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星则马上说,如今君王年幼,刘家外戚干政,公然污蔑诸侯,也不堪受辱,欲出兵产出外戚刘家。以清君侧之名,他竟真的反了。

花无多得知后,不仅想起当初自己在江陵自己因一时愤怒,污蔑宋子星放兜肚之事。宋子星在当时那种情形下,为了她的名声依旧挺身而出,将兜肚之事默认了下来,不顾这事会成为他一生的污点,再也洗刷不去。想起当初在洛阳,有洛阳兵丁也曾以此取笑他,而今晋王又旧事重提以此羞辱他,他也不反驳。花无多又想到在江南那一年,他对自己的号,临走前,他的那一番话,不禁心情黯淡了几分,若说她辜负了谁,恐怕只有宋子星,她是真的负了。

午时,公子翌进屋叫她吃饭。工资一进来的时候,正看着她拿着一封没有拆开的书信在床边发呆,便没头没脑的道:“长得太出色自然是非多,以后有的事你烦恼之事。”

“什么事要我烦恼?”花无多不明白公子翌言下所指何事,便问道。

公子翌道:“你知道吗?无聊的温语(公子语)兄,最近编纂了一本《江山美人态》,而你,在其中排行第一。”

“那又如何?”花无多一挑眉,竟一点儿也不为此高兴。

“你怎么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兴奋?”公子翌纳闷道。

花无多放下书信,一伸手,露出自己的的武器十指金环,道:“要是我的兵器十指金环能在兵器谱排行第一,我就高兴得大醉三天。”

公子翌一撇嘴,嘟囔道:“不像个女人。”

花无多耳朵灵,自然听清了,一眯眼睛,道:“你说什么?”

公子翌抬头自窗口望天,道:“都午时了,难怪肚子饿了。”

花无多也望了一眼,摸着肚子道:“是啊,我也有点儿饿了。”

公子翌拉起她的手指:“走,一起吃饭去。”

“好啊。”天大地大吃东西最大。

“今天我让他们准备了一锅红烧肉。很香的。”公子翌道。

花无多咽了口口水,跟着公子翌吃饭去了,把方才的事完全抛到了脑后,满脑子都是红烧肉,根本没看见公子翌转过身时挑起的嘴角。

中午,花无多边吃着红烧肉边道:“这红烧肉的味道真像京城风雅品酒居所做的。”

公子翌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那是我开的。”

“啊?你开的?”花无多难言惊讶,横看竖看公子翌都不像是会经商的人,可是据她所知风雅品酒居不仅酒好,连菜都很好吃,在京城客似云来,生意十分好,收入自然也丰厚。

公子翌故作淡然的道:“我不仅开了一家风雅品酒居,还开了一家兵器铺。啊,对了,京城那个杏花春雨也是我的产业。”

花无多刚放进嘴里的红烧肉掉了出来,公子翌看见了,蹙了下眉,道:“你这是什么吃相?”

花无多顾不得那么多,问道:“那杜芊芊是你什么人?”

“是我安插在京城的探子。”

“不是你的姘头吗?”

闻言,公子翌又是一蹙眉这是什么女人,出口就是这么下流的话,一撇嘴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姘她了?”

“没有……”花无多收敛了一下惊讶,老老实实回答,“只是听说……”

“那就对了。她是我的属下,别用姘头这词,侮辱我们之间纯洁的情谊。”公子翌理所当然的道。

“哦……原来你还纯洁……”

公子翌气得放下筷子,大声道:“那是当然!”

“看不出来你哪儿纯洁了。”她转过头,小声嘀咕。

“我哪里不纯洁了?”

“你哪儿都不纯洁!”

“你说什么?!”

“呀,你别拿走红烧肉啊。我还没吃几口呢……”

“我拿去喂狗。”

“别呀别呀。”

“说,我纯不纯洁?”

“纯洁纯洁。”

“你全身上下无一不纯洁。”

“做人要说实话。”

“嗯嗯,我句句都是实话,实得不能再实了。”

“这还像话,好了,吃吧。”

瞪着吧,等我吃完了,你就哪儿都不纯洁了。花无多边大口吃着红烧肉边在心中愤愤然道。

公子翌偷望着她大口吃肉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挑。

近日,长平郡中来了一位意料之中却又是意料之外的人,花无多之父,方正阳。

花无多被支开了,屋内只剩下无一与方正阳。

花无多踮着脚远望着,心里疑惑爹爹为何突然来此?

事后她问爹爹此来何事,方正阳意味深长的道:“爹爹此来一方面是与成王谈些要紧事,再来就是看看你。”

“爹爹看到了我,觉得如何?”花无多问道。

方正阳笑道:“容光焕发,爹爹甚是放心。”

花无多笑了笑,只是这笑并不真心实意,因为她发现爹爹的笑意极浅,并未到眼底,爹爹此来绝非那么简单。

事后她问公子翌,爹爹与他说了些什么,公子翌道:“谈了一笔买卖。”

“什么买卖?”她追问。

公子翌道:“战马啊。”

“没其他?”

“哦?应该还有其他吗?”

花无多一撇嘴,明知道公子翌有所隐瞒也无可奈何。

自从春天到来,战事再次吃紧。自长平失守后,刘景心中愤懑,一直想要夺回长平,一开春便又向朝廷请命率大军兵临城下。

刘景是个极难对付的人,有勇有谋。有一次吴翌与花无多私下里提起刘景,忽道:“无聊的温语今日又有新作,唉……”

见公子翌一副落落寡欢的模样,花无多来了兴致,问道:“什么新作?”

公子翌道:“《江山美男志》。”

“啊?”花无多闻言双眼发亮,急忙催促道,“快说说,谁排第一,你排在第几?”

公子翌一叹道:“温语这个瞎了眼的,竟然将我排在第六位,可恨的是,还将刘景、唐夜排在我前面!刘景那只狐狸,唐夜那副要死不死的样子,凭什么,凭什么!”一旁的桌子被他拍得啪啪作响,桌上的碗碟也被震得不安分的乱跳。

花无多敲着桌面,思量道:“是啊,温语这厮太不够意思了,投奔了刘修也就罢了,竟然连刘景都讨好,一点儿职业道德也没有,我唾弃他。”

闻言,公子翌胸口之气似乎顺了些,便又听花无多问道:“排在你前面的都有谁啊?”

公子翌一撇嘴,似极不情愿的回答她道:“吴琪、刘修、宋子星、刘景、唐夜。”

“琪排在第一位?!”

“那是自然。”提起这个,公子翌似乎还是付的,“温语在书中说,吴琪少年时便风流倜傥温润如玉,无论男人还是女人,第一眼看到他都会面红耳热。如今经过历练,已非昔日可比,便是称其为天下第一公子也不为过。”

花无多闻言点头道:“的确,这几年,琪越发稳重有男子气概。就连宋子星也……”提及宋子星,花无多不再继续说下去。

公子翌瞥了她一眼,方道:“温语评价,吴琪似一顿丰盛而华丽的晚宴,而相比之下,宋子星则显得清淡了些。”

无论怎么说,花无多都没有去体积或评价刘修,而事后,她偷偷寻来温语《江山美男志》的手抄本,翻看了一番,发现其中有这样一段话“刘修自封王后评定了东部诸侯之乱,越发沉稳有度,令人望而生畏。与宋子星相比,不胜在貌而胜在势。

而唐夜之所以排在刘修、宋子星之后,则是因其”毒王“之名无人不惧,这几年他跟在刘修身边,助刘修评定了整个东部,但因其出身之故,所以排在刘景之后。

温语在《江山美男志》中说,之所以将成王吴翌排在第六位,是因为吴翌品性风流,故落在众公子之后。而公子翌却因此叹息温语不懂他。花无多对此嗤之以鼻,暗地里道:“风流就是风流,还装什么高深莫测。”

多事之时,好事者多,当年在南书书院,他们常厮混在一起的几人皆是油菜花之人,而今逢乱世,便是他们一展风采之时。即便如公子语这般神经大条的任务,因熟识这许多杰出人物的身家背景和性格作风而著上亮本人,也能被天下人追捧,甚至就以这个为基准将天下人物从各方面进行了一番比较。

听说,这《江山美男志》与先前的《江山美人志》都没有大批量印刷,均是手抄本,价格很是昂贵,一本就要百两之多。花无多暗想公子语这下子发财了。这两部书,少说也赚了个万八千两的。哪天见到他让他请客做东。

无意中,花无多听到公子争与公子翌道:“已有一年多没见过刘修,我听说,他似乎变化很大啊,在温语的书中,宋子星竟然也排在其后。”

花无多听到这些,正打算转身走,却听见屋中公子翌毫无波澜的声音道:“这些都做不得数,温语也有段时间没见过宋子星了,焉知他近日又变成了什么模样?”

公子争道:“是啊,温语将刘景排在你前面,理由牵强,未尝没有讨好刘景的心思。在我看来,唐夜也比刘景要强。”

“刘景是个对手。这几仗下来,我们也只是小胜,并未有大的进展,有刘景在,大业难图。若然能除去此人,就好了。”公子翌的声音中有些抑郁。

最后一句话,花无多听到了心里。

第三十七章死里逃生

因与刘景打了数仗,其间抓了几个刘景手下的将领,吴翌与刘景二人经过协商,计划明日叫唤战俘。吴翌这日便带着花无多去牢中探看。

刘景那边派人送来了交换名单,一共有三人,一名副军参加两名督军校尉,这三人军事在阵前被俘,究其身价背景都有些来历。其中之一花无多记得十分清楚,此人名叫元白,年纪尚轻,却有些口吃,一说话便我……个没完,所以给花无多留下了颇为深刻的印象。

杜小喜将三人逮到了公子翌的面前,公子翌一个个看过去,花无多也一个个看过去。公子问了些话,杜小喜便将他们带了下去。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身旁的公子争忽然道:“单看背影,那个元白还真像无多。”

一句无心之话,却令花无多和公子翌均是一怔。

公子翌看向花无多,却见花无多亦正在看着他,二人相视一笑,同时想到了一计。

花无多赶制元白的面具。公子翌从中将士中挑选与元白身材相似的人。

院中,与元白身材相似的人站成了一排,公子翌一个个审视过去,看到最后一人时,蹙起了眉。

原本挑出来留个,可此偏偏多出来一个,吴翌懒得再看,指向最后那个道:“你出列,回去。”

“啊?为什么?”多出来的那个问道。

吴翌道:“你最不像。”

“我哪里不像?”多出来的那个又问。

吴翌故意看了看她的胸,再看看她的下面,直看得花无多羞愤而去。

一旁公子争与杜小喜面面相觑,憋笑憋到脸红。

于几人中选定了一人,便让他先入了地牢,暗中观察元白的举动,时间紧迫,能交代的都交代了,幸好元白的结巴,两人声音虽不像,但只要能随机应变,也应该能接近刘景。成败与否只看天意,不过假扮元白之人却是九死一生断然无回了。

晚上,花无多去找公子翌,见公子争刚从公子翌屋中出来正要离去,便拖了公子争回去,当着公子争的面,与公子翌争辩道:“你明知道,只有我去才能不负此计,让我去。”

公子翌目光沉了下来,道:“你不行。”

花无多道:“我为什么不行?我自幼学习易容术,最是能模仿人,我与元白身材相像,我的好事呢勾引也可变化,即便元白不是结巴我都不惧。我还曾在宋子星与你帐下当过校尉与参将,元白的副参将,副参将的职责我都清楚。我为人聪明机警,又有武功,无论是刺探军情或是暗杀刘景,我都是最佳人选。”见公子翌不理她,花无多对公子争道,“争,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公子争道:“无多的确是最适合的人选。”

公子翌道:“人选已定,你要当也只能当替补。夜深了,我要歇息了,你们下去吧。”

花无多正待还要说些什么,便听公子翌道:“无多,莫要让我担心。”

花无多一怔,望着公子翌进入内室的背影,讷讷不成言。

公子争在一旁摇头叹息,好像什么都懂的样子,待一抬头看见花无多斜望着自己的目光,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正欲逃之夭夭,就被花无多拽住了衣袖。眼尖花无多一脸谄媚笑意,公子争一点儿都没飘飘然,只觉得头皮发麻。

次日,两军交换战俘。

这是梁军交战一年以来,第一次交换战俘。

元白等三名战俘手脚上的镣铐相连,一步步走向刘景大军。公子翌远远望着,忽觉心口一跳,他左右扫视了一遍,对身边的杜小喜低语道:“无多呢?”

杜小喜道:“回王上,今晨没看到参将。”

公子翌目光一凝,道:“叫孙争上来。”

杜小喜自下城去叫了。公子争负责这次交换战俘的相关事宜,此刻正在城下看着双方战俘交换。

过了半晌,公子争本上了城墙。见吴翌沉着脸暗呼不妙,他硬着头皮参拜之后,便听吴翌道:“无多人呢?”

公子争闻言已汗流浃背,道:“禀王上,无多已经走了。”

公子争之语,令城墙上所有人都一头雾水,什么叫已经走了?去哪儿了?众人正在疑惑,便见吴翌冷冷的望着一直跪在地上未曾起身的公子争,很长时间都没有说一句话。一时间,城墙上所有将士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良久,吴翌将目光移向城下已经走到刘景军前的三名俘虏,道:“无多擅自离军,你知情不报,拖下去,重打一百军棍。”

公子争被拖下去的时候未吭一声,昨晚他帮花无多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坏的结果。不过他能想到的最坏的也把事军棍吧,没想到,竟然是一百,一百啊,还是重打。虽然他是以大局为重,他心里也认为花无多是完成此计的最佳人选才帮她这个忙的。

不过,现在他都觉得,花无多,你欠我一个天大的人情,日后一定要讨回来。公子争一边咬牙挺着屁股开花的惨痛,一边想着。唔……真他奶奶个熊的疼,翌真他娘的够狠。

三名战俘回营后并未能立刻见到刘景,而是被安排在一处帐篷中暂行休息。三人在地牢中就很少说话,如今回来,也因战俘身份,各自躲在角落。

吃了些东西,换过一身衣服,花无多便也靠在一处角落,于暗处观察着帐外二人。这二人艺人叫范抵,艺人叫蒋明。范抵是三人中年纪最大的,花无多假扮的元白则是年龄最小的。三人当中,属蒋明身材最高达魁梧也最沉稳。

第二人,刘景才召了他们前去问话。

这并不是花无多第一次见到刘景,不过以前多是两军阵前远远看过,这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的看他。

刘景身材高大,肤色古铜,鼻梁高挺,目光炯炯,虽与刘修是堂兄弟,却与他大为不同。花无多一瞬想起了温语《江山美男志》中对刘景的评价:武将翘楚,率神俊朗。却也并未言过其实。

三人同时拱手拜道:“参见将军。”花无多的声音被旁边二人淹没。

刘景起身扶起三人,言词温和道:“你三人受苦了。”

一句话,说得三人鼻子发酸。范抵、蒋明更是眼眶发红,花无多红了半天没红起来,只得半敛眸光,假装微颤看似十分感动。

“你们三人在吴翌军中半年,可有什么有益的消息?”刘景旁边一人问道。花无多识得那人,是刘景的谋士徐士昌。

见徐士昌正望着她,本能的觉得应该说点儿什么,“我们……我……我……”花无多学着元白的结巴样子,声音也一般无二,可她我了半天,下个字愣是没我出来。刘景等的不耐,一挥手,道:“不必说了。范抵,你说。”花无多赶忙闭嘴,她正不知道我什么呢,乐得不说。

徐士昌一笑,并未在意她的结巴。元白结巴众所周知,元白不仅结巴,据花无多与牢中狱吏喝酒磕牙得知,元白自尊心极强,平日不善言辞,但最受不了别人瞧不起自己。尤其笑话他结巴,更是忍都不能忍的。为此,她刚来刘景大营时,还打了一个笑话他结巴的小兵一巴掌。元白是副参将出身,打小兵一巴掌算得了什么,范抵、蒋明看到也似司空见惯。花无多记得狱吏还说,元白是个读过书的人,字写得好着呢。狱吏拿了元白写的字给她看,虽只有名字和一些简略字句,花无多一看便知的确是好字。能写出这般好字,说明这个人是读过书的,元白应是有些谋略之人。不仅如此,元白也有些武功底子,能混到副参将之职自然不会太差。

范抵说了一些吴翌日常训练兵士的事情,想来他们一直被关押着,所知也甚少,见没什么有用的消息,刘景便吩咐道:“既然回来了,你三人就官复原职。先下去休息吧。”

三人都未料到如此轻易就官复原职,自然感激涕零,其余二人更是当场举手发誓,今后要肝脑涂地誓死效命刘景等感人话语。花无多见状也举起了手当众发誓,可她的嘴张了又张还是闭上了,不过仍信誓旦旦,目光真挚的望着刘景,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最重要的是,让她发誓她不乐意。

帐中人多,刘景除了一开始搀扶他们靠近了一次外,再未靠近,花无多一时无从下手,只得作罢。想着如今官复原职,以后应该还有机会,不宜操之过急。

自官复原职后,花无多便自己一人独帐。还有士兵听任调遣,不过她也得随时听凭参将王珉的调遣。王珉为人豪放性急,有些不耐烦她的结巴,便较少指使她做事。

花无多这几日细心观察并仔细思虑,若想靠近刘景并不太难,但若想要一击命中杀了他并安全离开,却着实有些困难。刘景武功不错。自不可小觑,且必须一击命中,否则便不会再有下手的机会,又不能在人多密集的地方公然刺杀他。

即便自己武功好、轻功高,也敌不过这一眼望不到边的营帐和士兵,这便需要等待恰当的时机。

因是军中将士穿着,衣袖都收在手腕处,她的十指金环又惹人眼,日常便不敢戴了,刺杀刘景就只能用暗藏的匕首,没了十指金环这等武器的助益,想要一击命中并不容易。

至于逃跑……倒也不难,她摸了摸身上几日来所做的各种各样的面具,她爱扮成谁就扮成谁,凭她的武功并不难跑。

想到来时,公子争曾与她说,刘景近日大举调兵,似有大动作,他围困长平近一个月亦没有攻下,此番动作很可能有什么预谋。

她想,自己如今是细作身份混入刘景军中,已然官复原职,大小也是个官。倒不如借此机会刺探下军情。

军政大事,她因是副参将之职没有发言的机会却有旁听的机会。几次旁听下来,她暗暗心惊。得知,此次朝廷竟增派了两倍的兵力帮助刘景夺去长平,并想要一举消灭吴翌免除后患。如今刘景如虎添翼,几日来与众将商议谋划攻长平之事,并言在平定了西北吴翌后便挥兵东北,一举消灭吴琪残余,言下竟是再未将吴翌放在眼里。

三日后。

一阵急促的战鼓声将军中众将士全部召集到了点将台下。如此突然召集,不知出了什么大事。当花无多昂首挺胸的站在自己该站的位置上时,一抬头,怔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