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离没意外她怎么猜到,转头说道:“她有父皇,皇兄保护,我保护我的女人,各凭实力,谁也没错,她要恨就恨他们没本事吧!”
“女人报复心很重,你坼散她和南宫柏,小心她一定会报复你的!”明月觉得风离太狂妄了,好心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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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嫁妆
风离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丢下一句:“她的敌人不是我,她很快就会发现的!月儿你就别操心了,还是好好想想今天怎么把天元棋赢回来吧!那可是你的嫁妆哦…我期待着!”
明月怔了怔,突然发现自己被耍了,大叫起来:“风离,你混蛋,那棋不是该你送给我做聘礼吗?怎么变成我的嫁妆,难道…你在利用我?”
她的狂吼传到已经走远的风离耳中,他淡淡一笑,自言自语,小狐狸,你的就是我的,本王早已经知道这结局,又何必和你去争呢!
明月可不知道这结局,愤愤地下楼来,风离早走了。江姨给她端了早膳来,已经不是头天的白粥,有饺子,还有几个包子,两碟小菜,让明月看了微微一笑,风离,有心了!
“月儿,我昨晚找安老爷子了解了一下,那蛇腹据说是神宫里的宝物,与之相配的还有一具琴,名断纹,都保存在神宫里的圣殿中。据说这两具琴如果能琴人合一,就会发挥出特别的效果,安老爷子说如果你感兴趣,可以去争取一下。”江姨在一旁说道。
“怎么争取,我昨天一弄就划伤了手,江姨觉得那琴还适合我吗?”
明月对琴不是很感兴趣,她惦记着南宫友家的小宝,就问道:“江姨,托你去打听的事打听到了吗?”
“你说小宝啊?不知道好不好!”江姨蹙眉说:“听说南宫友把他带回去后就亲自守着,连二少奶奶都不准看,二少奶奶还有严姨娘她们都说他是妖孽附身,吵着让老爷派人去把他抓出来,二少爷把门都关上了,每天只让送饭的丫鬟进去。听说老爷去看过他,和他聊了好一会才走。老爷出来后就让严姨娘她们别管二少爷,二少爷要什么给就是了!”
明月沉吟着,南宫友还真照她的吩咐去做了,只是这样也太刻意了,不知道效果怎么样呢!或者找个机会回去看看?
这样一想,就把脑筋转到了风离身上,他不是要去提亲吗?要不就让他带自己去看看。
正想着,外面有人来通报,说花灵霄来陪她去参加棋赛。
明月就依然一身男装,带了谷隽出去和花灵霄汇合,一起过去武门。今日的花灵霄意气风发,着了一身粉紫色的衫子,更显肤色的莹白。
他看到明月就笑道:“公主,今日能进决赛的据说只有十二位,你要是能连赢三场就能拿走天元棋了,有信心吗?”
明月昨天已经看过大部分棋手下棋,那些棋路很多她以前和肖峤曾经打过,怎么走都熟记于心,所以都算不上对手。
真正的对手可能就是沈东豫和都蓝,这两者如果有一方变成她的对手,奖品与她无缘了。想着有点恼风离,明明自己可以稳拿天元棋,却要把她推上来,算什么嘛!
“琴赛下午才赛,你还有机会再来试蛇腹,我会等着你呢!”花灵霄神秘地一笑,说:“要是觉得蛇腹还是不适合你,放心,我还有一具好琴,回头转送给你!一定不会让你空欢喜一场!”
明月心一动,他说的琴会是江姨说的断纹吗?花灵霄把神宫里的两具宝琴拿出来,到底想做什么呢?
没容她多想,才到台下,刚看到风离在台上和太子说话,就被礼部官员安排进了映雕栏,她远远看到风离回头看看她,一笑,她就不由自主被那笑吸引住了,差点撞上了前面的官员,还是谷隽在后面搀了一把,小声提醒:“公主小心。”
明月回头,脸红了,暗暗咒骂风离。这家伙难道知道自己笑得太迷人,所以才故意笑的吗?要不然一向很少笑的他,怎么这两天笑这么多啊!(明月也不想想自己,她开始谈恋爱的时候难道不是一天傻笑啊!人家风离第一次谈恋爱,笑笑又怎么啦!汗!)
第一场抽到的对手竟然是金国的太子,明月在谷隽的介绍下才知道他的身份,完颜中浓眉长脸,一双细长的眼睛炯炯有神,鼻尖有些微勾,明月不是很喜欢这样面相的人,和对方客套地行过礼后,就坐下等开赛。
谷隽介绍明月用的是龚玥这个名字,简称玥公子。
完颜中不知道眼前这个玥公子就是传说中的南宫明月,看谷隽走开,就好奇地问道:“公子和离王爷是什么关系啊?”
明月摇摇头,粗声说:“没关系。”
完颜中不甘心:“没关系的话谷将军怎么送玥公子过来参赛呢?”
明月看了他一眼,故作奇怪:“离王爷不是帮太子主持棋赛吗?小生一时找不到赛场他就派谷将军送小生过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完颜中神秘地笑了笑:“没关系最好,要是有关系,你就要小心点了,本王听人说,离王最喜欢的人就是你们这类细皮白肉的小生…所以…”
比赛的钟在这时敲响了,完颜中停了下来,坐正身子,执黑子先行。
明月举着棋子,看了看他,啪地就将棋子按在他的棋子边。流言蜚语竟然说到了风离头上,这不奇怪,奇怪的是堂堂一国太子,怎么是这样背后说人的小人啊?
完颜中似乎不知道自己惹恼了明月,赞道:“玥公子一出手就知道是高手啊!本王佩服。”
明月讽刺道:“这就要佩服的话后面有的是让你佩服的,就怕你佩服不过来…”
她恼完颜中说风离坏话,手不留情,步步气势逼人,杀得完颜中很快就措手不及,棋下了三分之一就知道自己败了。
他倒爽快,立刻就拱手认输,明月顺利晋级摆脱了他,到了第二轮。这时其他的赛事还没完,明月只能等了。
她就上到二楼喝茶,一会谷隽上来,笑道:“恭喜公主顺利进入第二轮,末将刚才遇到爷了,爷说沈公子的棋艺和都蓝的相差不多,公主要赢只能智取。这个对公主来说不是难事…动动脑筋就行了!”
明月翻白眼,什么叫智取?想到风离叫自己狐狸…难道他以为她真是狐狸,一肚子坏水啊!
两人棋艺相差不多,那要赢他们两个就有点难了,明月又不甘心天元棋落到两人的手上,只有绞尽脑汁想怎么赢。
等第一轮全部结束,果不其然,都蓝,沈东豫,诸葛云翔都杀进了第二轮,明月抽到和诸葛云翔对决。这次能留下来的只有三个,沈东豫,都蓝,明月只要杀败自己的对手,最后剩下的就是他们三了。
明月看看诸葛云翔,替他惋惜,以前的夺魁没有他们,他是能赢,这次,只能做炮灰了。
诸葛云翔似乎也有失败的预感,坐下前收了折扇,对明月一鞠:“公主请多指教。”
明月毫不客气,笑眯眯地看着他一点都不谦虚:“好说好说!”
在她看来,这个诸葛云翔是欠指教,什么第一公子,那只是没人争才保有的虚名。他和沈秋芙这几年都夺魁,就以为天下第一了吗?
殊不知山外有山,真正的高手都还没下场呢!
看看吧,沈东豫,都蓝,还有一个不受激将法刺激的风离,他是谁的对手?
就算沈秋芙,今年也恐怕不能夺魁了,花灵霄能拿出那么好的琴,琴艺可想而知,沈秋芙就自求多福,祈祷花灵霄别下场吧!
“公主这些日子可有什么创新的小玩意?”诸葛云翔虚心求教。
明月则笑着逗他:“云翔公子,我这两天想了又想,觉得还是你适合做我的夫君,正想找人转告云翔公子…”
诸葛云翔的脸色听着听着就变了,紧张地看着明月,明月心情更是大好,假装娇羞地问道:“公子,你什么时候再去提亲呢?这次明月一定应允…”
诸葛云翔脸红了,支吾道:“这个,等我回去再和家人商量一下吧!一定尽快来!”
“那我就等着你了…”
明月边说,手下却毫不留情地连连布下杀着,诸葛云翔疲于应付,哪还有精力回答她,很快就被明月提了一大块子。
他异样地看看明月,明月微笑着继续逗他:“公子,我最近拜读过你的许多文章,发现公子满腹经纶,文采飞扬,才华横溢啊,难怪被人称为第一公子,还真是名不虚传。”
“你看了我的文?”诸葛云翔莫名地被她夸得脸红,看着明月,不相信地说:“公主也懂诗文?”
天作之合
“一点点…公子很多文章我都觉得写得很好,我最喜欢那句‘皓月泻寒光,割人肠。那堪独自步池塘,对鸳鸯。’”
明月念出他词中的一句,还真不是骗诸葛云翔的,她的确看过诸葛云翔的诗词,那是碧雁找来的。
诸葛云翔是有才华,明月看了后很怜悯他,这一腔才华因为用错了情,才被困在其中出不来,如果一直这样执迷下去,太可惜了。
所以明月一是逗他,二也是想点拨点拨他,能让他走出情关,也算做件好事。
“这词不错,秋月与春花一样,都是最迷人的!月下花前,是有情人间倾诉衷肠的美景良辰。公子着意用环境氛围侧面的烘托来表现出为情所困的人物形象,比那些直接写欢恋场面的人来得高雅,的确不失为一首颇可玩味之。”明月赞赏道。
诸葛云翔有些脸红,眼睛却灼灼发亮,这首词他自认为写得很好,所以得明月的赞美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嘴上自然传承国人的美德,谦虚地说:“没想到公主也看过这词,惭愧,写得不是很好,公主过奖了!”
明月微微颌首,笑道:“公子这首诗的确写得很好,就不用过谦了,明月对这诗没意见。但是对公子有几句忠言,不知道公子愿不愿意听?”
诸葛云翔慌忙点头:“请公主指教!”
明月一抬手,指了指棋盘说:“当局者迷,公子,人生就像下棋,你看别人的棋格外分明,可是下自己的棋时就常会陷在其中出不来,公子说这是什么道理呢?”
诸葛云翔想了想说:“得和失!在棋外时,得和失都事不关己,所以进退从容。身在棋局,得和失就是名是利,自然难以从容。”
“对,就是这个道理!公子,明月看你是很潇洒的人,可是看你的诗就小气了点…公子的诗多为风月言情,情自是美好,可是如果只陷在情里,就稍为狭隘了点。”
明月不客气地说道:“人生不是只有男女之情,公子如果放宽眼界,可以写的东西就很多了,不限于风月,也能让更多的人知晓公子的才华,也就不虚到这世间一趟,公子觉得明月说的有理吗?”
诸葛云翔怔了怔,看着她,忘记了落子。
谷隽站在他们后面,听了两人的对话暗暗点了点头,为自家王爷的眼光佩服了一把,还真独特。
“下棋下棋…”明月点到即止,剩下的就让诸葛云翔自己去悟了。
诸葛云翔被她一席话说的乱了心扉,本就有点败象,这下更如决堤的河坝,一泻千里。败局已定,他起身,冲明月深深鞠下去:“公主之言甚是有理,云翔受教了!棋和人生,看来云翔都要重头学起,多谢公主指点。”
明月笑眯眯地起身,看到那边来观战的沈秋芙正盯着这边看,就笑道:“扰乱了公子心扉,明月胜之不武,云翔公子别说明月话多就行了。”
诸葛云翔客套了几句,明明看到沈秋芙在,却从一边走了,明月看到沈秋芙有些失落地站着,随后愤恨地看向自己。明月坦然地接受她的注视,两人隔着人群互相对视着,都有种想将对方压下去的霸气。
太子昱轩上来,正好看到这一幕,有些不悦,以为明月又欺负沈秋芙了,走过去站在沈秋芙身边,冲明月怒视。
明月看看他,嫣然一笑,转头走了。太子不是战利品,她没必要给他两女相争的优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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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轮胜出的人果然是沈东豫和都蓝,加上明月的话是三人,只能有一个胜者,他们每人必须下两场才能分出胜负。
明月一听这样的格局,顿时想到曾经看过的一本书,眼前一亮,就想到了个办法,她让谷隽去告诉礼部的官员,说自己愿意同时和都蓝,沈东豫下棋。如果自己输了,就退出比赛,如果两方是和局,则算自己赢,如果她胜了一方,败了一方,也算自己赢。
谷隽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劝道:“公主,都蓝和沈公子都是高手,你单独对一方都吃力,这样双方一起上,会不会太…”
不自量力几个字他怕打击明月咽下了,明月却自己说出来:“你觉得我不自量力?放心啦,我有分寸,你去说的时候就说如果答应,我有一个条件,就是我同时和都蓝,沈公子对弈,赛场设在两家茶楼,这家看棋的不能过去,那边的不能过来,以免扰乱我思考。”
“好,末将这就去说。”谷隽看她成竹在胸,知道这位小姐常做出人意料的事,没继续劝,径直去做。
礼部的官员和太子一听,都愕然,觉得明月太狂妄了,这两个高手任何一个都难对付,她同时对付两个,这不是狂妄是什么?
沈秋芙和太子站在一起,闻言冷笑道:“她想丢人就成全她吧!”
诸葛云翔败给明月已经让沈秋芙很不满,在她看来,明月刚才和诸葛云翔巧笑嫣然根本不是在下棋,而是在勾.引他,只是她没弄懂诸葛云翔为什么要让明月,按诸葛云翔的水平,败给明月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现在见明月不自量力地想和自己的大哥和都蓝同时下棋,她就存了心要看明月的笑话。
未来的太子妃发话,礼部的官员也不好有异议,就分别派人去问都蓝和沈东豫的意思,沈东豫也被明月的狂妄惊了一下,踟蹰着半天没答应。
他没有和明月对弈过,不知道明月的实力如何,见诸葛云翔都输了,不能不慎重。
而都蓝一听就笑道:“行啊!公主要玩,孤就权当陪她玩好了,早赛完,孤就可以去用膳了!”
都蓝都同意,沈东豫再迟疑就显得自己小家子气,只好答应。
礼部的官员就着手去准备,不一会就布置好两个赛场。沈秋芙自然留在了沈东豫在的这间茶楼,为了防止都蓝故意输给明月,沈秋芙还把太子支过去都蓝在的茶楼。
赛场一布置好,就开始开赛,明月先和都蓝对弈,都蓝执黑子先走,明月看了看,就先过去沈东豫那边,那边她执黑子先走。
下了后等沈东豫落子后她又过来这边落子,棋赛就以这样的方式展开了。
这边明月来来往往于两家茶楼,那边时文就去将明月同时对弈两个高手的事禀告了离王,风离初听时也为明月的狂妄惊了一下,随后想想摇头苦笑:“这丫头,这样的计策也想得出,说她小狐狸还真没说错!”
时文不解,问道:“爷,公主用的是什么计策啊?能赢吗?”
风离淡淡地说:“这计策说穿了一文不值,只是过于投机取巧,事后会被人所不齿的!难得这丫头能想到以己之剑,攻彼之矛,也属不易。她志在天元棋,达到目的就行了!”
时文还是听不懂,看离王不想解释也不敢再问,站了一会说道:“公主喜欢天元棋,爷为什么不下场赢给她呢?”
风离一笑,意味深长地说:“她拿天元棋做嫁妆,本王送她蛇腹做聘礼,这不是更好吗?”
“蛇腹?”时文愣了愣,忽地睁大了眼:“爷,难道你要下场夺蛇腹琴?”
风离斜了他一眼:“你几时见过爷会抚琴?”
时文想想也是,跟了风离几年,就见过他吹箫,的确不曾见他抚琴,他傻眼:“爷不会抚琴,怎么争蛇腹啊?”
风离抬起自己的双手,看了看,淡淡地说:“到时你就知道了!”
转身,他率先回府:“棋赛胜负已定,先回去用膳,下午再过来看琴赛吧!”
时文见风离自信卓卓的样子,追了上去,不放心地问道:“爷怎么这么肯定公主会赢呢?”
风离一撇嘴:“三人赛棋,其实就是都蓝和沈东豫在下,明月只不过在中间照搬对方的棋路而已,不管谁败,就算下成和局都是她赢,本王要还看不出来谁赢的话也和那两个笨蛋一样了!”
时文想通了其中的关键,张大了嘴:“公主这和骗也没区别啊!”
风离苦笑:“所以本王才说她赢得不光彩,事后会被人笑…本王原想她只要照搬赢本王的棋路去赢他们两个,天元棋也是她的,没想到她更绝,懒得下两次,一次就解决了两个。虽然胜得不武,一难为她了!”
时文听风离的话虽然是责备的,语气里却全是宠溺,只好笑笑,明智地不予评价。
他们的爷怪,想法跳脱常人,这未来的王妃也怪,两人怪人一对,正好天作之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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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后
风离是早知道结局,悠哉悠哉地用膳去了,这边还在棋局中的人却是各怀心思。
两边赛场都进入了紧张的时候,悠哉的人只有南宫明月,外人看她奔波于两个赛场,疲于应付两个高手,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轻松。
她要做的只是记住都蓝的棋子下法,再拿去应付沈东豫,就像风离所说,明是三人下的棋,其实就是两人在下而已。
都蓝开始是抱了好玩的心态,想看看明月怎么输,没想到下了三分之一,就不得不收敛玩闹的心态,正视起比赛。明月的棋路越来越厉害,每步棋针对自己的棋路应对从容,让都蓝渐渐觉得压力越来越大,每走一步棋都小心谨慎。
那边沈东豫也和都蓝一样,下得暗暗心惊,和都蓝不同的是,沈东豫的心态更复杂。前两天明月去找自己求助时,他思前想后,最终将明月推给了离王。
可是等知道明月被离王收为自己的人时,他又后悔了,自己到底有没有做错呢?现在看到明月棋艺如此厉害,他就更懊悔了。
明月这是用杀着向他抗议吧!想让他输得狼狈?还是想向他展示自己的实力,让他明白自己选择的错误。
而一旁观战的太子昱轩,身边站了花灵霄,两人虽然互不交谈,可是两人看明月的目光都是与众不同的。
昱轩一见到明月,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她抱着自己闪避刺客的情景,还有她在宫里摸自己脸时的样子,他不是对男女之间的事一窍不通的青头小伙,他看得很清楚,当时这女人的眼中堆满了爱意,迷恋,都是对于自己的…
可是后面她的表现为什么全然不是这回事呢?每次看到他都视如不见,就像现在,他站在她前面不远,可是她每次路过,都没看他一眼,就像他是路人甲一样。
看着她沉着地应对都蓝的棋,他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她。欲擒故纵,如果是,她和小皇叔算什么呢?难道她以为他会要一个和别的男人那么亲密的女人吗?
如果不是喜欢他,为什么要不顾一切地救他呢!
昱轩弄不懂,才心烦。琼碧那边紧逼,他必须要做决定,他要不要把明月送上都蓝的床呢?
而花灵霄,则抱了手看着明月,目光灼灼,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看上明月了,因为他表现出来的样子让人无法不这样想。
棋赛慢慢进入下半场,都蓝和沈东豫越下越难,他们觉得要赢明月很难,更难的是无法承认明月比自己强,他们一人对明月都吃力,明月同时对付两人…如果下到最后,即使赢了也不光彩!
沈东豫先做了决定,弃棋起身,申请和局。
按理,礼部的官员要询问明月愿不愿和,明月当然愿意,于是沈东豫和明月的棋局就宣布和棋。
这样就只剩下都蓝,过来明月走了一着,说那边沈东豫已经和局,可以专心应对都蓝了,都蓝一听哪肯便宜了沈东豫,也申请和局。
双方都是和局,按规矩就是明月胜,礼部的官员将天元棋送给了明月。
都蓝大度地过来恭喜明月:“公主棋艺高超,孤佩服,恭喜公主获得了天元棋,以后希望能有机会和公主用天元棋对弈。”
明月笑道:“明月的天元棋全蒙可汗和沈公子相让,明月还要多谢可汗呢,以后有机会一定请可汗再赐教。”
两人客套了几句,走出来,沈东豫又来祝贺,明月心虚,害怕被两人一交谈当时就戳穿自己,谎称风离还等着她,就和谷隽回府了。
太子和沈东豫各怀心思,看她的样子似乎迫不及待地要去见离王,两人都说不出是什么心情了。这少女曾经离他们那么近,可是他们都不约而同推开了她,怎么她现在走近别的男人了,他们会如失去珍宝似的惆怅呢!
花灵霄随后走出来,正好看到太子和沈东豫目送着明月离开的样子,他蹙眉,有几分不悦地轻咳了一声,太子转身,看到她眼睛一亮。
昨天回去,他练了半天功,发现花灵霄的药酒还真是好,一夜之间就让自己功力大增,要是如她所说,能让自己功力增长一倍,那不是可以赶上离王,甚至比离王还厉害吗?
这是个诱,惑,皇位已经是囊中之物,武功的增长就是绝对的诱、惑了,有了高强的武艺,就能震慑天下,也能像都蓝一样野心勃勃地征服天下,这不止是他的向往,也是天下男人的追求,这样的机会不可多得,放在面前的话,谁愿意错失呢?
“沈兄,我先走一步,有点事要和花公子说。”
昱轩匆忙告辞沈东豫,就上前和花灵霄攀谈:“花公子,本宫对你昨天提的建议很感兴趣,我们借一步说话。”
花灵霄看看他,点点头:“随我来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身后侍卫侍女跟了一串,沈东豫忍不住蹙眉,花灵霄和昱轩有什么好谈的?昱轩怎么什么都没告诉自己?
正想着,沈秋芙匆匆过来,看见他就叫道:“大哥,昱轩去哪了?”
“他有事先走了。”
“怎么不等我啊,人家还要问他中午来不来听我抚琴…”
沈秋芙气恼地跺脚,看看昱轩已经走得没影,只好转头冲沈东豫叫道:“大哥,你怎么申请和局啊,你完全可以下赢她的,怎么能便宜那傻瓜!云翔哥哥这样,你怎么也这样,都让着她!”
“秋芙!”沈东豫蹙眉不悦地看着她,厉声说:“注意你的言词!她是傻瓜,你哥哥和可汗比傻瓜更傻,我们是真的输给她,可不是让着她!”
沈秋芙被他一吼,再看看哥哥铁青的脸,顿时说不出话来。
“回去。”沈东豫回头上了沈大成赶来的马车,瞪了沈秋芙一眼。
此时茶楼外面还有人,沈秋芙也不敢任性,委屈地爬上车,一路看着沈东豫绷着脸话也不敢说。
快到沈家,沈秋芙才鼓起勇气说道:“哥,刚才是我说错话了…其实,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我…我只是觉得不可思议,就没听说过南宫明月弈棋厉害,怎么能赢了你和可汗呢!会不会是她做假?”
“做假?那么多人看着,她怎么作假?”
沈东豫瞪了她一眼,冷笑道:“你一直看不起人家,现在看看,人家才是深藏不露!现在你就担心自己吧!午间的琴赛,会不会再出现一匹黑马,盖了你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