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县学不能和书院结合，那么就先办书院，然后书院的名声大了，这读书的人自然多了，这方面，楚院长比他有经验多了，他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楚院长。
而钱财方面，可以让这边的大户带个头，或者是让他们自己有能力，把书院办下来，他给这书院找先生都行。
只是这说起来容易，到时候做起来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得慢慢的策划。
杜有忠也不让女儿跟着操心，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他作为大家长，要办也是自己去办，尽力而为，不辜负自己的用心就成。
这一年之后过的就相当的平静，杨柳村来信了，说是杜老爷子生病了，胡氏和杜有忠就决定，有胡鑫带着，胡氏和杜榆都回杨柳村过年。明年的时候，把杜榆的婚事给办了再过来。
杜有忠因为有差事在身，是不能轻易的离开自己的任上的，所以暗地里不知道交代了胡鑫多少次，他也对胡鑫是满意的，从小看到大的，又心疼女儿，所以不免就多说了几次。
而对于自己不能看到女儿出嫁，杜有忠心里是遗憾的，而胡氏则让杜榆和胡鑫在杜有忠面前，先给他磕了三个头也算是弥补这其中的一点遗憾了。
杜有忠暗地里还给了杜榆一个匣子，里面都是他给自己女儿的私房。
“当父母的都希望儿女快快长大，但是儿女长大了，又要离开父母，榆儿，日子是自己过出来的，爹就不多说了，你和你表给以后好好过日子，你们过的好，我和你娘就没有什么操心的了。”
“爹，我都记住了。爹，您放心，到时候我还过来看您！”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杜榆却觉得离别的感觉更深了，不像以往，觉得不管离开多久，都会回到爹娘身边，这次呢，眼看着回去就要嫁人了，以后生活的重心就是婆家了，父母这边，就不再是自己的家了。
因为陈二爷还派了人在年前到彭泽这边进一趟货，所以他们就和陈二爷的车队一块儿回去，所谓人多力量大，也不怕半道上被人给抢劫了。
陈二爷要押送货物，自然是请了镖师的，来这里的掌柜，听这边的舅家老爷要有家眷跟着一起回去，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人家给了陈家一个方便，陈家这边也要投桃报李，带人回去不过是小事儿。
尽管胡氏都说了，不用那么特殊照顾，就更平常一样，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可是陈家的这位庞掌柜还是很殷勤，每到一个地方，都让人安排的好好的，吃的住的用的，都是上等，胡氏让胡鑫去跟这庞掌柜去谈一谈，他们这一路的花销都是自己出，但是庞掌柜在胡鑫面前答应了，之后还是照旧。
弄得他们三个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胡鑫说道：“姑，既然陈家一定要这样，我们就随他去吧，让人把人情还了，心里也舒服一些。”
胡氏想了想，也是这个理儿，她总不能撇下这陈家的人，然后带着侄儿和女儿单独走吧，这都到了半中腰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得跟着陈家的车队走。
不过胡氏听了杜榆和胡鑫的意见，也会给庞掌柜等人买些东西，好歹她心里能安心一些，全用别人的，这心里就不踏实。
经过了快一个月的奔波，终于见到熟悉的云阳城了，先生去了云阳城的家，估计着楚芳菲那边也快要生了，胡氏这做婆婆的还是想着能看一看孙子或者孙女的。
结果到了这边的时候，正赶上杜榆大嫂发作，连齐氏都在这里等着，见了胡氏回来，齐氏就道：“这也赶巧了，一会儿你就要当奶奶了。”
也没有急着问自己大儿子那边的事儿，因为目前谁也没有心思。
产房里邵氏和产婆在里面，杜大郎在门口来来回回的走，第一次当爹，也是着急的很。
这边没有杜榆什么事儿，而胡鑫则是不方便在这里，就先告辞回去胡家棚了。
172 香莲
第二天天刚亮,杜榆就醒来了，而这个时候,杜榆的大嫂才刚刚把孩子给生下来，女人第一次生孩子，真是困难，折腾了一天一夜了。
大家都很疲惫，杜榆让厨房里赶紧给大家做早饭,吃了后，该休息的休息,特别是几个长辈，都显得很疲惫，正是需要好好睡一觉的时候。
杜榆当姑姑了,杜榆大嫂生了个小闺女,有五斤多重，胡氏是高兴的，齐氏虽然听说是女娃子，有些失望，但是还是没有说啥，毕竟生都生了，难道还能塞回肚子，变成男孩儿不成？
杜大郎有了闺女，也特别高兴，邵氏见杜大郎没有嫌弃自己的女儿生的是闺女，心里也放松了不少。
等单独见楚芳菲的时候，就说道：“我还担心，你婆婆这么远的赶回来，你生了个闺女，她会不高兴，不过是我多虑了。”
楚芳菲喝着鸡汤，说道：“娘，我婆家的人都很好，没有这回事儿。”
从她嫁过来，都没有在祖婆婆，或者婆婆面前立规矩，而且还单独和丈夫住在这县里，和娘家又近，这日子不知道过的有多自在了。
邵氏点点头，说道：“也是，当初看中这门亲事，也是因为杜家的人没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比那大户人家要简单多了，你在这边，只要做了媳妇该做的，就没有问题，现在看来，还是我和你爹想的明白，这样一对比，你比芳菲要过的好多了。”
楚芳菲嫁过去了，也生了，生的是个女孩儿，虽然是舅舅家，可是这舅母成了婆婆了，就不一样了，人家那袁家说是大户人家，在芳菲怀孕了以后，就给一个丫鬟开了脸，直接就有了通房，也并没有因为芳菲是她外甥女就特殊对待了，在儿媳妇和儿子中间选，肯定是儿子最重要。
而且最开始芳菲过去，还得立规矩呢，又加上她上头还有个嫂子，因为她是这边的外甥女，所以总怕她夺了自己的权，对芳菲也不怎么好。
总之，哪里有自己的女儿过的好？轻轻松松，简简单单的，一点儿烦恼也没有。
除了第一胎生的不是个儿子外，其他的都很顺心。
“好好的把身子给养好了，然后尽快生个儿子，女人那，甭管你再要强，也得有儿子傍身。”邵氏说道，这话也就她这个当娘的说着才正合适，别人说了，都不太好。
邵氏是过来人，自然知道儿子对女人的重要性，毕竟闺女再好，也是要嫁给别人的，就像她，生了闺女，养了十几年，还不是嫁给了别人？
杜大郎得了女儿，想着要让自家爹给起名字，不过胡氏回来之前，都已经预计到儿媳妇要生了，所以男孩女孩的名字都准备了，这是他们下一代的第一个，杜有忠给取名叫做杜文慧，以后孩子们就按照‘文’字取下来了。
小文慧的洗三也办的很热闹，楚家的人都过来了，杨柳村那边也都到来，朝那水盆里扔的都是银角子。
也是对小文慧的重视，之后杜榆大嫂就要坐月子了，不过胡氏还要带着杜榆回去杨柳村，而且家里已经说定了，到时候杜榆直接从杨柳村老宅嫁到胡家棚去。
齐氏对这个也很赞成。
另外杜老爷子生病了，不过等胡氏他们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好了，人倒是没有瘦，按照齐氏的说法，那就是日子变好了，才这样的。
以前吃苦的时候，怎么就没有这疼那痒的？现在天天大鱼大肉，反而就容易生病了。
而杜榆的三婶高氏又怀上了，如今正挺着大肚子呢，老宅子这边也有好几个下人，像做饭，洗衣服，打扫，这些活儿，都用不着他们了。
齐氏也是渐渐的接受了这些，因为现在外面叫他们这老宅，都已经开始叫杜府了。
毕竟杜有忠现在是一个当官的，他家的地方，叫一个府也没有是错。
杜有全见杜榆回来了，就笑着说道：“榆儿这回来的正好，咱们庄子上正要起鱼和挖藕呢，你到时候可以去看看。”
杜榆笑道：“五叔，你不会还自己去起鱼吧，那样多辛苦啊。”
杜有全笑道：“没事儿没事儿，我这不干活儿就浑身不舒服。”
五婶陈氏说道：“你五叔啊，他就是在旁边吆喝，也累不着。”
杜有全忙说道：“你咋把实话给说出来了？我还想在我侄女儿这边夸夸自己呢。”
杜榆忍不住笑了，看来五叔和五婶在庄子上过的很开心，虽然五婶现在还是没有动静，可是这神态比以前要好多了。
齐氏还有东西给杜榆，对杜榆说道：“是青阳县来的人，是是周教谕家的闺女给你的，你看看吧。”
杜榆想着，该不会是周慧给的那铺子的分红吧，打开一看，还真是那分红，里面还有一封信，这这以前的分红都给杜榆带过来了，用的是银票，这都快一百两了，怎么这么多啊，原来她就出了十六两的本钱呢。
这信上也说了，她和小虎在中秋节过后就要成亲了，那个干货铺子现在生意是越来越好，她给杜榆的分红也是按照当初的比例分的，是多少就是多少，还跟杜榆说了，可别说不要了，做人要讲信用，当初说好了要给分红的，不然她就成了不讲信用的人了。
其实按照杜榆的想法，她早就想撤出来了，毕竟，她就出了那么点钱，还每次都分红，有些过意不过去，可是周慧却连分红的文书都让自家爹给带回来了，现在都在遵守承诺。
杜榆心道，是时候该写封信给周慧了，她不能老是这么占便宜，那样很不好。
不过周慧和小虎既然已经要成亲了，她不能过去，那就自己送一份礼吧，除了恭喜他们外，还有就是也还一还人情。
胡氏回来，还有一件事，那就是二郎的婚事，二郎的婚事，杜有忠也说了，到时候人选选了，他看看可不可以，就定下来了。
当然，杜有忠也希望是读书人的女儿，毕竟二郎现在也在读书，要是找一个不识字的，到时候说不到一块儿去，那也不行。
胡氏回来杨柳村之前，也给亲家邵氏说了说，请她帮忙找找人家。
邵氏满口答应了，要知道现在杜有忠就只有一个儿子还没有定亲，杜有忠又是进士老爷，杜二郎的婚事，那就是个香饽饽，所以根本就不愁没有人选。
胡氏请邵氏帮忙，也是对邵氏的尊重。
胡氏回来也得问问杜老爷子和齐氏的意见，杜老爷子自然是认同找个认字的姑娘，这样他们的孙子辈的，就是读书人家了，而齐氏呢，也没有啥意见，只是对杜有忠不能回来决定二郎的婚事，还是有些不高兴的，好像二郎就不是他儿子一样。
但是这种不高兴老爷很快就过去了。
八月十五之前，齐氏娘家的人来了，不是舅老爷他们，而是齐氏的一个妹妹带着儿媳妇和孙子孙女过来了。
杜榆他们应该喊姨祖母，看着和自己奶奶长得有五分像的姨祖母，杜榆不知道这位的性情是不是也和自己的奶奶一样了。
姨祖母见到杜榆，就对齐氏说道：“大姐，你这孙女长得可真水灵，和我们香莲一样啊。”
姨祖母说的香莲，就是她的孙女，名字叫佟香莲。年纪好像比杜榆大个一两岁。
齐氏也是十几年没有见着这个妹妹，以前她这妹妹是个老实人，嫁的男人也早死了，不过那时候她儿子都已经长大了，倒是没有吃什么苦，等娶了儿媳妇，生了孙子孙女后，这日子也过的起来了。
如今听自家妹妹这话，齐氏心里就不舒坦了，你要夸你孙女，干啥拿我家孙女做比较，你孙女有我孙女好？
我孙女是连彭泽那个地方都去了，见识比你这孙女不好多了，而且长得也比你孙女好，你孙女这一口龅牙的样子，还水灵，水灵个屁啊。
齐氏说道：“榆儿，去看看厨房里在做上了没有，我和你姨祖母说说话。”
那位姨祖母忙说道：“香莲，你陪着你榆儿表妹也去看看吧，大姐，不是我说，握着孙女，那是样样都好的。”
佟香莲听自己奶奶这样一说，就跟着杜榆一起出去了，杜榆真心不希望这个香莲表姐在自己身后跟着，因为她那一双眼睛都是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还时不时的问着杜瑜。
比如杜榆手腕上的镯子露了出来，这位香莲表姐就握着杜榆的手，看着那手镯就夸起来，说道：“这手镯真漂亮，表妹应该还有吧，我啥时候能有这样的一对镯子呢。你这值不少钱吧。我等有了钱了，也想买一个。”
杜榆不动声色的把自己的胳膊给弄过来，说道：“这个也不算多值钱，不过这是别人送给我的见面礼。”
这位表姐是个啥意思啊，难道还想自己送给她？咱们言深交浅了吧，我和你不熟啊。你这自来熟的样子，到底要干嘛啊。
佟香莲是羡慕嫉妒恨，看这个丫头，长得还没有自己好呢，就因为一个爹有出息了，所以穿的比自己好，戴的比自己好，然后住的也比自己好，看那手镯，还有她的头上的首饰，随便给自己一个就好了，可是自己说了这么半天，她就是跟没听见一样，这算什么？好歹她也是她表姐吧，怎么就这么抠门呢？
173 姨祖母
杜榆并不知道这佟香莲的所想,不然非得吐她一口吐沫不可,这都什么人那,别人的东西，你想要就要,你以为你是谁啊。
只不过杜榆不知道，就算猜到她想要自己的手镯,她也不会给的,这和抠门不抠门没有关系,反正,有些人呢,第一面就觉得没有什么眼缘，这位佟香莲就是这样的。
看她跟着自己去厨房，跟主人一样,只会厨房里做饭的人，杜榆就带着她赶紧离开了，人家厨房里的人还不知道她是谁呢，就这样瞎指挥，到别人家做客，起码的做客礼仪应该知道吧。
那边齐氏的妹妹正在跟齐氏诉说自己这些年的不容易，自己一个人把儿子拉扯大，然后娶媳妇，还要照顾孙子孙女，真是不容易啊。
“大姐，你看看，我比你小，可是你让外人说说，我们两看起来谁大谁小？”
齐氏说道：“都一大把年纪了，你还在乎谁年纪小干啥？都半截身子入黄土的人了。”
齐氏妹子说道：“是啊，大姐说的对，还是大姐有福气，我那外甥直接就当了官了，现在我在我们村，人家都说我有个好外甥呢。对了，大郎和他媳妇没有回来？我不是听说已经生了吗？生的是男娃还是女娃？”
齐氏道：“她在县城坐月子呢，不好挪动，就不动了，是已经生了，得了个女娃。”
“唉，好可惜啊，咋就不是男丁呢？要是男丁就好了，我还听说她生了好长时间？这也是，官家的小姐身子骨就是弱，生孩子也是遭罪，还不如咱们农村的姑娘呢，从小就干活儿，骨架就大，到时候生孩子也一生一个准。”
齐氏说道：“各有各的好处。这也算不得什么。”
齐氏妹子笑着点头，“可不是这样？”又转头问道：“你们二郎这都多大了啊，怎么还不给他说亲，再耽误下去，那就晚了啊。”
齐氏说道：“二郎的婚事，自有他父母操心。”
“大姐，这话不是我说你，你是二郎的奶奶，咋就不能操心操心了？以后有忠媳妇肯定是要跟着有忠去别处的，就这孙媳妇还能留在身边尽孝了，最好啊，能找个和自己心意的，那样才和自己一条心呢。”
杜榆不知道这位姨祖母怎么有那么多的话来说，反正等她让人去叫他们吃饭的时候，这位姨祖母还是和自己奶奶在说话呢。
而且吃饭的时候，看着这几个人只捡着鸡鸭鱼肉吃，吃相还很狼狈，这到底是多少天没有吃好吃的了啊。
看着他们都用手抓了，杜榆实在是没有吃饭的欲望了，那菜都不干净了。
特别是那位姨祖母，这指甲都没有剪，里面还有黑的呢。
算了，杜榆一点儿胃口都没有了。
不是说这位姨祖母以前是个老实人吗？怎么现在表现的不像？
自己奶奶还说，娘家那边的亲戚都过来了，就这位姨祖母没有来，说明人家是有骨气，有分寸的，没想到就是这样有骨气有分寸的啊。
不会又是极品来袭吧。
杜樱也吃不下去了，看杜榆说吃饱了，她也放下碗筷说自己吃饱了，跟着杜榆一块儿出去了。
齐氏妹子边吃边说，“这小姑娘吃不饱，身子骨就不壮实，到时候去了婆家可怎么办？就该跟我们香莲一样，吃的多，吃的好，身体才好。”
杜榆反正是听不见了，杜樱跟着自己堂姐，嘴都嘟起来了，说道：“那几个人吃饭的吃相真难看，跟饿牢里放出来的一样，榆儿姐，你说他们要干啥？是从咱们这边要东西来的？”
这几年，杜家过的好了，有些穷亲戚上门来，都会要点东西，齐氏和杜老爷子也不在乎这些，当然，不可能是什么人都给的，有些人确实是困难了，就接济一下，有些人人品不好，他们才不会随便给呢。
“要是只要东西就好了。”恐怕还有别的想法，要不然怎么一个劲儿的夸那位香莲。
晚上，这几个人留下来住宿，齐氏对杜老爷子说道：“这人咋就变成这样了呢？以前我那妹子多简单，现在还跟我耍心眼了，打量我不知道呢，说的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她家香莲好，啥啥都好，就没有不好的地儿，简直是，就她孙女那样，我能看得上吗？”龅牙，还长得黑，就是壮，也不是什么好事儿，都快比二郎还要壮了，也得亏她能夸得出口。
杜老爷子说道：“既然不喜欢，那就把人给送回去好了，到这里就是惹麻烦，我说，你以前脾气不是这样的啊，现在怎么突然就变了？”
要是别人，齐氏早就把人给喷走了。这几人这么恶心的，齐氏还能忍受？
“你难道忘了？当年你要去考县试，我没有办法，就从娘家借钱，当时我这妹子还借给了我一点儿钱，这个事儿，我能把人赶出去吗？他们也是第一次来，到时候我会给他们东西的，也算是还了人情了。”
虽然当年的钱都已经还了，可是她倒是不介意给这个妹子一点儿东西。
当然，可不是还要毁掉自己的孙子，那样她可不干，谁轻谁重，她心里明白着呢，这个妹子说的话，她自然是懂得。
无非就是想把她孙女说给自己的孙子，可是她绝对不会干这样的蠢事的！
另一边，齐氏妹子和家里人在商量，佟香莲是见识到了杜家的富贵，而且看他们睡觉的地方，这杯子就比一般人要好的多了，就更是心动不已。
齐氏妹子问佟香莲，“咋样，今天和榆儿说的咋样？你可是要和她搞好关系，只要她喜欢你，那就没有问题。”
“奶奶，我是和那丫头说的好好的，只是那丫头太抠门了，我说了半天喜欢她那手镯，她都没有给我。等以后我嫁过来了，我一定不给她好脸色过。”竟然敢得罪自己，要知道自己以后可是她嫂子了，她不知道要讨好嫂子吗？
齐氏妹子说道：“这话你心里有数就成，现在可别表现出来，只要你嫁进来了，多少好东西由不得你？你就是装着和她好也成。”
她媳妇接着问道：“娘你说了半天，你和姨妈那边说了没有？不说，怎么能成？那不是白白来了一趟吗？”
齐氏妹子笑着说道：“我今天说了好多了，她肯定懂我的意思，你就等着吧，明天她肯定会和我提这个事儿，我们香莲这么好的姑娘，也是宜男相，比那娇滴滴的千金小姐不强多了，今天我看你那姨妈，一说那边生了个闺女，心里就不舒坦，也是，谁不希望生的是男孩儿，一个女娃子有什么用？所以你们放心吧，当初我那姐夫要读书，我还借钱给他们了的呢，就凭这个，他们也得答应呢。”
这一家子喜气洋洋，佟香莲还想着，等以后自己成了杜家的媳妇，该咋样咋样，什么东西都得是自己头一份，而且自己还是齐氏的外甥孙女呢，这一层关系，比别人不强多了？
“可惜那二郎在县里读书没有回来，不然看见我们香莲这个样的，肯定会喜欢上她的。”齐氏妹子的儿媳妇说道。
齐氏妹子也深以为然，而佟香莲呢，更是觉得是这样，所以她很自信，明天这齐氏就要像他们提亲了，到时候他们就县不答应，然后那边不给多的聘礼，那就不行。
这边想的多美啊，睡觉都是笑着睡的，但是第二天，齐氏妹子等了一天，也还没有动静，齐氏根本就没有和她说，齐氏妹子心道，会不会是有事情，把这个事儿给忘了？
但是第二天是这样，第三天还是这样，等第四天的时候，齐氏让人收拾了一些东西，给这个妹子带回去，说道：“这眼瞅着就要过节了，我也不多留你们了，这些东西你们带回去慢慢用吧。”
有吃的有喝的好友穿的，戴的，弄了好几包。
这就是要赶自己回去了？齐氏妹子就忍不住了，说道：“大姐，你要是嫌弃我们早说啊，我们立刻就走，这是干啥？就这点东西，就想把我们打发了！”
齐氏也火了，她已经忍受这个妹子好几天了，每天就要好吃的，一点儿也不客气，这一家子还喜欢指手画脚的，要不是看着以前的交情，她这个脾气早就发作了。
现在还给他们带了这些东西回去，他们不知足，还说这样的话，打量她是好惹的？也不看看她是跟谁说话的，齐氏说道：“怎么着？嫌弃少，就别要，我还不给了，我可不欠你的，你别摆出这幅样子！”
“你怎么不欠我的？当时姐夫要去考试，你还从我这里借钱了的，这事儿你忘了？你现在富贵了，就不认我们了，大姐，你也太过分了吧。”
“呸，我过分，你不说这个事儿，我还懒得跟你说呢，既然你说了，那咱们好好说道说道，你是借钱给我了，可是你到了第二天就趁着我不在，去找我婆婆给要回来了，我婆婆为了我的面子一直没有说，你就当我好骗是不是？”齐氏是昨天才从杜老爷子嘴里知道这个事实的真相，不然她也不会这么的赶这妹子走，亏的她还以为自己是承了这个妹子的情了。
以后她还陆陆续续的又还了一份儿，这个妹子竟然不说，就让自己多还了一份儿，可恶的很！还说什么恩情，她娘的！这不是耍自己吗？
174 二郎定亲
“你,你说啥啊,什么还不还的,哪里有那样的事儿？”齐氏妹子有些支吾了，她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姐姐怎么突然知道了，以前她不是跟她婆婆暗地里要的吗？这个姐姐不知道,要不然她以后怎么还会还自己一份儿？这些年都是这样过去的,不然她也不会这么理直气壮的找上门来,可是现在是谁告诉她的？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要是敢说我婆婆没有还你的钱，那好，我婆婆今天晚上就过来找你算算账！”齐氏冷笑道：“你骗了我这么久,你还得瑟个啥？我看在大家亲戚一场的份上，没有和你说破，你还得寸进尺了！我没有找你要那一份钱，你就该念阿弥陀佛了，还敢说我们忘恩负义，你再说一遍！”
本来齐氏被骗了这么久，心里就很不舒坦，不过杜老爷子也劝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她也听进去了，看着他们赖在这里不走，她忍不住了，这才打包了一些东西，‘请’他们走人，结果这些人还不识趣，竟然这么糟蹋，齐氏的火是越来越大，对下人说道：“把这些东西都给我拿进去，我的东西就是喂狗也不给这些人，你们给我滚蛋！别让我再看你们第二眼！”
齐氏的火爆脾气来了，那是谁都挡不住。
齐氏妹子现在后悔了，要是自己拿了这东西走人，也比现在撕破脸要强的多啊，如今就这么乖乖的回去，也不是个事儿啊，尤其是香莲那个样子，太可惜了。
齐氏妹子忙说道：“大姐，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所以为了弥补我的过错，我把我家香莲给你们当孙媳妇吧，我家香莲人长得好，又是旺子的福相，我就不要啥聘礼了，你们对她好就成。”
佟香莲也满脸期待的看着齐氏，而齐氏妹子和佟香莲的娘都想着，现在不要聘礼，到时候嫁过来了，香莲能不补贴自己家，所以只要进了杜家的门，那就是一切好办！
“把人给我赶走！什么玩意儿！我孙子什么样的人找不着，还要这种货色？”齐氏一声令下，就有人拿着扫把赶人，齐氏妹子还不知道自己为啥就得罪了自己的姐姐，想要理论，可是这么凶神恶煞的人，根本就不敢上前，又想在这杨柳村说一说这杜家的霸道，但是这杨柳村的人见到他们就指指点点的，说的那些小话都像是嘲笑他们的，他们只能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