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思早看见月兰了,笑眯眯地和月兰打招呼:“李老师好。”见月兰皱眉,柳思思笑着说:“我爸爸要过五十大寿,我出来给他买点东西,正好遇到叔叔了,就请他帮我参谋参谋。”秦刚也点头说:“是,没想到思思还这么有孝心,素云可从来没记得我生日。”说着柳思思从手里拎着的包里拿出一件羊毛衫:“李老师,这个送老人可以吧?”

月兰暗骂自己多心,笑着说:“是挺好地。”接着月兰对秦刚说:“大哥,也不能怪素云,我们都不知道,要不,我告诉素云,让她给你也买一件?”秦刚忙摆手说:“不用不用,争来的不香。”柳思思笑笑:“谢谢叔叔了,我就先走了,李老师再见,叔叔再见。”说着就轻快转身,往另一边走了。

头一次在起点更这么多,咔咔,写的顺了,就收不住了,发现个问题,貌似我写偷情很顺手,难道俺本性不纯洁吗?脸红地闪。

第五十四章风平浪静

月兰和秦刚打声招呼,也各走各的,秦刚拿了支烟点上,心里暗自佩服那小妮子,怎么说谎话就那么顺流呢,要是,随后背着手走了。

月兰自然不会知道这些,她到月香店里的时候,月香刚开店不久,上午没什么生意,她和琴红两个人站在人行道上,边晒太阳边闲聊,看见月兰过来,准备进去,月香喊道:“别进去了,在这晒太阳多好。”月兰顺手拿个凳子出来坐下,笑着问:“怎么,两位老板也不担心把人给挡住了。”

月香白她一眼:“这都什么人,好心叫她晒太阳,她倒嫌我们挡人了!”琴红笑着附和,三人说了几句闲话,琴红看月兰好像有话要和月香说,打个呵欠起身说:“晒太阳晒的我都困了,进去里面咪会。”月香拍她一下:“你还减肥,睡的比谁都多。”琴红做个鬼脸,自己进店去了。

月香笑着看她进店,才转身对月兰说:“怎么,老妈找你当说客?”月兰奇怪:“什么说客?我都好几天没见到妈了?”月香皱起修剪的精致的眉:“不是当说客的话,这一大早跑我这里来做什么?”初春的阳光,晒的月兰身上暖烘烘的,她懒洋洋地趴到月香腿上,手撑住下巴说:“怎么?就不许我来看看你。”

月香把她身子弄直起来,笑着说:“你害不害臊,这还在大街上呢。”月兰打个哈欠:“我也困了。”月香皱眉:“困?少睡点,刚才趴那么一会,我腿都是疼的,都不知道秦凯怎么受的了你?”月兰直起身子,转转脖子,笑着说:“他敢。”

月香捏她鼻子一下:“哎哟,什么时候我们贤惠的妹妹,变成河东狮了?”月兰笑笑不说话。凑近月香:“姐,春天都来了,你就不想再找一个?”月香看她一眼:“还说不想做说客,这句话不就暴露了,妈在逼我,你也要这样,觉得有意思吗?”

月兰玩着月香披肩上的络子。对她说:“妈他们还不是担心,你现在倒是能赚钱,等到老了,小磊结婚了,你一个人不是挺孤单的。”月香微不可闻的叹了声气。手下意识地拍了拍月兰:“月兰,这种事情,怎么说呢,也要讲缘分的,你没看见我上一次地强求。不就弄成这样下场,我现在想通了,一个人过。挺好。”

月兰抬头看姐姐一眼:“那是因为你不肯原谅。”月香摇头:“不是不肯原谅,是不知道怎么去原谅,那是根刺,无论我怎么去忘,总是忘不掉,你试过吗?每次我都想,看在这十年的夫妻感情上,原谅他算了。但是转眼又想到,他在做这些的时候,有没有想到夫妻之情,左思右想,真的很累。”

月兰还是第一次听见月香主动提起当初离婚时候的想法。喉咙不也有一点哽咽,她伸出手去。环住月香:“姐,那时候你可以告诉我们啊。”月香淡淡一笑:“告诉了,有意思吗?妈还不是劝我原谅,原谅这个词,很好说出口,但是做到,真的太难了,月兰,我没有那么通达,长痛不如短痛,我不愿意下半辈子都生活在争吵和猜疑中,现在定了,总比老了后悔好。”

月兰无话可说,只是把姐姐抱紧一些,月香说完了这长篇话,触动心思,也有些难过,只是微一皱眉,就重新笑出来:“你啊,都当妈的人了,还这么多愁善感,我说这些,其实就是告诉你,我地人生,我自己把握,就算错了,也是我自己的。”月兰叹气:“姐,你啊,让我说什么好呢?”

月香笑笑,拍拍她:“月兰,回去和妈说,别老托人给我介绍对象了,我现在生活的很好,再说还有小磊。”月兰点头:“好吧,只要你开心就好。”两姐妹又说了几句,见街上人开始多起来,再坐在这里不好,搬起凳子进店里了,月兰刚进店,就听见老远就有孩子在叫:“干妈干妈。”

月兰探出身子一看,秦桦一家子看来也是出来逛街,两岁的小子老远看见月兰,就叫出声,见他跌跌撞撞的跑,月兰忙迎上去,把他抱在怀里:“乖宝,跑慢些,小心摔跤。”小孩在月兰怀里使劲蹬脚:“干妈,买糖糖,买糖糖。”月兰亲了他一下:“好,干妈带你去买。”

秦桦走上前给孩子理一理衣服,皱眉说:“这个不害臊地,看见干妈就要糖,月兰,少买点啊。”小孩紧紧抱住月兰不放手,林岳海走上前说:“还不是你惯的。”秦桦回头白她老公一眼:“得了,你比我惯的还厉害。”

他们俩夫妻在那里斗嘴,月兰早抱着孩子进了蛋糕店,小孩子见了那琳琅满目的蛋糕,只是左指右看,那个也想要,这个也想尝,月兰一边忙着把他小手从蛋糕上抓下来,一边对旁边的售货员陪笑,售货员估计看多了这种情形,也只是笑笑,折腾了半天,小朋友终于挑到了他要地蛋糕,付了钱,就抓出来往嘴里塞。

月兰抱着他正准备出门,一对男女正准备进门,碰了个对面,来的就是月兰的前姐夫王庆,看见是月兰,王庆微微愣了一下,月兰心想,旁边地女的应该及时王庆的新欢,看起来是很时髦的一个女子,年纪大概不到三十,笑起来的时候,眼角已经有很明显的鱼尾纹了,月兰快速打量了下,心里下了个定义,嗯,没有月香漂亮。

王庆清清嗓子,笑着问月兰:“这是秦桦家的孩子吧,都长这么大了?”月兰敷衍的笑笑,也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就走了,远远听见那女子问王庆:“这谁?”也没听见王庆怎么回答,月兰就加快脚步走了。

到了月香店里,秦桦两口子正在和月香瞎聊,小孩见了妈妈,挣扎着要下去,月兰把他放下来,甩着手说:“这孩子,都长这么重了,抱了一段还挺吃力地。”秦桦捏着小孩的鼻子问:“害不害臊,和干妈要了吃的就不理了。”林岳海得意地说:“那是我儿子聪明。”秦桦打他一下:“去,别显摆了。”

坐了一会,秦桦夫妻走了,月兰蹭到月香旁边:“姐,我刚才碰见王庆了。”月香停一下:“正常,这城就这么大,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月兰还想说什么,月香笑了:“你啊,该怎么就怎么,我都放下了,你有什么不好放下的?”月兰不好意思地笑笑:“你是我姐,可不能让人就这样欺负了去。”

月香弹她脑门一下:“谁欺负谁呢,你知道,他妈刚知道我和他离婚的时候,找我那通哭,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我欺负了他儿子,说谁家男人不会在外面犯个错,为什么我就这样不原谅,还把他家孙子地抚养权也要去了。”月兰皱眉:“我就奇怪,怎么不见他妈说话呢,原来也不知道你们离婚。”

月香喝了口水,摇摇手指:“我只好关了门,带她到个茶室坐坐,好容易才劝回去了,要不她怎么这么着急上心,给儿子找新媳妇呢。”月香失笑:“我看见那女的了,感觉也不是什么好惹的。”月香笑笑:“好不好惹,都和我无关,反正我只要努力赚钱,孝敬爸妈,管好小磊就可以了,别的事情,统统不需要操心。”

月香的确是说到做到的,王家的任何事情,都和她无关了,三月桃花开,王庆在桃花盛开的季节里,举行了自己的第二次婚礼,或许是王母有意要气气李家,还是怎么的,王庆的婚礼一反二婚的人低调朴素的做法,办的盛大隆重,月香自然没有收到请帖,但是去参加婚礼的琴红回来描述的时候,说王母看起来乐的不行,嘴里口口声声只是说,离婚好,不离婚怎么会娶这么能干的一个媳妇。

琴红边说边生气,月香只是一笑,都过去了,和她无关,只是听到宁筱红也去了,月香稍微有点失神,终于,风平浪静了。有话说的分割线

月香同学的故事,至此就结束了,话说,我很喜欢月香的性格,至于今后,她要不要找个男人,顺其自然吧。

当小三遇到小四

七月到了,也是毕业季节,秦秋和张妍都留在省城秦刚的公司里面,这么几年下来,秦刚已经慢慢把生意重心转移到了省城,小城虽是他发家的地方,却也只留了两间店面,一个月下来一次,而在省城的陈晓燕,或许是离开小城,没人知道她和秦刚没结婚,生意往来的人,都把她视为秦太太,久而久之,她自己也习惯了,所以,在秦秋和张妍双双要进到公司来,她和秦刚之间发生了争吵。

这些是素云告诉月兰的,她们正聚在一起,忙着为秦秋的婚礼做准备,琴红听了,冷哼一声:“大嫂也真是的,就放那女的这样。”听见三婶说自己的妈,素云低了头叹气:“其实,我有时候也觉得她离婚算了,知道我妈说什么吗?”

月兰挑眉问道:“说什么?”素云把手上的东西随便一扔:“说什么,她把我教育了一顿,什么三从四德,还说什么,只是现在,如果是以前,我爸这样也很正常,男人嘛,三妻四妾是正常的,我都快疯掉了,都不知道她和谁学来的。”见素云气的脸都红了,月兰和琴红对看一眼,月兰拍拍素云的手:“大嫂她就是太善良了。”

素云嘴一翘:“对敌人善良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要不离婚,要不我爸和外面的女人断了,老这样拖着,什么一回事啊。”琴红笑着说:“看不出,我们素云去外面上了两年学,主意是越来越有了。”素云不好意思地看眼琴红:“三婶,人总是要长大的。”

月兰叹气:“素云,有空就带你妈到处走走,别老待在家里,又不是以前,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素云手枕在脑后:“二婶。有用吗?”琴红把一个枕套利落地翻过来:“我们是妯娌,你是女儿,作用自然和我们不一样。”

梓涵从外面进来,走路不看路的她被地上的东西绊了下,幸好没跌倒,梓涵把那东西捡起来,皱着眉头问:“谁乱扔东西。差点没绊到我。”原来就是刚才素云扔到地上的一个花球,月兰把梓涵拉过来,接过花球放好,刮着她的鼻子说:“自己走路不看路,还怪东西绊到你。”

琴红问梓涵:“你刚才不是在和大妈整理东西吗?怎么跑来了。”梓涵皱着鼻子说:“那个打扮的很漂亮地陈阿姨来了。大妈就让我来找妈妈。”素云抬头,看见月兰和琴红眼里也有惊异,她们想的都是,怎么她来了。

素云起身说:“二婶,三婶我去看看。”梓涵见姐姐走了。嘟着嘴问:“为什么姐姐可以去?”月兰抱着她,在怀里摇啊摇:“姐姐去找自己的妈妈,当然可以去了。”梓涵点头素云脚步很轻地下了楼。还没到堂屋,就听见罗彩的声音:“这个事情,我管不了。”接着是陈晓燕有点急迫的声音:“大姐,这事不是你出面,还有谁?”罗彩语带凄凉:“当年我管不了你,自然也管不了她。”

素云越听越奇怪,正打算继续听,只是堂屋里面一直在沉默。又过了会,听见有人站起,随即陈晓燕的声音响起,语带愤怒:“难怪阿刚不要你,像你这么软弱。无能的女人,我还真没见过。”

素云见陈晓燕说她妈。有点忍不住了,正打算出去,就听见罗彩长长地叹了声气:“我知道阿刚现在看不上我,我老了,丑了,只是你别忘了,我始终是阿刚地合法妻子,只要我一天不离婚,你就一天还是二奶。”

估计陈晓燕是没有听过罗彩这样说话,跺脚说:“算了,找你这个窝囊废,也是我自己瞎了眼。”素云听不下去了,出来说:“说谁窝囊废呢,你精明,你能干,问题是,你见的了光吗?”

陈晓燕见素云出来,再加上上次秦秋要进公司,自己拦着,还和秦刚吵了一架,又被素云用话挤兑,冷笑一声:“是,我是见不了光,但是,这不妨碍我吃好的,穿好的,住好的。”说着抬头打量了下周围:“只是你这个见得了光地,住的是这种乡下农村房子,穿的。”陈晓燕哼哼两声,又不说话了。

素云牙尖嘴利,站上一步说:“这房子,大家都知道,是我奶奶留给我妈的,况且,你住的那间,以为我妈住不进去吗?”说着素云也扫了眼陈晓燕地打扮:“就你,脸上的粉都快盖不住皱纹了。”这话正好戳到了陈晓燕的心病,她嘴唇哆嗦了下,冷笑道:“还没毕业就想夺权啊,我告诉你,别以为你爸把你哥和嫂子都安排进公司了,就万事顺他地意,你那嫂子,也是不省油的灯。”

罗彩见她们两吵起来了,急的连拉几下素云的袖子,素云只当作没看见,正预备开口,谁知后面冷冷传来一句:“就算是再不省油的灯,也是我秦家的人,轮不到你这个外人说话。”原来琴红坐不住,想来瞧热闹,正好听见了,开口帮素云。

陈晓燕见一个素云还摆不平,又来了个口齿更伶俐的琴红,气得泪差点掉下来了,双方正在僵持,就听见大门响,还没等她们反应,秦秋拉着张妍,兴冲冲地跑到堂屋门口,秦秋那句:“妈,我们回来了。”只说了半句就卡在喉里了,张妍没料到秦秋忽然停下,头撞到了秦秋的脑袋上,正准备撒娇,看见堂屋里面,摆明了是双方对峙,开了口,也没说话。

月兰在楼上听见秦秋他们回来了,急忙下来,见大家都干瞪眼,忙推一推琴红她们,笑着对秦秋他们说:“小秋回来了,路上辛苦吗?”说话地时候,正眼都没看陈晓燕一眼,罗彩他们这才醒过神来,上前纷纷接过秦秋他们手里的东西,互相打招呼,一家人热热闹闹。

陈晓燕见自己被完全无视,想着在这里也没什么话再可说的,把小巧的手包往肩上一搭,就预备出去,才走到院子当中,门被推开,柳思思和秦刚手里拿着东西进来,柳思思嘴里还在嚷:“小妍,叫你进来叫人拿东西,这么半天不出来,害得我和叔叔拿进来。”

张妍听见了,从堂屋里出来,正准备答应,陈晓燕对柳思思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她一巴掌就打到柳思思脸上:“不要脸的东西,爬到可以当自己爸爸地人的床上还有脸出来。”张妍见了,急忙跑上去,捧着柳思思地脸说:“怎么样,打疼了吧?”柳思思被那巴掌都打懵了,手里的东西都掉了一地,见张妍这样问她,哇的扑到张妍怀里就哭了起来,秦刚见陈晓燕这样,上前对陈晓燕说:“你看看你,脾气越来越暴躁了,思思和我儿子一样大,我们之间怎么有什么事?”

陈晓燕今天本来是来抱救兵的,谁知碰了个钉子不说,还被素云抢白了一顿,心里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火,见柳思思和没事人一样的进来,大家都还被蒙在鼓里,一气之下,出手打了她,本来还有点后悔,见秦刚还在责怪自己,那点后悔全被丢了,看着秦刚,声音颤抖,指着他的鼻子就骂:“你这个没良心的,我从小姑娘时候就更了你,也十年了,现在你喝了小姑娘的迷魂汤,就嫌我老了,什么事都不把我放在心上了。”

秦家全家,听见院子里热闹,这时候全都站了出来,琴红小声地对月兰说:“乌鸦也笑猪黑,大哥要真有良心,也不会另找她了。”罗彩听见,眼神复杂地看了两个妯娌一眼。秦刚见自己心爱的小情人被打了一巴掌,哭的是梨花带雨,又知道陈晓燕只是怀疑,却没有真凭实据,伸出手去拉陈晓燕,皱眉说:“你怎么一副泼妇的样子,有话,我们出去说。”更的分割线

木看错,我今天两更了,撒花庆祝。

第五十六章当局者迷

陈晓燕听见秦刚这样说,把他手一甩:“好,我泼妇,你现在倒教训起来我了,先问问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见他们闹的不成样子,柳思思哭了半天,在张妍的安慰下,声音渐渐小了,听见陈晓燕这样说,抬起头来,声音还带了鼻音:“阿姨,我看在秦叔叔面子上,叫你一声阿姨,你什么证据都没有,就说我勾引秦叔叔?”

陈晓燕被反问住了,她只是凭着感觉,还有两张汇款凭条,再加上那天亲眼看见柳思思上了秦刚的车,才断定的,为把这把火浇熄在摇篮里,才来找罗彩的,却苦于第一没有捉奸在床,第二没有其它证据,看见柳思思问的合理,众人都看向陈晓燕。

陈晓燕始终是在商场里混过的,冷笑一声:“证据,没事的话,阿刚给你卡上存钱做什么?还有,那天你和阿刚一起坐车去哪里?”柳思思大笑出来,她把刚才被陈晓燕打乱的头发扎起来:“阿姨,我是小妍的好朋友,那天叔叔说要给小妍买份结婚礼物,拉我去帮小妍参谋,这是正常的吧?”张妍也在旁边点头:“是,爸爸考虑的很周到,买的礼物我很喜欢。”说着张妍对秦刚笑笑:“谢谢爸爸。”

陈晓燕气得双手发抖,她看向柳思思:“那钱怎么解释?”柳思思脸红了红,低头说:“那是我要找工作,手头没钱,才和叔叔借的,不过就是两千多块。”接着柳思思抬头看向陈晓燕:“阿姨,你一个月美容都不止两千多吧,就算我真的和叔叔有什么,这两千多,你认为够吗?”

陈晓燕脸色红了又白,罗彩听见她一个月光美容就要花两千多,皱眉小声骂道:“真败家。”琴红在旁边小声对罗彩说:“大嫂。你这么节约做什么?看到没,人家一个月美容的钱都比你生活费高,别想不通了,有时间,去我店里,我给你打八折。”罗彩苦笑,没有说话。素云看的实在无趣,听见琴红这样说,转头多她说:“三婶,你给我免费吧?”

琴红推她一下:“去,你爸的钱。何必把他省,总好过外人来花。”陈晓燕见所有的话都被柳思思挡了回来,心里暗骂自己糊涂,既然能给自己看到,肯定就想好对策。自己总不好说,最近秦刚在床上,总是欲振无力吧。这样的话。说出来不是自己打自己地脸。

见她沉默,秦刚上前拉住她:“晓燕,我知道你在乎我,但是有些话,还是想清楚了再说,这没凭没据的,人家一个大姑娘。”话没说完,秦刚也深深叹气。陈晓燕心如死灰,自从知道秦刚离婚无望,唯一支撑她的,并且她也相信的,就是秦刚对她的爱。如果连这份爱情都失去了,她无法想象。

看着目光带有哀伤的陈晓燕。上次看见这种眼光,还是在他们的孩子流产地时候,他去探望,秦刚心里不由也有些歉意,毕竟,陈晓燕最好的十年青春时光陪着自己,还流掉了三个孩子,日后可能再也不能怀孕,当然,这点陈晓燕自己也不知道。

秦刚把陈晓燕半拉半推的预备推出秦家,经过柳思思身边的时候,已经如木鸡般的陈晓燕听见柳思思小声说了一句:“阿姨,就算是真地,你也没资格管。”字字透着得意,陈晓燕往柳思思看去,见柳思思还是低垂着头,张妍正在安慰她,仿佛那句话只是自己的幻觉,还没等反应过来,陈晓燕已经被秦刚推出了门。

看见秦刚走了,琴红拍拍手:“好了,戏散了,大家该干嘛干嘛去。”素云不由嗔怪地叫了声:“三婶。”月兰素来不理这些,听见琴红这样说,也摇头说:“比电视剧还好看,素云,你也别怪你三婶。”素云点头嗯了一声。

张妍见柳思思不哭了,把她扶到堂屋坐下,罗彩急忙倒水,又叫素云去打水给她洗脸,梳头,柳思思面上虽然还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心里去无穷得意,哼,这么好糊弄的女人,为什么罗彩就搞不定,看着忙碌的罗彩,柳思思叹息,女人啊,不能太贤惠了。

大家自然是不知道柳思思地心理活动的,只是月兰有些奇怪,为什么陈晓燕非认定是柳思思不可呢?等到秦刚安抚好了陈晓燕,又进来招呼秦秋他们去拿东西的时候,月兰细心观察,见他们是很正常地长辈对晚辈的交往,月兰也不由暗骂自己想多了,秦刚再花心,总不能往自己儿子的同学那里下手吧,传出去,还怎么做人?

忙了一天,终于把秦秋的新房布置的差不多了,秦秋这次结婚,采取的是三个地方都办,小城,张妍家和省城,虽然秦刚说把新房布置在城里的别墅,罗彩却嫌弃那套房子陈晓燕住过,坚持要在老家布置,秦刚见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也就同意了,只是苦了月兰她们,要跑回老家帮忙布置,张妍也不乐意在农村布置新房,只是这里也只是个形式,还是点头同意了,罗彩更觉得媳妇通情达理,忙的那叫起劲。

月兰他们忙了一天,各自道了辛苦,也就回家了,带着梓涵才打开了家门,梓涵就冲到正在上网地秦凯面前:“爸爸,我交代的,要你帮我挂QQ,你挂了没?”秦凯接住女儿,把她转向电脑面前,指给她看:“那,这就是你的号了。”月兰走过来,拍梓涵脑袋一下:“这么小的孩子,就有QQ号,好好学习是正经。”

秦凯对月兰说:“别说,我们女儿成绩可好了?”月兰正准备去换衣服,听见他这样说,奇怪地问:“有你这样夸女儿的吗?”梓涵听见老爸夸她,得意地笑地眉毛都快飞了,秦凯慢悠悠地说:“知道吗?我挂了QQ这一小时,起码有五个小朋友来问我们女儿题目了,说她收了钱,要给答案。”

梓涵见爸爸说出底细,面对月兰投来的探询目光,双手一摸肚子:“我肚子痛,要上厕所。”说完就打算溜,被月兰一把抓回来:“少来这套,老实交代这是怎么一回事?”梓涵呵呵一笑,对月兰说:“妈妈,我最爱你了。”月兰拍她一下:“不许灌米汤,快说。”

梓涵发现这次躲不过去了,咳嗽一声,认真地问月兰:“妈妈,你不觉得你给我零用钱太少了吗?”月兰见梓涵还来反将自己,挑眉说:“哦,零用钱太少,你就自己搞创收,卖答案给同学收钱?”梓涵扭捏地点头,被月兰一巴掌打在屁股上:“去,墙角拿个小板凳,跪半小时,反省去。”

梓涵磨磨蹭蹭地去搬小板凳,一直在看地秦凯咳嗽一声:“月兰,你这是体罚孩子,是不对的。”梓涵这下找到救兵了,眼睛看向秦凯,月兰瞪秦凯一眼:“就是你把她惯坏的,要不要陪她去跪着反省?”梓涵拍手笑着说:“好啊,叫爸爸陪。”又被月兰一巴掌打到屁股上:“还要拉个垫背的,自己做错事要知道做错在哪里,我一个月给你一百的零用钱也不少了,你都花那去了?”

梓涵已经乖乖把小板凳拿出来,预备跪上去,见月兰问,嘟着嘴说:“买书了,妈妈,你难道不知道现在书很贵吗?”月兰示意她跪好,这才起身说:“钱不够,又有正当理由的话,可以和妈妈申请,那么小,这样不好。”秦凯转身面对她:“有经济意识也不是什么坏事。”月兰认真地说:“的确不是什么坏事,只是这样,太不好了。”

说着月兰对秦凯说:“你看着她,我去躺回。”等月兰一走,秦凯就蹲到女儿面前:“宝贝,下次这种事情可不要做。”梓涵四处看看,压低声音说:“爸爸,要不是你气管炎,我也不会这样。”秦凯打她一下:“去,少来,下次再这样,不帮你了。”梓涵把嘴贴在秦凯耳边说:“爸爸,妈妈是不是更年期到了,她都好几年没罚我跪了。”秦凯刮女儿鼻子一下:“你知道个什么,这次是你做的不对。”梓涵泄气,继续乖乖跪好。

秦凯看看女儿,继续去上

一声叹息:其实都是好好的女孩子,只是一时想不开,做了这些事情,就回不了头,所以同学们啊,做事要谨慎。

第五十七章婚礼前奏

月兰咪了会,出来看看,见梓涵已经起来了,在那里和秦凯两个人抢电脑玩,月兰走过去,把梓涵拉过来:“明白妈妈为什么要罚你吗?”梓涵点头:“妈妈的意思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月兰点头,梓涵又接着说:“可是妈妈,我又没偷没抢?”

月兰拉了她的手,笑着说:“是,你的确是没偷没抢,但是第一,你卖答案无利与同学的进步,这是害了他,第二,如果同学养成这种习惯了,写作业的时候可以买答案,那等到考试的时候,他会不会要求你把答案给他看呢,那么,这就是作弊,作弊难道是件好事吗?”梓涵点头:“妈妈,我明白了,可以和同学讨论,但是不能直接把答案给同学,是这个意思吗?”月兰点头。

梓涵乖乖嗯了一声,秦凯见她们母女完事了,转身笑着说:“梓涵,明白了吗?妈妈并不是无缘无故罚你,是有原因的。”月兰拍拍女儿的背:“去洗脸洗脚,明天还要去大伯家呢。”梓涵答应着去了。

秦凯也不看电脑了,问月兰:“明天还去?”月兰用拳头捶了捶腰:“是,虽然说还有一星期呢,但大嫂希望办的完美无缺,哎呀我真的老了,今天才忙了那么一天,就腰酸背痛的。”秦凯接手过来,让她躺沙发上,自己给她捶腰,月兰想起陈晓燕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最后结尾:“你说,这事还真诡异,二奶找上门来要大老婆主持公道,都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秦凯停下捶腰的手:“谁知道呢,这么多年,说实话,我们也习惯了。”月兰蹬他一脚:“继续捶啊。还习惯呢,习惯的话,说不定明天就给我也领个回家。”秦凯继续用力替月兰捶着腰,凑到月兰耳边说:“我,再美的也不愿意,别看大哥好像艳福不浅,心累。”

月兰正打算说话。梓涵洗完脸脚出来,见他们两口子,大叫着说:“少儿不宜,少儿不宜。”月兰回头看她,见梓涵还故意用手把脸蒙住了。。秦凯把女儿拉过来:“你妈妈累了,我给她捶腰呢,什么少儿不宜,正好,你接上吧。”梓涵嘟着嘴帮月兰捶着腰。对秦凯做个鬼脸说:“爸爸,你这叫压榨童工。”月兰听着秦凯和女儿的玩笑,感到女儿的小手在自己腰上轻轻捶下。其实,幸福就这么简单。

也许是受到陈晓燕来找自己的刺激,罗彩地笑容明显比以前增多了,素云抽空和月兰抱怨:“二婶,我都不知道我妈怎么想的,就在那计划着,说陈晓燕等不住我爸了,我爸回来了。她以后的日子就好过了。”月兰笑笑:“这样也正常。”素云空踢一下:“正常?都守了十多年的空房了,哦,他一回来就是浪子回头啊,那我妈十年的光阴呢,白瞎了。最后等回来个老头?”月兰失笑,拍素云一下:“别忘了。这老头是你爸。”素云泄气地说:“正因为是我爸,所以我无法原谅。”这话倒是头一次在素云嘴里听到,月兰抬头看素云:“怎么了,那始终是你爸。”

素云叹气:“二婶,我也不小了,明白什么叫责任,感情,我爸这样,是负责的表现吗?虽然说那个女人可恶,但是我爸,却是实实在在误了两个女人。”月兰听了素云的话,大受震动,以前都只是想到陈晓燕地可恶,罗彩嘴里最多也只是说秦刚没良心,但还是痴心一片等待他的回心转意。想到这里,月兰不由叹气,值得吗?用自己最好的十年来等一个男人的回头?

素云继续往下说:“二婶,也不是我说不要脸的话,以后我结婚,男地要有这种花花肠子,我第一件事就是离婚,像我妈这样的苦等,我做不到。”月兰微笑,拍素云一下:“不害臊,有男朋友没?”素云见二婶问这个问题,害羞地低下了头,脸都红到耳朵根了,月兰看着她通红的耳朵,笑着说:“好了,不问你了,你年纪也不小了,谈恋爱正常,只是月兰,二婶告诉你,有些事要把握。”

素云抬头,推月兰一下:“二婶,瞧你说的,我是那么糊涂的人吗?”月兰安抚地拍拍素云:“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年轻人,容易冲动也是有地,反正不管做什么,都要想好,免得以后后悔。”说到这,月兰长叹:“像陈晓燕,难说她现在不后悔。”

素云把下巴搁在月兰背上,用手环住月兰,叹气说:“她跟我爸的时候,比我现在小不了多少,那时候,我真的是恨她,现在想想,她要是不选这条路,不也是好好地一个人,何必为了我爸,被人骂成这个样子。”

月兰拍拍她,也没说什么,素云转身看向月兰,认真地问:“二婶,难道她和我爸之间,的确有叫爱情的东西存在?”月兰皱眉:“或许吧,但是就算爱情再重要,还有别的东西啊,更何况,没有责任的话,爱情就成了一句空话。”素云点头,调皮地问月兰:“二婶,那你和二叔之间,是怎么产生的爱情?”

月兰脸红了,她打素云一下:“那时候,我们都很单纯,校园爱情总是比工作后的要单纯,所以一切下来都很顺理成章,毕业,结婚,生子,这么多年,也就这样过去了。”

素云看着月兰说起这些的时候,语调平淡,眼神里面却藏不住地幸福,好奇地说:“二婶,我奶奶是个什么样的婆婆?姐姐还很担心婆媳问题的?”月兰低头:“你奶奶,不算很苛刻的婆婆,当然,矛盾是有,不过现在她人不在了,也就只想好,不想她的坏了。”

素云手拄下巴:“我以后会遇到什么样地婆婆呢?”月兰笑话她:“还早着呢,就算你现在有男朋友,等到毕业才能结婚,还有两年呢,担心那么多做什么?”素云害羞地笑笑。正准备说话,琴红推门进来,往床上一倒:“我还是头次见大嫂这么认真,一定要不出漏子,跑了一下午,腿都跑细了。”

月兰推她一下:“就这个侄子,你就担待些。”琴红白她:“还以为个个都这么忙。谁知道回来一看,你和素云都躲在屋里偷懒,我也学学。”说完翻个身,闭眼就要睡去,月兰忙把被子给她拉上:“小心感冒。”琴红含糊地回答一声:“没事。这么大的太阳。”就睡着了,月兰见她睡了,招呼素云出去帮忙。

堂屋里坐了一群来帮忙地亲戚们,叽叽喳喳地在那说,罗彩好福气。总算盼到儿子结婚了,有个喜欢奉承的,边把买来的窗花拆出来。边笑着说:“听说那个外头的,最近也和大哥生了好几场气,我看大哥也快回心转意了,大嫂,你真是苦尽甘来。”

罗彩听见提起秦刚,脸上地笑滞了滞,还没说话,旁边有人接话说:“大嫂也不算苦尽甘来。说实在的,大哥在钱上,也没亏了大嫂,她吃的用的穿的,都比我们好一大截了。又不是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春,没吃没穿的。”这样语带挑衅的话。立即让大家沉默了,罗彩地脸红了又白,月兰顺声望去,见说话的是村里一个年纪轻些的,算起来也是堂弟妹这样的。

早就听说,她刚嫁过来的时候,就知道秦刚家有钱,打了个不安分地主意,经常往秦家跑,罗彩也是寂寞的,就经常和她说话这些,她打听了详细,也常打着罗彩的名义去找秦刚勾勾搭搭,只是秦刚看不上她这个村姑打扮,再加上陈晓燕也是个厉害的,含沙射影地说了几次,她也不好再去,这样的事情,总是有人会吹风到罗彩耳朵里,罗彩知道了,也疏远了她,她虽然勾搭秦刚不成,又见罗彩疏远自己,为撇清自己,就在村里到处说是秦刚对自己图谋不轨,自己是如何地抗拒诱惑,谁也不把她的话当真,这次秦秋结婚,没人手,她又跃跃欲试,就把她也找来了。

月兰正在皱眉,怎么谁不好找,把这位找来了,这大嫂,也难免太忠厚了些。素云也皱着眉,想怎么开口说话,就听见有人噗哧一声笑出来:“弟妹,你自己是羡慕不来,说什么酸话,难道有吃有穿就成了,夜里拉了灯,没人说话,难道不苦?亏你还是个高中生,连这点都想不到,不如我这没读过几年书的老粗。”

见她们要吵起来,罗彩忙打圆场:“好了,好了,都是来帮忙地,我先谢谢了,那些事都过去了,再说,我都快要做奶奶的人了,还想着夜里那点事,那不是老不要脸?”罗彩这话倒引起大家的兴趣了:“怎么,新媳妇就有孩子了,这些年轻人,可真是。”

张妍正兴冲冲地走进来,恰好听见这句话,变了脸,跺脚走到罗彩面前:“妈,话可不能乱说,我还没孩子呢。”见她脸红,罗彩忙站起身,把她拉了坐下:“我话还没说完,她们就问,我知道你还没孩子,只是这结了婚,我也望着抱孙。”

听见罗彩这话,张妍皱了皱眉,正打算再说,素云走过去,拉住罗彩的手说:“妈,姐姐什么时候生孩子,是她自己的事,您就别操心了。”安慰了几句,张妍也重新笑开了,素云推着她上楼,说看看新房还有什么没收拾的,才刚走上去,就听见有人嘀咕一句:“这个儿媳妇,看来也不是什么好惹的。”

月兰循声望去,见还是刚才那个人,上前笑着说:“好惹不好惹,都是我们家的事情,弟妹又何必闲吃萝卜淡操心?”见一向温和地月兰都发话了,有人出来打圆场说:“她也是直人,说话快了些。”

月兰抓住正准备开口的罗彩,笑着说:“直肠子倒也不怕,怕的就是故意捣乱。”见月兰戳她的伤疤,那人正打算发火,罗彩开口说:“算了算了,说起来都是一家,都忙吧。”月兰摇头,心里叹气,也不好再说。

 

第五十八章婚礼

农村的婚礼,都是请来的厨子,再加上自家亲戚,买来东西,热热闹闹地在自家院子里摆上桌子,排开酒席,秦刚虽然和罗彩名存实亡这么多年,但儿子的婚礼,自己总不能带着陈晓燕来,还是忙里忙外招呼客人,罗彩今天是最高兴的了,她上下穿着一新,头发梳的光溜溜的,坐在堂屋里,和来做客的亲戚们笑谈,等着新娘子到,虽然要办好几次,礼数却还是要做全的,就用了城里秦刚的别墅充作新娘出嫁的地方,找人看了时辰,吃过午饭,秦秋就带着接亲的人进了城。

罗彩边笑着和亲戚们说话,边焦心的等着新娘子到,午后的院里,桌椅空空荡荡地摆着,只有几个孩子在院子里玩,大舅母叹气:“日子也快,大姐就走了一年了,要是她活着,看见孙子娶媳妇,都不知道多高兴。”罗彩听见提起秦母,愣了下说:“是,也不过多活一年,人的命啊。”旁边有人接话说:“大嫂,等到媳妇进了门,你再抱了孙子,这日子就过的比蜜还甜了。”罗彩憧憬着以后的美好时光,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大舅母看看外面正在和人说话的秦刚,拍罗彩一下:“阿彩,听说阿刚外面那个,现在也开始吵了,你这好日子,就快来了,也不枉你守了那么多年。”

正说的热闹鞭炮声起,一群孩子在那嚷:“新姑娘到了,去看新姑娘。”罗彩忙招呼秦刚进来,夫妻俩摆好架势,素云又上前帮父母各自整理下衣服,新人就在大家的簇拥下进来了,在门口又是一串鞭炮,还按照习俗给家神上了香,烧了纸。念过了吉利话,才过了火盆,进了堂屋,虽然没有磕头,新人还是给父母各鞠了三躬,奉上糖茶,收了改口的红包。这才在大家的簇拥下进了新房。

这一连串的礼仪做下来,张妍觉得头都晕了,本以为进了房可以好好休息一下,谁知道坐到床上后,又涌进一大群人来。叫嫂子的叫嫂子,叫弟妹的叫弟妹,叔叔婶婶更是不绝于耳,张妍觉得自己脸都要笑僵了,幸好顶着个大浓妆。掩盖了些,在跟木偶一样给人点烟,倒茶的时候。张妍小声问了一句:“不会还要闹房吧?”

秦秋安慰地握紧她地手:“不会,再说,这里熟的人我也没几个。”张妍这才放下心来,继续给这些估计也就是只见一面的人点烟倒茶,终于忙完,可以坐下来休息,秦秋又被叫出去喝酒去了,张妍坐在一群陌生人中间。只是听见大家夸她长的好,人又和气,心里烦躁,还不敢抬脚就走,今天的她。除了新房也就没有别的地方能去,看了半天。也没有个熟人,就连做伴娘的柳思思和另一个同学,也都被人拉出去,正在张妍濒临发火地边缘,有个小孩跑过来,手里还拿着块糖在啃,张妍见那小孩的鼻涕都快沾到糖上了,心里在祈祷,千万别说要看新娘子。

在心里的话还没说完,就有人招呼:“快过来亲亲新娘子,沾沾喜气。”接着就有人把孩子抱起,要来亲她,张妍看着一张挂着鼻涕的脸,嘴上还有糖液,简直是坐如针毡,闭上眼,亲就亲吧。

这时听见有人说:“亲的一脸鼻涕就不好了,还是给我帮她擦下吧。”张妍顺着说话地声音望去,见是月兰正好进来,见有人要抱个脏兮兮的孩子去亲张妍,忙出声解围,张妍松了口气,月兰接过孩子,用纸把孩子的手,脸都擦干净了,这才笑着问周围的:“这谁家的,怎么我以前好像没见过?”

有人回答说:“就是前头小五家地姑娘,还要叫你二婆婆的。”月兰把孩子抱到张妍面前,张妍见孩子的小脸和手都被擦地干净了,蜻蜓点水般的亲了孩子一下,月兰把孩子放下来,这才笑着说:“这几年,新娶进来的,我都不认识。”

又有人接话说:“二嫂不经常回来,我和你一年进的秦家门,比你还小三岁,现在瞧着,这手老的可怕,始终是你们工作的人,瞧着年轻。”见月兰和这些人谈笑,焦点不聚在自己身上,张妍才松了口气,月兰悄悄地在她耳边说:“当年我结婚,比这还热闹,也就一小会,等会吃饭就好了。”张妍这才知道月兰是特意赶来陪她的,心中感激,点了点头。

吃吃喝喝,说说笑笑,来做客的亲戚走地差不多了,只有几个帮忙的还在收拾,素云边在那里洗碗边说:“这洗碗水都脏成什么样子了。”罗彩瞅她一眼:“这才去了大上海几天,就做不惯农村的席了?这还算干净的,没看见还要漂两三道吗?”

素云叹气,对也在帮忙的月兰说:“二婶,你看我妈,这嫂子才进门,就嫌弃我这个女儿了。”月兰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对素云说:“没办法,人太多,今天摆了六十桌了吧,只有二十桌地碗筷,不现洗,怎么来得及?”

素云洗完了碗,把洗碗水往下一倒,差点没呕出来,水里面全是饭菜,她捂着嘴说:“妈,你看,这么脏?”罗彩伸头看看,打她一下:“你这孩子,这有什么好叫的,不都这样过来地。”

琴红过来说:“大嫂,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也不能抱着以前的事情不放。”罗彩黯然点头:“是,都变化了。”秦秋从房里出来,叫了罗彩一声:“妈,小妍还没吃呢。”罗彩捶捶自己脑袋:“瞧我,怎么忙的把这都忘了。”说着就招呼素云:“素云,去,打盆热水给你嫂子洗把脸,我给她收拾点饭菜去。”

素云鼻子一皱:“就知道使唤我,这心也太偏了吧。”秦刚出来,慢条斯理地说:“多准备点,好像伴娘都没吃吧?”素云在旁边说:“叫她们了,说要陪嫂子,就没吃。”说完就打水进去给张妍洗脸,罗彩转身往厨房走去,嘴里说:“来帮忙的都饿着,这叫什么事。”月兰见这边事情都差不多了,秦凯也走出来了,进新房和张妍说了声,预备回去了,新房里面,张妍和柳思思她们在吃瓜子聊天,张妍脸上的妆洗掉后,显得疲惫了很多,不过精神可是比刚才好的很多。

见月兰进来,都连忙起身让座,月兰笑着说:“我回去了,你们玩吧。”这时秦秋进来,听见月兰要回去,忙说:“二婶,不在家住?”月兰还没回答,柳思思就笑着说:“这院子这么小,人走的越多越好,才好让你们春宵一刻值千金。”

见她说的那么直白,张妍反而不好意思了,打她一下:“就只会说我,等到你结婚的时候,还不是一样。”月兰听见这话,又转身问:“怎么,小柳也要结婚了?”旁边的同学笑着说:“看样子是快了,她那位是有名的帅哥,真羡慕你们这些毕婚一族啊。”见说到自己,柳思思也伸手去打她,几个人笑闹成一团,月兰微笑,年轻真好,继而想起陈晓燕那天说的话,看来也是陈晓燕的无理取闹,这女人,嫉妒起来可真可怕。

和罗彩夫妇告别了,月兰一家也就回到了家,临睡觉的时候,月兰顺口说起这事,笑着对秦凯说:“你说这陈晓燕,到底是怎么想的,连别人有没有男朋友都不知道,就去闹,说大哥和她怎么怎么的?”

秦凯把被子往上拉了下,打个呵欠说:“万一她这个男朋友,就是个幌子呢?”月兰掀开被子,钻进去,拍秦凯的胸膛一下:“你这都是从哪里看来的,谈恋爱还三心二意的?”秦凯搂她一下,头抵在她的下巴上说:“网上不常说吗?这年轻女大学生和有钱的中年男子在一起,换来钱又去养自己的小男朋友,大哥不就是有钱的中年男子?”

月兰皱眉:“这些人都是怎么想的。”秦凯关了灯:“谁知道呢,好好的日子不过,偏想这些歪门邪道。”月兰翻个身:“以后给梓涵的零用钱要多些了。”秦凯奇怪:“怎么突然说这个?”月兰推他一下:“她都会臭美的年纪了,你难道忘了上次的事情了,不是听说还有什么萝莉控的,专找这些小孩子下手。想想就可怕。”

秦凯安抚地拍拍她:“别担心,我们家女儿是很聪明的。”月兰打个呵欠:“但愿吧。”就梦周公去了。

感慨下,时光如水,转眼就到了该为梓涵忧虑的年龄了

第五十九章老家来人

婚礼结束,月兰还有几天也就开学了,前段时间都在忙秦秋结婚的事情,月兰也没有好好休息,虽然只有几天,月兰还是打着好好休息的主意,梓涵的作业也做完了,母女俩就窝在家里,一起在玩,时不时的月兰还使唤下梓涵,给自己倒杯水,切个西瓜什么的,每当这个时候,梓涵都是一边嘟着嘴一边说:“人家电视上的妈妈都是主动给女儿倒水,切西瓜,哪像你,只会用嘴指挥人。”

月兰翘着腿,眼皮都没抬起来:“那都什么电视剧啊,教导小孩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要从小培养孩子勤劳节俭的好习惯。”梓涵说不过妈妈,把西瓜切好,拿来,却故意自己先拿了块最大最红的,啃的很开心,月兰摸摸她的头:“好了,你切西瓜辛苦,最大的那块给你也好。”见自己没有气到妈妈,梓涵狠狠地咬了口西瓜。

这时敲门声响起,梓涵和月兰互相看看,这个时候,会有谁来呢?梓涵小声地说:“妈妈,会不会是大灰狼来了?”月兰拍她一下:“小东西,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大灰狼,你可是几年前就不相信童话了。”

梓涵低下头:“我这不是逗你玩。”见敲门不应,门外传来声音:“月兰在家吗?”,梓涵跳起来去开门:“是大妈拿了。”趁开门的空档,月兰急忙收拾了下她和梓涵两个人弄的乱七八糟的桌子,罗彩手上拎着大包小包地进来,月兰忙让她做,又给她倒水,把西瓜拿给她。

罗彩指指拎来的大包小包的东西,笑着说:“这都是些待客的时候,买来没用完的鸡鸭肉什么的,我理了下。给你们送来。”月兰接过那些东西,稍微看了下,见有好几只整鸡,鸭,还有零碎地熏肉,猪肝这些,把东西拿到厨房放好。对罗彩说:“大嫂也不用特意送来,打个电话,我们去拿就好了。”

罗彩握住水杯:“我反正在家也闲着,找点事情做做也好。”月兰见罗彩这么说,奇怪地问:“小秋不是才结婚。也没在家陪你几天?”罗彩叹气:“第二天就回张妍家了,说那边还要办,说好的是两头在的,我和你大哥也没去,说十月在省城办的时候。再让我上省城去。”

月兰点头,罗彩又坐了会,也就走了。说还要回家,月兰送她下去,看见罗彩的高兴劲明显没有前几天那么开心了,不由在想,罗彩这一辈子,究竟图个什么,一个公认的好媳妇,难道就只有默默地独守空房。等待男人的回心转意吗?

月兰正在想,梓涵拉拉她地衣服:“妈妈,大妈拿来那么多东西,今天你可以给我做好吃的了。”月兰才想起厨房里面那堆东西,对梓涵说:“我们拿一些到外婆家吧。正好可以到外婆家吃饭。”

梓涵拍手说:“好啊。”就冲到厨房里面找塑料袋开始分装了,这出门了。月兰也要换换衣服,梳梳头什么的,等月兰收拾好了,梓涵已经等了半天了,见妈妈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梓涵看了妈妈半天,叹气说:“这个女人,可真烦,出个门还要打扮。”

月兰上前牵起她地手,笑话她说:“这都从哪里学来的腔调,还嫌我收拾一下你等的烦,难道你长大了不收拾?”梓涵边走边说:“妈妈,你是年华已老,我是青春正好。”说着一摆手:“我这样天生丽质的,就不需要打扮了。”月兰一巴掌打在梓涵的屁股上:“这都什么孩子,从哪学来地,你再这样,我扣你的零花钱。”梓涵大笑着往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