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有信心。
宋言不比自己差。他有出色的外表,有噜噜丢不下的厨艺,也有想对她好的真心,但就是这样,都不能让噜噜舍弃常遇和自己。宋言日日跟她相处都做不到独占她的心,他就算对她再好,有可能吗?
做她的五男之一?
她拉着宋言的手放在她胸口时,他揉碎了一手繁花。
忘了她,不再见她?
昨晚他试过了,听着她疑惑的叫声,听她离去的清浅脚步声,他差点就追了出去。她是他的猫,是他喜欢的女人,她还是只猫时就住进了他心里,让他牵挂着想念着,现在他陷地更深,哪里能舍下她?
苦思一夜,他都没有想好该怎么办。
早上见她没心没肺地笑,他不可能一点都不生气的。他故意不理她,想看她会不会难受。
然后,她哭了。
她一哭,他就心疼了后悔了,她什么都不懂,他跟她生什么气?
要怪,就怪当初他没有看好她,让她跑了出去。怪他没有第一眼就认出她,让她成了林家大小姐。怪他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上一只娇气可爱乖巧懂事的白猫,喜欢上一个天真无邪却又倔强十足的猫姑娘。
如果,如果她只是一只猫,该多好。
不,她是人,想走的时候他还能看住,她要是猫,除非将她圈在笼子里,她想跑就更容易了。
真是折磨人啊……
好在,受她折磨的不只有他一人,连宋言那个怕猫的家伙都陷进来了,他比宋言,总要好过一点。
要是宋言知道噜噜是只猫,他会不会吓得再也不敢见她?
裴策想象了一下宋言见到噜噜就跑的情景,心底的烦躁顿时被幸灾乐祸所取代。他长长地舒了口气,这件事,急也没有用,还是慢慢来吧,总会想到办法的,就看谁手段高了,他就不信他会输给宋言。至于那个常遇,有林员外在,他不敢生什么坏心思的。
想通了,裴策温柔地拭去噜噜的眼泪,故意吓唬她:“别哭了,再哭我下次去你家,就不带那只玉猫了。”
“不许你不带!”噜噜眼泪顿时止住了,瞪着眼睛道:“那只猫是我的!”
他怎么才发现,她这么霸道呢?
裴策无奈地笑,最后替她抹了一把泪,柔声承诺道:“是你的是你的,放心吧,过几天一定给你带过去。乖,快进去吧,外面日头毒。”
噜噜泪眼汪汪地看着他,不舍得进去。
裴策被她看得心都快化了,捧着她的脸轻吻她唇瓣:“好噜噜,再叫一声给我听听。”
噜噜情不自禁舔了舔他的唇,“喵……”
轻柔,甜濡,打着旋儿飘入他耳中。
裴策呼吸一滞,飞快咬了她唇瓣一下,随即狠心将她塞回车内,纵马离开。
等噜噜重新掀开车帘,外面已经没了裴策的身影,她难受极了,倒在甜杏怀里,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两个丫鬟面面相觑,忙放柔了声音哄她。噜噜听着听着,慢慢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稳稳行驶的马车终于又停了下来。
噜噜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任凭樱桃甜杏替她整理发髻衣襟,脑海里还有些茫然。
“大小姐,您醒了吗?老爷已经下车了。”
车外忽的传来熟悉的男人声音。
噜噜眼睛一亮,立即不困了,也不管自己的衣裳还没有整理好,猛地掀开车帘,朝外看去。
常遇就站在车前,听到动静,他抬起头,笑着看她,细长的眸子熠熠生辉。
“大小姐,快下车吧,老爷还在前头等您呢。”
☆、第75章甘甜
月初下了场雨,淅淅沥沥持续了三四天,虽说驱散了前一阵的闷热,可地里的草也疯长了起来。
这日天放晴了,恰逢五日一休假。
噜噜兴奋地跑进上房,见林员外正靠在炕头闭目养神,手里转着两个核桃玩,便笑嘻嘻地跑过去,倚在老人家身边撒娇:“爹,吃完饭我想去找大宝二宝玩,行吗?”
“先把学过的课本背给我听听。”林员外睁开眼睛,慈爱地看着她。
“背完了就让我去吗?”噜噜眨着眼睛问,长长的眼睫扑闪扑闪的,说不出来的招人稀罕。
林员外忍不住又摸了摸女儿的脑袋,“嗯,背完就让你去。”
噜噜就乖乖背了出来,先生每天都要检查她,她都背熟了。
林员外满意地点点头,吃过饭,让樱桃陪她出门了。
父女俩在村子住了半个多月,噜噜喜欢出去玩,早在村里混了个脸熟,村民们知道她是地主家的大小姐,对她极为和善。再加上村人淳朴,妯娌姑婆间可能闹个口角什么的,但真正的大奸大恶之事却少有,林员外便很放心噜噜出门,并不拘着她。
如果她是出门散步,他会让常遇也跟着,但若是去赵家,有樱桃就够了,毕竟常遇是他身边最得力的小厮,村人都隐隐有些畏惧他,他去了,赵家兄妹会很不自在。林员外既然有心收大宝二宝为义子,就希望噜噜能跟赵家人的关系亲近些。这段日子,他早打探清楚了,赵平品性端正,阿晚温柔善良,有他们帮忙看着三个孩子,没啥好不放心的。
他现在烦恼的是,秋收越来越近,可他还没相中新的庄头人选。常遇是帮阿晚逃出去了,但那也只是一时之计,只要李显还攥着阿晚的卖身契,他就不好动李显。阿晚糟的这场罪,多多少少都跟他也有些关系,他不忍心让她受更多的苦。
想到这里,林员外把常遇叫了进来,皱眉问道:“李家那边,有什么进展吗?”
常遇走到炕前,低声道:“回老爷,上次您和大小姐去别院,李三郎似乎想约柳氏出去过,因为李大郎忽然折了回来,正好将柳氏堵在门口,这件事就黄了。前几日一直下雨,李显和李大郎都守在家里,李三郎想偷嘴也没有机会。现在天放晴了,我估摸着,只要李显父子出门,李三郎忍了那么久,绝对会再约柳氏出去厮混的。”
“让李显父子出门……”林员外眯了眯眼,计上心头,一边穿鞋一边道:“这样吧,我正好想去张家洼那边的庄子看看。你去告诉李显父子,让他们准备跟我一起去。你留在家里好好盯着,今天不行,还有明天后天,正好我闲着没事,把周围几处村子都转悠转悠。”
常遇有些担心他身体吃不消,“老爷,您大病初愈,还是留在庄子上好好休养吧。李三郎那小子,我敢打赌他憋不了太久,实在不用老爷您出手……”
“没事没事,”林员外随意摆摆手,笑道:“我这身子早休养过来了,要是不行,我也不会出去。这人啊,不能总关在屋子里,越是不动弹,就越容易生病。你就好好盯着李三郎吧,我多带两个人使唤着,不用担心。”
常遇见他铁了心要出门,只好点头应是,接着问:“那老爷晌午回来,还是……”
林员外捋了捋胡子,道:“晚点吧,黄昏前回来。对了,晌午大小姐回来,你跟她解释清楚,省着她又说我背着她偷偷出去玩了,那孩子,唉,真是不让人放心。”
常遇笑着替噜噜说话:“老爷莫急,大小姐聪慧过人,假以时日,定能明白事理替您分忧的。”
对于这种明显的安慰话,林员外呵呵一笑,听完舒坦舒坦耳朵,马上就抛到了脑后。
两刻钟后,林家马车慢悠悠地出发了。
常遇在门口立了一会儿,瞅瞅赵家的方向,转身回去了,暗暗留意李家那边的动静。大小姐在赵家,不但老爷放心,他也很放心。
可惜噜噜现在并不在赵家。
她跟着赵家兄妹四人一起下地了。
赵家总共佃了六亩地,中间两亩种花生,两侧四亩种棒子。现在棒子都能煮着吃了,地里不用除草,可花生不行,野草太能抢地肥,每回下完雨都得拔一次。好在赵平伺候田地很勤快,以前草拔得干净,今日活儿并不多。
那点活计,他本打算自己一个人干的,可阿晚非要跟她一起干,他没有办法,想着大不了到了地里他动作快些,不让妹妹累到就行了。哪想兄妹四人吃过饭正要出门,林家大小姐来了。
他朝妹妹使个眼色,示意她留在家里陪三人玩。
但二宝嘴快,见到噜噜就说他们要下地干活,噜噜听后来了兴致,缠着赵平要跟他去。
赵平有点怕噜噜的,每次见面她都喊他大哥,实在让他头疼。他也纳闷,她一个小姑娘家,按理说应该比较黏妹妹才是,怎么偏偏就喜欢跟在他身后呢?
自家妹妹从小乖巧懂事,林家大小姐那样的,他真不知道该怎么照顾。
“大哥,你就让我跟你一起干活去吧,好不好?”噜噜站在赵平面前,仰头求道。她想扯大哥的袖子的,被他退后躲开了。
赵平看看旁边同样一脸无奈的樱桃,只得答应道:“带你去也行,但你得听我的话,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知道吗?”
“嗯!”噜噜答应地十分痛快,哪怕她根本不知道地里会有什么活儿。
七月流火,夜里雨停,现在地已经干透了。
赵家地头有两颗笔直的杨树,赵平让大宝二宝在树下待着,陪噜噜玩。他和阿晚分别走到东西两侧,从最边上的田垄开始拔草。田垄很长,走上二十几步才偶尔冒出来一簇野草,趁着雨后泥土松软,毫不费力就能把野草连根拔起。
噜噜觉得很好玩,也想去拔草。
樱桃死死拦着她,说什么也不让。大小姐身上细皮嫩肉的,要是拔了草,肯定得勒出红印来,被老爷或常遇瞧见,她定会挨训。
主仆二人拧着干,大宝见了,拽着噜噜走到自家棒子地边上,指着碧绿的棒子秆道:“姐姐,这个秆是甜的,可好吃了。”
“嗯嗯,可好吃了。”二宝跟着点头,一边吸口水,一边往花生地里瞅了一眼。
噜噜疑惑地盯着棒子秆,“这个能吃吗?”她伸手摸了摸,凉凉的硬硬的,能嚼动?
大宝瞅瞅远处大哥的背影,小声道:“姐姐想吃吗?那一会儿我大哥过来了,你就说是你要吃的行不行?我们偷偷折甜秆吃,大哥会打我们的,但要是姐姐想吃,大哥肯定不会生气。”
噜噜立即点头,“嗯,是我想吃的,可这个怎么吃啊?”
她刚说完,二宝抬脚就接连踩折了两根,然后做贼似的拖着两根棒子秆跑到棒子地前头,回头朝噜噜招手:“快过来快过来,别让我大哥瞧见!”
噜噜和大宝笑嘻嘻地跑了过去。樱桃无奈地跟着。
两根棒子秆,大宝二宝一人分了一根,先从根部开始吃,用牙齿把坚硬的外皮撕掉,便露出里面白色的部分。两个孩子争先恐后的撕完皮,然后不约而同把完整的一段折了下来,递给噜噜:“姐姐,给你吃,这里最甜了。”
村里的孩子,就算是小姑娘,那手心也不可能太干净,更何况是两个淘气的男娃娃?
樱桃本能地伸手去挡,不想让大小姐吃这种东西,哪怕她小时候也很爱吃。
可噜噜才没想那么多,抢在樱桃阻拦之前就把离她最近的大宝手里的甜秆接了过来,张嘴咬一口,没咬动。再使劲儿,好不容易咬断了一截。清凉的甜秆落入口中,她本能地细细嚼着,便有甘甜的汁水被挤压了出来,没有桃汁那么甜,却也有种特别的味道。
她不由得笑弯了眼睛。
“这个只能嚼着吸水喝,不能吃,等你嚼没水了,记得吐出来。”
嚼着嚼着,头顶一暗,有人在她身后低声嘱咐道。
噜噜惊讶地转过身,就见大哥站在那里,手里还拿着六七根棒子秆。
她乖乖把嚼完的甜秆吐了出去,惊喜地问:“这些都是给我的吗?”
赵平忍不住笑了,看着她明亮的眼睛问道:“你能吃完这么多?”
噜噜舔舔嘴唇,有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吃完。
赵平不再理她,对大宝二宝道:“你们先陪姐姐回家吧,把棒子掰下来,晌午咱们煮棒子吃。对了,掰完棒子,记得先洗手再撕甜秆,知道吗?”
“嗯,大哥真好!”大宝二宝兴奋地喊道。
赵平摸摸他们的脑袋,回去继续拔草了。
就这样,噜噜跟大宝二宝高高兴兴地先回家了,掰完棒子,三人一起坐在灶膛里撕甜秆吃。赵平和阿晚很快也就回来了,快到晌午时,阿晚把九根嫩生生的棒子都煮了。噜噜在赵家吃了一根,等常遇来接她回去吃饭时,阿晚又送了她三根,说是给林员外尝尝鲜的。
噜噜很开心,回到家里,脱鞋上炕,继续啃棒子吃。
常遇立在炕沿前笑着看她,等她啃完了,他用早就备好的湿巾子替她擦手。
“不擦嘴吗?”噜噜疑惑地问。大宝二宝吃完都擦嘴的。
“当然要擦。”常遇换了条巾子,一手扶着她肩头,一手轻柔地替她擦拭,擦完了,他将巾子丢回水盆里,手指摩挲着她越发红嫩的饱满唇瓣,低头覆了上去,尝她口中的甜。
他的大小姐啊,他在庄子里盼了半天,盼她早点回来,可她却在外面玩上了瘾。下午,说什么他也要留她在家里。难得老爷不在家,他可以多陪陪她。
奈何常遇的打算还是落空了。刚刚吃过午饭,福全就跑来告诉他,李三郎出门了,他走后没多久,柳氏也从李家侧门偷偷溜了出去,看样子是朝东边棒子地里去了。
常遇讽刺地笑。棒子地,他们倒不嫌扎得慌,果然是憋得太厉害了吗?
叮嘱樱桃甜杏好好看着大小姐,他匆匆出了门,去找赵平。
☆、第76章捉奸
顶着晌午炽热的日头,柳氏偷偷出了门,朝东边自家的棒子地疾步而去。他们一家人住在庄子上,距离村子有段距离,再加上现在日头毒,外面基本没人,只要她小心点,应该不会被人看到的。
但跟以前偷情相比,今天柳氏总觉得有些不安。或许是因为上次私会差点被丈夫瞧出来端倪,也可能是正院里多了老爷带来的丫鬟小厮,她不想在这个时候陪老二胡闹。万一,万一被人瞧见,她这辈子就毁了。
与小叔偷情,她还是有点后悔的吧,
如果那年她态度强硬些,反抗地激烈些,或许,也不会有今日。可那个时候,她哪里顾得上呢?
走着走着,柳氏情不自禁地又想起了当年那一幕。
她是村里最好看的姑娘,嫁给李庄头的长子做媳妇,不知羡煞了多少人,因为李家家里有钱,又没有婆婆妯娌,李大郎是木讷了些,可这样的男人老实,轻易不会拿媳妇孩子出气。所以,她是抱着美好的期待嫁进来的,李家也的确没有让她失望。一进门,她就当了内院的家,李大郎对她也是真心的好,她都觉得自己是这一片村落里过得最称心的新媳妇。
唯一有些遗憾的,是晚上睡觉时,李大郎总是很快就完了事。刚开始,她害羞,不敢多想。慢慢的,他进来的时候她不会疼了,不但不疼,还有了点别的感觉,让她莫名的痒,暗暗期待他能多弄片刻,可李大郎每次都很快,有次他喝了酒,时间稍微长点,却也只坚持了半刻钟左右的功夫,弄完就翻身下去了,留她一人呆呆地躺在炕头,任由刚刚被挑起的火慢慢退去。
做了媳妇,脸皮就没有那么薄了,去河边洗衣服,围在树下纳凉,一群妇人说的就荤了些。那时她才知道,男人可以坚持更长的,女人也能很舒服很舒服。到底有多舒服,她不知道,可看着那些小媳妇们羞红的脸蛋,听上了年纪的妇人们各种粗俗不堪却简单明了的比方,她明面上装羞涩,心里却一番浓浓的苦涩。
那到底是什么样的舒服呢?
她比她们都好看,可她们说起自家男人时的那种自豪得意,她却没有。
作为一个女人,她觉得自己没有她们幸福。
嫁进来第二年,她生了个大胖儿子。公爹很高兴,丈夫很高兴,两个小叔也很高兴。老二常常到他们屋里看望侄子,老三傻,可也会捉各种小虫子来逗侄子。因为这个儿子,她对丈夫的不满渐渐淡了些。
直到有一天,晌午她给儿子喂奶,丈夫在一旁看着,忽然凑了过来,跟孩子抢奶吃。她又兴奋又紧张,下面几乎立即就涌出了水儿,盼着丈夫将她按倒在炕上。丈夫也的确那样做了,然后就在两人衣服都脱光了的时候,她听见门外有声音,忙把丈夫推了下去,两人匆匆穿好衣裳。穿完了,就听老二在外面打招呼,说是来看侄子的。待老二进来,她发现他脸色正常,跟丈夫一起松了口气,都觉得他没看到什么。
但后来她才知道,老二还是看到了。
秋收,丈夫跟公爹忙着地里的活计,常常晌午都不回家,只让婆子送饭过去。她在家里带孩子,不用出门,过得还是挺舒坦的。有天晌午,老二跟老三过来逗侄子,不一会儿老三玩腻了就走了,老二一直没动弹。她本来是想午睡的,委婉地劝了一次,老二就跟没听到似的跪在侄子身边逗他。她就不好意思再说了,想着过会儿就该给儿子喂奶了,老二再不懂事,也知道回避吧,毕竟也是十四岁的大孩子了,过两年也该谈婚论嫁的。
儿子很快就饿了,她逗弄似的问儿子是不是饿了。其实才三个月大的孩子,哪里会说话?她不过是说给老二听而已。老二红着脸退了出去,她也有些不好意思,没去送他。听着他出门了,她就背对内室门口,解开衣襟,侧躺着给儿子喂奶,哄着哄着眼皮子就沉了。
迷迷糊糊中,她被一阵异样的刺激弄醒了。
窗子放了下来,屋里头有些暗,身上蒙着被子,遮掩了她脖颈以下。昏暗中,她只瞧见有颗黑脑袋埋在她胸口吸得正香。他吸得那么用力那么响,吸得她骨头都酥了,浑身没有半点力气,软的连抬手抱住丈夫的脑袋都不行,只能咬唇不让自己叫出来。
她觉得有些奇怪。丈夫也吃过那里,可他的动作很笨,也没有耐心,常常胡乱啃两下就直接脱裤子了。今天丈夫却不一样,又捏又揉又吸又咬的,真是快要把她的魂都吸了出去。她不受控制地低吟出声,扭动着身子。但她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因为儿子就睡在旁边,她怕压到他。
粗重的鼻息声中,丈夫扯了彼此的衣裳。
直到他的手扶着她的腿想要进去,她才从那明显比丈夫细腻很多的男人手心,从他青涩莽撞的动作中猛然醒悟,这个人不是她丈夫!
“你是谁?”她颤抖着问,手脚并用想要推开对方,可她还软着身子,哪怕心里真的想拼命了,还是没能推动男人。
男人身子瘦弱力气却很大,仅用一手就攥住了她无力的手腕,然后扶着他朝她早被他打开的腿间顶,口中不停地喊着好嫂子,求她给他。他说他喜欢她很久了,今天是忍不住了才想亲近她的,还说他就要一次,以后再也不强迫她,更不会让别人知道。
她不想听也不想答应老二,但,之前他给她的强烈舒服,此时他那里磨蹭她娇嫩处带起的汹涌渴望,让她的拒绝弱了几分。当她还在不知道为何犹豫的时候,他终于彻彻底底地顶了进来,然后不给她反应的时间,直接就横冲直撞起来,没有半点技巧,没有半点疼惜,像个初次猎食的雄狮。
可,她不是未经事的青涩小姑娘,她那里早已春水泛滥,他越不怜惜,她反而越舒畅。
第一次,她还勉强保持着清醒,想过要反抗拒绝的。
等他闷哼着使出全身力里最后狠狠顶了她一下,她的所有理智就在突如其来的陌生愉悦中被顶了出去,任由他在她里面稍歇片刻重振旗鼓,任由他继续在她身上折腾了许久许久。到底有多久,她记不清了,她沉浸在真正的夫妻快事儿里,茫茫然忘了一切。
那时,他才十四岁。
现在,他已经二十岁了,个头一点都不输于丈夫,做那事的时候,折腾的时间越来越长。
开始,是他逼着她出门,渐渐她食髓知味,胆子也大了,会主动喊他出去。
柳氏也说不清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了老二。他想要祸害老三媳妇,她知道后胸口堵了好长一段时间,然后她突然就想通了。如果,如果老二把老三媳妇也弄到手,那是不是就能说明,不是她坏,而是女人都受不住那事的诱惑?更甚者,就算哪天东窗事发,有老三媳妇跟她一起,她也有点底气了。
可惜,事情到底没成……
胡思乱想中,已经到了自家棒子地地头。
装着察看地边棒子的长势,柳氏一步一步往前走,很快就在两排棒子秆中间发现一根红头绳。
这是两人的暗号,老二就在这根垄的里头等着她。
柳氏皱皱眉,微微低了身子,用手挡着脸小心翼翼地往里走,免得被锋利的棒子叶划伤脸蛋。真是的,她说去林子里,他偏猴急地坚持在附近的棒子地里,才几天没弄,至于急成那个样子吗?
“你快点!”
听到外面有动静,李二郎低声催促道,他早等得不耐烦了。
柳氏便稍稍走快了些,远远瞧见李二郎已经把衫子铺在地上了,里衣摆在一旁,他人就光溜溜地在那里等着她,腰下那东西高高地支了起来,嚣张跋扈。
哪怕看惯了,她还是红了脸。
李二郎这么急,有许久没弄的原因,也有想讨好娇美人不成却被宋先生狠狠捉弄一番的缘故。体内积攒了半旬之久的欲_火,求而不得反被奚落的怒火,还有地里的夏日闷热,都让他急红了眼睛。等柳氏一过来,他便把人压倒在地上,也不脱她上衣,直接将衫裙推到她腰背上,他顺势跪在她身后,双手紧握她小腰,狠狠从后面顶了进去,砰砰砰猛干。
两人背地里不知勾搭了多少次,早已适应了彼此的身体。最初的涩痛过后,柳氏马上就舒服到了,双手拄着男人铺在地上的衫子,脖颈后仰,低低地叫了出来。在外面弄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用顾忌有人听到。
久旷重聚的鸳鸯,一旦叠在一起,就顾不得周围的动静了。
大宝二宝一人提着一个小木桶,猫着腰走了进来。他们人瘦个头矮,稍加小心就能避开棒子叶,少了那种沙沙声。瞧见那边李二郎白花花的腚,俩孩子愣了一会儿,但他们牢牢记着大哥的叮嘱,不多看不多想,小胳膊一抬,就把两桶鸡血朝两人泼了过去。
“啊!”
脸上突然一热,紧接着有腥气的血从头发上滴到下面的衣衫上,柳氏吓傻了,趴在地上大声尖叫了,抓着衣裳胡乱往自己身上遮掩。
李二郎也吓得不轻,飞快提起裤子,转身瞧见是大宝二宝,眼中顿时浮现厉色。
大宝二宝见状,扭头就往外头跑。
李二郎红着眼睛追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