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罗河女儿!”亚尔安王捏起她小巧的下巴,冷笑一声:“今晚过后,你就是我的王妃了!届时,若是你反抗,我可不保证自己怜香惜玉,若是伤着你可真不好呢。”
凯罗尔冷淡地看着她,手指微动,正欲动手时,突然宫殿另一旁进来一个穿着亚述贵族衣服的青年。
“王兄!”那青年疾步走来,神色有些忧虑:“我听出席宴会的神官们说,王兄你…”看到对峙的两人,那青年赶紧过来拉住亚尔安王的手,苦苦哀求道:“王兄,请你不要用暴力逼神的女儿为妃!”
亚尔安不耐烦一挥开他,怒道:“少烦我!夏路,没你的事情!”
“王兄,你不能这么做!如果被曼菲士王和埃及人知道了,后果会如何你知道么?”夏路苦苦劝道。
“少啰嗦!你这胆小鬼,别来烦我!”亚尔安怒斥道:“得到埃及女神的女儿,就等于得到整个埃及!你这种蠢货胆小鬼懂什么!”
“王兄…”
听到他们的对话,凯罗尔确定了这青年正是亚尔安王的弟弟,不过两人的对话也让凯罗尔确认了亚尔安王的心思,不禁冷笑连连,在心里默默地倒计时。
10、9、8、7…3、2、1!
正与夏路争执的亚尔安突然脸色一变,高大健硕的身体砰的一声软倒在王座上,然后高大的身体蜷缩成一团。
“王兄!”夏路吓得失声惊叫,推了推亚尔安王,见他整个身体都在抽搐,不由得高声叫起来:“来人,快叫御医来,王兄生病了!”
因为这突发状况,大殿里的人都慌乱成一团,再也无人顾及凯罗尔。
御医来到的时候,亚尔安已经痛得脸色发青,捂着肚子在王座上抽搐打滚,发出破碎的呻吟声,吓坏了殿里的亚述国的大臣及宫内随从,众人围在亚尔安王身边,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凯罗尔顿时被人忽略了个彻底。
虽然被忽略,不过亚尔安王的随从仍是劳劳看着凯罗尔,见情况不明,其中一个随从赶紧将凯罗尔带回了一间十分华丽的宫殿,这原本预计为凯罗尔这个即将成为亚述王妃的人准备的,却不料亚尔安王不明原因病倒了,众人顿时再也没有了先前高兴喜悦的心情。
凯罗尔十分淡定地由着他们将自己当作犯人一样关着,完全没有任何担心地将头上的亚述国的金冠图案的发饰解下丢在地上,然后略作梳洗,便上床睡觉了,从容淡定得仿佛在自个家一样。
三更半夜,好梦正酣时,凯罗尔被人叫醒。
叫醒她的亚述宫女一脸惶恐的表情,诚惶诚恐地请凯罗尔去亚尔安王的寝宫救突然病重的亚尔安王。
被人打扰了睡眠,凯罗尔一脸阴沉地盯着那宫女,就在那宫女被她冷冽如冰的表情吓得腿软时,凯罗尔终于意识到她说什么了,倒回床上用被子蒙着头,继续睡了。
那宫女不知所措地看着凯罗尔,最后只能硬着头皮出去。
亚尔安王的寝宫里,灯火通明,御医大臣围着宫殿内唯一一张大床,个个神色忧虑。
宫内所有的御医都来了,然而每个为亚尔安王看过的御医都只能摇头,说亚尔安王很健康,完全检查不出什么问题。可是凡是见过亚尔安王此时模样的人,都不会认为亚尔安王没事。
亚尔安王虚弱地躺在床上,脸色死灰,冷汗一下子浸湿了身下的床单,高大健硕的身体时不时地抽搐两下,声音也虚弱得仿佛蚊蜕。
“…去、去…叫…尼罗河女儿…过来…”
一名大臣凑近,才勉强听清楚亚尔安王的话,然后将这话转达给在场的人听。
这时,众人才想起他们宫里还有个医术堪比神迹的神的女儿在啊,有她在,亚尔安王一定会没事的,于是马上派人去请尼罗河女儿。
很快地,去请人的宫女回来了,面对众人灼灼的目光,一脸忐忑地将凯罗尔拒绝的反应叙述一遍,听在众人耳里,觉得是尼罗河女儿因为先前亚尔安王强迫娶她为妃的原因而拒绝为他们的王医治。
众人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有些悲观派的人纷纷说亚尔安王不应该强娶尼罗河女儿,这是神的惩罚,惩罚亚尔安王不顾神的女儿的意愿强娶她为妃才会让他突然病重。而那些刚开始欣喜于亚尔安王与尼罗河女儿结合的大臣也不吭声了。
只有痛得连话也说不出来的亚尔安在心里痛骂这群大臣,心中各种咆哮怒吼:什么神罚!他会这样完全就是尼罗河女儿害的!亚尔安能成为一国之君毕竟不笨,他怀疑自己会这样,估计是先前凯罗尔塞给他吃的那东西有关,不然那个少女可不会莫名其妙的一见面就让他吃不明的东西。
这时,夏路突然一脸坚毅地站出来,说道:“我去求尼罗河女儿救王兄!相信连奴隶也肯医治的尼罗河女儿会为王兄医治的!”
夏路说完,便一脸坚决地朝凯罗尔所住的寝宫行去,很近,就在亚尔安寝宫旁边,这也是亚尔安全特意安排的,表明对尼罗河女儿成为他妃子的重视。当然,也有某种男人猥琐的心理存在。
被人吵醒后,凯罗尔并没有再睡着,而是蒙着被子默默地思考着她接下来的行动方针,很快便有了主意。亚述国位于底格里斯河的中游,农业发达,盛产各种金属,而且位于古代西亚各国主要商路之上,战略地位十分重要。当然,这不是让凯罗尔心动的,让她心动的是,亚尔国内,有很多珍贵的药材,一些甚至没有被人为开采破坏过,真是医者的天堂啊!
她决定赖在亚述不走了!
此时的亚尔安若是知道她这个决定,估计不会如往常般欣喜,反而痛哭流涕吧!
这时,夏路的声音在床前不远处响起:“尼罗河女儿,求你去救救我王兄!只要你肯救我王兄,我什么都愿意做!尼罗河女儿,求你了…”
凯罗尔翻身而起,看向跪在床前的青年,目光微闪,然后下了床,说道:“别跪了。”
夏路抬头,看到已经起床的金发少女,顿时一脸欣喜,双手托起她的一只手,虔诚尊敬地说:“尼罗河女儿,我王兄让你受委屈了!你连奴隶都愿意为他们治病,请你也救救我王兄吧!”
凯罗尔抽回手——她可没有被个男人如此抓着手亲吻的嗜好,淡淡说道:“走吧。”
夏路欣喜地跟在凯罗尔身边,他性子温和良善,虽然长得并不英俊,但却给人一种好好先生的感觉,是个让人能放松的青年,只是这种温和良善的性格在王宫来说,就显得懦弱了。凯罗尔瞥了眼他欣喜的表情,垂下眼眸。
两人很快便来到亚尔安王的寝宫。
看到他们的出现,那些大臣御医都露出欣喜的表情,纷纷让出一条路,看向凯罗尔的神色也由起先仿佛在评估着一件极具政治意义的金色闪光体变成了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不敢再像原来那样打着拥有她就能拥有埃及的念头。毕竟这个世界还是崇尚神明的封建迷信社会,神罚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可怕了。
凯罗尔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痛得抽搐的亚尔安王,对上那双虚弱中仍是不减犀利的暴起的双眼,挑了下眉头,勾起唇角露出一个还算是安慰(恶意)的笑容,伸出手搭在他汗湿的手腕上。
众人安静地看着凯罗尔给亚尔安检查身体,对她搭着亚尔安王的手腕垂目沉思的模样众人十分不解,但也想着这也许是神的女儿行医的方式,也没有露出什么好奇的模样。
检查完后,凯罗尔说道:“是腹痛之症,可以治!”至于为何引起这腹痛之症的原因,她没说明,也没有人想要她说明,只要听到能治,众人已经很高兴了。
“我需要安静的地方,还有一些药材。”凯罗尔看向夏路。“可以为我准备么?”
夏路一阵受宠若惊,凯罗尔的态度让他感激涕零,连忙说道:“可以,不知道您需要什么东西。”
凯罗尔连续报了几个药材的名字,这些御医们可以准备,然后又让人准备一间不受人打扰的空间,她要制药。到最后,凯罗尔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亲自到殿中那一盆作为观赏性盆栽前,将实芰答里斯花的花朵摘了几朵。
“那是毒花!”一名御医叫道。
凯罗尔看了他一眼,难得地解释道:“我知道是毒花,但也是救命良药,端看怎么使用!”
众人疑惑不解,但凯罗尔已经拿着花走到另一间房里开始制药了。而凯罗尔此举,又在亚述国民心中留下了一个震撼,那可是毒花啊,人吃了会中毒而死的,真的能救命么?
于是凯罗尔的行为又一次Hold住了亚述国的国民,让他们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半个时辰后,凯罗尔端着一碗药汁出来。
“让他喝了这碗药,可以减缓他的腹痛之症。”凯罗尔将药递给夏路。
御医们聚到一起看着那碗颜色呈青黑色的药汁,近了时能闻到一股特有的草药的清香之气,不仅不难闻,反而让人神清气爽。夏路小心地端着,让人扶起亚尔安王,将药喂到他嘴里。
只喝了一口,亚尔安王拼尽了力气拐开了脸。
“王兄!”夏路焦急地说:“这是能缓解你腹痛良药,快点喝啊!”然后让人固定好虚弱得不能反抗的亚尔安王,硬是灌了下去。
苦逼的亚尔安王心中内流满面地被人灌下那碗味觉堪称毒药的东西,难受得一瞬间脑袋都空白得发悚,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心里将夏路和凯罗尔咒骂了一千遍不止。见他挣扎得厉害,连一旁的大臣也扑过过阻止他,直到那碗药到尽头,亚尔安抽搐了下,终于晕死过去。
很好,连先前那般疼痛他都没晕,却在灌药时晕了过去,可想而知有多苦逼。
凯罗尔站在一旁凉凉地看着,心中十分解气:哼,让你敢觊觎女王!
因为那药汁闻起来味道清香,是以人们也不知道它内有乾坤,见亚尔安王虽然晕死过去,但脸色不像先前死灰,也不再开始盗汗了,终于放下心来。
御医们赶紧来请示凯罗尔,问是否已经没事了。
凯罗尔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颇为悲悯地说:“亚尔安王这腹疼之症来得突然,又有些严重,所以估计得喝半个月的药才会根治。”她那么恶毒的人,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地放过敢觊觎女王的人呢?所以这半个月亚尔安王就不要大意地活在水深火热的地狱之中吧!
众人看向凯罗尔,被她脸上突然出现的悲悯表情所惑,顿时认为她不愧是神的女儿,真是太善良了!
——所以说,其实这个世界的人还是挺单纯的!
而刚缓过一股气恢复点意识的亚尔安听到了凯罗尔的话,顿时一口气喘不过来,又昏死过去。
这情形看在旁人眼里,只由衷地感叹:亚尔安王终于可以安稳地睡觉了!真是太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咱肥来了~~
今天是中午节,祝大家中午快乐!
中秋节加更,下午六点左右还有一更~~
二更
凯罗尔一下子从敌国的王妃变成了亚述国的恩人,速度之快,转变之迅速,让人不得不感叹一声。
现在,对亚尔安王娶尼罗河王妃以得到整个埃及之事,亚述的人心里突然觉得这主意实在有点不靠谱,而且亚尔安王突然莫名生了不知名的重病还等着尼罗河女儿救命呢,哪敢再打尼罗河女儿的主意?所以,亚述的人丝毫不敢再提此事。
缓解了亚尔安王的痛苦后,凯罗尔无视了众人的眼神,施施然地回去继续休息了——话说现在还是三更半夜啊。
凯罗尔刚回到先前休息的地方,就看到一个商人打扮的男子在门前忧虑地走来走去。
是哈山。
哈山看到回来的凯罗尔,一脸吃惊的表情,惊道:“黄金公主,你怎么样了?你…”
凯罗尔慢吞吞地走过来,安静地看着他。
哈山顿时一脸愧疚地看她,然后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坚定地低声道:“对不起,公主,请你原谅,我马上想法子将你救出去。我…我跟卡布利分手了,以后不会再害你了!”
凯罗尔平静地看着他,没有发表意见。
哈山看了眼周围的亚述兵,继续小声地说:“黄金公主,请您再稍等会儿,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凯罗尔平静地看着青年愧疚的脸色,半晌终于道:“进来!”说着,率先走进了内室。
哈山对她的反应有些呆滞,但还是跟了上去。
一会儿后,凯罗尔从哈山那里了解到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原本卡布利得到了亚尔安王所给的报酬后不久就要离开的,可谁知即将要离开时,突然发现王宫出了事情了,人心惶惶,然后又听到神罚什么的,哈山一直对将凯罗尔卖给亚尔安王的事情耿耿于怀,心里原本就愧疚得要命,直觉是凯罗尔出事了,然后狠下心与卡布利分了手,就往宫里跑。
等听完哈山的话,凯罗尔终于开口解释道:“我没事,有事的是亚尔安王,他突然生了重病,王宫里的混乱是因他而起。”说着,凯罗尔又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不过若是亚尔安王今晚好好的没事,他就要强娶我为妃了。”
哈山一听,马上跪下来双手捧着她的手,愧疚地说:“黄金公主,对不起,我一定会救你离开亚述的!”
感觉忽悠得差不多了,凯罗尔摇头:“暂时不用,不过我拜托你件事情。”
第二天,亚尔安王醒来后,想起了自己昨晚所遭受的罪,顿时怒火冲天,不顾随从的阻拦,直接跑去找凯罗尔,那神情暴怒恐怖得让路过的宫人们纷纷低下头。
亚尔安王是亚述国有名的残暴的君王,在邻国中的名声多是暴残好战之君。此时见他神色暴虐得可怕,王宫内的侍从皆不敢上前阻拦,等看到他所走的方向是尼罗河女儿暂居的寝宫,一些宫人后脚赶紧去找夏路王子和说得上话的大臣了。
亚尔安王一路如入无人之地来到凯罗尔所住的地方,见到屋内正在摆弄着那盆实芰答里斯花的金发少女,再也没有了那种看到她宛若看到整个大埃及帝国的欢喜,一个剑走过来拽住她的手,力道大得仿佛要捏碎那纤细的手腕。
“你竟然敢对我下药!”亚尔安王愤怒地说,什么埃及的女神的女儿,什么得到她就能得到埃及都让他丢到天边去,此时只想杀了这个害他如此痛苦的少女。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设计他,敢对他如此无礼!
凯罗尔被他捏得生疼,当即也不客气地用脚踢他腿肚的一个穴道,亚尔安王此时身体虚弱,反应也迟钝了几分,当下只觉得一阵钻心的巨痛传来,疼得他松开了手,扶住一旁的大花瓶才没有跌倒。
“你…”
对上那双暴戾得可怕的眼瞳,凯罗尔仍是冷冷淡淡的,轻轻地说:“真可怜呢,你现在得了重病,还未根治,不宜生气,不然…”
凯罗尔的话还没完,亚尔安高大的身体已经软倒在了地上,那种熟悉的仿佛来自骨髓内脏的痛楚令他只能蜷缩起身体,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亚尔安王!”一旁的宫人赶紧过去将他抚起。
这时,凯罗尔冷脆的声音飘来:“看吧,谁叫你要生气呢,又疼了吧?”
正痛不欲生的亚尔安王听到这冷淡无比的话,只觉得一阵气血攻心,差点喘不过气来。
等宫人们将又重病复发的亚尔安王抬回他的寝室后,闻声而来的夏路王子忧虑地过来说道:“尼罗河王妃,若是我王兄有得罪之处,请您见谅。”
估计是对夏路有些好感,凯罗尔不吝啬一个笑容,说道:“我没放在心上。”确定没放在心上,反正现在亚尔安王就是她手中的一个傀儡,随她怎么高兴怎么折腾,她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生气呢?
于是,凯罗尔又被夏路请去为疾病复发的亚尔安王看病,凯罗尔继续弄了一碗昨天一模一样的药汁。亚尔安一见,顿时有种晕死过去的冲动,可是身体疼得抽搐,由不得他不喝,硬是被宫人和夏路压着一起灌进了肚子。
一碗药入腹,亚尔安王成功地被那种可怕的味道弄晕了。
因着亚尔安王弄的这一出,夏路顿时觉得对不起凯罗尔,明明她如此善良热心地为王兄治病,可是王兄却如此无礼待她。当然,同夏路这般想法的,还有很多大臣,还有一些大臣私心里仍希望亚尔安王娶了尼罗河女儿,这样不仅拥有了富饶的埃及,还拥有了神的女儿,一举数得啊。
处理好亚尔安王的事情,凯罗尔看着亚述的人,淡淡地说道:“夏路王子,我是埃及的王妃,不宜久留,可否让我回埃及了?”
听到这话,众人面色兀变,面面相觑后,亚述的大臣们纷纷讨论起来。然后其中一些大臣将似乎得凯罗尔另眼相待的夏路王子请过来,让他去请求尼罗河女儿留下为王治病。至于他们为何不干脆直接将凯罗尔关起来威胁她给亚尔安王治病——这些人也怕自己惹怒了神的女儿,灾祸会莫名其妙地降临到自己身上啊。
夏路也是一脸焦急之色,诚恳地说:“尼罗河王妃,请您为我王兄医治好身体再离开,可以么?我、我保证,以后不会发生今天这种事情了…”夏路性格虽然懦弱,但也不失为一名好弟弟,这种时候,甚至能强硬起来。
最后,夏路诚恳的请求下,凯罗尔矜持了会儿便答应了,等亚尔安王醒来听到这个消息后会不会又气得晕过去,这种小事嘛,呵呵,就没有人理会了。
埃及,德贝城。
王宫的议事厅里,曼菲士、爱西丝正与群臣一起商议对亚述发动战争夺回王妃时,一个埃及士兵骑着马进了王宫,来到议事大厅前便翻身下马。
“报告曼菲士王,从亚述传来了消息。”
曼菲士一听,一个跃步到了那士兵面前,急切问道:“怎么样了?凯罗尔还好吧?亚述有什么动静?”
“曼菲士王,听说亚述的亚尔安王身染重病,尼罗河女儿应亚述国的夏路王弟和所有大臣的请求,答应留在那里为他医治!”
“…”
这信息太过与众不同,急转而下的剧情,让这群原本正打算与亚述发动战争将人抢回来的人给弄懵了。只有爱西丝在瞪大了眼睛后,突然用扇子掩着唇,貌似笑得肠子都快要抽筋了。
哎呀,这种神展开…估计也只有小壹才干得出来!所以说,战争神马的,怎么可能打得起来呢?说不定亚尔安王此时恨死了自己当初将人掳去亚述的决定了!
半晌,曼菲士定了定神,面带笑容问道:“那亚尔安王的病情如何?”
士兵摇头,说道:“因为亚尔安王病重,亚述的王宫守护加强,咱们的卧底打探不了情况。不过,尼罗河女儿平安无事,听亚述王宫的人说,亚尔安王的弟弟夏路王子保证只要尼罗河女儿医治好亚尔安王,就让人平平安安将尼罗河女儿送回我埃及。”
得知凯罗尔平安无事,曼菲士便放心了。不过对于此次凯罗尔被亚述人掳走一事,曼菲士仍是不能原谅,微微思索了下,便决定了亲自去亚述接凯罗尔!
曼菲士是个杀伐果敢、行动如风的人,决定了后,便让人整军出发,一刻也不能呆了。
听到他的决定,伊姆霍德布还在分析此行妥不妥当时,爱西丝已经笑盈盈地赞同了。面对众人疑惑的目光,女王大人从容道:“曼菲士,此番前去,你且见机行事。嗯,相信亚述国此时恨不得你亲临,届时便是咱们宰亚述的大好时机,该得的好处一点也不能少。当然,若是亚述不听话,也别客气,直接出手吧。”
爱西丝说得很不客气,但有些阴暗的内容又很宛转,除了同她一起长大一起干过很多坑人坏事的曼菲士,那些大臣听得云里雾里。
曼菲士心里自有主张,微笑道:“王姐不必担心,亚述已经不足为虑,而且他们竟然敢带走我埃及王妃,定然让他们付出代价!”说着,又转向伊姆霍德布,说道:“伊姆霍德布,为了预防外一,做好万全的部署准备,派兵假扮商人潜入亚述国。还有,向原来在亚述国卧底的人员发出命令,集合国霁的士兵随时待机出动。”
“一切交给我办,曼菲士王。”伊姆霍德布说道:“虽然随行带了一万名士兵,可是还请王保重自己,千万小心!”
曼菲士微笑道:“放心,我不会输给亚尔安王那等卑鄙之人!而且他现在病重,正是我埃及的好时机!”
交待完事情后,曼菲士让人为他换装,目光望向宫殿外的尼罗河水,心思翻涌。
才不过分开一阵子,为何就这般想念了呢?凯罗尔,你是否也一样想我呢?
很快地,西奴耶带领着一万埃及士兵等在宫殿外随行听令。
曼菲士大步走出来,走到宫殿前,被爱西丝唤住。
“曼菲士,既然去探望病重的亚尔安王,怎么能不带礼物呢?”爱西丝笑得高雅迷人,“对于病重之人,最好的方法是将他挂念着的人送到他身边服侍他,你说是么?”
曼菲士一时摸不透爱西丝在打什么哑迷,便保持沉默。某些小事上,女人总比男人计较得多,而女王更是个中翘楚,有时候某些想法总让作弟弟的不知道什么反应好,最后只能跟着一起狼狈为奸了。
爱西丝也没有打继续哑迷,一会儿后,让女官将一个全身包得严严实实的人过来,那人只露出一双妩媚的眼睛,从那玲珑有料的身材可以窥测出这是个女人。
“乔玛莉,你不是想回亚述么?呐,现在机会来了,我们埃及的法老亲自将你送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