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野兽,我的寒莳。

这一身将军战袍看在眼内,仿佛我就是他攻城略地的那一座城池,这般英伟的男儿,如何不臣服他膝下?

我的手指划过他的胸膛,在喘息勾眼看他,“我与将军解战袍,脱了战袍上龙**。”

他笑着,天地失色。

有时候我怀疑,这家伙沙场上的战功,是不是靠脸赚来的。

当然这话是决计不能说的,如果我不想被他揍死的话。

话槽,却真实。沈寒莳报复我的手段,就是这么直接,就像在战场上一样,只有别人被征服的份,没有他输的时候。

情烈如火,柔情似水。

如此截然相反的话,却可以在一个人身上诡异地体现出来。

“你不怕你那个木头一样的属下撞进来?你拿捏了这么多年的矜持,别吓着人了。”此时此刻,我还不忘提醒他。

他的唇落在我的耳畔,“她不会那么蠢的。”

只怕他是不愿意自己**无方吧,这个自大又傲娇的男人,永远都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的。

门边,脚步声急促传来,随后大门被重重地推开,“将军,我已经着人为你准备好……”

沈寒莳猛然回头,怒喝:“出去!!!”

某人在呆滞片刻后,连滚带爬地跌了出去,而夜色,唯有我狂放的笑声不断飘荡。

☆、脱了战袍上龙床

脱了战袍上龙**

“嗤。”我才飘出一个音,就飞快地捂住嘴巴,忍不住地偷偷看他。

此刻的沈寒莳,散着发丝在枕畔,衣衫半拢着**的胸膛,带着**后残留的风情,原本微阖的眼眸半睁,闪过一抹危险的光芒,划过我的脸庞。原本搂在我肩头的手紧了紧,威胁感十足地捏着我。

他摆明是对我的笑声不满,这个傲娇的家伙。

“我会好好**她的。”沈寒莳冷冷哼了声。

我笑着,舒服地窝在他的肩头,“**她不要打扰将军和皇上的**吗?”

收到白眼一枚。

“军纪规定,没有将军的命令不得随意闯入,她果然是松懈太久,需要好好**下了。”沈寒莳愤愤不平着。

这个死要面子的男子,被自己的属下这么打脸,当然是要找回面子,我相信这余秀思未来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

沈寒莳,可是一个记仇的男人呢。

“那倒是,皇上还在场呢,居然就这么大咧咧地冲进来。”我火上浇油地撩拨着,“别人不会说她不懂规矩,只会说她的将军教导无妨。”

再度收到白眼一枚。

“不过……”我的手指在他完美的下颌上骚弄着,享受着这独有的亲昵,“不是说‘沈家军’军纪严明,出征时绝不容许沾染酒色吗?你这将军现在算什么?”

沈寒莳的眼睛撇了下我,深邃的眼眶配合着**未褪的眼神,当真说不出的勾魂,“我这是君有命,将不得不从。”

我气结。

说了半天,感情最后变成了我强迫他?

“君有命?”我哼了身,慢慢从他怀里撑起身体,被褥从肩头滑下,我成功地看到他眼神变得深隽了起来,贴在我后背的手也炙热了,上下摩挲着。

他敢跟我说君有命?

“沈将军。”我忽然的称呼让他一愣,我的双手推上他的胸膛,“朕现在命令你不准动。”

我翻身跨坐在他身上,双手撑在他的小腹上,他的呼吸颤抖着,“君有令,末将不敢不从。”

我的手顺着他的小腹慢慢地向下,他的小腹紧绷出漂亮的腹肌,让我来回流连着舍不得收回。

男儿独有的有力,完美到让人挪不开眼的身形,尤其在我的手指摩挲下,他轻轻抬起颈项,红唇微张的呼吸声,都是无言的撩拨。

发丝散乱在枕畔,在他不安地摆动,散落满**的**。

“我的寒莳,你可知道多少人觊觎过你的容颜,想要将你的强悍压制在**榻上?”我呢喃着,唤着他的名字。

一个这样离经叛道又强悍的男人,偏又俊美如神祗,任何一个女人,都渴望征服这样的男人。

他在战场上的英姿,也不知道是多少人**的对象,想到这里我居然有些酸酸的。

“可惜她们只能想,你不是做到了么。”那略带沙哑的声音,让人心弦震动,“你不是正把我压制在**榻上吗?”

一句话,可以让人的心瞬间得到满足,满足到几乎要飞起来。

是啊,无数人肖想的对象,就这么被我压制在**上,他所有的美,所有的温柔,都独属于我,他的傲然他的无情,都化为了一潭春水。

因为得到一个出色的男人而满足,想起来是有些虚荣的,但是他的出色,值得让人为他虚荣。

因我而情动,因我而难以忍耐,这才是最让人虚荣的。

我在他冒火的眸光,轻飘飘地送出一句,“君有令,将不敢不从。说过不准你动的哟。”

那原本挣扎了下的腰身,在与我视线的僵持,又缓缓松了下去,无奈放弃。

但是那双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不甘、不满、不爽。

我会给他一记嫣然笑容,把他眼的屈辱尽收眼底。

才一个姿势就这么不爽,一会岂不是要打死我?

有些人就这么贱,越是知道对方不爽什么,越是想要撩拨什么,比如我。

有些人就值得这么赌上一切去贱他,看到他的不爽,挑战他的底线,享受征服他的快感,比如他。

或许我骨子里终究还是要强的,藏在心底深处总是想要驾驭他,也或许是这种男人,太让人想要驾驭了。

“你……”他喘息着,“玩够了没有。”

哎,不愧是两世的**,我那么一点小心思都被他捕捉的清清楚楚,轻易看穿我的心思。

玩够?

当然没有。

我看到了他眼跳动的火焰,可不是**的,而是气的。

我吃吃地笑了,“寒莳,我的将军。”

这话,说的又软又嗲。

毕竟我还是知道,惹怒他的下场,倒霉的还是自己。

这就是沈寒莳,永远这么激进,这么炙热,点燃自己的同时也燃烧了他人。也正是这样的疯狂,才让我欣喜,爱怜。

为自己痴迷的男人,有什么理由不随他一同**呢?

今夜的他比之以往还是温柔不少的,或许是考虑到即将面对的一场大战,纵然是在放纵过后,我与他,却都还是无法入眠。

彼此的心,都有太多心事。

就这么静静的依偎着,听着心跳,就是世间最安宁的事。

“你在担忧什么?”我不用看他,也明白他的心事,也能感受到他的沉重。

他苦笑着,“就要到京师脚下了,成败只看这一举了。”

我的手贴上他的胸膛,他的心跳急促,这瞒不了我,“你在害怕什么?”

沈寒莳是久经沙场的战将,他不恐惧战争,也不害怕流血牺牲,以他今日对阵余秀思来看,他更不是不敢面对昔日的士兵,我甚至相信在这一方面,他有绝对的压制力。

那他,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他侧低着头,久久地凝望我,始终不开口说话,就是一直看着我。

我忽然间明白了什么,身体与他贴的更近了些,在他的怀微笑着,“又是一次我与雅的决战,你害怕旧事重演,你将当年的事归咎在自己身上,就会害怕再发生同样的事。”

他不说话,应该是默认了。

人有最希冀的梦想,就有最深层的恐惧,他的恐惧来自于当年那场失败,他的恐惧来自于我的死。

“我不是当年的我,你也不是当年的你。”我微笑着望着他,轻握上他的手,彼此交叠的掌心,是坚定的力量,“所以,当年的事不会再重演。”

“雅只怕,也不是当年的雅。”他蹙着眉头,“这一路太过顺利,顺利到让我担忧,雅绝不是轻易放手的人,也绝不是会认输的人,我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

“无论她做什么,我都会抗衡到底,因为我有你。”我坚定地告诉他,“也因为有你,我不可能输。”

沈寒莳的心结,何尝不是我的心结,对雅的了解,又何尝不知道将要面对的绝不是容易啃的骨头,可我相信这一次,不会输。

不是自大,而是自信。

“我信你,你可信我?”

他看着我,似乎要看进我的心底,重重地点头,“我信。”

☆、兵临城下

兵临城下

京师城下,我遥望着高高的城楼,心很是感慨。 ..

曾经熟悉的地方,近在咫尺,却又隔着雄伟的城墙,原本只是数十步的路程,此刻却如同天涯遥远。

雅的行为一反常态,从最初的征战到现在的锁城,或许她也没想到我会联合诸国,更没想到沈寒莳的号召力,会让“泽兰”勇士没有抵抗的心,更没有想到青篱**联手放出的消息让她的地位岌岌可危。

连我,都要感慨上天对我的眷顾,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他人在替我铺平着道路。这最后一战,必须由我自己亲自完成。

雅的野心太大,想要吞并整个天下,四处征战之下,兵线拉的太长,“泽兰”纵然有数十万大军,征战之后的控制,却是需要太多兵力镇守。一城两城或许可以,数十城之后,弊端就显现了出来。

被她打下的城池人心不稳,更对“泽兰”有着仇恨的心。若是雅满足于现状步步蚕食,只怕她的领地早已经扩张到无法撼动,可惜她太急了。

一城之下,马上征战下一城,太过于容易被占领的城池,让她心没有了顾忌,甚至好大喜功地连连出兵,最终变成了洪水一场,袭来时汹涌,退去时猛烈,最终没能彻底淹没。

没能彻底占领,却成了众矢之的,也成就了我联合之下众国的响应,最终将自己陷入了孤立无援的状态。

“泽兰”是强大的,可惜好虎架不住群狼。当沈寒莳开始直逼京师时,她那些远征的将士甚至来不及赶回救援。

也不可能来得及了,毕竟各国此刻的任务,就是阻拦下所有“泽兰”回援的士兵,如今京师空虚,她被我活生生地困在了京城。

我的心是激荡的,急切的。时至今日,我始终未见到过雅,这百年的仇恨在我心,已经燃烧的太旺盛了。

我看着城楼之上,那飘荡激烈的旗帜,却始终不见她的身影。

沈寒莳在我的身边,“你似乎按捺不住了。”

在没有到这里之前,我以为我的心绪不会激动,我以为我能冷静地面对一切,但当我看到京师近在眼前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心跳,急促的像是要从胸跳出来。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强笑了下,“我还是不够冷静。”

“可现在必须要你冷静。”沈寒莳的目光指着前方的城楼,“如何定夺,要你做决断。”

我点点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现在,是攻、是困,都在我一句话之间。

纵然心再是仇恨满怀,纵然恨不能此刻化身为箭直入城,找到雅的所在,我都必须冷静,不容许有半分错漏。

“寒莳,传令安营,围城。”当我的心冷静之后,我开口说出几个字。

再看身边的沈寒莳,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看上去是遵从了我的命令,眼神里却有着赞许。

他有自己的想法,但他始终在等着我的意见,当我说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他开心没有冲动,没有因为仇恨而蒙蔽了双眼。

“末将这就传令……”他的声音忽然僵了下,眼神一窒,但是很快就低下了头,将话说完。

这个小小的动作逃不过我的眼神,我很快地明白了什么,眼神瞬间抬了起来。

城楼之上,一道身影格外抢眼。

金色衣衫随风飘荡,冷酷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在我抬起眼的时候,两人的视线对撞。

雅!!!

杀气,蔓延。

我好不容易压制下来的冲动,就因为这身影的出现,又躁动了起来。

“你终于出现了。”我还没开口,雅的声音已远远传来,冷寒无情的声音里是满满的倨傲,“你这个低贱的野种,第一次被人揭穿后依然贼心不死,居然敢造反想要谋夺我的天下,上一次你不会成功,这一次你依然不会成功。”

这话的话,唯有我能听懂。

她对权利对地位的心,已经到了蒙蔽一切的地位,所谓天族族长女儿的身份,让她的心彻底被蒙蔽,再也无法挽救。

“在你眼,除了你自己,所有人都是低贱的,所有人都是卑微的,所有人都活该被奴役的,是吗?”我冷然开口,看她的眼神犹如看着一个疯子。

无可救药的人!

“是!”她毫不犹如地开口,“上天给了我身份,就代表我是上天选择的人,任何想要谋夺我地位的人,都是叛乱之徒。”

她的手抬起,遥遥地指着我,“你们看,这就是让我们‘泽兰’陷入危险境地的人,这就是贪图皇位不惜让大家生灵涂炭的人,‘泽兰’的将士们,你们是否愿意拼死为国?”

她的身边,将士们发出巨大的吼声,“杀叛党,清余孽,绝不容他人践踏‘泽兰’国土!”

城头之上,箭簇明亮,弓如满月,遥遥地指着我们。

杀气震天,豪情万丈,那是“泽兰”的将士,为了保卫京师而誓死的决心。

我低估了雅的能力,也低估了雅的掌控力,这一路的高歌猛进让我以为她已经彻底失去了军心,我却忘记了皇城最贴身的护卫队。

他们认定了雅,认定了忠心为国,几乎不可改变。

我看向沈寒莳,在他眼看到了同样的无奈,同样的挣扎,同样的心痛。

闷着胸口,无法抉择的痛。

“如果这反贼要谋夺我们‘泽兰’京师,我们应该怎么样?”雅的声音大吼着。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