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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斯南,还有孩子的事情——我吃了两年多的药,医生说药效的副作用会导致宝宝先天性畸形,建议我早点流掉。我怕时间越久,就会越狠不下心,总想着运气好的话会有那万分之一的概率,还是忍不住要变卦想要留下他,所以才逼着自己硬下心来——对不起——”她是才说了一声对不起,忽然就发力的咬在她自己的手背上,这样拼命的忍住,可是那心头的悲恸之意,直到此时还是那样的伤及五脏六腑。
“桑桑,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你最需要我的时候,可是我都没有在你身边。”夜色中靳斯南早已伸手过来将桑桑的手心紧紧的握了回去,他是只要一想到她手腕上的伤疤,就不能去多想那段时日里她到底是如何捱过来的。
一想到这,他便觉得心头大痛起来。
他是痛恨他自己的粗心大意,竟然一点都没有想到这方面上去。其实那段时日,若不是他全幅心思都扑在了工作上面,只要稍微花点心思在桑桑身上,至少也能察觉出桑桑的异常之处,也不至于走到后面分开的地步。
“桑桑,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你一定要记得,你还有我在,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恩,我知道了。”池桑桑说时也是拼命的点头起来。
其实心结解开后,池桑桑的心头也是前所未有的轻松起来,说也奇怪,先前她自己心头那时不时就要窜上来的惊惧低落也跟着消失的无影无踪的了。
此时再去回想那段被抑郁症折磨的日子,桑桑只觉得遥远的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似的,可是却又是她自己切身经历过的点点滴滴,她也不知道那段时日自己怎么了,就是走不出她自己的心魔。
眼下能够这样豁然开朗起来,放下折磨了好几年的心魔,桑桑都不知有多少的庆幸与感恩起来。
许是两人都尝过这分开折磨的滋味,眼下这样说开来后,只觉着小别胜新婚似的。
到后面其实两人都已经困得快睁不开眼睛了,还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到最后都根本记不得那时说的话了。
靳斯南和池桑桑一觉就睡到第二天早上了,直到值班护士过来时桑桑才仓促的起来,她自己去浴室里快速的洗漱好,又拿了洗漱用品出来给靳斯南也洗漱了下,桑桑刚弄好,厉寅北就带着安安过来医院了。
这大清早的,安安倒是元气满满的活蹦乱跳起来,过来病房时才一见着桑桑和靳斯南都在早已大声喊起来,而且立马就朝靳斯南的病床前奔去,安安刚扑到病床前,见着自家老爸正晦气的趴在那里,安安立马跟着奶声奶气的问道,“爸爸,你怎么了?是不是打坏蛋时受的伤?”小家伙昨晚醒来后就要嚷嚷着回到靳斯南身边去,被厉寅北正色告知他亲爱的老爸此时正和坏蛋英勇搏斗着,为了避免让靳斯南分心,只能在这里过一晚,小家伙这才巴巴的盼着天亮。
“爸爸的身手,坏蛋哪里伤得了我。只是回来时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你看爸爸现在又要打针又要住院的,所以叫你平常出去玩一定要注意看路——”靳斯南虽然是睁眼说瞎话的,不过还是不忘时刻教育安安起来。
“哦,可是安安摔跤了爬起来就没事了的。”小家伙虽然对靳斯南的回答深信不疑的,不过眼下还是是懂非懂的问道。
“安安,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你伯伯平常可是不兴这么早起的——”靳斯南虽然是趴着的,不过也不影响他看到边上分明还是睡眼惺忪的厉寅北,眼下便又问起自家的宝贝儿子来。
“爸爸你不是常说早睡早起身体好的吗?”小家伙倒也是知道活学活用的了,说完后还一脸认真的望着身后的厉寅北。
厉寅北可算是看出来了,这亲生的就是不一样,而且一想到昨晚安安醒来后,他也知道那个时间点靳斯南差不多在手术中,这种事自然是不要让小家伙知情的好,他可是使出了浑身的招数才把小家伙稳住睡下了,不过此时回想起来昨晚为了一个小屁孩自己忍辱负重的场景,他嘴角还是无端抽动了下。
大概是见着面前的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厉寅北没坐多久就以补觉为由回去了。
能够这么安然无恙的带安安回来,若不是有厉寅北在,桑桑还是后怕的很,心里对厉寅北自然是感激的很。
等着厉寅北走后,她这才问道,“斯南,我们几时请三哥来家里吃顿饭吧?”
“他孤家寡人形单影孤的我就怕他见了眼红——”靳斯南嘚瑟的应道,话说他此时算是明白了以前自己单身时陆可非强烈要求去他家里吃饭的用意。
不过——他又忽然微侧过来扭头望了眼身侧的桑桑,这才若有所思的想着,唔,貌似这个法子也还算凑合。
靳斯南的伤口恢复的还算是很乐观,没过几天后就出院回家休养了。
他因为伤在后背和肩上,白日里穿好衣服人模人样的,倒也不太瞧得出来受伤了,公司里偶有要紧的事情,他也是及时的过去处理。
休养了一个星期后,靳斯南和池桑桑配合警方去了趟公安局做笔录。
叶淮容和徐程婕的判决很快就下来了。
徐程婕利用职务之便做出有违医德的事,取消医生从业资格,而且涉嫌参与绑架儿童的犯罪行为,判刑一年。
叶淮容涉嫌绑架儿童,还有参与毒品交易,数罪并罚,判刑十年。
警方调查中还发现了协和的总经理言湛竟然给叶淮容提供资金,以便他能叫动同犯,言湛也因此被带去公安局接受进一步调查。
看到叶淮容判决书的时候,池桑桑心头也是沉甸甸的。
靳斯南瞧出她的心不在焉,而且他也清楚着叶淮容没过几天就要被警方送到外地的监狱去服刑,便对桑桑说道,“你去看下淮容吧,我到车上等你。”
“恩。”池桑桑也未料到靳斯南会看出自己的心思,眼下便也点了点脑袋。
靳斯南和局里的人打了招呼,他自己离开后,池桑桑便被带到了会见室那边。
许是这周边的环境都压抑的很,池桑桑坐在那边无端就心神不宁起来,直到觉着前方有声响,她这才立马抬头朝前方望去。
过来的果然是叶淮容。
大约是被强制戒毒的缘故,他整个人相比先前愈发的削瘦下去,连着精神也是萧瑟多了。
“淮容,你——还好吧?”面前的这个人亲手绑架过她的孩子,亲手把扳机扣动对准了靳斯南,可是不管怎么说,她对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的愧疚之意。
若不是为着她的缘故,他也不会越陷越深走到现下这样的地步吧。
“你说呢?”叶淮容大概也已经知道了他自己的判决结果,眼下依旧吊儿郎当的问道。许是沾了毒品的缘故,他问归问,整个人的精神风貌都是无比消极的。
“对不起——淮容,我也不知道你怎么会沾上毒品。不管你怎么看待我,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好好表现,争取减刑早点出来——”池桑桑说时只是顾自低着头,好一会后觉着对面的叶淮容还是沉默不语着,她这才继续开口说道,“不管怎样,在狱中好好照顾自己——”她说完后,这才忽然起身,看都未看就要朝外边走去。
“桑桑,我这毒瘾在读书时就有了的,只不过以前一直很好的控制住剂量而已。我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是我自己的贪念作祟,你没必要为此活在自责中。”身后的靳斯南忽然开口说道。
果然,桑桑闻言,背影立马跟着僵在了那里。
不过她也是没有停留,继续僵着身子朝外面走去。
桑桑的身影随即就消失在了叶淮容的视线里,他嘴角边这才浮上来一丝苦笑。
得又何欢,失又何愁,恰如南柯一梦。
只要她的真心还为他敞开,即便早已化作以往他最最不屑的友情,那也是他叶淮容修来的福分。
可惜,这个道理,他却直到这一刻才明白过来。
而这个迟来的觉悟,却是他此生要度过的十年铁窗。
从公安局里出来后,靳斯南和池桑桑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去提叶淮容和徐程婕的事情了。
桑桑关心靳斯南的伤势恢复情况,靳斯南则关心和桑桑的婚内和。谐情况。
两人关注的侧重点根本不同。
所以每当一到晚上,桑桑总觉得自己要忙得团团转起来。
桑桑也顾虑着靳斯南背上的伤势,偏偏他又是洁癖惯了的,要十天半个月不洗澡那是不可能的,她每晚还得伺候着靳斯南沐浴更衣,靳斯南每当这个时候就会心神荡漾的厉害。
当然,即便他再怎么想入非非起来,都被桑桑以伤势未愈而拒绝未果。
“斯南,晚上妈打电话过来说她和爸明天下午回来,明天下午给安安也请个假,一起去机场接爸妈——”桑桑说时把靳斯南身上的那条薄毯盖在了他的后背上。
“恩。”靳斯南也点头应道。
“还有——爸他也上去年纪了,你——”桑桑也知道靳斯南对他父亲一直是避而不谈的,虽然和爸妈一起生活的时间不算太长,桑桑也是能看出靳斯南和他父亲之间的不自然,毕竟一家人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眼下她斟酌了下还是开口劝道。
“桑桑,你放心好了,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的。”靳斯南见着桑桑欲言又止的,不过思来想去,都是为着他的缘故,心头涌上来一股暖意后,倒是满口答应起来。
其实他以前的确是和靳时培闹过别扭的。那时他本来毕业回国后一心打算从医的,未料到靳时培却是一意孤行非要他子承父业进入锦大,甚至不惜以断绝父子关系来相逼。
那时的他虽然表面上是顺从了父亲的意思,不过两人的关系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跌入谷底,加之这对父子俩都是固执的可以,饶是刘慧玲对两人也是毫无办法。
大约是此时他自己也身为人父,以前心头介意的事情,此时想来,其实不知不觉中是早已释然的了。
毕竟天底下这为人父母的苦心,都是一样的。
“恩。”池桑桑闻言,心头这才放心下来,她自己困乏的可以,眼下虽然躺在靳斯南身边,扯了点被沿在胸口处,就迷迷糊糊的合眼要睡觉的了。
“桑桑——”他忽然又微侧过来痴痴的喊了声她的名字。
“唔——”桑桑也只是含糊的应了一声,因为靳斯南这几天伤口快好了老是嫌背上痒,她自己半睡半醒间就抬手在他背上象征性的轻挠了下,一边口齿不清的问道,“现在不痒了吧?”
月色如许,她就在他的枕际,触手可及。
他再望过去时,她却是早已沉睡过去了。
这世上即便再轰轰烈烈的爱情到最后也不免落入俗套的圆满。
而他,宁愿就这样和她过活生命中最最平凡琐碎的每一天,这是他这辈子能够做到的对她最长情的守护。
与子偕老,此生不悔。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抱歉结局修改了好几遍,所以更新晚了点,后面会有安安小盆友的番外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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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话说靳斯南出院后回家休养的某晚,桑桑帮靳斯南换好睡衣后,她自己也是到盥洗台那边胡乱洗了把脸,抬头时正要转身出去时,未料到靳斯南忽然自她身后轻轻揽住了她的腰肢。
“老婆,我背上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某人的下巴抵在池桑桑的肩侧,意有所指的说道。
“万一碰到伤口了怎么办,等拆线后伤口愈合了再说!”桑桑虽然平常对他还算是百依百顺的,这方面倒是相当有原则的,眼下也是毫不客气的应道。
“哎,可是最近内火有点旺——”某人继续无辜的说道。
“哦,你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来,我熬好了降火的凉茶,现在去喝应该凉的差不多了——”池桑桑说时拍了下她自己的脑门,显然靳斯南不提的话她还真是忘到脑后去了。
靳斯南:。。。。。
第二晚,越挫越勇的靳斯南决定再接再厉。
话说他倒是觉着被人伺候擦背的滋味的确是够*的,尤其那个人还是桑桑来着。靳斯南即便憋得内火旺盛,还是颇为享受桑桑的辛勤成果。
反倒是安安小盆友见着桑桑每次伺候自己老爸洗澡后,出来时都是累得出了一身的汗,而且不知为何脸上也是红扑扑起来。
小家伙想着自己有时候跑步跑太久了就会是这样的反应,便以为多半是妈咪太累的缘故,而且见着桑桑帮自家老爸洗澡都能洗上大半个小时,之后帮自己洗就胡乱的没一会就敷衍完毕了,莫名上来危机感的小家伙于是私自做了个决定。
池桑桑自己收拾好家务后,差不多是替某人擦背的时间了,她便换了拖鞋打算朝浴室里走去,未料到小家伙不知从哪里拿了条他自己专用的儿童毛巾,无比殷勤的说道,“妈咪,今晚我帮爸爸擦背吧?”
“安安还太小了,以后长大等爸爸老了,再帮爸爸擦背,好吗?”自家的娃这么懂事,池桑桑自然是无比欣慰的,眼下也是一脸宠溺的哄道。
“可是老师说,在家里要主动帮爸爸妈妈忙的才是好孩子。”小家伙继续稚声稚气的应道。
桑桑见着小家伙一脸的期待,生怕会挫败小家伙的积极性,加之又想到某人似乎越来越没个正经了,眼下便也点点头说道,“那行吧,你进去帮爸爸擦下背,不过爸爸背上受伤了,不能碰水,你就让爸爸把毛巾给你拧干后再帮他擦——”
“恩,知道了!”小家伙得了桑桑的鸡毛令牌,立马欢天喜地的往浴室里跑过去。
话说和爸爸在浴缸里打水仗什么的都是好久前的事情了,安安也是心急的很。
靳斯南自己进去浴室后,早已迫不及待的脱了上衣,对着镜子看了一眼自己的身材,话说这么完美的腹肌胸肌肱二头肌,桑桑居然都无动于衷!!!
肯定是他呈现在她面前的姿势不对劲。
于是,空闲的没事干的靳斯南居然对着镜子一遍又一遍的摆造型,直到他觉着终于找到了某个平衡点,自以为是最完美的姿势,就硬杵着保持姿势干等桑桑过来。
结果,安安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阵风似的跑进来。
“妈咪就要过来帮爸爸擦背了,你先出去玩吧!”靳斯南生怕小家伙破坏自己的氛围,眼下立马劝说起来。
“爸爸,这次让安安帮你擦背吧!”小家伙说时献宝似的把他自己手上的小毛巾巴巴的展现给靳斯南看。
“不用了——”靳斯南自然是立马否决起来。
“可是安安都和妈咪说好了的——”小家伙似乎也看出靳斯南的态度,眼下说时倒是有些闷闷不乐起来。
“咳——爸爸忽然觉得伤口恢复的差不多了,让爸爸自己试试看吧。”靳斯南看出小家伙失望的神情,这才轻咳了下应道,说时就顺手拿了条边上的毛巾轻而易举的擦了下他自己的后背。
安安小盆友对自家老爸简直是盲目性的崇拜,就连眼下靳斯南不过是拿着条毛巾反手擦背的姿势都觉得自家老爸酷呆了。
而且他一激动倒是忘记了自己奔过来的主要任务,立马觉得有必要和妈咪分享下这个好消息,随即又一阵风似的跑出去了。
靳斯南好不容易见着捣乱的小家伙奔出去了,这才立马把手上的毛巾甩到旁边的架子上去了。
话说要蒙这么个小屁孩,简直不要太轻松!
“妈咪,爸爸说他伤口好得差不多了,这样安安是不是就可以和爸爸打水仗了啊?”外边走廊上立马传来小家伙的请示声。
毕竟,小家伙还是知道这个家里到底谁才是有最终的决定权的。
“打水仗还不可以,不过爸爸说他伤口好得差不多了?”桑桑分明是求证的意味。
“恩!”小家伙无比实诚的应道。
“那就好,我终于用不着天天伺候他洗澡了!”桑桑说完后随着脚步声逐渐远去,她的声音也渐渐听不到了。
一个人孤零零杵在浴室里的靳斯南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似乎小家伙又坑了他一次!他自己干等了好一会都不见着桑桑过来搭理自己,这才有些头疼的朝外边走去。
果然,在小家伙言之确凿的描述下,池桑桑从这一天起,终于用不着给靳斯南干擦背这么无聊的活了。
当然,不抛弃不放弃的靳斯南晚上又立马有了想法。
既然他后背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入睡前他倒是冠冕堂皇的跟着不安分起来。
小家伙已经被靳斯南培养起到隔壁房间去睡了,靳斯南大晚上的要是有什么念头倒是方便多了,这方面来说,靳斯南对自己的先见之明还是颇为赞许的。
还好,桑桑大概也是知道某人已经憋太久了,而且她也是打心底里以为靳斯南的伤口好得差不多了,便也由着他胡来。
某人也没有料想到桑桑竟然会这么轻易的答应下来,这心。猿。意。马起来自然动作也就控制不住的激。烈了点。
结果,还没多久,桑桑觉得靳斯南忽然停滞了下,她这才有些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背上好像微疼——”某人这才炯炯有神的应道。
“伤口怎么了?”桑桑闻言早已伸手去摸床头前的按钮,啪嗒一下,灯亮起来,她倒是立马被吓得倒抽了口冷气。
靳斯南的背上分明是有鲜血冒了出来。
某人方才的运动过于激烈,后背上原本结痂的快要脱落的伤口居然裂开出血了。
伤口都裂开的这么严重了,居然还轻描淡写的一句微疼,桑桑也真是被他气得够呛。
而且桑桑是最怕看到出血的伤口的,眼下早已如临大敌的起来要去找药水过来。
靳斯南大约也是知道自己错了,桑桑给他涂药水时,他倒是难得安分的趴在那里任由桑桑折腾。
结果,桑桑刚涂好药水,又要靳斯南起来赶紧去医院里包扎下。
“我自己就学医的,这么点小伤口真的不需要奔去医院的——”靳斯南难得气场稍弱的应道。
“你的手又不是长在后面的,够得着给自己的后背上药包扎吗?”靳斯南不还嘴还好,这么一还嘴,池桑桑愈发觉得闹心起来。
自觉理亏的靳斯南这才心虚的顺从桑桑的意思一起去了医院。
这三更半夜的,她们也只能去最近的医院里挂急诊。
未料到坐诊的是个头发花白看着都快要退休的老大爷,加之是在晚上,老大爷可能眼神也不太好,对着靳斯南后背上的裂伤研究了好一会,又把他自己的那副老花眼镜推了又推,这才颇为不解的问道,“伤口本来都愈合的差不多了,怎么还裂成这样?”
“不小心磕到了——”靳斯南随口应道。许是他自己就当过医生的缘故,对着这种慢动作低效率的医生他实在是没什么耐心。
“那就没办法了,只能再缝个几针了——”老大爷思考了一小会后才无比负责的做了个决定。
结果,看到老大爷说完后再次推了下他的老花眼镜,饶是桑桑也是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下,没一会就火速的撤离这家医院改成另外一家医院去了。
不过这么折腾了一回,靳斯南重新养伤的这阵子倒是老实了许多。
好不容易熬到伤口痊愈了,靳斯南这才重新嘚瑟回去。
趁着桑桑在厨房里做晚饭,他自己这才踱步到卧室里,随手拿了睡袍就往浴室里走去。
等他洗了个香喷喷的热水浴后,回到卧室里,就见着安安坐在大床上,正在无比卖力的吹起气球来。
靳斯南无端眼角都跟着跳动了下,心头早已上来一丝不好的预兆。
果然,他一走近,就见着床上横七竖八的乱丢着很多的避。孕。套!
“爸爸,你买了有水果味的气球都不给安安!”小家伙一见着靳斯南过来,居然还抱怨起来。
“这个不能吹的!”靳斯南早已眼捷手快的把安安手上的避。孕。套拿回来,顺带着把床上那一大堆散落的也都抓了回去。
“为什么不能吹啊?”小家伙居然还无比好学的追问起来。
“因为——这个不容易吹,你看,爸爸把他们全部都扔掉了!明天爸爸给你买一打好吹的气球来!”
“哦。”小家伙这才知足的点点头,“妈咪让我过来问下晚上你想吃什么?”小家伙眼下才想起来自己被桑桑派到楼上来的任务。
“你告诉妈咪,能吃。肉就成——”靳斯南这才抽动了下嘴角,望着被自己扔进垃圾桶里的那一大堆套。套,他忽然觉得小家伙这坑爹的本领倒是越来越强了。
“知道了!”小家伙说完后就蹦下床,才奔到楼梯口,大概是偷懒起来不想下去,就对着楼下无不卖力的大喊起来,“妈咪,爸爸说他晚上能吃。肉就成!”
身后的靳斯南神色再次微妙了下,随即跟着肝颤了下。。。。。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安安小盆友,乃确定不是来坑爹的~(^_^)~
第106章
有了小家伙之后,靳斯南就觉得自己和桑桑的二人独处时光实在少之又少。
于是在结婚四周年纪念日时,靳斯南特意起了个大早,衣冠楚楚的去取了花,还特意去请了摄像师,专门拍与池桑桑的婚后纪念册。
结果摄像师一过来,酷爱镜头且镜头感超好的安安立马霸占了全部的镜头,加之他的确生的粉雕玉琢,摄影师倒是对小屁孩的要求百依百顺,而且安安自己上镜还不算,还要时刻拉着池桑桑一起出镜。
在一边被直接忽略的靳斯南好不容易趁着小家伙跑到屋里的空隙档凑到桑桑旁边,在摄影师的建议下,和桑桑一起挨着坐到院子里花丛前的长木椅上,两人还来不及合一张双人照,刚去屋里的小家伙又风驰电掣的跑出来,手上还拿着一把心爱的小手枪,毫无违和感并且硬生生的挤在了池桑桑和靳斯南的中间。
爱子心切的池桑桑自然是笑意盈盈的看着小家伙,莫名觉得堵心的靳斯南还是不愿意和池桑桑分的太开,想着反正就是拍张照的时间,自己屈就一下就好了。
结果,他脑海里刚浮上这个念头,小家伙稚生生的声音毫不客气的在他耳边响起,“爸爸,你把我挤到了,朝旁边靠过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