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的手足口总算好转了,顿觉拨云见日啊,嘻嘻,小包子也蒸出来了
第225章要做爹爹的秦御
文晴发现顾卿晚确实有些像有孕了,这样的事儿,她自然是不敢隐瞒下来的。
故此回到了王府,伺候顾卿晚进了净房沐浴,文晴便趁机忙忙往前院而去。
秦御回到王府,便去了礼亲王的书房,今日太后被打脸,还不知道回去后怎么和皇上添油加醋的告状,皇帝兴许还会有什么动作,故此礼亲王便将秦御和秦逸都叫到了书房议事。
文晴到翰墨院便扑了个空,只见到了宋宁。
宋宁见文晴神情焦急万分,问她偏她又死闭着嘴不啃声,又见这丫头拧着眉,时而面露欢喜之色,时而又焦虑不已,时而一脸坚定毅然好像下一秒要赴死,转瞬又一脸灰败苍白之色。
一张娇俏的脸,变幻个不停,有趣的很。宋宁便又禁不住像逗她,他抬手戳了下文晴的手臂,道:“到底什么事儿?瞧把你给吓的,跟我说说,左右主子什么事儿都不瞒我,等等你禀了主子,我也一样就知道了。你提前告诉我,我也好给你出出主意?”
文晴正在想,自己不能在欺瞒顾卿晚下去了,她现在将顾卿晚怀孕的事儿,告诉秦御,那就等于又背叛了一次顾卿晚啊。她应该先将避子汤的事儿向主子坦白才对。
可是万一主子情绪激动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怎么办?
也许她还是应该先告诉二爷,二爷那么喜欢主子,二爷处心积虑的才让主子怀上身孕,二爷一定不会让主子伤害自己的吧。
可是这样的话,主子会不会再也不原谅她了啊!
文晴正陷入天人交战,手臂突然被戳了下,回过神,就瞧见宋宁一张凑过来的放大的脸。
文晴直吓的面色大变,连忙往后退了两步,身子一个不稳就要往后栽,宋宁探手过去,直接提起文晴的后衣领将人提了起来,笑着道:“你那位主子胆大包天,我说你跟着主子这么长时日,怎么就没个长进呢,瞧这胆小的。怕我?”
宋宁靠的近,文晴缩了缩肩,能不害怕吗,她到现在还记得他是怎么杀鸡儆猴给她们看的。
这些时日,文晴因为要来回传话什么的,和宋宁已经熟了很多,见他倒不至于连话都不敢说,头都不敢抬。
本以为自己已经客服了对宋宁的恐惧,这会子却发现并没有,宋宁这么提着她,她的心都快跳飞出来了。
她是害怕吧?
文晴吞了吞口水,哆喏道:“谁怕你了!你…你先放开
宋宁见她一双圆眼睛乱转,就是不敢往自己身上放,不觉好笑的又凑近了些,道:“那你先和我说说,你到底着急什么啊?”
他靠过来,气息都喷抚到了脸上,文晴大气不敢出,却也不得不将转来转去的眼眸对上了宋宁。
宋宁的眼眸含着几分戏谑的笑意,却又有点关切的安抚,文晴如受蛊惑,道:“主子她…她好像是有孕了
宋宁:“!”
宋宁怎么也没想到文晴要说的竟然是这么爆炸性的消息,他瞪大了眼,见文晴也瞪着眼盯着自己,不觉拍了下她光洁的额头,道:“傻兮兮的,这么重要的事儿怎么不早说,等着,我去寻二爷回来!”
他言罢,松开文晴,转身就要走。
文晴却一把抓住了宋宁的袖子,宋宁诧异的回头看她,就见文晴眼睛里已经蓄了泪水,道:“可我们主子一直以为有喝避子汤的,是二爷让我偷偷换了避子汤,你先别去告诉二爷,你说我已经隐瞒了主子一次,这次若还是先告诉二爷,是不是等于又背叛了主子一次,主子会不会就再也不肯原谅我了?”
宋宁见文晴急的眼泪直往下掉,愕了一下,禁不住好笑的点头,道:“大概是,啧啧,文晴啊,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主子们都最厌你这种两面讨好,左右逢源的奴婢了,连哪个是自己的主子都认不清,你说哪个主子敢用你这样的人,侧妃可不是能任人糊弄都没所谓的性子
宋宁一副,你完了的神情,冲文晴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文晴顿时如遭雷劈,抓着宋宁的手垂落了下去,双腿一软,跪在地上便捂着脸呜呜大哭了起来。
宋宁,“…”
见文晴越哭越悲恸,浑身都哆嗦起来,宋宁发现自己好像逗大发了。他神情微慌,忙跟着蹲了下来,道:“你别哭啊,我刚刚逗你呢,有孕了那是好事儿啊,天大的好事,侧妃她那么通情达理,平日里对你那么好,她一定会明白你的苦衷的,哎呦,文晴姑奶奶,你可别哭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别哭了,我这就去告诉二爷…”
“告诉爷什么?!”
秦御的声音蓦然响起,宋宁惊讶的扭头,正看见秦御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目光正落在他的身上,宋宁见文晴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便忙自行先站起身来,满脸笑容道:“二爷,你可算回来了,属下正有事和爷您说,爷听了可千万不要太过激动
宋宁笑容灿烂,秦御想着方才进来时听到了的话,却目光微眯,觉得宋宁笑意很是谄媚,他沉声道:“她当真怀孕了?”
宋宁双眸一亮,道:“是,十之八九是有孕了,爷…嗷!”
宋宁话没说完,秦御却突然飞起一脚来,直接踹在了宋宁的腿骨上,宋宁不防备,疼的惨叫一声,抱着腿,跳了两下,最后也没坚持住,白着一张脸,蜷缩在了廊下。
好像腿骨被踢断了啊!为什么会这样!主子不给他发红封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踢他?
难道顾侧妃刚升侧妃就失宠了吗?这怎么可能!?
宋宁泪眼朦胧的抱着腿仰望着秦御,俊面上尽是委屈和迷茫。旁边文晴也惊的忘记哭了,呆怔怔的看着秦御。
秦御面色沉冷,居高临下盯着宋宁,面露失望和怒色,道:“糊涂!你便是要胡来,也找个能招惹的。侧妃是什么性子,你不知道?行了,你也甭可怜巴巴的看着爷,爷护不住你,你赶紧滚去雪景院寻侧妃请罪去,侧妃不同意,你就给爷跪死在雪景院!爷真是要给你这蠢货连累死了!”
秦御言罢,烦躁的又冲宋宁扬了扬拳头,宋宁忙瑟缩了一下,却还是禁不住迷茫道:“爷你说什么?属下去请什么罪?让侧妃同意什么?”
秦御妖冶的面庞顿时一黑,道:“你说请什么罪?文晴可是侧妃的贴身丫鬟,当然是让她同意把文晴嫁给你啊,你个混账东西,该不是弄大了人家姑娘的肚子,还不想娶吧?爷可跟你说,你要真有这想法,爷头一次不饶你,你这是给爷捅了大篓子了!”
秦御抬手点着宋宁,一副恨不能将宋宁撕了的模样。
宋宁整个人都傻了,张大了嘴,有点转不过弯儿。旁边文晴突然明白过来,啊的惊叫一声,顿时涨红了脸。
宋宁见文晴这般,脑子也轰的一声,差点没哭出来,道:“不是,不是!爷,您误会了!”
见宋宁一副推脱责任的神情,秦御抿唇,怒火高升,一把提起了宋宁的衣襟,将宋宁拉了起来,正要发火教训下这偷腥不负责的混账,却听宋宁急声道:“是顾侧妃有孕了!爷您有后了啊!”
秦御还提着宋宁的衣领,一张妖冶面容上还带着沉怒之色,骤然听闻这话,有点转不过劲儿来,表情便显得古怪的紧,就像被点了魔咒,临界在转换点上,呈现一种僵硬的扭曲。
宋宁以为秦御没听懂,又道:“爷,你就要当爹…”
他话没说完,素来不喜和男子距离过近,有洁癖且一向高冷的主子却突然手臂一紧,给了宋宁一个热情的拥抱。
宋宁的声音一下子卡壳,觉得自己这片刻过的,简直是水深火热啊。
秦御却重重拍了两下宋宁的背,一双异色眼眸渐渐像拨开了晨雾一般,漫过清冽干净的笑纹,他终于朗声而笑,道:“好!好!爷和卿卿有孩子了!”
言罢,他才松开僵硬的傻了般的宋宁,转身就急匆匆的往外走,他要立刻见到顾卿晚,他一刻都等不得要和她分享这个时刻。
文晴率先反应了过来,眼见秦御的脚步都快到月洞门了,她爬起来便道:“二爷且慢!”
文晴慌慌张张的冲上前去,道:“二爷,主子她一直以为自己在吃避子汤,孩子的事儿…”
文晴的话令秦御脚步一顿,面上的狂喜之色这才稍减,恢复了理智,他默默站了片刻,终于转过身,又往书房走,道:“进来
文晴知道秦御是在吩咐自己,有些忐忑的跟了上去,宋宁也一瘸一拐的跟进了书房。
秦御的心情显然不大平静,来回在书房负手走了两圈,这才坐在了书案后,道:“此事先不必告诉你主子,爷听闻头三个月容易小产,不易激动,还是能瞒就多瞒两日吧
这个孩子,秦御已经期待许久,不容任何闪失。
文晴脸色却微微发白,道:“奴婢…这样隐瞒着侧妃,真的好吗?”
秦御瞧了眼文晴,似洞察了文晴的心思一般,面色微沉,漫不经心的瞥了眼宋宁。
宋宁忙上前,扯了扯文晴,道:“你傻啊!你主子有了小主子是天大的好事儿,对她百利无一害,你这会子告诉了你主子,她一个激动,万一小主子有个好歹,你赔得起吗?你主子的身子也得跟着遭罪,你急着告诉你主子,是不是就怕她会因你的隐瞒更加怪责你?文晴,不是哥哥我说你,你这就不对了啊,咱们做属下的,就得一切以主子的安危为重,宁肯自己受些委屈,那也不能让主子有一丝一毫的伤害,你说呢?”
文晴面露纠结,宋宁再接再励道:“方才爷要去雪景院,你还知道阻拦,说明你心里也清楚,此事告诉顾侧妃会不妥,她一定会情绪波动,你看,你明明知道怎么还想着告诉顾侧妃呢?”
文晴垂下了头,揉搓着衣角。
秦御已是站了起来,兀自离开书房,将摆平文晴的事儿,全权交给了宋宁。
宋宁又劝了两句,文晴到底被说服了,咬唇道:“我不告诉主子便是
见她做了这个决定,却依旧心事重重的样子,宋宁笑着道:“你就放心吧,顾侧妃心软的很,真若生气了,你好好哭哭求求她,她会体谅你的。再说,就算顾侧妃一时半会不原谅你,等小主子生出来,她也得原谅你啊。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文晴细想,确实,就算顾卿晚生气,孩子已经来了,总不能狠心的堕胎吧?孩子生下来了,没有母亲是不疼爱的,将来看着那孩子的面上,主子也会原谅自己的。
这样想着,文晴的脸色总算好看了起来,抬头却见宋宁正怔怔的盯着自己。文晴脸上一红,鼓了鼓腮帮子。
宋宁却在想,二爷方才的反应不对劲啊,就算二爷误会自己和文晴有了首尾,孩子都有了,那二爷至于表现的那么暴怒吗?
爷也护不住你,你可拖累死爷了。
这都什么话啊,现在怎么品,宋宁都发现自己主子有惧内的倾向啊。
“你…你看什么!”
文晴嗔恼的声音传来,宋宁一个机灵回过神来,目光灼灼盯着文晴,道:“文晴,哥哥问你个事儿
文晴脸上愈发红了起来,别开目光点了下头。
就听宋宁道:“二爷在内宅是不是什么都听侧妃的啊?文晴啊,从前哥哥我有得罪之处的话,你可一定不要放在心上啊!瞧在咱们相识一场的份上,在顾侧妃面前,你可要多多替哥哥美言几句啊
文晴,“…”
雪景院,秦御脚步轻快的进了正房,恰顾卿晚刚从净房沐浴出来,见文晴不在,正要喊人,秦御便笑着拿了一条帕子,道:“爷落了点东西在外书房,让文晴取去了,来,爷给你擦头发
秦御说着,快行两步,不由分说扶住了顾卿晚的手,道:“你怎么穿这么单薄?这屋里是不是也该生炭火了?爷知道你向来不爱丫鬟们伺候沐浴,只往后天冷了,水冷的快,还是让丫鬟伺候着快些,免得风寒就了不得了。你若是不耐烦她们伺候,每日里爷回来伺候你可好?这地上的毯子单薄了些,秋日用尚可,爷前两日当得了几张整皮的雪狐皮,回头让处理下,换了这地垫,便不小心摔一跤想来也无碍…”
秦御进来就搀扶着自己,罗里吧嗦的眨眼间便说了一堆有的没的,顾卿晚有点懵,惊诧的盯视着他。
她觉得秦御今日有点奇怪,一张俊面跟开了花儿一般,锋锐的唇角,都快翘到挺直的鼻端了,还有,他这一副老母鸡护崽一样,小心翼翼好似她是玻璃人一般的举动是几个意思?
顾卿晚狐疑的看着秦御,道:“好端端的我干嘛摔一跤啊?”
秦御迎上顾卿晚的清澈明媚,隐含疑问的眸光,顿时心里咯噔一下,摇头道:“爷这不是怕你毛毛躁躁的万一摔了会疼嘛
顾卿晚挑眉,“是吗?从前也没见你担心这个啊
秦御心虚的差点别开目光,瞪了眼顾卿晚道:“你看你,爷关心你,这还关心错了啊?”
顾卿晚被秦御扶着坐在了罗汉床上,仰头盯着他,道:“殿下今日很高兴?”
她的目光有点清透的直逼人心,秦御愈发觉得心虚,本能摇头,道:“怎么会,爷没什么高兴的!”
见顾卿晚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不言语,一双水润眼眸中的戏谑却越来越重,秦御抬手揉了下脸,索性笑了起来,道:“什么都瞒不过卿卿,今儿卿卿赢得了三场比试,爷脸上有光,卿卿又成了爷的侧妃,爷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见顾卿晚依旧狐疑的盯视着自己不语,秦御突然良心发现,也许他真为难文晴了。对着顾卿晚撒谎,好像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他舔了下微干的唇瓣,索性一个弯腰将顾卿晚抱了起来,轻轻放在了腿上,一手用帕子揉着她微湿的长发,一手揽着她纤细的腰肢,额头抵着她的,道:“卿卿一定不知道,今日卿卿给了爷多少惊喜!”
他似情绪有些起伏,闭着眼眸,抵着她的额头平复了一下,却忽而又闷笑出声来。
又有些像是傻笑,顾卿晚还没分辨清楚,秦御便又道:“爷在评判楼上,瞧着爷的卿卿艳冠群芳,技压群芳,当真是…比爷头一次领兵打胜仗还要高兴自豪。爷的卿卿那么美,爷这一双眼睛不错眼的盯着都嫌不够,可当真是便宜了那些看众们,往后卿卿都只画画给爷看,弹琴给爷一人听,可好?”
听他这样说,顾卿晚又觉得他好像真的是因为自己给他涨了脸面才高兴的。男人啊,果然都是最要脸面的,顾卿晚轻哼了一声,意兴阑珊的道:“我如今对弹琴画画没兴趣呢
秦御闻言却道:“没兴趣那便不画不弹,免得累着了卿卿
顾卿晚顿时又眯着眼看向了秦御,道:“殿下今儿怎么怪怪的
秦御在顾卿晚的目光下轻咳了一下,道:“有吗?”
顾卿晚扬眉,道:“殿下说谎时,眼睛会略向上看,鼻翼微微扩张,还假意咳嗽,殿下从前不知道?”
秦御,“…”
秦御只想说,他面对别人时不这样的,不知道为什么,现在面对她,越来越没了该有的魄力和果决,连说个谎,竟然都变得这么难。
顾卿晚见他不语,微微眯起眼眸来,道:“该不会是殿下背着我做什么坏事了吧?”
秦御于是叹了一声,微微捏了捏拳头,终是道:“好吧,爷都告诉你。爷在回京的路上,动了点手脚,令云瑶郡主摔下马车,折断了手指
顾卿晚微怔了下,旋即瞧着秦御忐忑的模样噗嗤一声便笑了,她抿着唇,往后仰了仰身体,慵懒的靠在了大引枕上,却抬起右腿上,用赤足踩着秦御的腿,圆润玲珑的五个指头灵巧的动着,缓缓的沿着他紧绷的身躯一路往上攀爬,直到一只嫩生生的脚丫压在了他砰砰跳动的心脏处,这才用拇指轻点了两下,道:“殿下这叫做坏事儿?这明明就是做了为民除害的天大好事儿,你紧张什么?”
她乌发如墨,带着水汽海藻一样披散在身后,慵懒的仰倒在塌上,随着抬脚的动作,裙摆和里头宽松的亵裤滑落下去,推积在腿弯,露出一截修长白腻,秀美笔直的小腿,玲珑的玉足在他紧绷的身体上像游蛇一样滑动,带起一股股酥麻,吐气如兰,巧笑倩兮的斜睥着他,秦御只觉口干舌燥,直想狠狠扑到她身上解渴!
他眸光越来越幽深灼亮,身子却僵硬着没动,顾卿晚眸光一闪,点在秦御胸前的脚丫蛇一般往他腰后一缠,用足背勾了一下,秦御不受控制往塌上压了过去。
------题外话------
父亲节让秦御做爹,我果然是亲妈呀
第226章做妈妈的顾卿晚
秦御没防备被顾卿晚带着往罗汉床上倒,慌忙之下忙撑着双臂,以免压倒了顾卿晚。
纵然他头一次当爹也知道,女人坐胎的头三个月很关键,容易小产。
他的神情一瞬间紧张,顾卿晚眯着眼眸扫了眼秦御撑在身侧的手臂,抬手笑意盈盈的圈住了秦御的脖颈,吐气如兰的道:“殿下就那么弄折了人家云瑶郡主的手,便不怕和镇海王府的关系搞坏了啊?”
秦御却扬了扬眉道:“云瑶郡主对卿卿下手时,不也没考虑会不会和礼亲王妃交恶吗?爷不可能让任何人欺负卿卿的。”
顾卿晚闻言眸光微漾,睫毛微颤,笑了起来,道:“殿下对我这么好,我得奖赏殿下呢。”
她言罢,瞬间抬起身体来,擒住了秦御近在咫尺的薄唇,含住吸允了两下,秦御身子一僵,接着便猛然抬起大掌抚着她的后脑勺,加重了这个吻。
秦御今日情绪激荡,顾卿晚这个主动的吻简直像是点燃干柴的火种,顿时便让他有些失控起来。只他到底还记得顾卿晚可能有了身孕的事儿,重重吻了两下,他便揽着顾卿晚的腰肢,翻了个身。
两人换了一下位置,秦御将顾卿晚安放在自己的身上,这才投入的狠狠吻起她来。顾卿晚眯着眼眸,被秦御火热的唇舌勾弄的有些浑身酥软。这个吻虽然很狂热,可顾卿晚却分明感受到了一股小心翼翼的珍视和感激。
她微微喘息着,将手指不安分的探进了秦御的襟口,他习武健硕,便如今天气冷了,身上衣衫也薄的很,顾卿晚轻轻松松便抚上了他温热的皮肤,指尖游动着,四处点火,很快秦御便被勾的把持不住,喘息粗重,情动难抑。
顾卿晚的手又往他的裤下撩,像是打定了主意要吸他精血的妖精,秦御喘息着松开她的唇舌,却一把紧紧攥住了顾卿晚的手腕,迎上顾卿晚媚眼如丝,带着点小不满,小委屈的眼神,秦御觉得这日子简直能将人逼疯。
他平复了下气息,道:“别闹,你的头发还湿着,太容易着凉了,爷先给你将头发弄干爽了,咱们夜里再好好玩。”
在床事上,一向都是秦御主动索取的多,顾卿晚很少会像今日这样,故此,秦御心里惋惜着,却又在想,夜里顾卿晚应该不会再这样,先糊弄过去便好。
顾卿晚闻言却瞧着秦御挑了挑眉,点头道:“殿下今日可真体贴。”
秦御忙扶着顾卿晚坐起身来,重新拿了帕子给她揉头发,笑着道:“卿卿这话说的不对,爷哪日不体贴了?”
顾卿晚但笑不语,由着秦御小心翼翼的弄着头发,道:“有件事儿,还得殿下帮我去办,不知殿下可愿帮忙?”
秦御又换了一块帕子,这才接口道:“卿卿的事儿便是爷的事儿,说。”
顾卿晚从怀中摸出先前跟云瑶郡主打赌所签的字据,道:“殿下看看这个。”
秦御却没接,只道:“爷这不忙着呢,卿卿给我念念。”
顾卿晚便又收回了字据道:“今日比试前,我和云瑶郡主打了个赌,若是我赢了比试云瑶郡主便输给我五万两银子。这上头有云瑶郡主的手印,还请殿下帮我去镇海王府催催债。”
今日在静云女学,顾卿晚不可能当着众人的面向云瑶郡主要这些银子,只因五万两并不是什么小数目,多少闺秀出嫁的陪嫁也不过一两千两银子罢了。
即便是愿赌服输,她拿出这字据,向云瑶郡主索要银子,也只会显得咄咄逼人,搞不好,非但要不来银子,反倒得被逼着冲大方,免了这笔账。
可顾卿晚既然设计好了,便不可能放过云瑶郡主,这账是一定得要得。她并没有忘记云瑶郡主让人放火烧顾家的事儿,现在她的力量,还奈何不了云瑶郡主,又不想让秦御帮忙报仇,那就只能钝刀子割肉,时不时折磨一下她了。
秦御却一愕,动作微顿,道:“五万两?呵,卿卿可当真是生财有道!”
他言罢,从顾卿晚手中取过了那字据收进了怀中,道:“明儿爷让宋宁跑一趟镇海王府。”
是日夜,秦御刚在床上躺好,顾卿晚便身影一动,滚了下,攀到了他的身上。
她用只穿了绸缎亵裤的长腿蹭着他的腿,横着藕臂抱着他,半依偎在他的怀中,用丰满的柔软不停的磨蹭他的手臂,伏在他身上笑容妩媚,道:“时辰不早了,咱们早些歇吧,殿下。”
她最后的声音拖得长长的,甜糯的嗓音染上了一点暗哑,勾的人耳朵一个劲儿发痒。
秦御被她蹭的,身子一僵,顿时如临大敌,他揽着顾卿晚,像是不解她的意思般躺下,拍抚着她的背,道:“好,卿卿今日辛苦,想必已是累坏了吧,咱们早些睡吧。”
他言罢便闭上了眼眸,一副马上就要睡着的模样。
顾卿晚眯了眯眼眸,心中愈发觉得古怪了。
平日里吃肉的狮子,突然就吃起草来了,这也太奇怪了。
她躺在秦御的怀中,手指不安分的又探到了秦御的衣襟下,微微抬起头来,花瓣般的红唇落在了他的下巴上,轻轻吻着,一路慢慢往他的喉结处滑,一面呵气如兰的低声道:“殿下,今日可是我被晋封侧妃的特殊日子,从某种意义上说,和洞房花烛夜差不多,咱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纪念一下,嗯?”
顾卿晚难得主动,秦御都快被她折磨死了,额头冒出汗来,他再度抬手抓住了顾卿晚乱动的手,十指交错的握住,装傻充愣,道:“对,卿卿说的确实有道理,卿卿晋封侧妃这是大事儿,怎么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女屌丝逆袭校草。明儿爷去和母妃说,王府办场宴,再搭个戏台,场两日戏,好生热闹一下,卿卿可如何?”
顾卿晚,“…”
她双眸精光一闪,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道:“明日再说吧,这会子困意突然就上来了,咱们睡吧。”
她言罢,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一脸困倦的闭上了眼眸。
秦御见她如此,狐疑的看了她两眼,见顾卿晚一脸平静,他便又松了一口气。
他微微吐出一口气来,旋即又拧了拧眉,不确定顾卿晚是不是已经发觉了什么,不过他却知道,自己若是总这么憋着,怀里这个机警的女人是一定会发觉的。
他这会子难免便有些后悔,平日里他实在不该那么没个节制,但凡他在床事上,稍微节制一下,也不至于现在想瞒着她的孕事多几日都变得这样难。
怀中顾卿晚的呼吸渐渐趋于平稳,秦御也心事重重的闭上了眼眸。
只他今日很是兴奋,却是怎么都平静不下来的,见顾卿晚已经睡着了,秦御便小心翼翼的侧身,顾卿晚像是被惊动了,吧唧了两下嘴巴,翻了个身,往床里躺了躺,微微蜷缩着身体,背部对着他又睡了过去。
秦御僵硬着身子等了片刻,见她确实又睡沉了,这才挪动身子从后头抱着她,将一只大掌贴在了顾卿晚柔软的小腹上。
好神奇,这会子她的腹中已经有了他们的孩子。
他和她,他们共同的孩子。
秦御大掌微微动了动,无声的咧嘴笑起来,笑了片刻,他又出起神来。
先前顾卿晚分明是不愿意要孩子的,如今他也不能确定她会不会想要这个孩子看,若然让她知道自己一直偷偷换了她的避子汤,她是一定要恼的,情绪激动对坐胎可不好。
更有,礼亲王妃那边,秦御也不确定她会不会同意顾卿晚有孕的事儿。
当初他偷着换避子汤,便打定了主意,等顾卿晚显怀了,再跑去向礼亲王妃谢罪,最多挨一顿板子,反正孩子是谁都别想伤害的。
如今就更好了,顾卿晚还救了礼亲王妃的性命,秦御觉得说不得自己还能免了一顿板子呢。
所以,最好的法子便是先隐瞒着,等孩子大了,显怀了。凭借着顾卿晚救过母妃的命,母妃定然是做不来强迫顾卿晚堕胎一事儿。
隐瞒,务必得先瞒着。
秦御想着,又小心翼翼的抚摸了两下顾卿晚的小腹。
等孩子生下来,倒要看看谁还抢得走她,倒要看看这女人还能怎么跑!
秦御想着,勾唇闭上了眼眸,他觉得自己明天可以假借朝政繁忙,等到顾卿晚睡着了再回来。
至于以后怎么瞒,先过一天是一天吧。
秦御有了主意,顿时心满意足,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他呼吸沉稳了,顾卿晚却缓缓睁开了眼眸,一双在夜色中分外明亮的水眸中翻涌着负责的情潮两世花灵三生情。
小腹处还有秦御虚搭在上头的大掌传来的热度,顾卿晚也将自己的手贴了上去,触手平坦而柔软。
今日在马车上干呕恶心的那种感觉自回府后便消失了,她也没有旁的害喜的症状。
可秦御的反应,却在说明,她在马车上不是晕车,她一定是有孕了!
是的,顾卿晚已经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了,她的月事是比上个月迟了十多日,可是她之前月事便不准,又一直以为自己在喝避子汤,所以若非秦御太不正常,她根本就想不到自己是有孕了。
偏秦御方才回来就说什么要换厚地毯,这样就算摔了也没关系,又格外高兴紧张的,再联想到马车上干呕的事儿,以及文晴一路都似有些不安的模样,顾卿晚便起了疑心。
她故意勾引秦御,果然秦御之后的反应,都验证了她的猜测。
顾卿晚现在已经有八分确定自己大概真的是有孕了,这个孩子不在她的预料之中,以至于顾卿晚有些发懵。
懵完之后,她惊异的发现,自己竟然并不排斥孩子的到来。
她马上就要离开了,天下之大,却没有一个她的亲人,这种感觉并不好,这时候有一个血脉相连的小宝贝来到这个世上,顾卿晚发现自己是期待和欣慰的。
她的手轻轻在小腹上挪动,不小心和秦御的大掌重叠在了一起,两人的手一起叠加的放在小腹上。
顾卿晚略怔了下,神情微恍,心底竟然有种莫名的安稳和感动缓缓流淌。
她虽然知道,也许秦御瞒着她做了什么手脚,但是她好似也不排斥,这个孩子的父亲是秦御。
秦御很俊美,智商也不低,基因良好,做为她孩子的父亲,是完全合格的。
顾卿晚开始期待生一个漂亮的宝宝了,当然首先,她得赶紧离开王府,她不能让她的孩子生在王府,生下来就是王府庶子,面临尴尬的身份。
等显怀后,她就笨重了,所以她必须早些走才成。
等离开后,她要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家,找到大哥和大嫂,跟着他们,装成带着遗腹子的寡妇。
至少那样,孩子完完全全属于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唤她母亲,叫她娘亲,而不是在这王府中永远只能偷偷摸摸的唤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