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命令不敢不从…皇上,以后多多指教啊!”南宫柏语气吊儿郎当,却让人挑不出毛病。
沈秋芙看昱轩都容忍了他的无礼,搞不清他们到底什么关系,也不好再找茬,就盯着他规规矩矩地给昱轩包好了伤,躬身收了药箱就要走。
“阿柏,我还有些地方不舒服,你跟我到寝宫帮我检查一下吧!”昱轩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附到他身上。
南宫柏本想推开他,想了想“嗯”了一声,就扶着昱轩走出御书房。
田乐赶紧去另一边扶着,沈秋芙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冷冷一笑,让侍卫们收拾御书房,自己带了人回寝宫了。
南宫柏,不管你进宫的目的是什么,本宫都要挖出来。你最好别有什么把柄落在本宫手上,否则,这次本宫要的不是你和南宫明月的命,本宫要让你南宫家从此在北宫完完全全消失…
沈秋芙派了心腹守在皇上宫外,后来心腹禀告说,皇上寝宫这一夜都灯火通明,南宫柏一直到第二天凌晨才离开了皇宫…
开始恋爱
明月睁开眼睛,发现太阳已经照在屋里,也不知道几点了,她竟然睡得这么沉。
而且,她伸了一个懒腰,觉得这是自己有史以来睡得最长最熟的觉。头天的疲累一扫而空,也没有性事过度的疲累,精力充沛的比喝了咖啡还管用。
想起咖啡,她突然很馋,很怀念那种醇醇的香味,她懒懒地闭着眼,在脑海里回忆那种味道。
一回忆,以前喜欢的美味就全涌进了脑海里。什么豆腐脑,榛仁巧克力,小牛排,番茄鸡蛋面…等等,都是到这就没尝过的美味,她越想越馋,那些东西都是不可能再吃到的吧!
她的脸上不自觉就露出了遗憾的表情,只顾缅怀着曾经的美味,也没发现屋里何时多了一个人,正静静地看着她。
“虽然我很不想破坏你的美梦,可是既然醒了就起来吧,不然外面的人又该说我昨晚太勤奋了,以致累得你快吃午膳都起不了床…”
风离的声音随着他的气息扑面而来,明月一惊,睁眼就看到风离的唇近在咫尺,琉璃色的眼睛里充满了笑意:“你在想什么呢?怎么感觉一脸的欲求不满?难道为夫昨晚还没满足你?以致赖在床上这样的表情?”
明月的脸腾地就红了,白了风离一眼,有些被他的言辞吓到,这个大冰块怎么也有这样不正经的话,难道每个男人都有这兽性的一面,以前只是隐藏着没露出来?
“吓到了?”风离撇撇嘴:“难得月儿也有被吓住的时候,昨晚大叫的勇气哪去了?”
他笑着屈指弹在她脑门上,挑了挑眉:“这是告诉你,有些事你夫君不是不能为,而是不屑为,又或者没有遇到可以为的人…外面那些关于我的传言,你以后别道听途说,乱想。”
明月被他压住半身,也不急于起来了,伸手枕在脑后,笑道:“你是在给我解释你以前为什么没女人吗?不是你不行,而是没有遇到让你‘行’的女人?”
风离额地一头黑线,屈指又弹在她脑门上,骂道:“我还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新婚第一天和夫君讨论行不行的问题,你…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啊!”
明月很无辜地眨眼:“不是你自己跑来告诉我什么你能为不能为吗?这个‘为’难道不是‘行不行’?你知道我以前智商不行,我就是这样理解的,如果不对,夫君你再给我仔细说说有什么不同嘛!”
额…风离直接站了起来,一把将她从锦被中抓出来,再讨论一会,他一定会用实际行动告诉她自己到底行不行!
现在,那么多人等着他们去用膳,还是暂时放弃讨论这个问题吧!
啊!明月一声惊呼,哪会想到他就这样把自己揪了出来,光裸着身子,下意识就用手臂抱住了胸,大叫:“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风离一看,额…他忘记她裸着睡了,也是,昨晚累成那样,她最后都是睡在了自己怀中,哪想到起来穿衣啊!
他也红了脸,赶紧放开她的手,背过身子咳嗽:“我…我还是出去等着吧!你穿好赶紧出来,大家都等着你一起用膳呢!”
他逃也似地走到门口,想起什么又站住了,回身抱着手站在门口,挑眉笑道:“月儿又说错了,为夫给你纠正一下,没成亲前我要看了就是‘非礼勿视’,现在我们已经成亲了,就没有‘非礼勿视’这一说了,这次夫君可以光明正大的看了。娘子,可要为夫帮你拿衣服?”
明月已经跳到了床上,用床幔遮住了自己,本来想等风离离开再找衣服穿的,没想到他竟然留下了,还很无赖地说可以光明正大的看,她顿时瞪大了眼,愕然地瞪着他。
这这这…还是那个不解风情的大冰块吗?怎么变那么多?
“大家都等着,我还是帮忙吧!”
风离走到柜子前,挑了一套水红色的衣裙拿过来:“月儿穿这个颜色最好看,今天就穿这个吧!”
“我…”明月很无语地看到他拿来的衣裙里还有肚兜内裤,想来他已经研究过她穿的衣裙,这次不会再犯让她露两点的错误。
“出去啦…你在我不会穿。”
她脸通红,就算是夫妻,也不可能那么坦然地当着他做这样充满隐私性的事吧!
“怕什么,我们已经成亲,月儿已经是我的人了,难道还怕为夫看你的身子吗?”
风离这次是铁了心要报上次不让看的仇,笑着坦然地坐下。
明月气急,看出风离的动机反而镇定下来,狡黠地一笑:“真的要留下来?不后悔吗?”
风离疑惑:“这有什么可以后悔的?”
“哦…那咱们就来看看谁落慌而逃…”
明月伸脚出来,将放在床边的衣服用脚趾勾了过去,汗,先勾到了内裤。
这古代的内裤还真麻烦,长到了膝盖,她改过一条三角裤,江姨一看就扯过去烧了,说什么不端庄,气得她差点和江姨吵翻。这内裤穿在里面有什么端庄不端庄的,难道非要这样到膝盖才端庄啊。不知道很不方便啊!
在床幔里摸索着穿上内裤,她想着自己现在嫁人了,也许可以再改回来,反正风离又没见过其他女人的内裤,就算见了她的三角裤也不会感觉奇怪的。
床幔遮不住全身,一动一动间就有春光乍泄,明月只注意着不露出重要部分,其他的倒不在意,她就是想看看风离能忍受多久。
人是很奇怪的视觉动物,全裸的话倒没什么吸引力,就是这样的若隐若现才会勾人心魄,作为一个现代人,看过的电影电视媒体都有这样的嘘头,而男女之事她又比风离懂得多,她就不信自己会输给他。
要看,就让你看个够,被撩起欲望可不是我的错,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露露手臂,扭扭腰肢又不是什么放荡的行为,所以她坦然地用皮肤细腻的手臂,纤细的腰肢若隐若现地逗逗风离。
果然,这个在万人大军面前都不会变色的男人,开始时还镇定地看着,渐渐就坐不住了。
尤其明月穿肚兜时,那丰满的胸被薄薄的床幔的纱勾勒出形状来,他虽然看不清楚,却能想象,一联想到它在自己手中的感觉,就似乎感觉那小小的坚硬顶在自己掌心里。
欲望的火腾地就烧了起来,他饱受了半天的折磨再也忍不住,腾地站起来,伸手一搂,就将明月连床幔都抱在了怀中。
明月惊叫一声,就被火热的唇就堵上了,而他的大手,抚在她胸上,隔着床幔纱肆意地拨弄她!
玩火者终自焚,明月身子一抖,被他的掌激起的欲望和他一样强烈,软软地就依在他的怀中。
只是一个吻,就让两人意乱情迷。彼此追逐着彼此的舌,疯狂地辗转,似乎从没吻过似地越吻越热烈。
属于彼此独特的气息,霸道的男人味和少女的馨香,都犹如罂粟般让人沉迷上瘾…
风离还有一点自制,在两人吻得难分难舍时终于下决心推开了她,沙哑了声音苦笑:“现在不行…我怕你等下没脸见人又怪我!我还是出去等吧!”
他回身,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明月被抽掉支持,软软地倒在床上,想到刚才那一幕忍不住脸红心跳。
多久没有这样的激情了?类似这样恋爱的感觉已经很久没在她身上出现过了,让她一瞬间很想开心地大笑,原来她还能爱,还能为别人心跳,还能被一个吻就勾起了激情。
真好!她现在感觉自己真正活过来了,不是作为一个过客,而是真正地作为一个人,感受新生活带来的点点滴滴真实的感觉。
穿好衣服走出来,素了一张脸,散着发,看到门口站成标枪的男人,明月笑了,过去用抱着布条的手握住他的手,说:“风离,我们开始谈恋爱吧!”
先婚后爱,以前种种都不算,她从今天开始要学着爱上身边这个男人,是他给了自己新的生命,她想还给他全新的爱。
“什么是谈恋爱?”风离侧头问道。
“就是…我们学着互相信任,互相关心,互相理解,互相支持…互相爱对方!”
明月认真地看着他:“你愿意这样爱我吗?”
风离沉吟着:“我这样爱你…你也会这样爱我吗?”
“我会…”明月握住他的手,举到了胸前,微笑:“以后我会把这颗心里装上你,只要你不负我,就会一直装着,直到它不跳为止。”
风离看看她的胸,将另一只手伸过来,握了她的手放到了自己胸前:“那我早就在谈恋爱了,因为这里早就装了你,就算你负我,它也装着你…永远,就算它不跳了,它也会一直装着你…下辈子,也会照着遗留下来的样子来寻找你…”
明月怔住了,风离侧身将唇印在她额上:“月儿,这一世我能给你的就这么多,下辈子…我希望再遇到你,我一定会给你更多…”
两人互相看着,许久风离微微一笑,牵起她的手:“我们去吃饭,然后开始谈恋爱吧!”
明月笑了,拉了他的手紧紧握着:“好啊,吃完饭你陪我上街去,我要给你挑一份礼物。”
“上街?哦…好。”风离随口答应着,和她手牵着手一起向膳堂走去。
后面来叫他们吃饭的谷隽瞪大了眼,上街?离王就这样手牵着手和明月王妃走在大街上会是什么样子呢?他觉得如果去军中一讲,大家都不会相信离王会陪女人上街的。
他摸了摸下颚,寻思着去哪找个画师来,把这一幕画下来寄给夜如年看的话,他会不会以为离王已经走火入魔了?
嗯,不管怎样,这一幕值得画下来保留。谷隽兴奋地真去找画师了。
不管大家信不信,吃完饭后,明月还真的把离王拉出了县衙,上街去了。他们没有去逛什么商铺,而是在明月找来的厨娘带领下,去田庄买菜去了。
等离王置身于农家的菜园,看到明月兴奋地去菜地拔葱摘菜时,他实在说不出自己心中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遇到这个女人,什么都被颠覆了。
这时,就算明月让他拿杀人的宝剑去杀鸡,估计他都不会感到奇怪,这个王妃是异类,他不能用看别的女人的眼神去看她。
他只知道一件事,别说用宝剑去杀鸡,就算她再给自己惹很多麻烦,他都很乐意去帮她一个个解决掉,只要她高兴,他乐意替她做任何事。
没办法,谁叫他们都是众人眼中的异类呢,他庆幸自己遇到了同类,从此,他不会孤独了!
看着阳光下明月晒红的脸,风离第一次觉得阳光那么美好,灿烂得让他心里的阴暗都无处容身似地跑得一干二净。
如果可以,他希望阳光天天如此灿烂…
家的感觉
离王妃亲自下厨?
不但风离,连谷隽,铁纯,碧雁等都睁大了眼,看着明月小鸟一样穿梭在灶膛上。
当然,因为手受了伤的缘故,洗菜,切菜都是碧雁和厨娘分担了.对了,还有烧火。这个王妃可是用惯了微波炉,电灶的,她哪会烧火啊,看着那大口灶先就吓到了,赶紧抓来厨娘烧火。
还好风离躲开了,否则堂堂王爷被抓去烧火,传出去还不惹人笑话啊!
烧火解决了,可是那大锅和大锅铲也不是一个弱弱的王妃能舞得动的,明月暗自庆幸自己学了武,有了内力还有昨夜风离的帮助打通了莲符,她今日才能精力充沛地一展身手。
小葱拌豆腐,鸡蛋野菜饼,黄芩鸡汤,再来个红烧肉炖粉条,酸辣鱼片,几个菜一端出来白的白,黄的黄,绿的绿,煞是好看。
明月将风离拉了首席上坐下,先给他舀了鸡汤喝,再给舀了一勺鱼片,得意地叉了腰,看着风离吃。
谷隽,铁纯,时文都同情地看着风离,这些菜是好看,问题是能吃吗?
大家都知道南宫家的七小姐以前是傻傻的,苏醒没多长时间,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谁也没听她下过厨,就连碧雁都说不知道她会做菜,她做的菜能吃吗?
风离可没那么多想法,明月让吃就吃,想着自己一身的毒,就算是下毒也没事,何况吃了这些菜最坏的结果就是闹肚子,何苦为这事惹明月不高兴呢!
他先喝了几口鸡汤,就睁大了眼看着明月,味道还不错嘛,宫里的御厨要加多少料才能熬出这样的效果,这小女人随便弄弄就弄出这味道,很难得。
好,那尝尝鱼片,白白的鱼片,红红的油,看着赏心悦目,夹了放进口中,肉感细腻,满口生香,酸中有辣,更显了鱼肉的滑嫩。
风离又吃了两口,转头看看明月,眼睛里就有了莫名的感动。
“这就是送我的礼物?”他问道。
“嗯,喜欢吗?”明月笑道:“虽然是家常菜,不值几个钱,可是礼轻情意重嘛!你看同样是豆腐,用点心可以想出很多吃法,这种做法是不是比你平时吃的好吃?”
她说着又舀了一勺豆腐给风离,淋了麻油的豆腐加上香葱,看着就很舒服,风离夹进口中,一尝还真是别有风味,就笑着点头:“月儿对吃很有研究啊!”
明月得意地一扬下颚:“那当然,不止吃,生活中有很多有趣的东西,你平日看不到,那是你没有善于发现的眼睛。换一个角度去看的话,你就会发现人生其实是很美好的,有很多比打打杀杀更有趣的事…”
“哦,比如呢?”风离好整以暇地边吃边问,明月就滔滔不绝讲起来。
谷隽几人看风离只顾自己吃,也不叫他们坐下,互相看看,不管了,王爷都吃不死,他们就算捧场给王妃面子也要吃点。几人也不等风离招呼,盛了米饭就坐下来吃。
喜欢辣的铁纯一坐下就舀了一大勺酸辣鱼片,吃了两口站了起来,又舀了两大勺放在自己碗中。风离看看他没说什么。
谷隽和风离口味差不多,喜欢偏淡的,看那野菜饼很香,筷子一插过去,就被风离拦住了,他哗地一下就将盘子扒到了自己前面,努努嘴说:“你吃那个!”
谷隽顺方向看去,风离让他吃红烧肉,谷隽抗议:“王爷,不带这样的,王妃做的菜大家都有份,你怎么一人独霸啊!”
风离抛了一个白眼给他,说:“没听到刚才月儿说吗?这是送我的礼物…送我的啊!你们跟着沾光还挑三拣四,吃那个去!”
他笑着将野菜饼全扒到自己碗中,讨好地对明月说:“月儿,看看,一点不剩啊!”
铁纯看看他,站了起来,将一盆鱼片全拉到自己桌前,对明月笑道:“王妃,爷一人吃不了,我老铁帮他,这礼物就转送给我了!我也会吃得一点都不剩的!”
时文比谷隽反应快,马上就把红烧肉抢到自己桌前,一边笑:“这礼物爷你不喜欢就转送我吧!我会很负责地全吃光的!”
谷隽啊啊啊叫起来:“你们不能这样啊!王妃你倒说说他们啊,哪有独自霸占的!”
碧雁在旁边笑得喘不过气来,半响才笑着挤兑谷隽:“谷将军刚才不是怕吃了我们小姐做的菜被毒死吗?现在好了,让他们全吃完吧!你就不用被毒死了…哈哈!”
大家都笑了起来,明月见大家开心,也跟着笑了,想着离开的江姨有点遗憾,要是她在,一定也会笑的,这样融合的气氛她一定会喜欢的。
最后还是大家齐心协力把菜全消灭完了,风离吃的最多,以致吃完饭后一定要拉着明月去江边散步。
县衙后面几条街出去就是江边,两人没骑马,也没带侍卫,就这样边聊边慢慢走过去。一过了月神节,深秋的气氛就浓了,才走了一会天就暗了下来,风离点亮了出门时带的灯笼,提着给明月照路。
明月一手挽在他的臂弯中,一边跟着灯笼的光亮走,两人一开始还有点拘束,没有多少言语。明月也不觉得这样冷场,反而很喜欢这样的温馨。
头上有月亮照着,耳边有小虫呢喃,身边这人喜欢着自己,这就是幸福,还想要求什么呢!
“月儿…我今天很高兴…嗯,很开心!”风离思索了一下,借了明月的词语表达出自己的心情:“谢谢你送我的礼物!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嗯,你喜欢就好!”明月笑了笑,偏头说道:“我开始还担心你不喜欢呢!”
“我喜欢…”风离站住了脚,搜肠刮肚地想适合的词语:“我真的很喜欢,它让我有一种…一种说不出来的很温暖的感觉,我喜欢这种感觉…我很想每天都能吃到你做的菜…很喜欢看到你为我忙碌的样子!哦,我不是想让你天天如此劳累,就是知道你是在为我做这些事,我心中就很感动,很想给你更多更多我能给你的东西…”
他有些语无伦次,明月却听懂了,笑道:“你还真好哄,给你做两个菜就感动成这样,要是再对你好点,你不把命给我才怪!”
风离抓住了她的手:“你不用对我再好了,就像现在这样就行。太好的话…我怕我更加舍不得把你留给别人!怎么办呢?一想到有那一天,心就会很痛…”
他将明月拥进了怀中,紧紧搂着她,矛盾地说:“我真的怕自己舍不得放手…月儿,你还是别对我太好!”
明月心痛地吻过他的脸,说:“别想那么多,我们能在一起过一天算一天。只要天天都过得好,就算到了那一天,彼此都没有遗憾,不是更好吗?我要对你好,对你好的你舍不得离开我,我们就一直厮守下去…”
话在彼此唇的碰触中无疾而终,带了怜惜的吻一样的火热,每一次的吻都比上一次更热烈,似乎总是爱不够对方,只想一直不被打扰地厮守下去。
吻在夜色中蔓延着,蒸发了秋意,让小虫的呢喃都躲进了夜色里,免得打扰这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许久,风离低低地笑了,说:“我知道了,你今天给我的感觉是什么了?”
“是什么?”某人明显气息不稳,还兼了一点恼羞成怒,吻的正火热,他却讨论什么感觉,额,这人不是大冰块,是大木头啊!
“家的感觉…你给我的是家的感觉!”
风离拥紧了她,原来百姓把成亲叫着成家是有这样的意义啊!有了娘子,回到家再有人给做香喷喷的饭菜,还有人问候累不累,这样的生活不是家人才能给的吗?
那一瞬间他看着她在灶台上忙碌的时候,心里感受到原来是他有家了,他拥有的不再是冷冰冰的离王府,也不是古庙青灯,而是一个属于他的家,虽然房子不是他的府邸,可是因为这地方有了她,就变成了他的家。
她给他的就是家的感觉!
他一直没想通,一个人可以给他家的感觉吗?可是现在他想通了,别人或者不能,可是这个女人能。
就像她说的,换一个角度,你就会发现人生很美好…
追逐着她的脚步
又在郡县过了几天家的生活,风离决定带兵出发前去渔村了,他的生命只能用天来计算,他耽搁不起。
和明月一说,明月没反对,收拾了几件随身的衣服,就放弃了这个…他们的第一个家。
风离送的那几大箱衣服带不走,还变成她教育风离的活教材,东西带不走,人可以带走,以后要重人别重物。
风离一边表示受教了,一边却让谷隽找了个镖局,将这些东西都打包让镖局先押去五台山,他的郡地。风离为什么要回五台山,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这些年他虽然在山上清修,可是他从来就不是任人宰割的人,表面上柔顺,私下里早就为闹翻的那一天做准备了。山下整个山西省都是他的势力范围内,邻省河北,河南、陕西,内蒙都不同程度地受他控制。
只是碍于皇兄,很多时候他都是低调的。这次进京就做了最坏的打算,所以才留夜如年守着山西,给自己有个退路。就算他死了,有这些江山,也够手下的人不用受人的气占地为王。
他挑了山西做自己的后备是充分考虑过的,从军事上来说,山西四面环山,地势险要,素有“华北屋脊”之称,在军事上被兵家称之为“华北之锁钥”。占据了山西,就能统治整片华北区,就算皇上和突厥想攻过来,必先图晋绥;欲图晋绥,必先争太原;欲争太原,必先夺大同或平型关。
而平型关是最后的戍守之地,历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它呈正方型,周围九百余丈,围地形如瓶而得名,峻岭雄关,地势险要,占据了这个关口,就如同在自己门口设置了一个安全的屏障,非一般人可以攻克。
一退进平型关那边就是自己的势力范围,进可攻,退可守,所以风离思量再三,决定放弃郡县。
他当时取郡县只是一个过渡,并不是真的想要这地方,临走时,就做顺水人情,将这个地方送给了三皇子。
三皇子北宫昱莞是个狠角色,当日支持大皇子争夺皇位其实是为自己做嫁衣,这次跳出来,皇位没夺到,但是把大皇子的兵权全拢在了手中,也算一支比较有实力的军队,能和五皇子太子对抗一时了。
他得知风离在郡县,就派人过来商议,说北宫只有风离做皇上才会让百姓幸福安康,他根本不相信风离是叛贼,对那日马场的闹剧表示愤恨,说愿意配合风离打下北宫,尊他为皇上。
风离对这些话无动于衷,他怎么可能上三皇子的当为他做嫁衣呢!他只是让人送信给三皇子,让他来接手郡县,说自己要回五台山颐养天年,不想再插手皇家的事。
三皇子对他的话也不是很信,可是郡县却是要的,乐颠颠派人来,风离真的拱手相让了。
风离做这样的事也是有私心的,突厥,昱轩都想他死,他当然要为自己拉两个垫背的,三皇子的目标是皇位,他强大了昱轩的对手就多了一个,暂时还顾不上他,他就可以为自己多赢得一点时间。
离开了郡县,风离又拿下了附近两个城镇,这些城镇都是军事上很有用的,两个地方他都只是一晃而过,都转送给了三皇子。弄得三皇子诚惶诚恐,就算明知他不安好心,也无妨拒绝这样的好意。
叔侄两人表面上就结成了同盟,至少在外人眼中风离是比较支持三皇子的,对昱轩谋朝篡位,毒杀皇上等罪名就更信以为真。
昱轩一上任,就弄得北宫分裂成三股势力,在某些人眼中是最失败的登基时候。人心惶惶时,沿海江浙又缝洪水,灾民纷纷向内地涌来,沿海巡抚一天发了几道加急的奏章,要求昱轩派兵抗灾,发救济粮。
昱轩一天忙得头大,眼看深秋一过,冬季就要来,如果不赶紧采取对策,就会有大批灾民死亡。他心急如焚,每天忙着和大臣讨论,却没几人拿得出有效的良策。
他无比怀念沈东豫,诸葛云翔,他们两一直是他的智谋团,两人就顶众大臣了。可是这一直支持着他,不离不弃的两个人,却在他最需要他们的时候不约而同弃他而去,这让他不由反思,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本该是共富贵的时候,他们却选择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