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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找到这里的?”恩恩问。雅欣则想得更多:“艾司怎么办?”
“把艾司藏起来!”恩恩慌了神。
“我们房间就这么大,怎么藏啊?再说刚才文风肯定听到艾司的声音了。”雅欣到底先醒过来,思维更敏捷。
“文风连个电话都没打,这么突然拜访,感觉有点怪呢?”婉儿也从恩恩和雅欣的对话中听出些端倪来。
“婉儿,快想个办法啊!不能让文风看到艾司跟我们在一起,他要是认出艾司来,那,我们前面说的,就穿帮啦!”恩恩终于清醒过来了,先前就觉得隐隐不
安,哪里有问题。
雅欣这才想起事情的某种可能性,低声叫道:“不好,肯定是陶慧颖那个老婊子干的好事!”
“别那么着急,艾司,你有和陈静宜同学说过与我们的关系吗?”婉儿也清醒点了。
“没有,她没问过。”
“陶慧颖她们未必知道艾司就住我们这里,可能是文风同学自己打听来的,就是想看看恩恩。”婉儿分析着。
恩恩拍打胸口:“那就好,那就好。可是还是不能让他看到艾司和我们在一起啊!”
“这个好办,艾司,你过来,恩恩,差不多可以把艾司的绷带取下来了吧?到时候你就这样……”
恩恩无可奈何,只好同意取下艾司的绷带,婉儿小心揭开艾司最后一层纱布,提醒道:“不要忙着睁开眼睛,先适应一下黑暗的光线,慢慢地睁开。好了,
就照我刚才说的去做,把门关好。”
艾司拿走了恩恩她们的一些化妆品,关好卧室门,开始迅速装扮起来。眉笔,眉毛变粗变翘;眼影,多了黑眼圈;粉底,改变肤色,简单彩妆,30秒搞定,
然后戴上一个清洁口罩,把门打开:“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我在搞卫生,她们一早就出去了。”
“哦,恩恩她们是住这里吧?您是?”文风看见一个陌生男子出现在屋里,有些奇怪。
“嗯,对,我是保洁人员。”
“这位大哥,您知道她们去哪里了吗?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知道,我只是搞卫生的。你有事要找她可以打电话啊。”艾司不知道,自己在门口说一句话,卧室里3个女生赶紧将手机拿出来改为振动。
“哦,好的,那,谢谢您啦。”
“不客气。”艾司将门一关,呼地出了口气,应该没露出什么破绽吧。
艾司这边刚关上门,卧室的门就开了,雅欣在门口对艾司钩钩手指:“进来。”
艾司跑进卧室:“他走了。”
“哦,是吗?看不出来,你撒谎还挺圆溜的嘛。”恩恩不冷不热地说。
艾司愣住:“我……你,你们让我说的。”
“谁叫你用那种态度和别人说话的?”
“态度?那,搞卫生的还有什么态度?”艾司完全抓不住重点,不知道为什么恩恩又生气了。
“好啦,恩恩,艾司做得很好啦。”婉儿劝慰。
“本来文风是想来看我的,明明人就在屋里,却不能见面啊!”恩恩很烦躁。
“好啦,就算文风能看到你,你也看不到他呀。”雅欣也来安慰恩恩。
“他为什么不打电话?哎呀,他肯定是觉得没缘分啦……”
“你想多啦,花痴女!连陶慧颖都被我们搞定了,他区区一个司徒文风,还不被我们手到擒来,安啦,他迟早是你的掌中肉,盘中餐,跑不了的。”
原本是睡美容觉的周末,一大清早就被吵醒睡不着了,3名女生自然心情不太好,但她们显然不会去怪司徒文风,艾司不得不担上罪魁祸首的罪名。
可怜的艾司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女生会突然就心情不好了,他除了继续老实地洗衣服外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嬉嬉闹闹又是一天,到了晚上4个人在沙发上排排坐,在这间出租屋内,很少出现4个人同时对一档节目这么关心的情况,《中国民艺秀》,11月的海角市周
冠赛直播。
恩恩她们是本身就对综艺节目感兴趣,这次自身又有参与,关注度自然大幅飙升,艾司原本对综艺节目不太感兴趣,不过今晚应该有夕诗姐姐出场,无论如
何也要捧场的。
原本好梦想工作组的安排是让艾司先登台献艺的,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没有通知艾司。夕诗姐姐倒是打了电话,不过艾司忙于照顾恩恩,所以只能委
婉地告诉夕诗姐姐,自己没法去现场给她加油呐喊了,不过肯定会在电视里看夕诗姐姐表演的。
婉儿、雅欣现在包括艾司都能看到电视画面,只有恩恩看不见,恩恩自然对只能听声音不能看画面很不满意,艾司在一旁安慰恩恩,给她详细地解说电视画
面。
舞台还是那个舞台,只是多了很多绚丽的灯光,三位评委中换了一人,那位年长的评委换了个年纪更大的老爷爷,中间那个女评委姐姐今天穿得非常漂亮…
…
10位参赛选手,夕诗姐姐最后一位出场,艾司一看就愣了,自己给夕诗姐姐买的新衣服她都没穿,依然穿着她那身行走江湖的制服,到处都是洞,到处都有
蛛丝一般的线头悬吊的牛仔服,虽然洗得干干净净,但看上去也和别的精心装扮的选手大为不同。
长长的披肩波浪卷发,露膝毛边牛仔裤,像黑社会拎着西瓜刀一般掐着小提琴的脖子,以一种豪放的步姿走上舞台。
台下立刻响起了呼声,镜头转向观众席,有人讥笑,这也能上《中国民艺秀》?有人疑惑,这位选手到底是男是女?有人震惊,这身打扮和这副尊容,这真
的是来参赛的?各种表情被摄像机完美地抓拍到,呈现给电视机前的更多观看者。
“哇,真是没天理啊,这都能上!”雅欣第一个发出不满的呼声,为自己被淘汰掉感到不值。
艾司告诉恩恩:“她就是夕诗姐姐,她小提琴拉得很棒的!”
“你看她,都不会好好拿琴,这还拉得很棒?”雅欣以为是艾司在工作组见过的选手。
赛夕诗站在舞台正中,如中世纪武者执一把大剑将小提琴杵在地上,双手放在琴头。
三位评委都是一副哑然失笑的表情,但又各有不同,那位年轻的男评委率先发问:“呃,在问你的名字之前,我想先问一个问题,希望你不会介意,你究竟
是男还是女?”
“本人性别,女,我的名字叫,赛夕诗。”赛夕诗表情很严肃,看起来有些木讷。
台下哗然,女评委都捂着嘴笑了起来。赛夕诗就像和艾司第一次见面一样一字一字地更正:“夕阳的夕,诗歌的诗。赛夕诗。”
那位男评委又道:“好吧,我们不管你是赛西施还是赛东施,先说说你的愿望。”
赛夕诗道:“我的梦想是,希望能多赢几轮比赛,挣一笔钱,开一间属于自己的花店。”
一时冷场,那位女评委甚至还摊开手,疑惑就这样,没别的愿望了?相较于前9位选手,他们的愿望要么令人感动,要么激昂,赛夕诗的愿望似乎显得太过平
庸。
“没了?”那位男评委追问。
赛夕诗耸耸肩,示意没了,男评委道:“好吧,虽然,你有个不平凡的名字,不过,你倒是给我们说了一个很务实的梦想,参加这个民艺秀的目的就是为了
赢,然后捞一笔,开个小店,美美地过下去?这个愿望会给你减分啊,虽然你的印象分可能本身就不会太高。不过好吧,希望你的表演不会像你的愿望一样平凡
,不然你这个愿望恐怕有点难以实现。”男评委顿了顿,就在大家以为他要喊开始时,他又补充问了一句:“你……你确定你会拉小提琴?”
“是的。”赛夕诗一脸老实地回答道,“我希望我能像帕格尼尼一样,在小提琴上有所建树。”
年长的评委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连连摇头。女评委凑过头去,似乎在询问帕格尼尼是谁。
男评委比画着拉小提琴的动作:“这是个高技术含量的活儿啊,你那个拿琴的姿势,我觉得你更像是来打架的,不像是来表演的,待会儿如果我没让你通过
,你不会拿琴砸我吧!”
观众大笑,那位女评委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不会。”赛夕诗似乎有点局促不安,又尽量想表现得自然一点,那身装扮和总是慢上半拍的回答使她显得更为古怪:“我想,我可以通过的。”台下又传
来了笑声,还有口哨和嘘声。
男评委似乎不打算继续戏弄赛夕诗了,坐回座位:“好吧,能不能通过你说了不算,甚至我说了也不算,所有场内和场外的观众,他们才是最终的裁决者,
你可以开始了。”
和别的选手炫目的灯效不同,赛夕诗将小提琴搭上肩的那一刻,所有灯光全暗,跟着几柱强烈照明灯光集中在赛夕诗身上,照得她仿佛整个人的轮廓都泛起
一层圣洁的白光。
台下的声音渐渐小了,琴弓搭上琴弦,琴弓缓缓拉动,试了第一个音,陡然变得激昂起来。
来自天堂的声音,伴着风,从剧场的穹顶,徐徐而降,仿若月夜星光,撒雪般轻盈地飘落在每个人的耳旁。
最后一丝杂音仿佛被人掐住脖子,戛然而止,全场呆住,鸦雀无声。
那琴声至平地起,如湖面的雾气,氤氲而生,婀娜缥缈,如梦如幻;那琴声从天上来,若风推着云,堆朵絮散,变化万千,可远观遐想,却扑之无物,只能
在灵魂中感知那份空灵悸动。
女评委、男评委、老评委以及台下无数观众,都是半张着嘴,瞪大眼睛,脸上写满难以置信的表情,仿佛被魔法定格了一般。
电视机和电脑旁的无数收看节目的人,包括恩恩、婉儿、雅欣,也几乎是同样的表情,惊愕得忘记了呼吸,似乎也只有这样,才不会有其他的声音破坏了电
视中传来的音质。
精灵林间跳跃,湖畔沐浴月光,彩虹横跨天际,飞瀑凝落莽苍。
很多人都没听过这样的琴声,它时而激昂,时而悠扬,时而婉转,时而轻狂,每一声都拨动在心弦之上,可谓声声入耳。
一个个音符跳跃,汇聚成风格各异的乐章,一段段乐章,又汇聚成音乐的海洋,听了的人,似乎感到兴奋,又似乎感到忧伤,那琴音让人充满力量,充满希
望和向往。有不少人的眼泪,开始在不知不觉中充盈,单纯听到琴音,就让他们联想到许多事情,流下了激动和兴奋的眼泪。
那一刻全场黯淡无光,只有相貌平庸,穿着随意的琴者,拉响一曲生命的乐章。
一曲终了,余音袅袅,没有掌声,也没有尖叫,所有的人仿佛还在魔法中没有回过神来,琴者在舞台上,评委、观众在舞台下,同时沉默着,仿佛节目陷入
了停顿,只有镜头无声地缓缓扫过全场,将评委和观众以及表演者的表情都真实地记录下来。
时隔多年,赛夕诗再一次站在了舞台上。这一次,她站对了地方,就像她无数次憧憬的那样,不知是谁带头鼓掌,就像风暴来临前夕,先是稀稀拉拉雨点般
的掌声,很快就在沉默中爆发开来,汇聚成惊涛骇浪,潮涌不断。
无数人眼含热泪,起身鼓掌,三位评委同时起立,致以演奏者最高敬意,无数听众不由自主地跟随起立,用力鼓掌,仿佛担心自己力量不够而导致掌声不够
,除此之外不能表达自己内心受到的深深震撼,唯有鼓掌。
赛夕诗垂下小提琴,靠在腿侧,一手执琴弓,由下往上,非常绅士地抱肩鞠躬行礼,以答谢掌声。
现场气氛渐渐活跃起来,仿佛从魔幻世界又回到了现实之中。男评委当先发言:“不得不承认,你有资格说这样的话,事前我完全没想到,你的音乐,带给
我震撼灵魂的力量。恭喜你,你是我参加这么多次评审以来,遇见的第一位,不仅是带给我巨大惊喜,而是带给我震撼的表演者,我甚至要为我刚才的无礼表示
歉意。”
女评委两眼红红,一开口就几度哽咽:“我……对不起,实在太激动了……我很久没有听到,如此具有穿透力的琴声了,我刚才……仿佛听到的不是小提琴
独奏,仿佛听到的是交响乐,一首盛大的,令人激情澎湃的赞歌,我,我冒昧地问一下,这曲子都是你自己写的吗?”
“是的。”赛夕诗的回答在观众眼中已不再是一种木讷,而是大师与生俱来的那种令人高山仰止的沉稳,一种内蓄隐忍不发的力量,每一个吐词每一个发音
,都带着一种大师气度。
“你好,赛女士。”最年长的评委拿过话筒,先做了自我介绍,“我是中国音乐学院的退休教师,姓刘,也是教小提琴的,很想就这方面的专业知识和你私
下进行更深入地交流,不知道你能不能抽出一点时间陪我这个老头子多聊一会儿呢?”若说前面9位选手,表演的都属于民间绝活,那么赛夕诗的出场,无疑带来
了专业选手中顶级的表演。就好像民间鉴宝节目,一开始不过是几十万上百万的民间宝贝,突然出现一件连故宫博物院也拿不出来,独一无二身价亿万的顶级国
宝。而这位刘教授的发言,无疑表达了一种专家对专家的肯定,令在场观众心情激荡。
男评委打趣道:“刘教授指的交流呢,那肯定就是交流,这点我可以保证。”
赛夕诗很想让自己平静,可她做不到,当观众席上掌声如潮水般响起,当多年的梦想仿若从天而降一般地成真,她只能像大多数观众和那位女评委一样,红
着双眼,尽量不让眼泪滚落:“是的,我很愿意,谢谢刘老师,谢谢大家。”
刘教授摆着手说了一句什么,但是没有话筒,听不清,好像在说谈不上老师之类的。
这时候,舞台大屏幕里开始播放赛夕诗的背景故事。富有磁力的男中音做着旁白:“她匆忙……”画面上赛夕诗在大街小巷穿梭,时而是人流涌动的码头,
时而是清新的田野……
“她自由不羁……”赛夕诗各种跑江湖的制服,那造型一个赛一个的犀利。
“她有着无与伦比的天赋……”赛夕诗在不同的地点进行着演奏,各种轻快的乐章汇聚成风格迥异的盛听殿堂。
“她却穷困潦倒……”犀利的服饰,不羁的造型,镜头拉远与动听琴音相对应的是,人们来去匆匆的脚步和偶尔扔往盆子帽子里的零钱硬币。然后赛夕诗指
着一处地下格子间对着镜头介绍:“这是我以前租的地方,后来租金太高了,实在住不起,只好搬了出来。”
“她在坚持什么?”旁白最后发出振聋发聩的声音,画面显示的是赛夕诗背着几乎比她还要高的蛇皮口袋,步履蹒跚地行走在坡道上,无比艰辛但无比坚定
,最后定格特写:赛夕诗满面尘埃,汗水像雨水一样冲刷着面颊,灰扑扑的脸上唯有那一双瓷白双眼执着而坚定地眺望着前路远方。
背景故事介绍到此为止,赛夕诗毫无悬念地全票晋级。此后无论八进六还是六进三,赛夕诗技压全场,同台演出者无论多么出色,都注定只能沦为陪衬,赛
夕诗以周冠赛第一的身份昂首挺进月冠赛。
10
房间里,艾司也兴奋异常:“我就说过,夕诗姐姐肯定行的!”
“人不可貌相,这是我的偶像啊!”雅欣直言快语。
恩恩不是很满意:“你们很熟吗?她这么厉害,就是你的强大对手,小心把你的名额挤掉啊。”
“不是啊,夕诗姐姐是我帮她参赛的,我用我的名额换的。”艾司有些疑惑,恩恩不是知道吗?
“什么!”恩恩声音高八度,“这事儿你怎么没给我说过?”
艾司更奇怪了:“我有啊,是你同意了的啊?那天晚上给你打电话,你说你在彩排,你说很好啊,我看着办就是了,你没有问题,你是这样说的。”
那天晚上,难道是那个时候……恩恩想起来了,好像有这么回事儿:“你那天说要换个梦想,就是和她换啊,你们怎么认识的?”
于是艾司就告诉恩恩她们,他晚上家教回来下地铁,听到夕诗姐姐在拉小提琴,第一次听就听得泪流满面,巴拉巴拉巴拉……
电视里,赛夕诗正接受采访,说一点赛后感言:“我最想感谢的一个人,是我在这里认识的一位弟弟,是他教会了我,人生只要不放弃,坚持你的梦想,奇
迹就会出现……”
随后空闲的第一时间,赛夕诗给艾司打了电话,说今晚最大的遗憾,就是艾司没能去现场,并告诉艾司,节目组更换了原先的设想,将艾司的表演和梦想的
转载这一节给取消了,她是赛完才知道这一消息的。
对此艾司倒是无所谓,只要夕诗姐姐能站上舞台展示那一手神奇的琴技艾司就很高兴了。
赛夕诗询问艾司这两天有没有空,想请艾司聚餐,因为节目组很快要去赛夕诗曾经支教过的大山深处拍背景小片,整个行程时间非常赶,估计后天或者大后
天就要出发。
艾司告诉夕诗姐姐,恩恩这一周眼睛都看不见,自己得陪着恩恩,聚餐以后机会有的是,恭祝夕诗姐姐梦想早日得到实现。赛夕诗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周末过完了,雅欣和婉儿又是一人一天地上课,婉儿留下来陪护还好些,雅欣的性格倒是和恩恩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要她安静地坐上30分钟那是肯定做不
到的,要出去玩、买东西、逛街、打球。所以雅欣陪护的日子,基本上这个重任就交给艾司了。
恩恩也不是省油的灯,她的性子向来是和雅欣同样跳脱,现在眼睛看不见,虽然有一周的假,却不能自由地到处玩耍,旁边还有雅欣那个坏例子,一回来就
说看到了什么什么,吃到了什么什么,玩了什么什么,听得恩恩心痒痒。
恩恩素以机智百出而闻名,眼睛虽然看不见了,玩法还是有很多的,比如说,玩艾司。
在周末艾司给恩恩详细地解说了《中国民艺秀》的直播盛况之后,就轮到恩恩发现新大陆了,现在这小子口才可以啊?
电子书声音太死板了,恩恩要听真人发声,于是将手机给艾司,要求艾司,先读个50万字听听,要有感情,要读出不同人物的年龄声音和性格特点。
艾司还能说什么呢,艾司只能说:“艾司牌朗读机竭诚为您服务。”
听书听累了,百度一下,看看有什么有趣的新闻,念给我听听。
“我看看猎奇网啊……HLAN人体白细胞抗原基因反旋异体综合征,又叫白细胞抗原的那喀索斯症,发病率为五亿分之一,比水过敏症还要罕见,这类患者的
白细胞抗原排他性是正常人类的数百到数千乃至数万倍不等,这就导致了当他们的身体机能受损需要输血或移植器官时,无法接受除了自己子女或父母等直系血
亲以外的人……”
“行了,什么鬼新闻,换一个……”
什么?周一下午新开的卡其商城搞酬宾活动,有模特走T台内衣秀,等等雅欣,我也要去看,看不见?看不见有什么关系,把艾司带上就行了!
怎么样,艾司,有没有看得热血贲张?心跳加快了是吧?加快了还不赶紧给我描述一下!那些模特身材怎么样!内衣怎么样!
艾司啊,以前答应过你带你去的那些地方都没时间去,现在有时间了,我们去欢乐谷吧,看不见,我看不见有什么关系,坐翻天车就是要闭上眼睛才刺激呢!
婉儿要温习功课怕落下,就我们俩去。
欢乐谷的门口:“恩恩啊,我们没钱啊。”
“什么!你打工的钱呢?这个月的利税钱你还没交呢,还不赶快贡献出来,让我笑纳。”
“没有啊……忠伯那儿,周老师那儿都还没发呢,苏姐姐那儿……”
“行啦行啦,就知道你是穷光蛋,指望你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收到供养费,还算雅欣那丫头有良心,留下这张合家欢年卡。”
“那,那我怎么办?”
“先送我进去,看看工作人员对残障人士有没有同情心,如果没有,我记得这正门的右手方,200米左右,有一处假山造景,你看到了吗?”
“嗯,看到了。”
“那假山最高的地方离那墙应该还不到一米,你一下就翻过去了,如果他们不同意你进去,你就先把我送进去,然后翻过去来找我。”
“翻……翻墙啊?”
“怕什么?银龙谷那么陡你都能爬上去,翻个墙有什么难的,你想不想玩啊?想不想我带你玩啊?”
“想。”
“那就别啰唆了,进。”
电蹿飞鼠,死亡单车,弹射太空电梯,疯狂过山车……或许是看不见有着别样的刺激,恩恩尖叫不断,刚开始艾司只觉得有些头昏脑涨,一阵阵刺痛袭来,
后来学着恩恩一起大声尖叫,就要好了许多,果然和恩恩在一起好开心啊。
不过让恩恩更开心的事情在后面,投飞镖、扔沙包、弹跳青蛙、投篮、套圈、激光枪射击、打气球,这些都算积分,得毛绒玩具,娱乐一条街的小商贩们今
天遇到了煞星!
“恩恩,中了。”“全中!”“我又中了!”
恩恩只需要在一旁指点:“艾司啊,看看这家店里,哪个玩具最大?哦,大白熊啊,我要这个,要三个,你先看看,大白熊要多少分,给我扔那个分数。”
“艾司啊,这家小店有什么特别的货色?蓝、白、黄三只小猪?我们的战利品里面有没有?没有?给我弄。”
“恩恩啊,弄到了。”
“恩恩啊,我,我实在抱不了这么多玩具啊。”
“这好办,欸,老板,有没有那什么,编织绳,长一点的,我们打包。”
老板欲哭无泪:“这根绳够长了吧?我说,你们要不去那家试试?他家有许多新出的毛绒玩具。”
“真的耶,恩恩,这里有好多小企鹅。”
“看看是什么玩法,念一遍给我听听。”
“哦,10块钱,20枪,积分……”“好了,艾司,先打200枪……”
老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后台冲了出来,拿出珍藏的顶级的QQ情侣公仔:“二位,店小利薄,高抬贵手啊。”
此次欢乐谷之行可谓大有斩获,艾司背着小山一样高捆成堆的毛绒玩具,走路都有点喘息了。恩恩做事很公平的,好东西也不要太多,她自己、雅欣、婉儿
,一人一套就可以了,每个店收罗那么三五种精品也就马马虎虎,那些多余的就返还给商家折现,还小赚了一笔。
每当有小朋友路过便会高呼:“妈妈,妈妈,那是卖玩具的,我要那个,我要那个。”
“恩恩啊,欢乐谷真好玩,我好欢乐。”
“嗯,要不,我们明天还来?”听到这句话的老板们齐齐打了个寒战,心中发誓,明天说什么也不能开业了。
包小川,18岁,无业,当然,他自己从不这样认为,他是C.E.S成员,有个简单的叫法“中国星”,其实只是一个没有正规组织的极限爱好者团队。队伍里有
不少像他这样的无业青年,当然也有各行各业的极限爱好者,有专门的QQ群和微信群,时不时会有人组织一些极限活动,没有什么经济利益,大多属于自娱自乐
。
包小川平日除了玩一些刺激的极限运动,倒没有太多不良嗜好,运动之余,靠玩网络游戏和看电影来打发休闲时光。今晚《无敌破坏王》首映,包小川在网
上订到票,早早地来影院占座观影。
电影还是挺不错的,无论画质还是内容,让包小川感到不爽的是,坐在自己前面一排的那一对小情侣,在自己面前卿卿我我大秀恩爱不说,那个男的相当不
上道,不停地给那个女的说,拉尔夫怎么怎么样,阿修如何如何,凡妮罗普是个什么样的女孩,而且讲述不同的人还用不同的声音,怪腔怪调。
电影放了三分之二,那丫的居然说:“那糖果国王是个大坏蛋,这里面有阴谋,大阴谋。”
你妹,你在那里吵吵已经够讨厌了,居然还搞剧透,你真以为你是导演啊!包小川忍无可忍,猛一拍前面那男的肩膀:“喂,看电影就好好看,你说个什么劲
!”
那个男的扭过头来,看起来比自己还年轻,包小川更是怒不可遏,自己18岁了还没泡到妞,你个小不点还敢在我面前秀恩爱!包小川心想,要是那男的敢顶嘴
,马上就擦枪走火,和他干上,看那体形,应该不是自己的对手。
“对不起啊,大哥。”没想到那男的居然服软了,赶紧道歉,包小川在心中讥笑,真不是男人,要是自己,在自己的女朋友面前,说什么也要表现得更爷们
儿一点。他豪气地挥挥手,还是继续看电影吧,别坏了心情。
谁知道那个男的根本没有悔过的意思,只见他和那女的头靠得更近,两张脸几乎就贴到一块儿去了,还在小声说:“恩恩啊,后面那位大哥说我说话声音太
大,吵着他了,我小声地跟你说哦,坏国王告诉大个子拉尔夫,凡妮洛普不能出现在游戏选单里,因为她总是一闪一闪的,如果玩家选了凡妮洛普,就会以为是
游戏机坏掉了……”
两个头碰在一起,完全挡住包小川的视线了,包小川老实不客气地将手按在那男的头上:“哥们儿,跟你说,不听是吧?她有眼睛自己不会看啊!要你来说!
”
这次那个女的也回过头来,灯光暗,长相看不清,带着一副大墨镜,等等,这么黑还戴个墨镜,这是什么情况?包小川一愣,只听那男的说:“对不起啊,
大哥,她眼睛看不见,我,我会尽量小声一点,不会吵到你看电影的。”
包小川无语动容,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只感到羞愧,这或许只是一件平常小事,但那个男孩,昏暗中那种眼神,那样的语气,都让包小川感觉仿
佛被什么东西堵在了胸口,让他觉得自己先前干的事情很浑蛋:“你,你们继续,我没事。”
于是,那个男孩继续为那个女孩说电影,他声情并茂,从那个女孩嘴角时不时露出的微笑就可以看出,不过只要一想到那个女孩看不见,包小川就没有了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