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那天我们旗下的记者在跟踪戈帧明太太的时候，被她发现。当时还给苏小姐打了电话，随后包括我们拍摄的照片在内，所有的影像资料都没有保留下来。不知道戈帧明的太太是什么样的人，居然都当众拦截记者并且没收我们的所有影像资料，如果下次再遇到她的话，是不是应该敬而远之？”负责娱乐追踪地是一个年轻的新人，褚玑以前并没有见过。
苏荻听到这话倒是想起来什么，就势看看褚玑。猛地想起来，那天给自己打电话的是褚玑。难道褚玑就是戈帧明的太太？而且褚玑说话就是那个意味，顺着那个思路马上想到褚玑刚才看到戈帧明跟女星接吻的照片，一脸皮里阳秋的笑容。
以及褚玑说话时候的口吻，难怪这次看到褚玑总觉得跟以前不一样了。那天到了拍片现场看到坐在戈帧明身边的小男生就觉得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见多国。现在想起来是在哪里见到过了，那就是褚玑的宝贝儿子丫丫。能够放任儿子跟在戈帧明身边，可见两人的关系绝对是不简单。因为戈帧明回国拍戏远比褚玑回国的时间要早得多，也就是说丫丫是很早就跟着戈帧明回来了。是不是说两人在国外的时候就是在一起的？
褚玑感觉到有人一直都在关注自己，马上扭过头看向苏荻。苏荻马上付之一笑，褚玑抿着嘴扭过头：“以后遇到这种事自己要放机灵点，不能说是什么人都能硬闯。有的人不是你们随随便便能够得罪得起，惹出什么**烦来谁也没办法收场，不止是我们从事的平面的媒体，现在的媒体传播远比以前要发达的多得多，给自己惹了麻烦还要自己收拾烂摊子，是最不智的做法。”
苏荻听到这话想要笑结果还是忍住了，因为褚玑这话就是告诉自己旗下的这些负责钻墙打洞的记者们，最好不要去查戈帧明的私生活。要不等她翻了脸皮，可就不管是不是自己旗下的人了，一样是要加以阻止甚至是撕破脸了。想想褚玑发脾气时候的样子，不禁有些不寒而栗起来。
“褚小姐，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一下，就是关于这次新片上市的问题。因为从一开始就跟制品人和导演商量好了，这次所有的宣传跟策划全都是我们公司的任务。如果褚小姐没有事务缠身的话，我想请褚小姐跟我们一起去片场一趟。这样的话，恐怕跟制片方还有演职员都是一个很好的交流机会。”负责新片宣传的主管再次说道：“而且今天的机会很好，戈帧明虽然是男二号，又是大反派。但是所有的票房和以后的宣传力度都是因为戈帧明的出演，才算是价格比所有人都要高了一成都不止。”
“你是需要今天我跟你们一起去？”褚玑吸了一口气，想干什么。非要当众承认自己跟戈帧明的事情才行？
“褚小姐如果没事的话，这样去了至少可以让制片方觉得我们公司对于他们是很重视的，到时候我们做接下来的工作就会很容易，而且戈帧明这样的大腕也会觉得我们对他们是相当尊重的。”
“这件事还是要看褚小姐有空没空，毕竟回来还需要多陪陪家人。”苏荻可不想自己手底下的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真正的女一号给得罪了。这位说不定真是戈帧明生命中的女一号，以前是绝对没有听说有过什么女人或者是儿子跟在戈帧明后面到处走的。
褚玑看了眼苏荻，她显然是猜到了这件事：“要是一定要去的话，现在就走吧。”
苏荻愣了一下，这个女人还真是软硬不吃。不会是自己弄错了吧，要不她一向低调的做人，这一下被人知道她跟戈帧明是别人绝对想不到的关系，叫人不得不怀疑这里面恐怕还是真有故事。
正文第四卷新生第十七章无须掩饰的谜底
第四卷新生第十七章无须掩饰的谜底
褚玑的车停在片场外的停车场，苏荻跟在后面下了车。那辆兰博基尼还真是那天记者打来电话里说的车牌号，这肯定是不会错了的。这些娱乐记者什么都会记错，但是这些大腕的门牌号车牌号却是一定不会记错。
几个场记都是苏荻认识的人，只是没人认识前面昂首阔步戴着墨镜的褚玑。戈帧明正好在那边候场，丫丫坐在戈帧明旁边：“妈妈来了。”
“嘘。”戈帧明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你妈在上班，不喜欢有人找她。”
“爸爸，妈妈上班到底是干什么？怎么上班的时候还能到处走？”丫丫坐在太阳椅上，戴着小墨镜看着他**妈往这边走：“爸爸，妈妈来找了你。我可以去找她了。”话没说完已经跑到了褚玑那边：“妈妈。”
“你爸呢？”褚玑不管后面还有多少人看着，反正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早晚会有人知道自己跟戈帧明的关系，再说这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噱头。见了报纸的话，说不定还能对片酬的电视剧的宣传有好处。
“在这儿呢。”戈帧明穿着戏服过来，脸上虽然是现代装还是需要很厚的油彩来化妆：“你怎么有时间过来？”
“过来看你每天都干什么。”褚玑抱着丫丫：“丫丫每天就跟着你在这里干坐着？要是这样下去，估计以后都不用去上学就能直接接替了。”
“那有什么不行，难道你还担心教不出一个合格的男演员出来？说不定出来就是个影帝的。”戈帧明看到褚玑一个人过来：“你后面跟着的那些人到哪儿去，不会就是你一个人来的吧？”
“怎么会，我后面可都是跟你们执行导演和制片人都是一起的。等下就有人过来了，只怕看到我们在一起还是一桩新闻。”褚玑把儿子放到身边坐下：“褚赢炘，你以后不能再跟着你爸爸到处跑了。要不你半点有用的东西都学不到，反倒是把他吸烟喝酒泡妞的东西全学到了。”
“胡说什么？”戈帧明笑起来：“你又是听到什么绯闻了吧？”
“跟别人深情拥吻的照片我可是看到好几张了。”褚玑笑笑：“人家长得很漂亮，不会就是你们这次的女主角了吧？我可听说她是你的粉丝，看样子你的粉丝还真是不少。要是别人不说，我还真是不知道你的粉丝都是这么鼎鼎有名的。”
“算了，什么粉丝都赶不上你。”戈帧明笑起来，很有点尴尬：“有你这样的粉丝一个就够了，多的我可没办法应付。”
“妈妈，那边好多人过来了。”丫丫指着那边跟在苏荻后面的一票人：“前面的人我认识，好像是这边的制片人叔叔。每天都会逗着我玩的。”
“你多大了还要人逗着玩？”褚玑转过脸看着儿子：“不知道是别人逗你玩还是你逗着别人玩。”
苏荻已经看出那个漂亮的小男生就是褚玑的儿子丫丫，这孩子比之前看到的时候已经长大了好多。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神情很像褚玑：“褚小姐。”
“戈先生。”苏荻朝戈帧明笑笑：“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开机仪式的时候就见过。”
“是，见过。”戈帧明笑都懒得笑一下，苏荻看到这副神情，简直就跟褚玑一模一样。褚玑不喜欢对别人过多的寒暄，尤其是不熟悉的人或者是必须要应酬的人。很多人都说戈帧明的架子太大，对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神情。哪怕是跟他演对手戏的女演员，都会在私下说。只要是到了镜头前面，立马就是深情款款的。但是下了戏，一定不会对身边的女人稍加辞色。
“这位不用我介绍了？”苏荻很会活跃气氛，指着旁边的褚玑笑起来：“这是我们公司的总负责人，虽然最近都在法国总公司上班，但是回来的时候还是会负责我们的公司的日常事务。”
褚玑看了眼苏荻，眼睛看向身后那几位男女演员。今天好像全是戈帧明的镜头，所以男一号没有来。不过女演员来的可不少，而且还都是长得很漂亮的那种：“不用介绍我了，这几位都是片中的女演员吗？”
“嗯。”苏荻点头，褚玑看人的神情很奇特。尤其是那种笑都不肯笑一下的神情简直就跟刚才戈帧明的神情一样：“这位是本片的女一号，每次的剧照都会有她。”
褚玑知道苏荻这句话是提醒自己，这位就是戈帧明在剧组里的粉丝。听到这里不禁多看了几眼，真是长得挺漂亮。顺势看了眼戈帧明，只怕是有些做贼心虚的样子。这时候装作是正人君子了，还不敢去多看人家一眼。
“爸爸，这就是那天那个阿姨。”臭小子很不知道死活地嚷了一句：“你们还在玩亲亲了呢。”
戈帧明看了眼丫丫，想要瞪他一眼结果旁边的女人又是儿子的妈妈还是忍住了：“臭小子，什么事儿都被你看到了。”
“丫丫，阿姨抱抱你。”一直都是跟在苏荻旁边的女演员朝丫丫伸出手，这小子是唯一能够得到戈帧明笑容的小子，想要下次拍片还能跟戈帧明合作的话，必须要跟戈帧明身边的人打好关系。再说这个小孩子确实很讨人喜欢，每次只要看到人一定会很有礼貌的打招呼。
“我不要你抱。”丫丫一下就跑到褚玑身边：“我不喜欢除了妈妈以外的女生抱我。”
“那你怎么跑到褚小姐身边了？”女演员显然听到过褚玑的名字，也知道这个女人是在很多城市的娱乐圈里想要捧谁，就一定能够捧起来的神话。曾经那个出了名的赵欣欣在她面前也是要后退一箭之地的故事。
“这是妈妈，又不是别人。”丫丫一下就被妈妈抱起来：“妈妈，我不喜欢别的女生抱我。”
“褚玑是我夫人。”戈帧明很自然而然地把褚玑拉到身边：“一直都没有机会跟大家说，她在法国没回来。这次是因为公司的委派才回国的。”
所有人包括苏荻和瞿滢在内都吃了一惊，苏荻先前还只是以为两个人不过是男女朋友，没想到戈帧明一向都很低调甚至是刻意隐瞒自己私生活的人，会在所有人面前说出褚玑是他夫人的话。
至于制片方和执行导演更是没想到在圈里一直都是钻石单身汉的戈帧明，竟然是跟著名的娱乐大姐大褚玑结了婚。这么大的儿子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不会是一直就有个儿子，只是因为隐藏的太好所以没人发现？
这两个人都是在娱乐圈里炙手可热的人，到底是想的什么办法遮掩住所有人的目光，最后居然在一起过了这么久？
“是不是今天应该请我们吃吃饭，算是堵住我们这么多的嘴巴？”执行导演笑起来：“只怕你这话一说，就把我们这么多女演员的希望给熄掉了。”
“我太太会很高兴听到这话，不过不要说多了。她不喜欢。”戈帧明也不笑。反倒是一脸一本正经地样子，让谁都不觉得他是在开玩笑。
“这不是你的作风，而且褚小姐也不是这种作风的人。你们两个怎么到了一起就变得这么低调起来，还真是让人觉得什么时候有了不透风的墙。”导演跟戈帧明不是合拍第一部片子，所以是剧组里唯一一个可以跟戈帧明说得上话，也不至于被戈帧明那张脸弄得退避三舍的人。
“两个不低调的人，在一起的话还是低调一些才能来的长久。”戈帧明当着所有人把褚玑跟丫丫揽到自己怀里：“只有我们自己才知道我们在一起是付出了多少努力才能成功的，所以不希望任何来自外界的阻力妨碍我们在一起。”
褚玑从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暴露过自己的感情生活，就算是以前的婚姻也好还是跟戈帧明之间的事情，从不愿跟任何人提起。只是出于一种本能的保护，因为自己选择的人是必须要在暴露在大众聚焦的目光下。
以前唐正亚是因为他的家教，让自己不能不选择那种朝九晚五，只是做一个家庭主妇的生活。哪怕自己再有理念，喜欢很多他们家不能容忍的东西，也只能是自己偷偷的喜欢，不过还真是把自己保护到了最好，不让人知道自己其实会过得很好。
跟戈帧明在一起，没想到他跟自己的心是一样的。都要保护好彼此，保护好丫丫不暴露在镁光灯下。这就是生活在这种大众目光下所必须学会的东西，但是今天的这个举动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已经是有家的人，也就是告诉媒体，不要把他跟其余女人的故事牵涉到一起。
“有你这句话，我看就是有人要插进来也是插不进来了。”几个人都望着戈帧明笑，褚玑就一直被他揽在怀里。
丫丫有些不依：“爸爸，你光抱着我我妈，怎么都不抱我？”
“你不是被你妈抱着的，还要谁抱你？”戈帧明从褚玑怀里接过丫丫：“你妈把你抱着你还不依？”
“爸爸，我们说今天去接妈妈下班。现在妈妈来了，我们可以回家了。”丫丫抱住戈帧明的脖子：“爸爸，你还有几个镜头要拍？”
“你爸爸今天的事儿都做完了，什么时候让叔叔们到你们家吃饭去？”导演看着丫丫，这孩子很像褚玑。一看就知道是褚玑的儿子，不得不承认基因的遗传真的很厉害。但是丝毫都没看到戈帧明在他身上流露出的印记。
正文第四卷新生第十八章厌倦
第四卷新生第十八章厌倦
“叔叔要去可以随时去。”丫丫把小墨镜摘下来递给褚玑：“妈妈，我们家可以接待客人的哦？不过这儿没有我的安吉尔。”
“安吉尔是什么？”“我的牧羊犬。”丫丫很得意的样子：“妈妈不让到处带，所以不许带出来。”
“都养了牧羊犬了？”戈帧明扬着眉毛：“我怎么不知道？”
“妈妈说不许到处说，要是爸爸怕狗的话，我以后都不说了。”丫丫歪着头很调皮地挤挤眼睛：“爸爸，你怕狗吗？”
“好了不说了，再多呆一会儿话只怕你把爸爸的老底儿全给掀了。”戈帧明也不管周围还有多少人：“褚玑，我们回去。”
“嗯。”褚玑点头，戈帧明从她手里接过车钥匙刚准备走：“你洗脸去，瞧你还没卸妆。”
戈帧明这才想起光顾着跟褚玑说话，就连脸上厚厚的油彩都来不及洗掉。把墨镜递给褚玑：“我洗脸去，你看看那边是不是还有什么要办的？臭小子跟我过去。”
“我不是臭小子，我是妈妈和爸爸的儿子。”丫丫很皮实地牵着戈帧明的手，一蹦一跳往后面化妆间走。
苏荻跟在褚玑后面，想要问什么终于没有问出口。她无法理解褚玑为什么会找戈帧明，甚至不知道一向都是把自己感情生活放到别人无法触及地方的褚玑，会找一个时刻曝光在大众媒体目光下的男人，需要多大的勇气。不过看上去就是不好接近高高在上的褚玑，或者也只能是有个这样的男人才行。
“很有意思吧？”褚玑摘下墨镜：“你是不是觉得我跟他在一起，绝对是想不到的？”
“我只是好奇，因为戈帧明一直都是一个低调了让人无法想象的男人。不管是作为最佳男主角还是什么，尽管很多女明星都试图跟戈帧明有什么绯闻也好借此往前走，但是戈帧明始终都是洁身自好。我一直都不清楚为什么戈帧明会这样，没想到会是因为你。难怪这次导演都说戈帧明从法国度假回来，就跟以前有了很大的差别。特别是在感情戏上面，叫人觉得拿捏得更加准确，唯独就是跟这些女明星越发走得远多了。”苏荻笑得很暧昧，几乎是想要探寻褚玑跟戈帧明的情史一样。
“我从来不管这些事，也没必要去问这些。男人不可能没有他自己的生活，而且像他这种人所有的社交圈子也不是我想看就看得到的。”褚玑笑笑：“戈帧明好像很洗完我能管得多些，不过我做不到。”
“兴许这就是你跟别人不一样的地方，所以他对你就跟别人不一样。”苏荻想不到褚玑会跟自己谈这些，尤其是像褚玑这样的女人，是很羞于跟别人谈起自己的事情。
以前褚玑就不喜欢别人过多了解她的生活，甚至在媒体面前都不愿意过多的人打搅她和儿子在一起的时间。可是现在就不一样了，还会跟自己说起他和戈帧明之间的事情，是不是两个人在一起真的会有所改变？
“也没什么不一样的，不过是两个人在一起觉得很合适。”褚玑并不否认自己跟戈帧明之间的事情是别人想象不到的，但是也不代表所有的事情都是可以跟别人分享的。因为在两个人心里，很多东西都不能让别人了解，也不是这些人可以了解的。至少这么多年来，两个人都是在等待或者是在试探对方，至少这些东西都不是一个局外人可以了解的。
“就是因为彼此合适才会在一起，就像是约好了似的。”苏荻很理性，很有些像平时李若耶说话的味道，但是没有李若耶那么刻薄。
“褚玑，走了。”戈帧明旁若无人地，抱着丫丫过来。丫丫把戈帧明的墨镜顶在头上：“妈妈，我想回家去吃饭。不去吃饺子了。”
“丫丫，你妈妈会做饭吗？”苏荻笑问道。
“会呀，妈妈做的可好吃了。”丫丫嘟着小嘴，刚才就被褚玑冷落到一边的女主角似乎有些心有不甘，不管这个女人有多大的本事，仗着的不过是戈帧明的名声。再说在这个圈子里面都是人捧人，绝对不会是别人说的那种娱乐女神，可以随意就把人捧上天的那种。当然眼前这个看上有些高傲得不像话的女人也就压根谈不上有什么业余的本事了。
“明天我到公司去看你们的业务报告。”褚玑跟在戈帧明后面，由着他抱着丫丫走在前面。
“褚小姐，你好。”一直都没说话的女主角于悠悠很优雅地到了褚玑前面：“我是戈先生这部片子的女主角于悠悠，很高兴认识你。”
“对不起于小姐，我已经下班了。你的事情应该交由我们公司的工作人员去谈，我不负责跟你们演员交接。”褚玑站住脚看着她：“你跟谁合作都跟我没关系，说到底也不过是我们公司的工作人员。我不可能认识每个旗下的演员，你的工作关系在艺员部。”
“悠悠，有什么事儿还是跟我们说吧。”苏荻已经很快地走过去，褚玑不喜欢参与到这些所谓噱头的事情中。这是很早以前就知道的，尤其是现在加上跟戈帧明的关系，更加不愿意跟这些演员牵扯上关系，或者是把任何私人的事情掺杂其间。
“她有什么好得意的，居然就这么硬邦邦的走了。”褚玑走远了，于悠悠好久才蹦出一句话。
“怎么，悠悠你真不知道褚玑是什么人？”执行导演看着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于悠悠：“你以为她只是传言中的娱乐女神，或者是说跟老戈在一起所以就这样空顶了个名头？所以装出一副冷冰冰的神情？”
“还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我看也不过如此。”于悠悠点燃一支薄荷香烟，吐出一个眼圈：“戈帧明也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男人，你要是跟我说他是什么情圣的话，我可不想听。”
“戈帧明不是情圣，但也不是你想的那样。至于褚玑就更加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我对她了解不多。不过你要想清楚，戈帧明肯用心的女人就不会是普通的那种。”执行导演点了支烟：“你要是还想吃这碗饭，而且是能够安安稳稳地吃下去的话，最好能够安安分分的拍戏，尤其是褚玑面前你最好小心一点，她可是个不好惹的主儿。你知道以前赵欣欣是怎么败在她手里的？”
“还是怎么，不都是她仗着自己是外企老板的得力助手，才能这样子的。”于悠悠在娱乐圈里转了很多年，很多东西都是见怪不怪。不过有人总说赵欣欣曾经是北京娱乐界的教母，就是因为某次跟褚玑当面叫板，结果被褚玑当着所有记者的面拍了个狗血淋头。
“要是这样的话，褚玑还真没有什么可以得意的。就是因为褚玑是赤手空拳，带着苏荻这几个人到了北京打下的这片江山，以前可是没人敢像她这么大胆子，没有任何根基到北京打下这一片天空。”执行导演提起这件事还是津津乐道的神情，好像那件事自己也是身临其境一样：“我们那时候还没有回北京，后来听说这么件好玩的事情觉得不在北京真是一点大遗憾。要不看到这么激烈的事情，一定会心甘情愿做褚玑手底下的员工。能够划分到她的旗下做艺员，不管是做演员还是做制片人都是一件好事。”
“现在你不是划分到这里了，也可以心甘情愿做他旗下的工作人员了。”于悠悠很不屑一顾的样子：“等有一天我也能做到她这个地步，我肯定比她利害。”
“你只怕永远都做不到褚玑这一步，现在她是在法国总部工作。回来也不过是检查督促这里的工作，就是因为是自己亲手打下来的江山才能来看看。要是那边的公司分部，想都没想要去看看。”导演掐灭了于悠悠的烟头：“以后你最好在褚玑面前不要主动跟她打招呼，她不喜欢跟别人说这些话。”
“今天怎么想着要来我这里走走？”戈帧明慢慢看车，褚玑戴着墨镜坐在一边：“今天应该不会再有狗仔队跟着了吧？”
“我不知道，至少在公司开会的时候我没有说这个，再说跟着也没办法。”褚玑拿起旁边的羊毛毯给丫丫盖上，臭小子玩了一天已经睡着在后面：“新年以后我就回巴黎了，今天早上你出来以后我收到传真。那边的大假元旦以后结束，所以工作也会开始。丫丫我还是带过去好了，每天跟着你无所事事，看到的都是这些纸醉金迷的东西，小孩子还是不要接触的好。”
“生气了？”戈帧明看着褚玑冷冰冰的脸：“谁又招惹你了？”
“好端端的我生什么气？”褚玑摘下墨镜：“很多东西已经不是自己能够想象的，我还是想要过的单纯一些比较好。只是回到国内就不一样了，很多事情纷至沓来。就连手边的工作都不得不跟生活联系在一起，很麻烦。”
正文第四卷新生第十九章谈心
第四卷新生第十九章谈心
戈帧明冷着脸一张脸不想说话，这明显是借题发挥。说不定就是在办公室看到的剧照引发了这件事儿，虽然是活跃在圈子里的人，并不能代表褚玑就能够容忍身边的人也这样。就算是逢场作戏，都不许做出出格的事情。她本人就是这样，连带就是要求身边的人跟她一样。
“我想去买点东西。”褚玑望着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雪了。
想起苏荻跟自己说的话，说是贺蕙蕙居然跟唐正亚在一起。如果确有其事的话，会毁掉贺蕙蕙的一生。戈帧明就算是唱得再不好，还有一个百年梨园世家的光环笼罩在头上，而且又是京剧院的院长。单单就是这两条，也足够他招摇一辈子。而贺蕙蕙的一生才开始，花费了很多心血才让她舞台正中间，甚至不许有人超越过她。
如果她自暴自弃，或者以为唐正亚是适合她的男人，那简直就是大错特错。唐家要的不过是一个年轻漂亮，能够给他们家生儿子的女人。而贺蕙蕙不行，不能让她走上那条路、
“哪里停车？”戈帧明从后视镜里看着邻座的她：“燕莎还是西单？”
“王府井就行，你跟丫丫先回去。”褚玑看看手表，拨通了电话：“我是褚玑，如果贺蕙蕙今天没演出的话，你带着她一起到金鱼胡同的谭家菜馆等我。”
褚玑很快挂断了电话，戈帧明看着她：“又要干什么？只要你去金鱼胡同，肯定没好事。”
“有重要的事情要办。”褚玑看看手表：“估计那边塞车，你干脆送我去地铁站，坐地铁过去不堵车。”
“什么坐地铁？”戈帧明声音一下高昂起来：“有什么你就说什么，犯不着这样子冷着脸。”
“我没什么要冷着脸的，回来几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而且我也犯不上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我从来不认为女人是要围着男人转的。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褚玑从包里摸出一支香烟，点燃以后深吸了一口很快吐出接连的两三个完整的烟圈。
“够了。”戈帧明一下抢过褚玑手里的点燃的烟，没想到被烟头烫了一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扔出窗外，手掌被烫得发红。忍不住深深吁了两口气：“我知道你一直都不是为了某个男人活着，不管是谁都改变不了你的生活轨迹。好像除了丫丫以外，也没有什么值得你在乎。有人说女人会为了钱活着或是依附别人，可是你根本不需要。只要你想赚钱，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你的脚步。”
“说完了？”褚玑扭着头看着窗外：“那边有人等我，今天这次见面很重要。”
“我什么就说完了？”戈帧明猛按了两下喇叭，褚玑最不喜欢有人开车的时候无缘无故摁喇叭，厌恶地扭过头不搭理他。
“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高兴或者是有什么你说出来就行了。你不高兴不让人知道别人知道原因，那你就只有一个人生闷气，谁也不会去想你为什么不高兴”戈帧明放弃了摁喇叭，继续朝前开车。
“这跟别人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的情绪变化。”褚玑从包里拿出一瓶即食燕窝熟练地扭开，坐在车里吃起来。
戈帧明叹了口气，明显的就是今晚请人吃饭，她自己却不打算多吃一分一毫。所以提前拿出一瓶燕窝垫肚子：“好了，晚上回家想吃什么？让阿姨先给你炖出来。”
“不知道，说不定晚了我就不回去了。”褚玑看看手表，瞿滢没有打电话过来，说明已经找到了贺蕙蕙，而且贺蕙蕙肯定是晚上没事，要不瞿滢一定会想方设法弄到最好的票，然后告诉自己去长安大戏院看戏。
“不回家，不回家你去哪里？”戈帧明忍着气，褚玑绝对能够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叫人最容易发火的话来：“你少给我想那些不相干的事情，要是你敢夜不归宿，明天我就会让你的名字出现在我们家户口本上，户主还是我。你信不信？”
“到了。”褚玑让他把车停在王府井步行街的入口：“好了，我自己过去。”
“你办完了事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戈帧明想起自己在王府饭店长期签订的那件套房：“我们在王府饭店楼上的套房等你。”
“不用了，我自己知道该做什么。”褚玑打断他的话：“这边的事情如果不处理好，我绝对是不会回去的。”
“好了，我知道了。”再纠缠下去的话，恐怕褚玑随时都会变脸。看着褚玑拿着手包下车：“电话忘了。”
褚玑转身接过手机：“我没你想得那么爱生气。”
“还说不生气？”戈帧明看到褚玑唇畔漾起的一丝笑容，那种带着狡黠的意味很明显就是在告诉自己，这一回合她似乎又赢了。
这个女人不是不喜欢生气，相反的是很喜欢生气的，尤其是遇到跟自己相干事情的时候就会变得相当敏感，说什么都不会同意得到的结果。那么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在预先告诉自己，必须要有相当的承受能力，要不绝对会被她活活气死。气死了以后，他还会说这件事跟她没有关系，至于真的有没有关系就是见仁见智了。
后面的臭小子睡得还真是好，每次遇到这种情形这个小子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装睡，也不知道这种本事是跟谁学的。
谭家菜的老板看到褚玑很有些意外：“这么冷的天，怎么有空过来？今天也是巧得很，居然有你喜欢的菜式。而且还不是别人预订的。”
“我这么有口福？”褚玑笑起来，跟谭家菜的老板就像是一家人一样熟稔：“今天想请两个朋友吃饭，着京城里除了您这儿我还真想不出又哪儿能够有我想去的地儿。”
“你少说嘴，哪次你到了我这儿肯好好吃点东西。不是减肥就是节食，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见过你长好一星半点。”谭先生亲眼看着人给褚玑沏好一杯普洱茶：“还没吃东西就让你喝点化油的东西，就是想让你等下多吃一点。”
“我就知道到了您这儿肯定不会叫我空肚子回去。”褚玑在包里摸索一下会儿：“先前也没给您带什么好东西来。最近在巴黎呆了一段时间，这是那边最好的雪茄。知道您好这口，看看对不对您的胃口。若是好的话，下次回来就给您多带一些回来。”
“好香啊。”谭先生陪着褚玑对坐，当着褚玑的面抽出一支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好久：“我今天请你吃这顿饭，只怕还抵不到这支雪茄贵重。”
“瞧您说的，我们的交情还用计较这个。”褚玑掏出限量版的zippo给谭先生点着：“看来我还是有点眼光，知道您的胃口。要不然拿回来肯定要出丑的。”
“这些时候还看戏去？”褚玑喝了口沏的酽酽尤其是温和暖胃的普洱：“有好角儿没有？我听说京剧院的贺蕙蕙还不错。”
“去了，就是冲着那丫头去的。要不你以为唐正亚还有什么好看的。”谭先生白了褚玑一眼：“你不会是准备在我这儿宴请唐正亚吧？我可是恕不接待。”
“我请他吃饭，他敢来？”褚玑笑起来：“不瞒您说，这回请的是贺蕙蕙。论起来还是我给她介绍拜的师傅。”
“李敏？”谭先生饕餮一般吸了口雪茄：“我说李敏这么久不带徒弟，怎么会有个学生这样冒出来。怎么就没想到是你干的，除了你的面子还真是没人能够做成这件事。不过也好，不算是糟蹋了人。”
“物尽其用？”褚玑笑起来：“这话就是我跟您说说，换了第二个人恐怕都不能说一句。”
“看吧，谁都知道女演员在台上风光也只有几年的时间。这件事你只怕比我清楚得多，以前李敏还不够风光？只怕没人想得到从来不收女弟子的程砚秋，在第三代第四代的徒孙里，会有一个这么出息的女弟子。可是这又持续了多久，也不过是几部传统戏被编排出来，我们也跟着看了几年好戏，接下来就是死一般的沉寂。”上等雪茄吐出来的烟雾足以让人沉溺其间不愿自拔。
褚玑把玩着手里的茶杯，谭家菜最精致的不止是食物还有盛装这些肴馔的餐具也都是在景德镇定制的，几乎是每样菜肴都有属于各自的餐具。
好像是褚玑手里的茶杯，上面全是中国古典的工笔画，看上去就透着细心和精致。没有什么地方能给人宾至如归的感觉，但是这里做到了。所以褚玑每次回北京不管是因为什么，都要藉口到谭家菜来一趟。
“今天的鱼翅不错，既然是你来了就让做一道你喜欢的花胶？”谭先生对褚玑的胃口可算是了若指掌：“而且还有我还要人给你做了一份开水白菜，虽然是川菜。我们家的总算是能够做到原滋原味。”
“您怎么知道我喜欢开水白菜？”褚玑笑起来：“还真没几个人知道我喜欢这道菜，只说是我喜欢什么蜜汁燕窝冰糖燕窝，这可是一道化腐朽为神奇的菜。看上去平淡无奇，但是内里却是变化无穷。就像是我们中国人的内在，谁也不可能看到这种最精髓的东西。”
正文第四卷新生第二十章化腐朽为神奇
第四卷新生第二十章化腐朽为神奇
“你这句话就对了，我待见你这丫头就是因为这个，看上去别提多反叛了，其实骨子里就是那种百折不挠的性子，也知道什么时候该要显摆什么时候该要低调。这是如今在很多人都不可能找的东西。”谭先生抽了口雪茄：“丫头，该给自己找个伴儿了。唐正亚那一页已经翻过去了，也就跟你没多大关系了。只要你知道什么人对你好，就别放手。人生在世就这么几十年，难道还不让自己痛快一次？”
“很多人都和我这么说，不过我还是觉得自己实在是不适应婚姻。”褚玑撇嘴一笑：“这也不是有意不做或是别的什么，只是觉得这样子挺好。”
“胡说，难道你一个女孩子家回了家就喜欢冷冰冰的，加上还带了个小子，没个人在你后面撑着，你过的这叫什么日子？”正在说话，负责传菜的已经端上一碟精致的小点：“看样子还没来人，你尝尝，这是清宫传统的芸豆卷。要不是你来，我还不叫人预备了。”
褚玑在他面前也不掩饰自己要吃什么或是不吃什么，只要是他叫人端上来的点心或者菜式绝对是按照自己胃口做的，不会有丝毫的懈怠。所以也就欣然应允，用牙杖戳起一枚芸豆卷咬了一口，果然是入口即化，而且还带着澄沙和桂花的香味：“真好吃。”
“比起什么鹅肝什么的，好多了吧？”谭先生笑起来，自己也倒了一盏普洱茶慢慢啜饮着：“我看啊，你生就了中国人的胃。甭管是到了什么地界儿，也甭管面前放了多少好吃的，只怕还抵不上一碗清汤面的矜贵。”
“您别说，还真是这样子。我在法国的第一餐饭就是自己动手做的打卤面，就连我儿子都说这个比什么法式大餐好吃多了。”褚玑微笑着将一块芸豆卷吃完，这让谭先生很高兴。褚玑是很会吃东西的人，寻常的菜式点心有时候连浅尝辄止都谈不上，看看就不下筷子了。
“褚小姐。”两人还在说笑，瞿滢已经带着贺蕙蕙进来：“不好意思，遇上堵车让你久等了。”
“嗯。”谭先生没有意向要在这儿多待，只是微微一颔首就拿着褚玑送他的雪茄进了里面。
“师叔好。”贺蕙蕙看到褚玑有些胆怯，怯生生地招呼了一声，站在一旁不敢坐下。
“坐着说话，看样子都没吃饭，我刚从片场回来也是空着肚子。”褚玑话音刚落，方才说好的几道菜式已经端上了桌。
贺蕙蕙惊异地看着这些菜式，刚才瞿滢说要带自己到这边来吃谭家菜的时候心里就直打鼓。别人兴许不知道吃到一顿谭家菜有多难得，但是只有真的是生长在北京的孩子才知道，什么人能够吃上一顿谭家官府菜需要的不仅仅只是金钱的作用，很多人拿着钱到了金鱼胡同也未必能吃到谭家老爷子亲炙的菜肴，可是刚才进来的时候明明是看到住进跟谭家老爷子相谈甚欢的样子，这个女人的本事绝不是自己想象得到。
“这些菜式冷了就不好吃了。”褚玑已经夹起一片开水白菜，津津有味地吃着。这就是所谓的化腐朽为神奇，外国人肯定不会理解这种菜肴的涵义。所以也就无法理解中国文化的博大精深。
“这个黄焖鱼翅还真是不错，上次我们来的是想要吃这个就被拒之门外了。”瞿滢吃了一盅鱼翅，这是跟粤菜里头最大的不同，粤菜里的鱼翅多是炖或是煨，还真是赶不上京菜里这种满是宅门风范的菜肴，好像除了谭家菜最为正宗以外，还真是找不到第二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