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夏浅心里瞬间开出洁白的小花。咳咳咳,这算不算变相的告白啊?虽然,在长辈们坟前告白诡异了点,但盛总大人你的心意,我收到了呢。(^▽^)
第四十九章
扫完墓,两人下山再到停车场时已近傍晚。眺远望去,夕阳挂在天际欲坠不坠,染得整片林子都变成了金红色。
折腾了一天,夏浅人已经有些疲了,上车没一会儿就打起盹来。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睡了多久,夏浅就感觉车越开越慢,渐渐的,竟然停了下来。夏浅睁眼,嘟囔道:“到啦?”
话音落下的同时,夏浅也刚好看到显示屏上的时间:19:47。才开了一个小时,他们来墓园花了整整两个多小时,怎么回去却这么快?夏浅正奇怪,定眼一看车窗外,瞬间明白了。
窗外,绿意盎然,古木参天,而在郁郁葱葱的包围下,一座气势恢弘的建筑屹立其中。建筑门匾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清江长盛国际大酒店。夏浅扶额,搞了半天,他们根本没有往郦城开,反而离郦城越来越远了。
夏浅咂舌:“长盛国际酒店?这也是你家开的?我们跑这来干什么?”
盛哲宁一边熄火一边道:“都快八点了,你不饿吗?”
哦,原来是吃饭。夏浅恍悟,轻蹙眉头道:“可是吃了饭再往回开会不会太晚了?这段山路我们不熟不安全。”
盛哲宁取下车钥匙,轻飘飘地留下句“谁说今晚要回郦城”就下了车。夏浅呆住,稍时才微微回过神来,所以…盛总大人的意思是今晚要住在这?
*
因为事先不知道要在外面过夜,夏浅趁着盛哲宁点餐之际给老妈打了个电话,简单说明了下情况并表示今晚不回去了。老妈听后在电话那边沉默了老半天,然后说了四个字:“注意安全。”
夏浅笑:“我们住在酒店里,本身就很安全啦,有什么好——”“有什么好注意的”几个字还没说出口,夏浅就一噎,僵在原地彻底风中凌乱了。老妈说的“安全”应该、好像、大概指的不是人身安全,而是…
夏浅咳咳咳,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偷偷瞥了眼餐厅里的盛哲宁,确定他没注意到这边后,夏浅才捂着电话怪叫道:“妈,你想哪儿去了!!我们是因为山路不好开才住酒店的。”
“小样儿。”老妈冷哼声,“真以为你妈是傻子啊?我也是你那么大过来的!你们那些套路都是我和你爸玩剩下的,小丫头片子也敢在老娘面前装!总之还是那句话,什么都好,别闹出人命!就这样!”说罢,老妈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挂断了电话。
听到手机那头传来嘟嘟的声音,夏浅抓狂不已。啊啊啊妈你倒是听我解释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啊啊啊你该不会一挂电话就和我爸讨论奇奇怪怪的话题去了吧?老夏同志,你要相信我,我和盛哲宁还是纯洁的男女关系,我们到酒店来开房没有任何预谋,完全就是情势所逼!咳,这么说好像也不对…至少她是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带到酒店来的啊啊。至于盛总大人嘛…这个还真不好说。
隔着透明的落地窗,夏浅又偷偷瞄了眼里边的盛哲宁。此时此刻,盛总大人正轻蹙英眉,认真而龟毛地审阅着菜单,旁边的服务员也不敢催他,只恭恭敬敬地立在一旁。
夏浅咬住下唇,自问:真的是老妈想的那样咩?唔,她为毛总觉得找借口把女朋友带到酒店欲图不轨神马的不太符合盛总大人的风格呢?按照他的性格,应该是直截了当地说“夏浅,我们上丨床吧。”才对吧?
念及此,夏浅想象下盛总大人认真而严肃地邀请她ooxx的景象,噗的一下笑出了声。刚好这时手机又响了,夏浅一看,是方芳。
传闻方芳今年把老何领回了家过年,按理说新女婿上门,方芳这会儿应该忙得脚不沾地才是,怎么有空给她打电话?没得说,肯定是有事找她。果然夏浅一接起电话,那头方芳就开门见山道:“嗳,你什么时候回蔺安市啊?有活儿。”
夏浅和方芳认识了这么多年,就喜欢她这股不客气的调调,当即调侃回去道:“哼哼,那得看这活儿有多大,如果佣金高我明儿就回,如果钱少的话,嗯~一年就休这么一次假,急毛啊!”
“呸!”方芳啐道,“你就是认钱不认人的主,不过我同意你的观点,一年就休这么一次假,如果不是大活儿谁愿意大过年的折腾啊?”言下之意,如果不是大业务,你以为老娘会大过年的给你打长途电话啊!
夏浅挑眉:“说来听听。”
方芳沉吟片刻,道:“荷琳,听说过吧?”
“荷琳…”夏浅微微眯眼,“不就是那个当红炸子鸡嘛,刚结婚那个?”
说起这个荷琳,也真算有几分本事。出道十年一直默默无闻,在电视剧里不是演丫鬟就是女尸,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凭借一部偶像剧突然说火就火了,连夏浅这种懒得关注娱乐新闻的人都知道这号人物。
方芳嗯了声,道:“他们的婚礼是在热浪岛办的。但荷琳的娘家在蔺安市,娘家人就想再在蔺安市补办一场答谢宴,所以,荷琳的经纪人就找到我了。”
闻言,夏浅倒抽了口气,稍时才笑开:“可以啊方芳姐,娱乐圈你也熟啊!啧啧,一个字:牛逼!我决定了,从今天开始就抱着你的大腿不放了!”
“牛逼的人是你~”方芳道,“咱们这些平民哪儿能认识娱乐圈的人啊?是荷琳的经纪人主动找到【砍砍而谈】,又指名点姓要你这个砍价师出马。人家摆明了是冲着你夏大砍价师来的,你说说,咱俩谁抱谁大腿?”
冲着她来的?夏浅微微拧眉,这就有点怪了。她就算名声再大,也没大到人尽皆知的地步吧?再说了,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荷琳这个老公好像还是个富商,会缺办答谢宴的这几个钱吗?居然还请砍价师?
夏浅道:“具体细节谈了吗?”
“还没,对方坚持要见了你才肯详谈。”
夏浅越想越奇怪,这头方芳大概也猜到了夏浅的心思,道:“很奇怪吧?要不是对方经纪人是个女的,我都要怀疑又是一个你的追求者了。不过这个案子到底应不应,还是你自己来决定。”
夏浅呵的一下笑出声,叹息道:“哎,这已婚妇女啊就是和咱们不一样,心机多得吓死个人!你前面说那么多不就是为了勾起我的好奇心,让我去见这个经纪人嘛,最后却冒句应不应随我,嘁!你假不假啊心机婊!”
这头方心机闻言也噗嗤一下笑开,娇斥道:“滚!什么话都让你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别跟我这废话,到底接不接?!”
“接!不接哪来的钱给你和老何的份子钱啊!”
方芳噗了声,“嗯,反正不管怎么样先见见面再说。”
“成!”夏浅咧嘴,“不过你和老何必须付我出场费啊——管中午饭哈!人均不能低于一百!!”
公事谈完,两个闺蜜自然而然地就将话题转移到了私事上。夏浅关心完老何见丈母娘的情况后,方芳话锋一转,冷不丁道:“嗳,对了,你这电话刚才怎么一直打不通啊?在哪鬼混呢?”
夏浅哦了声,“在山里呢。”
方芳果然不愧是女人,当即就嗅出八卦的气味,贼兮兮道:“这么晚了还在山里?短途游?和你家盛总大人?”
最后“盛总大人”四个字方芳几乎扬得飘上了天,夏浅掩饰地咳嗽两声,知道瞒不过方心机,干脆一五一十把今天的事都说了。话毕,夏浅才咬住下唇道:“你说…他这是几个意思?”
方芳哼哼,“亏你们砍价师还是专攻心理战的,别人这么明显的暗示你都看不出来?先带你去见家长以示对你的认可,然后再带你去吃饭,最后吃你,这不是最经典的套路吗?”
夏浅汗颜,“是这样吗?可我怎么还是觉得这不太符合盛哲宁的画风?”
“不管你家盛总大人是日漫风还是q版风,说到底还不是男人?所有男人在这件事上都一样,没什么区别。”
夏浅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幽幽道:“是吗?”
“你不信是吧?”方芳道,“那咱们来打个赌。”
…
*
席间无异。饭后,两人就由服务员领着,上了楼。
进入房间后,夏浅绕过客厅,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大大的双人床,床头还摆着两个精致小巧的情侣靠枕。见状,夏浅心里咯噔一声响,面上还强装镇定道:“就定了这么一间房?”
盛总大人轻轻嗯了声,云淡风轻道:“因为来之前没有给他们打招呼,这过年生意又好,所以就剩这一间房了。”
所以就剩这一间房了…
就剩这一间房了…
这一间房了…
一间房了…
房了…
恍惚间,夏浅脑子里就又回响起了刚才方芳说的话:“首先,他肯定只会开一间房,然后跟你说只剩这一间了,今晚只能将就将就。”
【吃掉女朋友】第一步get√,还真让方芳蒙对了,连台词都一模一样啊口胡!可是盛总大人,你就算要诱骗我能长点心吗?这种【孤男寡女出门在外,绝壁就只剩一间房】的小说定律你说出来真的觉得还会有人信吗?你到底是在侮辱我的智商还是你自己的智商?
念及此,夏浅抬头正想说些什么,盛总大人就说出了第二句经典台词:“你放心好了,我今晚睡沙发。”
夏浅:“…”
此时此刻,夏浅心里只剩下两字能够准确地表达她的心情了:呵呵。
第五十章
片刻,盛哲宁还真煞有介事地叫服务员送来枕头被褥,一副今晚真的要睡沙发的架势。可和枕头被褥一块送来的,还有些别的东西——
夏浅背着手,微微眯眼看了看茶几上的红酒和各色零食,歪头:“这是?”
盛哲宁哦了声,道:“刚才吃晚饭的时候服务员说最近新进了一批红酒,看着还不错,就叫他们送上来了。”
夏浅呵呵呵,心里有无数草泥马奔腾而过,早已吐槽不能。盛总大人,咱撒谎前能不能先打个草稿?既然红酒是服务员在吃晚饭时推荐给你的,干吗当时不点来喝?偏要等到晚上?还有您老不是一直嫌我体重超标吗?大晚上的又是红酒又是蛋糕的,真的不觉得打脸吗?
哎,说来说去目的还不是一个——
兜转间,夏浅又想起了方芳的话,“开房后,他一定会点夜宵,夜宵里又一定会有红酒。红酒助兴情更浓,小两口喝喝红酒,聊聊天,然后不知不觉就…哼哼哼,你懂的哈!”
【吃掉女朋友】第二步get√,夏浅扶额,连让方芳蒙对两点,盛总大人你不会真的是那啥啥意思吧?
其实,盛哲宁真有想法,夏浅觉得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大家都是成年人,心理生理互相吸引再正常不过。她也向来赞成“婚前试货”的观点,所以如果盛哲宁真的大方提出那方面的要求,或许、应该、大概…咳咳,她还是会勉为其难同意滴。可现在郁闷就郁闷在盛哲宁这股闷骚劲上。
你说你,如果真的不好意思,要委婉地明示暗示的话,那就好好做功课呀!什么“房间只剩最后一间了”,什么“红酒还不错”,大哥拜托你想借口前先过道脑子成吗?
夏浅舒出口气,挨着盛哲宁坐下道:“盛总大人您千金贵体的,今晚真的要睡沙发?”
盛哲宁神色未变,淡淡道:“那能怎么办?不想睡也得睡啊。”话毕,盛哲宁的目光就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夏浅身上。夏浅望着盛总大人无奈又无辜的小眼神,当即心里化成一片。
“嘤嘤嘤,不要酱紫。双人床很大很宽,要不咱们一块睡吧?”
——盛总大人是希望她这么回答吧?嘻嘻嘻,可!她!偏!不!
托腮思忖番,夏浅道:“可这沙发实在太窄了,你连身都翻不了,要不这样吧…”夏浅故意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果然这头盛哲宁黑眸陡亮,满怀希翼地看向她。
很好,鱼儿上钩了~
夏浅勾唇,接着道:“要不你还是睡地上吧。”
闻言,盛哲宁脸色骤黑,浑身都开始散发骇人的低气压。这头夏浅恶作剧成功,还觉不过瘾,变本加厉道:“哎,要不我再帮你要床毛毯吧?铺在地上可以暖和些!”
“夏!浅!”盛哲宁终于发飙,咬牙切齿道,“你到底会不会疼人?怎么就没想过我们俩一块睡床呢?”
夏浅挑眉,哟嚯,这是撕破脸皮不装了啊?亲,说好的闷骚属性呢?你到底继续闷啊!
夏浅眨眼,继续装傻道:“可就一张床,我们两个人怎么睡啊?”
盛哲宁就是情商再为负,这时候也看出来夏浅在故意拆他台了,奈何人已经站在了台子上,夏浅还冷不丁把下台的梯子给搬走了,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演。盛哲宁沉声道:“一人睡一边,中间画条三八线,总行了吧?”
【男人十大谎言之一:我们睡一块,我绝不碰你!】get√。夏浅咳嗽两声,总算是输得心服口服,方芳说得没错,不管盛总大人到底是哪种画风,在这方面男人的借口和谎言都是出奇的一致。
最开始是:你放心,我们就盖着棉被纯聊天,我绝对不会碰你的啦。接下来就是:我只是想抱抱你亲亲你,你放心,我就是忍得再难受也不会欺负你的。再然后就是:宝贝我就在门口,绝不进去。再再然后…
想到最后,夏浅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某些限制级画面,脸也开始微微发烫。见状,盛哲宁抱胸道:“你脸红什么?”
“我哪儿脸红了?”夏浅唯恐盛哲宁看出端倪,瞪眼反驳了句便道,“我懒得和你说,先去洗澡。”说罢,就跟做贼似的溜进了洗手间。
*
夏浅这么一洗,就是一个多小时。洗得慢的原因嘛,一来是膝盖上有伤,不能碰水,夏浅就只能半坐在浴缸沿边小心翼翼地清洗;二来嘛,则是对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害羞难当,于是乎就这么磨蹭来磨蹭去,居然洗了一个多小时才忸忸怩怩的从洗手间里出来。
洗澡时,夏浅想象过无数种自己出洗手间后可能看到的景象:盛总大人坐在床头,衣衫半露,在橘黄色床头灯的映照下,里面的光景若隐若现。他见夏浅出来,便兀自放下手中的书,抬起清亮的眸子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柔声道:“来~”
抑或是,房间里点满了蜡烛,星光闪烁中,盛总大人正仔细而认真地切着蛋糕。见夏浅出来,他将手边的高脚杯注满红酒,递到夏浅跟前柔笑开:“要不要来一杯?”
可任何一种想象都没有现实来得令人震撼。夏浅出洗手间,看到的是这样一副景象:屋内灯光全熄,除了从窗户外边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四周黑乎乎的。而盛总大人,已经上丨床睡了…
已经上丨床睡了…
上丨床睡了…
睡了…
了…
霎时,夏浅吐血三千尺,连脸上该摆什么表情都不知道了。盛哲宁这是几个意思?等得不耐烦所以先睡了吗?掀桌,有他这么不要脸的吗?其他男人再怎么说,也会准备烛光晚餐或者别的什么浪漫节目先讨女朋友欢心,然后再行ooxx之事吧?再看看她家盛总大人——
夏浅气得头顶直冒烟,但很快,就调节好情绪迎战。哼哼哼,装睡是吧?玩闷骚是吧?她就陪盛总大人好好玩一场!念及此,夏浅就气呼呼上了床,果然如她所料,旁边盛总大人没有半点反应,依旧背对着夏浅“熟睡”着。
上丨床十分钟,盛总大人还是没有半点要“转醒”的意思,夏浅撅嘴,盛闷骚是等着她主动投怀送抱吧?也对,别人可是高高在上的盛总大人,怎么能降低身份来主动讨好她呢?行,那咱们就耗着,看谁耗得过谁!
上丨床二十分钟,那一头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反而呼吸越来越绵长。夏浅心里开始微微打鼓,盛哲宁什么意思?总不能真的睡着了吧?想象着盛哲宁睡着这种可能性,夏浅第一个反应就是:不能忍!
她身为盛哲宁的女朋友,身为一个亭亭玉立、□□的女朋友,如果两个人同床共枕,盛哲宁却没有半点想法,反而安心地睡着了,她的颜面往哪儿搁?女人的自尊又往哪搁?难道真是她的魅力值不够?
夏浅正纠结着原因,脑子转了个圈又突然镇静下来。不对不对,如果盛哲宁真的没想法,前面的那些事情就说不通了,所以这根本就是圈套!盛哲宁就是等着她乱了手脚主动跳进陷阱呢。对,一定是这样,所以夏浅别慌,咬牙坚持!!
上丨床半个小时,夏浅慢慢地开始有些坚持不住了。夜深人静时,人最容易胡思乱想,此时此刻,夏浅就处在这种状态下。明明身体已经疲惫得要死,但大脑却异常清晰,各种思绪纷纷涌入脑内,扰得她不得安宁。
一会儿是宁萌对她冷嘲热讽,一会儿是老妈提醒她要注意安全,一会儿又是盛哲宁在父母坟前发誓这辈子认定了她。然后兜转间,不知怎么回事,一句话就突然蹦进了脑子里——
“你怎么知道我还是处女?”
霎时只听噔的一声响,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断开了。夏浅蓦地睁大眼睛,背后没由来地出了一身冷汗。她记得,在外婆家团年时,盛哲宁是在自己和表姐斗嘴时突然出现的。而当时关于处女这个话题,盛哲宁到底有没有听见,夏浅无从得知。那有没有可能,盛哲宁当时听见了这句话,然后以为自己已经…
想到这,夏浅忍不住咳嗽了两声,虽然她和何之隽的确谈过恋爱,但其实他们根本就没有走到那一步,跟表姐说那句话也完全是自己死鸭子嘴硬。她根本就还是处啊啊啊!盛哲宁该不会真听到了那句话然后误会她了吧?所以才不肯碰她?
夏浅越想心里越乱如麻,最后终于忍不住,一脚踹在盛哲宁腿上,怒气冲冲道:“盛哲宁,你给我起来!!!!!!”
盛哲宁本迷迷糊糊,眼见着欲睡不睡之际却突然被踹了这么一脚,霎时惊醒,下意识地弹坐起来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微压怒气,盛哲宁哑声道:“干什么?你疯了!”
夏浅见盛哲宁这样子也稍稍回过神来,顿时后悔不已。咳咳咳,所以说冲动是魔鬼,她怎么突然就脑残了?把盛哲宁踹起来有什么用?总不能二不啦叽地冲着他喊“我还是处女”吧?
“我…那个——”夏浅“我”了半天也没说出句完整话来,最后干脆一摆手,嘿笑道,“没事没事,那个不好意思哈,我刚才睡迷糊了,说梦话。”
盛哲宁清亮的眸子凝着夏浅不放,显然不信夏浅的话。夏浅吐舌,盛哲宁能信才有鬼嘞!哪儿有说梦话踹人的啊?无可奈何,夏浅只能接着往下编:“你别介意哈,我从小就这样,换了环境就择床,一择床就踹…”
“人”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盛哲宁已一把托住夏浅的后脑勺,将其猛地拉到自己跟前,然后重重地吻了下去。
第五十一章
这一吻,便一发不可收拾。
不知觉间,两人就已纠缠到一块。夏浅明显感觉到盛哲宁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体温也高得吓人。他的舌在她嘴里肆意撩拨缠绵着,明明显得那么急不可耐,可压在她后脑勺的大掌却没有半点转移阵地的意思。
趁着盛哲宁悄悄忘情之际,夏浅悄悄隙开一条眼缝,只见盛哲宁清隽精致的容颜近在咫尺,而此时此刻他正英眉轻蹙,紧闭双眼地吻着她。见盛哲宁这副隐忍至极的表情,夏浅顿时明白过来什么,心底不禁生起阵阵暖意。
盛哲宁的这个吻,虽然急切而激烈,但至始至终,他的身体都保持着端坐的姿势。没有动手动脚,也没有搂搂抱抱,就连这个霸道占有的吻里都带着三分小心翼翼。
看透这一点,夏浅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担心有些好笑。不论盛哲宁到底有没有听到关于处女的那句话,也不论他到底有没有误会自己不是处女,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盛哲宁爱的是她这个人,要占有的也是她的灵魂和心扉,她是不是处女这一点,对于盛哲宁来说根本就不重要。不论她是与否,她都是盛哲宁最宝贝最珍贵的女人,所以,此刻才会如此小心隐忍;所以,才会不愿轻易越雷池半步。
嗯~大概刚才自己也误会盛总大人了吧?他的确是存着那啥啥的心思,所以又是安排酒店又是让人送红酒上来,但暗示过后他却不愿勉强。装睡只是假象,真正的目的是他在等——等夏浅也给自己一个暗示,一个名为“我愿意”的暗示。
“浅浅…”夏浅思忖之际,盛哲宁也已结束了这个绵长而激烈的吻,抬眸幽幽凝着她。
光线不甚明朗的屋内,盛哲宁的星眸好似比窗外的月光还亮。一对黑曜石般的眼睛就这么滴溜溜地盯着她,热烈而迫切,分明是在问:可以吗可以吗?
夏浅咬住下唇,皱了皱鼻子,再皱了皱鼻子,还是死活点不下头,最后干脆又气又恼地捶盛哲宁一拳,这才娇嗔道:“蠢!”
这种问题,要她一个女人怎么回答嘛?咳咳,虽然平时她都是走糙汉路线,可这种时候她也会害羞的好吗?你要那啥啥就自己赶紧的,干吗那么绅士非等我点头啊!我肯跟你住酒店不就最好的默认吗?能让你上床睡不就是最好的暗示吗?女人口是心非懂不懂?欲拒还迎你滴明不明白?
盛哲宁用茫然的眼神回答了夏浅的问题:不懂!
夏浅哀号一声,恨不能立马找块豆腐直接砸死盛哲宁得了,长舒口气,干脆拉着被子又重新躺下道:“睡觉!”
盛哲宁见状,以为彻底没戏,顿时心灰意冷。耷拉着耳朵刚躺下来,就觉软软一团揽住了自己的腰。刹那间,眼皮就又跳了跳。
这头,夏浅从被窝里伸出个小脑袋来,弯眼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她半趴在盛哲宁胸口,点了点他的鼻子,嘻笑道:“说你笨吧,你还不承认——啊!”话还没说完,盛哲宁就一个翻身,把夏浅压在了身下。
“你!”夏浅猝不及防吓了个半死,瞪眼正想说些什么,盛哲宁就已俯身下来,以嘴封嘴。感觉到盛哲宁的大手在其颈间游走,夏浅下意识地闭上双眼,气息也开始变得紊乱。
其实,女人并不像男人们想的那般纯洁,偶尔,闺蜜之间也会聊聊那方面的话题。乐颖刚和陈浚在一起时,曾这么形容ooxx这件事。彼时乐颖说:“第一次做吧,其实就女人而言没什么感觉,除了紧张就是尴尬,我当时还笑了好几次场。不过,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做羞羞的事情,那种感觉…嘿嘿,哪怕自己不舒服,看着他开心也很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