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凌承了这一礼,李潋之却是浅笑着走了进去,走入禅房,坐入其中。

安夜锦站立在原本的地方不动,直到被莫凌请了进去,这才跟着进入。

空静大师站于一侧,毕竟安夜锦仍旧是他的客人。

“安姑娘可是难寻之人,突然就消失不见,难得探到你的踪影,我的将士还被高手引走,登时让我好奇起了安姑娘的身份,难不成你身后还有高人不成?”李潋之开门见山,多余的话也不多说,直接说起了安夜锦的事情,更是摆明了:我是在监视你,你不得有任何疑义,可是我监视不到你,你就得给我解释清楚。

这人太过霸道了些,做事直接了当,没有废话,不拖拉。他的脾气也是十分显然的,有着武家风范。

安夜锦有些哭笑不得,心中又知这人不好当面得罪,这才为难的说道:“王爷在说什么,民女不懂。”

“哦?”李潋之轻叹了一句,紧接着便是一声冷哼:“我不喜他人与我玩心眼,你是聪明的女子,莫要等我剁了你的手指,你才与我说实话。”

这话说得无情,更是在威胁,偏偏安夜锦不为所动,只是静默的站在那里:“不知便是不知,你若是强迫让我承认,我仅仅会说:哦,原来如此。至于什么高人,待我结识之后,自然会告诉大人。”

李潋之的确不是什么好脾气,耐心同样等同于无,听到安夜锦这般说当即挑眉冷哼:“你是在与我挑衅不成?信不信我砍了你的脖子?”

如此的被一名郡王威胁,一般的大臣都会不寒而栗,当即下跪求饶,安夜锦却仅仅是皱了皱眉头,抬起头来,正面与李潋之对视,眼中甚至出现了些许怒意。这是李潋之从未遇到过的,心中跟是气火翻涌,险些直接将安夜锦按跪在地面上,亲手砍了她的脖子。

他是君王之后,虽不参与夺帝之事,却也是骄纵惯了的,就连当今圣上都要让他几分,这女子竟然敢公然表现自己的怒意,想死了不成?

安夜锦来自未来,曾经也是读过一些小说,看过些许电视剧的,她知晓,那些书里的王侯将相,碰到敢违逆自己意思的女子,心中觉得有趣,反而对她有所倾心的事情,在自己的身上不会发生,至少李潋之不是那些犯贱的王爷,她也没想过这种狗血的事情发生。

如今乱世,百姓命如草芥,女子更是成了诸多贵族送礼的一种,越是样貌清丽的,或者是有一技之长的,越是体面的礼物。

安夜锦这样的女子,就算是被强抢去做了礼物送人,也没人敢说什么,尤其李潋之身份尊贵,更是无人敢冒犯。

银牙紧咬,安夜锦终于跪下,口中却说:“民女心中委屈,不知王爷这般刁难到底为何?”

李潋之靠在椅子上,下巴微微扬起,耷拉着眼皮去看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子,态度傲睨一切。

“我需要向你解释吗?”李潋之反问安夜锦,似乎终于得到了该有的那种服从,他弯起了嘴角,唇若涂脂,笑若夏花。

的确不需要,就算他将安夜锦直接杀了,也没有人敢去问他理由。

若是他说一句罪该万死,那安夜锦就该万死谢罪,如今世道便是如此。

见安夜锦不说话了,李潋之之前狂傲的态度了也收敛了一些,叹了一口气。他来这里并非是与安夜锦较劲的,明明想过拉拢这名医女,可是看到她的态度总是会忍不住动怒,此时能够将她的气焰压制下来,他已经满足了。

他问道:“这些日子你与司徒亦在一起?”

“是的。”安夜锦并未迟疑的回答。

李潋之微微眯了眯眸子,想起昨日司徒亦的态度,就是心中一阵不舒服。

“我前些日子本是准备了厚礼,想要送给你,谁知人去楼空,一番心意也付之东流了。”李潋之换了态度,用一种平常的语气说了出来。

其实对于贵族的霸道,安夜锦也有了解,能够做到李潋之这般已是不容易,多少不分青红皂白就提刀杀人的贵族数不胜数,安夜锦虽然对他不喜,也不准备再刺激他,反而温顺了下来。

“多谢王爷厚爱,民女无福消遣,是民女命数淡薄。”

李潋之单手扶着下巴,静静的看着面前的这名女子,微微侧头,想不通司徒亦为何会对她那般护着,他们那么多人逼迫,他依旧不急不缓的辩驳,竟然将一名已经红杏出墙的女子说得如同烟国第一痴情女子一般。

“抬起头来”李潋之开口道。

安夜锦听闻,抬头看他。

四目相对。

的确是绝美的女子,她皎若秋月,尤其那眸耀如春华。

是因为她的美吗?

一贯对女子的轻视,让他久久想不通其中道理。对于司徒亦的看中,他很好奇,所以他今日竟然愿意亲自来寻她,将她带回。真不知将她带回去之后,面对一系列的刁难,她会如何应对。

他真的很好奇。

第六十七章 辱骂(一更求首订,求粉红)

“大家小心点。”白恩也面色沉重的说。

杨宗保没有啃声。他查了郭晶晶所坐的那架航班,有两种说法,第一是飞机失事;第二是已经到了金巴失踪了。但是出发前,他问了白恩,后者说那是前一批医疗队的事,但是是在杨宗保他们来之前就已经撤离了。不太清楚情况。

杨宗保不认为白恩在骗自己,他没有骗自己的立场。

两种原因,杨宗保更情愿相信后者,希望郭晶晶还活着。来金巴也是为了碰碰运气,潜意识里,郭晶晶离去时的表情,一直是杨宗保心里的那道坎。

身边的草不停地划破杨宗保的脸颊。村上和亚雄用衣服包着头,但是白恩和杨总不缺不觉得有什么。

突然,杨宗保觉得身体天旋地转起来,就听见向导骂了一句。

车子翻了。

好在车子没有顶棚,很容易就爬出来。

原来在车子的前方真的有陷阱。陷阱不深,但是刚够翻车的。

向导下车后,非常警惕的环视四周,显得非常的紧张。

他们的这种情绪也感染了杨宗保他们。

“怎么回事?”白恩端起了枪。

但是周围都是草,不熟悉环境的人根本看不远,出了草就是草。

“这可能是外面的土著设下的埋伏。你知道我们这地方,出了城外面就算出了事都没人管的。”其中一个向导,还没说完脑门上就突然爆出了血浆,睁着不可置信的眼睛,往后倒在了地上,压下了一片一人高的草。

“啊…”亚雄尖叫起来,村上勉强能够维持平静,举着枪。

杨宗保几人慢慢的退到了翻倒的吉普那里。背部抵着吉普。

白恩粗重的呼吸声传到杨宗保的耳朵,竟然给了杨宗保一个不真实的感觉。这一切很像是在电视剧里才有的情节。

杨宗保仔细思索了一下,突然把枪扔在了前面的地上。

“你这个懦夫。”亚雄怒骂杨宗保。

亚雄的嗓门很大,好像是大嗓门和他的安全感成正比一样。杨宗保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耳朵。

白恩倒是没啃声,照着杨宗保的样子把枪扔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

子弹擦过杨宗保的右边脸颊,在脸上留下火辣辣的一道伤口。而身后的亚雄的手腕被贯穿了。

亚雄,捂着自己受伤的手臂,哀嚎着。

村上木讷的坐在一边。

终于面前的草动了一下,从里面依次走出来几个全身**的土著人。脸上带着不知道用什么画的色彩,肚子稍微有些突出,手里拿着自制的弓箭。

来人在杨宗保他们的面前哇哇大叫。

向导好半天才颤颤巍巍的解释说:“他们说,现在我们是他们的俘虏,要我们老实待着。”

杨宗保和白恩沉默,亚雄继续喊疼。村上突然站了起来,就要举枪射击。但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弓箭给射穿了喉咙。

亚雄倒在了地上,全身的血液和不要钱的一样,泊泊而出。原来是亚雄挡在了村上的前面,自己见上帝去了。杨宗保也不知道他是否能够见到上帝。

有的时候死亡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沦落到连死亡都不能解脱的境地。

从那群土著里面走出两个男人。把已经死亡的亚雄从杨宗保他们的身边拖了出去。因为身体的移动,亚雄喉咙的伤口不停地涌出更多的血液,随着他身体被拖动。

村上用r语自言自语。因为声音太小,杨宗保只能听个大概。意思无非就是亚雄你走好,你的遗志我会完成的什么什么的。

两个土著人,当着杨宗保他们的面开始处理起,亚雄的尸体。

先是用刀砍掉头颅,然后卸掉四肢,剖开它的腹部,拉出内脏…

动作很快,伸手很利落。

所有人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食人族。

处理完亚雄之后,土著人又把开始死掉的向导给处理了。

终于剩下的向导坚持不住了,弯下身体,大幅度的呕吐起来,村上也有些受不了想要跟着呕吐。

杨宗保虽然是学医的,处理尸体那是家常便饭,但是他也被如此骇人的手法给震惊到了。但是杨宗保此刻比谁都明白,现在绝对不能弄脏自己,也就是说不能呕吐,不能哭,不能害怕的尖叫。因为从心理学上来说,对方还是一群未开化的野人,那么他们选择处理对象的时候,可能是从最坏的选择起。比如先解决劣等的,把好的留在最后,呕吐或者大幅度的情绪波动可能会刺激到那群土著人对自己出手。因为杨宗保看到土著没有首先把自己这边的人杀光,而是先处理已经死亡的人,所以对自己的推断有三成的把握。

果然,土著人朝着向导指了一下,向导拼命的往后退,但是很快就被土著给拉住了,往死里揍了一顿。

最后这群土著打劫了杨宗保他们身上的衣服和所有的东西。几个人就赤身**的被推搡着走向草丛的深处。

这里的草好像都有倒刺一样,不多时,杨宗保和村上的身上就都是伤口,倒是白恩这个西方人毛发多,这些草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一路上杨宗保都是低着头的,正在速记路上的小石子。杨宗保有的时候考试就是靠着这种速食记忆。国内的有些文献上说,有的人可以一目十行。其实这一点也不为过,杨宗保学习英文的时候,因为害怕自己的老师,所以在老师给予他超过自身负荷的学业压力的时候,杨宗保一目十行的潜能就会被激发出来。事后杨宗保仔细思考了一段时间,觉得是那段时间自己的肾上腺素分泌激增,导致的注意力高度集中,从而一目十行。

但是那毕竟是少数时期,后面杨宗保尽量总是做好准备,平时书本从不离手。今天杨宗保在全身光溜溜的状态下,强迫自己记下细微的路上的标记,那可能成为逃生的关键。当然在大家都光溜溜的情况下,杨宗保看到了村山,无比的自豪感也是他寻找活下去的动力之一。

土著人真的好狠,连鞋子都没给杨宗保他们剩下,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大半天,在夜幕降临的时候,终于看到篝火和帐篷了。

部落的女人同样也是光溜溜的,只是象征性的在腰间围上一块布。见到男人们回去,立刻从男人们的手上接过肉,开始生火,烤肉。

杨宗保他们就被用绳子绑在了一起。

村上这一路上也乖巧了,向导更是不敢再吭一身。

空气中的烤肉的香味,带着一种蛊惑的味道,但是杨宗保他们知道那架在火上的肉块是自己的同类。

“怎么办?”白恩悄悄地问杨宗保。

杨宗保却没有回答,因为他在一个土著女人身上看到了一样熟悉的东西——一块很便宜的翡翠。这种东西在非洲绝对不会有,东方人的身上才会经常出现。而且这个东西杨宗保很熟悉。

眼泪怎么也控制不住,沿着眼角一直流到杨宗保的嘴巴里。

眼泪特别的苦。

“导师怎么了?”白恩关心的问。

“没什么。”杨宗保守住了眼泪,尽管心里疼到不行但是杨宗保的眼泪就是几分钟。从12岁开始杨宗保就没有哭过了。今天算是10年来的第一次。再次看向那群土著,杨宗保眼里已经没有了任何感情,他们已经不是同类了。

“我们,完了,这是食人族啊。”向导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金巴这里的食人族不是早就被消灭了吗?为什么还存在,而且就存在在城市的周围?”向导完全陷入了自己的臆想。

杨宗保想起了日鬼,日鬼缺的那两根手指头。心里一狠,用右手拼命的挤压左手的小手指。尽管非常的疼,但是还是起了作用。白恩察觉到杨宗保的意图,也帮住他撑开绳子,但这些都是徒劳。根本无法解脱。大家的双手都被箍得死死的,没有一点活动的余地。杨宗保知道在这样下去,手会因为缺血坏死的。

杨宗保把视线投在了离他们不远处的火堆上——或许那堆火会解决他们的问题。

食人族在就餐,嘴里撕扯着烤得半熟的肉块。杨宗保他们看着恶心。

好在所谓的食人族是太阳落山就睡觉的,所以杨宗保他们就被关在了一棚子里面。

“啊…”村上尖叫起来。

“住嘴。”杨宗保很严厉的让村上住嘴。

原来村上的脚底下踩的都是骨头——人类的骨头。

这个棚子看样子是那些食人族们经常丢弃没有食完人类的地方,腐烂的气味让杨宗保他们几乎快要窒息了。

“怎么办?”这句话几乎是白恩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杨宗保在黑暗之中摸索。

“没有希望了,没有希望了…”向导已经绝望了。

杨宗保没有受他们影响,不放弃在地上摸索。摸到很多蠕动的东西,杨宗保看不见是什么东西,也不想自己摸到的是什么东西。慢慢的,不放弃,一点一点的搜索。对于杨宗保来说,或者就有希望,越是不可能就越是要尝试。

白恩大概能够感觉到杨宗保爱干什么,也跟着蹲下来,慢慢摸索起来…

“这是什么?”白恩突然摸到一个软软的东西,吓了一跳。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在看不见的时候,不管摸到什么都会害怕。

就在白恩被吓坏的时候杨宗保,走过来,用刀子割掉了白恩的绳子:“还算运气,找到把刀。”原来食人族把缴获的战利品和残骸扔在了一起。

帮村上和向导解开后,杨宗保悄悄地爬出了屋子外。

外面没有一个人,所有人都在睡觉,篝火没有被熄灭,因为害怕动物的袭击。

第六十八章 被打(二更求粉红)

水月郡主这一句骂得颇为难听,听着都觉得尖锐刺耳。

这恐怕是对一名女子来说最大的辱骂了吧?

这个年代的女子,将贞洁两字看得最重,若是被人当着众人的面骂上这么几句,恐怕连活下去的颜面都没有了。

水月郡主吃准了安夜锦不敢还口,眼中带着一股子快意,那种发自心底的畅快,让她整个人都明艳了几分。她一脸灿若桃huā的微笑,高傲的看着安夜锦,等待着她惶恐的模样,潸然泪下或者是跪地求饶,她今日便是要将这女子贬低得一文不值,让她后悔没能趁早与司徒亦解除婚约。

当真以为在司徒亦年少之时,与他有过一纸婚约,就真的能嫁给他了吗?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司徒亦那种男子,岂是这种下贱女子可以沾染的?

谁知,安夜锦跪在那里处之夷然,并未因为她的话语,而有了任何的情绪波动,唯一有鼻变化的,就是那微微上扬的嘴角。

被人当众说了那般难听的话语来,她不但方寸不乱,反而露出了柔媚的笑容来,绣幕芙蓉一笑开,斜偎宝鸭衬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

见到她如此从容的微笑,反而显得她面前站立的女子是那边的刁钻、狂妄自大。如此强烈的反差,近乎让所有的人忘记了,那名站立的女子才是高高在上的存在,而那跪在地面上的女子不过是一介庶民,命如草芥。这种气场让两个人换了处境,水月郡主就算如何高贵,此时也被这一抹笑盖了风光。

见到她这样的反应,水月郡主当即大怒,怒喝一声:“你这淫妇,怎得这般不知廉耻,被人说了丑事,还笑得出来。”

“民女在笑我烟国王族的风范。”安夜锦终于开口,她抬起眸子,用一种冷寂的眼神看着水月郡主,一脸的自信从容,她的声音不大,却因为周围太静,所有的人都可以听得清楚。

她在水月郡主即将开口之前,抢先说道:“烟国国君乃是明君,一直推崇儒家思想,儒家讲究平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烟国王族都有着标榜之效,从而治理天下,乃至天下大和。所谓以德治国,君王仁德,女子贤德也在其中。

今日终于得见,水月郡主与安郡王当真是好火气,刚刚到了我渝州省城之内,未曾慰问百姓是否安居乐业,日子是否火红,就先捉了省城内的所有医者,闹得整个省城人心惶惶,将省城之内的百姓推向水深火热之中而不自知。

水月郡主更是了得,到了这里先是争风吃醋一番,闹到我小女子家里,不清不白的砸了我的房子,搜了我的东西,此时还说着一些不三不四的话语,真不知王族是如何教育后人的,说出来的话语,真是连烟huā柳巷的女子都不如。

王族该有的仁德何在,女子该有的贤德何在?如此不仁不义,不贤不良之辈,出来是要丢烟国王族的脸吗?”她说的掷地有声,波澜不惊,几乎是用着一种平静的口吻,将安郡王与水月郡主都骂了。

安郡王眼皮一跳,扭头看向安夜锦,突然有些不明白,她此时是在垂死挣扎,还是当真想要反击,如此触怒水月郡主与他,对她有何好处?

突然想起安夜锦之前的提醒,他才看向周围,发现了周围百姓已经是一脸的了然,此时对他们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崇敬,反而是怒目而视,简直是将这几位高高在上的人唾弃到了极点。

他突然顿悟,知晓安夜锦的目的。她这番做,的确不明智,显然是将自己与水月郡主都得罪了。可是他与水月郡主都不能轻易的动她,不然今日这事可就是他们没理了。当真要是不明不白的处理了安夜锦,这王族的颜面,可就因为这么一名不足为惧的女子而耽误了。

在水月郡主被安夜锦的一番〖言〗论气得浑身发抖的时候,李潋之突然笑了起来,如此一笑,当真丰采高雅。

不知为何,他竟然气不起来了,也不知是不是已经被眼前这女子气得麻木了。

水月郡主则没有李潋之那样好的心情了,一名贵族之女,竟然在这种市井之地,被一名低贱的庶民说自己不够贤德,还说她说话不三不四,连烟huā柳巷的女子都不如,这话若是传了出去,她当真是没有颜面见人了。

“你你”水月郡主气得指尖都在抖,随即唤了一声:“芷巧、水香,给我掌她的嘴,让她连话都说不出来,看这淫看她还能不能如此咄咄逼人。”“被人当面指出了你的过错,你就要掌人的嘴巴,这就是水月郡主的贤德?听闻水月郡主尚未嫁人,怎得此番出来,就关心起了我一介庶民的事情来了?难不成年岁大了嫁不出去,就爱管这些堪比三姑六婆的事情了。这恐怕不好,女子未嫁,怎好这般在外面厮混?传出去了…

还未等安夜锦说完,水月郡主已经几步冲了过来,在她的侍女过来之前抬手甩了安夜锦一巴掌。

啪!

这一巴掌打得极重,声音十分嘹亮,甚至有着阵阵回音,在场所有人的耳边缭绕,久久不绝于耳。

安夜锦的头扭向一侧,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被人打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