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想着那些热量到你的莲符,将它们全集中到那…”
风离将手按在她肩胛上,就如一个吸盘一样,明月感觉到全身的热量都顺着血管向他的手心集中。肩胛上一瞬间就似火烤着,热得她无法忍受。
“忍着…一会就好!”风离低声在她耳边说道:“江姨教了我一种心法,能帮你打开莲符,今日后你会受益匪浅的!”
风离没把江姨的话全部告诉明月,江姨说:“这对她会很好,可是会损伤你三到四成的功力,你想好了,值得不值得为她做这样的事!”
风离没对江姨承诺什么,只是说:“我既然娶了她,就会对她好,江姨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的!”
此时,他收敛心神,一手放在明月头顶上,一手放在她的莲符上,催动五成内力,就开始帮她激发莲符的能力。
只见他掌下,明月的肌肤从白皙变红,再到通红,慢慢呈现了蓝色…
明月的身体在颤抖,似乎忍无可忍了,风离一咬牙,瞬间将内力提高到十成,只感觉一瞬间,自己的内力似乎潮泄般涌了出去,像决堤的坝子哗哗地将水泄了下去。
他一惊,没敢收回,听到明月在自己掌下呻吟,急叫:“屏息,守着自己的丹田,慢慢想着关上莲符…”
他眼一瞥,看到明月肩胛上的莲花舒展开了花瓣,竟然布满了半个脊背,这花瓣有清晰的蓝色纹理,栩栩如生。
可惜就只有一半,那一半应该是在花灵霄身上,两半莲花合起来应该很美吧!
他只是一转念,就收回纷乱的思绪,慢慢引导着明月内力归一。
慢慢那莲花颜色消失了,她的肩胛依然是原来的白皙。风离收了内力,低头吻在她的肩胛上,低哑着声音唤道:“月儿…你真美…”
明月倒在他的怀中,红红的脸如鲜花般绽放,风离忍不住吻了下去,触碰到她的唇时心里的躁动都平息下来了,他贪婪地吸吮她唇上的芬芳,将她转了过来,紧紧地压在自己怀中。
肌肤和肌肤相碰,火热的磨蹭似碰出了火花,燃烧得彼此都口干舌燥。
明月低吟一声,抱住了他的头,和他一起将这个吻加深。
罗帐里响起了风离的喘息声,克制了半天的欲望一放开,就变成了洪流,喧嚣着向明月冲去。这次不是谁戏弄谁,两情相悦的互动更让人心旷神怡,彼此拥有彼此的满足感让两人都越来越沉醉于彼此的碰触中。
“月儿…我怕…”吻的间隙中风离喃喃地吐出这几个字。
“怕什么?”明月贴着他的唇,模糊不清地问道。她不会以为风离是撒娇,或者是真的怕,一定有意义的!
“怕自己越来越喜欢你…越来越舍不得放手…怎么办呢?”
风离无法忍受她在自己上面兴风作浪,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十指扣住她的手,吻过她的脖颈,她的美丽,直到她的小腹。
“我还是希望你为我生一个孩子…最好长得很像我…当有一天我不在了,让他代替我陪着你…保护你!”
风离吻那可以孕育他孩子的土地,小心的样子就像她肚子已经有了宝宝,这样的动作让明月心软得一塌糊涂,伸手插进他的发间,摸着那丝绸般柔软的长发心醉地说:“我们的宝宝如果像你,那一定是天下最美的宝宝,我和你一起期待吧!”
红烛跳了跳,火光中风离拥紧了身下的女人,这虽然不是两人第一次在一起,却比第一次更让他沉迷,身下的女人,这次是真正的属于他了。
想起第一次用马鞭将她救起的样子,他觉得那一眼开始,命运就已经将他们绑在了一起,沉沉浮浮,就算到死也要纠结着…如果有下辈子,他希望能早早遇见她,那么他就不会消极地等着,他会主动地把握自己的命运!
现在,只希望不晚…
*****
这边郡县风离明月大婚洞房花烛夜,那边坐上了皇位的昱轩却一个人坐在御书房里对着月亮发呆。
为什么坐上了皇位,却没有想象中的荣耀呢?
一袭黄袍,和昔日的紫袍就是颜色花式上不同,丝绸的质地却是一样的。穿上后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好吧,他承认,坐在龙椅上俯视群臣时,他的确从中找到了满足感。可是当他独自一人坐在这时,那浓浓的空虚感却又是满足感无法填满的。
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吗?
昱轩没勇气去后宫,皇后沈秋芙失了手指就像变了一个人,不是以泪洗面就是虐待宫女,似乎要借此发泄自己断指又不能报仇的痛苦。
花灵霄,这个自己的仇人竟然和自己嫁给了同一个男人,她哭闹过,嚷着不是她死就是花灵霄亡,一定要昱轩帮她报仇。
可是昱轩做不到,花灵霄是自己登上皇位最大的恩人,也是自己能迅速坐稳皇位的最大支持者。江山。
那个混乱的夜,让他知道了朱雀宫和花灵霄的势力,他已经看清楚了,她的能力远远比沈家大,没有沈家可以,没有花灵霄,他保不住皇位,甚至保不住北宫的江山。
不做皇上不知道皇上的难处,坐上了皇上的位置,昱轩才知道父皇为什么要牢牢的控制着小皇叔。没有小皇叔这样的人帮他守着江山,他哪有空闲去享受做皇上的快乐呢!
混乱之夜,三皇子失踪,可是不到两天,人家就拉出了一支队伍来,打着声讨逆贼的旗号揭发他帮太后藏男宠,毒死皇上逼死皇后等事,罗列了一大排罪名要废黜他这个皇上。
而处于中立的四皇子,七皇子也对他很不满,原因是他没按他们的要求给小皇叔平冤,逼得小皇叔自立为王。他们不去怪风离分裂北宫,反而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他身上,说他没有容人之量只会背弃民心,葬送北宫。
而琼碧,昱轩觉得自己做的最错的事就是用她去换明月,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他现在是深有体会。当大臣们在都蓝的门口堵到琼碧时,一切已成定局。
琼碧从那天开始到走都没见他,也没和他说一句话。昱轩心虚,虽然一开始就决定牺牲琼碧,可是真正将这个皇妹送出去时,他还是感到了心痛。
“你们无能,才牺牲我…”他永远记得琼碧说这话的无奈,羞愧之下也不敢去见她,求她原谅。只是让田乐去找她,让她以大局为重,还让她要什么陪嫁都可以开口。
田乐带回来的琼碧原话是:“北宫欠我的不是陪嫁,而是尊严。我不是牲口,不能由你们卖来卖去。为了大局我会嫁过去,但是,我也会回来拿回北宫欠我的东西。三年,我只给你们三年!我不是为你们做的,这是我能为北宫家其他公主做的,三年后我什么都不欠你们了!”
昱轩听完田乐转述的话放下心,琼碧能为他争取三年的喘息时间已经够了,他不敢再贪心,只希望三年里花灵霄能帮他炼成绝世武功,那么三年后突厥的铁骑冲来时,他不用再拿北宫的公主去求和。
花灵霄知道明月被换了后,第一个反应就是冷笑了一声,拿走了明月的蛇腹琴,随后和他说了声要出去办点事,就一去不复返,她的侍女们也跟着离开了。
弄得昱轩莫名其妙,明月就那么重要吗?他感觉花灵霄有很多秘密都没告诉自己,他私下让人去查也查不到。也难怪,天下人才最多的就是朱雀宫,朱雀宫又是花灵霄的,她不想让人知道的事,他的人又怎么查的出呢!
让昱轩觉得郁闷的还有,沈东豫的态度,那日他进宫来看沈秋芙,看到他笑得很阴,这样的笑让昱轩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觉得他和沈东豫之间有什么不对了。
沈东豫离开时就扔下了一句话:“将一个喜欢自己又救过自己的女人送给别的男人是什么感觉呢?昱轩…不,现在应该叫皇上了,我觉得我要重新认识你了!”
重新认识的结果就是昱轩有什么急事需要人拿主意,派人去找他时,沈东豫拒绝进宫。他不顾皇上的尊严亲自去沈家找他,他的家仆说他出远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出远门?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候?他的皇位坐的摇摇晃晃的时候?
昱轩难以相信沈东豫就这样抛下了自己,他忘记了他的妹妹还是他的皇后吗?他这个皇上保不住了,沈家还能保住吗?
可是,沈东豫就这样抛下一大家子走了,当昱轩从沈家长辈那证实这事时,他知道了一件事,因为南宫明月,沈东豫和他有了隔阂,这隔阂看来不是一言两语就能解开的,他们可能再也回不到以前为了共同的目标‘肝胆相照’的时候了。
而今夜,在探子来报,说了离王和明月在郡县大婚的消息后,昱轩更是意兴阑珊,觉得什么都没有意义。
他让田乐找了几坛子酒,独自在御书房喝着,往日郁闷的时候还能有沈东豫,南宫柏可以说几句话,现在他找谁说呢!
“那个是你不要的女人,她嫁给别人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做出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给谁看呢?”
他闷闷地对自己说:“就算她救了你又怎么样?她都说了,就算别人在她身边,她也会救他们的,和你没关系,你别自作多情了!”
可是,任他想出了多少借口说服自己,他都无法按下心中越来越大的失落感。他得到了天下,为什么就填不满这样的空虚呢!
南宫明月,你这个坏女人,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惹我呢!不救我,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他纠结地在心里狂叫:“你是故意的,就是要惹我注意,故意让我记住你,又离开我,让我后悔…一定是你故意的!我不上当,不上当…我不会喜欢你!我不可能喜欢你!”
哈哈哈哈!昱轩狂笑着,一边喝,一边踢碎了脚边的酒坛,外面的侍卫互相看看,谁也不敢进去劝。
太监田乐蹙眉,站着听着里面近似哭的狂笑,等越演越厉时,他忍不住了,想了想,前往皇后的寝宫,想请沈秋芙来劝劝…
残酷的竞争
身为皇上的北宫昱轩郁闷,身为皇后的沈秋芙也没多好,手被花灵霄的蛇腹琴割断后,就缺了两指,她再也不抚琴了,也不画画吟诗。昔日的姐妹她谁也不见,就怕别人取笑她。
昱轩以太子妃的待遇迎娶她,她也不嫁,尤其是听说花灵霄要和自己一起进门时,她更是寻死觅活不愿意和那个绝色,什么都比自己优秀的女人一起嫁给昱轩。
可是,她没有不嫁的自由,沈东豫还没说什么,沈奶奶就冷冷地说:“为了你嫁进宫,沈家费了多少人力物力你知道吗?你以为你和太子的感情就是你喜欢他,他喜欢你那么简单吗?没有沈家的财力在后面支持着,你以为你能和太子来往这么长时间吗?就说让南宫明月和太子退婚这件事,沈家都拿出了几百万两打点,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是南宫家多少人用血汗换来的。为了什么呢?还不是指望着你做了皇后扶持沈家。你现在一句不嫁就想撇清关系,好啊!不嫁也行,你马上滚出沈家,沈家就当那些银子施舍了叫花子,再不谈进宫的事。”
沈母也不站在女儿这边,淡淡地说:“秋芙,你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就这样想不开呢!缺了手指又怎么了,又没人让你做事。进了太子府,拿出点威严来,谁敢笑话你。日后做了皇后,更没人敢笑你。有沈家在,就算你不能弹琴,不能画画,太子也不会不喜欢你的。你怕什么呢?”
沈家爷爷则说:“那个花灵霄也不是你的威胁,没根没底的人怎么斗得过我们沈家呢!太子可能一时受了她的美色蒙蔽,又不是真的喜欢她,时间长了也就淡了。到时还是知根知底的你可靠,你再生个孩子,以咱们家的财力再将他扶上太子之位,不就笼络住他了”。
沈秋芙委屈:“我现在还没嫁过去他就三妻四妾,等嫁过去他还不嫌弃我啊!孩子又不是只有我会生,如果花灵霄在我之前有了孩子,那我怎么办?”
“呸,我怎么以前没看出你就这点出息…”
沈奶奶差点气死:“你还没有南宫明月那点冲劲呢!人家傻兮兮的还知道追着男人跑,你呢,用了几年时间都没能嫁给太子。我还奇怪了,原来你根本没脑子!”
沈秋芙被骂得脸色苍白,委屈地搅着衣角,紧咬着牙不敢再多说,免得越说越错。
沈母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这有什么难的,你是太子妃,嫁过去府里就是你最大,那些侧妃什么的都在你的管辖之下,谁有孩子你还能不知道吗?到时想让谁生,不想让谁生还不是由你控制,太子事情那么多,他哪会管那么多啊!”
“娘,你是说…?”
沈秋芙吓得捂住了自己的嘴,惊愕地看着沈母。
沈母转过了头,若无其事地避开了沈爷爷审视的目光,沈奶奶却唇角噙了冷冷的笑,看了沈爷爷一眼。
大户人家的内室和皇宫里一样,都是充满了残酷的竞争,沈奶奶能坐到今天的位置,也是腥风血雨里闯过来的。
沈母的话虽然残忍,可是同样身为女人的她却是赞同的,不是别人的孩子死就是自己的孩子死,她们只是捍卫自己的利益。
要说残忍,那应该怪男人,如果不是男人三妻四妾,各房子女争夺权力家产,她们又怎么会这样做呢!
沈爷爷被盯得心虚,也不敢继续谈论这个话题,免得扯出什么让自己为难的事,有些事还是糊糊涂涂比较好。
沈秋芙看看奶奶和母亲的脸色,再想想家族里有些姨娘丫鬟莫名其妙的堕胎,就知道了这样的事奶奶和娘没少做,心里虽然觉得很残忍,可是也顿悟了。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宠爱,有些东西是要自己争取才能到手的,而守住到手的东西也需要能力,这能力就要靠自己去学习了。
离开沈家她什么都不是,而不嫁昱轩她更是什么都不是,想通了这一点,沈秋芙顺从地穿上了嫁衣。而且运气极好地几天之内就从太子妃变成了皇后。
她是聪明的,不知道怎么管理后宫,奶奶怎么管家,她自己想不出来就照搬。
皇太后面前讨好,其他嫔妃面前就威严恐吓,对待宫女,拿出了沈奶奶管丫鬟的一套,还借自己是皇后之便,给花灵霄宫里安排了几个心腹。
只是这些心腹还没能发挥作用,花灵霄就离开皇宫走了。
她开始还高兴,跑去昱轩面前告状,说花灵霄没有规矩,离开也不禀告,让昱轩派人去抓她回来,想借此恶整花灵霄。
没想到昱轩还没听完就打断她的话说:“秋芙,后宫里的人你都可以管,她和她的人你就别管了,也别惹她,离她远点吧!”
“为什么?”沈秋芙没想到昱轩这么维护花灵霄,红了眼问道:“是不是她长得比我美,所以你不再喜欢我了…既然如此,还娶我做什么,娶她一个不就行了!”
昱轩被她掉下的泪弄得心烦,无奈地看着她说:“秋芙,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呢…有些事不是一言两语就说的清楚的,你只要知道我是为你好就行了,别胡思乱想。”
沈秋芙气恼地说:“不是一言两语能说清楚你就多说几句说清楚啊!你以前有什么烦恼都对我说的,现在却什么都不对我说,你这还是喜欢我吗?”
昱轩最终还是没对她说清楚,花灵霄的身份不是沈秋芙应该知道的,作为皇上的昱轩,比以前多了心眼。就算沈秋芙是他的皇后,可是也不是所有的事都适合让沈家知道的。
不想受制于人,就要有所防备。
有了这样的隔阂,沈秋芙还好的起来吗?只觉得做了皇后,嫁给了昱轩,和他的距离却没比以前走得更近,相反走得越来越远。
昱轩做了皇上,就有多事的人张罗着要给他选妃充实后宫,这样的事沈秋芙根本无法拒绝,这是做皇上的特权,她阻止了只会惹人非议,说她小气。
不愿意,还要扮大度帮他把关,选一个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进宫,她就人前带笑,回来把气都撒在宫女身上。
弄得宫女们见到她都抖抖索索,连太后都见不惯,今天把她叫去训了一顿,最后说:“现在是非常时期,昱轩的皇位都还没坐稳你就在宫里虐待宫女,传出去的话你让人怎么看你和昱轩啊?你是一国之母,也该拿出点肚量来,不要总是打骂,你要让人家自然地服你啊!”
沈秋芙当时诚恳地表示自己错了,回到宫里也没敢砸东西发泄,太后的耳目众多,知道的话她更没好日子过。沈秋芙躺在床上恨得牙痒,那老妖婆养男宠就不介意传出去了?怎么她管教个宫女还要受她的气!
想半天,沈秋芙得出了一个结论,在这皇宫里,她还不是最大,只要老妖婆活着,她做什么都会被管。只有老妖婆死了,她才会自由。
那老妖婆怎么会死呢!沈秋芙看她可以做自己姐姐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那张脸皮肤比自己还好,她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想着这个,就想起了关于南宫锗和老妖婆的传言,沈秋芙动了心眼,是不是南宫锗有什么秘方可以驻颜呢?
想到南宫家,又想起了南宫明月,沈秋芙倒不羡慕她嫁给离王,而是恨她竟然两次救了昱轩。一开始听说她救了昱轩她就猜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呢?是不是欲擒故纵,想以此重新获得昱轩的心。
可是又听说她嫁给了离王她又推翻了这样的想法,一个女人如果嫁了人,就算她再好昱轩也不可能要她的。那她为什么呢?
沈秋芙看不透明月,想找个人问问也找不到,在沈东豫面前提过一次,沈东豫板着脸冷冷地说:“她不可能喜欢昱轩的,你就放心吧!如果她以前喜欢过他,那么现在,以后她都不可能喜欢他。”
说的这么绝对,沈秋芙反而不信,赌气地说道:“你又不是她,你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虽然不是她,可是我多少了解她。一个女人,如果被自己喜欢的男人出卖了,她就算有再多的爱,也会被斩断的。南宫明月不会再喜欢昱轩的,一次就够了!”
***
执迷不悟
“出卖?”
沈秋芙不知道那晚的事,疑惑地问:“昱轩怎么出卖了她?”
沈东豫看看她,摇了摇头:“秋芙,你不必知道。你现在嫁进了宫,做了皇后,有些事就该学着自己去观察,自己判断,做事三思而后行。大哥以后可能没时间照顾你了,你…自己多保重吧!”
“哥,你要去哪?”沈秋芙很敏感,立刻抓着沈东豫的手袖叫道:“你不能把我送进宫就不管我啊!”
沈东豫淡淡地说:“不是我把你送进宫的,你曾经有别的选择,是你自己选择了这条路,固执地走下去。既然选择了就别怨别人。”
沈秋芙心虚,避开了沈东豫的眼神,低了头:“大哥是在责备我吗?”
沈东豫抿了抿唇:“没有…虽然你差点毁了我最好的朋友云翔,可是我无法责备你,谁让你是我妹妹呢!”
诸葛云翔和沈秋芙的感情,沈东豫早看在眼中,可是他真的无法干涉,云翔和昱轩都是他的朋友,他能偏向哪一方呢!
只好看着云翔固执地等一个不会回头的女人,而沈秋芙贪心地一边喜欢着昱轩,一边又放不下云翔,时不时给他一点希望,才让他在这条情路上执迷不悟、痛苦地走着。
这次可能真的放下了,沈东豫不知道南宫明月和云翔下棋时说了些什么,只知道那日后,云翔就失踪了。
他去诸葛家拜访过云翔的父亲,诸葛老先生很和蔼地说云翔去游历了,他留下一封信,说自己一向过得懵懵懂懂,不知道什么是自己的人生方向,他要出去见识见识,为自己以后的人生确定目标。等他找到了这个目标,他会回来的。
沈东豫从诸葛家回来后关在书房里整整一天,到天亮后他进宫和沈秋芙道别。云翔的行为刺激了他,他觉得自己一直坚持的目标就像云翔对沈秋芙的喜欢一样都是陷在迷茫中的,他想跳开这个环境,好好看看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沈秋芙还不知道云翔走了,只是奇怪自己受伤,他也不来探望一下,就连让下人带个口信都没有。
现在被沈东豫挑明一说,她就有种不好的感觉,急问道:“大哥,是不是云翔出了什么事?”
沈东豫摇头:“没有…他走了,说要重新寻找自己人生的方向。或者我们每个人都该重新想想自己的人生方向,看看我们拥有的到底是不是自己想要的!就像南宫明月…从懵懂中苏醒,人生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觉得我需要这样的变化…我有这个机会,可是我眼睁睁地看着她错过了…”
沈秋芙听不懂,只是看着一向精明的大哥脸上露出了从所未有的迷茫,她就跟着迷茫了。
在她心目中,沈东豫是非常有主见的人,他做事有目标,有行动力,果断坚决,几乎没有这样迷茫的时候。
现在,为什么呢?
等沈秋芙收到家里送来的口信,说沈东豫离家走了后,沈秋芙怔住了,她已经打听到诸葛云翔是从那日和南宫明月下棋后就离家走了。现在沈东豫也走了,而且还是和南宫明月有关。
沈秋芙突然就恨死了南宫明月,阴魂不散啊!怎么都和她生命中的几个男人牵扯不断呢!她明明没有自己美,也没有自己有才气,为什么就吸引了一个个男人趋之若鹜地赶着凑上去呢!
所以田乐一来告诉她太子在御书房喝酒,让她去劝劝时,她顿时就猜到了原因。
今天不是那个妖孽和那个白痴大婚的日子吗?太子这是在妒忌呢!
沈秋芙冷笑,昱轩还说不喜欢那个白痴,不喜欢又何必借酒浇愁呢!有心不去,又想着好几日昱轩都没到自己房中了,她暂时咽下这口气,跟着田乐来到了御书房。
还没进去,就听到御书房里噼噼啪啪的摔打声,沈秋芙拧了眉,伸手推开了房门,只见里面一片凌乱,北宫昱轩在砸那些书册。
“昱轩,你这是在做什么?”
沈秋芙看到他的手都出血了,放下了心中的不满,赶上前去握住了他的手,阻止他继续虐待自己。
“别管我,朕要砸…连他们都欺负我,朕砸死他们!”
昱轩已经喝多了,称呼都混乱了,一会我,一会朕,听得沈秋芙皱紧了眉,回头叫道:“来人,去端碗醒酒汤来。”
田乐赶紧派人去端汤,沈秋芙扶了昱轩去椅子上坐下,一边让侍卫去找御医。
昱轩被压着,安静了一会,突然又挣扎起来,才叫了声我想吐,沈秋芙正弯着腰给他宽衣,还没来得及让开,他就哇地一声,吐了起来,吐得沈秋芙一头一脸,脸色发白。
昱轩清醒了些,看看她,心头涌起了内疚,喃喃叫道:“对不起…”
沈秋芙强笑:“没事,洗洗就好了!皇上龙体要紧,下次别喝这么多酒了,心里不痛快可以找妾身发泄一下,别闷在心里…这样喝,妾身心痛…”
这样一说,昱轩更加内疚了,张手抱住了她:“芙妹,朕有你就足够了…朕只要你就行了!”
沈秋芙鼻子一酸,停了一会才伸手回抱他:“妾身也是,只要有你就够了!”
他们都离开了我,我也只能有你了!
门外,南宫柏跟着侍卫到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他冷冷一笑,低头藏起了自己的讽刺,禀道:“皇上,皇后娘娘,南宫柏求见。”
沈秋芙转身,有些惊讶:“不是叫御医吗?怎么三公子会来?”
田乐禀道:“回娘娘的话,南宫家的二公子南宫友一直都是皇宫的御医,南宫友的小公子近来都在生病,所以南宫家就派三公子南宫柏暂时替他,南宫柏这些日子都在宫中当值,娘娘让御医过来给皇上治伤,正巧他当值,就过来了。”
“哦,那就有劳三公子了!”沈秋芙盯了南宫柏一眼,让开了。
南宫柏出去游历几年,沈秋芙好久没见他了,只觉得现在的南宫柏比以前更俊朗了,五官俊逸,修长的身材,穿了御医的官袍却不像一般的御医迂腐木讷,反而更添了几分飘逸。
她打量着南宫柏,没想到南宫柏也在打量她,当她对上他狭长的眼睛时,不由愣了愣,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光芒让她一眼就发现他的视线是落在自己胸上,那抹放肆的邪恶让她心一跳,脸顿时红了。
随即就恼了,他是什么人,怎么敢当着皇上的面如此无礼呢!
她瞪了过去,正想发怒,南宫柏却低眉顺眼,若无其事地打开药箱,蹲下身子给北宫昱轩处理伤口。
昱轩也愣住了,看看南宫柏,唤道:“阿柏,没想到你会进宫当值!”
南宫柏是他们几个中最桀傲不驯的人,他不学医离家出走,回来为了南宫明月又和他们闹翻,开了个食府和沈东豫对着干,他去找了他几次想重归旧好,他都爱理不理,现在竟然自己跑进宫来当值,昱轩不说受宠若惊,大体也和这感觉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