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这样的惩罚比什么都来得痛快!
“两个选择,一个和我们打一架,然后我们杀了你们,扮成你们将这顶轿子送到驿站。另一个就是你们乖乖地把这个轿子抬过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送了轿子后就自己逃命去吧!”铁纯冷冷地说道。
“我们为什么要这么选择?”侍卫认出了铁纯,知道自己打不过离王座下的这员猛将,却不甘心这样逃走,就问道。
“蠢才,这是救你们的命,还那么多话!”
铁纯冷笑道:“你们做了这样的事还想活命吗?就算我们不杀你们,明日太子也要杀你们,不然他怎么下台?”
侍卫一想还真是这样,顿时大惊,看看铁纯他们抬来的轿子,根本没勇气问里面是谁,扑通一声跪下:“铁将军给我们指条明路啊!
我们不想死,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铁纯不耐烦地说:“不是给你们指了明路吗?送了轿子马上逃命…难道你们想跟我们王爷?”
侍卫将心一狠:“末将们愿跟随离王爷,望将军收留我们。”
铁纯犹豫了,时文捅了捅他说:“要跟我们也可以,你们把轿子送到都蓝那,就立刻出城,城外百里处有我们的人马在,就说我们让你们去的就行。”
“是,我们这就去。”几个侍卫匆匆抬了轿子就送去驿站。
明月不知道还有一顶轿子,陷在以为风离是来看她热闹的失望和自我厌倦中,没注意发生的事,只是听着铁纯让人把自己送过去,还有点奇怪怎么没听到风离的声音。
等感觉自己被人抬起时,她的心一点点碎了。
风离也和太子,沈东豫一样,要将她送给都蓝吗?
好…好…那她就跟都蓝吧!从此天南地北,忘记北宫,忘记曾经认识过他!
此时她突然不想死了,她要好好地活着,一国之母也不错…来日她要用风光的容貌给风离一个耳光,告诉他:我差点爱上你了,是你扼杀了这‘差点’,扼杀了我想重新开始的爱!
她闭了眼,任热泪爬了满脸,一点点地将自己沉沦下去。
她不再约束自己,忍无可忍地磨蹭着棉被,反正羞辱是避免不了的,那又何必抑制呢…
宫变
谷隽在门外走来走去,一个时辰早已经过去大半,里面的宫女再有一会也该醒了,风离还没出来,出事了吧!
他忍不住的心焦,却没有照风离说的离开,仍继续等着。
张梓他们过来问了两次,没有风离的消息让大家都心焦,张梓主动要求下去,谷隽不同意,风离那么高的武功都出事,张梓下去也是送死。
他下了决心,再等一个时辰,如果风离再不上来,他们就杀下去,不管后果,势必要大闹皇宫为风离报仇。
此时,眼见两个时辰都要到了,密室还没动静,谷隽忍不住了,抓来张梓守着门,自己按动机关就要下去。
龙床移开,他没等全部打开就往下冲,才下了几层台阶,就听见下面有人沉声喝问:“谷隽吗?”
“是我…爷,你还好吧?”
谷隽听到风离充满疲惫的声音,差点掉下泪,几步跑下去,看到风离一身衣服破破烂烂,银发参差不齐地披在肩上,不由大惊,举了火折子细看,才看到他露出来的肌肉也是布满了伤痕。
风离怕亮似地用手遮住了眼,谷隽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见到他活着就放下了心,搀着他说:“我们快走,一会大皇子他们就该来了!”
“嗯!”风离喉咙都哑了,跌跌撞撞跟着他上去,快出密室的门时他站了一下,撕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蒙住了眼睛。
谷隽这才注意到他的眼睛周围全是黑血,不由大惊,叫道:“爷,你的眼睛怎么了?”
“受了一点伤,没事…我们先出去再说!”
风离走出去,一边脱下自己破烂的衣服,一边叫道:“给我找身干净的衣服来!”
谷隽环顾四周,见全是皇袍,他冲到龙床后,找了一件新的白衣,拿出来给风离穿好,把皇上的玉冠拿来给风离挽住银发,才发现银发有刀弄断的,也有火燎断的。
他惊愕,没时间细问,拉着风离就往外走。
张梓他们已经迎了上来,看到风离蒙了眼睛,一个个都露出愕然的神色。
“按计划分头行事!”谷隽发号施令,张梓他们就悄无声息地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没有一人因为风离受伤而惊慌失措。
“我们走。”谷隽和风离没有按太后给他们的撤退线路走,两人退到了宫中的浣衣园,那里已经备了马车,风离躺进去,马车扣好盖板,就一路畅通无阻出了宫。
等他们走后,大皇子带人走进了皇上的寝宫,撞到了皇上身边的太监宫女正在捡满地的珠宝,而皇上的龙床移到了一边,露出了下面的密室,这样的情景任何人见到都会误会是太监宫女正在打劫。
大皇子立刻红了眼,提剑不分青红皂白一剑就戳进一个宫女的胸口,狂叫:“给本王杀,这些畜生,竟敢暗害皇上,谋财害命…”
他们本来就是有备而来,一时也不管那些宫女分辨,侍卫们纷纷提刀乱砍。
正杀得起劲,五皇子带兵冲进来,一看大叫道:“大皇子毒杀皇上,谋朝篡位…来人啊,把大皇子一党抓起来!”
一时更多的士兵冲了进来,将大皇子的人马都围了起来。大皇子怎么甘心束手就擒,两班人马大战在一起,一时皇宫里成了杀戮的战场,到处是血腥。
张梓他们做完自己该做的事,趁乱离开了皇宫。
宫中发生病变,消息迅速传到了宫外,拜完堂才进入洞房的太子闻讯连新郎服都没换下,提了剑就赶紧调兵遣将赶去宫中救驾。
一时宫中一片混乱,京城里也是到处兵马,到处都是抓乱党的呼叫声。
韩喔,魏庆成也带兵加入了太子的阵营中辅助捉拿乱党,大皇子三皇子见大势已去,仓皇出逃。混战中大皇子死于乱箭之下,三皇子失踪。
消息传到宫中,回去镇守皇宫的太后立刻下旨软禁皇后,三皇子妃,可是找遍了三皇子府,也不见怀孕了五个月的三皇子妃,其他妃子也不知所踪。
而皇后自知难逃一死,三尺白绫自缢在自己寝宫里。
皇上驾崩,太子昱轩即位,在太后和众臣的扶持下连夜就坐上了龙位,登基大典等皇上的葬礼一过就择吉日举行。
皇宫里,一夜都灯火通明,太子的洞房之夜成了泡影,他一夜都在皇宫中忙碌着。忙着安排人马追捕三皇子和离王;忙着命令士兵清扫皇宫,布置灵堂;还忙着组织人手凌晨去都蓝的驿站围堵都蓝和明月;
他忙得没空去想明月此时在做什么,让人清理了皇上的寝宫后,就请来了德公公一起研究起密室。
这密室小皇叔来过了,昱轩和德公公举着火把下去查看,看到一串滴落在地上的黑血时,昱轩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让他困惑的是风离是何时来的!他在皇宫中布置的那么多的眼线为什么没人报告呢!
昱轩每走过一道机关,对离王的防备就多了一层,等他终于站在药室门口时,他的脸色很苍白。
他终于知道了风离的可怕,也知道了一件事,如果小皇叔不是中了父皇的毒,那么他这一生就算有花灵霄的帮忙,成倍地提升功力,他都不可能超越风离。
望其项背…他想起了龙舟赛上都蓝的狂言,他一直以为那是都蓝讨好风离才将他和那两个天之骄子相提并论,现在他觉得这一点都不夸张,风离的确配得上和他们相提并论。
他打开药室,看到一地的狼藉,还有满地都是的碎纸片,他有一瞬间是愕然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好的耐心,蹲下来把纸片都拼了起来。
等终于拼完,他看完上面的字后,愣了愣,随即狂笑起来。
武功盖世又怎么样?不能超越又怎么样?他再优秀,也是短命的人…哈哈,他有什么可怕的!
昱轩笑得不可抑制,原来根本就没有什么最终的解药,所有给风离吃的解药都是一种延缓毒散发的药剂。风离早在吃下毒药时就注定了要死的结局,时间早晚点而已。
北宫家的皇上就是用这招钓住了风离,一直让他看到希望,才为北宫家卖命了这么多年!要是早知道自己会死,风离还是那个风离吗?
昱轩看到地上散乱的血迹,再看看这满屋的狼藉,想到风离发现真相的癫狂,他完全可以想象他当时的暴怒!
“这样才是北宫战神该有的样子…”
昱轩自言自语地笑道:“我最讨厌你一副冷冰冰,世事都与你无关的样子,这样不是多好!越怒头越痛,犯的错越多,死得就越快…只有你死了,我坐皇位才坐得安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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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醒醒…”
谷隽担心地碰碰风离,有一瞬间想拉下风离蒙眼的布看看他是睡着还是昏了过去,又叫了两声,风离没动静,他伸手,正想抓布,风离的手闪电般地抓住了他的手:“别…我醒了!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们到哪了?”
“现在已经亥时了,城门都关闭。我们到了大元庄客栈,本想让爷多休息一会,可是你的伤需要处理,就叫醒你。爷…你没什么吧?”他们在这包了个客栈,独门独院,很方便。
谷隽担心地看看他的气色,风离俊美的脸都快和布条一样灰黑了,这让他不能不担心。
“没什么,给我弄点热水,我洗洗再处理吧!”风离站了起来,没走出一步就倒了下去。
“爷…小心!”谷隽一把扶住他,叫来两个侍卫慌忙将他扶进屋。
风离木然地倒在床榻上,挥手:“出去吧,让我躺一下。”
谷隽赶紧出来,让侍卫去打水,又让人去找大夫和吃的,等水打来他送进去,看到风离手遮着眼睛躺着一动不动。
“爷,水来了。”谷隽小心翼翼地叫道。
“放着吧!”风离淡淡地说道:“铁纯一到我们就走,在此之前别打扰我!”
“哦…那你的伤不需要处理吗?”
谷隽最担心的不是他身上的伤,而是眼睛,他的眼睛到底怎么了?
不管她
“别担心我,都是一点皮外伤…出去吧!”风离不耐烦地赶人了。
谷隽无奈,只好退了出来,他留了个心眼,没关死门,忠实地守在门口,可是下一刻,他僵住了,一阵风涌来,门呯地关严了。
风离一句话没说,用动作让他知道了自己的小聪明被识破了。
谷隽站在门外,更担心了,侧耳听着屋里的动静,半响才听到风离起身跌跌撞撞地起身,一会听到咚地一声响,似乎是盆打翻了。
“爷…”他不敢闯进去,在外面担心地叫道:“需要我侍候吗?”
“不用,给我再打盆水来。”风离压制着暴怒喝道。
“哦,马上就来。”谷隽用手势让侍卫去打水,自己守在门口。
侍卫一会就打了水来,谷隽接了叫道:“爷,我送水进来了!”
“嗯!”风离应了谷隽才敢进去,进去看到一地的水,风离站在架子边,眼睛上还蒙着布,白衫上一大片都湿了。
“爷,水在这。”谷隽怕风离难堪没多看,匆匆收了地上的盆就出去了。到外面他气得跳脚,让侍卫去找的大夫怎么还没来啊!风离的眼睛不知道能不能拖。
正着急,听到外面马蹄声急促,他急忙跑出去看,看到时文当先冲了来。
“铁纯呢?”谷隽没见铁纯他们,就担心地问道。
“在后面呢!爷回来了没?我有事禀报!”时文一跳下马就往里闯。
谷隽急追上来拉住他低声说:“爷出了一点事,暂时别去打扰他!”
“怎么啦?这事不能耽搁啊,是关于南宫明月…”
时文还没说完,里面就有人沉声说道:“她的事不用向我说,铁纯来了就走吧!”
“可是爷,这事不能等啊,明月公主被人下了药,一路来就…”
“住口,她怎么样我都不想听,谁再在我面前说她一个字,都不用跟着我了!”
门呯地一响,风离走了出来,谷隽时文愕然地看着他,他的脸上戴了银色的面具,一袭银色的大麾裹住了身子,冷酷而邪魅。
谷隽看向他的眼睛,他的眼睛被面具遮去了大半,看不清楚到底有没有受伤。
他冷冷地站在那,冲谷隽喝道:“备马,火速赶去和他们会合,我们回五台山。”
“是,爷!”谷隽隐约觉得现在的风离很陌生,可是他的命令又不能不听,只好指挥侍卫去做出发的准备。
时文迟疑地站着,听到越来越近的马蹄声,还是忍不住叫起来:“爷,明月公主被下的药是…”
他的声音嘎然而断,张着口说不出话来,看着风离,愕然,爷就那么恨南宫明月吗?竟然听都没听完他的话就点了他的哑穴。
“时文,你是想离开我了?”风离站在他面前,眯了眼问道。
时文猛摇头,有些急,扣着自己的嗓子急得摇手。
“那就行了,念你初犯,给你点小小的惩罚,再有下次,别怪我不留你!”
风离大步走了出去,看到铁纯赶了一驾马车冲过来,没等近前他就叫道:“铁纯,不管你拉的是什么,都给我丢在这,换马追上来,违抗我的命令你就不用跟着我了!”
他一跃上马,挥鞭就调转马头冲上了官道,弄得铁纯莫名其妙,在后面叫道:“爷,车上是南宫明月啊,你不看看她吗?”
谷隽目睹了时文被风离点了穴道的一幕,闻言边上马边劝道:“算了,爷这次是铁了心不理她了,你们别凑这个热闹,赶紧上马走吧!否则爷生气了真的会把你们赶走的!”
其他侍卫纷纷上马,跟着谷隽去追风离,时文急得对铁纯比手画脚,铁纯人直,猜不到他说什么,看到谷隽他们都上马走了,也顾不上马车了,跳下马,换了自己的坐骑,就追着风离去了。
时文矛盾地看了看被抛弃的马车,再看看远去的众人,一狠心,跳上马车就赶着马追了上去。
铁纯在前面回头看见,急得勒马叫道:“时文,你不听爷的话啊,叫你留下南宫明月啊,你再不来我们走了!”
马车不比单马,速度慢了许多,眨眼功夫风离已经不见人了,只有谷隽还回头张望,时文要顾着马车,铁定是要被抛下的。
时文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摇头。铁纯不知道他被点了哑穴,看他不说也不弃马车,就急了,叫了一声:“你要她就留下吧!我们走了!”
他一甩马鞭,纵马去追风离。
时文一边心急地赶着马车,一边倾听着马车里的动静,马车里明月的呻吟不断溢出,让他听了脸红心跳,心里也不知道怎么就生出了怜惜之意。
离王这样走了,不管她的话她真的会死的!听着她的喘息越来越激烈,他矛盾地不知道该不该调转马车把她带走,找个地方…
只是才这样一想,他猛地摇头,这是背叛风离,这种事他做不出来。
可是听着明月暧昧的喘息,想到她此时在里面可能会有的样子,对于血气方刚的时文来说又是比金钱地位还大的诱惑,这样的诱惑和忠心相互矛盾,就是折磨了。
里面的明月此时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一路来的颠簸早就加速了药效在体内的运做,任她忍着,也无法拒绝这种非人体自身控制就能压下的涌动。
她听到了风离让铁纯丢下她的话,她已经没心情去追究他的无情,她只陷在自己的情欲中起起落落,前世和今生的遇到的事情不断地在脑海里翻涌,她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漂浮在半空了,就等着这体内的欲望得不到宣泄后血管迸裂,那就是一切的解脱。
眼睛已经被欲望冲击得血红,看出去都是红红的一片,她已经能动了,也能叫了,只是根本没有跳车的意识。她死死用指甲抠着棉被,不让它因为自己的扭动而脱落,牙齿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不让羞人的呻吟肆无忌惮溢出口。
这是她能为自己保留的最后的尊严,外面是风离的手下,她不能在他们面前丢人…
她就这样坚持着,直到自己再也承受不了冲击,哇地吐出了第一口血,她才微微有些清醒,觉得欲望的折磨稍减。
原来这也是一种方法!她才想着就感觉胸口重重的一痛,险些痛晕过去,她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受了内伤。
这样继续抵抗只会死得更快,她的心冷了,任由自己的意识浮浮沉沉,不再去做无谓的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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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纯回了几次头,都见不到时文,急了,一打马就冲向前和谷隽并肩吼道:“爷是怎么回事,南宫明月要还是不要?不要的话老子回去杀了她,免得便宜别人。”
谷隽横了他一眼,说道:“你理她做什么,爷都说不管了,你还多事带她回来做什么?”
铁纯叫道:“我怎么知道轿子里的人是她,还以为是琼碧又害哪家小姐了,拦下了才知道是她,被下了春药,什么都没穿地裹在被中,不把她带回来,难道留给过路的逍遥去吗?”
“什么?她被下了春药?”谷隽大叫,马鞭指向后面:“你就这样将她扔在马车里?”
“是啊,爷说不准管,我就扔下了。也不知道时文会不会要她…”
铁纯住了口,不想把自己的兄弟想的那么坏,闷闷说道:“所以我才追来问你,爷到底要不要她,要的话就赶紧回去救她,否则再拖一会,她就算不便宜别人,也会血管破裂而死!”
“你怎么不早说!”谷隽气急,打马去追风离,边叫道:“爷,你别赌气了,回去看看她,否则你会后悔的!”
他们两交谈的那么大声,风离早听到了,他握紧了马鞭,死死地咬着牙,又跑了一段路,突然勒住了马,回身说:“你们去和他们会合,不用等我,我会来追你们的!”
他长啸一声,从马上飞起,在树稍上足尖一点,往来路飞掠回去。
谷隽冲向前,一弯腰拉了他的马绳,带着马就往前跑了。
铁纯看到风离几个起落就将他们丢在了后面,张大了嘴,半天才回过神来,对谷隽叫道:“谷大哥,我怎么觉得爷的功夫好像又精进了!”
谷隽回头看着那银色的大麾像只大鸟一样消失在夜空中,苦笑:“我倒觉得爷今天一切都不对,感觉变了一个人似的!他真的是我们爷吗?”
同心结发
时文正驾着马车急速追来,突然见路边的树上飞过一只银色的大鸟,他还没看清,他腾地就被击飞了。
他下意识地惊叫一声,才发现自己能说话了。
“上去追谷隽他们…”
时文掉在了地上,他正愕然自己为什么没受伤,就听到风离的声音,抬头一看,那银色的大鸟已经落在马上,双腿一夹,以自己的骑术带了马就向旁边的树林深处驶去。
时文坐在地上,只看到风离狠狠地挥鞭,似要将自己的愤怒都发泄在马上似的,他不由打了个冷噤,这样的怒火要是对明月,她受得了吗?
还没等他想清楚,马车已经消失在树林里,被树影黑暗罩住了。时文抬头看看清冷的月亮,才感觉秋天的寒意,他打了个冷噤,跑步去追谷隽他们了,没跑多远,就遇到了拉马回来找他的谷隽,两人只交换了一个眼色,谁也没问谁什么,就上马去追大部队了。
风离将马车赶到了树林深处的一块空地上,才勒住了马。
他跳下马,一把撕开了马车的帘帐,借着月光,他看到了躺在马车上,早已经被颠簸得人和棉被分离的明月。
她已经神志不清,半裸的上身露在外面,手还紧紧地抓住棉被。
风离看到她紧咬着牙,口中一股股地溢着鲜血,血顺着口角流出来,淌到了她的脖颈上,胸上…闷
她的身子还激烈地颤抖着,双腿将棉被搅在腿间,放荡地磨蹭着…
风离一见之下,只觉得头嗡地一声,不知名的怒火腾地就冲满了胸,让他捏紧了拳,狠狠一拳击向了旁边的树。树咔嚓一声断了,就倒了过来,惊得马跳跃了好几步,才避开了倒下来的树。
明月被马车一甩,就滑了出来,风离扯下自己的大麾,在半空中裹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