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铜镜打在她的身上,她登时拂了下去,可那股子寒意却似渗透到了她的心底,她全身一/丝/不/挂,前一刻还张着双腿,在他指下呻/吟…许芊柔恨恨地咬牙喝道:“好你个青瑾!”她想着要杀了他解恨,眼泪却不争气的留了下来。

林瑾玉一路狂奔,他施展轻功竟奔出去了三十几里,衣衣啊,他抚住心口伤处,却再也坚持不住,一头栽了下来!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儿,比翼连枝当日愿。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马上就到2点了,妖妖去睡了哦,祝亲们好梦!

有客来访

茶香萦绕,云想衣挽着小妇人的发髻,端坐在下首,她坐得笔直,看着那盏茶从冒着热气到凉得彻底,可是这位婆母大人的嘴张张合合还在长篇大论,不禁很是头疼。她说的是什么,无非是飞凤与青黎的不同,说那些个男人不守夫道怎么怎么样,说女子行于世应该怎么怎么样,说青璃自小就被她勒令,绝对是一个贤良淑德的——没错,她说的就是贤良淑德的好儿郎,说他是如何如何的温顺可人,如何如何的才貌双全…她嘴角抽了几次,却见这位来自女尊国家的婆母大人,正是陷在回忆中不能自拔,从青璃出生,取名,几岁不尿床,多大会作画,一直到他长大成人,那可叫一个玉树临风,才貌兼备的待嫁小公子!

“所以啊,”她终于开始总结了,云想衣连忙侧耳倾听婆母教诲:“媳妇儿你可千万千万要懂得疼爱小五,他值得最好的妻、嗯妻子。”

疼、疼爱?还小五…疼倒是可以给他,至于爱、就…

“娘请放心,”她斟酌着用词,对这位飞凤的婆婆完全摸不着头脑啊:“我一定会好好待他的。”

薇薇安看着云想衣一副小媳妇儿模样,不由得暗自叹气,真是话不投机啊,她到底听懂没有啊?看看她的样子,哦不对、这是在青黎…在青黎,她拼命说服着自己,继续说道:“也、也不用太好啦,男人么,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嗯,小五要是有错千万别打,他身子骨弱,还得为子嗣着想…”

云想衣:“…”

说起了子嗣,她的话匣子又拉开了,云想衣正是头疼,青璃一脚迈进了堂内,婆媳二人一起向他递了一个你可来了的眼神,他暗自好笑,连忙走到娘亲身后,讨好的为她揉捏着肩膀:“娘啊,你们在说什么啊?”

薇薇安为儿子的贴心感到欣慰,她顺口答道:“说生孩子的事呢!”

云想衣大窘,什么时候说生孩子的事了?她抬头见他果然投来了暧昧的目光,不由得觉得头更疼了。

青璃唇边笑意漫延,他看着她不自在的别过脸去了,故意大声说道:“娘放心,儿一定加倍努力,叫您快点抱上大孙子儿!”

他的娘亲,薇薇安族长顿时喜笑颜开,可瞬间又皱起了眉头,就听她喃喃说道:“可是这孩子出生之后是要姓青还是姓云呢?这要是在飞凤啊…”

得,她又来了,云想衣忍得辛苦,这对母子啊,用她娘的话说就是有点脱线,青璃与他娘二人说起了孩子,这便在孩子名字上争论了半晌,最后等这位婆母大人说累了要去躺一会儿,云想衣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实在是弄不懂与这个娘的想法,青璃见她恹恹的,一把将她揽在了怀里:“怎么了?”

云想衣一把推开他,:“干什么,青天白日的!”

“青天白日的怎么了?”青璃拉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又吻:“你现在是我的王妃了,谁还敢嚼舌根?”

云想衣回头看去,颜回的脑袋瓜在隔间的门口顿时缩了回去,青璃也看见了他好笑道:“别理他,他成日的这般羞赧,一点不像我大青的男子!”

她瞪着他一脸的笑意,伸手拍了那伤处一下调侃道:“我看你这伤口是好了一点就又没皮没脸了!”

青璃轻声笑了出来,他再次揽住她,埋首在她耳边轻轻啃咬着她的耳垂:“我的伤好没好,晚上你就知道了…”

“没个正经!”云想衣耳根泛红,她转身轻啐他一口,再也不理他走出了大堂。青璃的笑声传出了很远,门口几个丫鬟头低得很深,颜回见云想衣走了,这才自隔间跑了出来,他笑嘻嘻地刮着脸,青璃伸手作势要打他,直吓得他一缩头,躲远了些。

“去叫你弟弟来!”

“有什么事吩咐我就行了呗,他昨晚一夜未睡正打盹呢!”颜回难得发挥了一次兄弟情深。

青璃瞪着他好笑道:“心疼颜去了?是谁从小就又懒又馋,什么事都推给弟弟做?”

“好好好,”颜回连忙跑了:“我去叫他!真是个难伺候的主子,我要告诉我娘!不对…要告诉族长去!”

这真是个活宝,青璃摇着头坐下等着,不多时,颜去那张木头脸便出现在了面前,他伸手示意他坐下,见他脸色不好,顿时皱起了眉头:“怎么,受伤了么?”

颜去摇头:“没事,一点轻伤,昨晚来府上的刺客都是死士,刚好二十九人,死在剑下的有不到二十三人,剩下中了埋伏的有几人三人自杀身亡,还有三人被我等擒下,及时点住穴道这才留下了活口。”

“好!”青璃挑眉:“再给他们喂些迷药,若是我猜得没错,昨天来的是探路的,定然有人在暗处盯着,今晚还会有人来拜访我的!”

“主子,”颜去疑问道:“你最近又得罪了谁?”

“哼,”青璃嗤笑道:“是给他气坏了,不然不能如此明目张胆的刺杀我,现在我基本猜出他的身份了,只是还需要再确认一下。他这定力可比我好多了,若是我昨晚就杀来了!”

“那,”颜去犹豫道:“晚上要不要加派人手?”

“不必!”他忽然冷下了脸:“我要亲自会会他!”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夜色笼罩了大地,王府的护卫又如以往开始了他们的夜巡,

这几日连续发生的事,直叫云想衣有如做梦,她如今已是嫁为人妇,是名副其实的璃王妃,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不知道,她也懒得再去想,这林瑾玉到底想干什么,她拭目以待。

巧巧帮她脱下了鞋袜,她突然想起了他成亲的那晚。

“巧巧?”

“嗯?”

云想衣脱去棉衣,任她卸去了头上珠花,散下长发尽披于肩:“那日你扮成我,就是八皇子成亲的那天,都发生了什么事啊,你还装晕了?”

巧巧侍候着她躺下,为她盖好被子,她仔细回想了下,正色答道:“没什么啊,八王妃的婢女不小心将茶水洒在了我身上,后来我就借口躲到了一边,听你的话根本没理她们,可是呀,”她突然低下了声音:“可是那天薇贵妃也在场,她一直盯着我看,那眼神可怕极了,我实在挨不过就装晕了。”

“是么?”云想衣轻笑出声,想来那许芊柔还在心中偷笑呢吧,却不知这小丫头是给自己婆婆吓的,她躺在床上仰头看着屋顶的——星星,生生被晃花了眼,索性拽下床帏,翻身滚到了里面,盖好被子刚要闭上眼睛,忽然意识到,这个床应该还有一个人睡,她张口问道:“他去哪了?”

“谁呀?”巧巧愣了一下,顿时了悟是在问青璃,她连忙答道:“听颜总管说是去后院薇贵妃那了。”

想着让人头疼的这位贵妃婆母,云想衣无语了,她叫巧巧也去休息,自己抱着被子反而睡不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好容易有了困意,青璃却爬上了床,他三下两下就脱得只剩下中衣,直嚷嚷着冷,一骨碌钻进了被里便将她抱在了怀里。

他身上明明是热得像个火炉!想起火炉,云想衣又想起了那日在竹苑的事,她推拒着他的胸膛,心却跳得很快:“放开我,我喘不过气了。”

青璃好笑地看着缩成一团的她:“怎么?想想不是在等为夫我么?”

“去!”云想衣在他身上掐了一把:“没日的浑说,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他低头吻住她的小嘴,舌尖更是追逐着她的甜美纠缠不休,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这才放过她,他缠住她的双腿,手已然探入了她的衣内,在她光滑的背上摩挲,最后游弋到胸前,他呼吸顿时重了起来,云想衣似被惊醒,她全身酥软,伸手抓住了已然抚上她一只胸的大手,瞪着他娇嗔道:“混蛋!”

青璃哈哈大笑,他单手搂紧她贴近自己,那灼热肿/大的地方反复磨蹭着她的大腿,叫她感受着自己的变化:“我真想要你…”

云想衣挣扎了一下,她咬紧双唇,只觉得羞死人了。他却反手抓住她的手一手按住了那块隆起,她惊叫一声,却登时被他压在了身下!

“想想…”青璃俯身含住她的耳垂,在口中啃咬着:“我想要你…”

云想衣双手环着他,她大脑一片空白,只能由着自己轻/吟出声,这一娇/吟顿时给了青璃无限鼓励,他在她的颈窝处反复吮吸,直到出现一个红痕,这才放开她,看着身下她迷离的双眼郑重道:“云想衣,你只能是我的。”

说着在她身上翻身而下,他坐了起来,伸手将刚才意乱情迷之时拉开她的衣带又系了上去。然后躺平将云想衣又搂在了怀里。

云想衣不明所以,这一点不像他,刚才还欲/火/焚/身呢,这是唱得哪出啊,可她实在羞于刚才自己的回应,只好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青璃将吻印在她的额间,见她竟似无比的温顺,顿时笑出了声音:“是不是特别期待为夫做点什么呀?”

云想衣睁开眼睛怒视于他:“青璃!你这是得寸进尺!”

他搂紧她:“别生气,我是真的想做点别的,可是今晚不行,咱们有客人来了。”

云想衣愣住,正是疑惑间,突然一阵寒气破窗而入!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感谢一路陪伴,潜水的姑娘们,你们也辛苦啦,妖妖为明天的三更存稿去了呦!

迷茫

云想衣刚要起身,却被青璃按住,他一掀床帏便赤脚下了床。屋内站着一个黑衣蒙面人,他手中提剑,那剑身殷殷泛着蓝光,见那青璃自床上而下,浑身只着中衣,地上散落的两个人衣物格外刺眼正纠缠在一处,那人双瞳紧锁,一阵杀气自周身爆发,他剑尖直指青璃:“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只惹得青璃哈哈大笑,他先是在地上拾起先前被他故意扔在一处的衣物,伸手拉开一点帏子放在了床上:“穿好衣服,咱们来客人了,我的女人可不能给别人瞧见一点肌肤…”

说着竟坐在了地上穿起了鞋子,屋内烛光跳跃,只映得房顶那星星之光闪烁不已,黑衣人目光灼灼看向床里,床帏之上,映着一个长发披肩的身影,她似乎真的在穿衣服,那身影就如印在心上一般,此刻竟无比的清晰。

他顿时僵住了身形,双眸微眯,好一个青璃,我要你死!自此提剑而上,身形暴长,青璃自地上一跃而起,长剑就挂在床边,他伸手去拿,长剑出鞘,对上那精然凛冽的目光,不禁更加得意:“林瑾玉,你可真沉不住气啊!”

来人正是林瑾玉,他胸口起伏得厉害,四肢都流窜着冲天杀意:“我要你的命!”话未说完,剑气先至!

青璃凝神抵挡,二人长剑翻飞,缠斗一处,是各不相让!“有刺客!”院中喧哗一片,不知是哪个喊了一嗓子,听声音像是没用的颜回,看来是双方人马打杀起来了。

“住手!”只听一声娇喝,云想衣掀起了床帏,挂在一边。

屋内二人再次双剑交接,各自退步跳开,双双看向那个赤脚坐在床边的女人,青璃顿时皱起了眉头,他竟然撇下刺客拿起床边的长袜就往云想衣脚伤套:“这也不能叫他瞧见!”

林瑾玉看着那光洁的脚丫子,瞬间就被他捂住,神色怒沉,这些本都是我的…是我的!举剑待上,忽听云想衣怒视于他大叫一声:“林瑾玉!”

他顿时呆住,喃喃道:“衣衣,别气了好么?我保证我的心中只有你,不要、不要这么折磨我了…”

云想衣一脚踹开还要给她穿鞋子的青璃,她缓缓站直了身体,一直走向林瑾玉,他手中的剑还指向青璃,却在她一直向前之时,挪开了寸许,她迎向剑尖,直到抵住胸口,只吓得林瑾玉当即要撤剑,却被她扶住长剑。

“衣衣,你这是要做什么!”

青璃也大吃一惊,他冲过来要拉住云想衣,却不想被她拂开。

“你不是想杀他么?”云想衣又向前一步,逼得他后退一步:“那么就先杀了我吧!我既嫁给了他,就已经不能再回头了…”

林瑾玉长剑脱手,他愤然拽下了自己的面巾,露出一张清俊的脸,青璃在云想衣的身后,见了他的脸却微微一怔。

“你看看我,”他失声叫道:“衣衣你看看我!我仍旧还是那般模样,是你的瑾玉哥哥,你为何还要把我推开?你敢说你嫁给他不是恼我气我?你敢说你已经对我再无半分情意?”

云想衣看着这张熟悉的脸,恍然间抚上自己的脸上的面皮,何时起,两个人都开始了假的生活?这种虚假永无休止,却生生隔断了往日情意。

“你走吧。”她叹气道:“我早说过,我们已经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何必再添自己的障呢!”

青璃在一旁讥笑道:“是啊,这位仁兄,原本我还以为你是我的弟弟呢,可这脸却不像,”他揽过云想衣的身子,挑眉试探道:“可这脸倒也能弄虚作假…你若再不走,我可要动手了!”

林瑾玉冷哼一声,拾起地上长剑,再次指向他那欠揍的脸:“我还怕你不成?”

青璃身形刚要动,却被云想衣一把抱住:“叫他走。”

她抱得很紧,如果是平常他定然很高兴她主动接近,可却是为了林瑾玉,他咬牙道:“松开,我要看看,谁能杀了谁!”

云想衣不依,她死死搂紧,回头对林瑾玉叫道:“还不快走,赶着来送死么!你的目的达到了不是么,别在这糊弄我!”

林瑾玉心下恍然,他就知道瞒不过她,可是,可是他这一身的杀意何须作假?那床上本来就应该是自己的女人,是自己的妻子,如今见那床上凌乱不堪,还用得着做戏么,只想冲上前去杀了他!他刚要再次上前,忽听院内哨响,知道已不能再待,登时咬牙飞身而出。

云想衣见他走了,这才松开青璃,她为何还顾念他的性命…忽然失力,就抱紧自己滑到在地。青璃将她一把抱起,放在了床上,他难得的板住了脸,冷然道:“想想,只此一次。”说完转身追了出去。

他生气了么?可她实在不愿看见他们二人刀剑相交…

又不知过了多久,院中才又恢复了宁静。青璃一直没有回来,云想衣也再不能睡着,被惊醒的巧巧一直陪着,她先叫她睡去了,想找青璃问问,那些个刺客的事,如果是林瑾玉的人,真的刺杀他不会这么轻易被擒住,除非他另有目的。

颜回说王爷在书房,他忙着收拾院中被打碎的物件,云想衣独自赶到了书房,离远便瞧见书房门口杵着两个门神,她走过去,却被拦下:“王妃留步,王爷不在此处!”

她心中顿时疑心大起,既然不在,又何必拦她?假装失望地摇头离去,不多时又返身折了回来,四处都看过了,没有青璃的影子,他必定在书房,什么事这么神秘?

云想衣低头捡了两个石块,再次走上前去,他二人仍旧离远拦住。她惊讶地指着他们身后的门说道:“那不是你们王爷么?”

他二人一愣,她双手已然拍到,掌中石块有如锐器顿时封住了他们的穴道!

云想衣轻轻拉开书房的门,发现屋内真的没有人,书房很简单,只有一个小隔间,里面全部都是摆放的书架,满满的全是书。

她暗自打量着书房格局,不由得好笑,这不就是儿时学过的阵法密室中的第一课么,真亏他做得如此仔细,在她眼中,却再儿戏不过,就连摆设都和老祖宗讲得差不多,他可真没有创新意识。

云想衣伸手在桌边一处灯盏下面一摸,果然有暗格,再一扭,就见书架缓缓打开,登时出现了一条密道!

她犹豫再三,终是闪身而入,书架又缓缓关上,只将她的后路断掉,她丝毫不怕,机关什么的对于她来说都如同游戏,密道很长,她也不知通往何处,轻手轻脚的走了几个有如迷宫的转角,她终于听见了青璃的声音。

就在灯火的掩映下,他坐着的影子投射到了这边墙上,就在他的脚下,还跪着一个被缚住的人。

他的声音不似平日调笑的声调,竟然有地狱中的修罗低语:“你说与不说,我都已经猜到了,何必为了一个对你们不管不顾的主子,而葬送在我手里呢?”

“好吧,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他脚尖轻点,在地上有如打着节拍:“这林瑾玉就是我的八弟青玧,对么?”

那人仍不说话。

他忽然轻笑出声:“你看,你连否认都懒得说了,那就是我猜对了。”

“可我这八弟他想要做什么呢?恐怕你也不知道吧…他今日到底来做什么,想必也是试探于我,不过话说回来,自己喜欢的女人嫁给了别人,恐怕想杀我是真真的吧…”

“还不想说?”他忽然站了起来:“你可真是他的死士,不怕死么!”

“要杀要剐,敬请尊便!用不着拿我打趣!”那人在地上不得动弹,也不想再说废话,他此时是一心求死!

“真想死?”他哈哈大笑,听在云想衣的耳朵里却是一片寒意:“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把那两个人带过来!”

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只见又有两个人的影子投射在了墙上,她有如被定住一般,只听从未听过青璃那般冷然的声音再次响起:“现在就是你们想说,本王已经没有耐心听了,你们刺杀本王,本就是死路一条,林瑾玉想干什么我也不想知道了,接招便是!颜去,送他走吧。”

颜去的身影被拉得很长,他提着的剑仿佛都能看见寒冷的光芒,云想衣转身想走,忽然听见青璃说了一句:“剐了!不杀林瑾玉难消我心头之恨!”

她浑身发冷,竟移不开步子,只听几声闷哼,男人隐忍的痛苦低/吟,三个刺客的身影与行刑的几个人身影重叠在了一处,直到再无声息,直到最后那个刺客被颜去一剑削去半个脑袋,也不知什么喷洒了出来,云想衣看得清清楚楚,她心如捣鼓,不由得控制不知自己向前走了几步,她想要亲眼看看,不、那不是青璃,他是就一个傻瓜,是个骗子,是个混蛋,也不可能是这样的…

不远处的眼前是一团血肉模糊的尸体,两个面色苍白的黑衣人被缚住就在一边看着,而就站在他们旁边的青璃对上了她惊恐的眼神,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叫,她失去了最后的一点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妖要说的是,请不要讨厌小五,皇室中人若是太圣母的话妖觉得会失真太多,所以这才有了这样的一个孩子…我是亲妈,别打!

占有

蓝蓝的天空,白白的云朵,久违的天山之巅,有两个孩子,稍微大一点的男孩儿背着女孩儿正在奔跑,那小女孩儿手中拽着风筝的线,直到风筝飞上了天,他二人抱在一起欢呼,是在做梦么,忽然之间狂风大作,那风筝毫无预警的掉落在地,他二人被刮到半空,正是惊叫连连,只听见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要杀了他!”林瑾玉掉落崖底,只吓得她腾地坐了起来。

青璃面色不虞正坐在床边:“你可醒了,做噩梦了么?”

云想衣茫然地点点头,忽然想起那个死尸,顿时惊恐万分往床里缩了缩。青璃双眸微凛,他知道她是吓坏了,连忙柔了面色,伸手来抱她,谁知却被她躲了开去。

“你怕我?”他悠然叹气,脱鞋上床,云想衣见他就连衣物也脱去,她飞快说道:“你去别的地方睡!”

青璃自是不理会,他将衣物放在一边,伸手拉下了床帏。顿时光亮被隔绝在外,床内朦胧一片,他凑上前去,一把将云想衣抱在怀里:“别害怕…你只是做梦了。”

“做梦?”云想衣喃喃道:“我做梦了?”

“嗯,”青璃点头,他搂着她缓缓倒下,仔细为她二人盖好了被子:“睡吧,睡一觉就什么梦都忘记了…”

她不敢挣扎,问话却忍不住脱口而出:“你为什么要杀人?你是不是杀了好多人?”

青璃搂紧她微微发抖的身体:“我没杀过几个人,想必是颜去把你吓坏了,那些人都是刺客,难道你还想叫他们把我杀了?”

云想衣摇头,她脸色苍白,想起那个场景就十分害怕:“为何要那般□,为何要那般剐杀…”

“好了,好了,”他吻着她冰冷的唇轻声哄道:“都过去了,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不这样了好么…”

云想衣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我娘说的没错,你们皇家果然是冷血得很,剐杀一人就有如游戏,草菅人命,在你们眼里,生命又是什么…我从未杀过人,也永远不会随便杀人…”

“我随便杀人了?”青璃的身体顿时僵住,他冷冷说道:“那些个人都是林瑾玉派来杀我的!难道我还就等着他那剑来刺不成?云想衣,”他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颌:“你要知道,是他先来招惹我的,难道在你心中,你的瑾玉哥哥就是一个不会杀人的,而我就是一个杀人魔王了?”

云想衣用力挣脱他的手,泪水顺脸流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青璃伸手扳过她的脸,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中厉色一闪而过,他凝视着她带泪的双眼慢慢说道:“你在梦中一直喊着你的瑾玉哥哥。”

她挥手打开他的手:“你什么意思?如果你想问林瑾玉的事,大可以问我,不必再折磨那些刺客了,直接杀掉岂不是也能积德?”

青璃闻言眉头紧皱,他轻哼一声撇嘴道:“我娶你就是因为对你有兴趣,不是为了探知谁的底细,也不是为了什么圣祖令牌,你给本王记住了!”

说着再次搂过她,谁料却被她挣脱了开去:“别碰我!”

青璃怒极,他翻身压了上来咬牙道:“你是本王的王妃,怎么就碰不得了?一口一个瑾玉哥哥,从今天开始我就叫你连梦中都不许见他!“说着不顾云想衣的挣扎,一把扯开了她的中衣!

“你混蛋!“云想衣挣扎不休,他死死压着她的双腿,只伸出一掌就将她双手压制在头顶,另一手几下就将她身上衣物扯得开来

“云想衣,你记住了,”他褪下她的褒裤,将那灼/热隔着一层布料狠狠顶在她的双腿之间:“你是我的女人,也只能是我的,我要你从今往后,只许看我一个,想我一个!”

云想衣狠命的挣扎,他要做什么已经不言而喻,正是惶恐,他突然松开了对她的钳制,她猛地向床下蹿去,他却已经脱下了衣物,追了上来,她真是糊涂,自己赤/身/裸/体,又能去哪?还没等多想,已然被他抱个满怀,青璃不顾她挥舞的拳头,抱着她又倒在床上!

他覆上她的身子,沉声道:“别动!”

云想衣咬牙推拒着他,她惊慌失措,怎么还能冷静得下来,他身下那肿/大/的欲/望就抵在她的两腿上处:“你起来!我不要…”

青璃吻住她,他似上了瘾,最爱吮吸她的唇瓣,她仍旧抵触他,他知道,可是他不能再等了,缓缓沉□子挤入她的双腿,只见她瞳孔紧缩,他一个挺/身,已然冲进了她的体内!

云想衣闭上眼睛,不想再看他,一行清泪缓缓流下,他见她哭泣,心中竟然惶恐起来,不敢再动,他放过她的唇,拥紧她的身子喃喃道:“别哭…”

她闻言更是呜咽出声,青璃俯首轻轻啃咬着她的耳垂,颈子,光洁的锁骨,还有那对酥软雪白,直到身下的她哭声渐歇,咬牙也压制不止的轻/吟/出/声,他这才又律动起来,她在他身下婉/转/承/欢,最后软成一滩春水,他不停地挺进,坚/挺的欲/望在她的体内激烈的冲刺,一次又一次的贯穿她,直到一同飞向飘渺云端…

床帏上映着两个纠缠不休的身体,男人粗/喘的声音,女人隐/忍的呻/吟,这一夜,是那么的长,又是那么的短…

天色大亮,巧巧忐忑地站在床前,璃王早就已经起身了,可自家小姐却一丝声息皆无,床帏将床上之人密密地隔绝在内,今日还要回门,这五皇子殿下可说了不要吵醒王妃,可是时辰不早了呀,她试探着叫了一声:“小姐?”

云想衣没应声,她早就醒了,青璃昨夜把她折腾得浑身酸痛,他却是一脸的春风得意早早起了,临走前还仔细为她盖了被子,吻了她的脸这才出去了。

“小姐?起吧,”巧巧的声音又在床前响起:“一会儿咱们还要回门呢,五殿下去查看礼品了,估摸着也快回来了。”

回门?云想衣一把掀起了床帏坐了起来,原本盖在她身上的被子顿时滑了下去,露出了她裸着的身子,巧巧顿时惊呆了,只见自家小姐身上全是深浅不一的吻痕,她认得这个,云府中的丫头们在一起,也有炫耀相好的,她们身上都是这种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