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傅青槐之前也是看过的,非常好看,而且很能触动人心,再加上这本书虽然出版很久但依然畅销很火,如果拍出来的话票房一定不是问题。

“说实话,其实我知道还有其它几位知名导演在跟你接洽拍这部电影的事,不过我没想到你会选择跟我合作”,傅青槐心情非常的不错,近几年不少导演把静晨的作品搬上大荧幕,票房都是轻松破亿。

“坦白说,虽然前面的作品获得票房很高,但是我并不是很喜欢,那些导演为了票房把我的作品改的面目全非,反而失去了我原来很想表达的东西,我看过几次傅导你拍的电影,你拍的很真,我想你能拍出我想要的效果”,静晨笑了笑道:“不过我可以冒昧问个问题吗,这部新片的男主角会请明添吗”。

傅青槐不易察觉的蹙了蹙眉,笑道:“角色的事还没定,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还得和制片人、监制商量,看看艺人有没有时间”。

“其实我觉得明添挺适合演里面的男主角,而且他演技很好,大家都知道你和他是好朋友,希望傅导你能满足我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了”,静晨笑说,“忘了告诉你,我也是他的忠实粉丝”。

“看得出”,傅青槐抿唇笑了笑,“明天我会让助理把合同拟定送过去,钱也会按时到账,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静晨俏皮的眨眼,开车离去。

“没想到又是一个明添的粉丝啊”,古乐感慨道:“傅导,你会不会找明添”。

“别再跟我提明添,他已经不是我朋友了”,傅青槐别开脸,手机里,忽然有人打电话进来了。

“傅小姐,我是陈海赫,方便出来喝杯咖啡吗”?

陈海赫?凌老爷子一手栽培出来的人,对凌家绝对忠心耿耿的人物,怎么会突然找上她。

傅青槐愣了愣,对方继续道:“关于你和沣少爷的事”。

星巴克,傅青槐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到达的,陈海赫一身笔挺西装的坐在窗户边上,四十多岁的年纪,保养得体,白净精神,看起来好像还只有三十岁的模样。

男人永远比女人不显老。

傅青槐拉开椅子坐下,陈海赫一直用一双微微鄙夷的眼神扫视着她,双手在桌上交叉,“我很意外”。

“是老爷子让你来的”?傅青槐此时此刻,就像被人脱光了衣服,无地自容。

“如果是老爷子的话,坐在这里的就不是我”,陈海赫眸中透出责备,“傅小姐,沣少爷他是毕竟还小,年纪轻,可你已经是个成年人,结过婚,有过丈夫,他糊涂难道你也跟着他糊涂,你这是在毁掉一个拥有大好未来的年轻人,可能你没有在他身边,你看不到他的变化,但我天天跟着他,以前的沣少爷温柔、细心、有梦想,一点少爷脾气都没有,现在他动不动就发火,性格阴郁难测,和家里的关系一团糟,他昨天为什么会生病,因为你,他睡觉都叫着你的名字,他甚至连饭都不吃”。

傅青槐心瞬间就被人刺了一刀,疼痛,卡主了她喉咙。

“如果你只是需要他,你可以去找任何一个男人,我相信追求你的人应该也多,当然,如果你是爱他的话,那么你更应该离开他,因为你错误、荒唐的爱和短暂的愉快毁了他,会把他推入万劫不复,甚至你得想想失踪的凌总,就算他再怎么对不起你,也不能成为一个你冠冕堂皇背叛他、和他侄子在一起的荒唐借口”,陈秘书强硬冷漠的话像魔音一样不断的回荡在她耳边。

“该说的我都说完了,傅小姐,你好自为之”,陈秘书叫来服务员,起身结账走了。

咖啡厅里,悠扬的钢琴曲还在继续。

她又要了一杯咖啡和甜点,吃完后,走出来时,全吐了,吐得翻江倒海。

不远处的轿车里,静看着这一幕的男人打电话拨了出去,“明少,今晚傅小姐又和凌茂沣的秘书见了面,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傅小姐好像特别难受”。

“知道了,你还是给我看紧点”,明添挂了电话,宛如暴风雨前的平静望着手机许久,突然狠狠朝前面的玻璃砸出去。

好个傅青槐,果然在骗他,十有八、九是和凌茂沣在一起,上次故意骗自己看来还是在维护那小子。

稍后二更。。。

我怀孕了

2013-5-1518:11:104191

国庆来临的时候,夏天炎热干燥的气候差不多划上了句号。虺璩丣浪

秋天枯黄的落叶飞飞扬,铺满了城市的街道。

某星级酒店的红地毯两边站满了记者,车牌号为五个8黑色的奔驰停在C城最繁华的星级酒店门口,一抹身着白色西装的年轻男子从里面跨出来,面容俊美如玉精雕细琢富有朝气,双眼皮的眼睛格外漂亮,乍一看不过十八、九岁,但再仔细一瞧他眉宇之间凝聚的尊贵之气,仿佛又有二十来岁。

明明前面还有个较为有名的影星走过,可记者们却全下意识的把镜头举向了他,私下里议论纷纷。

“这谁啊…”嬗?

“凌氏现任代理总裁凌茂沣”。

“哇靠,我还以为是哪个才出道的明星呢,凌家的继承人一个比一个帅啊”。

…恋。

凌茂沣薄唇抿成一条冷漠的直线笔直往里面走。

今天是骏云有限公司二十周年庆典活动,骏云是中国男士服装最权威的龙头企业,其代言人包括杨州泽、夏桐、明添十来位当红艺人。

能获得此次出席庆典邀请函的人都是国内知名人物,连进去都是关卡重重,凌茂沣给了邀请函,又签了名字才被服务员领着入戏就坐。

三百来平方的豪华会场,摆满了二十几张桌子,凌茂沣的席位靠着前面,七点半,庆典准时开始,当明添一身帅气的商务装走上台时,会场一阵***动,也不知是谁家的女儿和老婆甚至控制不住尖叫起来。

“嘘”,明添魅惑的抵住优美的唇片,笑的比女人还要漂亮,“很荣幸能和大家一起参加我们木总举办的这个盛大庆典,今晚我给大家送上一首我最新创作的歌…《有你就好》”。

会场里顿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还有些爆发富的千金干脆跑到前面拍照。

凌茂沣实在看明添不顺眼,低头吃桌上的水果,好不容易熬到上面开香槟的时候,突然“砰”的一声,弹出来的瓶塞撞到他头上。

他吃痛的抬头,阴沉的视线射向台上。

四周安静了下,上面的明添无辜而又歉意的耸了耸肩,“真不好意思,我很少开香槟,刚和大家说了让你们注意躲开点的,你没事吧”。

“呵呵,沣少,阿添他确实不会开香槟,您啊,别介意,来来,这第一杯香槟先倒给赏脸来参加我们宴会的沣少,我敬您”,主持人趁机圆场的倒了一杯香槟亲自递给他。

凌茂沣冷眸扫了眼面前的蓝色香槟,缓手接过,“没事,我这点度量还是有的,不过麻烦你们下次请人还是找些个稍微有涵养、有文化的,别连瓶好酒都不会开,出洋相,毕竟这也是高级场所,来的人身份品级都非比寻常,不是在搞什么大众演唱会”。

说罢,也不关四周有多安静,香槟一饮而尽。

明添嘴角勾着淡薄的笑,微微扬眉,“我好像已经诚恳的跟凌总你道歉了,说到真正涵养、文化的似乎应该胸襟宽阔,凌少爷出身名门难道这点度量都没有吗”?

“就是,人家明添都跟你道歉了,还小肚鸡肠干嘛”,周围,似乎有明添年轻的忠实粉丝先开了口,紧接着,其她有顾忌的人胆子大了,也嘟嘟囔囔起来。

凌茂沣紧了紧眼中的眸色,一旁的骏云有限公司的木总连忙起身打圆场,“好啦好啦,今晚来参加这个宴会的不都是我老木的几个熟人,平时在商场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为这点小事争什么争,对了,茂沣,回头你去问问你那爷爷,我跟他几十年的老朋友交情了,这次我公司庆典他都不来,太让我失望了”。

“其实我叔叔最近休了年假,他喜欢清静,所以换了电话”,凌茂沣笑道。

“他倒是挺悠闲的,这会子休假是为了躲情债还是躲媒体啊,呵呵”,木总深长的笑了笑。

“是吗”,明添忽然悠长的声音轻易的惹来大家的注意,“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上回巴黎失事的飞机,我前阵子听人说其实凌总当时就在那飞机上”。

被他一说,众人都是一阵哗然,另一家公司的老总道:“明添,你这消息哪听来的”。

明添耸肩抿了口香槟,笑而不语。

“说起来奇怪了,上回傅青槐被赶出家门,容冉又接了回去这么大事也没见凌总出面说过一句,以我了解的凌总似乎不是这样没有担当的人啊”,木总的话让众人猛地醒悟。

是了,明添和傅青槐不是好朋友吗,难道消息是从傅青槐那里听到的。

“呵,真是有些人总是唯恐天下不乱,我今早还和我小叔打了电话”,凌茂沣冷笑的撇唇,“明添,今天你不但伤了我又诅咒我小叔,你究竟什么意思”。

“看来沣少对我误会甚深,为了不惹你厌我还是走开吧,木总,我先失陪”,明添微笑的端着酒杯去了另一边。

凌茂沣看着他背影恨得牙痒痒,这个明添肯定是故意的。

他知道,过了今晚,外面的人肯定开始怀疑凌牧潇的死了。

只是明添怎么会知道,难道是小婶告诉了他?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这么好了?

厕所里,光洁的地板折射出头顶的灯光。

明添小解完,拉上裤子拉链,一转身,凌茂沣挺拔的身影从外面走进来,冷着一张俊美的脸。

“明添,你今晚是故意的对不对”?

明添像是没看到他,走到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挤了点洗手液,搓出泡沫。

被彻底的无视,凌茂沣火了,上前关掉水,冷冷瞪着他。

明添勾唇,终于将视线投到他脸上,“没错,我就是故意的,我还知道你小叔确实是在飞机出事后一直下落不明,大概死了,这些我都是听青槐亲口跟我说的”。

凌茂沣咬牙,眼底出现生气、愤怒的裂痕。

真的是小婶说的?他明明说过让她保守这个秘密。

“噢,对了,我还知道你们的关系,你和她…有着不正当的关系”,明添的话再次让他瞳孔比先前睁得更大。

凌茂沣黑眸幽沉,“也是她告诉你的”。“不是,是我自己发现的,就是她从泰国回来的那天晚上,其实我也挺意外的,我辛辛苦苦等了她这么多年,她竟然宁可选择跟你在一起,呵,真是笑死人了”,明添轻笑的勾唇,吐出的话叫人惊悚,“所以我一气之下就把她给强、暴了”。

凌茂沣微一愕神,眼底掠过震惊的颜色,反射性的揪住他衣领,“不可能,你和她不是玩的很好的朋友吗,你不会对她做那种事”。

“怎么不可能”,明添薄唇一张一合间说着最残忍的话,“我以前以为她挺自重的,可是那晚过后我发现她挺贱的,都能和自己的侄子上床,尤其是当我看到她身上的吻痕后,既然她那么需要男人,我就满足她喽,啧啧,当时就在我车里,你不知道她那时叫的多惨,哭的满脸都是眼泪,可是没用,没人来救她”。

“不…不可能”,凌茂沣唇片失色的哆嗦,摇头,他的声音就像魔音,摧残的他下意识的勾勒出傅青槐凄惨的模样,他想起来了,那天半夜,傅青槐突然打了好多通电话给他,之后她就一直避着自己,难道真的…。

“我可是记得她那天晚上穿着黑色的蕾丝内裤,她的内衣也是成套的,可真美”,明添黑眸里布满邪恶的光,“更美的是她身体,虽然一边说不要,但是里面好多水流出来,把我吸的紧紧的…”。

“你闭嘴”,凌茂沣再也听不下去,猩红着眼睛对着他一拳狂揍下去。

明添也不挡,只是偶尔躲着,凌茂沣却是再没了理智,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要打死他,揍死他。

敢欺负他的女人。

这个夜似乎是混乱的,惊闹的。

有很多客人闯进来,有人冲进洗手间拉开他们。

他不理会,像个绝望的疯子一样,保安们拉也拉不住。

最后有人一桶水当头浇下来,他全身都湿了,喘着粗气定下来时,陈秘书提着桶子站在他面前,四周的人指指点点,明添捂着满是伤的脸,眼睛里却流露出嘲弄和邪恶。

“不好意思,木总,真的非常抱歉,给你添麻烦了”,陈秘书诚恳的道完歉后拽着他往酒店后门走。

迎面一股寒意袭过来,凌茂沣湿漉漉的僵立在空气中。

“沣少爷,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在人家骏云有限公司的周年庆典上当着业界所有达官贵族的面打了明添,你是我们凌氏的继承人,你的威名还没建起来,就被你一手毁了”,陈秘书铁青着脸色,“有时候不是我想说你,但你实在…太让人失望了”。

凌茂沣抽痛的闭上眼睛,感觉身体里的每个毛细血管都在胀痛。

“陈秘书,这件事我会解决的,但是我现在要去个地方”,凌茂沣笔直的从他面前走过,拦了辆的士丢下后面的人离开了。

佟静正在看电视,门敲得震耳欲聋作响。

“谁啊,敲这么重”,嚷嚷的跑过去,凌茂沣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从头到脚都是湿的,好像被大雨淋湿了一样。

“静姨,麻烦叫小婶出来下好吗,我有话想问她”,凌茂沣嘎冷着声音说。

“噢,好,等等”,佟静心觉他不对劲,跑进去喊傅青槐,片刻的功夫,傅青槐穿这身雪白的睡衣从里面出来,面色蜡白。

凌茂沣瞧她这副模样,心里咯噔的一刺激,脑子一热,冲过去拽起她就往外面走。

“阿沣,你干嘛”,傅青槐一路被他扯到了天台,肩膀被他用力揪住,面前的人满脸仓惶的痛处。

“小婶,我问你,你从泰国回来的那天晚上是不是被明添给…给强、暴了”,凌茂沣愤愤的问道。

傅青槐愣愣的看着面前要抓狂的他,“没有啊,你从哪里听来的”。

“没有”?凌茂沣傻了下,继而欣喜的抱住她,“你真没有,我就知道肯定是明添故意气我的,该死,我被他激的失去了理智”。

“阿沣,你别抱我那么紧,好闷”,傅青槐被他勒的紧紧的,差点透不过去,连忙挣扎的推开他,躲到一边吐起来。

“小婶,你怎么了”?凌茂沣看她吐的难受的样子,非常担忧的去摸她额头,“你是不是感冒发烧了”?

“不是”,傅青槐摇了摇头,月光照下来,她一张小脸泛出青惨的白,“阿沣,我是怀孕了”。

明日继续。。。

会不会恨我?

2013-5-1614:58:054210

凌茂沣呆傻的眨眨眼睛,箍紧的手臂垂落,“小婶,你在跟我开玩笑嘛”?

傅青槐看着他,他的瞳孔一阵又一阵的紧缩着,她是个导演,甚至常常教演员如何演戏,她曾经告诉过演员,如果你感到害怕、慌乱的时候大抵就是他如今这个样子,“这几天我一直在吐,所以下午陶子陪我去医院检查了下,是真的怀孕了”。虺璩丣浪

“怎么…怎么会怀孕呢”,凌茂沣后退几步,右手深深的***发丝。

他是从来没想过自己在十九岁的时候就会有孩子的,而且如今他和她又是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再加上被绑起来的傅紫瑛和陈秘书、明添这些人,一股脑儿的扑过来,这都让他手足无措。

当爸爸?这实在有点匪夷所思嫦。

不久前,他还是亲眼看着以前喜欢的人流掉孩子的情形,没想到转眼就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似乎这才意识到当每次他与她纵情在***之中的两个人,每次都是头脑发热,就算开始想做措施,但是一旦见面后便什么都忘了,在身体得到快乐的同时,他从来没有想过其它的。

“上次是安全期所以我就没吃药了”,傅青槐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商。

没有丝毫的喜悦。

这似乎早就料到了,毕竟他还那么年轻,风华正茂,谁会希望就当上爸爸呢。

但始终还是感到浓浓的心冷、悲伤。

她毕竟也流过产,有了上次那回经验,这次多流了个心眼,意识到自己有可能怀孕时,她也是非常害怕的,尤其是今天确诊的那一刻,她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一样。

她如今连婚都没离,就怀了自己他的孩子,而且他也不可能娶自己,甚至连个承诺都没有。

“不过你放心,孩子我会打掉的,这个孩子根本就不该出现”,她苦涩的说着,心里面却是那么疼,肚子里的是她的孩子啊。

“小婶…”,凌茂沣心脏抽疼的缩了缩,他这才发现她的眼睛里有多凄然,他忽然用力抓紧她手,“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没有办法,我现在还给不了你百分之百的承诺,这个孩子我也怕我保护不了它,你可能不知道,很多人都已经知道我们俩的事了,我爷爷身体不好,我怕他受不了这个刺激…”。

他一连结结巴巴的说了好多话,此时此刻,他才突然发现自己究竟有多懦弱。

他其实是自私的,当初只因为爱她就不管不顾的追她,从来没想过后果。

“你会不会恨我”?他手指哆嗦的绞着她,大眼睛看的让人不忍。

“不会”,傅青槐对着他笑笑,泪水吞进肚子里。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凌茂沣颤抖的抱住她,又不太敢用力,怕勒疼她,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吻着她秀发喃喃。

“别再说了,打了就没事的,其实现在打孩子的多了去了”,傅青槐喉咙干涩,“对了,你开始从哪听了我被明添欺负的事”?

“噢,我今天参加骏云有限公司二十周年庆典活动,正好他也出席了,谁知道他先是当着很多老总的面说我小叔在那架失事的巴黎飞机上,之后又私下里挑衅我,说他把你…那个了”,凌茂沣难以启齿的睨了她眼,“他说的很难听,我当时一生气就跟他打起来了”。

“他肯定是故意想激怒你”,傅青槐实在没想到明添现在变得这么卑鄙了,虽然以前相处时他为人确实有时候很危险,但是对她一直都是不错的,如今大概是本性露了出来吧,“都怪我以前太相信他了,把什么事情都告诉他,不过你也是,怎么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了”。

“我开始也不相信啊,可是…”,漆黑的剑眉微微一凛,凌茂沣懊恨踟蹰的说:“他连你那天晚上…你穿什么内衣裤都知道,所以我…可恶,你说,小婶,他那天晚上到底有没有…”。

“是差一点,但是没有…”。

“什么叫差一点”,凌茂沣激动的眸光再次瞪大,“难道他…他…可恶”。

他简直说不下去,转过身一拳拳重重的锤在墙壁上,“都怪我,都怪我,那天晚上就不该扔下你一个人回去的,害你被他欺负,该死的明添,早晚有一天我一定弄死他”。

“阿沣,别锤了”,傅青槐看到他手上的皮都锤破了,心疼的拉住他,“事情都过去了”。

“怎么过去了,怪不得后来你一直不接我电话,你在生我的气对不对,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我却没在你身边,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他是不是拿我们的事威胁你”,凌茂沣嗓音暗哑,红着眼眶吼,从前他口口声声说想要带给她快乐,要保护她,但是在一起后,给她的总是无尽的伤害。

“没有,他没有威胁我”,傅青槐暗暗叫苦,看来那天撒的谎明添肯定是知道了,以他那种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不知道他接下来还会做什么。

“如果他威胁你要告诉我,你绝对不能为了我听从他的摆布”,凌茂沣目光里迸出凶狠的光,着实惊了傅青槐一把。

以前的凌茂沣何曾会有这样的眼神,果真如陈秘书所说的,是她害的,是这段不论的感情让曾经美好的少年越来越变得黑暗了。

“小婶,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她不语,凌茂沣摇了摇她。

“听到了,听到了”,她再次被他抱进怀里。

天台静的只有风吹动铁门“嘎嘎”的声音,凌茂沣望着地上两人重叠的剪影,眼眶突然一下子湿润了。

他没有脸开口,真的没用。

她有了自己的骨肉,他却怕了。

这一夜,他突然觉得自己根本不配来爱她,没有了他,也许她能获得更好的爱。

他送她到家门口,没有进去坐了,只是含糊的低着头像是鼓了极大的勇气开口,“堕胎的事…交给我安排…我陪你去”。

她张口,嗓子眼里那么疼,“不用,我让陶子陪就行了”。

“不行,我陪你”,他执拗的睁大眼睛,不停的重复,“我想陪你”。

“好”,她应着,飞快的从他身边走过进了屋。

“小沣今晚喊你出去做什么”,佟静在沙发上看电视,抬头道:“我看他神情不对啊,你怎么也不叫她进来坐坐”。

“没什么,只是工作上点事”,傅青槐走进卧室,门关上,仰着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泪水还是从眼眶里积累的溢出来。

她自己知道这孩子不能要,可是当从他嘴里说出来时心里头就像裂开了条缝。

其实她多么希望能从他眼底看到一点点的喜悦,哪怕是一点点也好。

哭完了,她给陶梨打电话,“我跟他说了”。

“你这行动真速度”,陶梨急急的问道:“他怎么说了”。

“他很怕,也希望我把孩子打掉”。

“我靠,这小杂种真不是个东西”,陶梨气道:“我以前高看他了,他以为女人打个孩子很容易吗,既然当初要跟你上床就别让你怀孕啊,现在你怀了又不负责,男人啊在床上永远只顾着自己爽,自私自利”。

傅青槐听得更加难受,“陶子,你别这样说他,其实我们也该设身处地为他想想,他自己都是个半大的孩子,就算生个孩子出来他恐怕也不会做爸爸,我们也给不了孩子一个健全的家”。

“好啦,算你说的有道理,那经过这次你总该看透了你们是没有可能的”,陶梨苦口婆心的道:“你难不成也想像我那个傻表姐一样,为个男人堕了三四次胎,还死心塌地的跟着人家,不过你跟我表姐不同,我那表姐甭管堕多少次还是一样能怀孕,你底子可就没那么好了”。

“嗯…我也是想好了,等这次堕胎后我和他也是该划下个句号了”,傅青槐心酸的望向窗外。

以前,她总抱着一线希望,他们是有未来的,尽管未来的光芒并不亮,但是今天才发现,她跟他之间永远只能像外面的夜空,固然有星星的点缀,很明亮,但也永远也改变不了不是白天的事实。

有些东西,确实是非得尝次教训才明白不能随便去尝试的。

这也是为了他好,他还那么年轻,不能被她毁了。

别墅里,叶京源拧开瓶洋酒过来,沙发上的两个人就醉的东倒西歪了。

“你们说,说,我…是不是…很无耻”,凌茂沣醉醺醺的扒着头发咕哝,“我让她…怀了孩子,还叫她去堕胎…”。

“我其实…很怕…怕当爸爸…怕被束缚”。

“我是混蛋…是王八蛋…我他妈不是人…”。

“我女人…被人欺负了…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跑来喝酒…”。

另一边,施帆也喝醉了,扯着凌茂沣衣领红着脸骂道:“你确实…混蛋,偏偏你这个混蛋咋总比我强呢…凭什么…人家喜欢你…不喜欢我,我不就是…比你长的差点吗…可我好歹也是…英俊潇洒是不…”。

“两个醉鬼”,叶京源头疼的皱了皱眉,手里的酒被凌茂沣抢了去,这两人一人一杯倒着喝入肚里。

“我他妈…就是个废物”,喝完后,凌茂沣恶狠狠的把杯子摔进地毯上,“我有什么资格去…爱人”。

“沣少爷,您怎么躲这喝酒来了,害找了整个晚上了”,陈秘书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头两个大,赶紧的把他扶起来,“你快点给我回去,不然董事长又要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