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行?”
“行。”
“既然你这么说那就这么是吧,你跟着他们一起走一定要多多注意,最好让人给你也换个样子,他们手里恐怕有你的画像。”
“是。”
闻昱丹拿他这寡言的样子没办法,拍了拍他的肩膀,郑重道:“一定要安全回来,世人都道共富贵难,我们以后一定要打破这么个说法,别让我落个一辈子的遗憾,。”
祁佑心下微动,同样郑重其事的躬身叉手行礼,“您保重。”
“保重。”
从太子房里出来,祁佑没有再去找如初,这会,她应该已经睡熟了。
这几天,最累的人就是她。
如华如初所预料的一般,夏言等人在天亮前就赶了过来,和杜寨主前后夹击,把原本打算埋伏她的人打了个落花流水。
华如初歇了两个时辰精神已经恢复了许多,只是伤口反倒更疼了。
听到夏言回来赶紧把她叫来,劈头就问,“带来多少人?”
“三十二人,青州这边堂口的精英都被我带走了,不过堂主说他要留守,不能让堂口空了,被人钻了空子。”
“你还真是…”华如初哭笑不得,“怎么也不给人留几个?我以为能有二十个就不错了。”
“堂主听说了这里的事后直接点的人,根本没我说话的地儿,公子,您不能错怪我。”跑了这一趟,中间基本没怎么歇,两腿内侧的皮都磨破了,还要被小姐责怪,夏言觉得无比委屈。
这就是被惯的,华如初白她一眼,最终还是安慰了一句,“知道你累着了,冬菲,你去给她看看,趁着现在还有点时间,你多歇会。”
“是。”
得了安慰,夏言应得很大声,精神看着都像是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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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这就是不同
天微亮,华如初来到客栈,走得很慢,每一个动作都扯得身上的伤口疼。
毫无睡意正团团围坐在大堂的诸人一看到他纷纷住了声并且站起来。
武林中人讲究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对于可以说得上是救了他们一命的人,他们记这个好。
“夏少侠。”
华如初抱拳团团回了一礼,不显倨傲,却自有一股气度。
这样更让人心生好感。
武林中人以武为先,你要是身手高强,他们自然服你,可那是口服,要心服却不易。
华如初的身手毫无疑义的强,他们都是见识过的。
而她的所做所为也让人无法反感。
毕竟要是没有一点担当的人不会管下这么一件事。
也管不下。
“诸位坐吧,我受了点伤,不耐久站。”
不少人都见到了她血染衣衫的样子,纷纷示意他请坐,自己也坐了下去。
“吴山镇出了这么大的事,就算一时捂住了,后面也得有人出来收拾善后,想必大家也不耐和官家打交道,若是没有事的就不要在吴山镇多做停留,这里现在不是善地。”
众人面面相觑,没人想到他一开口就会催他们离开,武林同道被耍成这样,不是该拧成一股绳报了这仇吗?
“我知道大家在想什么,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们,这个仇,你们报不了,也不能报,你们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也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们,这不过是朝堂上两派倾轧,一派把武林拖下水,把众同道当成了剑使,临了还要武林背下这个黑锅。
若是事情成了。后果自是难以挽回,可现在要保的人我保下来了,我也把武林从这事里摘了出来,你们若是不想再惹来麻烦,这次的事就先揭过。
至于报仇,不用我们亲自动手这仇也迟早有一天会报了。并且会让对方失去他最需要的东西,这比要了他的命还让他难受十倍百倍。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武林也是南朝的武林,难不成你们还想和朝堂叫板?记住这一次的教训,不是什么事都能找回场子的。下次再碰上从天上掉落下来的好事时多动脑子想一想,天上会有掉馅饼的时候,但是一次砸不中这么多人。”
一番话。说得一屋子人都无话可驳,诚如他所言,利用他们的是朝堂上的人,他们追杀了一路的同样是朝堂上的人,按南朝律法,他们这算是犯了案。
能让对方动用这么多人,他们追杀的人身份地位可见一般。
要不是夏少侠把这事给揭了过去,他们要付出的代价恐怕会远超他们想像。
自己的性命也就罢了。就连家人只怕都会被诛连。
“我同意夏少侠的话,这次的事,是我们被人诓了。但是有件事还请夏少侠帮着拿个主意。”
华如初看向说话之人,“请说。”
“说句大实话,想让我们出手自然不是几句话就能成事的。他们都是提着黄金白银上门的,不同之处只在数目多少上,为了这事折了这么多人,我于振声宁愿把这些东西分给那些失了顶梁柱的孤儿寡母,也不想在还回去,可若是夏少侠你觉得我们该还回去,我于振声也愿意还,你能揽下这件事,足可见你比我们有远见,我听你的。”
华如初对他点点头表示道谢,看向其他人,“你们同样收了黄金白银?”
其他人纷纷点头,有些人自然是不愿意把到嘴里的东西再吐出去的,可这次的事情太大,他们这会也知道害怕了,自然是乐意把这些东西连同麻烦一起甩给愿意管的人。
“我知道了,我们武林的规矩便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们拿便拿了吧,是要自己留下还是替武林同道照顾家人凭你们自己的良心,我管不着,我还是那句话,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多想想,钱再多也得有命花。”
众人大喜,提着脑袋过日子,为的也不过是这些东西,能自己留下当然是再好不过,纷纷起身道谢。
看着满堂的人,华如初心下一动,道:“谢就不必了,不过我有一事想请各位帮个忙。”
“夏少侠请说。”
“也不是多麻烦的事,只是要耽误大家一点时间去太原一趟。”
“去那皇城根下做什么?”
“自然有我的用意,具体的你们不用管,只要知道是为了给这次的事扫尾就行了,没受伤的骑快马,受伤的用马车,分两批经由青州绕去太原,中间不用做任何事。”
于振声几乎成了众人的发言人,“就这么简单?”
“对,就这么简单,说到这个,我倒还有一事想问。”
“夏少侠请说。”
“所有被诓来的武林同道都在这里了吧?就你们所知,对方还有没有在前面埋伏下其他人手?”
“除了死去的就全在这里了。”说着,于振声只觉得心下酸涩,若是死在对战的人手里,他们没有任何怨言,可死在别人的算计里却还得忍着,想想就觉得心有不甘,但他也知道,夏少侠拦着他们是为他们好。
清了清噪子,于振声继续道:“他们一直把我们和那些弓弩手分开约束,武林同道全在这里了,至于弓弩手,我们并不清楚,如果前面还有埋伏,那也就是弓弩手了,这东西杀伤力太大,少侠要多加小心。”
这才是最大的麻烦,她倒宁愿对上的是使刀使剑的,把这事先压在心底,华如初道:“这事我心里有数了,我说的这个事,你们可愿意?”
于振声回头看了下众人,看没人抵触便道:“当然愿意,就是绕点路的事。”
“那好,这会还早,你们不妨再去歇歇,中午吃了东西后动身,这里我都已经结帐了,你们该吃吃该喝喝。”
“夏少侠豪气。”
其实你们想说的是夏少侠败家子烂好人吧!华如初心下腹诽,起身离开。
回到那边屋里。冬菲和红香已经给闻昱丹和四个护卫重新装扮过了。
闻昱丹去换了一身普通锦衣出来,眉毛稍微修了下,看起来内敛了许多,就连眼睛也修饰过,突出了阔气,掩住了贵气。看着倒像是个富贵人家出来游玩的少爷。
四个护卫穿的是青色衣服,再戴上一顶青色小帽,活脱脱就是大户人家的家丁了。
“这样挺好。”华如初慢吞吞的坐下,尽可能的不扯到伤口。
闻昱丹摸摸自己的脸,“我都差点没认出自己来。”
“认不出来就好。别人也认不出来了,戴兄,计划有了点变化。要加入一些人,我和你说说,其他人也都听听。”
祁佑一听有变化就看了过来,就担心不是好的变化。
“是这样,我刚去见了武林同道,并且请他们帮了个小忙,让没受伤的骑马,受伤的坐马车都往太原去。这样能更好的扰乱对方的视线,也能把你们这一路人马掩盖下来。”
“可这样会不会反而让他们注意到兖州那条路线?毕竟你们这边这么大张旗鼓的,倒更像是要掩盖什么。”
“深在其中的你都会这么想。可见有多明显,人皆自以为聪明无比,这么明目张胆。他们反倒会怀疑我们是欲盖弥彰,真真假假,就看他们怎么做了,就算他们真注意上兖州那条线也没事,你们这个样子,就是自己人都不见得能一眼看穿,再说你们的人也极少,他们一定没想到我们会这么胆大,只让你带上几个护卫就上路,后面跟着保护的那些人江湖气息太重,他们成群结队出门太正常,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闻昱丹不是不明白这个理,只是身为皇储,他把自己看得太重了,以至于看得反倒没有布局的华如初透。
长松一口气,闻昱丹问,“什么时辰动身?”
“再等等,我让黄掌柜去备干粮了,一路上你们大大方方的该投宿就投宿,该吃喝就吃喝,不用躲躲闪闪,还有,这些天不要洗脸,忍一忍。”
十来天而已,为了性命,这当然是可以忍的,闻昱丹点头,夏以见已经为他准备到了这个份上,他只需要努力保住自己的性命记住这个情就好。
回了太原,朝堂上的一切才是他所熟悉,并且游刃有余的,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在那里给与老二堂堂正正的一击。
“对了,有件事还得和戴兄报备一下,对方去诓武林同道时是带着黄金白银上门的,只付了订金,并没有多少,我做主让他们只管拿着,若是此事一定要追究,这钱我会补上。”
闻昱丹深深的看他一眼,意味深长的道:“我知道你这么尽心保下我有很大一部分是为了给他们脱责,就算华盟主在这里,做得也不见得会比你更好,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你为何对他们那么好,费尽心思不说还愿意为他们搭上钱财?”
视线落在自己的手上,青红痕迹已经褪去了许多,可离原本的白皙还差得远,华如初知道这不止是闻昱丹好奇的,就连祁佑也想知道吧。
不管是哪个世界,总会有人做着飞上枝头做凤凰的美梦。
可她从来不看好,处于不同的生活圈子,所接触的人事物完全不一样,接受的教育理念也不一样,这是光靠爱情解决不了的问题。
她要不是多活了一世,恐怕也会被突然变化的生活逼得崩溃。
同样的,生于世家长于皇城根下的祁佑无法理解她对武林的宽容。
这就是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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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不能共富贵?
“戴兄,你不是武林中人,无法理解也正常,这么说吧,大凡朝官都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可以贪污可以受贿,可以强势霸占,还会有有所求的人捧着金银送上门,所以只要有了权势便不缺钱财,这几乎成了定律。
武林中人大都是提着脑袋过日子,图的是个痛快,是份自由,他们以身为武林中人为荣,不屑放下身段去为人看家护院做人供奉,这样的生活痛快是痛快了,可他们几乎身无余财,有钱的,也不过是那些底蕴深厚的传家多年的家族,有自己的铺子,有固定的收入来源。
武林同道讲究的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武林的定律,这次你的敌人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能诓去这么多人,说白了就是他们缺钱,我其他事帮不上他们的忙,可这到了手的钱却也不想让他们吐出来,还请戴兄成全。”
“夏兄弟年纪虽小,可你的为人处事我戴某人佩服,依我看,你该为武林盟主。”闻昱丹看他瞪大眼大吃一惊的模样不由得莞尔,“这么一件小事哪值得你刻意提出来,依你就是。”
你要不是太子,我也不会在你这里备个案,华如初心下道,面上却不显,起身做了个揖谢过。
吴山镇的人不是头一次经历热闹,却是头一次经历这么大的热闹,死的人堆得跟山一样,专做收尸生意的吴老头笑眯了眼,接过黄清源递过去的一袋银子掂了掂,塞进怀里。
这几天他可赚了不少。
“黄小子,透个音给老头子我呗,这都是啥阵仗啊,他们还会继续留在这里不?”
黄清源扫了这鬼气森森的屋子一眼,“吴伯,这几天赚不少吧,够你喝一段时间的酒了。你还想人家专门死在这里呢?也不担心坏了吴山镇的风水。”
“哟,还风水,吴山镇有个什么的风水啊,要是风水好,我老头子能没人送终?能三天两头的打个没完?别诓我,老头子我心里清楚着呢!”
黄清源摇了摇头。不再理会他,这里短时间之内他不会再回来了,他想,他会怀念这个地方和人的。
虽然乱了点,但是这里的人却活得最自在。没有那些规矩束缚,就连婆娘都可以追得自家男人满街跑,他在外多年。从没听说过哪个地方还有这样的事。
放到别的地方,只怕那女人早被休了吧。
披着道貌岸然的皮,做着阴私的勾当,越是富裕的地方这样的人越多。
希望扬州不要让他失望。
不过,那个夏以见倒真有几分让他服气,看着秀气得跟个女人似的,魄力担当却都是一等一的。
他都有些为自己的明智决定喝采了,随便靠上一个人居然是个这么厉害的角色。这趟扬州之行,他充满期待。
闻昱丹几人离开是一个个分开出镇的,趁着镇上的人围观死人堆的时候。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华如初等到客栈里的人也分批离开了才带着余下的人浩浩荡荡的离开。
人数超出预估,华如初又担心前面再有弓弩手埋伏,便将人分成前后两路。中间相距一里路的样子,唯三的三辆马车和她同一路,后面的人全是骑马,回援也容易。
马车是在镇子上买的,小地方哪会有好东西,摇晃得厉害,就算垫了两床被子,华如初还是觉得胳得骨头疼。
“这样坐一路骨头都得散架,我宁愿去骑马。”
祁佑把人挪到自己腿上躺着,温声道:“伤口会疼。”
可不是,如果她没受伤,哪会受这罪,她最讨厌坐马车了,慢得让人暴躁。
抬头看去,把男人眼里的温柔看在眼里,这样其实也不错,祁佑一直都太忙,白天很少在内宅,能这样天天相对培养感情也不错。
“是不是担心那位?”
“不,你安排得很周到,他很安全。”
抓住他的手手心相对,温热的体温传递,把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了,“这次之后,他应该会对你更信任几分。”
“恩。”觉得自己回得太简单,仿佛在敷衍,祁佑又道:“他对我一直算不错。”
“但愿能一直如此。”
“是,但愿。”
闻言,华如初扬眉,“你也觉得你们不能共富贵?”
祁佑看着她的眼睛,语速不快,试着说出心中所想,“他是君,我是臣,君是寡人,也只能做寡人,不需要兄弟,不需要朋友,以后我若是不能退回到臣子的位置,安守臣子的本份,他最先猜疑的便是我,君主不会信任任何人,也不能,而现在,他给了我太多的信任,到时候,他会想要收回去。”
华如初静默了一会,“你看得太透。”
“看透了我才能不行差踏错。”把她的手拢在掌心,以前如初的手总是很暖,最两天失血过多,手心时常都是凉的,“我背负着祁家,现在还有你,不久的将来还会有我们的孩子,我想和你们在一起很久很久,有些事就得早做打算。”
“想想还是身处武林要痛快,就算也有勾心斗角,牵连却不会那么大,动辄还连带诛九族的。”
知道她所想,祁佑紧了紧手心,“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
华如初摇头,“你是重诺的人,我从不怀疑你会说话不算话,可是,祁家除你之外没有再能撑得起的人,你走了,祁家怎么办?你放得下?”
“总有办法的,我前面几十年已经奉献给家族了,他们还指望我把一辈子都赔上?我下定决心的事,没人能阻止。”
说虽是这么说,可是祁佑啊,你是个太有责任心的人,一旦责任压身,你又岂能说走就走?
就算走了心里也是挂着,她又不是木头人,要个那样心不在蔫的人陪在自己身边做什么!
实在不想现在就把这一切挑开坏了气氛,华如初到底还是装作信了他的话,把话题岔了开去。
“我有种感觉。回去后陶嘉还会来找我麻烦,到时候你得替我挡着点,我没有和她过招的打算。”
“你为何认定她会找你麻烦?”
“女人的第六感,你不懂的,只要想好怎么应对就成,祁佑。太原几月份就不会那么热了?青州的天气真好,就是太阳太厉害了些。”
“九月初就凉了。”
“现在已经七月底,还要再忍一个月啊!出来之前有一天春玉去厨房领鸡蛋,居然领回来几个臭的,天气热就容易坏东西。”
…坏鸡蛋。华如初眼睛发亮,猛的坐起身来,冒失的结果就是动作太大导致扯到各处伤口。疼得她直冒汗,瞬间把刚才那点兴奋给压下去了。
祁佑赶紧扶住她,眉头微攒,这是他脸上现在唯一能做出来的表情,“怎么了?小心点,别扯到伤口。”
“没事,忘记自己还是伤患了。”缓过来后,华如初也不躺着了。挪到一边靠着,敲了敲马车内壁。
坐在外头的云书掀帘子进来,“公子有何吩咐。”
不想让别人听了去。华如初把云书叫过来一些小声问,“云书,你有没有吃到过鸭蛋?”
“自是有的。”
“为何我从来没吃过?”
云书忍俊不禁。“公子,鸭蛋有一股子腥味,从来不上主子餐桌的,一般都是给下人吃。”
“很便宜?”
“是,很便宜,一般人家如果不是数量特别多的都会自己吃掉,卖不了几文钱,不像鸡蛋会攒起来卖钱。”
…好大一条财路。
她只想着那些新奇东西,却忘了身边最简单的了。
祁佑一看她那模样就知道她在打鸭蛋的主意,那东西他在外办事时吃过一次,那股腥味确实让人不喜。
一般的贫民家庭才会在里面加点东西把那味遮一遮吃下去。
如初打算怎么做?
华如初哪还会考虑祁佑这会在想什么,成本便宜,做出来后她再教人几个吃的法子,就算在她前世生活的那个世界,皮蛋和盐蛋也是一道很受欢迎的凉菜,烧辣椒皮蛋…黄油油的盐鸭蛋黄…
想想她就流口水了。
云书看她那眼神就知道她陷入想像中无可自拔了,赶紧轻咳一声提醒,“公子…”
“恩?恩,没事了,你先出去,注意外头的动静。”
“是。”
“对了,祁佑,你的生日好像过了。”
祁佑想了想,“那天正被追杀,我就是那天受的伤。”
这可真是个…让人难忘的生辰。
“回去后给你补生辰礼。”
“好。”就连祁珍生辰她都特意送了礼,给他准备的,应该会更好吧。
“这一路可能不会太平,幸好把黄清源单独打发去扬州了,不然他一定会后悔跟我走,这一天天的也过得太精彩了些。”
“不见得还有弓弩手。”
“我感觉不太好,可能我做得太成功,他们把注意力都集中到这边了,但凡他们还有余力,一定还会完成一次狙击,换成是我指挥,我肯定会拼上一拼。成了自然是最好,就是不成,也要让对方付出惨重的代价,武林同道已经都退出来了,他们所能倚仗的,也只有弓弩手,说实话,我最担心的也是弓弩手,就算我没受伤,正面对抗也不见得能全身而退。”
正说着,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两人都一个前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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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是我难受
“发生何事?”华如初下意识的就以为是中了埋伏,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云书掀帘跪下回禀,“公子,前头发现有人拦路,远远看着一身的血,像是受了重伤。”
“走在最前头的是谁?”
“是杜寨主。”
“夏言,你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是。”坐在车驾上的夏言纵身跳下,往前奔去。
夏言很快就返了回来,随她前来的还有杜寨主以及一个浑身是血,已经晕过去的男人。