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吧?”看沈东豫阴沉的脸,沈秋芙不敢说大话,讨好地说:“琼碧不参加,其他几个小姐一向就不是我的对手…”
“那个花灵霄呢?”沈东豫冷笑道:“她能拿出那么好的琴,你觉得她不会抚琴?”
“花灵霄…他不是男的吗?不会和我夺琴吧?”沈秋芙疑问。
“她是女的!”沈东豫无奈地说道:“就算是男的,只要他有本事把琴弹完,花灵霄说都可以把琴拿走,所以你的对手可不止女人。”
“花灵霄怎么会是女人?”
沈秋芙难以置信,自己已经长得够美,第一次见到花灵霄都被她比下去,当时还暗自庆幸他是男人,不至于对自己造成威胁,没想到她是女人?
那…沈秋芙眼睛突然睁大,叫道:“哥,那昱轩和她走那么近,是什么意思?”
“你说呢?”今天沈东豫已经对她没耐性了,瞪了她一眼,抢先下车:“太子妃的位置你还没坐稳,别一天想些不该想的,还是先想想怎么拴牢太子的心再说吧!”
他蹬蹬走了进去,午饭也没吃,直到沈大成找的人来,在他面前将南宫明月对都蓝的棋子全摆出来,他看了一半就哈哈笑了起来,边笑边拍掌:“南宫明月,真绝,这样的方法你也想得出来,啧啧…我也输得不算冤枉…”
沈大成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愕然地看着沈东豫说:“哥,这不是你和都蓝对弈吗?南宫明月怎么敢这么做,这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行骗吗?”
沈东豫笑道:“高明就高明在这,那么多人看着她,谁知道她却把众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呢!愣没一人戳穿她,就这样的本事世间试问有几人能做到呢?”
沈大成想了想感叹:“还真是胆大,那么多人,只要有一人看出不对,她立刻就身败名裂!现在天元棋都被她拿了,众人就算知道,又有几人敢笑话她呢!”
“嗯…我想现在都蓝也知道了!”沈东豫失笑:“可怜我们两个,此时最应该在一起喝一杯,为被同一个女人当傻瓜耍了一起喝杯闷酒!只是我和都蓝不同,我可以一笑置之,都蓝他可是一国之君,他咽得下这口气吗?”
沈大成点头:“都蓝丢了这个脸,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哥,也许不用你出手,都蓝就能帮你出这口气。”
沈东豫笑了笑,捏了棋子夹在指中玩转着,看看沈大成,摇头:“你忘记南宫明月现在是谁的人吗?都蓝想动她,可有点难!”
“哦…大哥,你是说离王会帮她出头?”
沈大成才说完,外面有人通传:“少爷,离王府有人送礼物来,收不收?”
沈东豫转头,问道:“谁送来的?”
“禀少爷,是谷将军亲自送过来的!”
“嗯,请进来。”
门房去请,沈东豫笑了笑,对沈大成说:“看吧,一定是给南宫明月善后来的!咱们就看看南宫明月在离王心里重要到什么程度吧!”
一会,谷隽进来,看到沈东豫还没收的棋盘,就苦笑道:“沈少爷一定知道明月公主做的坏事了?末将就是为这事来的,公主回去才一说,我们爷就怒了,说公主不该用这种方式戏弄沈公子和可汗,逼着公主立刻来向沈公子和可汗道歉,并退回天元棋,可是公主不肯,说道歉可以,天元棋是不退的,任我们爷怎么劝都没用…所以…”
谷隽内疚地捧上手中的盒子:“公主又哭又闹,我们爷拿公主也没办法,只好让末将备了一份薄礼先过来道歉,等我们王爷劝妥公主,再专门摆酒席向两位道歉。”
沈东豫笑了:“没事没事,谷将军回去告诉王爷,让他不用为难公主,愿赌服输,落棋无悔,公主智谋过人,我们就算被骗,也只能怪我们自己技不如人,怎么还敢收王爷的礼物呢!谷将军还是请带回去吧!”
谷隽执意不肯,诚恳地说:“王爷说了,礼物虽然轻,也是一片心意,沈公子要是不肯收,那就是不肯原谅公主,谷隽无法完成使命,只能在此长跪替公主赔罪了!”
他说完单腿跪下,双手举着盒子,一副沈东豫不收就在此跪着不起的样子,弄得沈东豫无奈,只好上前收下。
谷隽这才起身,施礼后告辞。
吵架
谷隽走后,沈东豫随手将盒子递给沈大成:“打开看看。”
沈大成将盒子放在桌上,打开,是个观音的玉雕,这玉雕样子普通,沈大成看了一眼就不以为然地说:“哥,离王小气,送个玉雕就想道歉,一点诚意都没有。他也不想想这样的玉雕我们家要多少有多少啊!”
“我看看…”沈东豫看那玉雕有点黄,就走过来接了过去,他走到窗边,对着光照着看,一看就吃了一惊,这玉雕里隐隐有水波流动,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滴水观音’?
他再仔细看,观音的玉瓶里真的有水,这水连到了身体里其他的水,很缓慢很缓慢地再汇集到玉瓶里。
传说中的“滴水观音”来源已不可考,据说是由一块千年古玉雕成,这观音里的水经过长年累月的累积会汇满玉瓶,据说一百多年才能汇满一瓶,能让食用者祛病延年,返老还童。
沈东豫不知道这个传说是真是假,只知道如果这真的是滴水观音的话,这桩玉雕的价值已经可以抵挡天元棋的损失了。
沈奶奶信佛,家里供奉的玉雕几十座,有些也是价值不菲,可是都没一座比得上这座,沈东豫相信这玉雕一定能让奶奶高兴。
只是,他的眸光暗沉,南宫明月就那么重要吗?能让离王拿出玉雕帮她善后,他们之间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想着他突然说道:“大成,去打听一下,离王送给都蓝赔罪的是什么东西!”
他倒要看看,离王还能拿出什么宝物去平息都蓝的怒气。
沈大成去了半天,打听回来的却是离王什么都没送都蓝,只是让谷隽去向都蓝说,马赛骑射比赛,愿意下场和都蓝较量一番,都蓝听后就对明月的欺骗一笑置之,应允了。
沈东豫听完失笑,自己还真是浅薄,试想都蓝一国之君,想要什么不能得到啊,离王深谙这个道理,投其所好,都蓝想拒绝都拒绝不了。
他一向就以打败离王为荣,现在能在北宫的地上得到打败离王的机会,那是任何珠宝都无法带来的满足感,他能拒绝吗?
“明天的骑射一定很精彩!呵呵,我们一定不能错过!”
沈家有自己的情报网,关于有人想杀离王的事沈东豫早就知道,骑射这样的场合最适宜暗杀,嘿嘿,他就等着看好戏吧!
*****
这边离王府,风离和明月却没谷隽口中所说的‘爷大怒’,‘公主又哭又闹’等情形出现。
风离坐在桌子的那边,悠闲地喝着他的汤,明月挑剔地用筷子拣着自己还看得上眼的菜品吃。
两人之间不多话,却显得很融洽。
明月吃了一会放下筷子,看看风离,说道:“不问问我怎么夺得天元棋的吗?”
风离抬头,挑眉看她:“你喜欢天元棋吗?”
明月想想:“也不是非要不可,喜欢的东西不一定要拥有,我对物质的看法就是有能力拥有,又很喜欢的话就去拥有,没能力的话得不到也没什么!”
“这样的心态倒也符合你的个性,只是,太积极地争取不像你的性格,你为什么要这样积极去争取天元棋呢?”风离问道。
“因为你喜欢啊!”明月冲口而出,笑道:“我这个人最见不得人家看着喜欢的东西错过了,你不下场就失去了…我看得出你是真的喜欢天元棋,虽然不知道你在顾忌什么,能帮忙的就帮忙了!”
她起身推过天元棋,说:“给,送你的礼物,也算我在你府上打扰了多日的谢礼吧!”
风离看看天元棋,再看她,眼神里就多了一些复杂的东西,慢慢说道:“你去争取就是因为我喜欢?难道你不喜欢吗?”
“我,还行吧!可是我觉得我的喜欢不如你的喜欢,我这人随心所欲惯了,喜欢的东西很多,这样没有,别的也可以满足我的拥有感。你就不同了,你难得喜欢东西,好不容易有一样,呵呵,我就不夺你所好了!”
明月伸伸懒腰,笑道:“你就别和我客气了,收下吧!我喜欢看别人拥有自己喜欢的东西,你喜欢我就开心了!走了,我去小睡一下,坐了两天,还真累!”
“嗯,去吧,等下琴赛我让江姨去叫你!”
风离没有站起来相送,目送着她离开,才看看眼前的天元棋,莫名地,他的唇角卷起了淡淡的笑,这小狐狸,还是有点点心哦!
送他的礼物!呵呵,记忆里很少有人单纯地送他礼物,女人送的更是绝无仅有,这礼物还真特别…
***
送人鲜花,手留余香…明月也心情极好,回听风阁的路上一路哼着歌,让后面跟着的碧雁窃笑,小姐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明月没管她,进屋就洗洗脸就真的上床躺下了,虽然应付都蓝和沈东豫不用脑里,可是走了走去也费体力啊,她这具身体不是那么强壮,真的感觉累了。
一上床就眯了眼,满足地在锦被中蹭了蹭,睡前朦胧想着改日要让江姨带她去买点菜,她已经吃怕了离王府的饭菜,打算自己亲自下厨做点合心的饭菜。
那木头应该会喜欢吃她做的菜吧!要知道她不但医术好,做菜也很有一套,也该表现表现!
呵呵,想着那家伙再次露出喜欢的表情,明月莫名地觉得很有期待感,她带着憧憬的笑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身边有人,她猛地睁开眼,看到风离静静地坐在床边。
“你…”她下意识地掩住胸口,这几天酷热,她睡下时只穿了肚兜,根本没想到风离会这样闯进来。
“碧雁…”她有些恼怒地叫道,这丫头不是在看着她吗?怎么连离王来了也不禀告。
“是我让她别禀告的!还有一点时间,想让你多睡一会,我就没叫醒你!”风离的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肩膀上,喉头紧了紧,下意识地转开了目光。
老实说要不是明月突然的敏感,他刚才就没注意到她裸露的肩,他一进来就看到她睡得很沉,很累的样子,心下怜悯,就坐在床头静静地看着她,哪想到她会突然醒来,一副防备的样子,似乎担心他会对她做什么似的!
心下微微有些不悦,她如此怒,是因为他看了不该看的东西,还是因为他不该在这?
“你先出去,我换了衣服就出来!”
明月哪会想到他一瞬间的不悦,自然地说道。
本来也是,他们就算吻了,她可还没想好要不要把自己交给他,怎么可能允许一个男人留下来看自己换衣的样子呢!
风离就不这样想了,琉璃色的眸子突然危险地一眯,不善地看着明月,嗡声说:“本王又不是没看过你裸、体的样子,何须回避?”
黄陵湖她落水,还是他帮她换的衣服,难道她忘了?
在风离的想法中,他看也看了,吻也吻了,明月就算是自己的女人,看看会怎么样?
可是明月却不这样想,现代人的观念看看和吻又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何况她落水被他换衣服都是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真要清醒着在一个男人面前半裸着换衣服,算什么啊!他把她当什么人了?
所以一听风离的语气,明月就急了:“出去啦,你又不是我老公,我嫁不嫁给你都还不一定,怎么不用回避?”
风离没听清她说的什么“公”,联系了后面的话就当是“相公”,一听她说嫁不嫁给他还不一定,更是气急。
任他一向在军中睿智过人,却是第一次经历男女之间的事,以为吻了,明月又收下自己的扳指,刚才又把自己喜欢的天元棋送给自己,也算她心里也有了自己,这桩亲事即使有些别的因素,那也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其他的慢慢来。
陷在情事中的风离是很敏感的,一听明月这样说,心里顿时又想起了她和太子的事,就以为明月还在想着太子,顿时妒意翻腾,沉声怒道:“你不嫁我,想嫁谁?北宫昱轩吗?休想…你只能是我的人…”
他返身,就着锦被就将明月压在身下,一张口,吻在她唇上。
这事,他刚才看着她熟睡的容颜时就想做了,尝到那种温润甜蜜的感觉就无法让他忘怀,此时只想加深这个吻,将那种甜蜜更深更肆意地品尝…
你们打架吗
风离的话让明月还来不及反应,一股强悍的气息猛然罩上,他的唇重重地地压在自己唇上,灼烫的双唇紧吻着她,吸吮、啃啮着她的唇瓣,他的舌以不容拒绝的强势撬开她紧闭的唇。灵滑的舌长驱直入,恣意掠夺她唇内甜蜜的芬芳。
明月的脸顿时烧了起来,怒意羞愤让她拼命地扭动上半身想要避开他的唇,却换来他更密实的覆住她的唇瓣。
“呜…呜…”她抗拒着摇头,伸手去打他,风离任她打,似乎也打不痛似的。
他的舌更蛮肆意蹂躏她的唇,缠绕她的齿,她的舌,那粗暴的力道,让她唇瓣开始发痛,这哪还是吻?
脖子下都被他紧紧压在身下,她动也动不了,见打他不见效,她索性羞恼地伸手抓他的脸,她根本没来得及想,当指甲不经意地在他完美的脸上拉过一条红丝时就抓不下去了…
风离迅速抓住了她的手,举过头顶,扣住她的手。她的手在他的大手包围中动也动不了。风离就在她微怔之间,唇迅速覆上她柔嫩高耸的蓓蕾,明月浑身一阵酥麻,这一刻,羞愤地恨不得立即杀了风离。
原来,她刚才挣扎间肚兜早散开了,两团白皙的美丽早已经暴露出来,被风离将手扣到头顶就更明显地暴露在风离眼中。风离正被她带着少女体香的甜美的滋味弄得意乱神迷,哪还忍得住,双唇覆了上去,轻轻吸吮她。
明月在他唇下颤抖着,粗哑着声音叫道:“放开我…我要杀了你…”
耻辱的感觉让她失去了理智,也不管外面是不是有人,大声叫着。
只是才叫出两句,风离就受不了地用唇堵住了,霸道而狂野地攻城掠地,明月手被他扣着,唇被堵着,而身上的人还恶劣地揉捏着她的柔软,似乎那饱满又富弹性的触感令他爱不释手的…
她的脑中渐渐空白,无法忍受这样疯狂而又令人意乱神迷的折磨,她感觉自己嘴唇红肿,唇上传来的刺痛感让她忍无可忍,突然想也没想,狠狠地咬在他唇上,感觉风离一怔,血腥的味道在两人口中蔓延,风离抬头离开了她。
明月屈辱地一时无法开口,只能愤怒的瞪视着他。
风离一手撑着床榻,一边低头看她,俊美的脸上带了她抓出来的红印,唇边被她咬破了一大块皮,鲜血正溢出来。
“你…咬我?”风离不自觉地舔了舔唇边的血,似在回味自己的味道,语气有些森冷。
明月怒瞪着他:“是又如何?”
可是看到风离眸子中的阴冷时,明月突然想起上次打他一耳光的警告,顿时有些害怕起来。
似乎看到她眼中的害怕,风离提醒似地说:“还记得上次我怎么说的吗?我说再打我一次‘我可以保证不打你…不能保证不做别的…例如…让你几天下不了床…’,你是在邀请我对你做这样的事吗?”
明月浑身颤栗,拼命摇头。
“还敢咬我吗?”风离的语气有着一丝怒气,似乎因为她的不顺从和反抗。
明月又委屈又气恼,叫道:“是你逼我的…我又不是故意的…”
“那都是本王的错了?那本王就错到底吧!”
风离鼻子微微一皱,捏着她的下巴,唇便狠狠印上她的,卷裹了她的舌,以更具侵略性的火热吻她。
他的大手一路往下,势如破竹,将她的美好都掌握在其中,极尽挑拨,炽热带着惩罚性地一寸寸攻城掠地,明月无法逃避他的触摸,浑身在他手中颤抖。
他在她身上种下的火苗,已让她炙热难解,意识模糊,委屈交织着他挑起来的愉悦让她挣扎在自我矛盾中。
口鼻中全是他纯男人的气息,全身的血液在体内乱流,她觉得自己要被折磨疯了,当他的手去扯她的内裤时,她绝望地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两行委屈无助的泪顺着眼角滑落,她决定,风离如果就此要了她的话,她一定会让他后悔一辈子的!
“小姐…小姐…该去看琴赛了!”外面碧雁适时地叫道。
屋里的两人顿时就静止了,风离抬头,明月倔强地瞪着他,抿紧着唇正努力地压抑啜泣出声,脸上挂着泪的样子却显得楚楚动人。
“别进来,出去侯着!”风离沙哑着声音怒吼道。
外面的脚步声就停住了,风离矛盾地蹙眉看着身下明月流泪的样子,想就此放手又不甘,想继续又不舍…纠结万分。
明月固执地就这样瞪着他,也不责骂,也不挣扎,也不遮掩自己袒露的胸,让它们在微冷的空气中轻微地颤抖…
半响,风离狠狠瞪了她一眼,猛地起身,大掌一撩,就将锦被扯过来给她遮掩上,然后一言不发铁青着脸走了出去。
明月听到他在外面对碧雁说道:“过一柱香时辰进去侍候公主起床,本王在琴赛那边等你们…”
明月听他脚步声远去,抓起锦被躲在下面狂叫了半天,直闷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来才露出脸。
一切都失控了,她突然想收拾东西带着碧雁离开离王府,离开京城,远远离开风离。她现在发现最可怕的人不是都蓝,沈东豫,太子,而是风离…
这男人太强势,她看不透,又无法控制他,所以,远离比较安全!
可是,走得掉吗?
想想风离如何沉稳地在都蓝面前让太后把自己指给了他!再想想他已经计划好要去南宫山庄提亲…这个人把什么都计划好了,能容她轻易走掉吗?
磨磨蹭蹭,一柱香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碧雁在外面叫道:“小姐,我进来侍候你穿衣了,好吗?”
明月才猛然醒悟过来,跳起来说:“我一会就好,你去帮我打水来,我要洗脸。”
碧雁答应着去了,她赶紧起身,穿了衣服,又把两人揉乱的床铺都重新铺好,感觉屋里还弥漫着暧昧的味道,她的脸微微有些红,暗暗感谢碧雁,多亏她及时过来,否则她可能就失身了。
“小姐,你和离王怎么了?你们打架吗?”碧雁不识趣,明明见她脸红,还寻根问底。
“我看到他的脸上有一条红印,嘴唇也破了,你们…难道小姐你的功夫比离王还高吗?”
碧雁兴奋地睁大了眼。自从江姨说要交她功夫后,这丫头就迷上了这个,动不动就向江姨请教谁的武功高。
怎么可能!明月翻白眼,自己怎么可能打得过风离,可是又怎么给碧雁解释那不是打的是她咬的!想着脸更红,支吾了几句就走了出来。
等出来看到谷隽强忍笑的眼神,明月脸瞬间就红到脖颈下了。碧雁不知道那是怎么造成的,谷隽他们不可能不知道,否则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想想风离这样带着伤出去…
完了完了…这下谁都知道他们的暧昧了!明月好想折回去,躲着不出门了,还是别去丢人现眼吧!
谷隽似乎看透了她在想什么,微笑道:“公主,爷已经在琴赛那边等着了,他说今天的蛇腹对公主很重要,让公主务必过去看看,放过的话公主会后悔的!”
一听是风离命令的口气,明月就反感,更不想去,正想找什么借口不去,江姨过来了,朝她使了个眼神,明月拒绝的话就说不出口了,带着江姨、碧雁就出门。
路上江姨找机会贴近她说:“能下场就下场去赢蛇腹吧!那琴据说能打开太极神殿,这是安老爷子刚托人送来的消息,说这就是花灵霄她们来北宫的目的,就是找到能奏响蛇腹的人…”
太极神殿是什么?明月来不及细问,周围人太多,江姨也不可能说的详细,联想到风离也让她夺这琴,她隐隐觉得今天的琴赛充满了杀气。
去到一看,映雕栏坐满了人,连上面楼上都挤满了人,台下也全是人,明月有些意外,哪来这么多人,事后才知道很多人都是冲着未来的太子妃来的,这其中自然有太子和其他有心人的有心促成。
明月看到风离坐在台中,他身边是太子,还有蒙了面纱的琼碧,让明月意外的是,她在台柱边看到了南宫柏,明月从没听说他喜欢听琴,想来也不是为了找自己,那么他来做什么呢?
美梦破碎
风离慵懒地坐在台上,对脸上的抓痕和唇上的伤都不遮不掩,倒让明月在下面懊悔不迭,早知道还是别抓他了,现在知情的人都知道是她弄的,她有口都说不清,她一世清白就毁在自己手上了。
不但如此,还得到一个野蛮的名声,试想如果风离不娶她,还有谁敢娶她呢!
看着台上面无表情的风离,明月一时恨也不是,恼也不是,挑个他看不见的地方站着算了。
沈秋芙和沈东豫站在一起,明月没看到诸葛云翔,微微有些欣慰,这人能反省自己也算不辜负她指点一番,孺子可教。
都蓝坐在映雕栏的楼上,明月刚才已经看到,想着早上自己才骗了人家,有些不好意思过去,只在下面颌首算是打了招呼。让她奇怪的是竟然没见到花灵霄,连她的侍女都没见,这有点不正常。按理说蛇腹是她的,她至少要来看看琴落谁家吧!
正想着,只见台那边的人群一阵躁--动,随后只见分开了一条路,一排侍女簇拥着一个紫衣少女走了过来,明月一看,那少女正是花灵霄。
她上面的紫衣轻纱非常的华丽,下面的裙装也是同样的华贵,乌黑的头发,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镶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细小的珍珠似的流苏,除此之外就再没装饰。秀美绝俗的面容上双眉弯弯,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翘,秀色照人,恰似明珠美玉,明艳不可方物。
她身后的侍女清一色的白衣,这些白衣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是上品,一个普通的侍女都穿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穿的丝绸,这花灵霄到底有多富啊!
明月有些愕然花灵霄突然摆出来的阵容,正想着她要做什么时,看到台上的太子竟然站了起来,亲自迎了下来。
他们…愕然的不止她,还有沈家兄妹和大部分人,太子这姿势,就像亲迎太子妃似的,将花灵霄从台下迎上去,并命人安置了一把座椅在自己身边。
台下一片哗然,花灵霄却不自知地巧笑嫣然,冲旁边的离王展颜一笑:“离叔,没想到灵霄是女孩吧?”
风离淡淡说:“猜到,只是没想到是这么美的女孩!”
花灵霄笑了,看看他破了的唇和脸上的抓痕,再看看下面的明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转向太子妩媚地一笑:“昱轩,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