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讶于他竟然会同意,不过虽然有点小失落要有一夜看不到帅哥了,但总体来说还是很高兴的,于是就拿着他送我的手机开开心心下了车,然后冲他微微欠身:“那么晚安,明天见,老板。”

然后转身,走出去大约十多米远,忽然觉得不对劲。

话说手上怎么空空的感觉……

……我的行李箱!

换洗衣服倒是不要紧,但我的签证啊还有迈克尔帮我办的那些证件都在里面啊,没有证件酒店根本不会给我开房的好不好!连房东也不会租房给我的好嘛!难道让我再去租那些专门供应给非法移民的破烂公寓?

我回过头,宝马依旧停在原地,布鲁斯微笑着冲我挥了挥手。

……他一定早料到这情况了,就等着我乖乖地自己回去呢!

我心里已经扎了布鲁斯·韦恩几万遍小人,但没办法,形势比人强,破旧肮脏的非法移民公寓和布鲁斯的住所,我稍微犹豫了一下就坚定地选择了后者。

上了车,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他满面春风地发动了车子,一边向我解释:“我会让他们直接把你的箱子寄过来的,如果你急需的话。”

“不过是一些破布和破纸片罢了,”我哼哼着说,“不过我的护照丢了,其他一些证件也不齐全,您确定要雇佣一个非法移民并且让她住到您家里吗?”

“这根本不成问题,”布鲁斯说,“它们最晚将会在明天下午之前送到你面前。”

我惊讶地看着他。

……果然官商勾结是放之四海皆准的真理啊。

车子停在一栋高级公寓楼下。我抬头看看,这座公寓虽然也很有范儿,但是——“这就是亿万富翁的住所?我以为至少得有座豪宅什么的。”我开玩笑地说。

布鲁斯看了我一眼,“韦恩庄园去年发生了火灾。”

“啊……对不起……”我摸摸鼻子。

“没什么,你只是忘了而已,”布鲁斯摸摸我的头发,“而且它马上就要重建好了。”

当我们乘坐电梯到达顶层之后,我才发现这一整层都是布鲁斯的住所。为我们开门的是一位头发雪白的老人,黑色的西装笔挺,领结打得一丝不苟,看向布鲁斯的目光慈爱恭敬却并不显得卑微,通身都是中世纪欧洲贵族英伦管家的气派。

“维拉,这是阿尔弗雷德,你可以叫他阿尔弗。”布鲁斯说。阿尔弗老爷爷表现得比福克斯老爷爷淡定多了,虽然也是一脸老熟人的表情,但他只是微笑着欠了欠身。

布鲁斯的公寓很大,他进了门就闪没影了,是阿尔弗把我领到了客房,并告诉我衣柜里有很多干净的换洗衣物。

“……等等,那个,阿尔弗,”我赶紧叫住他,“什么换洗衣物?”我扭头去看那个高大的红木衣柜,里面的东西该不是布鲁斯以前带回来的女人留下的吧。

阿尔弗好像看穿了我的想法,“请放心,维拉小姐,”他微笑着说,“那些都是属于您的。”

我呆呆地看着他走出门,然后抱着脑袋倒在大床上呻|吟一声,不了个是吧,我以前……难道……居然还在这里留下了衣服?难道我其实也是这个阔少的情妇之一?

迷迷瞪瞪洗完澡,打开衣柜,里面并没有如我想象中的那样各种名牌正装晚装休闲装一大堆,只有三套正装,两套睡衣,几套休闲服,还有一些内衣袜子鞋子什么的。

我拿了一套保守款式的上衣下裤睡衣,还有bra和内裤……

咦不过……擦,为毛尺寸也是刚刚好,难道果然和我想的一样……

我迅速穿好衣服,果断把这种无下限的脑补扼杀在摇篮中。房间里有电视有笔记本,也有吃的喝的,我坐在床上打开电脑开始上网,决定搜索一下有关布鲁斯·韦恩这几年交往女人的信息,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无奈的是,这位花花大少虽然行事高调私生活不检点,但他所交往过的女伴大多都是各界名流,非富即贵,就算是有几个亚洲女人那也都是国际巨星的级别,完全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那……那韦恩企业的职员呢?或者其他任何有可能和布鲁斯密切接触的人员?我这样想着,又谷歌了许久,依旧没什么收获。这些基本都属于韦恩富豪的隐私了,狗仔队很难挖掘到,公众媒体上面自然也就不会披露多少。

正对着电脑发呆,忽然听到门外有响动。是布鲁斯吗?我条件反射一样直觉是他,于是跳下床,赤着脚踩着雪白的长绒地毯走过去开门。

手刚碰到门把手,就听到阿尔弗的声音问道:“为什么敲门,韦恩老爷?”

我悄悄放缓呼吸,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也许那有助于我回忆起什么来。

门外沉默了一会,传来布鲁斯的声音:“也许我该再给她点时间,你觉得呢,阿尔弗?”

“这就得看您了,老爷,”阿尔弗说,“如果您不怕……”他的声音放低了,我有点听不清楚。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就在我快不耐烦等下去的时候,布鲁斯又开口了。

“我当然怕,当然!这你还不了解吗阿尔弗?”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烦躁,“你知道的……我……并不是……可是格萨姆需要……”

不得不说,这原木门的隔音效果很好,他们的声音稍小一点,我听着都很费劲。

“可是老爷,您难道真的没有想过吗?”阿尔弗说,“这么久……维拉小姐……没变……不觉得奇怪?”

我在门后听得都快急死了,他在怕什么?格萨姆市需要什么?我没变?我变什么?我应该有什么变化吗?为什么要觉得奇怪?

“我不知道,但我并不觉得奇怪。”布鲁斯的声音很笃定,“我相信她。”

阿尔弗似乎是叹了口气,然后说:“既然如此,那您就该尽快帮助她想起来。”

布鲁斯又沉默了,许久,他才低声开口,又是今天下午在办公室的那套言论:“可是……那些事还是她自己回忆起来更好,不是吗?不该……成为负担……我不是个……也许普通人的生活……”

听到这里,我深吸口气,终于忍不下去了,心里莫名涌上一股焦躁,于是猛地打开门,大声说:“请原谅,韦恩先生,您口口声声说不想束缚我,不想让过去的事情成为我的负担,甚至不愿帮我回忆起从前,那么您现在强行让我去韦恩集团上班,还把我带到您的住处,为的又是什么?”

布鲁斯惊愕地看着我,阿尔弗一脸淡定地走了。

“对不起,维拉。”沉默许久,他才低声向我道歉,然后转身离开。

他的背影很高大,但莫名其妙地硬是让我看出了点孤独哀伤的感觉,可是我强忍住了圣母心没叫住他,直到他消失在走廊拐角。

我需要好好想想。

有点感觉

我用那台笔记本下载了QQ和YY等一些上辈子使用过的聊天软件,也尝试利用自己记忆中的一些账号密码去登陆一些网站和论坛,但结果无疑都是令人失望的,要么是不存在此账号,要么是密码错误,要么就是干脆连网页和论坛都消失了。

我这才隐约想起,消失的那些网站其实都有收录一些当红电影和书籍的同人周边小说什么的,既然我现在来到了这个电影中的真实世界,那么那些网站当然也就随之不存在了。

费劲很久也没多少收获,唯一的收获就是知道最近俄罗斯一个著名的芭蕾舞团要来格萨姆市巡回演出,看着那些高傲美丽如同天鹅一样的女芭蕾演员们,我有预感韦恩孔雀的花边新闻又要占据头版了。

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中途醒了好几次,又迷迷糊糊睡过去,并且天刚蒙蒙亮就清醒了。

还不到七点。我打开衣柜,想着今天要正式开始上班,于是就挑了一套银灰色正装,换上丝袜和高跟鞋,去洗手间把半长发理顺,没找到化妆品干脆就素面朝天。看着虽然比不上瑞秋那样的超级白领丽人,但好歹也算是清秀齐整一点了。

好像掐着什么时间点一样,我刚收拾好,门铃就响了。

门外是阿尔弗,他手里端着个盘子,里面放着煎蛋牛奶土司火腿等食物,我赶紧送上中国式的客气:“哎呀真不好意思还麻烦您亲自送上来……”

阿尔弗微笑点头:“老爷现在不在公寓里,待会您用完餐,我会和您一起去接他,顺便把你们送到公司。”

我有点惊讶:“他个花……啊我是说他怎么起那么早?”

“韦恩老爷夜晚的工作也十分繁忙。”阿尔弗说。

“哦……啊……我明白了……不好意思……”我恍然大悟,果然不愧是孔雀么,前脚在我面前装得那么明媚忧桑,后脚就可以继续跑出去勾搭别的女人……

原来其实不是醒得早,而是到现在都没睡啊。

我嘿嘿一笑,一脸心照不宣的笑容,阿尔弗也回我一个微笑,我顿时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看法。

吃完饭,阿尔弗开出了一辆黑色的阿斯顿马丁轿车停在楼下,然后绅士地为我打开车门。我暗暗松了口气,阿斯顿马丁的牌子虽然如雷贯耳,但好歹车门还不像兰博基尼向上开的那么奇葩。

走了不远,来到一处看起来废置很久的工地,大铁门上还挂着牌子:韦恩产业私有,禁止侵占。

阿尔弗在一个铁红色的大集装箱前停下车子,用钥匙打开集装箱的门,领着我走了进去。

四周一片漆黑,我有点不安,忽然脚下的地面开始下降,我控制不住短促地叫了一声,阿尔弗说:“没事的,不用害怕,维拉小姐。”

我点点头,镇定下来,才发觉这个进入集装箱然后地面下降的场景也很熟悉,好像以前就曾经有过……

没过多久,我们就来到了一处宽敞明亮的大房间,脚下的圆形平台缓缓落地。我向周围看过去,一打眼就看到了停在附近的……呃……也许可以称之为“车”的铁家伙。

四个巨大的轮子□在外,车体上覆盖着黑色厚重的钢甲,整体像一辆F1赛车,但外形又远比赛车更加凶猛,好像是一头趴伏在地时刻准备暴起攻击的巨兽,又像是科幻电影里才能出现的超级战车。

我惊讶地看着这辆车,忽然觉得这个地方肯定是韦恩企业,哦不,应该是布鲁斯独有的秘密地下场所,可是……为什么阿尔弗毫不避讳地直接把我领过来了?

不远处是一座工作台,上面架起了七八台液晶显示屏,有些看起来像是监控器的屏幕,其他的则像是各处的新闻和一些信息浏览。

布鲁斯坐在工作台前的椅子上,冲我们打招呼,“早上好,你穿这身可真漂亮,维拉。”

我耸耸肩,走过去,却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

“天啊……那是什么?”

紧身的黑色短袖T恤包裹着,看得出他的身材很好,肩背上都是坟起的漂亮的肌肉。但是他的左大臂上却横着一条可怕的豁开的伤口,他正紧抿着嘴,用一根粗大的弯头针缝合那个伤口。

他肯定很疼。

我觉得自己有点站不稳,这种有点担心又有点难过的心情是怎么回事!这只孔雀夜里出门找个女人也能搞出这么大一条伤口吗?

“一点小伤,别担心,亲爱的。”布鲁斯一边鼓捣针线一边说,他轻描淡写,但我听到了他的吸气声。

“您每次缝针都把自己搞得血肉模糊。”阿尔弗显然是见惯了这种场景,很淡定地接过针帮他缝。

“是啊,这样才能提醒我让我吸取教训。”布鲁斯说。

“那么您一定经验丰富了。”阿尔弗用鼻音发出哼声,似乎是有意下手重了一点,布鲁斯狠狠吸了口气。

“别那样——”我看得龇牙咧嘴,下意识就喊出这么一句。那两人霍地抬头,一起诡异地盯着我,布鲁斯的眼神更是异样,我觉得我脸腾地就红了。

“咳,你们继续。”我干咳一声,虽然很好奇很想问问到底怎么回事,而且刚才阿尔弗说“每次”?于是他受这样的伤之前有过很多次吗——不过我还是打消了问出口的念头,毕竟……这好像开始逐渐涉及他的阴私了,不仅仅是隐私。

阿尔弗很快缝好了针,布鲁斯站起来,一把脱下黑色T恤,露出倒三角的健美上身。

我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他前胸、背上几乎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有很多都有可怕的蜈蚣状突起,蜿蜒在身上,是那种一辈子都消除不了的。至于青青紫紫的瘀伤更是数不胜数,他的背部简直快成调色盘了。

“嘿,你怎么了,维拉?脸色这么可怕。”他走过来冲我微笑,好像是想伸手触碰我,但看到手上还沾染的血污,迟疑了一下,缩了回去。

“这些都是……我是说,这些都没什么。”他说。

我觉得好像有什么堵在胸口,有点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很难受,但是又说不出来,我能看出来,这些伤绝对不简单,至少——不会是那些女人们的牙印或是其他什么。

于是,我下意识伸出手去,触碰到了他肩膀上一道横着的伤疤,凹凸不平,但他的肌肤却有点凉,感觉挺舒服。

……这种想说点什么但又死活说不出来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布鲁斯也没说话,他安静地看着我,我能感到指尖下的皮肤在微微颤动。

“咳咳。”阿尔弗咳嗽了一声。

我们俩好像突然被惊醒了一样,我讪讪地收回手,布鲁斯也移开了眼神。

“您的小野猫们爪子很尖嘛。”我嘿嘿地笑,朝他那些伤疤努努嘴,“看来保护您不受伤这项任务难度不小啊。”

布鲁斯苦笑着摇头。

按理说,布鲁斯应该是一夜没睡,可直到我们到了韦恩大厦,他还是一副精神奕奕的样子,完全没有半点困意。

可他毕竟是伤员……我忍不住有点担心:“老板,你……我想您最好还是去小睡一觉,反正……”反正公司离了您这花孔雀也不会出事。

“我没事,待会有的是时间睡觉。”他说。

也许由于我今天打扮得比较白领,韦恩大厦里对我行注目礼的人少了一些,但因为我一步不离地跟在布鲁斯身边,所以不少女性还是拿眼刀飞我。

布鲁斯带我来到了90层的会议室,照例甩给我一台电脑,嘱咐我在门口写字台那里坐着等他,然后就走了进去。他进去之后,会议室大门就紧紧关上了,看来我家老板是最晚到的一个。

我有点沮丧地瞪着面前的电脑,连开机的欲望都没有。这样每天不务正业玩电脑泡帅哥就能拿钱的工作……果然我就是穷人命劳碌命消受不起吗?不到两天就开始坐立不安了,长此以往绝逼会演变成包养和被包养的关系啊!虽然我的一大心愿就是做米虫但那真心只是想想而已啊!我还是一个希望凭自己双手劳动发家致富报效祖国的有志青年啊……

嗯……待会布鲁斯开完会出来一定要跟他反映一下这个情况。

百无聊赖上网闲逛了两个多小时,会议室的门开了。我赶紧正襟危坐,啪的一声关掉某言情小说网页,站起来做白领丽人状,等着我的大BOSS出来。

商场精英们陆陆续续往外走,出乎我意料的是那些人里面竟有不少是黄皮肤黑头发的东方人。他们低声说着我也听不懂的语言,不过乍一听倒蛮像是粤语的。那些老外则念叨着什么“太失礼了”“就算他姓韦恩也不能这样”云云。

布鲁斯?那只孔雀又干啥了?

最后出门的是福克斯、一个矮个子金发男人,还有一个黑头发的东方人。

矮个金发男一个劲跟东方男人赔笑脸:“这真是太难为情了刘先生,但您必须相信我们,平常的日子里韦恩企业还是非常严谨并且井然有序的……”

刘先生?果然是中国人吗?

我忍不住瞅了那位刘先生一眼,刚好他也朝我看过来,一双单眼皮小眼睛里的目光竟有一点阴冷的感觉。

这个人我也感到了莫名的熟悉,不过我没来得及理会,跟福克斯点了点头,就直接进了会议室。

当看到整个人躺倒在沙发椅里,一双长腿架在另一把椅子上,睡得正香还打着小呼噜的布鲁斯的时候,我终于明白那个矮个金发男为什么会跟刘先生道歉了。

我放轻脚步走过去,忍不住细看他的睡颜。就算是睡梦里,他的眉毛也深深地皱着,表情说不出的疲惫,薄唇抿成一条线,深陷的眼窝下面可以看出淡淡的青色阴翳。

不过毕竟是帅哥,即便如此,他的睡颜也还是有种沧桑颓废的美。

可他昨晚到底去干了什么,累成这样?

而且我看得出,他不仅是身体上的疲惫,他的心灵也在承受着巨大的折磨。

有种奇妙的感觉从心底里升起,好像今天早上我忍不住去触碰他的伤疤一样,我下意识伸出手,想替他抚平拧成一团疙瘩的眉毛。

然而手还没碰到他的额头,他就猛然睁开了眼睛,一手铁箍子一样紧紧攥住我的手腕,露出警惕而戒备的表情看向我。

他是怎么想的

我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抽回手去。

“维拉……”一见到是我,布鲁斯戒备的表情瞬间软化,声音有点嘶哑地叫我的名字,目光里带了点茫然,显然刚睡醒的样子。

我打算继续往回抽手,他却皱眉紧了紧握住我的手,我本来就弯着腰不好掌握平衡,他力气又不小,结果……我就很狗血地一头栽到了他怀里。

于是两个人一时间都愣住了。

我呆呆地看着他,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出牌,按理说吧应该立刻跳起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可是这近在咫尺的宽阔胸膛、英俊脸孔、低沉声音、烟草气息,尤其是掩藏在衬衫下面温热而有力的胸肌,还有开了两颗扣子的领口露出的小片锁骨……

“维拉……”这回的声音比刚才的还要低哑,他伸出手来,手指抚摸上我的脸颊。

于是——

“哦天哪维拉你怎么了!哦该死你怎么流鼻血了上帝!”

……

一通忙乱。

我坐在一边,深深垂着头,为自己仅仅看到一小截锁骨就流鼻血的事实而羞愤并且痛心疾首。

“咳,我们都理解你维拉,中国女性的含蓄和传统世界闻名。”福克斯努力清嗓子止笑,一张巧克力色的老脸笑成了一朵菊花,“但是……咳咳——好吧我承认布鲁斯身材的确还不赖……噗——”看来他的干咳止笑法不怎么奏效。

我猛地抬头憋红了脸怒视他,结果却因为用力过猛,鼻腔喷出气体,直接把鼻孔里那团止血的纸巾秋喷出去了,像炮弹一样直接飞到桌上,还滴溜溜转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