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带现金,又不可以刷卡,傅青槐恰好今天也没带太多钱出门,刚才在星巴克结了账只剩一百多块了,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景顿感哭笑不得。
“我去楼下取点钱,你等等啊”,眼看着电影就要放映了,凌茂沣拔腿往楼下跑。
电影上映十分钟时,他才气喘吁吁、满脸通红的从下面跑上来,“下面…取钱的人太多了,我…排了很久的队…”。
“快去拿眼镜吧”,傅青槐催他,两人取了眼镜进去时,里面坐的满满的。
虽然以前在电脑上看过这部影片,但亲自在电影院里再看一遍还是觉得场面很宏大。
“外国的3D技术比中国好太多了啊”,看到一半时,傅青槐感慨的从自己手里抓了把爆米花进嘴里咀嚼,“中国根本做不出这种效果”。
凌茂沣看了她一眼,“没关系,以后等我赚了钱我投资你拍片,第一次拍不出来我再投资拍第二次,总有一天你也能拍出这样的电影”。
“小屁孩,你现在工资才多少啊,不知道是谁前两天还在跟我抱怨累啊累的,做不来,等你赚得到钱再说”,傅青槐好笑的挖苦。
凌茂沣窘迫的低头喝了口可乐,“这个…以后都不会了,总有一天我一定会为你投资拍电影,我让你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帮你开个电影公司也行”。
他说的话让傅青槐又想起了凌牧潇,自己拍电影时他从不投资,可唯独当容冉进入她剧组时,他立刻就叫人投注了资金进来。
“怎么啦,你手好凉”,不知何时,凌茂沣又悄悄握住了她,“是不是里面空调太冷了,我去和外面的服务员是说让她们开低点”。
“不用,是我想起了些不开心的事”,傅青槐将脸靠在他肩头上。
他蹙眉,不用猜也大概知道那些事是和小叔有关,他心疼的拨开黏在她嘴角的碎发,把她手里的爆米花拿到了自己腿上,眉眼里尽是体贴的温存,“你拿着累,我帮你拿”。
看着他那墨黑的眸子,傅青槐心里一紧,“阿沣,有些话还是不要随便乱说,尤其是女人,她们会很容易当真的”。
凌茂沣愣了一瞬,紧接着绽开一个很大的笑容,“那你就当真吧,反正我说的是真的,看到你的愿望得到了满足我也会开心,有时候人的喜悦不一定要建立在自己身上,在自己喜欢的人身上得到的快乐会更多”。
“阿沣…”,傅青槐鼻子一酸,失神的注视着电影院里他昏暗的轮廓,他的一双眼睛灼灼其华,另她移不开眼睛。
四目透过厚重的3D眼镜相视,两人一震,四片唇瓣轻颤的靠近。
“砰”的不是唇齿撞到的声音,而是两幅眼镜撞的掉下来,两人吃痛的捂着鼻梁架。
狼狈的相视了眼,各自清醒,都像情愫懵懂绽开的男女,满脸通红的抓起眼镜重新投回了电影屏幕。
从电影院回到家,傅青槐坐在浴缸里躺了半个小时,出来时陶梨气呼呼的发了好几条微信过来。
“靠,刚谢律师送我回来被施牧然看到了,他竟然说我出轨背叛了他所以想跟他分手,你说好不好笑”。
“我都还没告他跟下面那个刘艺心勾勾搭搭,还好意思说我,我靠他妈”。
“他啥时跟刘艺心有事了,不是吧,是不是你误会了,刘艺心不是G城那赌场大亨儿子的女朋友吗”,傅青槐发了条微信后,随意的翻弄着微信。
她基本上不爱玩这些东西,不过偏偏常联系的陶梨特别喜欢用微信,还老说她老土连微信都不用。
随意的点了个查找附近的人,一排排附近的男男女女出现了几百个,当先排在第一位的是一名叫做“水丰”的男人,头像是张风景照。
她心念微动,点开他的个性签名“咋老想起呢,看来刚才没带钱的事在心里留下阴影了,太丢丑了”。
她愣了愣,该不会是刚才在电影院里没带钱的事吧。
看他先前挺淡定平静的,原来内心里挺抓狂的。
没察觉的,嘴角勾起了笑意,仿佛春天里的花草儿悄悄绽放复苏了。
她加了他,发了条短信过去,“没关系,我不在意”。
没对久,凌茂沣发了个大大的“囧”脸过来。
她笑了,许久后,回头看了看墙上的婚纱照,以前婚前交往时,她总觉得自己和凌牧潇是真心相爱的,如今遇到了凌茂沣,才方知,真正的两情相悦原来是这般美好的滋味,而她和凌牧潇之间从没存在过。
也许她现在对不起他,但是她从不欠他,毕竟先背叛他们婚姻的、欺骗她感情的从来不是她,如果只是一方的单恋、追逐,哪怕再深爱的感情,对方总有一天会疲惫,而如今她能做的只能祈祷他的平安回来。若是为了那段从没属于过自己的爱情活在过去里,她是再不会的了,言情剧里生死相随、从一而终的段子不适合她。
翌日,傅青槐琢磨着好几天没回紫香贵府了,今天也该去超市买点东西回去看看佟静,如今她又回了凌家,着实不放心年纪大的佟静一个人住在家里,应该先请个保姆,老人家也不至于太孤单。
正想着打电话请人找保姆,古乐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傅导,你有没有看今早的娱乐新闻啊”。
“我最近哪有心情看那些八卦”,彼时,傅青槐车子刚开到凌园门口,一群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狗仔队正和保安起争执。
一看到她车子时,狗仔队忽然起哄的闹嚷起来。
她打开车窗,夏天燥热的空气连同闹哄的声音一起飘进来。
“原来消息是真的,傅导,你不是说要和凌牧潇离婚吗,怎么还住在傅家”。
“容冉是不是怀孕了,你知道吗,凌牧潇在哪,他会要那个小孩吗,你是不是真想当后妈”。
她愣了愣,电话里就听古乐在说:“有记者昨天拍到容冉去了C市医院看妇科,虽说她带着帽子墨镜,但确实挺像容冉的,据医院的医生曝露说容冉是去检查身孕,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要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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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青槐怔怔的望着前面,车子笔直的朝着前面的墙壁撞过去,直到听到有保安在大叫,她才猛的回神一脚踩住刹车,却已经来不及,车头“砰”的撞在墙壁上。
凌园外一群记者见到这一幕立刻拿出照相机激动的拍摄,不用想,傅青槐伤心至极撞上自己围墙肯定是明天的头版新闻。
“不准再拍了”,保安围上去挡他们镜头,却如何敌得过那么多记者。
“傅导,你那边出啥状况了”,古乐在电话里头感觉到不对劲,“你可别想不开啊,这还没谱的事,可能又是那群记者在捕风捉影”。
“好,挂了”,手机往边上一丢,傅青槐吃力的推门走下车子,前头的保险杠被撞下来了妾。
“外面吵什么吵啊”,凌老太太被张婶搀扶着从花径那边走过来。
“凌老太太,你知道你儿子在外面包养的小三怀孕的事吗”?眼尖的记者看到他在门口举着话筒大声的问。
“对啊,容冉怀孕了,你们打算怎么处理她的孩子,会让她生下来吗”墼?
凌老太太布满皱纹的眼睛陡然一亮,张婶太了解老人家急着再抱孙子的心情,连忙小声提醒,“老太太,这事得先弄清楚啊”。
“对对对”,凌老太太定定神,依然难掩激动,“你先打电话通知瑞谦让他找点人把那群记者弄走,再去医院查查容冉是不是真怀孕了”。
傅青槐走过来时正好听到这句话,她心中一寒,凌老太太看了她一眼,淡漠的往客厅里走。
她跟上去,见凌老太太从柜子里拿出几根香点燃,朝着神台上的菩萨念念有词,脸上布满喜色,这是她的习惯,每当遇到不好或者很好的事她都会向菩萨祷告。
傅青槐走近些,听到她嘀嘀咕咕的念道:“菩萨、菩萨,你一定要保佑我们牧潇能留下一丝血脉后继有人啊…”。
她涩然的脸上像被人煽了两巴掌,不敢置信的上前把她手里的香抢过来摔到地上。
“你干什么”?老太太最忌讳神明,怒不可遏的尖叫。
“妈,您也一大把年纪了,也请稍微尊重下我”,傅青槐咬了咬唇,幽愤的道,“就算你从来没为我着想过,我也还是您的儿媳妇”。
“现在牧潇生死未卜还争执这些有意义吗”,凌老太太皱眉,想到儿子哽咽落泪,“都快半来个月了,还是没消息,我早猜到潇儿可能不在了,如今好不容易才得知他或许还留有一个血脉,无论如何我都得留下这个孙子,可怜我那儿啊年纪轻轻就没了,呜呜…”。
老人家又开始落泪哭了,傅青槐揉了揉膨胀的太阳穴,万事总得弄清楚再说,凌牧潇是个谨慎的人,她就不信容冉真怀了凌牧潇的孩子。
好不容易等到了十一点钟,凌音雨和高瑞谦从外面带回了消息。
“妈,容冉确实是怀孕了,我去医院打听过,医生说有六周了”,凌音雨高兴抱住凌老太太。
六周…。
傅青槐心寒的想哭,算算时间,大概是在广恒拍戏的那段日子,他说来看她,结果却让容冉怀了她的孩子。
凌牧潇啊凌牧潇,你到底是有多狠心、多无耻啊。
嘴上说要好好重新开始、不离婚,背后却和容冉一次又一次的上床,连孩子都有了。
她流产五周,容冉却怀了七周。
哈哈,她简直想笑,可怜他出了事她却担心害怕的跑来了凌家,日日陪着他父母,可怜她对凌茂沣动了心,却整天在火里痛苦自责的煎熬。
“真是老天保佑、老天保佑,潇儿有后了”,凌老太太颤抖的双手合掌叨念的声音让她更感可笑。
高瑞谦斜睨了眼她眼,嘴角微勾,叹息道:“不过我听医生说她肚子里的胎儿并不稳,听说是胎儿的母亲压力过大、气血不足、营养不良…”。
“什么”?凌老太太身子一晃,“不行,这孩子一定得保住,我看先把容冉接回凌园来,由我看着,再多请几个保姆、营养师替她好好调养调养身体,就这么办了,音雨,这事就交给你了,你快去把她接过来”。
“她不能住进来”,傅青槐勃然打断,声音发颤,“我才是他妻子”。
“青槐,我明白你的感受”,凌音雨轻柔的拉住她手幽幽叹息,“我们这也是没办法,你作为牧潇的妻子不是更应该希望他后继有人吗,这样吧,等容冉把孩子生下来交给你带,到时候我们再给点钱把容冉打发走,你看成吗”。
傅青槐甩开她的手,“我以前觉得你挺刻薄的,可我现在才发现你不止刻薄还挺好笑的,你让我成天带着丈夫和情人生的孩子过日子,不是日日如鲠在喉吗,你自己怎么不去试试啊”。
“哎,你这人怎么说话的啊,我是为你好”,凌音雨变脸不悦道:“孩子刚生出来什么都不懂,只要你对她好,以后他带你就跟亲生母亲一样”。
“哈,真是谢谢你的好意啊”,傅青槐扯唇冷笑,瞪圆的眼睛呈现微狂之色,“我看干脆让高瑞谦和外面的女人去生养个,然后你抱养回来还省了个生孩子的痛苦”。
“喂,傅青槐,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凌音雨怒道。
“我看你脑子才有病”。
“都给我闭嘴”,凌老太太敲着拐杖怒喝了句,两人登时安静下来,老太太缓了口气平静的对傅青槐道:“牧潇这孩子我是一定要接过来的,像音雨说的,孩子生下来给你,牧潇的家产也是留给你们两母子的,你要是不愿意,可以走”。
“两母子”?傅青槐好笑彻底的寒了心,像怪物一样看着凌家面前的人,她到今天才真正发现凌家的人除了凌茂沣以为,一个个都只顾着自己着想,自私自利,她怎么就没考虑过自己当初那个失去的孩子吗。
“走就走,我当初是瞎了狗眼才会同情你们凌家,担心凌牧潇那个混蛋,他死不死关我屁事啊,正好离开这个滚地方我以后还可以活的更好,照样可以嫁人,谁稀罕你们凌家那点家产”,她大吼着说完后不顾楼下凌家人的叫骂,冲上楼拿皮箱收拾东西就走。
这次,卧室里的东西是彻底带走,当拿起床头柜上的相册时,她和凌牧潇依偎的画面到如今只剩下满肚子的心酸,她冰冷的将相册一摔,就像她如今的婚姻,彻底的支离破碎。
离开时,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段婚姻,是真的彻彻底底结束了。
当凌茂沣收到这个消息时,已经是中午了,上午他一到公司就一直在开会,等从会议室里出来时,才从陈秘书嘴里知道这则震惊的消息。
他一番审问后才从陈秘书嘴里知道了消息,“出了这么大事,你们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他气急凛冽的咆哮,那深黑的双眼中闪烁的光芒像是厚重的冰裂纹一般蔓延开来,竟是连陈秘书也吓了一跳。
“是老太太让我先别说的”。
“那容冉呢”?
陈秘书扶了扶金框眼镜,“下午时分已经安排搬进凌园了”。
“荒唐、荒唐”,凌茂沣怒极将车上抱枕一砸,“马上给我开回凌园”。
傍晚时分,汽车裹着血红的残阳一进凌园,凌茂沣直奔三楼傅青槐和凌牧潇的卧室,恰好撞上两个保安搬着一米长的婚纱挂照从里面出来。
“把这个也带出去,我不要了”,容冉随手把一瓶乳液扔出来。
他接住,乳液用了一半,傅青槐用过的。
额头的青筋跳了跳,他冲过去粗鲁的扯过容冉的手腕,俊秀的脸布满冷戾阴鸷之气,“谁准你进来这的,谁允许你碰这里的东西,你算什么东西啊,敢在我们家来颐指气使,啊”!
他越说越火,推搡着她往床边上一甩。
“哎呀,你干什么”?凌老太太尖叫着跑进来扶起苍白的容冉,“有没有摔着哪里”。
“没…没事”,容冉无辜委屈的爬坐起来。
“小沣你干什么呀,她肚子里有你小叔的孩子,是你的弟弟”,凌老太太刚才吓得心脏都提起来了,没好气的警告道。
“奶奶,您有没有搞错啊,让她住进小婶的房间,这是小婶和小叔的新房”,凌茂沣指着卧室控诉,“恕我说句实话,您做的太过了,恐怕就算小叔还在的话也不会同意”。
“我就知道你只会为傅青槐说好话”,凌老太太气的眼眶泛红,“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奶奶吗,奶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你小叔,难道真希望你小叔后继无人吗,你爸爸当年一声不响就去了,好在留下了个你,你小叔也去的早,小冉她肚子里的胎儿不稳,我想让她住的好点才能安安心心把胎儿养好,反正傅青槐也走了,他们的房间空着也是空着”。
“茂沣,你别和你奶奶吵了,是我说要住进这间房的,我一直以来都嫉妒着傅青槐,我看到他们的结婚照我心里跟扎了刺一样难受”,容冉也红着眼前泪眼婆娑的说,“我还是住楼下去吧”。
“容冉,我真是小看你了,你比我所想象的更加不要脸”,凌茂沣一字一句指着她寒声道。
“小沣——”,凌老太太一敲拐杖呵斥,“再怎么说容冉和你都是同一个学校的,你们年龄相仿,是同学,怎么能这样说她”。
“是啊,和我年龄相仿的同学怀了我小叔的孩子,可不可笑啊,她不感到害臊,我还替她不好意思,奶奶,我到今天才发现您真的很自私,特别特别的自私”,凌茂沣冲口说完后愤然转身往楼下走。
“你站住,你要去哪”?
“我不呆这家了,您就守着那个肚子里还没出生的孙子吧”,凌茂沣开了院子里停放的车钥匙绝尘而去。
衣服里的手机“嗡嗡”的震动个不停,他一恼关了机,开车去了紫香贵府,按了半天的门铃,佟静过来开的门。
他微微张口,“小婶她…”?
“这里没有你小婶”,佟静阴沉沉的打断他,“你小婶还住在凌园,怀了你小叔的孩子呢”。
“阿姨,这件事是我们家的错”,凌茂沣被她刺得脸色血红,“在我心里永远就只有一个小婶,您知道的,我一直是站在小婶这边,否则我现在也不会过来了”。
佟静神色稍绮,又恨恨的落泪埋怨,“你们凌家人太不是东西了,亏得我们家青槐原本是想跟你小叔离婚的,一听他出事了,立马就搬回了凌园照顾你那奶奶,结果倒好容冉一怀孕马上就把我们家青槐赶出来了,你问问你们家的人把我们青槐当什么人了,当初我们青槐可是为凌牧潇流过产啊,怪不得当初孩子没了也不见他怎么在乎啊,原来是容冉也有了身孕”。
凌茂沣茫然无措的呆住,“难道…小婶流产的时候容冉也有孩子了”。
“可不是吗,六周啊,都六周了”,佟静笔着手指头,“你小叔他就是个禽兽不如、狼心狗肺的东西”。
凌茂沣拧然皱眉,虽然他很不喜欢别人这么骂他小叔,但此时此刻他似乎真的没有反驳的力量,“阿姨,小婶在家吗”?
“在,一回来跟我说了后就闷声不响的呆房间,中午也没出来吃饭”,佟静指着里面担忧的道。
“我去看看”,凌茂沣换了鞋子走到她房前敲了敲,“小婶,是我,我来看你了”。
里面很安静,他着急起来,“你开开门好吗,我有话要跟你说”。
过了半响,里面“啪嗒”的动静声传来,傅青槐开了门后往床边上走,身上雪白的吊带睡衣挂在她肩上空荡荡的苍白。
他把房门关上,心疼的快步过去从后方抱住她,深深的呼吸轻唤,“小婶,都怪我,怪我上午不在,让你受了委屈…”。
她任他抱着,像具木偶一样。
他用手摸了摸她的脸,抹到了黏黏的潮湿。
他一怔,猛然转过她身体,她潮湿的瞳孔黑幽幽的积聚着打转的泪水,“阿沣,你的小叔真狠、真残忍”。
铺天盖地的疼意袭来,他艰难的张了张嘴,五脏六腑都不舒服的疼起来,“我都听说了,他们都对你太过分了,我回去后跟我奶奶吵了架,我以后不回去了,我就跟你住一起”。
她愣了愣,“阿沣,你别胡说,那可是你的家,别让你爷爷奶奶伤心了”。
“他们都那样对你,你却还在为他们着想,小婶,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傻的女人,可惜我奶奶却不知道”,凌茂沣疼惜的捧起她的脸,指腹一点点的抹掉她的泪,他近距离的望着她,两人的瞳孔里只有彼此,“以后你在哪,我就在哪,不管发生任何事,你都有我,以前我觉着只要有你陪着我就好,现在我发现我不知要你陪着,还要爱你、疼你、呵护你,就像现在一样”。
薄唇落在她脸上,她心紧张的轻颤,呼了口气,凑近的气息忽然含吮住他唇瓣,那么轻,那么软,带着无限怜惜。
她脚尖一阵虚软,脆弱的依靠进他怀里,牢牢的攀住他背脊,呢喃,“阿沣,不要骗我…”。
她的心已经千疮百孔了,再也经不起任何伤害。
明日更新。。。。。。。。
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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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会骗你呢,我爱你都来不及”,凌茂沣低头拇指在她下唇上一寸寸按过,乌黑的瞳眸转浓,深深的吸了口气,以屏息的速度攻略那片苍白水润的双唇。
她紧紧揪住他身后的衣服,踮起脚尖,他灵巧的舌头伸进来,扫过齿龈,不断深入时,他从喉咙里呻吟了声,够到她舌根,轻盈的勾拉了下。
她忽然感到一颗心被他填的满满的,皱眉轻哼了声,大脑缺氧般,身体里涌冒出陌生的***,不断的叫嚣着。
凌茂沣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一个简单的热吻便仿佛打开了他身体里面的枷锁,两具年轻的身体紧紧挤压在一起,彼此粗重的呼吸让两人眼神渐渐涣散迷离。
他忽然无法自控,像只渴讨主人欢心的野兽一样猛啃猛咬的,把她的唇都给嗑咬疼了嫔。
她有些生疼,却又非常的渴望,被咬疼的嘴唇里无助的呼唤着他名字,“阿沣…阿沣…”。
“在在”,他胡乱硬着,吻像一记滚烫的封印从她嘴唇移到额角再蜿蜒至她耳后,两只搭在她背后的手也控制不住的伸进她单薄的睡衣里,手掌触碰到她高耸的软绵时,两人身躯同时一震。
然后,他更激烈的将舌尖滑动到她勃颈处,她轻喘的抱紧他脖子,肩膀上的丝绸带子滑落到了手臂上,露出大变雪白,抢眼刺目,他立刻红了眼,小腹处生疼的发紧,喃喃的念叨了她名字好几遍,忍不住冲动的弯下腰直接一口咬上去龙。
“啊…”,突然的酥麻让她猛地低吟了声,情不自禁吐出的妩媚就像这世上最动人的催情曲。
他胸口狂跳,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扯下她衣服,颤抖到无法自制的狂咬起来。
她痛苦的闭着眼睛抱紧他,既痛苦又有种无法言喻的强烈欢愉,心中早已干枯的泉涌在他的吻下激流如涌泉。
不一会儿,她胸口处全布满了粉色的牙印,他抓着她手挂在自己肩上,然后搂起她双腿走了两步,一同跌进她床上。
她连体的睡衣禁不起折腾忽然直接从上身一直滑落到膝盖处。
他翻了个身,爬起来时,雪白横陈的身体落入眼帘时让他倒吸了口热气,活了十九岁,第一次看到女人这般完整的身体,另他震撼的是她身体弯曲是模特该有的S形,黑色蕾丝的小裤裤下面不断朝他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他眨也不眨的看着那,骨子里着火一样的烫。
她头昏脑涨的大脑被他盯得全身如火烧,爬起来想拿被子去盖,他忽然激动的扑过去粗喘的抱住她,“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