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洁全身几乎都酥麻了,想不到他竟然这么大胆和煽情,娇脸更加醉红,盯着手里的宠然大物,小心的先凑上樱唇亲吻,再依照他的指点伸出丁香小舌去舔。

冷钧舒服的哼了一声,斜靠在床背上,垂眸看着她生涩可爱的举动,“洁儿乖,做得很好,继续。”

得到他的赞美,她舌得甜甜的,胆子也大了很多。他的味道并不讨厌,甚至让人喜欢,在些咸也有些男人的特殊味道,叫她尝在嘴里,热在心里,忍不住张嘴吮住那柔软的顶端,吸纳起来。

冷钧舒服的闭上眼,多久了?自从她离开后,他再也没尝过这种消魂的感觉,她小嘴的诱惑动作非常好,让他很想品尝被她全部咽入嘴里的感觉,那一定是火热又紧窒湿润,消魂得不亚于她下面那张嘴儿的快慰吧。

她玩弄似的以自己的方式对捧在手里的巨大男龙又舔又吻,感觉到它抖动的在她手心里慢慢舒展延伸,壮大坚实,她心里越来越痒,一股冲动让她无法克制的张开樱桃小嘴,将他的友首深深的咬入嘴内。

他闷哼,掀开眼眸,看着饥渴的吞咽着他半截龙身,她的表情淫荡又妖媚,湿热的包裹叫他快乐至极,尽管她的嘴太小,甚至容纳不下他的一半欲望,他却刺激得奋然勃发。

她的嘴被喂得紧密而充实,就像心里盈满了快乐,她失了魂似的尽情吸吮,甚至努力吞咽着他的硕大,却总觉得不够,下身的爱液流淌,空虚得需要慰藉,可她却舍不得放开嘴里的美味,只能扭摆着小臀儿,夹紧双腿前后摩擦好稍稍减缓那花穴间的瘙痒。

看着她不自主的浪荡,他微笑了,大掌握住她的后脑勺,开始在她嘴里缓慢抽动。

她倒吸了一口气,没料到他会突然移动,可当他撞上她咽喉的深处时,她呜咽出来,快感竟然产生得迅速狂烈。

“尝到味道了吧?”他低笑开来,看着她嫣红小嘴紧紧裹住他的巨硕,勾出抹邪恶的笑容,他加快在她嘴里的戳刺,大手向下抱起她的小身子横放在床上,由后并起两根手指,对准她湿漉漉的花穴小缝,用力往里面捅进去。

“啊…”慕容洁舒服的大叫出来,冷钧加快速度,三根手指,接着四根,不断来回抽动着。慕容洁的吟叫声越来越大,全身发抖,冷钧被她媚荡的举动引得更加奋亢,把灼热涨大的巨物从她嘴里抽出,托起她的粉臀,以迫不及待的速度插进她已经湿透的幽谷。

就在冷钧进入她的时候,慕容洁脑海里顿时闪过一个画面,与刚才发生的事情一样。然后,她脑里还闪现出她被绑住双手,赤裸的躺在明黄色大床上,钧不断的在她身上蹂躏着,驰骋着;接着还有很多变态的性虐待,都一幕幕涌现出来。最后,她看到自己被一只粗壮的大腿拌倒在地,她大腿内侧不停的涌出腥臭的鲜血。

再接着,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回到她脑海里,是他!!同样英俊邪魅的脸,他对她的虐待,折磨,蹂躏,都纷纷充斥着她的大脑,使她痛得几乎要停止呼吸!!

她立刻使尽全力,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然后迅速抓起床上的被子紧紧包裹住赤裸的身躯,爬到床角,抱住弯曲的膝盖,缩在那里,全身不停的颤抖着,嘴里不断低吟着:“恶魔,变态,虐待狂!”

一切变得太快,冷钧还没从快乐的情欲中恢复过来,他诧异的看着全身发抖的慕容洁,向她靠了过去,关切担忧的说:“洁儿,怎么了?洁儿!”

慕容洁见他靠近,更加面露惊慌,一直朝床里退,直到后面再无路可退时,她迅速拉起被子,把头也盖住,让整个人躲在被子里。

冷钧看着明黄色丝被下不停震动的人儿,听到她嘴里喊出的话语,俊脸顿时涌上无比的恐惧,难道她想起以前的事?想起那段记忆了?他立刻伸手紧紧抱住她,心疼的说:“洁儿乖,不要怕,朕在你身边,朕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

慕容洁颤抖的更厉害,不停挣扎着,嘴里不停唤着:“宝宝,妈妈的孩子,不要离开妈妈,不要!!魔鬼,不要抢走我的孩子,我恨你!我恨你!!生生世世都恨你!!”

听到这里,冷钧即刻面如死灰,她真的忆起来了,什么都忆起来了。听到那话语中浓浓的恨意,他痛苦万分,心如刀割,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洁儿,对不起,是朕的错,是朕伤害了你,请你原谅朕,我们很快会再有孩子的,乖,不要这样,求你了!”低沉的声音含有无比的愧疚,悔恨与心疼。

可怀里的人仿佛听不到他的话,争执得更加厉害,最后还大声尖叫出来:“啊…”

冷钧见她失常的样子,赶紧伸手朝她身上一点,尖叫声立刻停止,怀里的人也停止了争执,软软的倒进他胸膛。

他把被子从她身上扯开,看到那张布满泪痕的娇容,眼里满是疼痛和忏悔,低下头不停的吻着她光滑洁白的额头。然后紧紧搂住她,心乱如麻。怎么办,她好像全部都记起来了,现在的她虽然很平静,但不可能永远都点住她的穴道,她明天醒来后将如何?

冷钧从床角那栋起粉红色的肚兜和亵裤,轻轻帮她穿上,然后躺下,把她紧紧搂在怀里,贪婪的看着熟睡的恬静娇容,不知所措。

第六十三章  冷钧的痛

冷钧彻夜不眠,一直回想着这半年来发生的事,第一次在街上碰到她,就对她产生莫名的感觉,一向只喜欢美女的他,竟然会吻上当时“无盐”的她,选秀的时候,突然见到她也在场,心里既纳闷又欢喜;知道她是慕容老贼的女儿时,心里不自觉的涌上一股失落;看到她对自己的排斥时,他不由的暴怒起来,然后不受控制的留下她,还封了四品嫔给她。

不愿正视心中的真实情感,他宠幸过所有与她同朝进宫的嫔妃,唯独除了她!可是,再多的女人也填不了心中的空虚,直到那天夜里,在荷塘边碰到犹如仙子的她,心里的想念便如火山般爆发出来。

第一次交欢,知道自己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这让他既妒忌又愤怒,他应该立刻把她打入冷宫,或者直接赐死她,可他没那样做在为他不知不觉中已经被她迷住,因此,无论她贞洁与否,都觉得无所谓了,只想她呆在他身边就好。

可是,她的身份让他无法释放自己的感情,上天为何如此作弄他?让她偏偏生在慕容家?偏偏是自己最憎恨的人的女儿?想放开她,但不舍,于是用尽各种方法去虐她,最后还做了一件让他永远无法释怀的事…亲手扼杀了一个还没来得及成形的小生命。

当她满脸怀疑与愤恨的看着自己时,当看到她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时,他才发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他才发现皇位不再重要,慕容老贼不再可恶,才发现她已经深入他的骨髓,再也不能没有她。

接下来的日子,他都在悔恨中度过:白天的他高高在上,但每当夜幕降临时,孤寂便开始袭向他,男装的她突然出现,让他早已沉寂的心再次发放光彩,经常通过看“他”来思念“她”,对“他”的特别感觉,曾经让他以为自己的性倾向有所改变;发现她的真实身份,让他欣喜若狂,从那开始,他每天过着提心吊胆、患得患失的生活。

看到她对自己日益增加的爱意,他以为快乐日子会这样永远下去,可老天还是不放过他,可老天还是不放过他,还是要惩罚他,竟然这么快就让她记起一切,想起她昨天晚上撕裂的叫声,还有话语中浓浓的恨意,他就心胆俱裂,惘然无助与恐惧埋朝他全身卷袭而来。

“皇上,应该上早朝了!”突然,门外传来李公公胆怯迟疑的叫声。

看着窗外亮白的天空,冷钧才发觉原来自己整夜没睡,看看怀里依然沉睡的人,他轻轻起身,打开房门,低声说:“李公公,传朕意旨,今天的早朝暂停。”说完立刻关上房门。

门外的李公公诧异万分,自从登基以来,即使患病也坚持早朝的皇上,今天竟然第一次免除;还有,皇上满脸憔悴与愁显示了他整夜不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李公公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朝崇政殿走去。

冷钧回到床上躺下,搂住身边的人,哑声低吟着:“洁儿,你零点的记起一切了吗?原谅朕好不好,一想到你恨朕,朕生不如死…”

慕容洁两扇长长的睫毛稍微动了一下,双眸依然紧闭,其实她早已醒来,但她不愿面对他,故继续装睡。所有的一切,终于解开迷团。原来她不是从树上跌下来,她全身虚弱,每天喝那么多补药是因为流产了,而害她流产的那个人是身旁这个恶魔,她真是瞎了眼才会爱上他。

原来那封信不是谣言,而是确实的真相,仔细想来她还间接害了凌嫔一家呢。亏他当时说得那么冠冕堂皇,简直就是不肯承认错误,她不禁怀疑他对自己根本就是虚情假意。夫妻之间,需要相互坦白,相互尊重,可他连这个基本的都做不到,凭什么值得原谅?这样的男人还值得爱下去吗?

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一下,冷钧立刻转过她的脸,急切的喊着:“洁儿,你醒了吗?快睁开眼看看朕。”

慕容洁颤动了一下,仍然装睡,冷钧再次唤着她,伴随细细的吻落在她光滑白暂的脸上,慕容洁一阵厌恶伸手用力挥开他:“滚开了,恶心的东西!”

冷钧俊颜骤时一片苍白,记得她以前最喜欢自己的吻,如今却厌恶至极,这叫他如何不伤痛,如何不担忧?紧紧看着她,深情的说:“洁儿,不要这样,只要你原谅朕,你要朕做什么都可以,好吗?”

慕容洁淡漠的转过脸,忽略不看那满是受伤表情的俊颜,没有再说话。冷钧继续乞求的喊着她,她才不耐烦的看向他,说:“那你立刻从我眼前消失!我不想见到你!”

冷钧难以置信的看着她:“洁儿…”

“不是说做什么都可以吗?皇上您是否习惯了把承诺当儿戏?”慕容洁不禁提高声音。

冷钧胸口又一阵痛,无奈起身,随便套上外衫,垂头丧气的走出房外,慕容洁拉起被子,又从头到脚包住自己。

乾清宫另外一个太监江公公见到衣衫不整的冷钧出现在大殿,兢兢业业的朝他一鞠,恭恭敬敬的说:“皇上,请让奴才帮你梳洗吧。”

冷钧面无表情的看了看他:“李太医有事吗?”

“呃,回皇上,臣是来找皇后娘娘的!”

“娘娘哪里不舒服?”冷钧一听,惊叫起来。

“皇上请放心,娘娘身体没大碍,臣今天开了两帖安胎药,拿来给娘娘服用。”

“安胎药?你是说洁儿她…她有喜了?”冷钧瞠目结舌。

李太医诧异的看着他,心想难道娘娘还没跟皇上说,不禁暗骂自己多嘴。但都已经说出来了,只好继续:“恭喜皇上,娘娘的确有了一个余月的身孕,臣昨天想禀告皇上的,但娘娘说她想亲自告诉皇上,臣坏了娘娘的计划,臣该死!请皇上怒罪。”说完跪在地上。

“起来吧。”冷钧灰黯的脸上终于闪现出一丝希望,原来她昨晚说有事要告诉自己是这件豆事,她肚里有了宝宝,是否代表她会原谅自己?想到这个转机,他全身沸腾起来:“江公公,给李太医赏赐!”说完立刻朝寝房走去。

来到床前,看到慕容洁又蒙着被子,于是轻轻掀开它,兴奋的说:“洁儿,你有身孕了,是吗?昨晚想与朕分享的就是这件事吗?”

慕容洁不理他,纳闷着他怎么知道了,难道是宫人多嘴告诉他?

“洁儿乖,先起来用早点,有了身孕不能饿着,李太医带了两帖安胎药过来,吃完药再继续睡,朕陪你一起睡,好吗?”

原来是李太医跟他说的!“哼,安什么胎,吃什么饭啊?耿得再稳都经不起你一脚绊掉。”

“…”冷钧一时语塞,痛心疾首的回想着那残忍的一幕,忏悔着:“洁儿,是朕错了,当时以为你是慕容老贼的女儿,不想让他阴谋得逞才那样做。事后,朕才知道心痛,而且后悔不已,如果让朕重新选择,朕绝对不会那样对你的。”

“哼,为了保住冷家的基业,就应该牺牲我的孩子吗?如果我真是慕容强制女儿,就该承受那种痛苦吗?”想起当时整整一个月他对自己野兽般的虐待与蹂躏,想起撕心裂肺的那一幕,想起自己无缘相见的孩子,她柔肠寸断,恨不得要亲手杀死眼前这个魔鬼,为她的孩子陪葬!

“是朕该死,请洁儿给朕一个补偿的机会,朕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对你做出任何伤害。”看到她还是无动于衷,继续急切的说:“洁儿可以像以前那样与朕立字据,什么要求朕都答应,只要洁儿原谅朕,好吗?”

“冷钧,省点力气吧,我要的爱,是真实坦白的,并不是什么合约与字据,放开我吧,我们根本不合适。”

“朕对你的爱,是真实的,坦白的,独一的,只要你喜欢,朕还可以解散后宫,你先起来用膳,乖。”

“我要的爱你给不起,而我也不再稀罕,皇上,算了吧!我原本就不属于你们这个世界,这样也好,回去了也不用牵挂。”说到最后,慕容洁呢喃自语起来。

“不要!”冷钧一听,立刻紧紧抱住她,“洁儿,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求求你!”激动到极点,连称呼都不再理会,他痛哭流涕,苦苦哀求着,只为了她不离开他,可惜慕容洁没有看到,因为她已经深陷在沉思中,在想着真正属于她的二十一世纪,想着好久没见的家人与朋友。

第六十四章 皇上,请放手吧

“什么?”冷钧顿时面如死灰,没守卫跟着,还单独骑马,万一发生意外,她与肚子里的孩子都会有危险的,“来人,立刻替朕备马!”说完迅速走回房,换上一套黑色便服,当他再次回到大殿时,看到邵寒突然出现在门口。

“皇上,请问您要去哪里?”邵寒见他一身便服打扮,异样纳闷。

“寒,洁儿她私自出宫了,还骑马,她刚学会不久,又有了身孕,万一伤到如何是好?朕现在没心情,有什么事明天再禀报吧。”

“恩,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听到慕容洁有了身孕,邵寒很替他们高兴,但听到她不顾生命安危骑马出宫时,也跟着焦急起来:“皇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不如臣跟您一起去找娘娘。”

“也好!”

最后,他们各自驾马,一前一后的出了皇宫。

富贵大酒楼。宇轩有点厌烦的看着眼前的人:“丞相大人…呃,应该称慕容老爷才对,您找宇某有何事关照?不过宇某申明在先,除了生意,宇某对其他事皆不感兴趣。”

慕容悻悻的看着他:“宇老板之前那个计划,既能赚大钱,又可以抱得美女归,为何停止呢?这好像不是你的一贯作风。”

“爱一个人不是占有,而是祝福,只要她快乐,其他都无所谓。”想起她对自己说的话,宇轩心驰神往。

“哼,是吗?宇老板觉得她会幸福吗?破镜难重圆,有裂痕的东西怎会完美无缺?”见他一副伟大的样子,让慕容强仿佛见到自己那个不孝子,不禁冷哼出来。

“宇某不懂慕容老爷什么意思。”宇轩面带惊讶的看着他。

“如果老夫告诉你,淳洁皇后未被赐封前已经进过一次宫,而且还流产过,宇老板会相信吗?”

“慕容老爷,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即使对皇上有多不满,也不应该诽谤娘娘的声誉。”

“老夫是否乱说,自有知晓,老夫今天来,不是想攻击或者诽某人,只是想把一个事实告诉宇老板而已。”接着便把慕容洁如何代替慕容夕进宫,如何流产,然后如何失忆等全都说了出来。

宇轩听完后,目瞪口呆,不断呢喃着:“怎么可能?皇上对她那么好,那么疼她爱她,怎么会对她做作出这么可恶的事?这肯定不是真的,不会是真的…”

慕容强见目的已达到,继续扔下一句话:“是真是假,凭宇老板自己去判断,或许你够胆的话不妨去找皇上质问,哼嗯!”说完,长扬而去。

宇轩继续呆坐在那里,还中无法相信刚才听到的骇人消息,皇上对男装的慕容洁表现出异常的感觉与占有欲,皇上会在短短时间内封她为皇后,难道都是因为他愧疚,因为他在赎罪吗?还有慕容洁,那段记忆到底给了她多少的伤害?严重到让她选择忘记?

不行,一定要找她问清楚,如果真是这样,皇上简直不配拥有她!宇轩吩咐店小二来结帐,然后急速踏出厢房。

慕容洁出了宫门后,漫无目的地奔驰着,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她只想远离皇宫,远离有他的地方,直到耳边传来热闹的喧哗声,她才发现已经到了城中心,马慢慢停了下来,她跳下地,牵着它向前走去。

一袭白衣,一匹白马,绝美的容颜,立刻引起街伯注意。但她毫无理会,径直晃荡在这热闹的,与她不合的待道上,突然,她看到前面有间药店,于是在门口那里停下,把马缠在门口的柱子上,走进去跟掌柜的说:“老板,请给我一帖去胎药。”

掌柜迟疑的看着他:“公子,请容老夫提醒,这药不能随便服用,公子为何不想要孩子?老夫略懂医术,公子不防带贵夫人来让老夫看看再做决定,好吗?”

“不用了,请照我意思去办,谢谢!”

掌柜见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心想可能真有苦衷吧,于是轻叹一口气,包了一帖药,递给她,慕容洁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不待掌柜找鲸踏出店铺,把药放好,继续牵着马车向前走着。

宇轩踏出酒楼大门,转身往左走,突然见到前面有个白衣人牵着一匹白色良驹,越看那背影,越觉得眼熟,接着,他迅速追上去,惊喜的喊:“慕容洁!”

听到熟悉的嗓音,慕容洁不同转回头,然后激动的喊出:“宇轩!”说着眼泪即刻流了出来。

宇轩看着她无助悲伤的样子,心疼不已:“你怎么了?没事吧?怎么独自一人出宫?”

慕容洁摇着头,没有说话,眼泪还是不断的流着,看到街上越来越多人指指点点的看着慕容洁,他眉头一皱,从她手里取过马绳,扶着她上马,然后自己也一跃跨上去,紧紧搂住她,向前快速驱使起来。

另一条街,两匹黑色骏马缓慢地行走着,马背上的男人满脸焦急,不断东张西望。

“寒,为何还是不见她,她到底哪里去了?”

“皇上,请先别担心,娘娘也全顾及到肚里孩子,不会乱来的。”一路上,听了他与自己说的一切前因后果,邵寒深感同情与无奈,哎,皇上这条路比自己想象中还要艰难,想不到他们之间有过这样的纠缠,真是上天折磨有情人。

接下来,他们几乎把整个京城都找遍了,还去了宇轩的客栈,商铺与赌场,都找不到慕容洁,也找不到宇轩,最后,他们想到一个地方,于是快速驱使着骏马,朝城西奔去。

一路上,宇轩紧紧以搂住身前的慕容洁,他们没说一句话,一直到一座富丽豪华的别苑前,才停了下来,看到大门扁上金漆大字“宇府”,慕容洁这才发现,自己跟他来到他家了。

“宇轩,以后我就在你家住下,好吗?”她心里突然涌上这个想法,便脱口而出。

“吓?”宇轩诧异的看着她,然后点头:“好!只要你喜欢,住多久都行!”

说完,带着她跨过高高的门槛,走了进去。

没有想象中的奢侈、俗气,苑内无论是景色还是格局布置,都异常雅致,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商人的府邸。慕容洁立刻喜欢上这里,不知道是否真的忘记冷钧了呢,还是女人都喜欢化悲愤为食量,午膳的时候,慕容洁喝了三大碗汤,两碗饭,还有很多很多菜,吃完后,就在宇轩为她安排的客房里午睡,床虽然陌生,但她一踏上去就睡着了。

宇轩看着恬静安稳的娇容,陷入沉思,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私自出宫,还有,刚碰到自己的时候她为何哭得那么伤心?为何提出在自己府中住下?皇上呢?为何任由她一个人出来?

难道慕容强今天所说的都是事实,难道慕容洁忆起一切?他好想问清楚,但见她没主动开口,便不敢提出,突然,床上的人嘤咛了几句,含糊不清,翻了一个身,又继续沉睡过去,宇轩回过神来,轻柔的为她盖好被子,再深深看了她一眼,才转身走出房外。

“嗯…”慕容洁满足的舒展一下双臂,睁开双眼,看到陌生的床帘与被褥,环视着周围的陌生景物,这才想起原来她真的在宇轩府中住下了,她正准备起身下床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仔细一听,俏脸骤变,是他!她每一反应就是立刻跑到门后,下了门闩,然后背靠在门上,屏息凝神。

门外,冷钧愤怒的看着宇轩:“快把她叫出来!”

“宇某不知皇上口中的她是谁,不知道皇上想找何人。”想到慕容强跟自己说的话,宇轩心里暗暗鄙夷着他。

“哼,你是什么东西啊,竟然把朕的皇后拐来这里,朕回宫后一定抄你的家,诛你九族。”见到他竟然无视自己的命令,冷钧怒发冲冠。

“宇某不是东西,是堂堂正正的一个人!请皇上尊重一点!”宇轩也不甘示弱的顶回去。

“皇上,请先别动怒。”邵寒安抚着他,然后转头看向满脸不在乎的宇轩。宇轩这个人,表面上看是无害,实则很阴沉,上次那股捣乱分子就是他搞出来的,虽然不知道后来为何停止了,但绝对不能贸然得罪他,毕竟他在黑白两道的势力均不能忽视。于是心平气和的说:“宇老板,请告诉本官,娘娘在哪里?请不要否认了,我们已经看到娘娘的白马在你府中。”

“她…不想见你们!”宇轩见无法隐瞒,但也大方承认。

“你凭什么这样说,洁儿是朕的皇后,怎么可能不想见朕。”冷钧继续怒吼着,“你去告诉朕,她在哪里?”

“宇某说的是事实,她不但不想见您,还说不想回宫了,要在这里住下,至于什么原因,宇某认为皇上更加清楚!”

“荒谬!乱扯!朕要见她!”冷钧狂叫着。

“好吧,宇某就让她与皇上亲自说,到时皇上自然知道宇某是否荒谬与胡扯。”说完带他来到客房门口。

冷钧不停的敲打房门:“洁儿,开门,让朕进来。”

里面没回话,冷钧更急了:“洁儿,朕找你一整天了,朕好担心你,请跟朕回去,好吗?李太医今天又开了两帖补药过来,洁儿乖,跟朕回去喝药,这样对胎儿才好的。”说完又不断大力敲打着门。

刚躺下床的慕容洁不耐烦的听着那一阵阵拍门声,听着那可恶的嗓音,终于再也忍受不住,走到门前,冷漠的说:“皇上请回去吧,我以后再也不会回宫了,我要在这里住下。”

“不要!你是朕的皇后,住在这里成何体统?乖,快跟朕回去。”

“谁说我是你皇后?有证明吗?有本事就拿出结婚证,本小姐告诉你,从现在开始,我是慕容洁,不是什么鬼什子皇后!”听到他依然霸道的语气,慕容洁心里就涌上一股无名火。

“呃,”冷钧不知道什么是结婚证,愣了一下,然后才说:“洁儿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证明,乖,不要再赌气,朕知道错了,回宫后你想怎么惩罚朕都行。”

“孩子!没了!我刚才已经喝了堕胎药,他已经化成一滩血了,所以,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从此以后,我们便是陌生人,互不相干!”说到最后,慕容洁低吟起来。

“什么?”冷钧一阵晕眩,撕心裂肺的喊着:“洁儿,你一定是骗朕的,快说你刚才是因为赌气才那样说的,你那么善良,怎么会残忍的落了他?”

“残忍?说到残忍,怎么够皇上呢,反正他不该来这个世界,干脆早点让他消失,这样也好,以后我们各不相欠,您走吧,皇上!”

“不…”冷钧无法相信她真的这么忍心,无法相信他与她之间唯一的关联都没有了,他在疯狂吼叫着,手脚并用的拍踢着房门。

“皇上,请放手吧!我们一开始就不应该在一起,这一切都是天意弄人,现在总算解清了,回去吧,宫里还有无数佳丽等着你呢。”她苦笑着。

拍门声越来越小,冷钧双眼呆滞,耳边不断回响着她残忍的那句话:“反正他不该来这个世界,干脆早点让他消失,这样也好,以后我们各不相欠。”

邵寒心疼无奈的看着眼前的人,想不到悲剧还是发生了,想不到慕容洁那样固执。宇轩也满脸难以置信,原来她有了身孕,原来她刚才问自己要白开水是为了服用去胎药,天啊,他竟然成了害死一条小生命的帮凶。

冷钧突然转身离开那里,麻木的走回大厅,然后踏出大厅,再走出大门,跨上马背,闪电般的朝前驰骋起来,邵寒大惊,跟宇轩说了声:“请照顾好娘娘!”也迅速跃上马,往前面追去。

第六十五章 “反正我也不是处男”

或许明白主人的心情吧,黑色骏驹一路疯狂奔驰着,偶尔还会仰头对着天空,大声嘶叫,姜厉的喊声让人听到心酸。骏马穿过宫门,继续朝皇宫赛马场驱去,然后在那宽广的草地上来回绕跑,不知跑了多少圈,直到筋皮立竭,才慢慢停了下来。

冷钧一跃跳下,整个身驱直躺在草地上,任由那尖锐细小的草毛穿过他的外衫,刺入他的肌肤,邵寒也跳下马,在他身边坐下,继续担忧的看着他。离开宇府后,他一直跟在冷钧身后,不懂武功的他第一次驾马跑得这么快,半途还差点跌下地,回到这里,他依然跟着冷钧一起绕圈,陪他一起发泄,今天,他总算尝到了“好朋友”这个定义。

“寒,人错过一次就真的无法原谅吗?连忏悔的机会都没有了吗?”冷钧仰面看着湛蓝的天空,俊颜布满痛苦的神情。

“…”邵寒哀伤的注视着他,不知如何回答。

“她为何那样狠心?恨朕就好了,她想怎样惩罚朕就可以,可孩子是无辜的,是她的心头血,为何她毫无犹豫的落掉他。”冷钧突然呜咽起来,“仇恨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吗?以前,她是多么的善良,连小动物都舍不得伤害,在随心苑的时候,池里的小鱼病了,她伤心得整天没吃饭,为何如今却变得这么残忍?亲自落掉亲骨肉,她忍心吗?不心疼吗?”

“皇上,臣斗胆说一句,皇上以前绊倒她的时候,是否犹豫过?是否觉得自己残忍?”

“朕…那不一样,朕是为了皇明基业才那样做,事后已经很后悔了,这些日子以来,朕一直生活在愧疚与忏悔中,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皇上,娘娘也许说得对,你对她的爱不够真实,不够坦诚,皇上试着从这方面挽救,说不定娘娘会回心转意的,毕竟娘娘心里还是喜欢着皇上。”

“朕用整颗心,整个生命去爱她,难道这样还不算尊重、真实与坦诚?二十五年来,朕的心从来不为任何女人停留过,她是第一个让朕真心爱上的女人,也是唯一一个,为了她,朕甘愿放下身段,讨她欢心,让她快乐,还要整天提心吊胆,后宫不得干政,但为了让她发挥兴趣与才华,几乎所有朝政朕都让她知道,对她,朕从来没隐瞒过什么;为了不让她伤心,朕不惜违反祖训,独宠她一人,‘雨露均沾’这个词老早就抛于脑后,难道朕所做的这一切不能代表朕对她的爱是真实与坦白吗?”

“皇上,不可否认,您其它方面做得很好,但这件事,您却隐瞒着她,这样娘娘会觉得您对她不够诚实,觉得您心虚或者根本不想承认错误。”邵寒继续斗胆说出。

“朕承认,不说出这事是有私心,朕是怕她知道后会伤心,会怨恨朕,朕时刻祈祷着老天让她永远忘却这段记忆,永远与朕快乐生活在一起,但幸福偏偏这么短暂。”他突发迹想的说:“寒,一个人伤心过度,不是会选择忘记吗?为何朕不能失忆?那样朕就不会痛苦了。”

邵寒面有所思的看着他:“皇上,您真的舍得忘记一切吗?您舍得忘记娘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