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妹啊!我知道一家首饰店,他们家最近来了一批很特别的发簪,我们一起去看看吧,趁机挑几支,过两天月神节带。”晓珊拉着明月,亲热地说。* 

 “七妹,月神节你也和我们一起去看热闹吧!对了,七妹可想过报个比赛呢?我们去帮你助威。” 

 佩歆出主意:“猜谜吧!有我们几个在旁边帮点着,到时再让诸葛公子也跟着我们,说不定我们就能夺魁了。你不知道啊,往年到最后都是诸葛公子和沈秋芙各分输赢,今年有离王和突厥可汗在,他们这才子才女的称号不知道还能不能保得住呢!” 

 “可汗和离王也要去参加?”明月好奇地问,依她的想法,离王那种冷性格的人不是爱凑热闹的,他怎么可能去参加呢! 

 “是啊!我听金尚书的千金月韵说的,她就是打听到离王要去参加,所以那天琼碧公主生辰她才赶着去凑热闹。你不知道,她喜欢离王,也不知道她的眼光怎么那么独特,别的皇子都不喜欢,就喜欢离王。她曾经叫她爹去向离王提亲,被金尚书拒绝了!你猜为什么?”佩歆故作神秘地问道。靚靚小说网 更多精彩小说 

 “为什么啊?”明月本来对这些八卦没什么兴趣,多嘴问也是给佩歆面子,人家那么卖力地想和她‘和好’,她怎么能泼人家冷水呢! 

 “因为金尚书说离王命不久也,说不忍心她嫁过去年轻轻就做寡妇!” 

 佩歆说完吩咐道:“你们别去外面说哦,被离王和其他人听到的话金尚书就性命不保了。这是月韵和我很好,悄悄告诉我的!” 

 “那离王本来就怪异,我觉得金月韵还是听她爹的话,重新选个夫婿好了。”晓珊不以为然。 

 明月却若有所思,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如果不是自己的女儿固执,金尚书怎么可能说出来呢!无风不起浪,金尚书又凭什么说离王命不久也呢? 

 想到那大冰块,她无语地撇撇嘴,受伤的这几天,他还真做的出来,一次都没来看过她。想着她很想借他还欠她的饭局为由找上门去,想想又觉得自己无聊,才没去。 

 “月韵不肯啊,她就是要嫁离王。听说皇上要趁这次月神节给离王选妃,她就千方百计地接近离王,知道离王要和突厥的可汗在月神节较量,她一口气报了几个比赛项目,就是想让离王对她刮目相看,留下深刻的印象呢!” 

 佩歆摇摇头感叹道:“还真难为她了,这几天都在家苦练,人都瘦了一大圈!” 

 明月失笑,为了那个大冰块勤学苦练,呵呵,那个大冰块要是会感动,他也不是北宫风离了。 

 那人就是铁打的心肠,估计不是在他面前有生命危险,他可能看都不会看你一眼。所以与其勤学苦练,还不如拿把刀当着他的面表演自杀,或者还能留下深刻的印象。 

 ***** 

 南宫家三位小姐上街,再加上带着的丫鬟,也算浩浩汤汤一群人了,明月就只带了碧雁,佩歆带了两个,晓珊一人就带了三个。加上两个车夫,队伍可谓壮大。 

 这次没有大皇子似的人物驾了马车乱撞,她们顺利地到了金马坊。晓珊将她们带到了自己经常去的金楼,给她们一人送了一支金发簪。从佩歆意外的眼神中,明月猜出她是沾了自己的光,以往估计这位五小姐对她可能是一毛不拔的。 

 她也不说穿,礼尚往来,出去在旁边的绣坊给自己做衣服时,大方地给两位小姐也各做了一身。这样的‘交流’一轮下来,三人俨然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感情好的似乎生来就这样,一点也看不出以前有过间隙的样子。 

 明月送完礼就累了,她失血过多,头晕,找了个茶楼坐着喝茶,让两位小姐自己去逛。 

 那两位早就想去采购了,就是碍于明月在,不想大手大脚,一听她自告奋勇愿意在茶楼里等着,立刻客气了几句,约好吃饭时见就各去逛自己的去了。 

 明月拉了碧雁,要了茶和两碟小点心,就坐在茶楼里看热闹。 

 因为临近月神节,京城里外来的人就多了,货郎,杂耍,还有许多乞丐都涌了来,一条路上到处都是人。 

 明月好奇地看着,有许多没见过的东西就问碧雁,碧雁一一解释。她是知道明月历史的人,知道她以前傻傻的,不知道一些东西的名称很正常。 

 可是旁边一桌两个穿得很华贵的年轻人就不知道这个了,他们坐得离她们很近,所以明月和碧雁的一问一答就都落在了他们耳中。 

 这两个年轻人应该是从外地来的,其中一个年轻人身着华贵的蓝衫,腰上挂了两柄短剑,生得风貌卓越,皮肤有点黑,却是健康的麦色。 

 他见这个穿戴得很漂亮的少女连一些三岁小儿都知道的东西都要问丫鬟,就不齿地说道:“都说京城的少女见多识广,聪明惠黠,我看都是误传,连这等小儿都该知道的常识都不知道,还真和白痴有得一比!” 

 他的声音有些高,旁边的明月却没有注意,直到‘白痴’两字落到了耳里,才下意识地看看他。自己这身体以前被人叫傻瓜,白痴,她只是下意识的敏感。 

 本来一瞥就过,并没想人家是不是在说自己,可是一扫之间,看到那少年没有回避的不屑眼神,她才知道人家真的在说自己。 

 这也没什么!人生来一张嘴,就是拿来说的,她心态好的很,以前就不怕病人骂,现在更不会被一个比自己心里年龄小很多的人骂的生气。 

 一扫之间转回目光,依旧喝自己的茶。 

 旁边的少年见自己叫她白痴,她明明听到了却不敢有任何反应,就嚣张地继续说:“大哥你就是长别人的威风,灭自己的志气,我看如果京城都是这样的女人,风离大哥是绝对不会留在京城的,他一定是有其他原因,不得已才留下的。” 

 明月的睫毛抖了抖,本来举到唇边的茶盅微停了一下,他们在说的风离和她认识的风离是一个人吗?她抿了一口茶,放下茶盅的瞬间看了看另外一个男人。 

 另一个男人就没这个少年秀气了,他身材很高大,紫红色的脸,高鼻梁,阔嘴巴,看上去应该是个很豪爽的人。 

 明月突然想到风离身边的铁纯,感觉和这男人有点神似,难道是一家人? 

 两人估计没想到在这个茶楼也有人认识风离,紫红脸蹙眉说:“话可不能这样说,你昨日不是听说了吗?上面要给他选妻,他要是成了亲,自是不会再走了,所以万万不能让他顺利成亲。” 

 蓝衫少年笑道:“这个自然,他肯我也是不肯的,一定要把他带走的!” 

 明月从这语气中已经听出这蓝衫少年其实是个女人了,她下意识地又看了一眼,本意就是想看清这个认识风离的女人是个什么样的人,猜测她和风离是什么关系。只是没想到这一眼,又被少女撞到了。 

 蓝衣少女见她看着自己,顿时大怒,以为自己和自家兄长说的话被她偷听了,就跳了起来,蛮横地一个巴掌就甩了过来,边骂道:“白痴,本小姐让你偷听我们说话!” 

 明月只见她不分青红皂白地一个巴掌甩过来就下意识地一偏头让了,那蓝衣少女没想到自己会打不到一个白痴,扑了个空,向前跌了两步,她反应迅速,回头一掌拍了过来,正好重重打在明月受伤的肩胛骨上,明月痛得微蹙眉,下意识举手,手中的茶盅就扬手一洒,热茶全泼到了少女脸上。 

 “啊…” 

 少女脸上全是茶水,还粘了两片茶叶,她愣了愣,恼羞成怒地叫起来:“白痴,你泼我…本小姐今天不杀了你就不姓晏…” 

 她伸手一抹脸上的茶水,拔出腰中的双剑,就要向明月冲来。 

 这时,茶楼里走进两个人,一看这架势,其中一人就厉声喝道:“晏儿,你做什么?”

耐人寻味的关系

明月看着少女手中的剑,正警惕着,突然听到熟悉的叫声,抬头一看,是几日不见的北宫风离和铁纯走了进来。 

 少女已经听到了叫声,却没放下手中的剑,依然扑了过来。明月感觉到风声,低头剑已经刺到自己面前,她已经顾不上隐藏自己会武功的事了,抬手,还没击出去就听见“铛,铛…”两声,只见少女的剑就被击偏了,两小簇白色的灰尘落在了地上。* 

 明月抬头,看到风离已经蹙眉站在了面前,而铁纯,板着脸一把夺去了少女手中的剑,低声怒喝道:“晏儿,你这是在做什么?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晏儿没刺中,被铁纯训斥,又见风离板着脸,就委屈地嘟起嘴,叫道:“风离大哥,铁纯哥,你们怎么都帮她?她欺负我,我不过是吓吓她而已,并不是真的想杀她…” 

 明月看着风离不说话,她能感觉自己背上被这少女击中的伤口又裂开了,在流血,她不动,任血浸了出来。 

 “拜见离王爷。”碧雁低头行礼,没注意明月伤口溢出的血已经慢慢浸透到了外裳,红红地染湿了脊背上的衣服。 

 “你还说…你知道她是谁吗?” 

 铁纯一扯晏儿,低声呵斥:“还不赶紧给明月公主赔罪。” 

 “什么,这傻瓜是明月公主?她真的是公主?”晏儿大呼小叫起来。靚靚小说网 更多精彩小说 

 旁边的男人见状,赶紧堵住了她的嘴,对明月歉意地说道:“对不起,公主,晏儿她不懂事,公主大人有大量,别和她计较。晏修代她给你赔罪了!” 

 明月淡淡一笑,冲着离王拉长了声音叫了一声:“小皇叔”, 

 才说:“即是小皇叔的朋友,那就不知者不罪了!本公主可以不计较这位晏姑娘的不懂事,只是有几句话是一定要送给这位晏姑娘的…晏姑娘,本公主不知道你从哪里来,也不想知道。本公主只想告诉你,这里是京城,不是什么乡村野地,要撒野的话还是注意点,今日惹了我这个不是很重要的公主倒没什么,要是惹到真正的公主,那么,就算我们‘亲爱的’小皇叔估计也很头痛,不知道该怎么替你收拾残局。真为他好的话,就少给他惹麻烦!” 

 微微欠身,她垂下眼睑,淡淡说了声:“小皇叔,明月告退。”就带着碧雁往外走。 

 走出几步,她头一阵晕眩,微晃了晃身子,咬牙坚持往外走,碧雁在她侧边,并没有注意她的不妥,只是有点奇怪按明月的性格,她怎么这么容易就放过了那个姓晏的少女。 

 明月已经看到茶楼外面阳光刺眼,她实在支持不住,向地板滑了下去,下一秒,感觉身后有风掠过,一只手臂揽住了她的腰,将她带到了一个温暖强硬的怀抱中,她似乎听到了一个充满怒意的声音:“受伤了还到处乱跑,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要你管!别表现出你在乎的样子!” 

 明月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说出这句话,因为她失去了意识… 

 ***** 

 离王府。 

 铁纯才把大夫送走进来就被晏儿和晏修拦住了。 

 “铁纯哥,那个明月公主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风离大哥对她那么好?” 

 晏儿不高兴地叫道:“不是说是公主吗?为什么昏倒不把她送回宫,风离大哥还亲自把她抱回王府,而且…而且还是抱进自己的卧室?” 

 “你哪来那么多问题,烦不烦?要不是你,明月公主的伤口怎么会裂开!我告诉你,你最好别再提这事,否则小心王爷将你赶出王府,回你们燕郡去!” 

 铁纯冲着晏儿吼了一声,才把她的为什么都阻止在了肚子里。他瞪了一眼晏儿,转头冲晏修说:“管好你妹妹,这个明月公主可不是你们能惹的人,这次王爷可以不和你们计较,再有下次,别怪我不为你们求情。” 

 晏修惊讶地扬眉:“铁兄请明示,这位明月公主到底有什么特殊的,怎么王爷对她如此另眼相看啊?据小弟所知,王爷可是多年不近女色,为什么独对她例外啊?铁兄什么都不说,就这样笼统地让晏儿别惹她,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该顾忌些什么,还是请铁兄明示为好!” 

 铁纯抓了抓头,苦笑:“你问我,我问谁啊?就算问爷,爷估计也不知道。所以我才让你们别惹她,因为让爷都不知道自己想什么的人这么多年来我就只见过这一个,所以,不管是好是坏,别惹她就对了!” 

 “这…”晏修被他绕得糊涂,等明白过来说不出的诧异,这个明月公主有这么大本事?能让一向稳健持重,思想慎密难以出错的离王都不知道自己想什么?可能吗? 

 可是看着那紧紧关着的卧室门,晏修又觉得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一个公主,一个小皇叔,他们之间的关系还真耐人寻味啊! 

 晏修看看还不服气嘟着嘴站着的妹妹晏儿,低叹一声,若无其事地拉过了她,向铁纯说:“既然王爷在忙,那我和晏儿就先告辞了,明日再来拜访吧!” 

 “大哥,不是说要请风离大哥吃饭吗?怎么…哎…”晏儿被拖着走远还能听到她愤愤不平的声音。 

 **** 

 卧室里。 

 风离绷着一张俊脸将药膏涂抹在明月伤口上,才重新帮她裹好伤口,起身,回头看了一眼看得呆若木鸡的碧雁,寒着一张脸说:“出去管好自己的嘴,记得分清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是。王爷,奴婢明白,小姐伤口都是奴婢亲自包扎的,不管谁问,奴婢都是这个回答。”碧雁低垂了眼恭敬地回答。 

 风离这才满意,点了点头:“出去让人带你去厨房,给你们小姐做点能吃的东西吧!一会她醒来可能需要。” 

 “是,王爷。”碧雁轻声退出去,暗暗好笑,精明如离王,就没发现其实明月已经醒了吗? 

 ** 

 风离听着脚步声远去,才转头看着床榻上的明月,冷冷地说道:“那么喜欢装,就装个够吧!没话说,本王走了!” 

 他转身,刚想走,听到明月委屈的声音:“小皇叔对明月一点都不好,人家受伤了还对人家这样凶巴巴的,难怪人家说你不解风情呢!” 

 风离讽刺地一挑眉,转身看着已经坐起来的明月,说:“风情是对女人的,你是本王的侄女,对你讲风情岂不是乱了人伦?” 

 “首先,我不是你的侄女,至少血缘上不是;其次,小皇叔现在才想起我是你的‘侄女’,不嫌太晚了吗?刚才帮我包伤口时,怎么就忘记了这一点呢?” 

 明月狡黠带点苍白的笑让风离有些失神,仅仅一瞬间,他冷冷说道:“女人太伶牙俐齿不是好事,如果你在鼓励本王犯错误,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本王对你可没有什么非分之想。本王已经派人通知了南宫友大人,相信他一会就来带你回去。” 

 明月腾地站了起来:“男人太自信就变成了自大,这也不是什么好事。可能让你失望了,本小姐就没有鼓励你做什么的念头,对你更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不用通知任何人,本小姐还能自己走回去。再见,不打扰你和那个晏儿姑娘讲风情!” 

 明月努力扬高下颚,瞪着风离一步步朝门口挪去。心里把风离恨得要死,如果她有力气,一定扑上去给他几脚! 

 死风离,怪妖孽,谁喜欢他谁自虐,一个大冰块,有什么好的!还没人家沈东豫有情趣呢! 

 至少那个暴发户还比较像男人,敢说除了太子妃和皇后的位置,只要银子能办得到的事,我都会满足你! 

 听听,多霸气! 

 这才是男人该有的气魄! 

 哪像这个大冰块,不解风情,还胆小,自大,老孔雀…什么不近女色,根本就是误导,误传,最大的盗名之徒… 

 明月腹诽着,终于走到了门口… 

 看到风离漠然地看着她,她将心一横,拉开了门冲了出去… 

 后面什么声音都没有,明月心凉了下来,原来还真是自己自作多情啊!眼角就有点酸涩,委屈的泪花忍不住就翻涌,没注意,砰地撞在一个人身上,撞得头昏沉沉的,鼻梁痛得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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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平安夜竟然忘记了,晚上人家打电话约我去K歌才知道,哎,忙忙碌碌又一年快过去,感叹!昨天没祝大家平安夜快乐,就今天祝大家圣诞快乐吧!亲们,happy.new.year!

不想欠情

“月丫,怎么走路的,也不看着点,要是摔到了怎么办?王爷的人说你昏倒了,怎么现在没事了吗?” 

 絮絮叨叨的是南宫柏,一边扶着明月,一边给她检查,看到她衣服上还沾着血迹,就急了:“你…伤口是怎么弄开的?”* 

 “三哥…”明月蹙眉,感觉风离的视线在后面盯着,她拉了拉南宫柏的衣袖,说:“我们先走吧!别打扰王爷了。” 

 “哦,可是你能走吗?要不,我背你!” 

 他在明月前面蹲下,叫道:“快,上来!” 

 明月迟疑了一下,想到离王在看着,就俯身爬了上去,南宫柏一起身,背着她转身对离王道谢:“王爷,多谢你救了月丫,打扰了,我们先走了,改天再专程登门道谢。” 

 “慢走…不送。”风离冷冷一挥手,转身进去了。 

 明月瞪了他的背影一眼,有些丧气地伏在南宫柏背上,撒娇般地说:“三哥,我们去你的食府吧!我饿了!” 

 此时她是真的把南宫柏当做自己的哥哥,可以依靠信赖的兄长,所以才露出少女般的娇态。 

 “你的伤没事吧?”南宫柏转头问。 

 “没事,就裂开了一点点,注意点就没事了。三哥,晓珊佩歆姐姐说要在你的食府请我吃饭,我们赶紧过去吧!…这位大哥,麻烦你去帮我找下我的丫鬟,说我们要走了!”* 

 明月转向檐下站着的侍卫,请求道。那侍卫点点头,派另一个侍卫去找人了。 

 等明月他们走到离王府前院,看到了谷隽带人抬了一顶软轿进来,谷隽上前说道:“公主,这里到三公子食府还有好远的路,公主身上还有血迹,为避免惹人非议,属下给公主准备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公主不嫌弃的话请进内堂换了衣服,再让软轿将公主送到三公子的食府吧! 

 明月心一动,没等南宫柏点头就说:“那谢谢谷将军的好意了,我就坐软轿走吧!” 

 谷隽亲自捧了衣服过来,一身衣服都是上好的浅紫色丝绸做的,式样很简单,袖边领边绣了简单的兰草,几朵花蕊在其中疏疏绽放,大方而高贵。 

 谷隽谦虚说是干净的衣服,其实是一套十成新的衣服。在碧雁的帮助下,明月换上了这身新衣,碧雁又给她重新梳了发,等出来乘轿,除了脸色还很苍白,基本就让人觉得焕然一新了。 

 明月坐上轿才说:“谷将军,今日这身衣服明月就收下了,将军买这身衣服用了多少银子,烦请告诉碧雁,一会我们到了食府,就会派人送过来,明月不喜欢欠别人的情,还望将军不要推辞才是。就此别过…” 

 她放下轿帘,轿夫起轿,碧雁会意地上前问银子用数,弄得谷隽尴尬地张着嘴,不知道该不该说。 

 离王送人衣服要收银子,这…这说出去的话他们离王还真没面子啊! 

 碧雁可是禀着将明月旨意贯彻到底的精神,一个劲地问,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让谷隽没办法,敷衍了几句就进去请示离王。 

 离王爷正站在内院的桂花树下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他的脚步声抬头看到他,就询问地扬起眉。 

 谷隽没办法,只好把明月说的话都告诉了离王。 

 风离听着,面无表情,等谷隽问他怎么办时,他冷冷地说道:“用了多少银子你告诉她就是了,这也要请示本王,难道你是觉得本王很闲,连这等小事也要过问?” 

 谷隽被训得汗颜,只好称罪告退,出去诚实地把花费告诉了碧雁。 

 离王看着谷隽离开的背影,蹙眉自语:“不想欠我的情?南宫明月,本王可是听说你收了太子、沈东豫、诸葛云翔几大车礼物,那些可都是很值钱的东西,可是很多很多的情啊!再说,穿了本王送的一件衣物就叫欠情的话,南宫明月,你欠本王的又何止这一件呢?如果本王没记错,你还欠了本王一条命呢!不想欠情,你拿什么来还?” 

 想了半天,还是猜不透这只小狐狸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风离摇摇头,进屋去换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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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宫皇上秉承了北宫王朝的优良传统,那就是极能生,和以前的太上皇一样,现任的北宫皇上更是青出于蓝,北宫于喧三宫六院,共生了十二个皇子,二十四个公主。不算那些未成年的,现任几个当值壮年的皇子就分成了三派。 

 太子昱轩自己网络了一派,就是掌握了一部分兵权的五皇子,再利用皇上和太后的宠爱和自己母妃娘家的实力,培养出了自己的势力,笼络了大部分的老臣支持自己。 

 而大皇子,则死死拉着能文能武的三皇子和管军需的八皇子,还有支持皇后的势力一直想把太子拉下马。 

 其他几个皇子,像四皇子之类的就保持中立,宗旨就是忠于皇上的安排,努力保持北宫的和平。这几个皇子姿态明显,大皇子,太子多年来拉拢不成,也就没把他们当成威胁。 

 两人争太子之位慢慢就演变成争权,这争权争的就是兵权财政大权。北宫的兵权则分成了三份,一部分就是三皇子亲率的御林军,另一部分就是五皇子掌握的官军,最后一部分则是三朝元老韩喔亲掌的边防军。 

 部就是五皇子亲管的京城附近几个省辖,而东南则划给了三皇子,魏庆成是沿海一带的,最后一部则是离王亲管,最厉害也最不容易被拉拢的一股力量。 

 太子和大皇子这么多年来争来争去,势当力均,只要不出现意外,两人想打破这个局面还是有些困难的。可是这次离王兵败就是意外的开始,北宫本来是靠离王稳稳地守着边境,阻挡着突厥的进犯,离王的兵败就导致了局面的改变。 

 首先,下嫁公主和亲,再加上送给突厥‘嫁妆’的五座城池就让一部分人利益受损。 

 其次,该不该把希望再寄托在离王身上就引起了相当大的争议,一部分老臣坚持相信离王,另一部分则主张以此为鉴,该培养新人来代替离王。 

 众说纷纷中,离王无所动静,反而一进京就躲起来养伤,这就更坐实那些反对他的言辞,都说现在的离王在五台山呆久了,已经不适合再带兵打仗,反对他的奏折雪片一样飞到皇上的御书房,大意都是让离王回五台山继续修行,推举新人代替离王掌管官军。 

 在这些力荐新人的的呼声中,获得声望最高的年轻将领就是五皇子、三皇子,两边人马都各自加力,想把自己的人推上官军总首领的位置。 

 而在这场人才大战中,最有说话权利的就数离王和魏庆成,韩喔了。韩喔进京叙职,又带来了一个意外,说自己年老体衰,无法继续在边关镇守,希望皇上体恤,趁这次换防,放自己告老还乡。 

 这一来,争官权又扩展到争边防军的权,朝中表面一团和气,暗地里波涛汹涌,各自拉拢大臣,都想趁机换上自己的人。 

 这是一个决定胜负的机会! 

 这次夺权的成败就决定谁最终能坐上那个金灿灿的皇位,所以太子,大皇子,甚至想排除他们另立太子的人都在暗中较劲,就看谁更技高一筹。 

 离王是这场角逐中最平淡的人,对于那些拉拢他的饭局,他一概不参加,拒绝了很多人也得罪了很多人。 

 次数一多,就没人上门邀请他了,大家私下里对他的评价就和明月一样,觉得这个大冰块就是不懂世俗,只会带兵打仗。现在兵败了,连唯一的长处都没了,他还真就该回五台山养老了。 

 而朝中几个稍有见识的老臣,却没放过离王,对目前的局势很担忧,上门求见过几次虽然都被离王拒绝了,可是也不气馁,一打听到他在家就坚持上门求见,其中来的最多的就数徐老了。 

 离王的心狠再一次体现,就算对这个当年对母妃照顾有加的徐老,他也秉承了一概不见的宗旨,害得徐老最后只好把主意打在了韩喔身上,让这位曾经和离王出生入死过的老将军出面设宴,才请动了离王。 

 风离赴宴的地方无巧不巧,正是南宫柏的“杏花飞”食府。

你们凭什么

杏花飞作为京城第一大食府,也算开成功了,南宫柏对医不上心,游历了这么多年总结出的吃经验用在这食府上面,还真不负用心人。 

 食府走的是上层路线,按照现在的观念就是赚有钱人的钱。大厅里没几张桌子,雅间很多,一间间分不同的风格用各种材料装饰成。* 

 还分出女儿厅,就是给各位小姐太太宴请客人设的,数量很少,看的出虽然民风开放,这女眷请客还不是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