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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妮睁开眼,嘴角漾起一抹轻浅的笑容,“早!”

笑容明艳,神色无常,好似昨晚的不愉快,只是一场梦。

盛谨枭撩开她额前的发,在她眉心处落下一吻,“早!”

颜妮拿脚踢他,理所当然道:“去做早饭,我肚子饿了!”

男人没动,他就这样看着她的眼睛,有人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他想要穿透那层层迷雾,看到她心底,然而,他没有透视眼,他看不清她的心。

盛谨枭垂下眼睑,掩去寒眸中的那一抹无力,一手撑着自个儿脑袋,一手把玩着她素白细嫩的手指,“妮妮,你心里有什么不痛快,跟爷说说!”

“肚子饿,我要吃饭!”

“得,吃货,咋就吃不胖!”

颜妮体质是那种再怎么吃都吃不胖的人,她每天食量也挺大,可身子,却一直都是瘦瘦的,好在比例均匀,算是个骨感美人。

盛谨枭没再勉强她,掀开被子,起身洗漱去弄早饭。

颜妮没赖床多久,便从暖暖的被窝起来了,窗帘拉开,外面银装素裹,冰凌剔透,好不美丽。

两人如平常一般相处,嬉闹,腻歪,彼此绝口不提昨晚的事儿。

饭后,两人收拾了几天换洗的衣服,准备出去玩儿,然而,还未出门,盛谨枭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着来电显示,他剑眉微拧,“什么事儿?”

“枭子哥,小俊受伤住院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挂了电话,盛谨枭眼神看向她,“我们等等再出发,爷有点事儿!”

颜妮和他离得近,手机那头的话她隐隐约约听到一些,也知道是谁,她看着他,嘴角噙着笑,只是那眼神却是冷的,“现在就走,你去是不去?”

盛谨枭头疼,眉心皱成一个川字,他俯身吻了吻她唇角,“乖,别任性,爷马上回来!”

“一句话,你去是不去?”

“颜妮,你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

最后盛谨枭还是去了医院,颜妮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感觉脸有些凉,她伸手去摸,脸居然是湿的。

她似乎已经忘记了,最后一次流泪是什么时候了,她以为她的眼睛已经丧失了这项功能,没想到,这时候居然流泪了。

可是,她为什么要流泪?

颜妮心里有些不解,几乎是自虐般,她狠狠扇了自己一个巴掌,“啪”地一声,在小小的套房里,显得特别响亮。

她抹了把脸,将他的东西都拿了下来,拿上单反,一个人出了门。

盛谨枭来到医院,温雅静正坐在急救室外的长椅上,旁边跟着个年轻的女人,赵俊在急救室里。

问了下情况,原来今天赵俊学校举行亲子游戏活动,赵俊不知道为何突然和一个小同学打了起来,那同学将他推倒,从阶梯上滚了下来,头磕破了。

个把小时后,赵俊被推了出来,头上缠了一圈厚厚的纱布,哭的鼻子和眼睛都红红的。

温雅静上前抱着他,一边咽哽地安抚着,一边掉眼泪。

“孩子怎么样了?”

医生取下口罩,“后脑缝了几针,先留院观察,看看有没有脑震荡,其余的伤没什么大碍,你们先去办理一下住院手续!”

盛谨枭跑上跑下地,去办理住院手续,待一切弄好,已是三个小时后的事儿了。

病房里多了几个人,一男一女带着个小孩,赵俊已经没哭了,只是那鼻子一抽一抽的,小家伙遂先看到他进来,张口便说,“曾禹彦,你看,那就是我爸爸,我有爸爸!”

------题外话------

咳咳~不好看吗?

第六十三章颜妮,嫁爷为妻可好?

他这一喊,病房里所有人转过头来,跟着张婷一起来的白浩看到他,墨色的眸子微讶,接着冷冷笑了笑,“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这么大的儿子?”

盛谨枭没说话,他将各种单子和一些药递给温雅静,“所有一切我都办好了,这是药,该怎么服,上面有说明!”

温雅静接过,感激地笑了笑,“麻烦枭子哥了!”

“你是赵俊的爸爸吗?”

张婷的儿子曾禹彦仰着头,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好奇地看着他。

张婷拍了儿子的头一把,“小孩子,问那么多干嘛?你跟同学打架,我还没收拾你呢!”

“我已经道过歉了,再说了,是他先推我的!”

张婷气的眼睛都红了,“你还犟嘴!”

“行了,张婷,小孩子嘛,不记仇的,过几天就好了!”

白浩出声打圆场,他跟张婷老公曾伟有些交情,他这会儿在外出差,托他过来帮忙处理下,倒是没想到会这么巧。

张婷牵着儿子的手,跟温雅静又是道歉又是说着好话,“赵俊妈妈,真是对不起了,小孩子不懂事儿,我回去定会好好教育他,赵俊医药费什么的,我会负责的。”

虽说是小孩子打架,但每个孩子都父母亲的心头肉,将人家儿子伤成这样,将心比心,若是她儿子,她肯定得心疼死。

“行了,小孩子吵闹也是正常的事儿,不过,以后可得注意着点,今天幸亏也没出什么大事儿!”

自个儿身上掉下来的肉,温雅静自是心疼的,不过人家都这样说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总不能将她的儿子也给推下阶梯。

张婷又赔了几句不是,留下些小孩子的营养品便离开了。

温雅静打电话让保姆送些换洗的衣服来,她自个儿则是去下面的便利店买些日常用品,盛谨枭一时半会儿也走不开。

他在床沿坐下,粗粝的指腹擦了擦他小脸蛋儿上的泪滴,“小俊为什么要和同学打架?”

赵俊还在抽噎着,他看着他,被泪水洗涤过的眼睛越发的晶亮,透着一股可怜兮兮的味道,“他们说我没爸爸!”

盛谨枭心脏微紧,眼前这张稚嫩的面容与赵翔那张阳光帅气的俊脸在脑中重叠,他们两父子真的很像,不管是眉宇还是神态,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突然,赵翔那张带血的脸出现在脑海里,他拖着最后一口气,只为了跟他交代,让他帮忙照顾他们母子。

“枭叔叔…”

敛了敛神,男人大手握住他的小手,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小俊,你记着,你有爸爸,他叫赵翔,是个大英雄!”

“跟枭叔叔一样的大英雄吗?”

“不,他比枭叔叔还厉害!”

赵俊没说话,红红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枭叔叔,妈妈说爸爸去天上了,要等我长大才会回来,可是我现在就要爸爸,这样别的小朋友就不会说我没爸爸了,枭叔叔,你让我爸爸回来好不好?要不,你当我爸爸,好不好?”

小家伙说话很慢,许是哭得太狠,嗓子有点哑,不过,一字一句却很清晰,两个“好不好”,透着一个小孩对父爱的浓烈渴望。

盛谨枭心里有点难受,他喉咙哽了哽,对着他满是期盼的小眼神,某些话,他说不出口。

温雅静提着个塑料袋推门进来,红着眼低声呵斥,“小俊,别胡说!”

她说着,眼神转向盛谨枭,歉然地笑笑,“枭子哥,小孩子的话你别放在心上,这儿我一个人可以了,你有事就去忙吧!”

盛谨枭点了点头,“我这两天可能不在这边,你有什么事儿打给谨伟或是杨峥张凛他们都成!”

走到门口,盛谨枭回头,“以后学校要是有什么亲子活动,你打电话给我!”

“行,谢谢枭子哥!”

温雅静脸上的笑容明显灿烂了不少,然而,没容她开心多久,他的下一句话却让她的心如坠冰窖。

“你也不年轻了,小俊需要爸爸,遇到合适的,别再犹豫!”

出了医院,停车场里,白浩见他出来,便从自个儿车上下来,“颜妮不是说你们今天要去玩?”

白浩骗了他,曾经又差点和她踏入礼堂,盛谨枭这会儿看到他,心里自是不怎么爽,“你管太多了!”

白浩温和的眉宇闪过一抹厉色,“你别跟我说,你为了这个所谓的儿子,而放了颜妮鸽子?”

盛谨枭还介意他们的欺骗,早上又跟颜妮闹的不愉快,心里本就郁闷得要死,再加上脾气也是个暴的,被他这样质问,那火气也上来了,脸色阴沉沉的。

“我们的事儿,你少插手,还有,你那点小心思,给我收起来。”

自个儿女人成天被别个男人惦记,想想都他么觉得不舒坦。

白浩不怎么抽烟的,这会儿却抽出一支点燃,猛烈地吸了几口,他低低笑了笑,似嘲弄,似讥屑,“我以为你是个有心的,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没等他开口,他抬眸看他,“她身上有伤,你知道吗?她因为惦记着跟你出去玩儿,也不顾伤了,她讨厌齐家人,甚至是恨之入骨,你们齐盛两家联姻,他齐喻枫到时候要喊你一声大哥,你准备让她如何自处?”

“你别说什么你们是你们,他们是他们这种屁话,到时候真正面临到抉择问题,你是帮你妹妹,还是护她?应或是,你妹妹再来一个以死相逼,你又将她的感受丢到一边儿?”

白浩见他想反驳,极快地说出一堆比较现实的问题。

那次在阳台里,他能明显地感觉到,她是恨齐喻枫的,那种恨深入骨髓,差点侵蚀她的理智。

“盛谨枭,别在无意中伤了人而不自知,颜妮她经不起伤的!”

盛谨枭回到小套房,已经将近一点了,里面人去楼空,他的东西被拿下,而她的,却是被带走。

她没有等他!

想到白浩的话,他心里颇不是滋味儿,对于齐家的事儿,他知道她心里是有那么点儿不舒服的。

可这事儿他也没法,小萱态度那样坚决,她那样求他,他这个做哥哥的,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她还是一意孤行,若是干涉太多,指不定会遭她恨。

这世上,唯情之一字,他人最是无法多言。

尽管他知道,她会跌得很重,可是有一种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到黄河心不死,而小萱,恰巧就是这一种人。

从这里到灵南市将近五个小时的车程,到了市区还得乘坐一个小时的车才能到目的地,他们本是准备自个儿开车过去的,这样一来,也比较快些。

颜妮坐的是大巴车,下雪天路不怎么好走,车速更是慢,等她碾转到古镇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

冬天是夜长日短,四点钟,天已经渐渐变得有些昏暗了,颜妮找了家傍水而建的旅馆入住,坐车也累了,她吩咐旅馆服务员弄些吃的过来,在房里吃了点东西,洗了澡,便躺在那张古风意味浓厚的雕花床上睡觉了。

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听到有人在敲门,她没理会,拉上被子蒙头睡。

敲门声依旧再响,外面的人似乎特有耐心,她不开门,便不罢休。

“Shit!”

低咒了声,颜妮掀开被子,扒了扒凌乱的短发,起身去开门,然而,当她看到门外的人时,那脸色,越发的阴郁了。

“妮妮!”

她想将门关上,男人手给挡住了,身子麻溜儿地闪了进来。

颜妮神色漠然,她也不管他,上床,被子一拉,睡她的觉。

盛谨枭在床沿坐下,他去拉她被角,“妮妮,听说你腿伤了,给爷瞧瞧!”

“滚!”

“不滚,快给瞧瞧,我看看伤得怎么样了!”

盛谨枭有时候那脸皮是比城墙还厚。

“我任性,我不可理喻,你管我死活!”

瓮声瓮气的声音从被子里面传来。

盛谨枭张开手臂,连着被子将她整个人抱进怀里,唇去蹭她的脸颊,“得,爷错了还不成吗?爷跟你道歉,以党的名誉郑重地道歉,对不起宝贝儿,别气了,伤身子,爷可心疼!”

颜妮避开他的触碰,许是刚睡醒,她迷离的媚眸泛着朦胧的水雾,“你丫的少将肉麻当有趣,我可不是小姑娘,不吃你这套!”

“嗯,你不是小姑娘,你现在是大姑娘了!”

颜妮敛唇轻笑,媚眸淡淡地睨着他,“你这算什么?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

盛谨枭去捏她的脸,“爷怎么舍得打你?行了,以后不凶你,不骂你,以你的话为圣旨,以伺候你为己任,这样成吗?”

颜妮不说话,闭着眼睛也不看他那张讨巧卖乖的脸。

“说话,赶紧说你原谅爷了!”

盛谨枭摇了摇她的身子,强势霸道的一面不自觉暴露了出来。

也只有颜妮,能让一个狂的没边儿的霸气男人,如此低声下气,讨好卖乖。

盛谨枭这男人,在别人面前,是冷的,是严肃的,是又狂又霸又拽的,他的铁骨柔情,他的无赖与痞气,也只在颜妮这里才会展现。

在外,他是盛家大少,是一名身居要职的军人,他代表的是盛家,也是军人的形象,然而,在颜妮面前,他只是一个男人,一个拥有七情六欲,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人。

颜妮还是不理他,男人凑上去吻她的唇,使劲儿的吻。

颜妮呼吸窒闷,她推他,盛谨枭退开她的唇,额头抵着她的,“宝贝儿,别气了,嗯?”

颜妮嗤笑了声,“你是不是自作多情了?你有什么值得我生气的?”

盛谨枭眼底闪过一丝无奈,“行,你不生气,现在让爷看看你的伤?”

“已经好了,没什么好看的!”

她那是枪伤,当然不可能给他看。

盛谨枭见她坚持不给看,他也拿她没辙,这女人,性子瞧着冷淡,只是那脾气,却是大的很。

“有吃的没,为了尽快追上你,爷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

“饿死你活该!”

颜妮嘴里恶毒地说着,然而,却是掀开了被子下床,从背包里拿出两个三明治丢给他,又用电水壶烧了壶开水。

路上堵车堵的要死,盛谨枭到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又一家一家旅馆找,也亏得这镇子不是太大,找了第四家,被他给找到。

现在都凌晨了,这里的居民习惯早睡早起,这会儿小宾馆里也没人会专为了个人去弄吃的,好在他在这方面并不是个挑剔的主儿,有东西垫垫肚子,也能将就。

填饱了肚子,盛谨枭洗漱了一番,自是钻到了被子里。

颜妮背对着他,男人一手穿过她的脖颈,一手搭在她腰肢上,将她整个人紧锁在怀里,他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唇瓣一下一下爱怜地亲吻着她的脖颈,“妮妮,你以后可别再骗我,我心里不舒坦,还有,齐家的事儿…”

“不睡就给我滚下去!”

颜妮声音淡淡地,似乎没啥情绪,可盛谨枭知道,这是她不耐烦的节奏。

“脾气可真坏!”

宠溺又无奈地嘀咕了句,他狠狠亲了她脖子一记,也不再多言。

暗夜中,颜妮那双眼显得特别晶亮,她看着窗外,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看,晶亮的瞳仁深处,尽是与年龄不符合的灰暗。

男人许是累了,身后的呼吸有些沉重,她转过身子,面对着他,夜很黑,她看不清他的脸,鼻息间却充满了他浓烈的男性阳刚气息,那么地霸道,那么地不容人忽视。

休息了一晚,两人的精神气儿好了不少。

推开古朴的木质窗户,入目的是一条清澈深幽的小河,河面上徐绕着一层缭绕的雾气,几艘棚子小船在水中游荡,激起一圈圈细密的波纹。

河边栽种着杨柳,光秃秃的枝条柔柔软软地自然垂挂,在寒风中,摇曳生姿。

原来大都市的灯红酒绿,喧嚣浮华,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朴实安宁,静逸唯美。

颜妮取出自己的单反,用最好的角度,最完美的视觉效果,让这静逸安宁的画面定格在她的胶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