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拿了串葡萄过来送给她,凯罗尔微微一笑,收下那串葡萄后,拥抱了下那孩子,捻了一颗葡萄吃下,然后对那期盼地看着自己的孩子笑道:“嗯,很甜!”

与众人说了会儿话后,路卡吉娜等人双手都抱不下那些水果时,曼菲士终于出来了。

“凯罗尔,我们往尼罗河河口地带的塔尼斯农地出发吧!上轿了!”

凯罗尔朝他点头,微笑着与众人道别。

埃及王的轿辇浩浩荡荡地往郊外的农地行去,到了半途,曼菲士弃了马跳上凯罗尔所乘坐的轿辇,一把将她拉到怀里,用力地扯了下她的脸蛋。

“笑!”曼菲士命令道。

凯罗尔吃痛,不明白他又在发什么脾气,对他的命令更是莫名其妙。

然而此时某位少年王怨气冲天,看她的眼神是恨不得咬她两口,不满地说道:“你对谁都可以笑,为什么对着我就不能笑?”

原来是这事!

对于时常情绪化的某只霸王龙,凯罗尔应付得得心应手,只见她伸手抱住他一条胳膊,扯了下唇笑是笑了下,解释道:“他们很热情很纯朴,还是你的国民,我心里高兴。”

果然,听到她语气里是因为那些是他的国民才会让她微笑,某个少年脸上红了下,一把将她搂到怀里,低首轻轻地吻了下她的发顶。

搞定了吃醋的少年王后,终于开始了巡视农田。

曼菲士用权杖指着远方一望无际的平原,解释道:“尼罗河在平原上分成七道支流,一方面滋润着农作物,一方面流入大绿海。这处尼罗河河口的平原是我埃及的农耕中心…”

这一天,王的轿辇几乎绕着郊外的农田一圈,并且看看了居住在尼罗河边的小渔村里的渔民的生活。

在王和王妃皆不在的上埃及,比平时清冷了几分,宰相伊姆霍德布代替出巡的曼菲士王处理政务。

曼菲士与凯罗尔离开的三天后,伊姆霍德布再一次收到了下埃及的来信。

“王和王妃一起视察了塔尼斯农地,明天将抵达下埃及的其隆,他们将要在下埃及的神殿举行祭祀仪式。”

伊姆霍德布正同周围的大臣们说着曼菲士的此行计划时,突然被一阵喧哗声打断。议事厅里的众人往外看去,便见到一群穿着利比亚服饰的使者抬着几个箱子浩浩荡荡往神殿而去。

“又有利比亚的使者来见卡布达大神官了!”一位大臣习以为常地说道。

“最近卡布达大神官跟利比亚的嘉芙娜公主似乎在秘谈着什么。”

伊姆霍德布皱眉,原本以为这公主会知难而退,可是看现在的情况,似乎还有后招。

如此想着,终究不怎么放心,在会议结束后,伊姆霍德布起身前往神殿,想看看他们在密谋什么。

神殿里,卡布达大神官痴迷地看着眼前的那箱金光闪闪的金子,赞叹着实在是太美丽了。

“卡布达大神官,照约定利比亚送来黄金了,你将要如何进行计划”

卡布达大神官马上说道:”公主请放心,我正进行周密的准备,利比亚王写来的藉结婚联盟的信也收到了,届时只要王从下埃及回来,立刻便能在神殿举办婚礼了!”

“真的么?我好高兴!”

刚到达的伊姆霍德布刚巧听到两人的话,届时面色大变,等嘉芙娜公主愉快地离开后,伊姆霍德布走出来,严厉地喝问道:“卡布达大神官,这是怎么一回事?”

伊姆霍德布的出现证明他已经知道这事了,卡布达也不慌乱,笑着说:“伊姆霍德布宰相,你来了更好,我原本是打算一切准备好后再告诉你的。我是决定国王婚礼的埃及最高神官,我正准备让曼菲士王迎娶第二任王妃呢!”

“什么?王才刚娶了凯罗尔为王妃不久呢!” 伊姆霍德布大吃一惊,然后严厉反对这事:“我们的青年王曼菲士,他才刚迎娶了至高无上的尼罗河女儿为妃,不要说这种蠢话了!”

卡布达却是不以为意,用一种讽刺的表情说:“我没相到身为宰相的你,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世人皆知,世代的埃及王为了政治因素,都会娶好几个妻子的,何况现在比泰多国一直对埃及虎视眈眈,爱西丝女王又不肯担负起与巴比伦王联姻的责任,若与利比亚联姻于我埃及有极大的好处!我以埃及最高神官的身份,接受了利比亚王的藉婚姻联盟信了!曼菲士王身为埃及的法老,为了我埃及,也必须娶利比亚的公主为妻!为了我埃及,为了保护埃及子民,曼菲士王娶利比亚公主为第二王妃也是作为王的义务!”

“卡布达大神官!”伊姆霍德布一瞬间动摇了下后,马上态度强硬坚决起来:“这事情绝对不行!这种大事你不先问问王的意思便下决定,太放肆了!”

“什么话?自古以来埃及的王妃都是由我们神官观测天象观罕神意决定的!何时王现在还年轻,我这是为王的将来着想。”

……

就在两人为了这事据理力争时,神殿内一个小神官悄然离开了神殿,找来一个长相平凡的不起眼的女官,低声对她说:“去告诉伊利西斯大神官,卡布达大神官开始行动了。”

说着,又小声地低语几句,那女官点头,往爱西丝女王居住的神殿行去。

卡布达大神官与伊姆霍德布的争吵最后不了了之,伊姆霍德布以一句话结束:“请你为善良的尼罗河女儿设身处地想一想,她辛苦地为国民看病,为造福国民整理医策,教导出更多的医生,经常不眠不休为埃及,你何以忍心如此待她?”

直到宰相拂袖离去,卡布达大神官乌黑的神色才略有好转。

无论伊姆霍德布怎么反对,这婚礼是非举行不可了,因为此时利比亚王准备的嫁妆正穿越利比亚沙漠往埃及而来的途中,而且他现在占着大义,相信百姓也不会反对的,如此能安定民心。

不过为了不让伊姆霍德布破坏了他的计划,卡布达还是让人给嘉芙娜公主送信,告诉她在婚礼准备就绪之前绝对要保秘此事。

西奈山途中,正在绿州中扎营的爱西丝收到了神殿的来信。

看完那信后,爱西丝不禁轻笑出声。

“女王,发生什么事情了?”亚莉将烤好的烤肉拿过来,见女王眉眼飞扬,便知道发生让她愉快的事情了。

爱西丝朝她的心腹女官笑了笑,说道:“亚莉,嘉芙娜公主真是喜欢作死呢,卡布达也是不自量力,竟然最私下为曼菲士定下第二王妃…嘿,你瞧曼菲士会愿意娶利比亚公主么?”

亚莉一听,也是大吃一惊,说道:“恐怕现在正常男人都不会愿意娶她,曼菲士王当然更不可能了!曼菲士王此翻带着王妃去下埃及不正是为了躲开臭气薰天的利比亚公主么?”想起那位可以薰死人的公主,埃及王宫中的人皆盼着她快点离开埃及。

爱西丝掩嘴一笑,“卡布达自以为只要婚礼准备就绪,又有利比亚王的支持,曼菲士届时就算无奈也只能接受。可却不知道曼菲士虽然有作为埃及王的责任心,但却最厌恶旁人左右他,到时候嘛,卡布达大神官就算不被曼菲士杀死,也会踢到尼罗河去醒脑子。”

而且,还有一个擅长使毒的小萝莉呢,那可是个凶残又狠毒的主,敢碰她的东西,直接毒死托走!卡布达就是日子过得太舒服了,都忘记危险了。

“正好趁这次机会,将他拉下大神官的位置,由伊利西斯顶上。”

亚莉听罢,笑道:“伊利西斯大神官若能掌控神殿,对我们而言比较好。”

爱西丝将那信丢入火中,然后对来送信的人说道:“你告诉伊利西斯大神官,让他见机行事。对了,曼菲士他们现在到哪里了?”

那士兵答道:“听闻曼菲士王与王妃已经抵达了其隆,准备在那里的神殿举行祭祀仪式。”

等那士兵离开后,爱西丝进入准备好的帐蓬休息。

黑暗中,潜伏的人默默地观察着女王的帐蓬。

阴谋

在塔尼斯的农地里滞留了三天,三天后曼菲士与凯罗尔搭船从尼罗河朝下埃及的其隆前进。

远远地,便看到其隆的神殿了,矗立在尼罗河畔,威严而高大。

尼罗河上依旧挤满了前来欢迎的国民。

曼菲士牵着凯罗尔的手下船,笑着道:“凯罗尔,小心,别摔着了!”

凯罗尔能感觉到他的好心情,朝他点点头,拉着裙摆跨下台阶。

然而,曼菲士的好心情随着一道若有似无的奇特怪味扑入鼻息而变成了坏心情。年轻俊美的少年王一脸震惊地看着从不远处的神殿款款走来的利比亚公主,随着她的走近,那种奇怪得令人不觉窒息的味道越发的浓烈,等脑袋感觉到晕眩时,终于接受了嘉芙娜公主的出现,顿时脸色青了。

在场的人皆痛苦地屏着气看着一脸喜悦自信地走来的嘉芙娜公主,他们也与曼菲士一样震惊。

“曼菲士王,我过来迎接您!”嘉芙娜公主提着裙摆行了一礼,一脸娇羞之色。

曼菲士更僵硬了,半晌挤出声音:“哦…是嘉芙娜公主,你怎么来了?”曼菲士问得勉强,事实上心里对其隆的行政官火冒三丈,连嘉芙娜公主已到这里的这般大事竟然也不提前报告一声!

听到曼菲士的疑问,嘉芙娜公主一脸爱慕地说:“曼菲士王,我无法在德贝城耐心地等你归来,因此到下埃及来迎接你。”

曼菲士嘴角抽搐得厉害,下意识抓住凯罗尔的手,仿佛这样就能多点面对嘉芙娜公主身那一身怪味的勇气,“太不敢当了,让你如此劳师动众,公主身体刚好,应该好好在德贝城里好好歇息…”

见曼菲士貌似撑不住了,一旁从此至终皆淡定的凯罗尔大发慈悲地塞了个小巧的布包给他,那清新的味道驱除了那种诡异的味道,让曼菲士精神一振,低眸看了凯罗尔一眼,心里满是感动。

有小荷包的干扰,曼菲士被那怪味刺激得僵硬的大脑终于活络了几分,再看周围的士兵及前面欢迎王驾的神官们,脸色已经青白得随时都可能倒下去,让曼菲士莫名地生出一种愧疚感。

“咳,你们辛苦了!”曼菲士和颜悦色地赞了一声。

神官们内流满面,他们确实是辛苦了,天知道当凶残的利比亚公主到了神殿时,已经有几拨的神官阵亡在嘉芙娜公主凶残的体臭下了。

“王,我们恭候许久了,请王进殿!”神官赶紧说道。

曼菲士点头,携着凯罗尔的手踏上台阶。

嘉芙娜公主公主笑脸僵住,恶狠狠地瞪着被曼菲士拉走的凯罗尔。

接下来,便是准备举行祭祀仪式。

嘉芙娜公主站在露台前,看着神殿外挤满的人,纷纷叫着“曼菲士王”和“尼罗河女儿”,热闹的呼声足以见两人在埃及中的声望,是他国的王国与王妃所难达到的高度。

“嘉芙娜公主,很快就要开始举行祭祀仪式了。”奶妈提醒道。

“奶妈,我也要出席祭式仪式,把利比亚的服装拿出来,为我整装!” 嘉芙娜公主突然说道。

“可是,听说这祭祀是由王和王妃执行…”奶妈有点迟疑地说。

嘉芙娜公主怒道:“奶妈!我要守在曼菲士王身侧!因为下一次举行祭祀时,我将会以曼菲士王之妃的身份执行祭祀,此次不过是提前罢了。哼,那种小女孩才不是我的对手呢,曼菲士王迟早有一天是我的!”说着,嘉芙娜公主又皱起眉头,“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想破坏我的婚礼,我决饶不了他!”

嘉芙娜公主之所以会追到下埃及来,全是因为原本应该准备就绪的婚礼却被卡布达大神官告知要保密,原因是有人反对这桩婚事,甚至要破坏她的婚礼。嘉芙娜公主当时可是怒不可遏,她可是利比亚的第一公主,有多少男人渴望得到她!让她当这暂时性的第二王妃已经够委曲了,竟然还要将她的婚礼隐瞒着…

虽然满心不甘,但也不想在婚礼前出了什么意外,便答应这事情。可答应过后,还是觉得不是滋味,也想见到曼菲士,于是便坐船追来了。

嘉芙娜公主很好地装扮了一翻,顺便让奶妈将利比亚送来的新的香油涂到身上,务必要将像孩子一样娇小的埃及王妃比下去。

当嘉芙娜公主来到神殿门口时,却被神殿门前的神官拦了下来。

“你们做什么?我可是利比亚第一公主!” 嘉芙娜公主愤怒地说。

那神官神态谦虚恭敬,但动作一点也不含糊,义正词严地说道:“神殿正在举行仪式,只有王和王妃才能进入,闲杂人等请止步。”

“放肆,你可知道我是谁么?我以后可是曼菲士的妃…”

“公主请息怒!”奶妈打断了她的话,小声劝道:“公主,卡布达大神官说这事暂且要保秘!你且忍忍,等以后您嫁给了…再将这些藐视您的奴隶杀了不迟。”

如此安慰,嘉芙娜公主心里好受了许多,顶头一头的孔雀毛高傲地走了。

这时,那拦人的神官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离去的两人。事实上,他会在这里也是曼菲士王的吩咐,坚决杜绝嘉芙娜公主的接近,就怕那个臭哄哄的公主进入神殿触犯了阿曼神——其实最大的原因是他不想再受罪了。

祭祀仪式过后,曼菲士又开始忙起国事,灌溉工程已动工,每天都有文件过来需要他过目,忙得连想和凯罗尔独处一会儿都没空。偏偏这时候,嘉芙娜公主又没脸色地挤到身边,更让曼菲士生出一种恶感,哪管她是不是利比亚的公主,真想将她踢到尼罗河洗去一身臭味。

而曼菲士这个愿望很快就实现了。

在其隆的最后一天,曼菲士为了轻松一下,便决定带凯罗尔去尼罗河猎鸭。

另一边,听闻曼菲士要去猎鸭,嘉芙娜公主又来劲儿了,赶紧让人为她打扮,她一定要在曼菲士面前好好表现,将尼罗河女儿比下去。

不说嘉芙娜公主兴奋地忙碌着,凯罗尔难得偷了下闲,端着一盘新鲜的水果坐到庭院里边观赏尼罗河畔的莲花边啃水果,正悠闲着,谁知一阵风似地走来的曼菲士破坏了她的安宁。

“凯罗尔,明天要回德贝城了,今天是在下埃及的最后一天,我带你去尼罗河畔猎鸭。”说着,一把搂住她的腰肢,将她抱了起来。

凯罗尔错不及防下,只能搂住他的脖子稳住身体,诧异道:“怎么了?”

曼菲士亲亲她的唇角,笑道:“这些天一直忙着没有陪你,好不容易拨出空来呢。”

“哦,这个没事,反正我也不需要你陪…”话还未完就见他一脸凶残地瞪着自己,凯罗尔到底没有情商低到不可救药,马上改口道:“太好了,你猎了鸭子后今晚咱们吃烤鸭!”

曼菲士这才满意地笑起来,直接抱了她离开了庭院。

尼罗河边已有奴隶准备好了小舟,曼菲士搂着凯罗尔跳上了其中一条小舟,乌纳斯已等在上面,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两人,对曼菲士这略显恶作剧的动作不禁笑了起来。

两人坐到小舟上铺着的软垫上,曼菲士朝乌纳斯打了个响指,“走吧,乌纳斯!”

乌纳斯应了一声,开始划动小舟。

尼罗河畔边的芦苇丛中猎鸭行动已经开始了,到处都是野鸭子的嘎嘎叫声,听起来颇热闹。

凯罗尔正在张望着,突然一只手勾住她的腰将她拉到一旁,然后曼菲士笑眯眯地拎着一只鹅黄色的小鸭子放到她手上,“凯罗尔,这是我给你捉的伙伴,像你一样!”

凯罗尔面无表情地瞪着那只小鸭子,表情凶悍的小鸭子也悍悍地瞪着她,乌纳斯及路卡等人见状,打从心底认同了曼菲士的话,不由得偷笑起来。

凯罗尔被那悍鸭子啄了两下,眯起眼睛,用一条麻绳绑住它的脚,冷冷地说:“正好,养大了可以做成北京烤鸭!”

“…”

曼菲士囧着脸说道:“我以为你会让我别杀它…”

凯罗尔淡定道:“不听话的宠物没必要留着。”听到她这么说,那只小悍鸭子又啄了她几下,仿佛听得懂她的话一般。

猎鸭的气氛正浓,曼菲士也坐不住了,让凯罗尔坐在小舟上,他跳到另一条由西奴耶将军所驾的小舟,让人将鸭子赶到这边的芦苇丛,曼菲士很快便用打鸭棍猎到了几只鸭子。不过这些野生的鸭子十分凶悍,就算被打鸭棍击落,掉在水里时挣扎得十分凶狠,让捕捉它的奴隶费了好大一阵功夫。

高大的芦苇丛中一片欢快的气息,野鸭在芦苇丛中呱呱叫着从这边飞到那边。在场的纷纷出手,倒是有许多大臣也打中了鸭子。

这时,凯罗尔所在的小舟右侧又赶来了一群野鸭,乌纳斯不得不将小舟划到另一边,而曼菲士等人已经追赶着鸭子到前方去了。

凯罗尔看了眼一脸凶悍表情的小鸭子,对养动物没什么耐性,正打算将它放生时,突然听到了打鸭棍破风而来的声音。凯罗尔矮身躲过,伸出一只手在半空中截住了那根打鸭棍,手中隐隐发麻。

“凯罗尔,危险…”乌纳斯叫着,在看到凯罗尔接住打鸭棍时,声音嘎然而止,只能干瞪眼有种自己白提醒了的感觉。

凯罗尔面沉如水,看了眼手中的打鸭棍,唇角一挑,露出个冷笑,毫不客气地将打鸭棍往浓密的芦苇丛扔过去。

“啊——”一声惨叫声响起,应和着嘎嘎的鸭子叫声,十分热闹。

这声惨叫也惊动了远处正在猎鸭的人,很快地又听到一道凄厉的女声哭叫着:“公主啊——”

曼菲士惊讶,忙让人去瞧瞧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也跳回了凯罗尔身边。

很快地,便有士兵过来禀报,嘉芙娜公主落水了。

“落水了?怎么会?”曼菲士一脸惊讶地问,当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年轻的法老想着,不知道尼罗河水能不能袪除她那身古怪的味道。

士兵摇头,表示不知。

很快地,浑身湿漉漉的嘉芙娜公主被士兵捞上来了,更惨的是,她此时一脸血,模样还真是有点儿恐怕。

嘉芙娜公主一脸血地看着曼菲士,嘤嘤涰泣地说:“曼菲士王,都是尼罗河女儿…”

未完的话被凯罗尔打断了:“真是抱歉呢,我以为是刺客,所以被打鸭棍袭击时时就直接扔回去了,倒没想到原来是公主在那里。”

“什么?”曼菲士面色微变,等听到乌纳斯报告是嘉芙娜公主的打鸭棍差点袭击了凯罗尔后,顿时脸色很难看。

嘉芙娜公主怨毒地瞪了眼乌纳斯,狡辩道:“我没有想要袭击尼罗河女儿,可能是打鸭棍被风吹到那个方向去了。”

曼菲士一脸怀疑之色,犀利凶残地瞪着一脸血地脉脉含情地看着他的嘉芙娜公主公主。

这时,凯罗尔依然清冷的声音传来:“原来是误会一场,那么大家都不必计较了。话说回来,嘉芙娜公主,你的脑袋不疼么?流了很多血呢。”

嘉芙娜公主一听,伸手往脸上一抹,当看到满手的红,果断往曼菲士那里晕倒。

曼菲士自然抱着凯罗尔往旁一跳,于是嘉芙娜公主又一次栽到了尼罗河里。

“公主啊——”

奶妈再次凄厉地叫起来。

等回到宫殿时,御医们匆匆忙忙而来,看到嘉芙娜公主的模样,皆有些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