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自然的轻哼,断了她所有可能的念想,说不疑虑是假的。
“为什么?”
从镜子里瞥了一眼那个满脸写满疑问的女人,薄唇轻启。
“很重要么?”
废话,当然重要,他们两个人关系的实质没有人比他们自己更清楚的,除了逼不得已,同住一个屋檐下又是做戏给谁看?
清灵的眸子直直的盯着镜子里他的眼睛,她需要一个答案。
“因为我想。”
这什么理由!她接受不了,没有叶家,没有宗政家,只是他们二人,她不想这样不明不白的把私生活搅和到一起。
“可我不想。”
可宗政二少像是根本没有听见她的辩白,像是恢复了平日的冷淡,一言不发,转身出浴室。
不因人而伤己,叶安袭拖着疲惫的身子,冲洗了一下身子,不太习惯的用着他的香皂,这刚触变他全身的东西上好像还留有他的温度,可没办法,这里没有沐浴乳。
磨磨蹭蹭的洗了一会,女人洗澡总比男人慢,主要还有一个头发,洗好了拿着浴巾裹住自己,两腿之间还是隐隐作痛,叶安袭步履有些艰难的迈出了浴室。
鼻端传来的一股香味,晚饭没吃加剧烈运动后,叶安袭的肚子没出息的咕咕叫了起来。
嗅着香味一路走到餐厅,就看见宗政贤系着围裙在轻轻的搅动着电磁炉上的锅,长条的家常饭桌上布满了羊肉、海鲜、还有青菜,锅子里飘出来的清汤的香味让人食指大动。
这样的一幕,没来由的让叶安袭的心里发酸,她甚至觉得这像是是一种她从没感受过的家的温暖。
看见呆愣的站在一旁的她,宗政贤皱起眉头淡淡的道。
“穿好衣服,过来吃饭。”
低着头,走回房间,看见床上的凌乱,和破烂不堪的布条子,叶安袭才发现她根本没得衣服穿,衣服已经被那个男人撕坏了。
走到他的衣帽间,在熨烫整齐的衬衫里拿了一件黑色的,比了一下,刚好到膝盖,穿上后卷起了过长的袖子,就这样先凑合着穿吧。
这一近照镜子,才发现自己耳后,脖子下边,锁骨处,到处都是他的杰作,明天看来得弄一件高领衫去学校了。
有人说过,女人最性感的衣服就是穿着男人过大的衬衫,宗政贤第一次觉得这话有道理,叶安袭的娇小配上他过大的黑丝衬衫,两条光洁的小腿就裸露在外,拖鞋的前面露出的是一根根水葱似的小脚趾,黑色的中长发未完全干透,还有几根濡湿的头发垂在额前,被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顽皮的戏谑着。
宗政贤觉得,此时的叶安袭像是一个地狱来的小女巫,性感而俏皮。
羊肉下锅时间久了就不好吃了,叶安袭才坐下来,宗政贤就开始给她夹肉,还诡异的看着她吃。
这一晚上她都觉得自己像是做梦,这个男人难不成是多重人格?一会狼性一会豹子的,现在又好像变成了小白兔的妈妈。
她太不习惯了…
“呃…我自己来。”
宗政贤也没在矫情,不发一语,自顾自的吃了起来,他确实也饿了,刚才打开冰箱,觉得最快的莫过于涮火锅了。
他虽然会料理简单的饭,但是一个人住也很懒得开火,所以这公寓根本就没准备什么餐具,食材之类的,可自从上次她在这里饿晕了之后,找人来装门的那天,也顺便填了很多餐具,食材也让楼下的菜店定时送过来。
虽然两个人并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吃,气氛却该死的和谐。
叶安袭这个女人不说话的时候,像是没有人会发现她的存在一般,安静的几乎像是一个只懂光合作用的植物。
“宗政贤,说真的,我住这里不合适。”
安静的餐厅里,清楚的听到她的话,宗政贤优雅的放下手中的筷子,安静的不发一语盯着叶安袭。
“如果爷爷知道我们分居,好么?”
该死,这男人居然懂得用她的软肋威胁她,叶成功是她最大的威胁,如果被叶成功知道两个人貌合神离,那她在H市绝对待不长久,她真的不想回到那个日日被人监视的生活,与其这样,不如与他同行。
难怪这男人一直气定神闲,原来是早就胜券在握,卑鄙。
好吧,住就住,反正她也不会少块肉。
“我先声明,我不会做饭,不会洗衣服,不会做家务。”
“没关系,我会。”
无所谓,他一个人住,自己做惯了,况且洗衣服都是洗衣机,又不用他亲手洗。
餐厅的灯光要比浴室亮眼的多,加上火锅的热气升腾,很清晰的就看见他左脸的淡淡的青紫。
她现在真恨不得那天战祁下死手再补上几拳,她现在觉得这气定神闲的脸真的很欠揍。
“还有,在学校可不可以不要公开我们的关系?”
宗政贤在学校的名头实在太响亮,她不想成为众矢之的,她只希望安安静静的躲在角落里做她自己。
“恩。”
省长公子的身份在学校太敏感,他向来不喜欢出风头,这样的要求及时她不提,他也会说的,不过从她的嘴里说出来,总觉得多少有点不是滋味。
饱餐了一顿之后,叶安袭真的放下筷子就坐在那白色的意大利真皮沙发上,悠哉的看着电视,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急匆匆的下楼了。
厨房里洗碗碟的咣咣铛铛声,刷碗的流水声,宗政贤没有抱怨,安静的整理着,其实这些年自己在国外求学,都是一个人生活,早就习惯了照顾自己,现在多一个人也没什么。
可原本心平气和的从厨房出来的他,却在看见刚进门的叶安袭手上拿着的东西,脸刷一下的就回复了棺材般的阴沉。
长期避孕药!
她怎么什么时候都不忘记这种东西!以前都是短期的,现在倒好,直接是长期的了!
其实他也并不是多期望现在的她怀孕,可任何一个男人都难以接受一个欢爱之后,第一时间去买避孕药的女人,这是对一个男人莫大的侮辱!
阴沉个脸,一句话不想说,宗政贤转身就一个人进了书房。
叶安袭还气喘吁吁的换了拖鞋,继续窝在白色的真皮沙发上读者长期避孕药的说明书,仔仔细细,一个字不落。
意外怀孕过的女人都更懂得一个道理,如果不小心怀孕了,那就是活该,谁让自己没有保护好自己。
她甚至不知道宗政贤什么时候站在她面前,才读了一半,手中的说明书和药盒就被男人一把躲过去,语气并不怎么好的道。
“再吃这一次,下次我带套。”
撂下这句话,宗政贤绿着一张脸又无声的走了,徒留错愕的叶安袭。
胡乱的换了几个台,每一个台都是雍正,看的她直迷糊,各种4爷,忙的要命,叶安袭都觉得他驾崩了就是最好,如果重生会不会气得爆肝,大叫‘冤枉!我没睡过那么多像样的美女!’。
最后实在是看的太混乱了,她觉得自己还是去睡觉比较好。
也许今天是太累了,躺在那张舒服的大床上,很快就睡着了,她睡得很沉,沉得甚至没有感觉到半夜被这张床上的另一个人紧紧的箍住了她。
一夜,天明…
第二天,叶安袭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可能是她太累了,糟了,今天上午有节经济法的课,这几天都住田笑甜家,每天都是她充当闹钟的,这一下子就睡过头了。
斜眼一瞄,床头有一张便签,刚劲有力的大字,一眼她就看出来是那个男人的。
‘我去上班了,我找甜甜帮你请了一天的假,冰箱里有饭,用微波炉热一下就可以吃。’
他还真是怕让别人知道两个人的关系,还这么麻烦的找甜甜帮忙请假,嘴角一撇,有些自嘲。
扫了一眼四周的后现代的装饰,那种冰冷的感觉倏地一下深入骨髓,其实这么一琢磨,无论是宗政大宅还是这里,其实对于她来说,都不是家。
其实家是什么呢?
她根本也不知道。
也许找到了小库一切都会不同,她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找到弟弟,可找到了小库,现在的生活呢?
甩开一切,远走他乡?
噗!噗!
不愿意再想这些,叶安袭往脸上使劲扑棱着水,不知道是在洗脸还是要洗净迷茫。
叮咚!叮咚!
门铃响了,胡乱擦了把脸,叶安袭就跑去开门。
门一打开,竟是几日不见的连璇颖,看上去一脸的苍白,虚弱不已。
看见叶安袭的一瞬,噗通跪倒在地。
“叶安袭,对不起…”
59游轮·她的秘密
一脸苍白的连璇颖看见叶安袭的一瞬,噗通跪倒在地。
“叶安袭,对不起…”
搞什么?这是哪一出戏?宗政贤又不在,她这苦情戏根本没有观众。
“你哥不在,不用装了。”
谁知这连璇颖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一样,加之苍白和严皮包骨的身子,让叶安袭想到了风中残烛。
“我不找他,我找的就是你。”
找她?看她的样子肯定是跟宗政贤闹矛盾了,不过来找她还真是找错人了,她从来不觉得自己善良到去做红娘。
如果她有同情心的话也觉得她怪可怜的,只可惜,面对这个女人,她真的没什么同情心。
“什么事,说吧。”
想来除了她们唯一的交集,那个男人,也没什么其它话题了。
“求求你,把哥还给我吧,没有他我真的不行…呜呜呜…”
叶安袭脑袋里嗡一下有些错愕,还给她?宗政贤什么时候变成自己的了?在香港的时候明明就是…
怎么搞得自己现在就像是被金屋藏娇的小三,被原配的糟糠上门来索要老公一样?
可最关键的是,第一,宗政跟她本身就是一段露水姻缘,第二,他们感情不错不是么?第三,宗政贤什么时候变成她的了?
一哭二闹三上吊,还真是女人千百年来就玩不腻的游戏,不是她善心大发,而是她实在受不了连璇颖如丧考妣一般的哭嚎。
眉头一皱,扫了一眼拽着她衣角的手,眉宇间尽是淡淡的不悦。
“先放手,进来说。”
随着叶安袭进了公寓,连璇颖的嘴角变脸似的浮现一抹恨意的讥讽,这竟然是她第一次踏足这里。
咬牙切齿的暗自撕扯着包包的带子,看着那个女人肆无忌惮的穿着哥的衬衫,她恨不得冲上去打死她个小娼妇!
看着叶安袭健康粉嫩的肌肤,玲珑有致的身材,青春逼人,年轻的美好一览无余,连璇颖嫉妒得简直发狂!
那天在宾馆,闹剧散场了之后,哥居然打了她一个巴掌,这是他第一次打她!
从香港回来之后,他再没给她打过一个电话,苦心营造的形象一夜之间尽数坍塌,她承认自己再也沉不住气了。
刚才急匆匆就去开门了,脸才洗了一半,叶安袭准备洗漱完了再听她讲述她的窦娥冤,想来她是宗政贤的女人,这房子连璇颖应该比她熟悉,没什么她该招待的。
“呃…那个…你自便,等我一会。”
说完就奔着浴室去了,也没注意到身后的连璇颖眼睛里射出的像是要吃人的恨意。
四处张望着陌生的房间,这里到处都是宗政贤的味道,这后现代的建筑就跟这个男人的心其实一样,冷酷得没有人性。
从小就跟在宗政贤的身后,没人比她更清楚,宗政贤从来就不是外表上看起来那么的儒雅沉稳,他的心狠手辣,他的阴鸷绝情,她都历历在目,但她就要赌这一把,她就不信他宗政贤没有一丝的恻隐之心!
坐在白色的真皮沙发上,连璇颖不小心就瞄到一张纸,那是叶安袭昨天看完忘了丢掉的长期避孕药的说明书。
避孕药!还长期!连璇颖觉得自己要爆炸了!
叶安袭洗漱完了简单的擦了点宗政贤的面霜就出来了,看来她得添置点自己的生活用品了。
不过,现在首要的关键是,她没有衣服出门,总不能穿着宗政贤的衬衣就这么出去吧。
想来想去进卧室给baby打了一个电话,让她带几件衣服过来,刚好从香港回来还一直没有见到她。
电话收了线,叶安袭揉了揉太阳穴,baby吵得她脑袋疼,怎么她住进宗政贤的公寓,每一个人都这么雀跃,好在她没说连璇颖现在也在,要不然以baby的性子,马上就得杀过来嚷着打倒破鞋。
现在时候也不早了,肚子还真是有点饿了,刚好,边吃边听她说,她吃她的,她说她的。
叶安袭把冰箱里的早餐拿到微波炉里热了一下,三文治加水煮蛋,虽然是楼下营养早餐的外卖,不过简单又营养,看见餐桌上的纸盒包装的特仑苏,想不到这个男人还真是挺细心的,不过细心的男人通常也都是吹毛求疵。
“你要不要吃一点?”
见连璇颖已经不请自到的坐在对面,叶安袭象征性地问了一句,其实这吃的就是一人份的。
“谢谢,不用了。”
看着叶安袭惬意地吃着早餐,连璇颖桌子底下的拳头紧攥着,凭什么她这么淡定,凭什么她这么无所谓!
“想说什么,说吧。”
叶安袭头不抬眼不睁的吃着三文治,是金枪鱼的,还真是和她的口味。
“我…我没有他真的活不下去,你把他还给我好么?”
连璇颖笃定这女人是个要强的性子,如果要寻回宗政贤的心,就先要设法让她止步。
剥了一个水煮蛋,慢条斯理的一小口一小口地咬着,平静得好像在说一个关于今天天气不错似地无趣的话题。
“连璇颖,我最后跟你说这一次,宗政贤跟你怎么样与我无关,他不是我的所有物,我没权利干涉你们之间的事。”
纵然现在跟宗政贤同居,可心是自由的,他是他,她是她,与彼此无由。
“那…那你能跟他…”
连璇颖的声音越来越小,以至于叶安袭都没听清后边的话,拜托,宗政贤不在,跟她装什么柔弱,上次在医院的那个泼妇她又不是没见过。
“能正常说话么?”叶安袭摆明了有些不耐烦。
“你能跟他离婚么?”这一次,声音不大,却字正腔圆。
“抱歉,不可能。”
离婚?这段婚姻是她留在h市的唯一筹码,为了这段婚姻她付出了这么多,现在还被逼着限制人身自由住在这间公寓里,怎么可能说离就离,没理会这女人的无理取闹,转身把餐盘子收拾了一下。
可就这一个转身的功夫,待叶安袭再次回过身的时候,那个女人正拿着一把水果刀在自己左手腕的动脉上一刀刀的割着,血管里急速流动的血液猛地被拦截,涌了出来,一汩汩地溅到连璇颖从来就没有过血色的脸上。
看到叶安袭的回头,混合着血泪的脸无限悲怆的喃喃着。
“没有他…我活着真的没什么意思!”
这女的疯了!
几乎是立即奔到她身边,一个手刀砸在她右手肘部的麻穴上。
当啷!
叮咚!
刀掉在地上的同时,门铃也响了,是钟席宝。
※※※
20分钟后,市一院,急救室门口,看着刚亮起来的急救灯,还没喘匀气的叶安袭拿出手机拨了宗政贤的号码。
“来一趟市一院吧。”可能是折腾的有些快,叶安袭的声音有些沙哑。
“医院?你怎么了?”磁性的男声如故,却还是听得出一丝变奏。
“我没事,是连璇颖自杀了。”虽然她心里很清楚连璇颖这场闹自杀,就是做给宗政贤看的,可不管怎么说也是半条命,她觉得有必要通知他。
“现在情况怎么样?”宗政贤的声音紧绷绷的,听不出什么悲喜。
“在急救,死不了。”割腕自杀,但凡有些诚意,都不应该在人前举行,不管你割几刀,大不了就是放点血,只要几个小时内有人送去急救,通常都死不了。
“我不过去了,告诉她,我在忙,让她好自为之。”
收线。
真是个绝情的男人,不过叶安袭到觉得挺欣赏的,如果这次拿生命威胁成功了,那以后都会频繁使用的。
面对惯于使用苦肉计的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随她去死,真的有勇气结束自己生命的为数不多,如果不幸真的自杀成功,那也是活该,自己的生命自己都无所谓,还值得谁去在乎?
“走啊,去我那吃饭。”刚从主任办公室走出来的钟席宝,一脸的不耐烦,给连眩晕找人看病,她真是一万个不情愿,这连眩晕怎么不去死,作来作去的有完没完!
“医生怎么说?”
叶安袭觉得女人能选择割腕自杀的,十有八九都是心狠的人,对自己那么在乎的外在都看得那么轻,更别提其他的了。
“想死怎么不抹脖子,割手腕根本就是一个作!”
以钟席宝的上下一边齐的直肠子性格,向来最受不了连璇颖这种花花肠子还绕弯弯的女人,就这么骂着骂着,时间过去的也挺快的。
等连璇颖被送进病房的时候,已经清醒了,叶安袭没说什么,只是把宗政贤电话里的话一字不落的转述给了她,结果没想到她既没哭,也没闹,就是不发一语的闭着眼睛。
就连钟席宝连番的讽刺都没有反应。
待叶安袭出去办住院手续的空档,再回来病房空空如也,连璇颖走了,临走前托值班护士转告叶安袭两个字,谢谢。
她这样一个悄然离去,叶安袭反倒觉得有些同情她了,作了一通,没人买账,心肯定是哇凉哇凉的,别管她是把精力投资到了爱情上,还是执着上,总是洒了一把热血,这宗政贤也真是个绝情的主儿。
折腾了一下午,晚上跟着钟席宝在baby厨吃了一顿顶级私房料理,又去屈臣氏买了些生活用品,就回了公寓。
宗政贤这次又忘了留钥匙给她,可这次他换的只不过是普通的防盗门,根本防不住她金小山这种上流的贼。
摘下头发上的一根发卡,随意的弯了一个造型,插了进去,来回别了几下。
咔哒!
锁很轻松的就开了,蹲下身子打算提起那一购物袋的日用品,却发现已不再原地。
“手艺不错。”
熟悉的磁性男声,让叶安袭吓得猛一回头,就看见宗政贤靠在一边,西服外套随意的搭在身上,充血的眸子里写满了疲倦,手上提着的不就是叶安袭的购物袋。
他什么时候上来的!敢情他二少爷在这欣赏她开锁表演的现场直播呢。
“你皮鞋不错。”走路都没有声音的,明明有钥匙,硬是看她在这弄这些,无聊。
没理他,叶安袭就先开门进了屋子,刚一开灯,就看见常常的血迹从门口一直延伸到餐厅,触目惊心的,提醒着她下午发生的糟烂事儿。
“璇颖来找你了?”只消一眼,很容易就把事情串联到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