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桌是我擦的,不用湿毛巾,怎么擦得干净啊?”我倒不是装英雄保护阿芳,只是事实上那书桌确实是我擦的。
“阿进,你没有跟她交待过,我的书房和卧室的家具需要专门的清净剧来清洁吗?”凌隽转身看向管家,冷冷地说。
“这个…”阿进低下头,不敢说话。
正文 第13章 你什么也不是
他之所以不敢说话,是因为他是向我交待过的,我只是嫌用那种清净剧小面积地慢慢清洁太费事,所以就自己作主用湿毛巾擦了。
“他有跟我说过,只是我觉得那样擦效率太低,所以我就用湿毛巾擦了。”我不想让阿进为难,就又主动招供。
凌隽走了过来,一步步向我逼近。
他又伸出手捏住我的下巴,用力地将我的头往上抬,他的手太有劲,捏得我生疼,但我不敢叫痛。
“你是不是还没有完全明白自己的身份?你现在是佣人,你是刚进来的,所以你资历最浅,你的地位都没有阿芳她们高!她们一直都按我说的去做,你为什么不可以?难道你认为你是齐家的大小姐?还是误以为你是我妻子?如果你真这样认为,那我告诉你,你什么也不是!你就是凌家的佣人,而且是最低贱的佣人!”他盯着我的眼睛,冷冷地说。
“我知道。”我淡淡地说。
他又一愣,他应该以为我会和他争辩,但事实上我没有,我只是平淡地承认我就是一个佣人。
“你知道?”
“我现在对于当齐家大小姐没有兴趣,至于当你妻子,我更没有兴趣。”我淡淡地说。
这话显然打击了他,他狠狠地盯着我,“阿芳,从现在开始,你们放假三天,所有的家务,都让她一个人来做!”
“隽哥,这…”
管家应该是想为我求情,但被他喝止:“难道你也想违抗我的意思?”
“我做就是。”我又淡淡地说了一句。
他冷笑:“你有种!每件家务都要做好,做不好,阿芳她们就无限期放假,直到你做到让我满意为止!”
“没问题。”我还是淡淡地说。
我无所谓的态度,彻底地激怒了他,他高高举起了手,应该是想打我,但又缩了回去,转身走开。
场面上的胜利带来的后果其实相当严重,我必须得从早上五点起来就开始干活,家务这种事,看起来没什么大不了,但其实琐碎而复杂,他对我的要求苛刻到变态,他会亲自检查我做的家务,如果做不好,他会马上让我重新做,所以我一般都会干到凌晨还在忙。
好在他一不在家,阿芳就会马上帮我干活,她干活的效率很高,她一出手相帮,我就可以赢得更多的休息时间,现在我才知道以前对齐家的保姆大声呵斥是多么不应该的举动,佣人真不容易,我现在才真正明白。
我的手开始变得粗糙,完全找不到原来千金小姐的细腻柔滑,但因为每天做很多的家务,我的身体却越来越壮实,内心也越来越安静,我感觉自己在慢慢地蜕变,变得更加理性和成熟。
我以极快地速度成长着,完全不再用以前那种稚嫩的眼光来看待这个世界,以前我一度想到过一死了之,但我现在不会那样想了,我得好好活着,如果我死掉了,那我经历的这些苦难就太不值了。
为了妈妈,为了齐氏家,为了我自己,我都得好好活着。
正文 第14章 沉默相抗
我几乎不再正眼去看凌隽,他吩咐我做的事,我会努力地做好,便从不和他交流,他骂我的时候我就听着,不管他骂得多难听,我都不还嘴,越是这样,他越是找各种理由来为难我,不管他怎么为难,我都一声不吭。
这一天吃过晚饭,我照例是系着围裙继续收碗筷,凌隽却在厨房门口拦住我。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有事你吩咐。”
“这些家务,你可以分一些给阿芳他们做了,你不必一个人承担了。”他冷冷地说。
我当然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我的话你没听到吗?”他又沉声问。
“听到了。”我简单地答,我本来都不想答,只想‘嗯’一声就算了,但我又担心他误会我是答应他,于是就说‘听到了’,听到了只是代表我的耳朵听到他说的话,不代表我会按他说的去做。
“那你现在就把这些碗筷交给她们收拾。”他冷冷地说。
我嘴角浮起一丝嘲笑,“这是我的份内事,我是佣人,现在凌家的碗都归我洗。”
“可是明明有洗碗机,你为什么不用?非要用自己的手去洗?”他问。
“我愿意。”我又简单地答了三个字。
“你是不是在用你的沉默向我示威?”他怒吼道。
“没必要。”我再次用三个字回答他。
我发现这种三字经的回答方式很有意思,不但能将简单的意思说清楚,还能表达我对他的不屑。
他果然暴怒。
“你不会说人话吗?为什么你总是只说三个字?你就不能多说一个字?你是不是脑残了?变成白痴了?”他大吼。
阿芳他们听到他在怒斥我,以为我又犯了什么事,都站得远远的观察,不敢走过来。
“我没有。”我再次使用三字经。
这个回答我自认为很妙,我只是说没有,但并没有说什么没有,没有什么,更加有力地表达我的不屑。
“你敢再这样三个字地说一次?”他举起了手。
我抬头看着他,他的脸棱角分明,此时因为愤怒而微微扭曲,我看到他眼里的怒火,心里一阵痛快。
“你打吧。”我还是只有三个字。
他举起的手还是没有打下来,只是狠狠地推了我一下,我立刻摔倒,手里的碗掉在地上立刻发出响亮的破碎声。
我什么也没说,开始收拾破碎的瓷器,我甚至都没有戴手套,那尖锐的破片角很快划破我的手,在雪白的瓷器片上留下点点血印。看起来像绽放的春花,有鲜艳的残忍。
我并不管是否有血流出,依然一声不吭地继续收拾残片。他在旁边愣愣地看着我所做的一切,脸上没有同情,只有愤怒,好像那血不是从我体内流出,倒像是从他体内流出一样的让他愤怒。
“你疯了么?”他再次大吼,粗暴地将我拉开,不再让我收拾那些碎片。
我看着他,一言不发,这一次,我连三个字都懒得说。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她包扎呀!”他对着一边的阿芳她们大吼。
阿芳她们被他吼得心慌,赶紧去找消毒水和纱布去了。
正文 第15章 我的话你没听见吗?
上次的事件,我算是以割伤手为代价在气势上完胜了凌隽。
一个人不管他如何强大,当你能将他的愤怒和挑衅都视若不见时,他的挫败感会越来越强烈,强势的人都有极强的征服欲,他们靠征服来证明他们的统治地位,显示他们的与众不同和他们自认为必要要体现的价值,当他们感觉到无法征服时,他们就会表现出动物般的暴躁,进而采取更凌厉的征服行动。
凌隽显然就是这样的一只有着极强征服欲的动物。
在他面前,我处于极度的弱势,就像狼和羊羔的关系,但是狼可以吃掉羊羔,却未必能让羊羔对他心悦诚服,凌隽可以随意羞辱我,却无法征服我,至少在精神上他做不到,我可以卑微地向他下跪,但那是为了齐氏家族的企业,我要让他知道,除了他的钱能帮我家的公司走出困境之外,他这个人本身在我心中一文不值。
对于他那样心高气傲的人来说,我这样的鄙视他,无疑对他是最大的羞辱,所以他才变本加厉地想办法折磨我。
我照例是第一个先吃完饭,然后坐在旁边木然地等其他人吃完,然后我收碗。
如果说凌隽唯一表现得有点像人类的地方,那就是在凌家所有的佣人都可以和他一起进餐,在餐桌上不分尊卑,对于他这样喜欢搞统治的人来说,确实是很奇怪的事情。也许他是为了体现他民主随和的一面,也或许是因为他一个人吃饭太过孤独,所以不得不让我们这些下人陪着。
凌家除了他平时的随从和佣人,他的亲人一个也没有。我私下问过阿芳她们那个恶魔为什么没有亲人,她们都表示不知情,这样的问题,当然谁也不敢问他。除非是自己想找死,那才会主动去捋虎须。
他们终于都吃完,我站起来,开始沉默地收拾碗筷。
“你的手伤还没好,你不要做家务了。”他忽然冷声道。
我没有说话,而是接着收拾。
“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他提高了声音。
“听见了。”我继续开始使用三字经策略。
“听见了你还做?”他声音又提高了分贝。
我还是接着干活,我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他以为声音提高了就能吓住我了,简直好笑,他这样的怒吼我每天都听着,早就习惯了,以前觉得这样的怒吼很有权威,但我现在听来如同屋顶上的猫叫一样完全可以忽略它的存在。
我似乎又激怒了他。他忽然就站了起来,双眼狠狠地盯着我。
我根本无所畏惧,还是沉默地继续干活。
“阿芳,你们听着,这个人病了,很严重的神经病,我担心她现在干活会打坏物品,所以她所有的活都由你们接手来干,如果我看到她做了任何事,那我就罚你们的薪水,罚到一分钱也没有!”他冷冷地说。
这个恶魔,他拿我没辙,竟然想出这样一个办法来不让我做家务。阿芳她们都是穷人家来的,在凌家做佣人当然是为了赚点钱,如果因为我硬要做家务而让她们的薪水没有了,那我当然会内疚,凌隽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所以他用这种方法来达到他不让我做家务的目的。
“太太,你就不要再做事了,不然我们…”
“不要叫她太太,叫她齐秋荻。”他冷冷地说。
“叫我阿荻就行,如果还是嫌麻烦,直接‘喂’一声我也知道是叫我。”我淡淡地说。
正文 第16章 闲了下来
他似乎又挨了一闷棍一样愣住,他的本意就是想让把我贬得很卑微,但没想到我根本就无所谓,谁他妈稀罕被人叫太太谁是王八蛋,我一个十八岁的姑娘,被人叫太太本来就听着别扭,不叫更好。
“阿芳,还不收拾碗筷,还愣着干什么?”他忽然大吼。
我心里暗笑,这个恶魔果然又被我激怒了。
阿芳当然不敢顶嘴,赶紧从我手里接过活。
我一下又从凌家最忙的人变成了最闲的人,因为担心被那个恶魔扣薪水,阿芳她们不敢让我做任何的事情,就算是不用出力只是举手之劳的事他们也不让我干。从原来的忙碌到凌晨到现在整天的闲着,我的确是有些不适应。
我的手伤已经全部好利索了,但凌隽没有下令,我还是不能做任何家务,我每天在别墅的花园里散步,坐在秋千上看云卷云舒,观察花园里的花骨朵绽放的过程,我的手又开始慢慢变得细腻起来。
妈妈以前常说,看一个男人的实力,要看他的对手,看一个女人是否过得好,就要看她的手,时至今日,我才明白这话的妙处。一个手保养得极好的人未必是过得很好的,但是如果一个女人的手粗糙而布满老茧,那这个女人的生活现状肯定不会好到哪去,就如前一阵的我一样。
这一天我无聊之极,打开电视,竟是一些烂透的肥皂剧,看得索然无味,没有凌隽的同意,我是不能私自出去逛街的,现在刚刚稳定下来,我不能再让现状改变,我自己无所谓,但我不能因为我自己的原因让凌隽有从齐氏撤资的理由,他曾经说过,只要我呆在凌家,他就不会撤资。所以我得好好呆在凌家。
人太闲就会无聊,凌隽不在,我就想着偷着进他的书房去找两本书出来看。
他的书房门是从来不琐的,因为除了打扫之外,压根就没人会进他的书房。
我做贼一样的摸了进去,发现书架上全是金融类的著作,还有就是历史和哲学方面的书籍,找了半天,一本我也感兴趣的书也没找到。
因为担心凌隽会突然回来,我不敢多逗留,于是又悄悄地摸了出来。
书房的旁边还有一个很大房间,里面放着一架钢琴,我很奇怪凌隽那样的恶魔为什么要放一架钢琴在家里,因为这家里压根就没人会弹琴,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个混蛋认为钢琴是高雅的东西,所以他就摆了一琴在家里以显示他有品位吧?
我算不算是这家里的一份子我不知道,但我会弹钢琴。
家长都认为孩子不能输在起跑线上,我爸也不例外,在我很小的时候他就送我去学电子琴了,后来升级为钢琴,在学校的时候,曾经参加过全国比赛,但最后决赛阶段都没进,不是我缺乏天赋,而是因为我实在是太不努力了。练琴的时间只要老师一放松,我马上就会偷懒,所以虽然练了多年,但琴艺实在很一般,当然了,比起大多数业余的,我也算是高手了。
我摸进了琴房,将门关上,坐在了钢琴前面。
正文 第17章 无耻之徒
往事如潮水一般涌来,恍惚间又回到以前爸爸搬张凳子坐在我旁边看着我练琴的日子。 我情不自禁地摁动琴键,一串音符从指尖飘出。
爸爸是一个相对保守的人,很多国外的经曲名曲他都不感冒,他最喜欢的是中国的传统曲目,他尤其喜欢理查德弹的《梁祝》,在他的要求下,我也苦练过这一曲子,虽然没有小提琴的协奏效果会差了许多,但爸爸一样听得非常高兴,每次我弹完,他总是会鼓掌,然后说他闺女真棒。
其实我如果当时稍稍努力一些,我会更棒,只是那时真不懂事,现在就算是我想努力地弹得好些,让爸爸听了更开心,也没有机会了。
只是弹了前面部份,我已泪流满面。眼前浮现的尽是爸爸生前的笑容。
我只顾沉浸在对往事的追忆中,并没有发现琴房的门被悄悄打开一条缝,凌隽正站在门口双手抱在胸前听我弹琴。
我发现他在门口之后,马上停止了弹琴,然后像做错事一样慌乱地站起来,准备离开琴房。
但是他伸手拦住了我的去路。他一米八三的身高,手臂当然也很长,双臂一伸开,我的整个去路就被他完全封死,根本不可能逃脱。
“继续弹。”不知什么时候,他竟然也学会了我的三字经式的说话方式。
“不。”
既然他用三字经,我当然就不屑于再用,于是就用了个最精简的字,拒绝了他的要求。
他面色一变,又重复刚才的话,“继续弹一曲。”
这一次他没有用三字经,而是说了五个字。
而我还是只用一个字回答他:“不。”
他怒极,用力一推,我就摔倒在地,我坐在地上,并不及时起来,因为我担心我如果马上爬起来,还会被这个混蛋推倒。
他蹲下身,伸手捏住我的脸,逼我与他对视。
“你是我的人,我让你弹一曲,你就得弹,不然…”
我嘴角浮起一丝嘲笑:“不然怎么样?不然你就打我?不然你就将我弄死?不然你就从齐氏撤资?你除了挥动你的资金大棒来要胁我之外,你还有什么本事?无耻之徒!”
这恐怕是我近一月来对他说话最长的一次,我忽然说了这么多话,他显然有些吃惊,不知是吃惊于我没有再用三字经对付他,还是吃惊我竟然敢骂他。
“你再骂一句?”他反应过来之后,狠狠地盯着我。
“无耻之徒!”我又骂了一句。
我还是会冲动,这一刻我竟然又忘了,我现在还是不能得罪他,齐氏还需要他的资金救命,不过我是一个凡人,人都是有情绪的,有情绪,又怎么可能会完全做到不冲动。
他一把揪起我,像提小鸡一样将我从地上提起来,我165cm的身高,45kg的体重,被身高体壮的他这一提,感觉有脚要悬空的危机感,不过我丝毫不惧,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我看不到自己的样子,但我相信我的脸上肯定充满鄙夷之色,眼神肯定是空洞的,因为我真的从内心里鄙视他。
“你骂我无耻?这世上比我无耻的人多了去了!你有什么资格骂我无耻?如果不是我注资齐氏,齐氏早就垮了!你不过是别人用过的二手…”
我知道他又要骂我是二手货,然后肯定接着是一串的羞辱之词,我怒从心生,做了一个我自己都没想到的动作,那就是抬手给了他一耳光。
正文 第18章 一如既往的粗暴
他毫无防备就挨了我一记结结实实的耳光,陷入短暂的发愣,他应该做梦也没想到这个世上竟然还会有人敢出手抽他耳光,而且出手的是一个弱女子。
等他反应过来之后,迅速回敬了我一记更响亮的耳光,这倒也在预料之中,他这样的混蛋,要是让人打了不还手,那才真是奇怪。
也许是他打得太仓促,也许是他离我太近不好发力,耳光虽然打得响,但我脸上却没有疼痛感,如果要是别人,我甚至会怀疑他是有意手下留情,但他是凌隽,是一个混蛋一个恶魔,所以我不认为他会手下留情。
我的反应显然要比他快,在他刚打完我过后的两秒,我又抽了他一耳光。
反正都捅了马蜂了,捅一下是捅,捅两下也是捅,索性把心里的怨气发泄出来,不发泄出来,总有一天会焚烧掉我自己。
这一次他没有回抽我,而是一把将我揪住,然后抱了起来,我想挣扎,但被他有力的手紧紧挟住,穿过客厅,来到卧室。
原来他是想到了另外一种报复我的手段了,我才反应过来,身上的衣物已经被他扯掉。
一如既往的粗暴,一始既往的疯狂。
这样的重啃之下,我知道明天我身上又会出现淤青了。
我面无表情地任他动作,好像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在我身上,我甚至没有闭眼睛和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眼睛看向天花板,任凭他一个人表演。
他发现那些所谓的前奏都得不到任何的回应之后,沮丧过后是愤怒,然后粗暴继续…。
我的眼睛还是盯着天花板,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完事后他穿上衣服,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离开。
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那种极度挫败的恨意,心里一阵痛快。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也许漠视他就是对他最好的惩罚,至少到目前来看,我的方法是正确的,也起到了应有的效果。
真是有趣,我对他的漠视,现在竟然成了对付他最有力的武器。我把他当空气,我要让他明白,他根本无法征服我,永远也不能。
****************
自从上次我在琴房弹琴他没有反对,我便经常进入琴房去弹,一方面是因为闲得太过无聊,一方面借弹琴来缓解内心的忧伤,我还是时常会想起周宣,那个干净文静的学长,虽然我已为人妻,但我还是忘不了他,他算是我的初恋,虽然我和他从未正式交往。
除了想周宣,更多的就是想起爸爸,以前太过任性,没有好好地听爸爸的教诲,觉得爸爸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我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富足的生活,奢侈地浪费着时光和亲情,如果我早些知道爸爸会那么早就离我而去,我一定会好好学习好好练琴让他开心,只可惜,一切都已晚了,现在无论我如何努力去做,爸爸都已经看不到。
也或许,在另一个世界他能看到,但却无法和沟通交流,每当弹起爸爸最喜欢的《梁祝》,我总是抑制不住地泪流满面,我很想他。
正文 第19章 你喜欢我吗?
凌隽依然还是会要求我为他弹琴,但我从未答应,不管我弹得有多来劲,只要他一出现,我马上就停止,他可以在我身体上施暴,那是我决定不了的,但我不为他弹奏,这是我能决定的,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我还要再后面加一句:琴为知音者弹。 他是只会欺负我的恶魔,不是我的知音,我凭什么为他弹奏?我他妈又不是艺伎!
这样的态度当然换来的是他的恼羞成怒。但他也没有办法,有关身体的男女之事,他身强力壮,可以作主,但对于弹琴的事,他却没办法逼我,任他再狠再能,他也不能把我双手砍下来放到钢琴上去弹奏。
这一天我又在弹奏,他再次闯了进来,我又马上停止。
“如果我一出现你就停止,那你以后也别再在这里弹了!”他大吼。
“好。 ”我只回答了一个字。
这样的威胁,对我来说根本没什么用,别说是不允许我弹奏,就算是他威胁要杀了我,我也根本无惧,除非他说你如果不弹琴给我听,我就不再帮齐家,这或许对我来说还有些杀伤力。
还好他没有用齐家的利益来要胁我,不然我就真没辙了。
在这一点上,他倒是做得不错,自从上次说好之后,他再没用齐家的事来威胁我,不知道他是没想到,还是认为总是用那样的招来对付一个女子实在太不体面,他是骄傲的人,他认为就算是他不用齐家的事来要胁我,他也一样可以将我收拾得服服贴帖。
但收拾我的路远比他想像的要坎坷,我哭不闹不喜不辈的漠视战略,让他的王者劳霸气在我面前大打折扣。以前爸爸的办公室挂着一副字画,上面写着四个字:上善若水。我不解其意,爸爸给我解释说,那是老子的话,原话是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那是一种做人的境界,但爸爸认为是一种战术,以柔克刚的战术,我当时不甚明白,但今天我对凌隽的态度,貌似恰好符合了这种战术。
“为我弹奏一曲,我就放你出去逛街。”他见威逼不成,改为利诱。
这句话恐怕是自我认识这混蛋以来他对我说得最柔软的一句话了,我心里窃喜,但还是不动声色:“我不去。”
不去,就意味着我拒绝了他开出的条件,我不去,我他妈也不弹,气死你个混蛋!
他又盯着我看了一会,像看一个怪物。我并不看他,而是将眼光转身窗外。
“齐秋荻,你喜欢我吗?”他忽然问道。
这话让我非常吃惊,上面那一句放我去逛街的话就已经很不像他的风格,这一句问我是否喜欢他,在我听来更是荒谬之极,不过他这样说也有他的道理,像他这样事业有成、成熟帅气而又多金的男子,绝对是标准的少女杀手,在他印象中,应该所有人女孩都会喜欢他才对,所以我应该也是喜欢他的。
我看了看了他,用他看我的那种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他,然后嘴角浮起冷笑。我的冷笑不是装出来的,是发自内心的,我要让他看到我的鄙夷,这是他给我的最好的嘲讽他的机会,是丫自找的!
“喜欢。”我冷笑着说。
“真的?”他问。
正文 第20章 我不去!
我笑了起来,像是听了一个极为荒谬的笑话一样,而且是非常好笑的笑话,我的笑让他明白了我其实是在嘲讽他,虽然我没有说更多的话,但他已经能感觉到我浓重的嘲讽意味。
“有什么好笑的?难道我很差劲吗?”他大怒。
ok,这就是我要的结果,我心里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