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述!”曼菲士牙齿咬得咯吱作响,“一定是亚述国的人带走了凯罗尔!”

爱西丝眯起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我们在宫里发现两个死去的宫女,是料理王妃衣物的女官。”又有侍卫过来报告。

“王,昨天失火时,有侍卫瞧见一个女人从王妃的寝宫离开。”

“王,路卡说昨天他昏迷时,闻到一个女人身上的香料味,说是舞女身上的香料。”

“王,乔玛莉生了很恐怖的病,整张脸都起了可怕的脓包!”

………

…………

随着一次一次的报告回来,曼菲士始终沉着脸倾听。

爱西丝心中一动,问道:“乔玛莉是谁?”

那禀报的侍卫听到女王的话有些愣,他之所以来禀报这事情是因为乔玛莉的样子太可怕了,御医担心这是什么传染病,所以让他过来禀报一声,不然这种时候谁愿意理会一个舞女。

曼菲士蹙起眉头,显然不耐烦这事情,不过见姐姐坚持,便也没吭声。

“乔玛莉就是几天前进宫的舞女,她是个旅行的舞女,经常从这个国家到那个国家,行踪漂泊不定。因为她的舞跳得好,被乐官留下来。”侍卫尽职地答道,由于乔玛莉自持样貌,经常出现的侍卫面前,交谈中也让宫殿的侍卫们知道她的一些信息。

爱西丝却颇感兴趣的样子,“走,去瞧瞧乔玛莉怎么样了,说不定有意外之喜呢。”

“王姐,不可!”曼菲士将她拦住,不赞同道:“若是乔玛莉身上真的是传染病,传染给你怎么办?”

爱西丝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放心,我有凯罗尔给我的药,不会被传染的。你要相信凯罗尔的本事!”

听到她这么说,曼菲士放下手,垂下眼眸掩饰眼里的痛苦,“对,凯罗尔很厉害呢,就算她被捉,她也不会乖乖任人摆布,她最可恶了,总是能让人伤脑筋。”

爱西丝抿嘴一笑,“你明白就好,所以别太着急。”

说着,便带着随从往乔玛莉所住的宫殿行去。

凯罗尔的意识一直在晕晕沉沉之中,好几次她就快能清醒时,又被人喂了一种草药的汁水,使得她只能像沉睡般被人从尼罗河中带离了埃及。

不知道沉睡了多久,凯罗尔有意识时,听到了一阵争吵声。

“…卡布利,我们这样做好么?我们与她无冤无仇,我们却要将她交给那个好色的亚尔安王。”一个温文的声音有些难过地说。

“笨蛋!我们可是商人啊!”一个急躁粗哑的声音响起,“哈山,我们是从东到西、从南到北,随着商队越高山、穿沙漠,赌命旅行的商人!这一桩生意,一定要办好,这是我们的信用!尤其这次是笔大交易,亚尔安王许了我们很好的条件,为何不能做?”

哈山闭上眼睛,将一件毯子盖在安静地躺在床上状似睡着的少女,神色仍是犹豫着。

“喂,哈山,你给我听着,我们已经从亚尔安王那里收下了不少的订金,又在埃及潜伏了这么久,你也不想两手空空离开吧?”

“我…我知道了。”

哈山低声说着,又看向船里的人,发现她眼皮微动,估计药性快过了,这时候他应该再喂她喝下药汁,不然她很快就要清醒了,届时可能会生出变数。将装着药汁的小瓶子拿过来,哈山犹豫了会儿,只在她唇上滴了平时一半的量。

哈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做,但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瞒着卡布利这么做了,仿佛这样就能让他心安一点。

其实他虽然是个旅行商人,但在德贝城的那间医馆里,他还是很喜欢那里的环境的,也觉得与这女孩一起讨论医术药方的搭配时很快活,她拥有很多独到的见解让他茅塞顿开,而她也频频向他请教他旅行中所见过的药材,虽然不爱笑,但心肠很好,不计较病人是什么身份,甚至愿意为奴隶看病。

他欺骗了她!

是他所制的药物让人弄进埃及王宫里,放到风口处,将她迷晕带离埃及。甚至害怕她清醒后逃跑,只能在这一路上一直喂她喝药。

很快就要到亚述了,到时候,他们就要将她交给亚述国最好色的国王,到时她…

招供

古代大埃及帝国,因为王妃的失踪引起国民们议论纷纷。

“听说尼罗河女儿是被亚述人掳走的!而且还在宫里杀了几个女官,用了卑鄙手段才将尼罗河女儿带走。”

“天啊,是那个穷凶极恶的亚述民族?尼罗河女儿会没事吧?”

“可恶的亚述人!”

“还有,听说亚述与比泰多国结盟了,是那个有贤名的伊兹密王子亲自去阿拉伯沙漠与亚述王谈结盟。”

“邻国都在打尼罗河女儿的主意,她可是我们埃及神的女儿啊。”

……

………

德贝城中的大街上议论纷纷,一些去医馆的病人也同样义愤填膺,纷纷声讨卑鄙的亚述国人,甚至呼喊着要去抢回王妃。

这时,宫里又是一番情况。

当爱西丝瞧见乔玛莉的惨状时,第一反应不是被乔玛莉脸上那些可怕丑陋的脓包吓住,而是噗的一声笑出来,惹得随行的宫人疑惑不解。忠心的女官亚莉紧紧跟随在爱西丝身边,害怕女王被得了恶疾的乔玛莉传染了,可是女王既已决定,她无力劝阻,只能狠狠地盯着乔玛莉,预防外一发生。

爱西丝一眼便看出乔玛莉不过是中毒罢了,而且也不是什么致命的毒,但是有些惩罚的意味。这反应虽然看起来是皮肤过敏的传染病,但并不会传染给人,而且若喝了解药的话,不过一个小时就能恢复正常。当然,现在凯罗尔不在,没解药的话,只能顶着这副丑陋的模样三个月了,三个月后毒性排完自会消退,恢复原来的美貌。

可是乔玛莉不知道,宫里的人也不知道,自然被乔玛莉满脸的脓包吓得够呛。

爱西丝自然认出这是凯罗尔的手笔,确定了凯罗尔失踪绝对与这女人有关。在爱西丝心里,小壹虽然看起来冷淡不近人情,事实上却是个极好说话的人,也不会滥用自己的能力害人,只有真正惹着她的人,才会略施惩治,根本不会要人命。

乔玛莉紧紧地用面纱包住脸,全身裹在密实的被子中,一双眼睛惊恐地看着出现的爱西丝等人。乔玛莉现在已经是惊弓之鸟,往日的自信自傲再也荡然无存,任谁发现不过睡了一觉起来,美丽的自己就变成了这副丑陋得让人想吐的模样,都会无法接受。

乔玛莉觉得这一定是尼罗河女儿干的,一定是她妒嫉自己的美貌,怕她迷惑了曼菲士王,所以让她变成这样子。她恨死尼罗河女儿了!早知道那晚她就应该杀了她,而不是让人将她带走。

“乔玛莉,是吧?”爱西丝走进来,挥挥手阻止身后随从的劝说,让他们不必担心。

乔玛莉看着款款走来的埃及女王,听到宫人的叫唤方知道这个美丽高贵的女人就是埃及女王,虽然心中很不想承认爱西丝很美,美得让见到她的男人都会心动,怨不得亚尔安王对她念念不忘。可是,同时也激起她的好胜心,她并不认为自己比她差。可是想到现在自己丑陋的模样,心里顿时对爱西丝升起一种扭曲的嫉妒心。

爱西丝优雅地坐到亚莉搬来的凳子中,朝嫉恨地瞪着自己的乔玛莉微微一笑,然后用白晰修长的手指支着洁白秀丽的下巴,轻软温柔地说道:“事先说明,我的脾气不好,不要考验我的耐心哦。”

乔玛莉愣住,这种语气怎么那么像尼罗河女儿呢?明明笑得那么美丽,却让她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所以,你是自己招供呢,还是要我赏顿鞭子招供?我的鞭子最喜欢女人软绵绵的肉体了,到时伤着你的哪里,或者不小心打烂了你的胸器之类的,真的不能怪我啊。”女王悠然叹息。

乔玛莉顿时惊恐得说不出话来,埃及的女人真是太凶残了!

离得近的亚莉悄悄扭脸,女王威胁人的手段太不入流了,好凶残!

最后,在女王端着迷人高雅的微笑及凶残的威胁中,乔玛莉终于崩溃了,一股脑儿地将她来到埃及的计划及亚述国王亚尔安觊觎埃及女王和尼罗河女儿等等事情都倒垃圾一样倒了出来,商人卡布利的计划过程同样告诉了女王。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爱西丝掠了掠垂到脸颊边的黑发,然后笑眯眯地对恐怖得面色发白的乔玛莉说:“好了,让你受惊了,别怕,乖乖养伤,改日我会让人将你平平安安地送回亚尔安王身边的。”

说着,留下更加惊恐的乔玛莉,爱西丝带着女官离开了。

爱西丝来到会议厅大殿,便听到曼菲士正与大臣们商议着凯罗尔失踪的事情。

见爱西丝过来,大臣们皆用一种期盼的目光看着她。因为王妃的失踪,法老现在心情十分不好,易暴易怒,作为臣下的他们也很难熬啊,所以对能镇压得住法老的女王,他们是一百个欢迎。

“曼菲士,乔玛莉已经招了,她是亚述国亚尔安王的宠妃…”

爱西丝简略地将乔玛莉招供的信息说了一遍,大臣们哗然,曼菲士脸色铁青,倏地站起身,拨出腰间的佩剑。

“曼菲士,你要去做什么?”爱西丝将他拦住。

曼菲士侧首看他,乌黑的长发从黄金色的鹰形额饰垂落在额前,漂亮的脸庞绷得坚硬如石,他咬牙,用一种又轻又平的声音说:“自然要杀了那个胆敢害我的凯罗尔的女人!”

“还是算了吧。”爱西丝说,见他杀气腾腾地瞪着自己,无辜道:“她可是亚尔安王的宠妃,我还要将她送回给亚尔安呢,亚尔安那么宠她,相信就算她变了个模样,依然宠她的,所以咱们怎么能杀了亚尔安王的妃让他伤心呢?”

看着女王笑眯眯的模样,在场的大臣有一半低下了脑袋,一半目瞪口呆忘了反应。

曼菲士呆了一下,等明白了自家姐姐言下之意,顿时说不出话来。

这招太凶残了,让素来好色的亚尔安王以后天天面对一个丑得让人想吐的丑女,估计会吓得阳-萎吧。

证明了埃及王妃是被亚述人所掳走,曼菲士当下雷厉风行地行动起来,与大臣们商讨起与亚述国开战将凯罗尔抢回来的可能性。

爱西丝坐在一旁倾听,悠然自得的模样显得并不焦急。

因为她觉得,有凯罗尔那个凶器在亚述,战争估计是打不起来的,相反的,估计过不久亚述国会恨不得赶紧将她送回埃及也说不定。

这一回,凯罗尔很快便清醒了。

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黑暗的狭小的空间里,难以移动分毫,让她明白自己可能被人装在箱子之类的地方。

哈山、卡布利、亚述国、亚尔安…

这时,一道有些滑腻的男声响起:“唔?就在箱子里么?噢,卡布利,你真行啊!”

“是,亚尔安王!请您验明正身,千万别忘记了赏金。”

亚尔安没有理会商人贪婪的模样,只是认真地看着刻画着精美花纹的箱子,抚摸着箱子边沿,神情颇为愉悦:“虽然我最钟的是爱西丝女王,但拥有半个埃及继承权和能起死回生神迹的尼罗河女儿我也想要!黄金般的公主,那个俊美的曼菲士王所热的尼罗河女儿终于到我手上了!只要她成为我的王妃…”

箱子的盖子缓缓移开,明亮的光线刺激着眼皮。

猛地睁眼,便对上一双略为惊讶的暴起的眼睛,清冷的碧眸没有丝毫的睡意松懈,冷意如潮。

亚尔安正惊讶间,却见箱子里已然睁开眼睛的少女朝他伸出手,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凑近他,然后有什么东西塞进他口里,入口即化,反应过来时已经吐不出来。

“你给我吃了什么?”亚尔安一把将她扯出箱子,并没有太多生气,毕竟他对凯罗尔的认识还只是婚礼上能勇敢地面对狮子有些武力的少女罢了。

凯罗尔睡了太久,全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被他扯出来后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抬头便瞧见坐在不远处的哈山和一个留着小胡子的中年胖男人,估计这个就是商人卡布利了。

哈山不敢与她对视,痛苦地移开了视线。

见吃了那东西也没什么反应后,亚尔安便不再理会,饶有兴趣地对跌在地上的少女说:“尼罗河女儿,欢迎来到亚述!这里是我的皇城,我可是经历了千辛万苦才将你弄到手呢。”

凯罗尔很淡定地看他,说道:“你就不怕与埃及发生战争?”

亚尔安却哈哈大笑起来:“就算我想与埃及宣战,估计埃及人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他们的尼罗河王妃可是在我手里呢。嘿,先将你弄到手,改日再将我的女神爱西丝女王弄过来,你们都成为我的妃子,届时再杀了曼菲士,埃及还不是我的囊中之物?”说着,又是一阵猖狂的大笑。

听到他的话,一瞬间,那双碧眸闪过冰冷的杀意。凯罗尔冷冷地看着他,竟然敢向女王伸手,这种人…哼!

亚尔安将一袋金子扔给等在一旁的卡布利,说道:“辛苦了,卡布利,我确实得到了尼罗河女儿,这个赏你。”

“谢亚尔安王!我是商人,任何买卖我都做!以后尽管吩咐。”卡布利捧起金子,笑得十分谄媚。

得尝所愿后,亚尔安王一把将四肢仍是绵软无力的凯罗尔抱起,走了出去。

一路走来,亚述王宫内的大臣内侍皆清楚地瞧见了那一头醒目的金发,顿时轰动不已。

让所有国家都心动不已的埃及之神的女儿落到了他们国家,拥有她,不仅拥有了半个埃及的继承权,并且她还拥有让人起死回生的神术,更让人疯狂不已。谁都怕死,但若自己国家有这么一个医术超群直比神迹的人,没有一个人会将她往外堆,只会千方百计地留下她。

“今晚举行宴会!”亚尔安一手搂着凯罗尔的腰,高兴地宣布。

凯罗尔垂下眼眸,掩饰眼里的厌恶与杀气。大抵是习惯了曼菲士的气息,突然这陌生的男性气息只让她厌恶不已。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呢。

“接下来埃及得到消息的话,估计会派兵攻打我亚述,现在开始,全城警戒,应付即将到来的埃及兵!”

时间慢慢流逝。

凯罗尔独自一人在亚述的宫殿内,周遭除了看守的士兵外,没有人来打扰她。

感觉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凯罗尔站起身活络了下筋骨,将身体状态恢复到最佳时期后,便开始打量亚述的王宫。当目光移到宫殿内一旁的一盆观赏性的盆栽上,凯罗尔走近仔细观察。

是实芰答里斯花!

凯罗尔伸手抓了一把实芰答里斯花风铃一样的花朵在手上,将之捻碎后,汁水流了一手。

凯罗尔微笑,突然期待起晚宴的到来。

另一边,亚尔安王为了预防夜长梦多,思索了一阵,对随从说道:“今晚我要秘密迎娶尼罗河女儿为妃,马上集合神官和大臣!”

那随从是曾经陪他一起出使埃及法老婚礼的使者之一,听到他的话,有些忧虑地说:“亚尔安王,尼罗河女儿并不像外表那般无害,她曾经可是独自一人面对发疯的狮子,还敢将狮子引到你那里害您受伤…若是她知晓您要娶她,会不会…”

“呵呵,不用担心,她不过是个小女孩罢了。”亚尔安不以为意:“就算她再强悍,强得过我亚述的士兵么?我亚述那么多士兵,任她再厉害也逃脱不了。”

那随从再劝了一下,见亚尔安王一副心意已定的样子,便不再说了。

“为了避免麻烦,今晚先简单庆祝一下,正常的仪式等事后再盛大举行!还有,暗中命令侍女们打扮尼罗河女儿。”

“是!”

作者有话要说:星期一到星期三这三天时间要回老家扫墓,所以就不更新了!

^--^这两天都是连续两更三更,也算将接下来几天不更的补齐了,星期四回来继续更~~

一更

夜幕降临。

亚尔安王意气风发地执着埃及的尼罗河王妃出现在人前,国民们激动欣喜崇拜的目光让他心中得意非常,仿佛此时他已经吞并了富饶强大的埃及帝国,成为了统治埃及的法老。

凯罗尔目光沉敛,面无表情。

大殿里,亚述国的群臣已经等候多时,看到亚尔安王牵着穿着亚述女子衣服的金发少女出现,整个大殿的人都震动了,特别是一些知道今晚亚尔安王即将要迎娶尼罗河女儿为妃的大臣,也激动得满脸通红地看着他们。

亚尔安王坐在王坐上,一手举起了酒杯,笑得意气风发,“各位,她就是尼罗河女儿,今晚的宴会为什么举行,大家心里都明白吧?”

群臣大声应和,说道:“亚尔安王,恭喜你的计划逐步实现!”

“恭喜亚尔安王!”

“呵呵,果然肤白如雪,发色如金!”

“听说尼罗河女儿将成为王妃!”

“嘘!在明天天亮之前,不能说出来!”

………

…………

各种窃窃私语响起,因为太过杂乱,凯罗尔听不真切,可是那些大臣的目光让她直觉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凯罗尔安静地坐在亚尔安王的身旁,不言不语,默默地计算着时间。

这时,端着酒杯的亚尔安王凑过来,带着微醺的醉意说:“尼罗河女儿,你也喝吧!”

“谢谢,我不喝酒!”凯罗尔将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拿开,冷淡地说。

“哦,你是怕喝醉么?”亚尔安对她的拒绝没有生气,反而面带暧昧情-色的语气说:“好好,今晚…不,我不会勉强你呢。”说着,伸出手指轻轻抚过凯罗尔的脸蛋。

凯罗尔神色一冷,将在脸上暧昧抚模的大手一巴掌拍开,冷声道:“放肆!”

这“啪”的一声脆响,虽然在欢声笑语的大殿里并不明显,但却被暗地里关注他们的群臣瞧了个正着,笑声渐渐停歇,然后大殿安静得只剩下了油灯燃烧时的噼啪声响,气氛一时间显得凝滞。

被人如此落面子,饶是亚尔安王一向厚脸皮也有些恼羞成怒,更何况他成为亚述王后,已经很久没有人能如此挑战他的权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