是说闹鬼吗?要是有人撞到,只会怀疑是鬼闹的,行,那就去那,你明天…不,今晚就去准备,我讨厌虚弱的样子,我要赶紧好起来,让他看到我美美的样子…”

龚紫雪陶醉地抱着被褥,笑得眼睛都弯了:“他不讨厌我,我给他娶几个妃子的话他一定更喜欢我,到时弄点什么药给他,离哥哥就是我的了!”

转头看到暮云还站着,眼一瞪,娇嗔道:“你还不赶紧去啊,耽误我的事,小心我打你…”

“那我就去了,宫主,我一定会认认真真地帮你办好事的!”

暮云看她又垂头做自己的春梦,眼睛里掠过刻骨的嘲讽仇恨,带着冷笑转过身大步走了…

相爱相杀

深夜的皇宫,夜阑人静,月亮高高地悬在空中,投射下来的光华悠远而宁静。

树枝在微风中轻颤,只将枝上的花香散发得更远,伴了深夜的露水,空气变得清新。

“梆梆梆…”打更巡逻的侍卫从皇后寝宫前走过,龚紫雪躲在暗影中,等人走远了才悄悄钻了出来,和暮云一前一后跑进原来的寝宫。

“暮云,好黑,我有点怕!”龚紫雪抓住暮云的手臂,看到她镇定地推开门,觉得有点怪怪的。

“别怕,有我呢!”暮云抓了她的手,往里走去,龚紫雪只好跟了进去,看着她把门关上,一点声音都没弄出来。

她心上有些奇怪,这寝宫许久没住人了,怎么这门还这样好推,什么声音都没。

“跟上来,在里面呢”!暮云轻声说:“一会进去再给你点灯,这里容易被人发现。”

“哦!”龚紫雪抓紧了暮云的衣襟,看不清路让她不安,空气里说不清是什么的味道也让她惶恐,总觉得有种危险的感觉,让她全身毛毛的。

暮云轻车熟路带着她穿过大殿,往后面寝宫走去。龚紫雪不安地四处看,越往里走,味道越浓烈,似乎是某种东西腐烂的味道,又似血腥…

嗅多了,她的头有些昏沉,不自觉地抱怨道:“这里的空气好糟,我们真要在这里吗?”

“这里好久没人来,是难闻了点,给,嗅着这个就不难受了。”暮云摸到她的手给她塞了件东西。

软软的,龚紫雪一摸就嗅到淡淡的花香,凑到鼻尖一嗅,还有点甜味,空气里的臭味就闻不到了。她好奇道:“这是什么东西啊,刚才你怎么不拿出来?”

“婆娑花,天山有个峡谷里开的,这种花只有一个花瓣,你知道为什么吗?”

暮云的声音在黑暗中有点失真,似乎很冷。

龚紫雪怔了怔:“天山还有这种花?我怎么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暮云的语音扬高,让龚紫雪蹙眉,她这是在讽刺她吗?

印象中暮云从来没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过话,让她一时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放过她仅有的这次无礼。

“这种花也叫阴阳花,因为峡谷的另一面也长了和这种花一模一样的花,也是一片花瓣,两种花的区别就是它们一个正面花纹向阳,另一个花纹向阴。当地有种传说,就是你在峡谷这边找到一片阴花,你就会在峡谷那边找到阳花,把两片花瓣对在一起,花纹叶齿全部能叠合,所以它们也叫夫妻花。”

暮云意味深长地说:“据说这两种花都无毒,可是合在一起的时候就有毒,所以它们才分别长在峡谷的两边,中间隔了山壁。那山壁很高啊,有上千丈吧!两种花都有藤蔓的根系,也不知道是因为夫妻情深还是刻骨的仇恨,一个在这边长,另一个在那边长,终于爬到山壁顶,相遇,阴阳相交,开花结果,毒性就毁了彼此的根系,全部枯萎死亡。然后另两株又开始往上长,重复着上一株的命运!”

龚紫雪蹙眉:“它们结出来的果叫什么?”

她有点走神,天山上竟然有自己不知道的花,好奇怪。不过天山,特别是神宫周围的植物都是珍稀药材,这种果子就算不是良药也是百年难遇的毒果,弄来说不定有用呢!

“相爱相杀。”暮云轻笑:“我自己取的,因为它能让你和你喜欢的人欲仙欲死,也能让你们恨不能噬对方的血,所以我觉得这名字很适合它!”

龚紫雪站住了,花瓣里的香味此时太浓,已经全部掩盖了周围的臭味,她甚至觉得自己发间衣襟里都是这种花的香味,虽然花香有点甜味,但是甜多了就腻了。

“还你的花瓣。”龚紫雪不喜欢今夜的暮云,感觉很怪异。

暮云退后两步:“送出去的东西我就不会收回来,龚紫雪,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虽然是下人,可是别人用过的东西我是不碰的,东西如此,人也如此!”

“你叫我什么?”龚紫雪瞪眼,要不是自己受伤还需要仰仗暮云,她一个耳光早甩了过去。

“龚、紫、雪…”

暮云一字一句地叫道,还怕她气不死似地轻笑“怎么,你变白痴了?还是中了失心盅,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了还要我提醒?”

龚紫雪呆了,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今晚的暮云长了反骨,铁定是要气她的,一向的聪明让她脑筋一转,随即恍然:“你在报复我吗?”

暮云点燃了火折子,笑得有些虚伪,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像龚紫雪骗人的时候装的样子,让她哭笑不得,学她?

“我报复你什么?”暮云好整以暇。

她们已经停在了寝宫门前,龚紫雪在暮云说话间听到寝宫里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她眼一转笑了:“报复我抢了南宫柏啊!怎么,我还以为你已经忘记了他,没想到还没死心啊?都过去了这几年才提,早说的话我把他还给你啊!我也不是非他不可,你稀罕就给你了!”

暮云的脸色僵了一下,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知道我喜欢南宫柏?你怎么知道的?”

她还以为自己伪装得好,没想到竟然被她发现,什么时候的事?

龚紫雪笑了,玩着花瓣说:“你才带南宫柏回神宫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喜欢他,后来和阿柏在一起的时候他自己也说你喜欢他…你可能不知道吧!阿柏是在床上和我说这话的,他说你像木头一样什么味都没有,所以他才找我的!”

暮云退了两步,眼睛在黑暗中暗沉下去,摇头:“你编的,阿柏不会说这样的话!”

“啧啧,你怎么那么笨!南宫柏耍你玩呢!难道你还认真了?他那种男人哪会用真心,想和谁好的时候还不是花言巧语,假的都说成真的,我就是不喜欢他这样的性格,才觉得离哥哥好的。离哥哥又专一,还…额…这花…”

龚紫雪突然扔了花瓣,一把扯住自己的衣襟,只觉得全身热血翻滚,喉咙干涸得难受:“暮云…你…这花有什么古怪?”

暮云笑了:“现在才想起问这个,不嫌晚吗?刚才已经告诉你了,夫妻花,它的古怪就是相爱相杀…嗅了阴花会勾起你的食欲,嗅了阳花会让你***大动!哦,刚才黑黑的,我也不知道拿给你的是阴还是阳,你告诉我现在有什么反应,我帮你判断你用了什么花!”

“暮…云,我把南宫柏还你,给我解药…”

龚紫雪呻吟着倒在地上,一***的热浪让她浑身难受,连眼睛都变得血红了。她扯着自己的衣服,不断地磨蹭着。

“这花的解药是藤蔓,可惜我当时只想要花,没想要解药,所以没留。”

暮云上前一步,足尖踢了踢她的头,笑得有点冷酷:“这是我送你的第一个礼物,慢慢享受吧!明日你要是还没死,我会再给你送一个礼物!龚紫雪,你要坚持住哦,我这第二个礼物更有震撼意义,错过的话你一定会死不瞑目的!”

“你到底想做什么?…”龚紫雪将自己的衣服都扯碎了,声音嘶哑地咆哮道:“你背叛主人,你一定会受到惩罚的!”

暮云冷笑:“你以为你还是我的主人吗?南宫明月已经打开了太极神殿,奴仆的禁制都被废除了,我没走只是为了留下来报仇,其他的都是因为我才留下的。龚紫雪,你早已经众叛亲离了,到现在还不醒悟你真是白痴!”

“你别狂…我还有朱雀宫!”

龚紫雪强撑着,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自己的亲信越来越少,她仰仗暮云的时间越来越多,原来都是暮云在捣鬼,可惜自己忙着讨风离的欢心才疏忽了。

“朱雀宫?”暮云再给她一个打击:“这次去魏州,知道为什么调出来的杀手连南宫明月都杀不掉吗?”

龚紫雪的心沉了下去,在京城她就奇怪了,朱雀宫以前从不失手,为什么一对上南宫明月就频频失手,难道也是暮云在捣鬼?

“南宫明月收买了你?”龚紫雪气恼地叫道。

暮云笑了:“她没有,我只是卖了点人情给皇上…

第二件礼物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龚紫雪脑中的弦断了,就为了一个男人,暮云就对她赶尽杀绝吗?

“这应该问你才对啊!你对南宫明月做的丝毫没比我差…”

暮云低笑,看看时辰差不多了,俯身说:“龚紫雪,你说要是皇上看到你待会做的事,你要再自杀几次才能哄回他呢?你要坚持住哦,我还有第二份礼物呢,别一次就倒下让我失望…我可是很崇拜你的…”

龚紫雪已经听不到后面的话,被‘皇上’两字抓住了心,她拼命想控制自己身体的反应,却做不到。迷糊中感觉暮云抓住了自己的头发将她了进去,头皮痛得让她稍微清醒,在心里发誓只要自己脱困,一定让暮云不得好死。

“阿柏,我给你带药人来了!”暮云的话让龚紫雪仅有的理智都当机了。她口中的阿柏是南宫柏吗?不是说南宫柏失踪了吗?神宫塌陷,她让人寻找过南宫柏,如石沉大海般无影无踪,什么时候他竟然进了宫?

“啊…啊…”

龚紫雪只感觉一阵腥臭味传过来,人已经凌空飞起,她看到一张邪魅的脸,凌乱的头发看上去有些狰狞。

“是熟人呢!阿柏,你一定很高兴看到她吧?”暮云笑着将火移了过来,龚紫雪看清男人的确是南宫柏,那双眼睛血红,张大的口兴奋地张着,却除了‘啊啊’模糊的音说不出其他的。

龚紫雪还没意识到哪里不对,暮云凑近笑道:“阿柏就是这张嘴厉害,花言巧语,甜言蜜语哄的你晕头转向,宫主都抵抗不了奴婢就更不用说了,我这人最是心软,怕自己改变主意,所以就把他的舌头割了…呵呵,现在他再也骗不了我了吧!”

龚紫雪打了个寒颤,暮云的手段不可怕,可怕的是她这样说的时候还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看着南宫柏。

“阿柏,你不是想吸她的血吗?来吧,还等什么!”

龚紫雪看到男人覆近自己,那满口的腥味让她喘不过气来,他的身影遮住了光线,她抖个不停,平生最害怕的事要发生了,她就要被人吸血死了吗?

“宫主…你可要等着我的第二个礼物哦…”

暮云轻笑着退后,恍惚中龚紫雪听到她哄谁似地说着“小雪别急,有你的…姨不会让你挨饿的…”

龚紫雪觉得自己的衣服在野兽般的男人拉扯下化作碎片,焦躁还有一种饥渴让她不断地扭动着身子,偶然转头,看到墙壁那边投射了一个影子,一大一小叠在一起,就像大树上长了一个奇怪的枝桠,那枝桠像人,可是又有两只长长的耳朵…

“啊…”被贯穿的刺痛唤回了她的理智,男人在她身体上横冲直撞,粗鲁的每一次都带来剧痛,却让血液更加亢奋。龚紫雪嗅到了他身上另一种阴阳花的香味,不同于她的甜,这香味清新而让人陶醉,如雨后的露水,让人沐浴在其中就感觉到被滋润着。

随着男人动作加大,这种香味就不可抗拒地钻进鼻孔里、血液里,让她忘记了疼痛,忘记了自己身处的地方,紧紧地拥住了身上的男人,贪婪地舔着他的汗水。

每一滴汗水都似带了这种极有蛊惑力的诱惑,如可口的食物让她越尝越饥饿,骨髓里开始痒起来,无法控制地加大吸食的动作,感觉南宫柏也在对自己的身体做着同样贪婪的举动,就变得更加兴奋…

猛地脖颈被人咬住了,她身体一瞬间僵硬,感觉自己的血液随着破开的伤口涌出,她惨叫一声,嗅到自己的血腥味涌起的不是害怕,而是豁然开朗。

就像两只发狂的狼,她抓住南宫柏的肩,指甲全陷进了他的身体里,牙撕咬开他的喉咙,利用自己的娇小将他扑到在地,饥渴地吸吮着他的血。

这是生和死的争夺,她只知道遵循本能,不想让人将她的血吸光,就只能先把对方的血吸光!

本能的吞咽,本能的钳制,也是本能的摆动,下身还紧紧相缠在一起的男女,上身也是牙齿互不相让的撕咬,嗜血的残忍,甜蜜的爱恋如两个极端,都是纠缠…

相爱相杀…呵呵,这就是你们的爱!

暮云隐在黑暗中,如同那个残酷的夜晚,听着两人的喘息感觉着身体里面生命的流失,只是这次是别人的生命在流失。她无所谓要谁活,谁更残忍就谁活吧!反正她报复的是他们两个,剩下的一个还会继续受到她的报复!

“小雪,融合了阴阳花的血会增强你的能力,这是姨送给你的礼物,也算你这对畜生不如的爹娘给你的礼物吧!”她一笑,拍拍怀中小孩的头,眼睛扫过墙角的干尸,隐进了更深的黑暗中。

****

感觉口中再没血液可吸,龚紫雪放开了身下的男人,垂了头抵抗着胃里血液的烧灼感,理智一点点恢复,力量也在慢慢回到身上。

她想从男人身上下来,却动不了,下身还紧紧纠缠在一起,她又试了试,还是一样,只好放弃了,打算养够了力气再下来。

不知道何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有人声传过来:“应该是在寝宫里,侍卫说人在这里消失的!”

“进去看看!”

龚紫雪听到这几个字浑身僵住了,风离?这时候他不睡觉来这里做什么?

“金大人的千金金月韵也在选妃的名单中,这是第五个名单中失踪的人,要是再找不到人,我该引咎辞职了…”

“这是什么?来人…把灯都点上…”

龚紫雪瑟瑟发抖,拼命地挣扎,她不能,死也不能让风离看到自己这样子,否则她长一百张嘴都不能说清了。

“额…”外间不知道谁呕吐起来。

龚紫雪绝望地听到脚步声迅速跑了进来,火把强烈的光刺到了她的眼,惊慌中她终于挣脱出来,抬头就看到了风离冷冷、无情的眼眸。

她觉得自己被这目光钉在了原地,无地自容。

赤.裸的身体,还沾了鲜血的嘴,地下男人的尸体,满地横七竖八被吸光了血的干尸,她从没一刻如此清醒地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么可怕。

“啊…妖孽…”

冲进来的侍卫,众多的火把照得她无处遁形,她想笑却笑不出来,曾经高平镇的人将明月掉在半空,以妖孽的罪名要烧死她时,她冷冷站在一边,从来没想过那两个字和自己有关系。

没想到世事弄人,如今她是证据确凿被拿住了。

长发飘飞,半裸的女人妖异地笑,绝美的脸被发丝半遮半掩,诡异而凄美。

这次是真的输了吗?不甘心啊!

脑中一瞬间想起许多事,记得最清楚的是暮云走时的那句话:“坚持住,我还有第二个礼物给你!”

第二个礼物是什么呢?如同被诱惑的孩子,她心痒痒地渴望那个礼物。

“暮云,我的第二个礼物是什么?”

她忘记了周围的侍卫,狂叫着跑到后面,白皙的身体完美中透着淫乱,她似乎没发现那些年轻气盛的侍卫们都被这身体羞得垂下了眼,想看又不敢看。

“暮云…暮云…”

龚紫雪叫着暮云,走进了更黑的角落。吱吱的叫声如细小的鼠,她还没反应过来,黑暗中就闪过一缕绿光,随即利爪掠过脸颊,抓开了一道伤口,那绿光窜了出去。

“那就是你的礼物,还不追!”暮云轻轻笑道:“她叫小雪…她可是你的女儿哦,当日没死,我帮你养着做宠物呢!”

龚紫雪转头,就看到那毛茸茸的怪物被火把围在中间,那双眼睛变成血红色,在舔舐着南宫柏尸体上残留的鲜血。

“你们夫妻养出来的怪物,哈哈,龚紫雪,看看她,你还有什么可骄傲的,哈哈…你们让我不能有孩子,我还给你们养孩子,我真伟大啊…哈哈哈!”

暮云笑得猖狂,渐行渐远:“龚紫雪,快逃命去吧!你的血液里有阴阳花的气味,小雪可是用这种东西喂大的,除非你杀了她,否则她会追着你,每天吸你的血,直到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