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玩的!”云想衣挣扎着在他胸口处拐了一下:“成亲的时候还有这心思!”她原本就不大相信,此时不过是轻轻地用手肘拐了一下,青璃却闷哼一声,松开了对她的钳制,喘着粗气靠向了一边,
“你怎么了?”云想衣伸手欲掀开盖头,却被他一手压住,他再次靠了过来,将她抱住:“别动。”
“你怎么了?”她再次问道。
“没事,”青璃庆幸自己擦了粉,不然恐怕脸色青黑,瞒不了人,他调整了下姿势,隔着盖头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喃喃道:“我布洛伊谷璃、对女娲娘娘起誓,定不负你!”
“什么?”云想衣没听清,什么璃?
青璃耐心解释道:“布洛伊谷璃,这才是我的名字,你记住了。”
“布洛伊谷璃…“云想衣念了一遍,她不解道:“你对于我,到底是存着怎样的心思?”
“我不知道,”他老实说道:“但是至少现在可以肯定,我想娶你。”
是么…云想衣捂住心口,那么她呢,她准备好了么?
青璃的轿子一路走得很快,不多时便进了皇子府,许多宾客都等得心急了,皇上与皇后还有曾经的薇贵妃,即是他的生身母亲,都在堂内等得心急如焚,他二人一切从简,省却了许多礼仪,云想衣本来就对此不甚明白,此时也稀里糊涂的直接拜堂了,那唱喏的是宫中的小太监,只听他尖尖的嗓音,传得很远很远。
“一拜天地!”云想衣与青璃一拜。
“二拜高堂!”云想衣与青璃二拜。
“夫妻对拜!”云想衣与青璃三拜。
也无过多的繁琐,也无人上前起哄,只听那太监又喊一声:“送入洞房!礼成!”
然后过来两个丫鬟扶着云想衣,她便随着她们一路走到了青璃的卧房,只是,她没想到他连敬酒都没有去,也随着她回了房,她坐在床边,低着头,幸亏有红盖头,不然就不知该看向什么了,青璃的脚步声一直延伸到她的面前…这青天白日的…他想干什么?正胡思乱想间,他却一下将她扑倒在床上。
云想衣大窘,她试探着推拒着他:“你先起来!还没掀盖头呢!”
谁知他是一动不动,她索性不去管他,可是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他只是将她扑倒,却再无声息,甚至连呼吸都浅得诡异,想着他的意外,云想衣一手掀起盖头,青璃的脸正趴在她的胸口,擦的粉已经不能掩盖满脸的黑青,她低头看去,禁不住尖声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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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堂,皇帝陛下与皇后皆是不无担忧地看着薇薇安,她倒是悠闲得很,坐在一边喝着茶水,一点也不见心急,她见他们惶惶不安总是不住打量她,便放下了茶水怡然道:“不必担心,小五会没事的。”
“妹妹,”皇后怪嗔道:“都是你拦着,不管怎么说都应该去看看啊!”
皇帝在一旁帮腔:“嗯,朕也这么觉得。”
薇薇安瞪了他一眼,他登时不敢再接话,对于她他总有一种淡淡的无措感。
“你们放心吧!”她叹气道:“都说了几次了,小五的毒并无大碍,只是胸口中的那一剑,得先将毒解了,不然感染到伤口就糟了。他不愿意耽搁成亲,非要去迎娶新娘子,这我有什么办法?”
“可是他都回来了啊!”皇后急道:“你们娘俩一个比一个能撑,可我们看着那脸都变色了,难道他还能洞房不成?”
“嘿嘿,”薇薇安撇嘴,她挑起那双细长的眉毛,好笑地看着姐姐说道:“说不定啊,他真就洞房呢,我们还是不要去打扰了…”
皇帝:“…”
皇后:“…”
昏迷中的青璃:“…”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也想修,一困就卡得厉害,改了几次都不合心意,时间太晚了就先发上来了。每次看见你们的留言都有无限动力!
星星之光
青璃做了一个梦,他仿佛回到了那个凶险的一晚,那个怪异的老头没想到他武功不俗竟然冷不防被他打翻在地,他以为躲得开那拐杖便能无事,远处传来颜去的哨声,他心防稍松,那拐杖竟然暴涨,尖尖地刺入他的身体,幸亏冬日穿得厚实,伤势不重便已躲开,他大怒回手将那老头一掌击毙,等到颜去将他救回府上,他便已经昏迷了,原来那剑尖有毒。
等他醒过来登时便急了,娶亲这等大事,怎么能耽搁,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他暂时压制住了毒发,这就做了轿子,叫那轿夫一路飞奔,还好没有误事,青璃庆幸着醒了过来,他睁开双眼,见云想衣正趴在床边,她闭着眼睛似已睡着,两排密密的睫毛微微上翘,说不出的可爱,他纯心逗弄,向前凑了凑,轻轻的对着她的眼睛吹了一口气。
云想衣顿时醒了过来,她张开眼睛,便见青璃好笑地盯着她:“你流口水了…”
她连忙伸手去擦,这才发现上当,登时推了哈哈大笑的他一把:“差点都没命了,还有心思逗我!”
青璃笑着拉起她的身子,这便往床上带:“累了就上床躺一会儿 ,歪在边上做什么!”
“原本是想等你醒来我再睡的,你饿了么,我叫人给你弄点吃的?”她揉了揉发麻的肩膀。
“不饿,“青璃的肚子确实有点空,可他不愿破坏他俩这片刻的温馨:“过来,陪我躺一会儿,你也歇歇儿!”
云想衣是有些累了,她为他解毒,治疗剑伤,足足忙了半夜,后半夜他又发起了热,几乎是一夜未眠,她也不推拒,脱了鞋子便躺在边上,眼睛一闭就要睡一会儿。
青璃拽过被子将二人密密盖住,怀中女子身/体/曼/妙,他年轻气盛,初经情事,登时心/猿/意/马起来,云想衣很是疲倦,她窝在他的怀中刚又涌上一阵倦意,忽然,她按住了他那只不安分的手,差点就叫他探入衣内了!
“你老实点!”她抬头怒视于他。
“我怎么不老实了?”青璃无辜得很。
云想衣叹气,指望他正正经经的和她说话,怕是真难,她将他两只手推回身侧,对他笑得千娇百媚:“你脑子中就只能装这点子事么?”
青璃贴近她的脸,被她的笑颜晃得有些意/乱/情/迷:“想想,嗯…我发现我真是喜欢你了…”
“喜欢我了?”云想衣失笑道:“真的?”
“嗯,”青璃寻着她的唇,终是贴合,然后嬉戏,直到两个人都有些动/情,他更是呼吸不稳,胡乱拉扯她的衣带,云想衣再次按住他的手。
“想想!”他急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了!”
云想衣眼皮一跳,她主动贴近他,在他唇边吐气如兰:“你伤还没好,我来侍候你?嗯?”
青璃大喜,他自是连连点头,她轻轻在被中将他的衣带拉开,昨晚疗伤之后就给他只穿了简单的中衣,带子一拉,登时露出了他的胸膛,左胸上面还缠着布条,云想衣小心避开伤口,一只手在他的肌肤上面轻轻游弋,她的手柔若无骨,她的身体紧紧贴着他的,她的声音媚声入骨:“想要我?嗯?”
他呼吸加粗,褒裤中已经支起了小帐篷,正恨恨想着,一会儿要怎么赶赴那片乐土,她的手在他的身上画着圈圈,忽然一股微凉的真气入体,青璃穴道被点,他登时不能再动!
“想想!”他叫道:“你这是做什么!”
云想衣忍不住唇边笑意,她笑道:“叫你消停一会儿!”见他顿时黑下脸来,这才正色道:“伤还没好,不可妄动!”
“云想衣,”他咬牙道:“我的王妃,那你直接对我说便罢了,为何还撩拨我?”
“不为什么,“她偷笑道:“就是想看看你现在恼羞成怒的样子…”
“…”
“好了,我真的很累了,睡一会儿再去给娘请安。”云想衣背对着青璃,闭上了眼睛,她真地想休息一会儿…
“你见过我娘了?”青璃问道。
“嗯,”云想衣理所当然道:“一大早上去给她老人家敬茶,还给我许多见面礼,一会儿还得去一趟儿。”
“想想?”
“嗯?”
“我娶了你现在还有点晕乎…”
“为什么?”
“不知道,”青璃一动不能动很是难受:“这种感觉很奇怪…”
“不奇怪。”她说。
“你知道?”他不相信。
“嗯,”她仍旧背对着他:“我更是稀里糊涂的嫁了你,不必纠结于感觉,若是有一天对我失去了兴趣,休了便是。”
“云想衣!”青璃狠狠地瞪着她,可怜他只能用眼神表达愤怒:“胡说什么呢!我们才刚成亲!”
“好了,”她轻笑出声:“我要睡了,别吵。”
“想想?”
“…”
“你过来!”他叫道:“到我的怀里来!”
“嗯?…”
“到我怀里来!”他坚持道:“快点!”
他还真是吵,云想衣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她翻了个身,正好躺到了他的胳臂旁,她轻轻蹭了蹭,抱着他的胳膊,顿时又闭上了眼睛。
“想想?”
“嗯…”
“给我的穴道解开好不好?”他撇嘴道:“我保证只搂着你,什么都不做。嗯?”
“嗯…”
“想想?”
“…”
“想想?”
“…”
“我有点…”饿,青璃的目光定在了她的睡颜,她呼吸浅浅绵长,竟疲倦得只这一会儿便睡着了。
他近似于贪婪地看着她,竟感到很是满足…
…
青璃的穴道解开之时,云想衣睡得正熟,想来这两晚都未曾合眼,她睡得很沉,就连他悄悄起身都不知道。
他实在是饿得厉害,伤口处也无大碍,穿了衣服先去叫了颜回去灶房弄些吃的,然后连忙去后院看自己的娘,薇薇安正在榻上闭目养神,听见儿子老远就喊了一声娘,顿时就睁开了眼睛。
“娘!”青璃快步走进屋内,连忙关上房门,将寒风挡在门外:“你儿子我生死攸关,差点去见了阎王,怎么你都一点也不担心么?”
薇薇安瞥着他的身影,慵懒地坐了起来,她伸手向他招道:“过来,叫娘看看。”
青璃立时露出了笑意,他走到塌边,刚坐下,耳朵登时被自家娘亲扭住,疼得他只叫唤:“诶呦!娘!您轻点,轻点…”
薇薇安手劲不减,她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着,恨恨道:“还敢来问老娘!你说你是不是有恃无恐?竟敢拿性命来开玩笑,是不是活得腻歪了?若是不想活了,我再给你团巴团巴塞回肚子里去!”松开他的耳朵,她仍是愤愤抚着自己的胸口:“气死老娘我了!”
“注意您族长的形象,”青璃顾不上火辣辣的耳朵,连忙帮忙顺气:“消消气消消气啊娘,”他讪讪道:“这不还是为您的孙子着想么?”
一听说孙子,薇薇安登时顺过来了气,她瞪着他不信道:“关我的孙子什么事?难道儿媳妇儿怀上了?”
“不是,”青璃耐心解释道:“您想啊,若是这媳妇儿天天厌烦我,那您的孙子得哪年才能出世啊,我这不是苦肉计么,您可不知道,这个媳妇儿对我总是不喜,不使些手段她能死心塌地么…”
“真的?”她挑眉:“莫不是骗娘呢吧,不是你对人家起了心思,忽然就头脑发热生死和老娘就抛在脑后了?不是你见了媳妇儿就忘了娘?”
“不是!”青璃连连摇头:“绝对没有的事!”他揽过娘亲赌气道:“我都想娘了,可是三哥这总不太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族里陪你。”
他嘟起的嘴显得有些孩子气,薇薇安叹气,儿子长大了,她就像他小时候每次来看他那样,怜惜地掐了掐他的脸,柔声道:“布洛伊谷璃,我的儿子,你长大了,别以为娘不知道你的心思,这个媳妇儿若是喜欢的话,就好好待她,我总盼着你能自在的生活,等青瑜登基,你们就搬来和我住吧,到时候我总可以帮你们带孩子的。”
孩子?青璃忽然想起那个疯狂地夜晚,云想衣她会不会已经有了他的骨肉…
…
屋内星星点点的光亮,也不知是何时了,云想衣揉着惺忪的眼睛,慢慢坐了起来,她先是伸
了个懒腰,舒展了下筋骨然后掀开被子,穿鞋下床,窗外面已是漆黑一片,她高声喊了一声:“巧巧!”
巧巧就在外间的小榻上面做绣活,听见她的喊声连忙跑了过来,她一进里间顿时惊呆了:“哇!小姐,真漂亮!”
“什么?”云想衣顺着她的目光抬头看去,只见房顶嵌着许许多多的小小明珠,正发着微薄的光亮,白日里她未曾注意,这到了晚上,可不是这屋子没点烛火,所有光亮皆出于房顶,就像星星一般。
想来这是青璃布置的了,是为她摘的星星?云想衣心中涌起一阵甜意,这个人,或许也不是那么的…令人讨厌不是?
“小姐,”巧巧称赞道:“王爷真有心!这般星星可真是好看…”
“嗯,”云想衣点头道:“确实好看,还很实用,”她一脸的认真:“若是哪日咱们离开王府,挖下来就有路资了。”
巧巧:“…”
卿不知——星星之光,可以燎原。作者有话要说:妖妖很困,很困,因为最近白天很忙,所以只能半夜赶进度,亲们,有意的想勾/搭妖妖的可以加小企鹅哦,59034644…
初见
林瑾玉初上天山,云想衣只有五岁,云霓裳拉着他的手走到她面前时,她睁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了他足足有一刻钟那么久,然后抱着他欢呼起来:“我有哥哥啦,有哥哥啦哈哈!”
他任这圆滚滚的身体抱着,又听见她天真地问师傅说:“娘,这是你刚给我生的哥哥么?”
师傅竟然很认真点头:“对呀,娘是不是很厉害?”
“哇!”云想衣松开他,直直地冲向了师傅:“娘你真厉害!我还想要一只小兔子,你能给我生一个么?”
师傅一把将她抱了起来,示意他跟上。他额角微抽听着这对母女的谈话。
“衣衣呀,你要是听长老的话好好学习阵法,那娘就给你生一只兔子、哦不,生两只好啦!好不好呀?”
“不好!”那童声答得飞快:“长老长得不好看!我要娘教我!”
“不行诶…”师傅的声音略显落寞:“你也知道娘很忙很忙,要生很多东西给衣衣,哪有时间教你呢?”
“可是那阵法真的好难,哥哥也和我一起学么?”
“嗯…好吧,你和哥哥一起学,然后就叫他一直陪着你好么?”
“好诶!”她笑得灿烂之极,然后又回头问他:“哥哥能一直陪着我么,我好喜欢你。”
后来他才知道,整个天山最闲的就是他的师傅,那些个所谓没有时间教她们的话,全是谎话,因为云霓裳对阵法一窍不通。
云想衣不喜欢学得东西有很多,比如琴棋书画,比如阵法兵书,她唯一感兴趣的就是在天山的天池中抓鱼,自从他来到了天山,总是迷惑不解,为什么其他的师兄都是喜欢什么学什么,只有云想衣喜欢不喜欢都要一样一样的学,一旦松懈,立时挨罚。
林瑾玉陪着她学得很快,长老们对他另眼相看,可这只能叫她学得更为艰苦,可她从不哭泣,总是傻傻地笑,她最常说的那句话就是,瑾玉哥哥,我喜欢你。
他不似一般家的孩子,他上山来是有使命的,林瑾玉总是这样提醒自己,可是尽管他狠了心不去理会她,却也总拧不过自己心疼她的心,看着她每日辛苦的演练阵法,学习各种武艺,他却在她的笑容中渐渐迷失了自己,他对她说:“衣衣你可以什么都不会,只要会这样笑就可以。”
他喜欢她作画时笨拙的样子,喜欢她学诗时候抓耳挠腮的样子,喜欢她对别人宣称,瑾玉哥哥是她一个人的哥哥 ,也喜欢她毫不掩饰对他的情意。
若不是遇见了安排好的许芊柔,林瑾玉几乎已经忘记了自己来天山的目的,他整日忙于陪着云想衣满山的玩儿,似乎这便是一生,可是该来的终究会来,那一日他带着许芊柔回到天山,便惶恐不安,因为云想衣的闷闷不乐。
师傅将云想衣托付给了自己,她那简单的头脑只是想着为女儿找一个青梅竹马,却没有想到一切都变了摸样。
他早就答应了许芊柔,不能叫云想衣知道他们的关系,若是与云想衣成亲,便定然将她也纳去做小,她那哪里是退让三分,分明是以退为进!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总要以大局为重,成亲那日,林瑾玉原本想着依照云想衣对他的感情,定然会容下许芊柔,等到大事已毕,再向她解释不迟,可是她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坚定对他说了一句话,君若无心我便休!
可他若是有心呢?林瑾玉心中凄苦,他一面派人暗中盯着云想衣,一面又加紧了对许芊柔的攻势,可她虽是羸弱女子,却万般的小心,始终不肯上钩,那个兵符,一直不曾露面。
后来他安排了替身,成为了八皇子青玧。
那个时候他见到云想衣双目失明,只想抱住她,他想结束这一切,可是他不能。都怪他,他怕她对他失望之余,真的嫁给青璃,便叫小草下了一点毒,云想衣自小体质特殊,此毒不会有损于身体多少,他只想着提醒她,不要嫁给他,却忘记了她胎带来的寒毒,结果她逼毒入眼,不能视物。
林瑾玉知道,他与康王的联系总能泄露出去,虽然查探不出来是哪里出了纰漏,但是他可以肯定,青璃已经盯上了京州的林瑾玉,他故意放出消息,说那薇贵妃别院的温泉可以治愈寒毒,他就是怕忽然有一天,云想衣也会像师傅那样,寒毒爆发,便悄无声息的死去。
青璃果然得了消息,他这才放了点心。
可是他没有想到,事情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他最终娶了许芊柔,尽管一切都是假的,可是她不知道。
她不知道那句两不相欠,说得他有多心慌,她也不知道她只要不看他,他便心如刀割。
那一日,她引发了寒毒,他担心了一夜,想来定是去了温泉,可是总不能放心,若是那青璃起了什么心思,他想,他定要杀了他!
派出去的老头儿终是没能回来,青璃总是叫他吃惊,他站在人群中看,看云想衣一身的喜衣,她站在云府的门外,一脸的期盼,原本她应该是他的妻子,可不知什么时候,却渐渐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
林瑾玉呆呆地坐在房中,他仔细回想着山上的每一天,竟不敢相信,云想衣真的离开了自己,嫁给了别人。也不知坐了多久,房门吱呀一声,许芊柔推门走了进来,她端着一碗鸡汤,还冒着热气,进房见他坐在桌边登时笑了起来:“看书呢?喝点鸡汤吧?”
他闭上眼睛,实是不想见她。
许芊柔仔细打量他的神色,她知道,云想衣成亲了,他心中不会好过,她推了推鸡汤忐忑道:“喝点鸡汤吧,我特意为你熬的。”
林瑾玉瞥了她一眼,沉声道:“你先去睡吧,我坐一会儿。”
许芊柔伸手拉着他的衣袖,满脸的不自在,她小声说道:“你已经娶了我了,难道还要做假夫妻不成?”
“什么意思?”他皱起眉头,挥袖甩开她的手。
许芊柔低头揉着自己的衣角,脸边飞起一片红霞:“就是、就是夫妻之实。”
“哦?”林瑾玉轻声笑了起来:“原来是我的娘子想要圆房么?”
说着竟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三步两步就到了床边,她心如捣鼓,尽管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可却又殷切期待着。
他眉间含笑,唇角尽是笑意,许芊柔痴痴看着他伸手拉开她的腰带,对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如果要了这个女人,那么他的心中总会有她的位置的。她闭上眼睛,任他慢慢将她脱光,雪白的身体登时展露在林瑾玉的面前,那小巧的锁骨,柔嫩的双峰,修长的双腿,还有那神秘的小花园…她一副任他采撷的姿态,却因是闭着眼睛没有瞧见他讥讽的笑意。
林瑾玉坐在床边,他伸手在她前胸、腰间还有大腿根部轻轻抚摸,她紧张之极,身体原本先是冷得直打颤,经他这一处处触碰,竟似着了火一般,燥热难耐。
他轻哼着在她的敏感之处打着圈圈,之后探入一指,轻轻揉捏那花间小蕊,她羞得想并拢双腿,他却不耐地说道:“不想要?”
许芊柔登时不敢再动,任那种奇妙又陌生的滋味席卷全身,她双手抓紧床单,不由得呻/吟出声,娇/喘/连连。
可许久也不见他贴上身来,她睁开眼睛,却发现林瑾玉衣衫整齐,不由得疑惑道:“夫君?”
林瑾玉冷冷道:“张开双/腿!”
她咬紧双唇,听话地将腿张开,他却站起身来在桌上拿了那块大铜镜,趴地一下扔在了她的身上,他的声音依旧是那么清冷:“看看你那淫/荡的样子!真是个天生的贱/人!”说完竟再不管她,转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