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剑刨出石块,一个小洞口就出现在他们面前。两人互相看看,明月就拉开风离,自己贴了耳朵在上面听。

呼呼…里面有气流刮过的声音,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声音,这洞也不知道有多深,更不知道通向何处,明月不敢伸手进去,害怕摸到什么奇怪的东西,起身扬眉问风离:“你觉得这洞有什么意义?”

风离的回答更直接:“再挖开点就知道了!”

他拉过明月,继续用剑挖洞,明月也没阻止他,走出去看碧雁半梦半醒地躺着,就拉她起来,吩咐她听着动静,自己关上殿门折了回来。

风离已经把那个洞挖出半人高了,里面气流声更响,明月看到洞口里面亮亮的,就止住了风离:“好了,我进去看看。”

这洞口已经够她进去,她猫了腰想进去,风离拉住她:“你留在这,我去!”

他不由分说挤了进去,高大的身子很受罪地挤进去,明月看见他跪下去也无法移动,就笑了:“出来吧,还是我去,你在这看着就行。”

风离狼狈地退回来,这洞实在小,的确不适宜他,明月娇小,跪下去的话能钻进去,可是让他这样放明月去冒险,他怎么舍得。

正为难,听到外面碧雁叫道:“雪宫主,我家王爷和王妃已经休息了,宫主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龚紫雪来了?明月慌忙拉了风离离开那个洞,搬了一张椅子放在洞口,将换上的衣服一股脑扔在椅子上,看看完全遮住那个洞才拉了风离躺到了床上,抓锦被盖住了两人。

“我是来找雪儿的,进去看看不在我就走…”龚紫雪冷冷的声音尽在门前。

明月紧张起来,虽然她已经插上门,可是如果龚紫雪一定要进来,那门关不住她吧!

风离突然低笑起来,手从她的衣服中摸进去,正触到她敏感的两点,明月忍不住羞涩地呻吟出来,呼吸就急促了。感觉外面的脚步声顿了一下,她突然领会了风离的意思,侧身压着他更加急促地喘息起来。

“离…”她的唇玩笑似地轻擦过他的唇,喘息似演戏般地越演越夸张,看到风离眼中忍笑的晶亮,明月呻吟得更卖力了,手指从风离衣襟中探下去,唱独角戏没意思,她才不要一个人演。

风离的敏感很好找,这人怕痒,腰际也是敏感点,明月摸上去,不能不赞叹自己老公的好身材,毕竟是长年马上征战的人,一点赘肉都没有,精壮的腰身,光滑的肌肤,一摸人家还没反应,她自己就先脸红心跳了。

色女般压着人家,双手乱摸,风离哪堪忍得了这样的碰触,怕痒地扭身,她死死压着他,强忍着笑出声,继续攻占。

“姐姐…姐夫?”门外的人推了推门,风离没敢出声,怕自己一张口就泄出一连串的笑。

明月见他宁肯忍着也不呻吟或者发出暧昧的喘息,不禁暗恼这人的要面子,难道自己卖力地扮暧昧,他连配合一下都不肯吗?

支起身,看风离已经憋得满脸的红,她一时就看呆了,以往的情事都是这人主导,自己何尝有这样有利的时候,就没看过风离布满情欲的样子,俊美的脸因为忍着笑意忍得很辛苦,憋红了脸,眼里全是晶亮的水润,淡色的唇也被血冲红,看上去竟然如此的妖魅…

好吧,她承认如此的风离让她惊艳,比起那个冷冰冰,一本正经的离王更让她喜欢,那,要不要再让他妖魅一点呢?

门外的人一瞬间就被抛到了脑后,此时明月只有一个念头,改变风离…

妖精打架

风离是看到了这只小狐狸眼中的狡黠,却没想到她竟然会做这样的事,等她的头猛地覆下,隔了衣襟猛然含住自己胸上的那凸点时,他只觉得头轰地一响,全身的血液全部集中到了那地方。

只觉得已经不是一个痒字可以形容,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就在一瞬间传遍全身,让他颤栗着缩了缩身体,本来就在床上,他又是在下面,还能缩到哪?

这只小狐狸竟然舔他…从来没有人这样对他,风离一时无法思考了,抱着她腰的手下意识移到她头上,插进她发间,想将她移开。不是不喜欢这样的感觉,而是这感觉太过于刺激,让他感觉危险,只觉得再不推开她,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就会立刻崩溃,他无法想象自己像一个女人一样发出那种愉悦满足的呻吟。

可是这女人,存了心要看他出丑,她是顺从地被他抬起了头,只是微微的,只能与他视角平行,她…她…那张泛起红晕的脸,晶亮的眸子泛着狡黠的光,让他才感觉到她不可能这样放弃,就见她轻舔了一下自己的唇,覆下头,低哑了声音轻笑道:“离…你要再忍得住,就没情趣了…”

风离脑子有瞬间的空白,喉头发紧,他无法否认自己喜欢听到她用这样的嗓音叫他“离”,他也无法否认他喜欢这样充满热情的明月,似乎这才是她的本性,才是他想宠着,爱着的那个狡黠少女…

胸口一凉,才惊觉自己的袍子不知道何时被这女人解开,她的头再次覆到他胸上,牙触到他脆弱的点上,轻轻一磨,风离弓起了身子,差点将身上的女人推翻下床。

“月儿…”无法抑制的敏感让他忍无可忍地咆哮,可是叫出来感觉一点威胁性都没有,宠溺比较多。

“姐夫…姐姐,你们在做什么?”那个不识趣的龚紫雪,这时候装什么纯洁啊!风离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讨厌她存在,只想她走得远远的,别在外面听她不该听的事!

“亲爱的妹妹,雪儿没在这,你先回去吧,我和你姐夫在讨论‘妖精打架’的事呢,没空给你开门…”明月忙中抽空打发那只讨厌的苍蝇。

风离难以置信地扬眉,妖精打架?

明月冲他暧昧地眨眼,覆到他耳边低笑道:“这就是妖精打架!”

她的唇吻在他的唇角上,手下没闲着,顺着他的腹肌往下抚摸,风离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越来越僵硬,而皮肤越来越火烫。这殿中本来冷冷的,可是此时,他觉得是不是碧雁弄了几十个火炉来,烤得他觉得自己要爆炸了…

明月…这妖精哪学来的!他按住她的手,阻止她在自己身上继续恶行,她竟然咬了他的耳垂,在他耳边暧昧地喘息着问:“你不喜欢?”

不喜欢?风离闭了闭眼,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还要小心别压到她的肚子,他红了眼,换他咬住她的耳垂,纠结地问:“可以吗?孩子没问题吧?”

能忍就不是男人,要不是顾忌她的身体和孩子,他会容她在自己身上作威作福半天吗?

明月顿时就红了脸,咬了牙纠结着,就在他以为答案是否定的,心下微微有些失望时,她轻轻点头:“别太用力…就可以…”

风离顿时大喜,俯身吻着她,手下毫不迟疑地解开她的衣襟,一会就将她剥得干干净净的。

门外那人的脚步声还没离去,风离已经忘记她了,要听就让她听去吧!

他将自己火热的身子覆上明月的身子,舌和她纠缠着,抑制了多少日的情欲一得到释放,哪管还会不会发出什么暧昧的声音,他此时眼中心中只有征服这只小狐狸的愿望,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姐姐…姐夫…”门外的人叫声不大,却有点固执,碧雁看着她放在门上的手指已经抠出紫色了,不禁暗暗为自己的小姐担心起来,那两人真的不打算理她吗?

不是不想理,此时这两人眼中都只有彼此,哪容得下这外来不和谐的声音啊!

龚紫雪站了许久,似乎确定了那两人真的不会开门,才拖着迷茫的脚步走开了,碧雁悄悄地跟着她,一直看着她走出印月殿,走到了外面才放心走了回去。

只是当晚,神宫里的女侍男侍都在找那只叫雪儿的雪狐,可是一直折腾到早上,谁也没找到雪狐,也没人见过。

风离和明月不知道这事,两人疲累后连挖出来的洞也没管,相拥着沉沉睡去。只是睡到半夜,明月突然醒了过来,眼睛下意识就看向了那个被衣服遮起来的洞口。

她侧头看看风离,他睡得很熟,明月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起身披了衣服走向洞口。

拉开掩盖着的洞口,里面的光亮透了进来,还有一股冷气也跟着传了出来,让明月不禁打了个冷颤,她想了想,抓过小狐裘穿上,猫腰钻了进去。

这洞不是很大,站着根本不能走,蹲着又不舒服,她干脆爬行,这样移动还快点。感觉洞里面不是很潮湿,洞壁也是光滑的,她看不清楚,不知道谁挖出了这样一个洞,只能顺着光亮往前爬。

爬了大约二十多米的样子,遇到了一个岔口,左还是右?右吧!她毫不迟疑地挑了右边,这次爬了个五六米的样子,就听到有人说话,她停住了,侧耳倾听,里面是摔东西的声音。

一会有人劝道:“宫主,别生气了,雪儿可能跑出去玩了,过两天自己就回来了!”

那边是龚紫雪的住处?

明月不敢再往前,龚紫雪的听觉和自己一样敏锐,她不想让她发现自己。

“滚…你们什么都不知道,还让我别生气…我怎么可能不生气…那小畜生敢背叛我,小心我抓到她剥了她的皮做垫子…呯…”龚紫雪似乎又摔碎了什么,气急败坏地大骂:“都给我滚…”

球球怎么背叛她了?明月隐隐觉得那只雪狐一定有什么秘密,否则龚紫雪不可能这样在乎她。

听到里面没声音了,明月悄悄退了回来,又往另一边岔口去。这次爬了一百多米也没发现什么,她怕风离醒来担心,想折回去了又说服自己都爬了这么远了再坚持一下说不定就有发现,球球引她发现这个洞口一定想告诉她什么,她不去发现不是对不起球球了!

明月坐下,揉了揉已经麻木的膝盖,休息了一会又继续往前爬,好像又爬了个五十多米的样子,感觉坡度向下,她精神一振,小心地爬动,毕竟有孕在身,还是小心为好。

这次爬了十多米,就看到前面的洞穴里光线大亮,似乎下面有什么射上来,明月很小心,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什么异常的声响,轻轻,缓慢地移动过去。

近了,的确是个洞口,十多条光线透上来,微微泛着紫光,明月想起渔村海底的紫晶石,心中一动,不会这也有块这样的紫水晶吧?

她再近前,看到洞口竟然是向下的,上面是一块巨型的大石堵住了,这块大石一个洞都没有,那些光线却透过大石射穿了过来。

明月看看大石上面的洞壁,有十多个凹进去的孔,和射出来的光线刚好吻合。

这要多少年才能形成这样的孔啊?明月蹙眉,试着用手指去感受一下,和渔村的紫光一样,这些紫光对她没有什么伤害。

明月伏在巨石上,想倾听下面有没有什么动静,里面没有任何声音。

她蹙眉观察起这大石,看到紫光照过来的地方就像玻璃一样,心一动,贴过去,紫光晃眼,她一时看不清下面有什么,适应了一下,再看,下面好像还是一个洞穴,有石桌,石椅,茶盅…

难道下面住了人?

明月换了一个孔,这次看到一条长长的铁链,顺着过去,看到一个人的脚,被锁在铁链上。

明月心一跳,莫名地紧张起来,这下面关了一个人?这个人是谁啊?龚紫雪为什么要将他关在这?

那双脚骨很大,明月凭经验就知道是男人,为了看清这男人的面目,她再换了个孔,这次可以看到男人的胸部以下,可是看不清脸,长长的发丝颜色很像风离的,脸呢?不会和梦中看到的男人一样,也长了一张风离的脸吧!

老公的用处

276

如果真的长得和风离一样,那就太诡异了,明月又换了几个孔,因为角度的关系,她还是看不到男人的脸,只是从躺着的男人的身材来看,是个年轻的男人,身高应该和风离差不多,只是比风离瘦了许多。

可能因为终年不见阳光,男人的手臂和露出来的脚踝都很苍白,明月甚至能看到皮肤下面隐隐的青色血管。

男人似乎睡着了,动也不动,明月看了一会没动静,也没其他发现就放弃了,看看整个屋子除了男人石桌石椅再看不到其他东西,她没惊动男人,顺着来路退了回来。

才爬出洞口,果然看到风离醒了,似乎已经等得焦急,走来走去,一看到明月就过来一把拉住她,蹙眉低骂:“你这胆子太大了,就不知道危险吗?”

明月看他脸黑黑的,满脸的担心,知道他是真急了,就扑过去抱住他,装出可怜的样子:“好冷…好冷…”

洞里的确冷,她刚才忙着爬也不觉得,这时在风离温暖的怀抱才觉得自己全身冰冷,这倒不算骗人。风离也感觉到了她带来的寒气,一边无奈地轻骂,一边抱起她送到床上,赶紧拿被子给她裹上。

“先把洞口遮上。”明月缩在被子里不忘指挥风离。

风离瞪了她一眼,过去将洞口掩住,才脱了外袍,上床将她揽进自己怀中,运功给她驱寒。

明月满足地搂着他的腰笑道:“有个会武功的相公真好,冬天当火炉用啊!”

“哼,我就只这点用处?”风离冷哼着磨牙。

“嗯,比这个用处多点,还能保护我,惹我生气…扛扛行李…嗯,好像没有了!”明月不怕死地说实话。

“我就这几点好处?”风离这次被气得反笑:“本王好歹也是一国之将,在你眼中就这几点优点?”

明月眨眼,挺无辜地说:“你足智多谋,会打仗那是对别人的好处,对我没啥用啊!你说,难道你还能把对敌人那一套拿来过日子啊?离王爷,你是厉害,可是你会做饭吗?你会洗衣服吗?你生个病会自己找药吃吗?你除了会打仗,你还会做什么?”

“你…”风离脸色微青,瞪眼:“本王不需要做那些事,都有下人呢!”

“呵呵…那我来问你,要是我们两流浪到一个荒岛,除了我们两人就没别人,你什么都不会做,我要你做什么呢?”明月并不是想贬低他,而是这人老一副比她聪明的样子,早让她看的不爽了,此时逮到机会,赶紧臭臭他。

风离被问得语塞,有些羞恼地一捏她的腰,语气不善:“现在就来嫌弃我了?”

明月人在人家怀中,哪敢继续挑衅离王的威严,玩笑适可而止,这大男人的自尊还是别伤了,逐笑道:“哪有嫌弃,就是觉得咱们刚好很配,你聪明我笨,你武功好我差,互补互补…以后咱们的孩子最好只取我们的长处,这样就天下第一了!”

额,也不知道夸谁呢!反正这马屁就拍顺了风离的毛,让那差一点就倒竖的毛慢慢平复,捏了一下她的腰,鼻子哼了哼,算过关了。

明月这才依偎着他,把刚才洞里的事都说了一遍,蹙眉说:“那人不知道是什么人,被关了很多年了吧!我真想看看他的脸,是不是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哎,风离…你确定你没有兄弟?孪生的,或者你不知道而已…”

风离失笑,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说道:“你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皇家的血脉怎么可能外流,生我时母妃宫里宫外多少人,谁能做得了手脚,我决不可能有什么兄弟!”

“也是,那他到底是什么人啊?”明月蹙眉:“被关在这里,球球引我发现,一定很重要。”

“那个慢慢想吧!会弄清的,现在…睡觉!”风离将她抱进怀中,遮住了她的眼。

明月缩在他怀中,听到他抵挡不住发出的均匀呼吸声,才感觉这人是真的累了,只是强撑着不让自己露出困意而已。想到这一路来的辛苦,明月有些感动,这人虽然是大男子主义,可是这种不叫苦不叫累的强劲还是很给人安全感的。

或者,这次找对人了。她不用逞强去争取能让他们幸福的东西,只要相信他,他一定不会委屈了她…

想着明月安心地靠在他胸膛上,想到自己刚才的荒岛笑话,唇角上挑,风离还真老实啊,就不会说打猎挑柴他来吗?她就不信真到那个地步,他什么都不会做,原始的本能总会做的。

只是想着这个一向高高在上的大王爷大将军去挑柴的画面,明月还真觉得别扭,叹了口气,有些人就是穿上龙袍也不像皇上,而有些人就是穿上平凡的衣服也难掩贵气,风离这样的人,天生就该是王者,怎么舍得让他去挑柴呢!

明月胡思乱想着,睡了过去。

*****

这一觉睡得很长,明月醒来,风离已经不在身边,碧雁和那些除了呆板就没有其他表情的女侍来侍候她起床,她担心那个洞口被发现,边穿衣服边打量。一看,洞口已经不见了,墙角完好无损,她还以为自己眼花,仔细再看,还是原来的墙壁。

明月在心里只觉得怪异,转念一想这神宫也不只这事怪异,就放下了心。

跟着侍女们前往膳厅,过去看到谷隽,风离,还有安世安平都在,她很意外。见到她,安平起身笑道:“王妃,听王爷说你一直记挂着我们,让你挂心了,我们没事。”

明月仔细看看他,没发现异常,才问道:“你们有江姨的消息吗?她有没有到神宫来?”

安平点点头说:“有,前些日子我家老爷子寄信来,说陪江姨来神宫,估计过几天就到了吧!”

“那就好。”明月看看龚紫雪,她没什么不悦的表示,这让她心里有些困惑,安老爷子和江姨以前都是龚瑭的人,他们到来,龚紫雪会欢迎吗?

她想着,目光不自觉撞到了龚紫雪,龚紫雪就笑了:“姐姐,你是不是担心我不喜欢安爷爷他们来啊,放心了,这次我们的目的是打开太极神殿,这是关乎我们两,甚至神宫的命运,我要在乎的话就不会带你们来了。我们只有这个机会,多个人帮忙总是好的,大家可以一起想办法。”

安平笑着看了一眼龚紫雪,对明月说:“王妃放心吧!小宫主是真心要帮助我们,这些天我们都在一起研究棋谱,神宫任何地方她都准我们自由出入呢!”

明月心一动,看安平的神色,似乎对龚紫雪很有好感,那种男人对女人的爱慕行以言表。想想也正常,少年情窦初开,遇到龚紫雪这样的绝色,有几个能拒绝沦陷的。

看安世,也差不多一样的表情,明月暗叹,只希望这两兄弟还记得自己是谁,别为了一个女人反目成仇就行。

“姐姐,姐夫,妖精打架研究得怎么样?”龚紫雪揶揄地问道。

明月还不怎么样,风离就红了脸,不自然地掉开了眼。

明月嘻嘻一笑,厚了脸皮说:“没研究出来,等晚上再接着研究。”

挑衅,谁怕谁,以后谁敢晚上来打扰,统统用这句话来搪塞,只要他们不说,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估计没想到她会这样厚脸皮回答,风离一听晚上继续研究,就转头看了她一眼,隐忍的笑意里就掠过了一丝邪恶,看的明月懊恼不已,这不会无意中引发某人的邪念吧!

“紫雪,你的雪儿找到了没?”明月转移话题,一路来都看到侍女在找雪儿,她也很好奇雪儿怎么不见了。

“没找到,她跑出去玩了吧,过两天会回来的。我们不说这个了,先用膳,完了我们去看画。”龚紫雪不快地说完就让人上菜。

明月无话,和风离交换了一个视线就低头喝水,只是才开始用膳,龚紫雪也不知道吃到了什么,突然一阵恶心,捂着嘴就跑了出去,还没跑远,众人就听到她的呕吐声。

作为过来人的明月眼皮一跳,心中突然有不祥之感,龚紫雪不会是怀孕了吧!

龚家人的使命

龚紫雪没再回来用膳,等明月他们吃完,暮云过来请她们到太极殿外汇合,明月拉了风离边走边悄悄问了那洞口的事,风离也是一脸的不解,说自己起来时洞口就恢复原状了。

只是比明月的毫无头绪,风离想了想说:“这可能是一种阵法,你还记得我那个梦吗?我觉得这神宫里有很多这样的阵法,我们要小心。”

奇门遁甲明月只在以前的武侠小说中看过,没想到神宫也会有此阵法,她找不出其他解释,只好暂时相信风离的说法了。

唯一庆幸的是风离,他现在对龚紫雪又有了怀疑的感觉,只要不再像以前毫无理由地相信她,她都有信心和龚紫雪周--旋。

众人穿过大殿,走过好几个不知名的宫殿,才看到太极殿门,很雄伟地矗立在大殿中央,四周八根巨大的龙柱,上面雕满了龙。

龚紫雪站在殿门口,虽然穿着都充满了帝王的贵气,可是在这几根龙柱的映衬下,还是显得微末。

明月仰头,不由自主地被这雄伟的建筑震慑住,那厚重的铜门,还有这宫殿到底是什么人建的,这是最大的疑问。在雪山之巅,要建成这样一座宫殿需要的不止是雄厚的财力,还需要大量的物力人力。

沿路来就感觉越往雪山来人就越少,以这个时代的生产力来看,根本没有这样的力量建造,就算往前推个几百年,她也想不出哪个帝王有这样的实力来建造这样似乎毫无用处的宫殿。

龙柱上方燃着长明灯,将太极殿门映照得更神秘,没人敢大声说话。明月发现所有人,包括风离,进来都被一种沉重的气氛压抑着,那不止是对这宫殿的敬仰,还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没有太大变化的似乎只有她和龚紫雪,两人互视了一眼,明月有种感觉,此刻开始,她们的命运才是紧紧相连的,她们比任何时候更像姐妹,那种血脉之间隐秘的联系让两人心意相通,达成一个共识,只有联合对方的力量,才能走进这道门。

“姐姐,你过来!”龚紫雪冲明月招手,明月走了过去,仔细看才发现殿门外的墙上有画,很古老的石壁画,有些地方已经被岁月腐蛀了,大体还是能看清的。

画是叙事似的连贯画,只是从中间讲起,前面的开头都隐在了山壁中,看下陷的程度,以前应该是一整幅,只是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年,才被大自然的力量淹没了。

明月看到的第一幅画就是一个老人在抚琴,旁边的蝌蚪似的符号应该是琴谱,龚紫雪在旁解释证明了这一点:“让你练的那些曲子就是这些符号,是以前的宫主破译出来的。”

明月点点头,继续看下去,弹琴的老人后面就有了对弈的老人,两个老人,分不清是男是女,他们太老了。

对弈的棋局斑斑点点,已经看不清是什么迷局,明月蹙眉,龚紫雪就补充道:“这棋局不用担心,已经拓成画了,一会带你们去看。”

棋局后面就见徐徐打开的大门,这门就是太极神殿,里面全是白雾,看不清有什么。

这左边的壁画就完了,转到右边,就是她曾经见过的四季同存的画,几个角度展示了这幅画后,有一个人站在了殿门口,这次不是老人,是个小伙子,那精壮的身体,紧绷的肌肉无一不在证明这一点。

难道这画就是证明只要进了这个太极殿,人就能长生不老,返老还童吗?

明月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往后看,这人就住在了宫殿里,周围奴仆众多,夜夜笙歌,可是他似乎不快乐一样,经常独自坐着,最后一幅画是他独自站在一块石头旁,身上的衣服不见了,就系了一条粗粗的黄金链子,似乎想往雪山下跳的样子。

明月蹙眉站在这画前,后面没有画了,也许有,也被淹没在山石中,什么都看不到。

这最后一幅画说明什么呢?

龚紫雪陪了她站在画前,久久不说话。

风离他们顺着她两看画的顺序看过来,最后停在这画前,和她们一样,谁也没开口。

“你们觉得这画是什么意思呢?别深想,说说你们第一眼看到的想法…”龚紫雪先看向风离:“姐夫,你先说。”

风离沉吟着,蹙眉说:“冰山下有什么,他想下去看看。”

谷隽等都赞同风离的话,碧雁笑:“他被人拴着,疯了吧!不疯的话怎么可能这么冷的天不穿衣服。”

“姐姐,你呢?”龚紫雪似乎对他们的回忆都不满意,转向了明月。

明月却在想着刚才那一对下棋的老人,为什么只剩下一个,既然打开了太极门,没道理只剩一个啊!

她蹙眉,没忙着回答龚紫雪的问题,而是细看,画上的小伙子真的是下棋的老人吗?她留心看了小伙子的面目,又走回去看老人,两个老人的确有一个面目酷似小伙子。可是任明月怎么看也看不出是两个男人还是一男一女,他们实在太老了,脸上的皱纹一样多,头发都是一样的白,没有明显的性别特征。

“他不快乐吧!他的同伴不见了…”明月蹙眉说:“太极殿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他应该是想寻死…”

龚紫雪淡淡笑:“他已经长生不老了,怎么会想死呢?”

明月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回道:“你在这宫殿要什么有什么,为什么还想下山呢?他的想法应该和你一样!”

龚紫雪的笑容就僵在脸上,盯了明月一眼,转头问道:“如果让你们长生不老,唯一的条件就是一辈子呆在这雪山上,你们愿意吗?”

谷隽首先摇头笑道:“我是不愿意的,我这人好动,这雪山上虽然不缺吃的,可是太单调了。如果天天要对着这些东西,长生不老有什么好,倒不如下山,痛痛快快活个几十年,这就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