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才刚出生啊,一旦落地,肯定会摔得脑桨迸裂,我爷爷奶奶心善一生,哪怕在那样的情况下也不忍心见我落摔个粉身碎骨,拼命扑过去接住我,那时我已经被掐断气,是我爷爷用尽方法才抢救回一口阳气,又是我爷爷奶奶跪在医生面前求他们救我才为我求来一线生机。
王桂芳在怀着我时做引产手术,收回了怀胎七个月的恩,她没有生我,还掐死我一次,一共杀我两次,我不欠她任何生育之恩,我这辈子永远不会原谅她。
而且,我爷爷奶奶将我爸将我从医院接回来,后来因为我爸有轻生的念头,去王桂芳的老家找她,找到身份证上的户牌,那户人家说王桂芳早就死了,骂我爷爷找死人找到她们家让他们家晦气,还打了我爷爷一顿,后来在一个好心人的带领下,我爷爷找王桂芳家,王桂芳的父母亲人早已死去多年,王桂芳也死去多年,连房子都倒塌了。
所以,我没有亲妈,那个勉强可以算是有点血缘关系的女人也早就死了,不管你是王桂芳的远房亲戚,还是她同村的人,你想冒充我妈妈,找错了地方。”
王翠凤大脑“轰”的巨响着,怎么可以这样?为什么乐韵都知道?为什么她还知道王桂芳是个已死的人?
周扒皮等都惊呆了,小乐乐也知道她被亲妈掐杀过一次?
乐爸先是愣愣的,转而“哇”的哭出声,一把将自己的女儿拥进怀里:“对不起,对不起…爸爸对不起你,爸爸不知道你承受了那么多的痛苦…”
“…”爸爸的眼泪滴在自己脖子里,乐韵强忍着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她知道那么多本不该是自己那个年龄段该承受的残酷事实并不痛苦,最痛苦的是爷爷奶奶为她受尽苦楚,为她曾低声下气的求人,为她这条命付出所有心血,却等不到她成年孝顺他们的那一天。
在听到小萝莉说她亲妈将她引产,又掐死她时,萧少罗少李少王二小比挨雷劈还震惊,小萝莉竟然有着那么坎坷的过往,她能活下来简直是奇迹,也足见乐家曾经积了多少善德,也可知乐爷爷乐奶奶是何等伟大的爷爷奶奶,他们一番心血没有白费,培养出一位医术超群的鬼才医生,有这么个好孙女,想必乐爷爷乐奶奶就算英年早逝,也能含笑九泉。
只是,那个人渣…
众少望向吓呆了的女人,呵呵,人渣啊,死一万次都不够,这样的人渣,应试五马分尸,千刀万剐!
乐清抱着他姑娘哭得稀喱哗啦,周村长等人束手无策,围观的村民一脸懵,这结果太出人意料,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
乐清抱着姑娘哭,周秋凤只好安抚他:“乐大哥,你坚强点,乐乐太苦了,你…再哭,她会更伤心的…”
她想劝,自己先哽咽,乐乐竟然知道她是怎么出生的,她还那么小,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撑得住不崩溃,还能紧守秘密,从不对别人说。
乐爸心头更痛,眼泪止不住的流,他以为乐乐不知道她是怎么出生的,不知道她亲妈曾经对待她,没想到,她早就知道了,一定是他爸妈临终前偷偷告诉了她,让她将来不至于被人拿着血缘关系威胁她,左右她的人生。
晁宇博往前,将小伙伴们挤开,将没哭出声,只有肩膀一耸一抖的孩子搂在自己怀里,轻柔的摸她的小脑袋:“乐乐,不难过了啊,爷爷奶奶呕心沥血养大你,你这么优秀这么聪明,现在的你就是对爷爷奶奶最好的回报,乐乐又找到新妈妈,有了弟弟,爷爷奶奶在天有灵肯定很开心。
乐乐是个乖孩子,这世界人渣太多,总会冒出来几个无中生有的给人添堵,咱们不能上当,不能被人渣影响心情。”
怀里的小丫头眼泪汪汪,硬忍着眼泪吸气,美少年心疼不已,将她拥得更紧一点,给她精神依靠。
“这女人冒充小萝莉的妈妈,打死她!”王二少抡起手臂:“小萝莉现在出名了,什么阿猫阿狗都跑来攀亲,对于这种想占便宜的王八蛋就该打死打残,让她知道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
“对,打死她,太不要脸了,必须打死,”
“这种人太丢我大天朝民族的脸,打死了免得浪费国家粮食。”
“无耻恶毒不要脸,不打死不足以平民愤。”
萧少李少罗少也振臂响应,现在他们没动武,嚷嚷几声助助威,语言鄙视人渣是在许可范围哒。
看热闹的村民第一反应是朝后退一步,以免那几个青年打人时误到把自己给打了。
乐爸原本哭得一塌糊涂,被青年们嗷呼声惊得都忘记哭了。
王晟轩惊恐的看着挥胳膊的几个青年叔叔,害怕得朝后退,背抵着墙,惊恐的抱着头。
“不,不不,”王翠凤脸色红红白白的变幻,惊慌的大叫:“乐韵,我真是是你亲妈,我以前打工时还没有十六岁,用假身份证,套用同村王桂芳的名字,乐清,你说句人话,我有没告诉你我用的是假身份。”
第七百零九章 强势出手(2
乐爸脸上还有泪,被王某女人攀咬,抹把脸:“以前,王桂芳说什么我都信,当我腿断了,王桂芳偷走我家的全部钱财逃跑后我才发现她说的全是假话,你不是王桂芳,更加不可信。”
王二少缩缩脖子,哎妈呀,他只是嚷几句,好心办坏事,好像将事情搞复杂化,给小萝莉添麻烦,博哥儿会不会打死他?
挥胳膊抡巴掌的三位俊少也放下胳膊,准备听听女人还能有什么后招,美少年紧挨着自家妹妹身侧,一手还摸着她的脑袋,安抚她快要炸毛的情绪。
最让人羡慕的是乐善,被她姐姐搂得稳稳的,哪怕别人吵翻天,他窝在姐姐温馨的怀抱里两耳不闻身外事,一心只管睡大觉。
“乐清,你心虚了,你不敢让孩子做亲子鉴定,你不想让孩子认亲妈,所以你们编造谎言,说我引产,说我掐死婴儿,说我偷你们家的钱,你们一家子将脏水全泼我身上。”王翠凤找到一丁点的空隙,再次大嚎:“天啊,世上竟有这么渣的男人,白睡我几年,我帮他生孩子,他没给一分分手费,还不让我见孩子,不许孩子跟我相认,孩子连亲妈都不认,天啊,我得造了什么孽…”
乐爸气得浑身在抖,女人毒如蛇蝎掐死孩子还不知悔改,到如今还在污辱他去逝的爹娘,气得大脑都要炸了,他忍不住往前冲,周秋凤本来就抱住乐清的一条胳膊,当他要往前冲,一把抓紧,硬时将人往回给拖回来。
有个人渣还在侮辱爷爷奶奶,乐韵心窝子里火气噌噌的冒,恨恨的咬了几次牙才将火气给压下去,免得自己忍不住一把毒毒死她,气得青筋乱跳:“你要哭丧回你家去哭,我爷爷奶奶作古多年,不需要你在这嚎,你还以为我爷爷奶奶不在了就死无对证,可以在这信口开河的侮辱我爷爷奶奶是不是?告诉你,当年医院给王桂芳做引产手术的医生护士还健在,我手里有他们的联系地址,随时可以请他们到法庭做证,证明王桂芳引产掐死婴儿。”
“我没有侮辱乐家逝去的老人,我当年是被逼引产的,我有苦衷,乐韵,我真的是你亲妈啊,不管当年怎么样,你活下来了啊,孩子是娘身上掉上的血,哪个妈不心痛,我要是不被逼得走投无路又怎么会引产,你活下来了,我高高兴兴的来找你,我只想在余生补偿你,你怎么可以什么都不问,从不听我半句解释,你怎么可以不认亲妈啊,连亲妈都不认,你不怕天打雷劈…”
女人没了道理就撒泼,萧少和小伙伴们你看我看你,脸皮都在抽,见过不要脸的,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这女人简直就是垃圾人当中的vip,不要脸人群中的王者。
渣妈不要脸至极,乐韵差点气笑:“你又不是怀我七个月的王桂芳,我干吗要认你?随便钻出只阿猫阿狗说是我亲妈我都认亲,那我得养多少个妈。世界上狠毒的人那么多,天打雷劈也是劈掐死婴儿的那类禽兽不如的人渣,哪会劈我这种还没出生就被人杀死在娘胎里的苦命人。”
“王桂芳是我的假身份证啊,我就是王桂芳,你说我不是王桂芳,我们做亲子鉴定看看有没血缘关系。”
“是啊是啊,是不是亲妈,做个亲子鉴定就知道了。”吴嫂等半天终于等到机会,立即附合:“乐韵啊,妈总是妈,不管亲妈做了什么,总得给她一次改正的机会是不是?”
“我觉得我妈说得对,妈妈都是爱孩子的,不管以前犯了什么错,总得给她一次改正的机会。”张婧附合妈妈的话:“乐韵,你不是从小羡慕别人有妈妈,为什么亲妈就在眼前反而不认,是不是嫌她跟野男人跑了,让你觉得丢脸?”
“儿不嫌不丑,犬不嫌家贫,再丑再恶,妈总是妈,一个连亲妈都不能原谅的人,还算是人吗?”张大奶奶不咸不淡的给自己儿媳妇和孙女助阵。
“就是就是,连亲妈都不认,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陈武终于有机会说话,也万分赞同张家三女人的话。
周村长怒视张大家的一眼,没骂人,周满奶奶冷笑:“感情是你们妈生你们的时候没掐死你们,所以你们有机会在这说风凉话。”
陈武脖子一缩,不吭声。
“满妹子说什么话,本来就是如此啊,老人都说了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无论父母有多大的过错,血缘关系是假不了的。”张大奶奶笑呵呵的:“我儿女要是敢不认我,我一巴掌拍死他,连亲妈都不认的不孝子女,就该在她出时就掐死,省得养大受闲气。”
“哦,不孝父母的就该掐死,你妈当年生病躺床上三年,从没见你回家侍候,你妈死时一定也后悔没有在生你的时掐死你。你当年也没少骂你婆婆老不死,你家婆肯定在心里也恨你妈为什么在生你时没掐死你。”周奶奶怒了,直指某个人当年的不孝行为。
“我…”周奶奶拿自己死去的亲妈和婆婆来说事,张大奶奶被怼得满面通红,再也不敢说半句。
乐韵还没来得及跟张家婆媳母女掐,周家奶奶顶上去了,一时没说话,等那边消停了,偏头望向渣妈:“你刚才说做亲子鉴定是吧?”
“对对,做个亲子鉴定就能证明我是不是你亲妈。”王翠凤忙不迭声的点头。
“我为什么要跟你一个吸毒人员做亲子鉴定?你吸毒吸得产生幻觉,冒充我亲妈想骗钱供你吸毒,还在这撒泼,我呸,只有脑残才会帮你说话,我要是跟一个莫名其妙跑来的吸毒人员做亲子鉴定,那才是笑掉人大牙。”
王翠凤脸色大变,勃然大怒,朝前冲,连冲边骂:“你个不孝女,不认亲妈就算了,还敢胡说八道冤枉我说我吸毒,你个没教养的,你爸没教好你,我来教你做人…”
女人突然冲上来,乐爸第一反应是保护自己的孩子,立即将孩子抱在怀里,拿自己的背挡住女人来的方向。
美少年和萧少罗少李少王二少也不慢,呼啦啦的保护小萝莉。
他们快,燕行更快,往前一闪挡在小萝莉面前,又往前迈出一步,抬脚,一脚踢向女人肚子。
砰-,那一脚又快又疾,结结实实的踹中女人肚皮,往前狂冲的女人“啊”的惨叫着,身子弓起来,朝后倒。
蓝三飞快的冲上去,在女人倒退两步时就无比利落的抓住女人双手反剪于后,再一脚勾倒,三下五除二的将女人摁得跪坐在地上,一手抓住女人手,一手摁住她的肩。
制住女人,无视她“啊啊”杀猪似的痛嚎,沉声喝斥:“不许动,老实点!”
某个女人突然发狂,周村长等人脑子都是懵的,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凄厉的女人惨叫声,吓得打个哆嗦,再定睛一看,赫然发现自称是乐韵亲妈的女人被一个青年按倒在地,那模样,分明是像对待罪犯的样子。
这一下,村民张口结舌。
乐爸听到惨叫扭头,发现一个高大的青年挡住自己和小棉袄,小晁和他兄弟们也护着自己的儿女,感动的想哭。
被踹一脚,又被人摔在地上,王翠凤最初痛得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当膝盖上的痛让大脑清醒点,发现自己被摁着,大叫:“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非礼啊,快救命,有流氓啊…”
一边大喊,一边伸头朝后撞,伸腿朝后踹。
蓝三很生气,一脚将女人的一条腿给踩住。
燕行顶着张帅得没边的脸,平静的伸手摸男士背包,摸出一把黑漆漆的手枪,拉开保险,“咔嚓”推弹上膛,举手朝着空旷地带上空朝空一枪。
“砰-”手枪的枪鸣声惊破天空,弹壳‘叮’的跳落于地。
周扒皮楼前的村民被鸣枪声吓得噤若寒蝉,王翠凤的好似被掐住了脖子,干嚎声卡在喉咙里。
燕行鸣枪警告一次,缓慢的将手臂收回来,平静严肃的警告女人:“王翠凤,刚才是警告,负隅顽抗或者逃跑,就地击毙。”
“啊-”王翠凤吓得瞳孔放大,尖叫只冒出咙喉又被自己咽下去,惊恐的浑身发抖:“你…你们是…是什么人?”
“刚才没来得及说,现在说明一下,”燕行不紧不慢的解释:“我和你背后的这位是现役军人,乐韵同学聪明机敏,协助军警破获数起特大的走私案,立有军功;同时乐韵同学医术超群,有妙手回春术,为军部抢救回数位英雄的生命,被视军人和警c的保护神,最近收到情报,有人意图绑架乐韵同学,我们奉上级命令保护乐韵同学安全,任何意图攻击乐韵小同学的人将被视为恐怖分子,第一次予以警告,不听警告者将予以现场击毙。”
青年手中握着黑漆漆的枪,像尊杀神,威震四方,村民生恐被当恐怖分子对待,没人敢乱动,偶尔看向乐家姑娘的眼神都带着深深忌惮。
第七百零十章 秋后算帐(3
有些人就是吃软怕硬,当发现乐韵有人保护,有不良之心的人吓得差点尿裤子,夹着两腿,一动不敢动。
张大奶奶吴嫂子张婧吓得缩成一只虾,生怕乐韵找自己的麻烦,将头垂得低低的。
周村长先是被吓傻,然后就是被巨大的惊喜给震得晕乎了,天啊,乐家姑娘竟然有国家部门派人保护,这是多大的颜面啊!不说其他,就这一件事就足够乐清吹一辈子牛,别人说拼儿拼女拼爹拼什么,他说需说“我姑娘受军部派人保护过,你姑娘/儿子有这样的殊荣吗”,就能噎死一群人。
几个学霸想骂娘,卧槽的,燕少这一手太有威慑力了。
王翠凤的瞳孔再次放大,不敢置信的仰着头望着高大的青年,唇嘴都在颤抖:“我…我不是恐怖分子,我…我是乐韵的亲妈…”
“乐韵同学被视为军人与警c生命的保护神,她的安全重于一切,你是谁的亲妈不在我们的管理范围,我们只断定你刚才攻击乐韵同学,威胁到了乐韵同学的生命安全,就凭你意图伤害乐韵同学这一点足够对你进行拘留教育。”
燕行才不管女人恐惧的眼神,从男士背包里摸出一副手铐给蓝三,往一边让开一边,偏过头问:“小萝莉,能不能诊出她什么时候吸过毒。”
“不,我没有吸毒,我没有…”王翠凤惊恐的大叫,赫然发现俊美青年手中的枪又指向自己,吓得魂都快没了,嚎叫又嘎然而止。
蓝三接过队长递来的手铐,卡嚓一声将女人反手拷住,再从自己背包里摸出一副手铐将女人双脚拷起来,免得她瞎折腾搞破坏。
“最近一次在今早六点钟左右,对了,她的背包里还有毒品。”燕帅哥跳出来处理人渣,乐韵乐得当被保护的弱者,也万分乐意配合他的工作。
燕行看向人渣背后,男孩子惊恐的靠着墙,挨着墙的地方有两个背包,将枪暂时收起来,拿自己的手机出来划开屏幕,递给萧少:“萧大律师,做记录拍摄。”
“好咧,我以律师的身份做证,保证公平公正。”萧君仪被点名,一手接过燕大校的手机,对准现场,同时也摸出手机的手机做拍摄记录。
等萧少做了外场拍摄,再次瞄准现场时,燕行再次问:“能辩出来毒品在哪只包里吗?”
乐韵目光移向两只背包,看看如惊弓之鸟的男孩子:“背后有蓝色图案的那个包。”
“不可能…那是我的背包。”王晟轩脸色惨白,他的背包怎么可能藏毒品?
王翠凤吓得瘫下去,脸上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子。
人渣被拷住,蓝三匀出手,拿出摄像机做现场记录,他手里的是专业的摄像机,记录得的镜头场景更宽。
燕行从男士背包里摸出一副手套戴上,走向人渣放背包的地方,软声安抚瑟瑟发抖的男孩子:“别怕,背包是你的不代表着你贩毒,应该是你妈妈将毒品放在你背包里让你帮携带,以躲避车站检查,车站检查对小朋友宽松一些。”
王晟轩背抵着墙不敢乱动,瞳仁里闪着惊恐的光芒。
燕行提过只有背面一块地方有蓝色图案的黑色背包,将长板凳移到一边,将背包放地面,开背包拉链,将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的往外回拿,有小孩子的衣服,全部放板凳上免得弄脏,作业袋子也翻开,再往下翻,翻出一袋零食。
“棒棒糖有问题。”看到燕帅哥还想继续掏人家的背包,乐韵友好的提示。
“不—”王翠凤听到乐韵直指棒棒糖,两眼一翻白,吓晕过去。
周村长等人眼睛都直了,听到乐家姑娘说话,看一眼,又看向在清点物品的青年。
小萝莉指出什么有问题,事情更好办,燕行将一包零食打开,将东西一一摆开,有巧克力,有几包小袋装的瓜子,有薯片,有男孩子们喜爱的彩蛋,一小包棒棒糖。
棒棒糖有包装纸,直接倒地面上,也不是很多,大概有二十几颗。
不可能一一敲开看,燕大少爷很自然的望向小萝莉,这种时刻就得依靠小萝莉发挥出超常厉害的嗅觉,辩识哪种糖有问题。
“包装纸有绿色的。”有个家伙不太靠谱,乐韵悲催的瘪瘪嘴,帮他提供情报。
低头,燕行找包装有绿颜色的糖,共找出七颗,一一排好队,让蓝三和萧少拍照取证,再从包里摸出一把瑞士军刀,拉开一把刀片,先剥开一颗糖的外衣,将糖衣摊开,举起糖认真的研究,发现端倪,找到一条细细的缝,说实在的,如果不是有人指出糖有问题,不细看,还真发现不了糖有条细缝。
将糖按糖衣上,就着缝的地方切割,刀片很容易切割进去,以打圈的方式切,绕一圈,将一颗糖分开,糖中心被挖空,塞着一个纸团。
燕行将纸团子儿抠出来,小心的展开,纸中抱着一撮微呈灰白的粉末,放鼻尖嗅了嗅,稍稍折一下把粉又抱起来放糖块旁:“拍照取证,是白粉。”
“纯度百分之七十五左右,那一撮大约是0。2克。”
小萝莉将纯度报出来,罗少抹把汗:“小萝莉,你眼睛是什么做的哟,你这样会吓死罗哥哥的。”
“有人拿多种毒品的纯样品给我研究化解药,所以我能凭气味与色泽判断出它的纯度与重量。”乐韵解释一句,朝后退两步,远离毒品。
围观的村人不敢乱支嘴,一律保持安静。
让人拍照,燕行将白粉又包起来,用糖块压住,淡定的站起来:“周村长,麻烦给乡派出所打个电话,请他们来接收这个贩毒吸毒人员。”
“嗯嗯。”周村长点点头,下一刻又傻不拉叽的愣住:“那啥哈,叫我给派出所打电话?”
“对,请你给乡派出所打电话,请他们派人来接收这人和这些证据。”
俊美青年认真的回答了,周村长懵呆的大脑还不是非常清醒,但是,还是很配合的给乡派出所打电话,打完电话,瞅瞅倒地上的女人,想问那人咋样了,没好意思问。
“满爷爷,那女人吓晕过去而已,等押回派出所,拿冰水往她脸上一泼,保证能醒来。”乐韵笑咪咪的转身,看到人都没散,笑容格外灿烂:“吴玲玲,你之前说让我和某个毒贩子做亲子鉴定是吧?”
“啊-”乐韵突然找上自己,吴嫂子脸色突变,惊慌不已:“乐韵,我…我不知道情况,不知者无罪,你…你就宰相肚子里撑回船吧。”
“不好意思,我不是宰相,我只是个女孩子,”乐韵无视别人看自己的眼神,笑容灿烂的盯着张科老婆:“吴玲玲,我忍你们母女忍了十五年,今天我们来算算帐。”
“不不,我没欠你什么帐,不要找我。”吴嫂子生怕青年拿枪指自己,脸色惨白。
张婧,张大奶奶吓得快尿裤子,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乐家姑娘有专人保护,村人谁也不敢乱发表意见。
萧少兄弟几个在小萝莉要找人算帐时站她身边,燕少也站小萝莉身边,龙目含煞,目光投到哪,哪里的人吓得不敢冒大气。
蓝三盯着小萝莉的人渣妈。
乐韵要找张科老婆麻烦,有些人想走,又因保护乐家姑娘的青年没说让人走,他们也不敢不配合,赶紧不声不响的挪到不碍事的地方旁听。
“吴玲玲,你和你女儿张婧欠我的帐多了去,你忘记了的话,我一样一样的数给你听,”乐韵不慌不乱的开始翻旧帐:“你和你女儿在我小时骂我野种,骂我残废人的野种,你唆使张婧打我,每次都踹我小肚子,小孩子打架不牵连大人,这,我忍了。
而你因为当年追我爸,我爸不喜欢你,不愿意讨你当老婆,你把气撒我身上,每次让张婧和周春梅将我哄到你家,掐我拧我的肉,敲我头壳,三天两头的将我倒提起来抓着我的脚将我的头往水里焖,每次呛得我上气不接下气,冬天头被水弄湿自然干,每次回去都生病。
你不分春夏秋冬,隔三差五的拿针扎我脚指甲缝,扎我腋窝,扎我屁股,扎我头皮,甚至还扎大腿根和女孩子的下阴,还威胁不让我告状,说我敢告诉大人你就拿针扎我眼睛让我变瞎子。
我小时候本来就体弱,你变着花样儿不是把我头闷水里就是拿针扎,我有好几次感染风寒,九死一生,便是拜你所赐,这笔帐,你怎么还?
你坏,我躲着你,可你呢,张婧骗不了我,便教唆周春梅骗我,你们知道周伯周奶奶周爷爷对我好,就算周春梅和张婧合伙欺负我,我也不会告状,你们母女让周春梅将我骗去偏僻的地方,你给她几块钱买零食吃,你再抓住我欺负,冬天拿冰块丢我衣服里,让我着凉;
春夏天,你还抓水蛇和黄蛇,让它们钻鼻孔,钻嘴巴,还扒裤子让钻屁股,钻女孩的下阴,你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你自己说,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第七百十一章 捅破秘密(1
乐韵的话像惊雷滚过众人头顶,村委楼前静得落针可闻。
乐爸双眼红赤,嘶声大骂:“吴玲玲,你个贱人!”
乐爸往前冲,只想去宰了姓吴的以消心头之气,他力气是那样的大,周秋凤抱住他被拖着往前走,周村长和周哥张破锣刘路程家兄弟死死的抓住乐清,不让他冲动,陈大脸帮忙拦住乐清。
“你们放开我,吴玲玲你个杀千刀的贱人,老子操你全家女性,你妈卖匹的,你骂我残废我忍你,你骂我是窝囊废我忍你,你丧尽天良,你欺我姑娘到如此地步,你不死天理难容,老子今天杀了你再去自首。”
乐爸悲愤欲绝,乐家以前就乐乐一个孩子,那么弱的一棵苗,两老费尽心思才保住命,没想在村里竟然遭吴玲玲残害,害女之恨如何能忍。
乐清暴怒,村民也从呆若木鸡中回神,仍禁不住背皮阵阵发毛,张科老婆好可怕!
燕行恨不得一枪将女人给崩了,那个女人竟然对小萝莉做那种卑鄙事,人渣,弄死!
乐家小短命鬼的话引起公愤,吴嫂子吓得两腿在弹棉花,矢口否认:“不,我没有…我没有做过那种事…”
“事实就事实,你想抵赖也赖不掉,还有呢,”乐韵没有准备在一件事上磕,继续:“在我四岁的那年端午,我去捉泥鳅,你看到了我,我没发现你,你跟我到烂泥塘附近,趁着没人将我抱起来丢进泥塘里,还拿竹竿将我往塘里摁,把我摁泥里,想闷死我。
村里人都知道烂泥塘是什么样子的,我那么小,摁进塘泥里哪能活命,幸而我命不该绝,那天凤婶回娘家给周奶奶送粽子,顺路帮看田水经过附近,你看到有人来跑了,凤婶听到有声音跑塘边去发现我将我救了回来。
吴玲玲,杀人偿命,你蓄意谋杀没杀死我,是杀人未隧罪,这一笔帐,你准备拿什么来偿?”
“吴玲玲,你不是人!”原本抱着乐清的周秋凤,眼泪哗哗的流,松开乐清往外冲,莫说乐清想杀了姓吴的,她也想杀了那贱人。
那年端午,她路过位于梅子井村水田区那口蓄水的烂泥塘,听到微弱的哭声跑去看发现是小乐乐在泥里挣扎,当时把她魂都快吓掉,那口塘里曾经就有个成年男人陷进泥里没爬起来生生给泥焖死,小乐乐那么小,若没人经过,蔫能有命在。
柳嫂子赵嫂子几个眼见不好,飞快的扑上去将周秋凤抱住,不让她去打张科老婆,帐还没算完,不能让人先乱成一锅粥。
周满奶奶气得直哆嗦:“吴玲玲,你会遭天打雷劈…五雷轰顶…”
张大奶奶脸色惨白,不管吴玲玲有没有做过害乐韵的事,从今天起,大家都认为她有做过那些丢人的事,家家户户都会防着她们家。
缩在人群中的张科,张着嘴巴,后背的汗一层又一层的流。
“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扔乐韵进水塘,是她自己滑下去的。”村人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像看到毒蛇似的,吴嫂子惊恐的解释:“我真的没有想害死乐韵的心,我有拿针扎她,从没有想过要弄死她。”
村人头皮发麻,张科真的拿针扎过小乐韵,好恶毒的女人!
“那次你没弄死我,我也防着你,每次远远的看到你就会早早的躲开,要去哪里前也会观察你有没在附近,你找不到机会害我,到我六七岁时,你们母女哄周春梅出头,让她哄骗周伯周奶奶和我爸说教我游水,周伯周奶奶我爸相信周春梅,放心的让她带我去河边玩,周春梅带我到和张婧约定的地方,每次我想走都走不了,张婧和周春梅将我拖进水里,把我往水里摁,有几次差一点把我淹死,我命大,每次总是能从虎口里死里逃生。”
乐韵还在翻帐,周春梅连坐都坐不稳,浑身发抖:“乐韵,不干我的事,是张婧和她妈叫我带你去的,她们只说让你喝几口水,我不知道她们想要害死你,我真的不知道…”
她太害怕,说着说着呜呜的哭起来。
周哥气得头发竖起来,还得死死的先按着乐清,拖住妹妹,不让妹妹和妹夫杀出去。
周扒皮等人大脑都快不够用。
美少年将妹妹拥着依着自己,将妹妹和她抱的弟弟半抱在怀里,轻揉的抚摸她的脑袋,默默的安抚她饱受摧残的心灵。
萧少罗少李少也伸手摸小萝莉的小脑袋安抚她,王二少气得怒目瞪,死瞪着某个坏女人,那人渣毒妇那样凶残的欺负小萝莉,等小萝莉不限制他们行动,不整死她,他们以后也不用混了。
吴嫂子腿软,坐不稳,朝一边歪去,挨着她的扒婶快速站起来躲开,她就那么砰的一下栽坐在地又撞到板凳,痛得直流泪,脸上的粉被汗和眼泪冲刷出道道,一道浅一道白,惨不忍睹。
“这就腿软了?重要的帐还在后头,”乐韵柳眉一竖:“吴玲玲,我爷爷究竟是怎么摔下山崖的?你家公张大又是怎么死的?你还记得吗?”
“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要问我,不关我事…”吴嫂子本来双腿无力坐下去了,被一连两个问题问到,噌的站起来就跑。
周奶奶奶周满奶奶想去抓没抓住,扒婶走远了几步,离得远,没法拦。
张大奶奶一个激灵站起来:“乐韵,我男人是怎么没了的?”
张科原本汗泠泠的,听到扯出自己爹死因的话题,吓得连冷汗都不出了。
姓吴的想跑,乐韵更快,噌的蹿出去,一阵风似的抢到吴女人面前:“别跑,帐还没算完。”
小萝莉蹿出去,燕行几乎如影相随,紧随其后的拦在某个村妇面前,对女人怒目而视。
“乐韵,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你的,求你放过我吧,我赔偿你…”吴嫂子看到眼前的乐韵和她身旁的青年挡着自己的路,吓得朝后退两步,惊恐的求饶。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乐韵微笑着盯着自己忍隐数年的仇人,直指真相:“吴玲玲,我爷爷是你弄下山岩的,我爷爷在那片山岩上种有石斛,他去采摘,腰上拴着绳子,你解开我爷爷拴树上的绳子,让我爷爷掉下去…”
“不是,我没有!你血口喷人。”吴嫂子大叫,一连倒退数步,双腿发软,摇摇欲坠。
“有证人,而且是三个,你家公就是其中之一,”乐韵并没有放过她,乘胜追击:“你家公是以为你要与野男人约会才偷偷跟去捉奸,没想到见到你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他心中有愧,找下山岩将我爷爷找到背回来,对外说是半路见我爷爷走不动背一程。
你家公怕外人知道他儿子老婆杀了人抓去坐牢,从此一家人在村里抬不起头来,跪在我爷爷面前求我爷爷放过你,也因为你家公心怀愧疚才对你冷眼相看,张科总是无条件的听你的,你总是吹枕边风让张科找他爸吵,气得他爸郁结于心。
捉奸要捉双,你家公一直在找证据,终于有次抓到你跟野男人睡觉,你不仅不知羞,还说不怕你家公告诉张科,因为张科不会相信,还不要脸的叫你家公和野男人一起来三人睡…”
“你…你…”张大奶奶手指着吴玲玲,浑身如筛糠。
“你胡说八道,你无中生有编排事非坏我名声…”
“我呸,你作做贼心虚了吧,所以故意胡搅蛮缠想转移别人的注意力,”乐韵吐口水鄙视,再戳人要害:“要我说出你家公抓到那次跟你睡觉的那个野男人名字吗?他就在这里,那人的儿子跟张科年纪差不多,平日跟你家公还挺好,正因为如此,你家公捉到你们才被你们气得生生吐血,等他回家,因为你跑去向张科告状说你家公意图调戏你,张科听信你的枕边风跟他爸闹,你家公就那么被你们俩活活气得喷血而死。”
“我没有…”被人说出自己爸是喷血而死的事实,张科不由的又想起爸倒下去的那刻,爸嘴里喷出一口血,像喷水注一样,倒地,嘴里涌出大口大口的血,根本来不及送医就没了。
想到自己和父亲最后一次争吵的场景,张科呆呆的站着,像个木头人。
张大奶奶脑子里动荡了起来,浑身颤抖着,慢慢的坐下去,脸上似哭不是哭,似笑又不笑。
张婧吓傻了。
“吴玲玲,你知道你家公看到你解开我爷爷的绳子让我爷爷摔下山岩,所以你才想尽办法气死你家公,以为你家公死了,我爷爷也不在了,再没人知晓你做过什么,可惜,那天还有另两人也看到了,”
乐韵看着吴玲玲僵硬的站姿,安静的继续陈述:“你家公求我爷爷不告你,我爷爷自知命不久,给你家公面子,可惜,你家公真的很不值,他保护的竟然是条比五步蛇还毒三分的毒妇,为此还搭上他的命。
吴玲玲,这么多债,你要先还哪一笔?
还有,四年前,你女儿张婧在我读初三那年的冬天,和人合伙花钱叫流氓烂仔在路上打我的一笔帐也得清算,那一次打得我重伤住院,并留下后遗症至今,而我奶奶也受到惊吓,惊忧过度以至心脏出问题,几个月后去逝,你和女儿以及你姘头家族要对我奶奶的过世负一半责任,你们欠我奶奶半条命。
你欠我爷爷一条命,你们母女欠我奶奶半条命,欠我半条命,等于你们欠我家二条命,你和你女儿敢那么大胆,是因为你姘头罩着你,这一次,我想知道你姘头和他家族还罩不罩得住你。”
“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吴嫂子惨白着脸,颤抖着否认。
“不急,还没完,”乐韵笑:“你和你女儿骂了我十五年的野种,我就想问问你,你说我和张婧究竟谁才是真正的野种?”
“乐韵,你有完没完?无中生有,我要告你诽谤。”吴嫂子梗着脖子喊,气势又高涨。
“你这么声色厉茬,因为你心虚,因为张婧不是张科的种,张婧是真正的野种。”乐韵噗噗的笑:“你告吧,闹得越大越好,闹得越大,影响越大。”
“你胡说。”吴嫂子以更大声的声音喊。
“你…说张婧是野种?”张大奶奶睁大死鱼眼,以不敢置信的眼神盯着乐家姑娘。
“你们自己看张婧有哪一点像张科像你们张家人,张小叔家的儿子像爷爷,张二爷爷的孙子像子他爸,张五家的儿子有点像奶奶,也像爸,就你张大家的孙女完全没有张家人的影子,反而跟前几年在九稻乡来工作的黄某人像,那个黄某人就是张婧亲爸家族的人,张大奶奶和张科好肚量,帮别人养了十九年的野种,”姓吴的越心虚,乐韵越开心:“吴玲玲,你真够心狠的,张科帮你和你姘头养野种,对你那么好,你竟然不愿给张科生孩子,要让张科绝后…”
“…”自己的秘密被曝光,吴玲玲的脸白了青,青了白。
“你说什么?”张大奶奶惨白着脸问:“乐韵你说清楚,什么叫不愿张科生孩子,什么叫要让张科绝后?”
“很简单啊,我已经说了张婧不是你家的种,吴玲玲也早就做了绝育手术,结扎还能放扎,做了绝育手术,想生孩子等下辈子投胎重新做女人吧。”
张科家一家子面如土色,乐韵越发开心:“吴玲玲,从今后你女儿可以光明正大的改姓黄,虽说落毛凤凰不如鸡,私生女就是落毛凤凰,但你姘头家族家大业大,张婧他亲爹黄某人现在的官也大,你女儿是私生女也足够让本市的官二代富二代巴结,同样能像个小公主一样活着。
你姘头被人知道跟有夫之女私通,还有私生女,你说他的乌纱帽还保不保得住?你跟你姘头常在吴家幽会,是你父母哥嫂们帮打掩护,你说他老婆知道了会不会直接杀到吴家去闹个地翻地覆?”
吴嫂子原以为乐韵是在诈自己,当听到她说出女儿该改姓黄时,心中最后仅存的一点侥幸之心倒塌,乐韵什么都知道了!
第七百十二章 身败名裂(2
听说张婧不是张家的种,张大奶奶脑子里嗡嗡巨响,张着嘴说不出话,张婧露出见鬼似的表情。
村委楼前看热闹的人也惊呆了,最初张科老婆对乐韵做的事让他们觉得毛骨悚然,当听到乐鸿掉下岩摔成重伤的真正原因,以及张大的死因,都不敢置信的望向张科老婆。
张科老婆…竟然是害死乐鸿和张大两人的杀人凶手?
大家如何也想不到张科老婆一个女人竟然是那么狠毒的人,她哪来的胆子敢害人?
更可怕的是她害了人还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的过了这么多年,如果不是被人说出来,或许永远都没人知道。
村民在听到张科老婆害死过人时,情不自禁的远离张大奶奶和张科,张奶奶身边和张科身边瞬间便空出来。
而当众人狂跳的心还没平静下来,赫然听乐韵说她十一岁那年冬天在从学校回家路上被一群小混混拦住暴打的事,那些人竟是张婧和别人花钱请来的人,惊得眼珠子快掉地。
四年前,乐韵初三的冬天听说要去参加什么比赛,老师给她开小灶,结果回家就被打,被打得肿成一只球,因为她是要参加什么比赛的选手,因此闹大了,连县电台都进行跟踪采访,最后打人的人连个影子没抓到,后来一年后抓到几个混混,听说就是当年打人的家伙。
现在他们才知道原来那件事不了了之竟然另有隐情,还跟吴玲玲张婧母女有关。
当乐韵说张婧不是张科的种,而是某个人的野种,村民瞠目结舌,这…内幕布一件接一件,简直比演大戏还精彩。
周扒皮周满奶奶等第一时间就望向张大奶奶和张婧,以前觉得张婧长得跟张家人没相似处也没觉奇怪,被人捅破窗户纸,再看,果然发现张婧跟张家人没半点相似处。
恍然间,村民以古怪的眼神看向张科老婆,吴玲玲在背后总说乐韵是野种,原来她自己生的才是野种,所以贼喊捉贼,现在被打脸,不知道心里爽不爽。
又看向张婧,张科的姑娘也没少欺负乐韵,在村里跟比她大点比她小点的小孩说乐韵是野种,是扫把星,吓得村里的小孩都不敢跟乐韵玩,其实她才是真正的野种,以后张婧拿什么脸见人?
村民们摇摇头,自作孽啊,吴玲玲母女要是没有往死里欺负乐韵,乐韵想必也不会当众给她们放杀招,让她们颜面扫地,张大家的和张科若是心地好点,不让吴玲玲张婧太过份,想必乐韵也会给张大家留点面子,这下,张大家的事都曝光出来,张大一家的脸面全丢在这村委楼前,捡都捡不起来。
村人望过来时,吴嫂子怔怔的回望几眼,又怔怔的望向乐韵,看到乐韵身边的青年,想到青年的身份,霍然间,惊恐像潮水淹没心脏,怎么办?乐韵都知道了,她举报的话,黄…
吴嫂子肠子都悔表了,她为什么要来看热闹?她为什么要说话?
如果她什么都没说,乐韵也不会找她麻烦,跟她翻旧帐,哪怕翻旧帐也不会在这种时刻,不当着别人的面翻出老帐,没人知道乐韵说了什么,张科家和别人也不会怀疑张婧是不是张家的种。
现在,不管张科家信不信,别人也会在人前人后会说她的孩子是野种,会骂她不要脸,她和张婧在这村里没法再呆下去。
怎么办?
吴嫂子大脑乱成一锅粥,视线先是茫然无焦距,慢慢的转头,望向四周,平日熟悉的村人都望着自己,表情明显是嫌恶的,讽刺的。
那张张脸上的表情,深深的刺激到了她,想到自己以后会成全村人的笑柄,人人都会骂自己烂人,后背脊椎骨像有蛇游过,阵阵泛寒。
视线转到家婆那边时,看到的是家婆一副要吃了自己的表情,再转去张科那边,看到平日里从不会对自己大声说话的男人死死的盯着自己,吴嫂子心惊胆颤,目光投向前方,看到乐韵笑盈盈的脸,心头有如六月飘雪,冷得发抖。
乐韵太可怕了!
她才十五岁,能忍那么多年,就连她都将自己做过的事抛之于脑后,乐韵却一直记得,而且还隐藏得那么深,没有说给别人听,没有对自己露出愤恨的表情,心计之深,一百个张婧也不及乐韵。
乐韵一定蓄谋已久,就等合适的机会找她算帐,今天,她借着身边有国家部门派的保镖的威势,终于对她发难,自己没有防备,所以输得一败涂地,连想翻身的机会都没有,因为,乐韵掌握了张婧不是张科家种的把柄,乐韵一定在算计着要将张婧亲爸拖下水,让他丢官丢职。
乐韵连小时候的帐都不放过,对于知道是她导致乐家老东西早死的事又怎么可能不计较,她究竟想要怎么样的结果?
面对小小年纪便心计深深的女孩子,吴嫂子心脏收缩,手脚僵硬:“乐韵,你…你究竟想怎么样?”
“这问题,你应该去问你姘头,问你女儿的亲爸,问你自己,”乐韵挑眉浅笑,笑容越来越大:“我等着你姘头和他家族有什么反应,这次他们兜不兜得住,他们敢不敢再次欺上瞒下的瞒天过海,又一次将你和私生女保护起来。”
“你呀,淘气,”燕行忍不住伸手摸小萝莉的脑袋:“黄家纵使是拾市最显赫的大家族之一,也没那么大的胆子,毕竟e北不是某个家族的天下,谁想当土皇帝,也得先称称自己的斤两。”
站在乐韵身边的青年开口,声音温柔,嗓音优美比歌唱家还动人,吴嫂子却如泼冰水,从头凉到脚,那个人…也知道黄家是什么家族,岂不是说小婧亲爸早就被盯上?
她的瞳孔越睁越大,看到乐韵灿灿的笑脸,吓得惊叫一声,撒腿就跑,回家,必须立即收拾行李回吴家,这里绝对不能再久呆了。
跑了几米,猛然又想起小婧,扭回头找到女儿:“小婧,回家,我们回家!”
“…妈,”张婧瑟缩在一角,恨不得当空气,被妈妈叫唤,颤巍巍的站起来,脸上眼泪直流:“妈,我不是野种,对不对?我怎么可能是野种。”
“不要说了,跟我回家。”吴嫂子脸色再次惨白,小婧怎么就那么笨,这个时候还问那种无关紧要的问题,眼前首要的问题是离开这里。
“张婧,当野种的滋味如何?孩子是爸爸的种,妈妈不要的孩子不是野种,只有爸爸不要的才是真正的野种,你是你爸不要,让别人养的野种。”
被人骂了十几年野种,终于一朝扬眉吐气,乐韵毫不掩鉓自己的幸灾乐祸:“张婧,你一个爸不要的野种,凭什么骂我野种?其实,你最应该感谢我,我说出你不是张科的种,你才有机会去见你亲爸,要不然,有可能你一辈子不知道你亲爸是谁,
你亲爸官那么大,你亲爸家的长辈们也是大官,就算你是私生的野种,也足够配得上你现在的男朋友,要不然门不当户不对,你想嫁进你男朋友家的希望渺茫。”
“乐韵你个妈不要的野…”张婧破口回骂,当又下意识的骂“野种”,又硬生生的吞掉一个字,气得满面胀红,手脚哆嗦。
“别激动别激动,小心你肚子里的宝宝,”乐韵咧嘴笑:“张婧,先恭喜你又怀孕了,去年高考后你怀的宝宝不知道是谁的野种,所以打掉了吧,现在你肚子里的宝宝应该是你男朋友的,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不用再流产了吧?
别激动啊,你怀孕一个多月,胎儿还不是很稳,可别自己弄没了,你妈说你男朋友家很有钱,想来不会介意还没结婚就有私生子,再说,你朋友家是有钱人吗,养几个私生子应该没太大压力。
何况你亲爸家族也是有钱人,养你一个私生女没问题,就算你男朋友家不要孩子,你亲爸家再帮你养个私生女更不成问题,你回你亲爸家认祖归宗,别人卖一送一,你亲爸有你妈一个小三,你妈帮他带回女儿和外孙,你亲爸把你认回去就是卖一送二,你亲爸坐着就当外公,赚大发了。”
杀人不过点头地,然而,乐家姑娘杀人不用刀,每说一件事却比刀戳人还让人痛苦。
吴嫂子气得心口一阵悸动,眼前一片金光闪闪,当时站立不稳,打个踉跄,脚下歪了几步才勉强站住。
张大奶奶的脸是绿色的,张婧去年就打过孩子,岂不是说张婧在去年就差点让张家颜面扫地?
张科因为父亲的死而呆呆站着,当吴玲玲叫张婧回家时才回神,看着吴玲玲,一张脸五彩纷呈,当听说张婧去年打过胎,再一次如遭雷击。
“呜-”张婧被说又怀孕,一下子捂住肚子,惊恐的四下看,看到很多人望着自己,她觉得每个人都在笑话她,心里羞耻,手脚都不听使唤。
她不想被人盯着看,战战兢兢的跳起来,跳过两张板凳,从屋檐底下中出,从几个村人身边绕过,往妈妈身边跑。
她穿着高跟鞋,鞋子得得磕磕的敲击着地面,分外刺耳。
村民们看着张婧逃避,扒婶直摇头,语重心长的劝:“吴玲玲啊,按时间算,你姑娘是一个月多月前怀上的,应该是八月份你说你女儿和谁谁去旅行那次的事吧,我当时就是说让你看紧点自己的姑娘,免得小青年们做出没羞没臊的事来,你看,不听老人之言吃亏在眼前了吧?
好在你姑娘怀的是她男朋友的孩子,竟然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还好点,只是,你也得赶紧跟你姑娘男朋友合计合计,要催男方赶紧上门提亲,将小青年们的婚事定下来才放心。
哎哎,瞧我瞎操心个啥,有张大嫂子操心,啊啊啊,不对,看我这嘴巴,张婧不是张家的孩子,应该让张婧亲爸家那边的亲奶奶亲爷爷亲什么的长辈操心,张婧亲爸是有头脸的,想必只说句话,男家就得乖乖来上门提亲,完全不用担心张婧会因此被男方甩掉。”
“…”张大奶奶脸先白后青,气得胸口堵得快喘不过气来,狠狠的呼息几口,颤颤的站起来,挪步。
吴玲玲好不容易才从天晕地眩的状态清醒,听到扒婶那夹枪带棒的话,气得太阳穴青筋鼓跳,心口被火气给烧得嗞嗞啦啦的响,愣是没冲去撕扒婶的嘴,扭头朝张科家的方向跑。
张婧边哭连追着妈妈跑。
看到张大家的站起来想溜,乐韵笑咪咪的问:“张大奶奶,现在你是不是特别后悔你生张科时没有掐死他?你当时掐死他的话,想必他就不会讨到吴玲玲这种女人做老婆,生生气死你男人。或者,你也恨吴玲玲妈生她时没掐死她,让她祸害了你儿子,还祸害了你男人,让你早早守寡不说,还颜面扫地。
你和张科是不是也后悔在张婧出生时没掐死她,要是当初掐死了张婧那个野种,应该也就没有今天这一出好戏了。”
“你…乐…乐…”张大奶奶抬起手,想指向乐韵骂,却是手脚无力,手只能扶腰,一手捂胸。
“你也应该感谢我,我这么早说出来虽然让你家没脸,但张科还年青,还能找个女人生孩子,给你家留点香火,我是像你一样心思不好,我得等张科六七十岁时才说,那时张科老了,张家什么都给了野种,就算知道张婧是野种也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家所有东西全被野种得去。”
把某个老太太气得直哆嗦,乐韵大仇得报,非常开心,老家伙当年没少欺负她和爷爷奶奶,看到老女人用吃人的眼神瞪过来,耸耸肩:“别那么看着我,比起你们的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行为,我算是仁慈的了,当年你男人生病,你家身无分文,求我爷爷奶奶借钱,还求着我爷爷奶奶买你家的地。
九五年时你们卖的地,几块瘦得要命的地,一块长着不到百棵杉树的荒地,卖五千块,2002年时,当我爸腿断急需要钱时,你和你儿子老婆跑我家闹,一千五百块将地买回去。
你们卖地时地里没树,我爷爷奶奶修山种上树,多年管理树木长满地,你们五千卖出,一千五卖回所有地,我呸,只有你们这些黑心肝才做得出来,也活该你们被人骗得帮人养野种。
若不是吴玲玲惹毛我,我真不想这么早说出来的,我这么好心的说了,等于是让你们家不断香火,你一把年纪的,明年就满七十的人,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米还多,照理你应该懂得做人的道理,可你们母子的心也是黑的,不会记别人的情义,只想弄得别人家鸡飞狗跳,你们在旁看戏。
得了,我也不多说了,你和你乖儿子回去吧,以后别再挑唆别人到我家搞事情,谁想搞得我家家破人亡,我不介意像今天一样让搞事的人家先一步妻离子散。”
被一个黄毛小丫头指着自己骂,还骂自己恩将仇报,张大奶奶气得心口比刀戳还痛,硬是连骂回去的理由都没有,气得直掉眼泪。
“哎,我们之前还说明年张大嫂子满七十大寿的事,你好媳妇说要摆席面的,这下可能摆不成啊,生二胎的事也泡了汤,不过没关系,张大嫂子可以赶紧物色新的好儿媳妇,赶在今年娶回来,说不定明年就能生宝宝,到时照旧还是双喜临门。”
扒婶自言自语似的讲了一句,看到大家望着自己,一脸不解:“你们望着我干什么?中午的时候,我们说到出份子钱的事,张大嫂子同意我们按她好儿媳妇的做法,去她家吃酒席包二十块钱的红包。”
“挺好的啊,”周奶奶乐呵呵的赞同:“摆席图的是喜庆热闹,又不是图收礼金,红包多少各凭心意,心意到了就好。”
“就是就是,”扒婶点头:“张大嫂子也是那么说的,所以,张大嫂子以身作则,大方的叫我们去她家吃席面时给十块二十块的红包就行了,重要的是心意到了嘛。”
周家同宗妯娌一唱一合的排兑自己,张大奶奶气得心脏痛,看到周满奶奶淡定的望着自己,一副看戏的模样,硬生生的将所有屈辱气忍了,颤巍巍的往前走几步,绕过板凳,也往家的方向走。
乐爸被人拖住,眼眶赤红:“姓吴的就要跑了,吴玲玲肯定是要回娘家去找她野男人,你们再拦着我不让我打她,以后不一定有机会,你们放开我!”
刘路和哥们几个绑着乐清不让他去暴打张科老婆,说话也温吞吞的:“你急什么,张科帮人养了十几年野种,他老婆跟那么多野男人睡觉,他才是最气的那个人,要打吴玲玲也是张科打啊,哪轮到你,就算张科怕老婆惯了,早知道老婆偷汉子也没离婚,这次应该也不会离,你以后有的是机会打姓吴的耳把子。”
刘路在劝乐清,周村长嘴角直抖,刘路那个黑心货,他分明是提醒张科说他们都知道他被人戴绿帽子,知道他老婆偷汉子,是张科不怕被人笑话。
“不行,”乐爸不甘心的叫:“张科是张科,他心疼他老婆舍不得打,愿意和别的男人一起养老婆,他不要脸那是他的事,我必须得死打姓吴的一顿,不打她难消心头之恨,我姑娘被人欺负,我要是不打姓吴的,我算什么男人。”
“哎,你怎么就这么一根筋呢,”刘路继续劝:“这跟是不是男人无关,我是叫你等等,不要脸的人脸皮厚,总是耐不住寂寞的,他们不离婚,不出三个月又会挑事儿,到时你再一起打也不晚啊,你该学学你姑娘小乐乐,你看她多温柔端庄,沉稳平静,你呀别总这么火爆,让你老婆孩子为你担心。”
小罗莉温柔?燕行差点没捂眼睛,怪力小萝莉一言不合就是挥拳头揍揍揍,或者伸脚踹踹踹,要不就是怼怼怼的怼到底,哪温柔了?
怪力小萝莉今天没挥拳头动武,她一个人却愣是怼得那几人灰头土脸,面子没保住就算了,连里子都丢光光,这么凶残凶猛的小萝莉,把村人吓得瑟瑟发抖,哪有温柔的样子。
如果真有温柔的样子,一定是在拿着手术刀对着病人的时候,而且还必须是个听话的病人,对于不听话或者是坏人,小萝莉拿刀的样子可以说是残暴。
想到某个怪力小萝莉挥着刀在暗杀她的人身上取零部件的样子,燕行忍不住瞄小萝莉,白嫩娇美的小萝莉怀抱她宝贝弟弟,冲着某几人的后背冷笑,那笑容格外的…冷酷凶残。
张科原本在等自己老娘,听到刘路和乐清的话,一张脸涨得发紫,也没等老妈子,闷着头朝家里跑。
张破锣等人看得真切,眨眨眼睛,张科往回跑喽,就是不知道这次他能不能像个爷们,他们估计很悬,毕竟张科十几年来在老婆面前维维诺诺的,就算明知被戴绿帽,也是雷声大雨点少。
目送张科跑走,乐韵慢悠悠的转头,心情也格外美丽,忍了多年,终于让姓吴的身败名裂。
姓吴的害爷爷摔落山岩成内伤不治身亡,张婧和某人花钱雇凶打她,导致奶奶忧急过重而逝,张婧母女欠爷爷奶奶的命,早晚是要还的。
今天就只能到这种程度,先让吴玲玲身败名裂,再逼得她向张婧的亲爸求救,要让她们尝尝那种随时有可能会被人找上门讨还人命债、惶惶不安的滋味,不到弄死时就让她们饱受生活煎熬,该弄死时才让人渣死。
至于张家的老女人,同样欠着乐家的一笔债,等合适的机会再算,现在嘛,够他们家折腾的了,张科和吴玲玲早晚会离婚,就是不知道会拖多久,张家能不能从吴玲玲那里拿到补偿。
就算吴玲玲想赖着不离婚,张科的三姐张秋香可不是吃素的,和吴玲玲半斤对八两,有那位帮折腾,准能闹得吴家天翻地覆。
第七百十三章 支走(1
对于没有害自己之心的人看自己的戏,乐韵不计较,张科家欠着乐家太多的债,还想让乐家闹得鸡犬不宁,必须要他家付出代价。
搞定张科家的牛鬼马神,想到张家即将鸡飞狗跳,乐韵原本因渣妈弄得很坏的心情都好起来了,愉快的走向晁哥哥站的地方。
美少年和小伙伴等着小乐乐,等她走来,摸摸她的头,美少年将妹妹半拥在怀里,给她一个安慰的抱抱。
看到老爸还在掉眼泪,乐韵苦着脸喊:“老爸,凤婶,你们家小棉袄和帅哥们还没吃午饭,帅哥们牛高马大是饿不坏的,你们家姑娘这么小,饿坏了不长个儿,你们两口子是不是赶紧的回家帮煮个面条。”
小乐乐喊饿,绑着乐清和周秋凤的男女们笑着手,让他们赶紧滚回家去给他们的孩子整吃的。
乐爸听说孩子没吃饭,哪还顾得找人干架,被兄弟们松开,第一时间跑到自己的女儿身边,将孩子揽入怀里,摸着她的头,想到孩子从小到大受了那么罪,眼里又酸胀起来:“都是爸爸没用,没能力保护你,让你吃了那么多苦…。”
一个大男人喉咙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刚跑到孩子身边的周秋凤也禁不住潸然泪下,在吴玲玲百般折磨下,小乐乐成长的过程凶险万分,能长大是乐家祖宗保佑。
“爸爸,凤婶,不难过了,都过去,我长大了,现在该轮到坏人活得心惊胆寒,老爸,你抱弟弟回家,我手酸啦。”。
“好的。我先带乐善回家。”听到姑娘说长大了,乐爸眼泪再也止不住,哗的流下来,自己抹一把脸,赶紧接儿子过来抱。
乐清周秋凤在那哗啦啦的掉眼泪,周村长想劝也不知该怎说,想到孩子们还没吃东西,立马大声吆喝:“乐清,秋凤,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回家帮小乐乐煮吃的去。饿坏孩子,我打断你们的腿。”
“哎!”乐清周秋凤也没时间伤心难过,立即带着儿子回家去给姑娘做吃的。
“凤婶,老爸,我不要吃荷包蛋面,我要吃水煮蛋面,要多多的青菜,有花生或者豆豆也要多多的。”
“知道啦。”
“连你们家小棉袄在内一共是八个人,帅哥们胃口好,要多吃点,还有个帅哥特别能吃,必须要吃两人份的才够。”
“知道啦。”乐爸周秋凤两口子边跑边答。
“哈哈哈-”张破锣几人狂笑,眼睛直往帅哥们身上瞄,就是不知道哪个帅哥饭量好,一人要吃两人份。
被盯着打量的帅哥们:“…”他们其实吃得不是很多啦,不要看哇。
燕行摸了摸耳朵,小萝莉说特别能吃的人就是指他,他才不会跳出来承认呢,能吃是福嘛。
老爹和新妈妈带着弟弟溜了,乐韵咧着嘴,冲着爸爸的好兄弟们乐:“周伯,我带回不少东西,能不能请你回家帮开个三轮来帮我拉行李?”
“没问题,我去开车来。”周哥原本满心阴郁,准备去找女儿周春梅给上堂思想教育课,被小乐乐请去当司机,没拒绝,走时深深的看眼女儿,小乐乐是个聪明的,猜到他准备教训周春梅,所以支走他,不让他当着别人的面打女儿,是给周春梅颜面。
“我们等着帮乐乐搬东西。”张破锣等人笑着找板凳坐,还招呼帅哥们。
围观的村民也赶紧去找地方坐,有几人悄悄的离开,他们原以为乐清会后院起火,谁知乐清家没烧起来,反而是张科家先着火。
小乐乐处理好了私事,美少年将小家伙拥在怀自己里摸摸头,转身蹲下:“我们乐乐小团子受委屈了,哥哥背你走几圈。”
美少年哥哥那么贴心,乐韵爬上去趴好,乖乖的当个有人宠爱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